多理论融合视角下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动因与策略
——以浙江省为例
2020-05-09胡昌明
胡昌明
(宁波财经学院,浙江 宁波 315175)
0 引言
科技人才集聚是各国政府规划制定发展战略时关注的首要问题,特色小镇也不能例外。但科技人才短缺或分布不均衡问题是当前特色小镇深入建设与发展的普遍性问题,甚至包括一些国家级特色小镇。因此秉持多理论融合视角,分析具有典型性的浙江省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推拉因素,总结归集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关键因素及发展规律,提出与制定不同发展阶段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策略,对浙江省乃至全国特色小镇又好又快建设具有一定的理论借鉴性与实践指导性。
1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理论融合视角
特色小镇作为产业创新空间、“小空间大集聚”、“小实体网络”的众创平台[1],其科技人才集聚内涵应界定为,一定时间内科技人才通过流动,在特色小镇这一特殊空间与平台内聚合,通过彼此经验、能力的协同,形成集聚效应,从而助推其建设与发展的现象。国内外学者普遍认为人才集聚的基础是人才流动,人才流动动因的理论模型同样适用于人才集聚。当前学界从经济学和心理学两大视角分析人才流动影响因素,并建立了诸多经典的理论模型,包括:基于经济学视角的推拉理论和人力资本理论;基于心理学视角的场论、目标一致论等,为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动因分析奠定了重要的理论基础。
1.1 经济学视角的推拉理论和人力资本理论
推拉理论是分析人才流动动因的基本理论。它强调影响人才流动的原因分为“推”和“拉”两种因素。该理论由唐纳德.博格(D.J.Bogue)在20世纪50年代末正式提出,后经迈德尔(G.Mydal)、索瓦尼(Sovani)、李(E.S.Lee)进一步修正,尤其是李(E.S.Lee)在《移民人口学之理论》一文中,提出人口流动是“推”“拉”以及中间障碍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推力与拉力并存于迁入地和流出地,同时又补充了第三个因素中间障碍因素。其中拉力是流入地(或流出地)有利于改善生活条件的因素,而推力是流出地(或流入地)不利生活的因素。中间障碍因素主要由语言文化差异、迁移距离以及迁移者本人对于以上这些因素的价值判断等。
人力资本理论被认为是解释人才流动现象的基础理论。按照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理论分析框架,人才流动等同于个人的一种经济投资过程,可以用成本与收益来解释。人才流动成本既包括寻找新工作直接费用(交通、住房等费用支出等),也包括放弃原有工作而减少收入的机会成本和离开熟悉工作与生活环境而引起的心理成本,而短期内愿意支付成本是因为预期能够在长期获得更多收益。因此理性的人才迁移决策是预期收益与流动成本之间权衡比较的过程。后来美国经济学家保罗·罗默还建立了内生经济增长模型,将知识作为一个独立因素纳入增长模式。卢卡斯(Robert Lucas)则进一步将经济增长直接归因于人力资本的溢出效应,认为教育是人力资本形成的最佳途径。
1.2 心理学视角的场论和目标一致论
场论是1917年美国心理学家K.Lewin基于心理学视角分析人才流动的理论模型。该理论认为一个人所创造的绩效,不仅与其能力素质有关,还与其所处的环境有密切关系,如果一个人处于不利的环境之中,如专业不对口、人际关系恶劣、心情不舒畅、工资待遇不高等,则很难发挥应有绩效,并认为个人对环境往往无能为力,改变的方法只有离开这个环境。环境不适是导致人才流动的根本原因。
目标一致论是由日本学者中松义郎提出的,认为个人目标与组织目标应该存在夹角,当这个夹角为零时,说明个人目标与组织目标一致,此时个人潜能得到充分发挥;这个夹角大于零时,个人目标与组织目标不一致,个人的潜能受到抑制。解决的途径有两个,一是个人目标主动向组织靠近,引导自己的志向和兴趣向组织和群体方向移动,并逐步趋于抑制,但实际上个人目标与组织目标之间的差距难以短时间解决,因此这个途径难以实现;二是个人主动进行流动,迁移到个人目标比较抑制的新组织中去,此时个人的积极性、创造性得到充分发挥,个人的行为也容易得到组织的认同和肯定。目标是否一致是人才流动的主要动因。
以上理论模型虽立足点不同、研究领域差异,但都能够通过对复杂因素的简单归因,从某一个侧面分析出人才流动的关键因素,也为人才流动进而集聚的动因分析提供了有益的研究思路与框架,同时也由于其研究视角的单一性,致使其研究结论存在着归因单一、视野局限的瑕疵。
1.3 理论融合的新视角
人才集聚实际是一个复杂的过程,受多种因素综合作用,对此国内外学者进行了大量理论与实践探索, Taylor(1977)提出人才集聚的推动力,依次是工作机会的多寡、企业家能力、消费者识别力、供应商支持能力和个人提升空间[2];Allen So0tt(1988)研究认为技术、知识溢出效应、工资差异和创新需求推动了人才集聚[3];黄挺(2014)认为人才集聚和城市化之间存在二次方程关系[4];裴玲玲(2018)认为科技人才集聚与高新技术产业发展之间存在显著正向关系,并且科技人才集聚处于优势地位[5];刘兵、曾建丽、梁林(2018)指出科技人才集聚与区域经济发展正相关[6]。
综合以上研究可知,人才集聚是一个动态的、发展的、非线性过程,其影响因素,会因空间结构变化、发展阶段不同而发生位移。因此要全面、客观、准确分析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动因及其变化规律,必须秉持多理论融合视角。
在理论融合新视角下,特色小镇这个人才集聚空间与平台应被看作人才成长与发展的环境场,由经济、社会、环境等外部动因和科技人才个人价值判断、个性特征的内部动因综合作用。
同时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外部动因表现直接、易于测量,是影响人才集聚的显性因素,主要以拉力或推力形态呈现;内部动因表现比较间接,较为隐性,是影响人才集聚的中间障碍因素,由科技人才个体特征与价值取向决定。
而且科技人才集聚影响因素变化具有一定规律性。当外部动因形成的拉力大于推力,且内部动因影响较弱或正向发展时,人才流入大于流出,逐步呈现人才集聚现象。当外部拉力逐步增强到一定程度,推力会呈减弱趋势,并逐步转化为拉力,同时个人价值判断等中间障碍因素也会朝向有利于人才集聚的方向发展。反之,就会出现地方联系降低、信息成本、交易成本高昂和人才流失和扩散,最终造成“地方经济死亡”[7]。由此推论,科技人才集聚乃至集聚效应的形成是在科技人才外、外部动因共同作用的结果,而外部动因呈现的拉力因素的把握与强化是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关键途径。
2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动因分析
浙江是特色小镇建设最早、发展成效最好的省份。据统计,浙江特色小镇人才总量已经达到了87.13 万人。其中经营管理人才、专业技术人才和技能人才总量4.85 万人,其中,研发人才9.6 万人,高技能人才占技能劳动者比重达26.3%,引进本科以上海外高层次人才1 万余人[8],因此通过对浙江省特色小镇人才集聚的禀赋条件以及内外动因的关联分析,探寻与把握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关键动因与特征,具有较好的借鉴与推广价值。
2.1 禀赋条件
浙江省特色小镇分信息经济、环保、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设备制造和历史经典等8种类型,不同类型特色小镇的空间布局与资源禀赋要素不同。通过对已有国内学者研究成果[9]以及政府公开数据分析,整理出浙江省特色小镇发展要素禀赋表(见表1)。可以看出,浙江省95.23%特色小镇位于经济较为发达地区,“经济基础”丰盈指数在3及以上,主要包括信息经济、健康、旅游、时尚、金融、高端设备制造和历史经典等类型特色小镇;80.95%的特色小镇所处区域人口密度较大,主要包括信息经济、环保、健康、时尚、金融、高端设备制造和历史经典类特色小镇;65.61%的特色小镇产业集聚创新度较高,包括信息经济、健康、时尚、金融、高端设备制造类特色小镇;51.85%的特色小镇所在地的城镇化水平较高,包括信息经济、健康、金融、高端设备制造等特色小镇。
表1 浙江省特色小镇发展要素禀赋
注:强丰盈、丰盈、弱丰盈、不丰盈分别用5、3、1、0表示
2.2 归因分析
按照理论融合视角,本文将浙江省特色小镇作为一个科技人才流入与流出的整体环境场,主要从拉力、推力因素两个方面进行类比归因。从拉力因素看,经济、人口和产业等方面因素影响的表现的更为明显。
(1)经济基础。从表1可以看出浙江省95.23%的特色小镇分布在经济较为发达的浙东地区,其中信息经济、金融小镇几乎全部位于杭州、宁波等中心城市。运行机制较新,这是特色小镇发展的活力所在、发展动能所在,为其集聚科技人才等高端要素提供了经济基础,且科技人才集聚与经济发展之间互动良好,呈现出螺旋上升的态势。
(2)资源禀赋。人口等基本资源禀赋是人才集聚的初始诱因,较大的人口密度是人才集聚基础。而且信息经济、健康以及金融型小镇也需要人口规模作为基础人才保障,浙江省八成以上特色小镇分布在人口相对密集地区,而且这种趋势还会增加。
(3)产业集聚。Paul Krugmanl(1991)研究认为人才集聚与产业集聚互动关系的关键在于保持工资与收入水平对人才流动的高度弹性与敏感度[10]。产业集聚对于科技型人才集聚起主导作用。浙江省从本质上讲是“块状经济”,产业集聚是浙江省区域经济发展的重要组织特征。其中信息经济、金融和高端制造类特色小镇等65.61%特色小镇与产业集聚创新度关联度较高,对人才待遇的敏感度也高,因此人才集聚度稳步上升。而由于特色小镇产业具有内生性特征,产业大都在原有特色产业基础之上进行集聚与升级,表现为浙江省的环保、旅游、历史经典类特色小镇与产业集聚创新关联度不大,因此存在人才工资待遇的弹性较低现象,对科技人才集聚产生不利影响,这是浙江省特色小镇科技人才分布不均衡的重要原因。
浙江省特色小镇专业集聚的推力因素,主要体现在区位、政策、城镇化和教育方面。
区位落差。从浙江特色小镇分布空间看,地处中心城市的边缘,从城市边缘理论上讲,作为边缘城市的“精华版”,应该发挥“枢纽角色”、“衔接功能”、“中介小镇”的区位优势,以推动中心城市空间结构由单中心向多中心演进,打破城乡二元结构。但目前特色小镇区位优势远未形成,开敞式、高品质的城市功能要求与“小空间、小平台、小载体”的“三小”体量现实存在明显落差。
政策配套。通过对各地出台的相关政策研究发现,各级政府为特色小镇人才引进纷纷出台政策,主要以激励性“引才”政策为主。很多政府在推进特色小镇发展和人才队伍建设上,更多地关注投资、税收等硬性指标,对影响行政效率的公共服务配套、社区设施等关心不够,特别是对科技人才集聚影响最直接的安全保障性政策匹配度不高问题十分普遍[11]。
城镇化水平。从表1可知,浙江省有近半数的特色小镇分布在城镇化水平不高的区域。城镇化水平与科技人才集聚成正向关系,因此浙江特色小镇目前城镇化水平仍是科技人才集聚的推力因素。
基础教育。从浙江省特色小镇分布可以看出,95.23%特色小镇处于经济与基础教育发达地区,研究表明,基础教育与人才集聚存在负向关系,因为进入该区域,无疑会面临子女升学竞争压力,而高校与特色小镇合作主要集中在合作研发、人才培养的层面上,尚未对科技人才继续教育产生深度介入,“人力资本作为人才集聚与发展推动力”作用尚未体现。
2.3 关键动因及特征
根据浙江省特色小镇人才集聚动因分析情况,结合特色小镇及科技人才发展特点,归集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关键动因及其特征如下:
经济因素具有决定性。经济因素包括经济基础、产业集聚等因素是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决定因素。科技人才集聚,不仅与经济发展存在较强互动性,两者呈现出螺旋上升的态势,产业集聚也是科技人才集聚的重要前提与依托,离开产业集聚,科技人才集聚无从谈起。
社会因素具有保障性。人际关系、文化氛围等社会因素是人才集聚效应形成的保障条件。和谐的人际关系是促成集体学习和知识溢出效应的保障;适宜的竞争文化与激励环境是科技人才持续集聚动因。对特色小镇来讲,当前以及今后衍生人际冲突的根本因素是文化冲突。一方面传统文化需要传承,另一方面创新思想与机制需要实践,新旧思想与观念冲突在所难免,而代表新文化、新思想的科技人才将会在这场改革与发展的过程中受到考验,沟通障碍、目标冲突,最终变成利益冲突,不加以妥善解决甚至可能使刚刚集聚尚未成规模的人才队伍选择集体迁移。
环境因素具有激励性。政策环境、城市环境等环境因素是特色小镇科技人才稳定的激励因素,其中科技人才集聚受安全性政策影响更加强烈,研究表明科技人才更期望在安全、有保障的环境下工作,安全政策、激励政策、用才政策以及人才评价政策对科技人才工作地点选择的影响高于人才吸引政策。同时人口城市化是促进人才集聚的基础因素,经济城市化是促进人才集聚的关键因素,教育与科研城市化是人才集聚的支持因素。
此外科技人才的个体特征不容忽视。因为科技人才具有高级生产要素和专业性生产要素,这两类要素决定了各国在经济发展中的竞争水平,因此科技人才表现出其流动性强、需求层次更高的个体特征,尤其对个人价值实现更加看重,而工资水平、福利待遇是个人价值的直接体现,在特色小镇建设初期,工资水平与福利待遇是科技人才集聚的重要因素。高等教育的发达可以促进科技人才集聚,而基础教育发达会阻碍科技人才集聚,因此人力资本积累的本质属性需要切实发挥,高等教育的有力融入十分重要。
3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策略安排
特色小镇建设与发展要经历创建期、发展期到成熟期,而后经过升级迭代,进入新一轮建设与发展期的生命轮回。在不同建设与发展期,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策略应进行相应调整,选择不同的人才集聚模式和配套机制,以确保集聚效应的形成。
3.1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模式选择
政府、市场是经济发展模式与质量的主导力量,也是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的动力元素。目前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模式分三种类型,即政府主导型、政府与市场结合型和市场主导型。而人才集聚模式的选择,要考虑以下三方面因素,一是集聚区域的综合发展水平,包括经济发展与市场化水平;二是人才集聚的综合水平,包括人才保有数量与质量;三是地方政府定位与行政效能。对于同一个特色小镇来讲,不同建设与发展期人才集聚模式也应有所差异,而对于处于同一发展阶段的不同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模式也会不同,要根据实际发展特征与条件,做出科学选择,具体选择原则思路,见表2。
表2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模式选择
3.2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要素供给机制构建
3.2.1 设计框架
无论哪种模式都离不开政府、企业、地方高校三大人才集聚载体做支撑,并通过政策、资源、服务等要素供给机制的相互补位、有机协同,来保证特色小镇各建设与发展期科技人才集聚成效,以此为逻辑主线,我们构建了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要素供给机制设计框架,见图2。
3.2.2 机制构建
(1)以政府为保障载体,建立科技人才集聚政策供给机制。作为保障载体,政府应该在特色小镇的不同发展阶段,及时转换角色,实施各有侧重的政策供给机制,以保障人才集聚成效。首先,政府要致力于产业集聚的资金、技术、土地等优惠政策的供给,以吸引大量的符合特色小镇定位与发展的特色企业加盟,构建人才集聚的必要条件;还要积极在人才引进的政策、科技、市场环境优化上下功夫,加强政策体系化、一体化建设,构建产业—技术—人才相互促进、共同发展的良性格局。其次,要致力于改善小镇软硬件条件和城市化水平,突破区位落差桎梏,通过政府的政策供给,改善营商环境,推动产业集群化,以产业链发展人才链,以人才链成就产业链,发挥市场机制作用,提高知识价值在分配中的比重,让人才集聚的知识溢出成为产业集聚持续创新发展的关键因素。引进优质医疗、教育、社区管理、商业服务资源,提高特色小镇城市化水平。
同时,政府还要注重提高行政效能,政策供给上要避免政策设计与政策实施相脱节、改革动机与效果相背离问题。政府职能部门要换位思考,政策出台前,要充分调研,多方咨询,认真推演,实施中要公开透明、注重反馈意见,要简便行政程序,让简洁、高效的行政效率,成为人才集聚的拉动因素。
图2 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要素供给机制设计框架
(2)以企业为主体载体,建立科技人才集聚资源供给机制。企业是特色小镇的建设主体,更是人才集聚的主体载体,应在特色小镇不同建设与发展期,针对产业实际需要与人才集聚程度,实施差异化资源供给。在特色小镇创建之初,企业面对人才引进难、流动大、推力因素较多的不利局势,应充分利用政府主导的有利时机,通过产业升级、技术创新,提高人才待遇,筑高发展平台,增加核心竞争力。同时做好人才的“选”“用”“育”“留”工作。“选”才一靠待遇,二靠适宜的目标激励;要把发展平台变为竞技舞台,既要选到人,更要选好人;“用”才一要大胆使用,二要创造发展条件,加强职业引导,帮助其渡过发展适应期;“育”才要用足上级政策,积极与高校建立合作培养平台,做到职前、职中、职后培训的无缝衔接,尤其是中小企业更要重视人才的职后培养,秉持长期发展的眼光;“留”才方面要与政府一道确保安全性政策落地,尤其要落实“五险一金”、子女择校、配偶择业等。
在特色小镇建设中期,企业应该把资源供给的重点放在环境与文化融合上,人才管理服务重心也应转移到“选”“融”“育”“激”“淘”上来。此阶段要瞄准高端人才,通过发挥领军人才号召、向心与凝聚的“种核效应”,吸引更多高水平人才加盟;而重中之重在于环境融入、文化认同上,要构筑人才间、人才与社会间和谐的人际关系,缓解人际冲突,尤其是文化冲突,奠定人才集聚效应基础;建立期权、股份等长效激励政策和能上能下、能进能出的考核体系,营造公开透明,公平竞争的人才发展环境,使人才梯队始终保持金字塔结构。
在特色小镇建设成熟期,企业要把精力放在产业以及人才发展体系的创新升级上,打破“盛极而衰”的发展魔咒,全力规避人才集聚的非经济效应,保持人才归属感、成就感与获得感,并与科研院所及地方高校等社会力量积极协同,建立更加平等、和谐、多元的人才协作平台,加大人力资本积累成效,形成人才集聚效应。
(3)以地方高校为服务载体,建立科技人才集聚服务供给机制。高校尤其是地方高校是区域经济发展的轴心组织,在特色小镇科技人才集聚上,应该发挥服务载体作用,在人才供给、知识供给和文化供给方面发挥作用。作为处于人才供给侧的地方高校,服务特色小镇建设与发展的首要任务是提供满足发展需要的科技人才。地方高校要积极进行人才培养目标、体系、方案等培养要素的适应性调整,建设好应用型师资队伍和实验实训基地,以满足特色小镇创新发展尤其是新业态发展的人才培养需要。在知识供给上要积极参与构建适宜的科技服务平台与渠道,通过共建政校企深度合作的研究机构、科研项目,通过联合培养、合作研究、购买服务等方式为特色小镇提供知识保障、智力支持,同时还要积极建设特色小镇科技人才的职后教育平台,为科技人才的人力资本积累提供支持。挖掘文化宝藏、传承文化精神、营造文化氛围是特色小镇持续发展的根本,也是高校义不容辞的社会责任,地方高校要主动参与特色小镇文化挖掘、提炼与升华,并加以固化,奠定特色小镇“三生融合”的文化基础;充分利用地方高校紧贴地方文化前沿和创新引领的智力优势,积极参与特色小镇的文化创新研究与实践,以传统文化为基础,运用现代的技术手段与互联网思维,不断创新文化载体,打造文化品牌,不断延展与串接出新的文化产业链,集聚更多的科技人才,形成更加立体的、分层发展的人才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