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实证分析

王 雯

(中南民族大学 经济学院，湖北 武汉 430074)

0 引言

实现乡村振兴，在于产业兴旺，环境宜居，治理文明，生活富裕。而产业兴旺是基础,出口对于农业兴旺具有显著效应，农产品出口数量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农业发展。河南素有“中原粮仓”美誉，2018年河南省粮食产量6648.91万吨，比上年增加124.66万吨，同比增长1.9%，夏粮下降2.8%，秋粮增加8.1%，总量可观。但农产品出口仅为169亿元，连续10年出口总额占全国出口总额的比例不足2%，出口优势不明显，与农业大省地位不相称。出口贸易短板对资源禀赋优势发挥具有较大抑制作用。忽视政策、市场导向双向结合的作用，对外开放度较低，农产品出口的方面较为薄弱[1]。广东、山东两省地处沿海地域，交通便利，沿线港口多。如何缩小河南农产品出口差距，在严峻的出口形势下抢占国际市场，优化农业经济布局，降低出口杠杆，填补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的空白，是亟待解决的难题。

农产品出口发展，关乎农作物种植者的切身利益，关乎河南省经济的快速发展，是富农强省的关键。如何实现农产品大幅度增产，在贸易壁垒日益突出的国际态势下突破瓶颈，寻找农业发展的新途径，创新河南农业发展新模式，向质量与效益并重的集约型方向发展，解决三农问题，实现中原崛起，至关重要。从政府、市场、农户3个角度出发突破农产品出口发展瓶颈，以低成本避开出口航线交通复杂的局限，放大政府支持扩张效应，缩小地域劣势差距，捕捉政策、市场机制与农户自身对于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力，对于促进河南省农产品出口，提高国际农产品海外地位，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

1 文献回顾

如何优化农业出口结构，加大出口开放力度，填补粮食主产区农业出口空白，健全农业生产与出口并行发展体系，是推动河南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任务。众多学者围绕这一问题展开研究。詹姆斯.P.豪克(Houck,J.P)(2015)、里德M.R.,詹姆斯.P.豪克(Houck，J.P)(2015)在《农产品贸易政策原理》中，以环境、贸易相关协定、贸易壁垒等为主线，对国际贸易市场的相关政策调整做了系统阐述。Tyler E.Brooks,Emly M Sander s(2017)对美国的农产品贸易情况进行深入研究，认为农产品贸易发展，能促进广大人民就业，提高人民的收入水平和购买消费能力，改变全球经济发展模式。Guedae Cho,I an M Sheldon, Steve MCorriston(2016)以引力模型为基础，认为对相关要素加以控制，则双边贸易和实际汇率会对农产品贸易产生影响。Xuandeng Xue(2018)在FTA视角下，使用巴拉萨模型研究发现FTA签订对于我国贸易创造和贸易转移效应不明显。万金(2012)指出，与国外相比，中国农产品不具比较优势，在5～6年的时间里都不会发生太大变化。万晓宁(2018)利用三元边际分解和生存分析方法提出中国农产品对美国出口种类略显强势。陈林、彭婷婷、吕亚楠(2018)等利用二元边际视角研究发现出口距离和固定成本对扩展边际具有显著效应。唐子汉(2017)认为对外直接投资对于对外贸易的影响作用不显著，汇率影响商品的相对价格，在不同国家汇率传导机制也不相同。李月娥、张吉国(2018)基于CMS模型的实证分析，提出产品结构效应对农产品出口具有抑制作用。童晓乐(2017)认为中国农产品贸易潜力发展受到限制，电子商务的发展会促进农产品供应链的效率提高，如何建立农产品电子商务框架的问题仍亟待解决。董银果、黄俊闻(2018)基于前沿距离模型的实证分析，采用嵌套Logit模型提出SPS措施对于出口农产品质量升级有显著影响。

国内外学者在农产品出口方面已经成果颇丰，实现了理论探讨与定量分析并重、宏观现状描述与微观机理研究双向结合，但同时也存在一定的局限性。目前国外对于农产品出口相关研究理论性较强，实践性较弱，比较笼统和抽象，缺乏可操作性和前瞻性。因此农产品出口仍存在诸多障碍难以推进。国内的专家学者对于河南农产品出口相关研究与市场的结合不够紧密，基于市场化的政策建议较为欠缺，真正使出口贸易走向成熟还存在诸多问题，没有从根本上解决农产品出口的主要弊端。应将农产品出口贸易纳入市场化机制中，并辅以政策化影响，实现国家政策与市场结合的双导向机制，全面提升农产品在海外竞争力。基于此，本文试图弥补当前研究所存在的不足，利用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的相关贸易数据，建立计量回归模型，探讨农业增加值、对外经济合作、汇率、国际市场占有率、关税6个方面对农产品出口贸易的促进作用；基于研究结论提出针对性建议，以缩小农产品出口差距，优化农产品出口结构，实现农业产业优化转型。

2 农产品出口贸易现状

2.1 农业总产值变动情况

自中国加入WTO以来，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排名第一的农产品生产和消费国，这也源于我国拥有大约13亿人口，农产品出口规模也日益扩大。

如图1数据可看到，从生产总值来看，近9年来河南省农业生产总值逐年增长，2010年农业总产值只有大约3 504亿元，而2015年达到本时间跨度内最高点为4 503.71亿元，农产品生产翻了一番，直至2015年，农业总产值逐年增长，2016年开始有所下降，2017年农业总产值继续增长。从生产总值增速来看,农产品生产的增长速度也变化较大，总体呈现“弹跳型”结构，2010年增长速度为4.3%，此后增长速度逐渐放缓，直至2014年达到时间跨度内最低点3.9%，2015年出现大幅度增长达到速度为5.6%，2016年继续增长为时间跨度内最高点为5.9%，之后从2017年速度又逐渐放缓。在整个时间跨度内增长速度虽然有所波动，但整体保持平稳态势，产业结构不断优化，从整体上看农业生产总值保持持续增长的势头。

图1 2010年以来生产总值及增速

2.2 农产品产量变动情况

从图2河南省近些年农产品产量变动情况可以看到，2010年粮食产量为5 437.12万吨，2011年就增加到5 542.50万吨，之后持续较快增长，增长跨度为530万吨，2015年达到近9年来的第二高产量，为6 067.10万吨，但是2016有所下降，全年粮食产量5 946.60万吨，同比下降了120.5万吨，但同比于2015年之前，粮食产量仍有所增加，2018年达到本时间跨度内最高产量为6 648.91万吨。由此可见，河南省的农产品产量从大体上看仍保持不断增长势头，这与河南省的农业大省的地位相符合。

图2 河南省近9年农产品产量变动状况

2.3 农产品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

由表1可知，2010-2018年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额从79 224.6万美元增长到了281 833.3万美元，增长了3.5倍。可见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在改革开放以后有良好发展趋势。但与山东省的农产品出口额对比来看，2010年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79 224.6万美元，而此时山东省已经达到1 270 540.5美元，相差将近一倍，而且经过9年发展，虽然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有所增加，但与山东省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

表1 历年河南农产品出口国际市场占有率(单位：万美元)

数据来源：世界贸易组织数据库及各省海关

表2 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前八大市场

数据来源：郑州海关

从国际市场占有率上来看，2010年河南省为0.006%，山东省为0.094%，出口实力相差15倍；2018年河南省为0.015%，山东省为0.102%,出口实力相差6.8倍。由此可见，虽然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贸易经过多年发展有所增长，但与同为农业大省的山东相比仍存在较大差距，国际市场的占有率也并不十分理想，出口发展的势头并不十分良好。

2.4 农产品出口市场分布

由表2所示，河南省农产品的主要出口地区集中在中国香港，以及越南、日本、泰国，美国、马来西亚也占有较大市场。其中中国香港地区占到河南农产品出口总额的16.52%，越南也占到大约11.47%，日本占到9.85%，美国占到9.71%，而韩国、印尼等地占比相比较而言较少，均低于5%，能明显看出，农产品出口的前八大市场均集中于亚洲地区。这种过度集中的出口市场划分，易受到经济危机或者金融风暴冲击，风险巨大。

3 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存在问题

中国自1978年对外开放的以来，对外经济贸易高速发展，近些年来，世界各国经济越来越趋于全球化发展，在此带领下，河南省的农产品贸易也较快发展。但同时也存在一些弊端。主要体现在：①产业链过短。河南出口农产品中，劳动密集型产品占据主要地位，加工业数量适中，但企业规模小，技术水平低，创新能力弱，集中表现为产业链过短，不能很好适应国际市场需要。初加工或未加工产品多，产品异质性差，附加值低，产品结构单一，市场化程度差，贸易方式不平衡，出口优势弱。②出口市场过度集中。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市场跨度主要集中在中国香港和越南、日本、泰国，以及美国和马来西亚。中国香港地区占到出口总额的3/20，越南、日本、美国占到出口市场的1/10，而韩国、印尼、俄罗斯、巴西等地占比均低于5%，欧洲国家更是寥寥无几，经济风险大，易受到金融风暴冲击。③出口产品质量低劣。出口的水果蔬菜等劳动密集型产品，口感差、品种少、化肥农药使用多，出口限制广泛，不能满足大规模生产需求。此外，杀虫剂、除草剂使用时间及范围广，土壤僵化，富养化程度高。国际发达国家绿色消费倾向逐渐加强，出口产品与质量检查标准不匹配，出口贸易受到抑制。④遭遇绿色贸易壁垒。农产品出口贸易面临国内国际的双层竞争，出口增幅不断放缓，消费者需求层次高，贸易保护加强，产品包装严格，检验认证审批程序复杂，特别是蔬菜化学残留最低容纳度不断下降。欧盟进出口标准更加严苛。⑤缺乏规模经济。河南规模宏大，资源丰富，土地面积17万Km2。但人口超过1亿，人均土地面积不足1亩，低于人均土地标准。随着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普及，农村劳动力流失严重，土地利用率下降，生产积极性不高，土地承包率不足30%，远低于山东的48%。大规模生产能力差，生产成本高，出口价格高，不利于农产品出口。

4 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影响因素分析

针对上述河南省农产品贸易的基本状况及出口贸易存在的产业链过短、农产品质量低劣、绿色贸易壁垒、缺乏规模经济等问题，本文通过建立计量模型，运用eviews分析软件进行相关分析。

4.1 数据来源及说明

为了更好模拟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的贸易方程，避免数据选取的偶然性，本文选取2000-2018年为时间跨度，选取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为因变量，选取河南省对外经济合作能力、汇率、农业种植能力、农业生产能力、农产品出口的国际地位、出口关税为主要自变量，具体变量说明如表3：

表3 变量选取及说明

表4 初步分析结果

4.2 构建计量模型

根据上述所述内容，建立适合本文研究的计量模型如下：

LogY=α+α1*LogX1+α2*X2+α3*LogX3+α4*LogX4+α5X5+α6LogX6+μ

根据上述所构建计量模型，其中α表示常数项，μ表示为方程的随机误差项。

4.3 计量模型实证分析

由于建立的模型中有多个自变量，都对因变量会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所以本文采用2000-2018年统计数据，通过多元线性回归分析方法，并运用eviews计量数据分析软件进行实证研究，并分析结果。

4.3.1 参数估计

首先采用普通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根据表4数据分析得出结果。

根据上述数据，可得到模型的估计结果为：

LogY=-25.45691-0.279267LogX1+0.660119

LogX2+1.529648LogX3+0.389273LogX4+

148.5879X5+ 0.832680LogX6

其中，括号内的数据为相应的t检验值，从以上的回归结果可以看出，R2=0.991113，调整R2=0.980449，拟合优度很高，F=92.93641，相应的P=0.000058整体效果的F检验通过，说明回归方程显著，即各个自变量联合起来确实对因变量Y有显著影响；但很明显，在5%的显著性水平下，只有X5的系数通过了检验，其余变量的系数均未通过检验，故认为解析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

4.3.2 相关系数检验

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非常明显,存在高度相关性，证明变量之间存在多重共线性。采用逐步回归法来减少共线性的严重程度。

4.3.3 多重共线性修正

运用OLS方法分别求因变量Y对各个自变量的一元回归，依据调整R2最大的原则，选择logX4作为进入回归模型的第一个解析变量，形成一元回归模型。然后进行逐步回归，将剩余自变量分别加入模型，得到二元回归结果。

表5 各个变量之间的相关性

表6 二元回归分析结果

表7 三元回归分析结果

在二元分析中，可以看到只有当新加入变量X5时系数在1%的水平下通过了显著性检验，并且根据调整R2最大的原则，由于新加入变量X5的二元回归调整R2最大，且各个参数的检验显著，因此保留变量X5。

在保留变量LogX4、X5的基础上，继续进行逐步回归，得到三元回归结果。

由上表可知，在LogX4、X5的基础上分别加入其余自变量后,t检验均不显著，只有加入自变量LogX6时，R2= 0.985981，且各变量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均显著。此后再加入其余任一自变量，都不显著，这说明其余变量引起了多重共线性，应予剔除，因此本模型只保留LogX4、X5、LogX6三个自变量。

由此回归模型为：Log(Y)= 7.385944+

0.158888LogX4+ 139.4729X5+ 0.477211 LogX6

(9.5231)(0.6363) (8.9596) (2.0929)

上述模型均通过了显著性检验，拟合程度较高，消除了多重共线性，也符合客观经济规律。模型表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河南省农业产业增加值每增加1%，农产品出口额增加0.16%；河南省农产品的国际市场占有率每增加1%，农产品出口额增加139个单位；关税每增加1%，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额增加0.48%。以下将检验解释变量与被解释变量的因果关系和影响程度。

表8 ADF单位根检验结果

表9 格兰杰因果关系检验结果

4.3.4 单位根检验

由表8可知，各个变量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均未通过单位根检验，但LogX4的一阶差分序列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X5的一阶差分序列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LogX6的一阶差分序列在10%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LogY在1%的显著性水平下通过检验，说明各个序列是一阶单整的。

4.3.5 因果关系检验

从格兰杰因果检验结论来看，在90%的显著性水平下认为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和农业产业增加值之间存在单向因果关系，即农业产业增加值的变化是出口额变化的成因；在95%的显著性水平下，认为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和国际市场占有率之间存在单向因果关系，即国际市场占有率的变化是出口额变化的成因；在90%的显著性水平下，认为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和关税之间存在单向因果关系，即关税的变化是出口额变化的成因。

4.3.6 脉冲响应和方差分解

河南省农业产业增加值、国际市场占有率、关税都是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的变化成因，但具体对被解释变量在短期长期的影响程度尚不明确，以下将运用VAR模型对其影响的占比进行估计。首先可得VAR模型分别为：

(1)

(2)

(3)

然后分别对3个VAR模型进行单位圆判断其稳定性：

图3 单位圆与特征根

图4 单位圆与特征根

图5 单位圆与特征根

表10 LogY与LogX4的方差分解结果

由图3、图4、图5可得，var模型(1)、(2)、(3)的特征根均位于单位圆内，所以3个var模型都是稳定的。

图6 出口额对农业增加的响应

图7 出口额对市场占有的响应

利用脉冲响应函数分别对3个VAR模型进行分析：

图6是Logy对Logx4的反应。即出口额对农业增加值的响应。可以看到，Logy对Logx4在第1期反应为零，第2～4期呈迅速上升趋势，第5期以后趋于平稳，总体表明Logy对Logx4呈正响应趋势。表明河南省农业产业增加值带动河南省农产品出口额的增加的效应十分显著，且随时间变化呈扩大趋势。

图7是Logy对x5的反应。即出口额对市场占有率的响应。可以看到，Logy对x5在第1期反应为零，在第2期呈缓慢增加趋势，为正效应，第3-4期呈缓慢增加趋势，且为负效应，在第5期以后趋于平稳。表明河南省市场占有率带动农产品出口额的增加的效应总体是显著的。

图8是Logy对Logx6的反应。即出口额对关税的响应。可以看到，Logy对Logx6在第1期反应为零，第2期呈现缓慢增加，且为负效应，从第3期以后为缓慢增加趋势，为正效应。说明总体来看，关税带动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额的效应较为显著，且在长期更为显著。

图8 出口额对关税的响应

由表10可知：①在Logy的方差分解中，Logx4对Logy的贡献在第1期无影响，在第2-6期呈较快增长趋势，达到42.74833%，第7到10期呈现缓慢增长趋势，并在第10期达到最大值61.58413%。说明农业产业增加值对农产品出口额在短期长期都有显著影响，能够有效带动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②在Logx4的方差分解中，农产品的出口在第一期为4.676305%，此后逐渐下降，直到第10期降到2.481754%,可见农产品的出口对农业产业的增加虽然有影响，但其贡献率较低，且长期影响比短期更小。

表11 LogY与X5的方差分解结果

由表11可知：①在Logy的方差分解中，X5对Logy在第1期无影响，第2期到第4期称新概念较快增长，达到14.46134%，第5期到第10期呈现缓慢增长态势，且在第10期达到19.23433%，表明国际市场占有率对农产品的出口在短期、长期均有影响，虽然不如农业总产值的影响显著，但也随时间呈现不断扩大的趋势。②在X5的方差分解中，农产品的出口在第1期为35.12703%，第2-5期呈现较快增长趋势，第6期以后呈现缓慢增长，在第10期达到68.68224%，可见，农产品出口对国际市场占有率增加的短期、长期影响都十分显著。

由表12可知：①在Logy的方差分解中，LogX6对Logy在第1期无影响，第2-6期呈现较快增长趋势，第7～10期呈现缓慢增长，且在第10期达到72.36690%，说明关税的变化对于农产品出口的影响较为显著，且随时间不断扩大。②在LogX6的方差分解中，农产品的出口在第1期为0.280085%，在第2期达到最大27.08759%，此后缓慢下降，直到第10期达到10.92635%，说明农产品的出口对于关税的影响并不十分显著，且随时间呈现不断下降的趋势。这主要由于农产品的出口的不断增多会逐渐受到国际贸易壁垒的限制，而关税是国际贸易壁垒的重要内容之一。

表12 LogY与LogX6的方差分解结果

4.3.7 回归结果分析

最终，Logx4农业增加值，X5国际市场占有率，Logx6关税通过了显著性检验，不仅消除了多重共线性，最终模型的拟合优度为R2= 0.985981，拟合程度较高，也比较符合客观经济规律，回归结果显示：

(1)农业增加值的变化对河南省农产品出口有显著影响。农业增加值的系数为0.158888，表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农业增加值每增加1%，农产品的出口额就增加0.158888%，农业产业的变化，直接影响了农产品产值，对农产品的出口有显著扩张效应。

(2)国际市场占有率对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有明显促进作用。国际市场占有率X2的系数为139.4729，表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国际市场占有率每增加1%，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额增加139.4729万元。如前所述，国际市场占有率反映河南省农产品在国际市场上的地位高低、国际市场占有率越高，则表明国际各国对于河南省农产品的认可度越高，国际竞争力越强，农产品的品牌效应较强，在同等质量条件下，也表明国际人民的购买偏好，出口贸易额增加。

(3)关税的多少对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的影响也十分显著。关税的系数为0.477211，表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关税每增加1%，则农产品的出口额就变化0.477211%。关税的多少直观地反映了农产品进出口贸易广泛程度以及频繁程度，直接反映河南省农产品出口贸易往来增速。

(4)对外经济合作完成额对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的影响并不显著。这可能是因为河南省是一个农业大省，但地处内陆，交通堵塞，不利于运输，而农产品易腐败易烂，不适应长期保存，对外经济合作中大部分比重不是来自农产品，对出口的影响并不十分显著，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极具脆弱性。

(5)汇率对农产品的出口影响并不显著。这主要是因为汇率的变化主要依赖于各个国家货币的发行量与流通量以及国际金融市场的变化，农产品的出口与汇率的变化无直接关系。

(6)耕地面积对农产品的出口影响并不显著。主要因为河南省作为农业大省，耕地面积位居全国前列，但出口额的变化不及山东等省，同等耕地面积，出口竞争力存在较大差距，耕地面积对农产品出口作用近乎失效。

5 结论及建议

基于河南省农产品出口的相关贸易数据，本文通过建立计量回归模型，深入探讨农业增加值、对外经济合作、汇率、国际市场占有率、关税六个方面对农产品出口贸易的促进作用；得出以下6研究结论：①农业增加值的变化对河南省农产品出口有显著促进作用。农业化生产是维系出口贸易发展基本收益的重要途径。②国际市场占有率的比重大小对河南省农产品的出口有显著性影响。产品在国际市场的广泛分布，有助于扩大出口贸易效应，提高对外开放度，填补贸易发展空白。③关税对河南省农产品出口具有扩张效应。河南省处于农业发展的转轨时期，严格的海关管制和狭隘的开放度使得出口承载了过度的风险负担，出口贸易效应近乎失效。

根据上述研究结论，为了切实推进农产品出口产业转型，提出以下针对性建议：①加强对国际市场的研究。日益频繁的经济危机和金融风暴不断爆发，金融市场持续低迷，国际市场极具脆弱性。希腊债务危机和欧债危机继续蔓延，发达国家依靠货币和金融政策刺激经济增长的模式不再适用，碳关税影响较大，加强对债务危机、经济危机的关注度，规避技术性贸易壁垒，密切关注国内外经济市场走势，积极应对国际贸易保护主义，建立农业监督检查机制；②提高农产品质量。加大农业科研投入和农业创新力度，发展农业灌溉、病虫害防治、良种培育、农产品收获技术；提倡使用有机肥料，加强生物防治，对农药化肥的使用量严格把关，切实保护土壤质量不下降，农产品质量有保证。③壮大特色龙头企业。支持品牌企业走向国际市场，提供资金，技术，市场优惠，提供高额出口信贷，减免税收，生产企业树立品牌意识，树立良好企业形象，发挥独特优势，拓展国外市场；④构建监督检测新体系。加强出口农产品的质量检测，构建“源头消除隐患+质量加强监督+生产提高标准+投入加大力度”良性发展轨道。加强相关法律建设，加强企业处罚力度，持续完善有机食品管理的相关法律制度，不断提高质量安全认证和绿色食品商标注册标准。⑤组织建设农产品协会，解决贸易摩擦，保护河南出口企业的利益，引导农产品出口企业完善管理模式，完善产业链体系。⑥优化农产品出口结构，继续保持猪肉出口优势，形成地域优势，吸引海外顾客，形成出口特色，降低农产品出口市场的集中度，提高产品附加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