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综述

庄仕文

摘 要：近年来，学术界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的一系列重要论述进行了深入研究，涉及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内涵、形成背景、主要内容、特征意义、实践要求等方面，取得了豐硕的成果，但在进一步加强基础研究、拓展研究视角、创新研究方法等方面仍有继续拓展与深化的空间。梳理学术界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脉络，对于全面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关键词：习近平;政德;研究综述

习近平总书记始终高度重视党员干部的修身立德，明确要求党员干部做人要有人品，当官要有官德，并多次强调加强领导干部政德建设，就这一主题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理念，较系统地回答了新时代领导干部为什么要立政德、领导干部要立什么样的政德、领导干部怎样立政德等问题，引起了学术界的广泛关注和持续研究。学术界围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内涵、形成背景、主要内容、特征意义、实践要求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梳理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对于深化关于政德的理论认知和政德建设实践具有重要意义。

一、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中政德内涵的分析

2004年，时任中共浙江省委书记习近平在《求是》杂志发表名为《用权讲官德 交往有原则》的文章，对官德的内涵进行了概括和论述，认为“所谓官德，也就是从政道德，是为官当政者从政德行的综合反映，包括思想政治和品德作风等方面的修养。”[1]当前研究者对政德的阐释基本从习近平总书记对政德的这一界定展开，侧重于从加强道德修养来规范约束权力运行的角度来探讨政德的内涵。例如，鄯爱红认为，政德也称官德，是从事政事的官员在政治生活、公共管理以及个人日常生活中应当遵守的道德准则和行为标准，是官员群体应当具备的道德品质和职业修养。[2]蔡志强认为，政德内蕴着社会对权力主体的伦理要求，它以道德形态作用于政治实践，体现着国家和社会共同认可的价值观。[3]李晓敏认为，政德是掌管治理国家事务的主体在权力运行过程中应当具备符合公职身份规定的操守、品行，并遵守相关规范。[4]顾建军认为，官德的主体是国家公务人员和党政机关干部，客体则是从政道德，可以概括为“为民、务实、清廉”。[5]江海洋认为，官德本质上是一种用权道德和政治道德，核心是如何用权、权为谁用的问题。[6]也有研究者对政德和官德两个概念进行了区分。例如王卫兵认为，官德强调作为道德主体的官员的道德属性，而政德除了包含这层属性外，还体现出国家和社会的政治伦理与价值取向。[7]从字面上看，政德由“政”和“德”二字组成。这里的“政”指的是国家事务和公共事务，“德”指的是一定的道德意识和行为规范。因此，政德可以看作从政者思想政治和品德作风等方面的素养，包括政治品质、道德规范和职业操守等。

二、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形成的逻辑机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领导干部用权要讲政德，这是由权力的性质、官德的作用和时代的要求决定的。[1]基于这一观点，学术界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形成的逻辑机理进行了深入的学习与探讨。

（一）加强政德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基本要求

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政党，加强政德建设是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的要求，也是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本质规定。王林林、双传学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对无产阶级政党提出了道德要求，列宁也把无产阶级政党领导干部的道德建设摆在首要位置。这为中国共产党政德塑造提供了理论指导与基本遵循。因此，新时代中国共产党立政德的要求契合了马克思主义政党本质规定。[8]曹洪滔、张倩认为，马克思、恩格斯曾对无产阶级“社会公仆”进行了大量论述，其中蕴含着丰富的政德建设思想。列宁强调领导干部要具备共产主义道德，为当代政德建设提供了理论指导。[9]于瑶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关于反对特权的思想、大公无私的精神和无产阶级公仆意识对党员干部修养政德有指导作用。[10]总的来看，研究者普遍认为，马克思、恩格斯、列宁等经典作家对无产阶级政党的领导干部提出了要具备较高的道德素质的要求，中国共产党加强政德建设契合了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建设的基本要求。

（二）加强政德建设是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和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需要

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是中国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核心，加强政德建设是巩固党的执政地位、提高党的执政能力的现实需要。张长虹认为，政德的缺失会影响党和政府的公信力和合法性，导致人们对马克思主义价值观的质疑。[11]杨奎、孙照红认为，领导干部政德好坏直接影响到党和政府在人民群众心目中的威望，从而影响到干群关系和党的执政地位。[12]沈绍卿认为，加强政德建设是党的政治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加强和完善党的领导的现实需要。[13]俞小和分析了苏共亡党的教训，并以此说明了政德在维护党的团结方面的重要性。[14]杨明娇认为，政德建设是重视道德教化的内在主体性的体现，能够为全面从严治党提供道德支撑。[15]丰硕、曾荐溪认为，政德建设是增强全党执政本领的理念支撑。[16]概括地说，一方面，加强政德建设有助于提升党的形象，巩固党的执政地位;另一方面，加强政德建设有助于增强领导干部的履职本领，提高党的执政能力。

（三）加强政德建设是引领社会风气的需要

政德具有强烈的示范性和引领性。如果领导干部对政德的要求和理解存在认知的错位，会导致其行为失范，损害领导干部的形象和党在人民心目中的形象，损毁党的威望。从这个意义上看，可以说政德建设关乎社会风气的好坏，也影响着党的凝聚力和影响力。肖炳南认为，政德主体对社会道德建设具有示范作用、政德规范对社会道德准则具有统摄作用、政德涵养对社会道德风尚具有引领作用。因此，优良的政德涵养是引领全社会向上向善的道德风尚。[17]周宗成认为，领导干部具备了良好的政德修养，就会形成“头雁效应”，进而得到人民群众的支持和拥护。[18]韦冬雪、洪巍城从道德规范体系与法律规范体系在国家治理中的不同作用出发，论证了政德在引领新时代社会风气中的作用。[19]总之，政德对社会道德起着重要的辐射作用，加强政德建设是引领社会风气的内在需要。

三、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核心内容

2018年3月，习近平总书记参加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重庆代表团审议，就政治生态和领导干部政德发表重要讲话强调：“领导干部要讲政德。政德是整个社会道德建设的风向标。立政德，就要明大德、守公德、严私德。”围绕这一重要讲话精神，学术界关于政德建设内容的研究主要基于坚定理想信念的大德、恪守宗旨意识的公德、加强个人修养的私德这几个维度展开。

（一）明大德，坚定理想信念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明大德，就是要铸牢理想信念、锤炼坚强党性，在大是大非面前旗帜鲜明，在风浪考验面前无所畏惧，在各种诱惑面前立场坚定，这是领导干部首先要修好的‘大德。”可见，明大德是从政治信仰层面对领导干部提出的要求。学术界对明大德的研究主要从以下几个方面展开。第一，坚定理想信念。牢固树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这是中国共产党政德最核心的要求，是明大德的灵魂。鄯爱红认为，领导干部要坚守政治品质，保证自己的政治信仰与政治忠诚。[2]第二，坚守初心和使命。韩海涛认为，党员干部不能忘却的初心即是大德，要把对马克思主义的坚定信仰和对共产主义的坚定信念统一在对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坚定信任中。[20]第三，加强党性修养。研究者普遍认为，党性既是党员干部阶级性的体现，也是政德的体现。因此，要牢固树立党章意识，加强党员的党性修养。肖炳南认为，大德包含理想信念和党性修养两部分，体现了政治与伦理的统一，彰显了政治行为的道德规范。[17]

（二）守公德，恪守宗旨意识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守公德，就是要强化宗旨意识，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恪守立党为公、执政为民理念，自觉践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我们的奋斗目标的承诺，做到心底无私天地宽。”可见，守公德是从职业道德层面对领导干部提出的要求。学术界对守公德的研究主要涵盖以下几个方面：第一，要强化宗旨意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政治立场和发展理念。李安增认为，领导干部不仅要坚持人民利益高于一切的宗旨意识，还要不断增强为人民服务的本领。[21]第二，要坚守职业道德，正确对待和运用手中的权力。领导干部讲政德，一个重要内容是树立正确的权力观，把人民赋予的权力用来为民谋利，而不是当成谋取私利的工具。这是领导干部必须具备的职业道德，也是中国共产党政德观的重要内容。李毅、秦书生认为，党员干部要强化宗旨意识，时刻牢记从政做官“为了谁”这个根本问题，树立正确政绩观，筑牢从政道德之基。[22]王林林、双传学认为，要坚持人民至上的價值取向，明确“我是谁”“为了谁”“依靠谁”的问题。[23]

（三）严私德，加强个人修养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严私德，就是要严格约束自己的操守和行为。所有党员、干部都要戒贪止欲、克己奉公，切实把人民赋予的权力用来造福于人民。”可见，严私德是从个人道德层面对领导干部提出的要求。学界对严私德的研究主要涵盖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强化自我约束，增强自律意识，严格规范自己的行为。韩海涛认为，领导干部要严于用权、严于修身，谨慎行使权力，锤炼优良的意志品质。[20]王继凤认为，领导干部要做到常反思、慎交友、严生活，管好私德这条底线。[24]申淑华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对为政之德的强调，既要求从政者提升道德修养，也强调执政者的家国情怀。[25]第二，培育良好的家风，管好家人和身边人。曹洪滔、张倩认为，家庭文明可以看作社会文明的缩影和反映，因此领导干部要加强家风建设和家庭建设。[9]李克海认为，领导干部要从细处小处严格要求，带头注重家庭、家教、家风，以实际行动带动全社会崇德向善。[26]

总之，研究者分别从理想信念、宗旨意识、个人修养的层面研究了大德、公德、私德的内涵，其中既涵盖了党性修养，也涵盖了个人的理想信念和道德要求，不仅从理论上拓展了政德的内容，而且为加强新时代干部队伍政德建设提出了实践路径，表现出理论性和实践性的统一与契合。

四、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特征与意义

深入学习研究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一系列重要论述，对于全面推进新时代党的建设的伟大工程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现实意义。

（一）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特征

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立场和方法，既传承了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的思想精髓，又立足于新时代全面从严治党的实际，表现出实践性、科学性、人民性、法治性等特征。王歆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体现出深邃的科学性、鲜明的时代性、严谨的原创性、突出的实践性等特征，丰富了党的建设思想。[27]谭东华、王伊亮认为，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要求具有政治性、人民性、实践性的特色。[28]唐宝全认为，习近平总书记政德观体现了理论与实践的统一、传统与时代的融通、自律与他律的结合等特征。[29]董文兵认为，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体现了理论思维与实践指向的高度统一、坚持了文化传承与时代要求的高度统一、实现了道德自律与制度约束的高度统一。[30]李毅、秦书生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的重要论述体现了继承性和创新性相统一、党性和人民性相统一、科学性和实践性相统一的特征。[22]

（二）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意义

在当前反腐形势依然严峻的形势下，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加强政德建设的一系列重要论述，有助于提升党的形象，引领社会风气健康发展。谭东华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一系列重要论述为做好新时代党的政德建设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为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凝聚起强大的精神力量，为引领社会良好道德风尚指明了努力方向。[31]魏寒冰认为，习近平总书记政德观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明确了党的执政理念，从思想和行为两个方面规范了党员的党性修养，从德和才两个维度确立了党员干部的任用原则。[32]曹洪军认为，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观为发展党的政德建设理论提供了方法论、为党的政德建设实践提供了行动指南、为公民道德建设提供了价值指引。[33]江海洋认为，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官德修养的重要论述是引导领导干部加强自身思想道德建设的指针，是促进党风和社会风气根本好转的动力，是维护党的执政地位和国家长治久安的思想武器。[6]可以说，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不仅丰富了中国共产党的政德理论体系，而且成为新时代干部队伍政德建设的根本遵循，为新时代干部队伍政德建设指明了方向，也为提升社会公德提供了指引，具有重要的理论意义和实践意义。

五、关于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外延

研究者探讨了当前政德建设存在的问题及其深层次原因，有利于拓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研究的外延。

（一）当前政德建设存在的问题研究

研究者普遍认为，新时代干部队伍政德建设的主流是好的，但也存在一些问题。其中既有认识上的问题，也有机制上的问题。孔聪分析了当前领导干部为政失范的主要表现，包括道德意志不强、官本位思想严重、贪图享乐等。[34]王林林、双传学认为，当前意识形态的多元化、价值认知的偏差化、具象利益追求的片面化、网络传播的大众化对新时代政德建设形成了一定挑战。[8]研究者进而分析了当前政德建设存在问题的原因，包括市场经济的影响、封建残余的影响及政德建设的制度化有待进一步完善等。例如，刘军汉认为，政德失范是多因素交互叠加的结果，包括领导干部政德认知的模糊、扭曲甚至错误，转型期社会道德环境负面因素的影响，政德管理体制机制的不完善，权力制约体制机制的不健全，以及用人导向的偏差等。[35]纪中强等认为，党内政治道德建设还面临着诸多现实的挑战与难题，包括各种不良政治文化的消极影响、市场经济负面效应的影响、党内政治道德建设的体制机制不健全等。[36]这些问题要求我们采取有效措施，进一步加强政德建设。

（二）加强政德建设的路径研究

关于政德建设的路径，研究者一般从加强理论学习、加强政德教育、健全党内政治生活、完善制度等方面进行了探讨。

第一，引导领导干部加强理论学习。通过理论学习提升道德修养是领导干部增强党性的重要内容和体现。研究者普遍认为，应从各个层面引导领导干部加强理论学习，使其在对科学理论的认识和把握中不断提升自身的道德修养。李安增认为，要把修身克己作为遵守为政之德的起点和基点，做到善于学习、学以致用、防微杜渐、积善成德。[21]刘军汉认为，领导干部要加强对马克思主义理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党史和新中国史的学习，并在学习中自我审视、自我反省，从而促进政德修养的提升。[37]

第二，加强教育培训。领导干部政德的提升不仅需要加强个人的内在修养，也需要坚持开展多形式多途径的灌输和教育。龙再先认为，注重教育是我们党政德建设的基础环节。[38]杨肖认为，要以党校行政学院为主体，对领导干部进行政德教育培训，建立健全领导干部政德教育长效机制。[39]杨奎、孙照红认为，在政德教育的方法上要坚持集中教育和经常性教育相结合，在载体和形式上要构建多维度多层次的教育方式，形成立体、系统的政德教育体系。[12]刘洁、刘彦芬认为，要以系统的道德教育来加强官德塑造，并实现官德教育的常态化和制度化发展。[40]宮艳玮认为，加强领导干部的政德教育，要坚持远大理想的方向性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共同理想的现实性相结合、坚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相结合、坚持提高认识与加强实践相结合、坚持点滴养成与长期塑造相结合、坚持集体教育与个体教育相结合、坚持教育与自我教育相结合。[41]

第三，健全党内政治生活。研究者普遍认为，党内政治生活是党员干部锻炼党性、提升政德的重要平台。刘荣刚认为，应该严格党的组织生活制度，使党内组织生活成为党组织教育和管理党员和党员进行党性锻炼的主要平台。[42]俞小和认为，要准确理解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要求，创新党内政治生活的内容与载体。[14]徐来富、吴家华认为，通过党内政治生活营造更加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既是政德建设的内在要求，也是新时代中国政治发展的现实需要。[43]

第四，注重制度建设。李晓敏认为，要重点构建政德教育和养成的长效机制、党风廉政建设长效机制、政德考察和考核的长效机制、政德建设法治化的长效机制，最终实现政德建设的制度化。[4]周宗成提出从五个方面完善政德建设的体制机制，包括政德教育培训机制、正确的选人用人机制、考核评价机制、监督管理机制、政德的法制机制。[18]李辉认为，应建立负面清单制度和正面清单制度来规范和约束各种失德的行为。[44]曹洪军认为，要加强政德的法治化治理，并提出了国家法律治理与党内法规治理并举的建设路径。[45]

第五，增强领导干部的执政本领。政德和执政本领是相互支撑、不可分割的，对于领导干部来说，政治过硬要以高强的工作本领做支撑，而且提升政德最终要落脚在履行职责的本领和能力上。宿彦认为，要拓宽实践锻炼的途径，提升领导干部的本领。[46]刘娜认为，尽管有的领导干部政治上立场坚定，但缺乏工作本领，蛮干乱干，最终影响了党和政府的形象。因此，加强政德建设应提高领导干部的工作本领，强化能力之基。[47]

六、简要评价与研究展望

近年来学术界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及中国共产党政德建设问题的研究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但也存在一些短板和不足，尤其是在以下方面需要进一步深化和扩展。

（一）加强基础研究

党的思想建设与作风建设、纪律建设、制度建设等密切相关。对政德问题的研究应进一步增强现实性和针对性。第一，进一步深化关于政德内涵的研究。现有研究对政德的界定多从字面含义上展开，认为政德是指为政者的政治素质和道德修养。但从更广的意义上看，道德修养也应属于政德的范畴。因此，关于政德概念的研究应进一步拓展研究范围。一方面，继续探讨社会发展对从政者的政治素质和道德修养的要求，另一方面，探讨如何使从政者提升道德治理的水平和效果，形成对法治的必要补充。第二，现有对习近平总书记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大多侧重于政策解读，描述性的介绍较多，相比之下缺少较深入的学理研究。尤其是就如何深入到政德问题的内部逻辑和构成机理来加深这一问题的研究，当前成果并不多见。因此，在今后的研究中，应进一步加强对政德及相关问题的学理分析，并注重把理论与实践相结合，使二者互相促进。

（二）拓展研究视角

现有关于政德问题的研究大多基于某一特定学科的视角展开，相对缺乏跨学科的综合研究，例如政治心理学、管理学、历史学等。多种交叉学科的综合运用，不仅有助于丰富和深化对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政德建设重要论述的研究，而且有助于进一步探析政德建设的主要内容和科学体系。另外，应继续深化和扩展政德问题的研究论域。例如，近年来，在坚定文化自信、传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大背景下，研究者对中国传统官德思想、德政与德治思想进行了深入分析。当前的研究普遍认为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中有丰富的从政为官思想和德治德政理论，也强调要传承和吸收传统政德思想的合理因素。但关于如何实现传统政德思想的当代转换，尽管已有研究者做出了一些探讨，但总体上来说，较有深度的研究成果并不多见。因此，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立足于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实践，如何实现传统政德思想的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是当前政德研究的重要内容，也是深化对传统文化研究的重要内容。

（三）创新研究方法

关于政德问题的研究方法，应注重多种研究方法的综合运用。第一，比较研究方法。例如，应注重新中国成立前后中国共产党政德建设的比较、改革开放前和改革开放后政德建设的比较、传统社会政德建设与当代政德建设的比较，还应注重我国与西方国家公职人员政德建设实践的比较。二是个案研究的方法。当前对政德问题多注重宏大叙事的系统化研究，而对个案研究相对重视不够，相关研究成果也较少见。因此，对一些政德教育和政德建设典型案例的个案探讨具有较广阔的研究空间。三是定量研究和实证研究的方法。当前关于政德建设的定性分析较多，量化研究相对较少。可以适当进行干部队伍政德状况的调查，获取关于干部队伍政德状况的第一手资料，并对结果进行统计分析和量化展示，进而归纳出本质性的问题，得出有关政德建设的规律性认识。这有助于展开更有针对性的政德教育，从而提高新时代政德建设的质量与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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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刘中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