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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阶序人理论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分析
——以印度塔塔消费品有限公司(TCPL)为例

2020-03-04刘雪萌

九江学院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年4期
关键词:印度责任文化

刘雪萌

(中国人民大学哲学院 北京 100872)

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概念涉及多个学科领域,对此概念的不同界定往往显示出不同学科的特殊问题意识。本文采纳了菲利普·科特勒(Phillip Kotler)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概念定义,他指出,所谓企业社会责任是企业通过自由决定的商业实践以及企业资源的捐献来改善社区福利——即包括员工、顾客、竞争者等利益相关者的福利的一种承诺与合作[1]。该定义综合了多个学科的视角,不仅强调了企业的自主性,还突出肯定了企业社会责任主体间的关系。

本文的讨论围绕一个实例展开,它来自印度塔塔集团的塔塔消费品有限公司(TATA Consumer Products Limited,简称TCPL,原名塔塔全球饮料公司), TCPL是塔塔集团旗下的一家子公司,专注于茶、咖啡及饮用水的生产与品牌打造,是世界第二大全球茶叶品牌供应商。TCPL品牌塑造的成功离不开它所在履行企业社会责任过程中营造的良好关系,这使得它在世界范围内的各色茶企中独树一帜。企业社会责任观念在印度社会历史悠久。20世纪后期,随着印度社会劳工与环境地位的日益提升,印度公司对待企业社会责任的方式实现了从单纯为提高自我声誉到对其活动监督的严格法律和公共条规的转变。20世纪末到2013年前,印度的公司开始放弃传统的慈善参与,而将企业社会责任纳入了一系列可持续的商业策略,并结合了利益相关者理论,主体域也有所扩大[2]。2013年对印度企业来说,尤其在企业社会责任领域当中,是一个转折点:伴随着公司法的出台,印度明确规定了著名的“百分之二”企业社会责任法则,即要求一定资产的企业,其企业社会责任活动产生的盈余将必须重新投资到企业社会责任计划中,并且超过2%的数字[3]。长期的企业社会责任观念的浸染使得许多卓越的印度企业也形成了独特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体系。本文将运用从印度本土文化心理出发的阶序人理论来省察TCPL的企业社会责任中的关系构成,解释它能够形成这样关系的原因,也为人们深入理解现代印度企业提供有益的视角。

一、阶序人理论的内涵

阶序人理论源自美国行为科学家许烺光(Francis L. K. Hsu)的心理文化学,后经法国人类学家和社会学家路易·杜蒙(Louis Dumont)、北京大学尚会鹏教授等人的发展后形成。它是解析印度社会文化与印度人心理及其行为相互作用、影响的理论学说,是针对印度人及其印度社会的人际关系提出的。它拥有这样一种逻辑:社会所形成的大文化与各个团体所形成的小文化之间彼此是涵括与被涵括的关系[4],小文化被涵括在大文化之中,并受大文化影响。尽管在团体的形成过程中,会产生新的文化内涵,可能会与大文化相冲突,但是它仍然将冲突的部分也融入于大文化之中,只不过它处于了次级位置。大、小文化的共通之处就在于它们彼此的核心,即文化的价值取向是一致的,在这之下人会受此文化价值取向的深刻影响,人的心理被塑造,进而形成类同的行为模式和关系体系。

尽管人有创造力、会自主思考、有自我意识,但人的思维与实践活动仍然无法避免受到了身处其中的社会文化环境的制约。需要指出的是,文化对人的影响并不意味着文化就是决定性的因素,更不表明文化传统的存在将否认人的独特作用和自身的能力,因为文化本身也是由人所塑造的,这是一个相互构造的过程。而在涉及企业社会责任领域当中,由于有不同利益相关者主体的交往,彼此之间会产生关系,即所谓相互影响与作用,而受文化熏染的主体间更会形成特定的关系形式及其关系内容,这是企业社会责任关系在本文的内涵。

之所以借助阶序人理论来解释印度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原因有以下几点:首先在于阶序人理论的核心是对人及其关系新的理解。这与主流的利益相关者理论对企业社会责任中人及关系的解决方式存在相似性,并具有更加深刻的内在意涵:相比利益相关者理论,阶序人理论将人不再视作单独的个体,相反,人被视为具有相互性的文化互动的场。场在这里被理解为人的心理、行为与文化互动影响的作用结果,人不能够脱离他的社会文化环境,是一种空间的存在意义。从而具有了利益相关者理论解释人及其关系的本质无法企及的理论深度。其次阶序人理论原本就是针对印度本土情况而提出的,它更能够准确而恰当说明印度企业社会责任关系的实质。阶序人理论是宏观层面的理论,它针对的关系是大关系,而非企业社会责任中的小关系,因此需要做出限定才能推及到企业领域。该理论中包含四个维度,自我认知、情感、交换和集团维度。前三个维度主要聚焦于人本身,对自我的认知、情感取向和交换行为。阶序人理论中的集团维度是种姓[5],这四个维度彼此塑造与影响。要在企业领域中运用,至少需要把集团维度中的种姓替换为企业。

日本学者中根千枝将社会结构、关系的形成原则分为两类:资格与场[6]。进入资格集团需要具备某种资格,且这种资格在该集团中能够得到普遍认可,即所谓共同性。其次,根据资格所形成的集团主要以横向关系为延伸,即资格集团能够横跨不同集团中的相同集团而形成所谓的“关系网”。而场集团中不同的人们生活在一起,在共同的空间中发生交往,即所谓共有性。它以纵向关系为延伸,在这里纵向关系强调的是场与场集团彼此的孤立性,而非地位的纵向排列。比如她强调印度社会中的一个种姓集团是资格集团,而例如某个A企业是场集团。

但是根据杜蒙的观点,印度社会中的某个种姓集团其实不能完全符合资格集团的标准,也就是说它的本质实际上更偏向于场集团,即卡斯特,也可以近似理解为小地理区域或单位。以婆罗门为例,印度社会当中的不同地区的婆罗门事实上不能够横跨不同集团形成所谓的“关系网”,它是一种孤立的存在,不符合资格的横向关系。在A卡斯特体系当中的婆罗门,并不一定被B卡斯特体系中的婆罗门所认可并能够形成一种共同体,而很有可能被认为是贱民或是其他。并且,婆罗门的资格也没有统一的标准:不同卡斯特里的婆罗门彼此之间不被认可,或是卡斯特地位低的婆罗门不被卡斯特地位高的婆罗门所认可,即不同卡斯特中的婆罗门资格不一样。印度的某个婆罗门集团中是涵括了首陀罗、贱民等存在的,因为洁净与不洁净的观念,他们之间形成了一个彼此依赖的共同体,在生活中需要互相扶持,而这个共同体的存在与其他卡斯特属于隔离状态,但又被涵括在印度整体的社会当中。只有当婆罗门集团在面对职业的时候,资格的意义才显现出来,例如在印度祭司的担当一般是由具有婆罗门身份的人才可以胜任,又比如理发师、厨师的行业一般是吠舍或者首陀罗。所以,单纯说印度的某个种姓集团是资格集团,是不完全的。

印度的种姓集团的基础是以场原则中的纵向关系,但它外在可能体现出来了资格原则,因而印度的某个种姓集团不像是普通的老师、学生这样的资格集团,能够得到普遍的认可且横跨不同集团。这样,场就作为连接种姓集团和企业的中介。

在一个社会当中,资格与资格集团之间所形成的文化可能完全不同,也有可能交错或是包含,它是规则的。场文化则是交往的。某社会中可能是场文化为凸显,也可能是资格文化为凸显,抑或是二者所发挥的作用不分上下。而无论是资格文化与场文化,都蕴含于社会整体文化当中,并受到其制约。人与他人、社会发生关系时,不仅指一个社会中所有主体间独特的关系模式,还指特定社会团体成员之间以及各团体之间[7]。这些小团体与社会中所有主体间形成的关系模式在心理和行为上都具有向心性。

如霍夫斯泰德(Hofstede)就认为:文化就像是一套不成文的社会游戏规则,由社会成员们传递给新来者,塑造了其心理程序并延续下去,而在这一文化下的人们拥有共同的心理程序[8]。

许烺光、杜蒙都是站在场原则的纵向关系立场去理解印度的社会整体,始终指向着一个社会文化的核心。然而,无论是这两位学者,还是霍夫斯泰德,抑或是中根千枝,都认为由某社会中的人自身、人与人、人与集团、集团与集团而形成的社会人际关系所构成的社会或社会文化场,它是稳定的、且不易改变的。

二、TCPL企业社会责任关系特质

塔塔消费品有限公司(TCPL)最初称为塔塔茶叶公司,在印度茶市场拥有悠久的历史,后来不断扩大自己的营销范围,已经从印度茶为主的国内企业转变为以营销和品牌连锁与维护为中心的全球组织。TCPL发展到如今拥有如此庞大的企业体系,它所形成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对此功不可没。下面将以阶序人理论中主要的四个维度——自我认知、情感、交换和集团维度来一步步呈现TCPL企业社会责任关系的特质。

在企业内部对自我认知和情感维度上,TCPL有关企业社会责任理念中凸显了印度人际关系当中“持续”的特质。印度文化十分追求“精神我”的存在,这与印度传统文化,特别是印度教所提倡的注重精神取向、其思维具有发散性的特征有关。它源于印度“梵我如一”的古老思想,对很多虔诚的印度教徒来说,活在世间最终是为了追求、再现“梵”,与“梵”合一,这种超自然的取向会使得人们重视精神的力量而非物质的存在。在人们普遍对“梵”的追求中,人的个性需求被相对弱化而显得不那么重要,集体统一面向的形成,影响且塑造了印度基本的人际状态。而将自我认知与超自然相联系,会让印度人甘于在一种阶序下界定自我的存在,因为只要今生不断修为,也许此世的地位不如所愿,但只要持续“业”,就能获得来世的提升。这样的自我认知,导致现世在追求“梵”的过程中,现实与追求所产生的困顿,形成了印度人情感中强大的毅力与忍耐力。

TCPL面对企业社会责任时,整个企业上下都会全身心投入其中,形成了一种整体自我修为的氛围,不断提高自身对企业社会责任的承担与合作,维系企业长久的生存。在印度经济条件较为落后的现实环境当中,TCPL依旧能够面对强大外部市场压力下坚持承担企业社会责任数十余载。2020年年初,原TGBL改名为TCPL,而在TCPL正式成立前,该公司就于2019年11月正式生效了CSR政策[9]。TCPL也设立了利益相关者关系委员会和企业社会责任委员会对其进行监督和指导,并明确提出致力于通过可持续发展和企业社会责任做出巨大而持久的改变的价值观与政策,专注于气候变化,水的管理,可持续采购,废物的管理和社区发展,着重开展社区教育和工作技能培训,医疗保健和赋予妇女权力的计划,以促进印度社会的全面发展。2013年的妇女节时,TCPL联手印度巨星Shah Rukh Khan一起在Jaago Re平台上推出短片[10],特别赞扬了女性员工在公司发挥的重要作用,对女性员工的重视冲击了企业市场男权至上的观念,对女性声音对重视,是TCPL长期形成的核心价值观的体现。

塔塔集团执行协会成员兼首席道德官Mukund Rajan曾强调企业社会责任一直是塔塔DNA中的一部分。TCPL是道德茶联盟(Ethical Tea Partnership,简称ETP)的成员,同时也是印度Trustea的创始成员之一,立志于改善茶工人的工作及其生活环境以及保障茶的可持续发展[11]。即便是不再拥有印度喀拉拉邦农村学校周边的茶叶种植园,TCPL仍然对其前雇员所需的儿童教育费用进行支付。因而印度人对自我认知及其情感当中的毅力和强忍耐,在企业层面转化为持续的观念,影响了TCPL在企业社会责任关系处理上的价值观和政策。

企业外部所涉及的交换维度上,在印度这样的阶序社会当中,人与人的交换上往往体现着一种不对等的关系。这与中国人的等意义交换不同,中国人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礼轻情意重”的说法,也就是在中国人的交换行为当中,注重与对方交换的意义相当,在苦难时候一滴水的赠予等发达时为对方涌泉般的回报。也有别于西方人对平等主义的追求导致的的平等交换,对方所给予的会等量的还回去,彼此处在一个互不亏欠的、平等的人际状态。印度的不对等交换,即所谓给予不需要回报,被给予也会被视作理所当然。这种非互惠性是由于受印度宗教的观念影响,人的交换行为被视作是一种造“业”,不需要考虑交换的意义或平等与否,它的平衡最终会由那个超自然的存在而完成。因此,TCPL在企业社会责任的政策上偏向于以捐赠、不求回报的方式回馈社会,甚至在政策中明确强调即便是通过企业社会责任获利,也不会将该收入并入于企业利润当中[12]。与社区打交道时,TCPL旗下的塔塔星巴克为有特殊需要的孩子设立了学校,而且推出了许多可持续项目,对当地农民进行培训、提倡有责任、可持续的环保农业作业方式。例如UNICEF-ETP项目[13],它旨在改善印度阿萨姆邦104个茶园的社区生活,这个项目已经帮助超过3300名青少年女性,让她们能够获得知识、技能以及在保护自我方面的自信。TCPL也积极与政府合作,例如塔塔消费品有限公司的水管理计划Jalodari项目[14],在经营所在的社区中创造可持续的水源,提高认识并建设水和卫生设施的能力。将生计与水和粮食安全,可持续农、林业等结合在一起,形成一个健康循环,成为当地社区的发展范式。

而当与其他利益相关者主体间交往的时候,阶序人理论中强调主体与主体间的互动而并非仅仅是单个主体的存在,主体间的共在形成一个场,取消了个人与个人、团体的区别,这样就包容了差异与对立。在印度的文化社会背景下,主体与主体间彼此交往,发生联系,展现出了印度多元包容的人际关系特色。自我认知以及情感上的持续、交换维度上的不对等塑造了它在对多元主体间的包容态度。对主体间的差异性包容,产生了多元的文化社会,而多元的文化社会又不断会包容不同的主体。而TCPL能够与竞争者、政府产生和谐交往的关系,也有赖于其企业社会责任中秉承的多元包容的价值观。

TCPL在与竞争者交往过程中,尤其是它的并购对象,不是完全将它们同化而是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部分,保留了其本有的内涵。这种大涵括与小涵括的文化体系,允许了不同的价值存在,是价值包容但并非融合。正如印度学者阿马蒂亚·森(Amartya Sen)曾说道:“印度一直是一个多元主义的社会,印度采纳对多元文化的宽容态度,往往主要呈现为把不同的人的群体当作社会的真正成员接受下来,使之有遵奉自己的信仰和自己的风俗。”[15]TCPL在并购英国知名茶叶品牌泰特莱时,保留了该品牌原有的管理团队。用这种方式提高与当地文化、人民的相关性,这使得TCPL凭借泰特莱原有的国际地位进入了国际领域,打响了TCPL在国内外的知名度。而它并未止步,在国际拥有了品牌知名度后,又与印度政府合作,再将印度本地的地域名茶例如印度红茶冠上TCPL的牌子,借助TCPL的平台走向世界,给当地政府带来了经济发展,也为当地的茶农收入带来了福音。这是TCPL秉承的价值观中对文化的不追求其同质性而是包容的显现,也是印度社会文化对待其他文化的主流态度的体现。

三、企业社会责任与特定社会文化传统的正向关系

总而言之,通过阶序人理论对TCPL企业社会责任关系的分析,就不难理解TCPL究竟如何产生如此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的原因。印度人主要的心理文化取向是超自然中心的,以“精神我”为主,其社会连带的原理是一种所谓阶序原理,其本质是宗教性的。[15]也就是说,印度人自我认知中以精神为取向,情感上由于文化现实中包容了不平等的存在与理想冲突而出现障凝的机制,但这不平等的存在也使得他们交换上接受了不对等的交换,进而在印度社会人际关系上呈现多元包容的特质,而这个不平等会在持续的修为以达到超自然的“梵”中被平衡。这对企业的文化也有所影响。

企业社会责任是TCPL的核心政策之一。TCPL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体系由多个主体构成——员工、竞争者、社区、政府等,企业社会责任对它不单单是一种所谓“慈善”,而是一种自主的企业责任的承诺与合作。它的价值观在具体行为当中体现出来持续,不对等回馈社会以及与主体之间的多元包容,与印度社会文化是密不可分的,并出现了特质的同类性。印度文化影响了TCPL在企业社会责任中处理主体间关系的心理及其行为模式,反之这样的心理与行为模式又会赋予其文化新的意涵,丰富了印度文化的内容。

TCPL所构建的企业社会责任关系体系表明,企业社会责任不是单纯去做“慈善”或是参与几个公益性活动就可以被看作是承担了企业社会责任。虽然印度文化与中国文化大相径庭,受此影响的企业文化及其行为模式也会有所差别,但是,中国的茶企业乃至中国的企业仍然可以从这有限的意义当中借鉴很多。

在中国,企业在面对其自主承担企业社会责任时面临或大或小的阻力,但是,通过对TCPL的透视,即便是在比中国市场更为落后的印度市场环境当中,TCPL从一开始就将企业社会责任融入了它的企业文化之中,成为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而从其结果也可窥见一二,TCPL从企业社会责任当中收获颇多。企业社会责任被视作是一种可持续性的存在,而并非简单的活动组成。因此中国的龙头企业需要改变固有观念,自主地将企业社会责任与企业文化相结合,通过企业核心价值观、体系的建构以及长期的维护来助力企业社会责任观念在企业中的渗透与发展,将它作为企业不可或缺的部分,而不是为名利打响的一支枪杆,变成偶尔作秀的“慈善”活动。

另外,TCPL从印度本土企业变成了一个国际企业组织,但它并未改变初心,它身上仍然有很强烈的印度本土文化气息。在企业社会责任领域与主体间的包容的相处之道,正是印度文化中多元主义的特质体现。而拥有千年历史的中国,其实也有类似的文化传统和沉淀,但是我们仿佛忘却其存在,缺少了印度文化这样一种淡然的自信。中国自古就有“是以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就其深”的情怀,但如今中国的企业,特别是茶企普遍存在企业缺乏核心文化的沉淀,分散且小、拒斥合作等问题影响了企业品牌知名度。即中国的茶企拥有众多地域名茶,但却鲜有品牌知名茶企;本地企业一味打造当地茶叶品牌,地方保护主义愈发抬头,忽视或拒斥了与利益相关者的合作与维系,这也成为中国茶难以走出国门的障碍之一。因此,中国茶企应该持有一种海纳百川的心态,并不意味着需要完全“复古”,而是秉承中华文明的优良传统,将这种意识或态度置于企业当中,积极与利益相关者合作。试图与国际茶企合作或是并购,带动企业的知名度,再将企业当地的地域名茶发展起来,走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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