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 群众工作的意义与路径

陶 砥

（中国社会科学院 当代中国研究所，北京 100009）

重大疫情不仅对人民群众生命安全和身心健康构成威胁，而且对经济社会发展全局造成负面影响，是对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重大考验。重大疫情发生后，为了及时遏制疫情蔓延、保持经济社会正常运转，党和政府需要紧紧依靠人民，“做好深入细致的群众工作，把群众发动起来，构筑起群防群控的人民防线”[1]，打好疫情防控的阻击战、歼灭战。

一、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群众工作的基本内涵

重大疫情是指传染性疾病在全国乃至全世界范围内大规模爆发、流行的紧急情况。重大疫情往往具有突发性，而且传播速度快，波及范围广，对政治、经济、社会等各领域造成全局性的负面影响。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我国经济社会快速发展，群众生活水平显著提高，医疗卫生条件持续改善，国内没有再出现已知传染性疾病的大规模爆发流行。但境外输入性传染病以及未知新型传染病疫情偶有发生，在交通出行条件持续改善、国内国际交流联系日益紧密、人员流动速度不断加快的情况下，疫情传播速度更快、扩散范围更广、防控难度极强，局部疫情非常容易发展为全国性甚至世界性的重大疫情，威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与身体健康，影响经济社会正常运转。

重大疫情防控关乎人民群众切身利益，党和国家关于疫情防控的各项决策部署需要人民群众配合才能发挥作用，人民群众中蕴藏着抗击疫情的无穷力量，只有通过积极开展群众工作，才能有效应对重大疫情。2003 年“非典”疫情发生后，胡锦涛指出：“要夺取同疫病斗争的胜利，从根本上说，必须在党和政府领导下，充分依靠发动群众，广泛动员社会各方面力量，统筹利用各方面资源，群策群力，团结奋斗。”[2]23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习近平总书记强调：“疫情防控要紧紧依靠人民群众，构建联防联控、群防群控的防控体系，坚决打赢疫情防控的人民战争。”[3]

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的群众工作，是指党在重大疫情发生后的特殊紧急状态下，为遏制疫情蔓延、稳定社会秩序、化解社会矛盾，对群众开展的沟通引导、组织动员、宣传教育、服务保障等工作。相比于常态下的群众工作，重大疫情防控过程中的群众工作具有一定的特殊性。一般而言，正常状态下群众工作依据群体、行业、区域的具体情况展开，被各地区、各部门分解承担。而在重大疫情防控过程中开展群众工作，主要按照区域进行整体部署，基层组织直接面对所辖区域内的所有群众，并且要承担起防控设卡、卫生消毒、物资分配、日常服务、宣传疏导等工作。同时，由于群众面临着直接的健康威胁和财产损失，心态普遍焦虑急切，难免有些情绪宣泄，所以在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更加复杂和艰巨。

二、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的意义

重大疫情是“事关国家安全和发展、事关社会大局稳定的重大风险挑战”[4]。“党与人民风雨同舟、生死与共，始终保持血肉联系是党战胜一切困难和风险的根本保证。”[5]40全面稳妥地开展群众工作，充分发动、组织、团结、引导群众，对于重大疫情防控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有助于尽快遏制疫情蔓延，稳定社会秩序

在重大疫情中，“每个社会成员的安全都受到潜在的威胁，在此情境下，无论是经济秩序和政治秩序，还是社会秩序和价值秩序，整个社会共同体就从‘发展常态’过渡到‘例外状态’。”[6]群众面对突如其来的生命健康威胁，普遍产生焦虑紧张情绪，社会秩序比正常状态下更加脆弱。如果群众不能及时准确地了解疫情发展的相关信息，无法明确预估疫情给自身带来的影响，缺乏心理准备，就有可能产生非理性的行为去应对所谓的“非常时期”，如在社会上出现的抢购风潮、医疗资源挤兑等现象，加剧社会恐慌，影响社会稳定。及时开展群众工作，不仅可以动员起最广泛的防控力量，尽快遏制疫情蔓延的势头，也可以帮助群众克服恐慌情绪，避免社会秩序的混乱。

“党组织，科学家，人民群众，三者结合起来，瘟神就只好走路了。”[7]235为了有效阻断传播途径，保护易感人群，防控工作的重心需要下移至基层，通过开展全面深入细致的群众工作，增强群众自我防护意识，引导群众自觉遵守相关法律规定，组织群众力量参与日常的消毒、监测、检查等具体防疫工作，从而全面有效遏制疫情蔓延，缓解群众紧张情绪。与此同时，尽早在群众中开展细致的宣传教育，可以使人民群众做好心理准备，避免后期疫情发展突然给群众带来的恐慌；及时在群众中开展组织动员工作，可以避免因盲目行动而产生的混乱，确保群众的各项活动在法律法规的框架中开展；及时了解群众需求并采取积极举措为之提供必要服务，能够在很大程度上保障群众的基本生活，避免群众因基本需求得不到满足而产生的不稳定因素。

（二）有助于维护群众切身利益，增强群众政治认同

“政治共同体满足自己利益的程度成为人对政治认同的逻辑起点。”[8]群众利益受损，有可能导致政治认同的动摇。重大疫情的发生给人民群众的个人健康以及家庭幸福造成直接威胁，疫情防控中所采取的各种措施，也不可避免地影响群众正常生活和工作，造成不同程度的间接损失。在这样的情况下，人民群众对党和国家工作中的薄弱环节的敏感度会上升，包容度会降低，普遍会抱有一种“政府应该负责”的观念，“将不满情绪归咎于政府”[9]。加之网络技术的普及，使得良莠不齐的信息迅速传播，能够大范围渲染情绪，一些反华势力借机操作舆论，导致负面情绪进一步发酵，不仅不利于各项防控措施的有效落实，还有可能影响群众对党和国家的认同。

通过积极开展群众工作，充分联系群众、引导群众、组织群众，能够迅速提高群众的警惕性，加强防护自觉性；能够争取群众理解配合，最大限度团结力量、统一步伐，将各项防控措施全面落实到位；能够充分汲取群众智慧，在实践中探索出更加稳妥有效的防控手段，从而全面降低群众的感染风险，保护群众生命安全和身体健康。同时，通过开展群众工作，能够使群众的各项诉求得到充分表达，便于相关部门在工作中更好地平衡疫情防控和群众生活，在特殊时期尽可能地满足群众各种具体需求，帮助群众降低损失，进而增强群众的安全感和满意度。在基本利益和各项具体利益得到有效保障的基础上，人民群众会真切感受到诉求有处反映，困难能够解决，情绪有处宣泄，感受到党的领导是他们渡过难关的主心骨，感受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进而得以在特殊环境下增强对党和国家的政治认同。

（三）有助于磨炼党员干部，完善群众工作机制

重大疫情发生后，繁重的疫情防控工作，使广大党员干部在思想信念、工作能力、工作作风等方面面临着一次严峻考验，党的群众工作机制也会在特殊条件下显现出一些问题。通过组织大批党员干部到基层一线联系群众开展防控工作，有助于磨炼党员干部，创新完善党的群众工作机制，提升党密切联系群众的能力。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党员干部要“坚持在重大斗争中磨砺，越是困难大、矛盾多的地方，越是形势严峻、情况复杂的时候，越能练胆魄、磨意志、长才干。”[10]“各级党委要在这场严峻斗争的实践中考察识别干部，激励引导广大党员干部在危难时刻挺身而出、英勇奋斗、扎实工作，经受住考验。”[11]因疫情防控工作的需要，大批领导干部和机关工作人员压向基层，充实防疫工作一线，直接面向群众开展工作，这对于广大党员干部来说是一次思想上的锤炼、政治上的历练、实践上的锻炼。有助于广大党员干部深入群众，把握群众的所思所想，切身体会群众所面临的困难，根据群众的意见和建议改进工作方式方法，增强贯彻群众路线、开展群众工作的本领，增强宗旨意识、奉献精神，牢记初心使命。此外，党员干部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与群众一同生活工作，共同克服困难，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有助于相互增进理解、培养感情，进一步密切党群关系。

党员干部在联系群众抗击疫情的过程中，会对群众工作机制中存在的问题和短板形成较为直观的认识，也会收到群众的各种反馈意见和建议，这为进一步完善群众工作机制提供了契机。同时，组织大批党员干部赴基层带领群众开展疫情防控工作，本身也是在特殊情况下对群众工作机制的一种补充，会产生一些新鲜经验。重视历史经验的总结是党的鲜明特征与优势，在抗击疫情过程中或在疫情结束后，通过对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所采取的流程、方式、方法进行审视，对基层创造的行之有效的群众工作理念、手段加以归纳，能够推进群众工作机制的发展完善。

（四）有助于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展现良好国际形象

重大疫情是对国家治理体系的系统性考验，一些隐藏的薄弱环节会集中显现出来。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快速发展，社会长期稳定，人民群众生活和医疗卫生条件持续改善，国内没有出现已知传染性疾病的大规模爆发，相关的预警机制和应急机制没有在实践中得到充分地完善。因此，当“非典”、新冠肺炎这样的新发传染病疫情突然爆发时，常态下的治理体系需要经历一个调适的过程。针对这种情况，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既要立足当前，科学精准打赢疫情防控阻击战，更要放眼长远，总结经验、吸取教训，针对这次疫情暴露出来的短板和不足，抓紧时间补短板、堵漏洞、强弱项，该坚持的坚持，该完善的完善，该建立的建立，该落实的落实，完善重大疫情防控体制机制，健全国家公共卫生应急管理体系。”[12]开展群众工作是推进国家治理现代化的重要途径。一方面，群众工作机制本身就是国家治理体系的一部分，在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健全工作机制，直接推动了国家治理体系的完善。另一方面，在深入联系群众的过程中，能够更加准确地把握群众的意见和诉求，全面发现问题和不足，并根据群众期待加以改进，依靠群众力量和智慧对治理体系查漏补缺，推进治理体系成熟完善，治理能力渐进提升。

传染性疾病是人类社会共同的敌人，随着全球化趋势的加快，发生在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传染病疫情有可能成为世界性的问题。面对国内发生的重大疫情，及时有效稳妥地开展群众工作，保障人民群众基本生活，维护社会秩序稳定，集中力量迅速控制疫情，可以在较大程度上阻止疫情向其他国家扩散和蔓延，并为世界防疫提供“中国方案”。针对中国人民在防控新冠肺炎疫情中的表现，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指出，“面对突如其来的疫情，中国人以坚定的信心、果决的行动力采取了有史以来最恢弘、灵活和积极的防控措施，为世界筑起第一道防线。”[13]中国应对重大疫情的实践充分展现了党的良好群众基础与高效的社会动员能力，集中表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优势，展现了“中国之治”的特殊魅力，有利于提升我国的国际形象，增强国家软实力。

三、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的路径

在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是一个安稳人心、整合力量、克服困难的过程，是党在突发状态下实现组织重心下沉、补充自身力量的有效方式。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的群众工作，主要通过以下四个方面发挥作用。

（一）引导：宣传教育群众，增进理解认同

重大疫情发生后，群众普遍会产生焦虑、恐惧等负面情绪，不利于疫情防控工作和群众身心健康，还有可能给敌对势力操纵舆论、制造矛盾提供可乘之机。为此，需要对群众进行广泛深入的宣传教育，使群众在较短时间内掌握防疫信息与知识，积极引导群众，使群众理解党和政府为防控疫情而采取的各项举措，增强群众对党的情感和认同。

第一，加强信息公开和知识普及。各级党委、政府要根据疫情的实际情况、防护物资储备情况与群众认识水平，通过各种渠道及时通报疫情动态。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后，有关部门借助影响力较大的网络平台，介绍防护知识，实时推送更新疫情信息，并通过各类图表使疫情发展态势一目了然。基层党组织主动从群众身边入手，实时向群众公开其所在村、社区、街道及临近区域的疫情防控进展，以群众易于接受的语言和方式，介绍各地近期疫情防控的政策安排，并向群众推荐最适宜的防护方法。在此过程中，群众逐步形成对疫情的理性认识，理解疫情防控的相关政策安排，并积极配合。

第二，开展正面宣传和积极引导。“宣传舆论工作要加大力度，统筹网上网下、国内国际、大事小事，更好强信心、暖人心，聚民心，更好维护社会大局稳定。”[14]在重大疫情防控过程中，中央和各地媒体都对群众身边的感人事迹进行了宣传报道，引导群众增强奉献意识和大局意识，激发群众爱国热情，引领群众更加紧密地团结在党的周围，共同努力、共克时艰。此外，可以采取措施适当转移群众的注意力，缓解群众的负面情绪。新冠肺炎疫情出现后，为减轻湖北省尤其是武汉市群众居家隔离的焦虑情绪，广电总局投放了一大批内容积极乐观，且深受群众喜爱的影视剧作品、电视节目和网络节目，使优秀文化作品和文化产品在特殊时期发挥应有作用。一些社区也通过微信群等方式，组织群众进行“在线娱乐”，营造轻松愉悦、乐观向上的氛围。

第三，深化舆情监测和舆论监管。在重大疫情影响下，一些常态下存在的矛盾会被放大，一些错误思潮和价值观借机传播，一些境外势力趁机操纵舆论，对群众的思想和心态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在这种背景下，“要把控好整体舆论，努力营造良好舆论环境。要加强网络媒体管控，推动落实主体责任、主管责任、监管责任，对借机造谣滋事的，要依法打击处理。”[14]新冠肺炎疫情出现后，国家严厉打击境外势力操纵国内舆论的行为，吊销三名美国驻京记者的记者证。微博微信专门成立辟谣平台，每天汇总当日传播量较大的谣言，集中进行回应澄清。

（二）组织：立足群众开展群防群控

“战争的伟力之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于民众之中。”[15]511重大疫情威胁群众生命健康，影响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不啻为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通过发挥群众工作的组织作用，将群众的力量整合起来，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控制疫情，避免损失扩大化。

第一，组织动员群众，改进工作方式。重大疫情发生后，一方面要根据防控实际工作的需要，组织动员、吸纳群众作为志愿者参与基层的疫情防控工作，并对组织起来的群众力量进行合理调配，编入各个社区，使之在基层党组织的带领和指导下，参与力所能及的疫情防控或日常服务工作。另一方面要不断改进工作方式，避免因工作方式不当影响疫情防控效果、伤害党群关系。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中央要求以解决群众现实问题为重点，将基层党员干部从繁琐的表格、会议之中解放出来，真正深入到群众之中，实实在在地联系群众、组织群众、引导群众，将上级的防控政策落实到位，严厉处置各种推诿塞责、敷衍了事、逢场作戏的现象。各地对于细致耐心开展工作的基层人员进行宣传表彰，同时，针对疫情防控中出现的泄露群众个人信息、非法限制人身自由等损害公民合法权利的问题也都及时予以纠正，严禁过度执法、粗暴执法。

第二，机关干部重心下移，组织力量向社区下沉。疫情防控期间，基层党组织和城乡社区普遍面临着超负荷运转和人力资源不足的问题。一方面需要及时号召并带领群众注重个人及家庭防护，组织群众进行日常的健康监测，保障群众生活有序进行；另一方面需要坚决执行上级关于疫情防控的各项指示，配合各项防控工作的开展。因此，“干部重心要下移，力量要下沉，支援社区工作，构筑起疫情防控的人民防线。”[16]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为缓解基层防控压力，武汉市从各级机关、事业单位、高校及科研院所抽调大批党员干部到基层一线，充实城乡社区的工作力量。武汉市以外的其他各地方也普遍根据疫情防控需要，抽调机关力量到一线开展工作。

（三）反馈：密切党群沟通，掌握基层情况

重大疫情属于紧急特殊情况，群众的物质需求和心理状态相比于平时更加急迫，通过深入联系群众，发挥群众工作的信息反馈作用，可以准确掌握基层疫情防控的实际情况和群众的现实需求，也可以避免因民意表达壅塞而出现的过激宣泄。

第一，保持党内反馈渠道畅通。党内反馈渠道是指党和政府在组织内部建立的专门沟通反馈机制。党的基层组织和党员干部承担了大部分的联系沟通任务，并且将所得信息逐级向上反映，可以保证反馈过程的有序性，但是巨大的信息量会降低信息反馈的效率。为此，在疫情防控过程中，需要着力保持党内沟通反馈渠道的畅通，相关部门利用热线电话、官方网页、公众号、微博等平台，与群众开展高效地沟通互动，整合群众建议和诉求并及时作出回应。

第二，保证社会沟通渠道有序运转。社会沟通渠道是指群众自发通过网络、媒体发布信息，相关部门通过信息采集和舆情监测了解这些信息。社会渠道传达信息的流程相对简单，容易引起社会关注，信息传达和反馈的效率较高。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湖北省及武汉市各级党组织尤其是基层组织超负荷运转，党内沟通渠道压力较大，群众的各种迫切需求和焦虑情绪会转而通过社会渠道加以表达。为此，微博专门发起求助话题，为群众开辟平台反映各种困难和问题，人民日报开通网络求助通道，相关部门对于社会渠道信息的吸纳和反馈效率明显提高，有效地保证了社会沟通的平稳有序，避免因信息反馈的社会渠道壅塞而导致的负面情绪发酵。

（四）保障：满足群众基本生活需求

重大疫情产生后，迅速阻止疫情蔓延成为全党全社会的头等大事，其他一切工作都要服务于疫情防控大局。在防控状态下，群众的正常生活不可避免地受到影响。针对这种情况，需要发挥群众工作的保障作用，满足特殊时期群众的基本生活需求，兜住民生底线。

第一，增强物资调配效率和透明度。疫情期间，人民群众除了关注疫情防控进展外，最关心的是生活物资供应情况，保障群众的基本生活需求也因此成为疫情防控背景下群众工作的重点，要防止因物资短缺、物价上涨、群众基本需求得不到保障而产生的“次生灾害”。因疫情严重而采取封闭式管理的社区，基层组织承担了居民生活物资统一采购和配送任务。此外，重大疫情发生后，国家向疫情严重地区统一调拨大量物资，社会各界和其他国家也纷纷支援物资，由于基层的工作量较大，一些地方委托专业的第三方机构进行物资的运输、储存及配送，同时对物资来源和去向进行监督，实现全程公开，及时回应群众关切，根据实际暴露出的问题作出调整。

第二，动态调整防控和服务措施。在严格落实防控措施的同时，要充分考虑到不同地方疫情防控情况与群众的具体需求，制定可行性较高的人性化方案，避免防控简单化、一刀切。在遏制疫情蔓延的前提下，尽量给群众正常生产生活创造条件、提供便利，在采取防控措施的同时，配套的服务措施及时跟上，并密切关注群众对这些措施的反应，根据疫情防控的效果及群众的意见不断调整，使之更加有效阻止疫情蔓延，并尽可能减少疫情防控对群众正常生活的影响。

第三，关怀特殊人群和弱势群体。重大疫情给全社会造成严重影响，而残障人士、孤寡老人、孤儿、困难群众等特殊人群和弱势群体的抗风险能力和利用各种渠道反映诉求的能力较弱。在突发重大疫情中，特殊人群和弱势群体是群众工作的重点对象。新冠肺炎疫情爆发后，民政部向养老机构下发了疫情防控指南，多地对养老院进行封闭管理，并且开展心理疏导。疫情较为严重的地区要求社区对特殊人群和弱势群体实施特殊关怀，确保他们在疫情期间得到较好的照顾。

四、结语

“防疫工作是群众工作，必须发动群众、动员群众、组织群众、依靠群众、相信群众。”[18]做好群众工作是最终战胜疫情，保持各项工作平稳进行的根本之策，只有积极稳妥地开展群众工作，才能及时遏制疫情蔓延，并有效应对随之而来的各种风险和挑战。中国共产党拥有在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的丰富经验和制度优势，在历次疫情防控中均取得了良好成效。但随着社会的发展进步，重大疫情所带来的风险也日益增多，防控难度明显加大。群众普遍习惯了物资丰富、平稳有序、往来自由的生活状态，在重大疫情发生后心态更加复杂。这些因素使得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的群众工作更加必要，同时也更有难度。人类社会的发展长期伴随着与病毒的斗争，面对此次新冠肺炎疫情以及未来仍有可能出现的疫情，我们应该在充分吸收历史经验教训的基础上，及时调整补充，逐渐形成一套应对重大疫情及突发事件的群众工作机制，同时不断适应新的时代要求，利用新理念、新技术、新方式，提高重大疫情防控背景下开展群众工作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