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代对江浙运河的治理
2020-02-24张欣
张欣
摘要:元代漕运以海运为主,河运管理制度较为粗疏混乱,围水垦田、私决堤堰等造成江浙运河频频缺水而难以通航。元代对江浙地区淮扬运河、练湖、镇江运河及苏杭运河的治理,多以疏浚为主,虽难以根治,但有效地维持了运河的正常运行。
关键词:元代;淮扬运河;练湖;镇江运河;苏杭运河
1276年,元军攻陷临安,恭帝出降,南宋灭亡,元朝成为第一个定都北京的统一王朝,也标志着全国政治中心北移正式完成。由隋唐两宋至元,运河运输功能的主要目标,次第由长安、洛阳、开封、临安转移至北京。然而定型于隋的南北大運河,并不能将江南物资直接水运至大都,须水陆联运,货物上下装卸,费时费力。“我朝混一凡几载,南北舟车日琐委。风帆咫尺不得到,费尽人牛不停轨。”(张之翰《送张礼部李兵曹奉命开河之行兼简高和之漕副》)
为了适应新的政治经济格局,元朝建立之初,忽必烈便召集郭守敬等水利专家,经过实地考察,利用地理水系自然条件,因势利导,制定较为科学的开凿路线,弃弯取直,开通济州河、会通河,完成了大运河诞生以来最大规模的整体调整。调整后的大运河,从杭州一路北上,无需西绕开封,可直抵元大都,京杭大运河正式形成。此次线路调整,对淮河以南的运河故道未做大的改动,因此学界对元代运河的研究多着眼于济州河、会通河、通惠河等段的开凿与维护,对今江苏、浙江境内的淮扬运河、江南运河、杭州运河诸段的关注较少[1]。本文试图借助史志、文集等相关文献,梳理元代江浙运河的治理情况。
一、淮扬运河
淮扬运河是沟通长江与淮河的运河段,南起扬州,北至淮安,前身为春秋时吴王夫差开凿的邗沟。元代“江南贡赋皆由邗沟入淮,以达京师”[2],其重要性不言而喻。然而在两宋时,淮扬运河常常由于泥沙淤积而航运不畅,宋朝曾专门调动军队加以疏浚。宋元战争期间,淮安为前线,元世祖取宋之后,淮扬运河一度壅塞。尽管元廷数次下旨浚治,然其时有海运、河运之争,且胶莱运河正在开凿,故一直未见施行。至元二十一年(1284),朝廷废止胶莱运河开凿工程,淮扬运河的疏浚才提上议程,“二月,浚扬州漕河”(《元史·世祖本纪十三》),而开凿胶莱运河的来阿八赤所率水手水军各五千、船一千皆交付扬州,“教习水手运粮”[3]。
淮扬运河不惟运粮的重要通道,也是两淮盐运的大动脉。两淮地区是中国重要的盐产地,元初便有“两淮盐税甲天下”之说,淮盐由淮扬运河运往全国各地,两淮都转运盐使司亦设在扬州。因此,元代盐政官员十分关注淮扬运河的状况,朝廷亦令盐司参与淮扬运河的治理工作,主要是提供经费,如成宗大德十年(1306)正月,疏浚真州、扬州漕河,便令盐商“每引输钞二贯,以为佣工之费”(《元史·成宗本纪四》)。
延祐四年(1317),两淮运司官员上书,“盐课甚重,运河浅涩无源,止仰天雨,请加修治”,得到了朝廷的批准,次年,疏浚淮扬运河干支流两千三百五十余里。此次工程规模浩大,由都水监统一进行工程指导,河南行省、淮东宣慰司募集役工,“诸色户内雇募丁夫万人,乘农隙并工疏治”,甚至有廉访司和枢密院参与监察与护卫,而工程费用“日支盐粮钱二两,计用钞二万锭”,自然从盐政支出,“于运司盐课及减驳船内支用”(《元史·河渠志二》)。根据民役数量及工程总支出推算,此役用时五十天左右,各州分段同时施工。当时诸暨人王良为淮东道宣慰使司令史,参与淮安以南的疏浚工程,“有司部役夫三千”,坐等都水监前来指挥,而王良以为不可空耗日食,遂制定方案,“每十夫一治炊爨,九操畚锸,日所穿广四丈,修一丈,深五尺”,“比都水至河,可通舟者已四十五里。遂自新兴、五佑两场属于高邮,次第讫功,而它州役议犹未定,乃俾悉用公法行之”[4]。
除上述国家行为外,地方政府也对运河的维护颇为重视,运河的疏浚往往成为官员治绩。天历三年(1330),“邗沟水涸,运道弗通”,淮安路总管董守简“发官帑,僦工疏浚之”,既疏通了运河,又以工代赈,使贫民得食其力,赢得了良好的社会声望[5]。
河道浅涩壅塞,乃是干旱、围湖造田等导致的水源不足、水流过少造成的,因而清淤疏浚并非治本之计,因此延祐年间对淮扬运河的浚治,只能暂时有效,不能彻底根治。元统年间(1333—1335),两淮都转运盐使王都中另辟蹊径,“创通州狼山闸,引海水入扬州漕河,以通江淮”[6],在南通州狼山修建水闸,引海水入淮扬运河,增大水流水速,冲浚泥沙,以减少淤积阻塞,取得了一定的成效。
淮扬运河的问题不仅是水流少浅而造成的通航能力低下。运河两岸的豪强富民对河道周边水域的围垦,使湖泊蓄水功能丧失,运河防洪能力降低,蓄水泄洪能力不足,导致的水灾也时常发生。至治元年(1321),高邮遭遇洪水,以致“漕渠决壤,水泄入湖,平地泛滥,而运道不通”。甫任高邮县丞的吴师道,亲自率领吏民“筑大堤以捍漕渠,规偃潴以藩湖水”[7],通过修筑运河堤坝来增强运河的防洪能力,通过规划挖掘堰塘来增强河道水系的蓄水能力,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二、练湖、镇江运河
“何处最多情,练湖秋水明”(《菩萨蛮·丹阳道中》),这是元人宋褧途经丹阳时的感慨。练湖位于镇江丹阳,是江南运河流域唯一一个人工开挖的湖泊,肩负着灌溉和为江南运河供水的重任,而后者更为紧要,“本路漕渠,全藉练湖之水,一切递运官物、商旅船舫,悉由于此”[8]。历代水利专家都认识到练湖对江南运河的重要作用,“镇江之水利以漕河为先,漕河以丹阳为先,丹阳之漕河,以治练湖为先”[9],并且达成了“开放湖水一寸,则可添河水一尺”的专业共识。
然而随着江南人口的增加,练湖滩地成为侵垦和占夺的对象,围湖垦田和退田还湖的斗争由隋唐至两宋,持续了几百年。尽管南宋政府多次重申禁止垦湖,但是徒为具文,至宋元之交,练湖基本上湮废。元有江南之后,“豪势之家于湖中筑堤围田耕种,侵占既广,不足受水,遂致泛溢”(《元史·河渠志二》)。元世祖至元三十年(1293),官员上奏请求疏治练湖,得到批准,“分遣江浙行省御史台、行宣政院、廉访司官,及本路达鲁花赤、镇守军官,率士庶僧道人夫,各备畚锸等具,自三十一年正月七日兴工,疏瀹湖水,修筑堤岸、斗门、石闼、涵管,咸一新之,一月工毕。”[8]“用工六千四百余人,粮五千石,钱称是”[10]。总体而言,此次疏治是比较全面的,时人翟思忠认为“中埂一,为湖二,函?斗门,一一有法”,收到了“旱不干枯,涝不渰没,湖水放寸,运河注尺”的功效[11]。然而政府对侵占之地,“验亩加赋”,实际上变相地承认了对练湖的既有围垦。
练湖的第二次疏治是在大德九年(1305)春,由元初名臣史天泽的四世孙史灿主持,整个工程持续一个月,“环湖上下,峻垾岿然,厚且完固,斗门石?,暨诸函窦,辰次星列,阳开阴阖,视旧制无毫发遗”。有至元三十一年疏治打下的基础,加之史灿指挥调度有方,故此次工程的人工费度,仅为前者的三分之一[10],便让练湖维持了十几年的正常运行。
延祐六年(1319)九月,朝廷再次下旨浚镇江练湖。这次疏浚工程史料鲜有记载,殆规模较小,也并不彻底。因此仅时隔四年,即至治三年(1323),江浙行省便上書陈言练湖“淤浅”,以致镇江运河“舟楫不通”,请求全面疏治运河、练湖。中央政府颇为重视,下旨治理镇江运河与疏浚练湖同时进行。练湖疏浚之法依任仁发、毛庄之议,“用船千艘,船三人,用竹?捞取淤泥,日可三载,月计九万载,三月之间,通取二十七万载,就用所取泥增筑湖岸”。然经实地考察,练湖“上湖沙冈黄土,下湖茭根丛杂,泥亦坚硬,不可?取”,故建议先疏运河,再治练湖。而治理之法也由挖深湖底转为筑高湖堤,“增筑堤隁及旧有土基,共增阔一丈二尺,平面至高底滩脚,增筑共量斜高二丈五尺”。在实际施工过程中,旧有堤坝未达上述标准者增筑补缺,已达标者,“遇有崩缺,修筑令完”,而水势稍缓的地带,则“不须修治,其堤底间有渗漏者,窒塞之”(《元史·河渠志二》)。又“漕堤埂为斗门一、石?六,石函十有三,一备启闭,以借蓄泄”[11]。总共发动役夫三千人,用时三日,泰定元年(1324)三月正式完工。同时完善练湖管理制度,练湖原有湖兵四十三人,此次疏浚之后,兵额增至一百人,专门负责“修筑湖岸”,并以镇江路达鲁花赤兀鲁失海牙全权负责练湖事宜,同知哈散、知事程郇专管蓄泄渠水的斗门,以向运河提供足够的水源。
练湖是镇江运河水系的一部分,镇江运河的疏治与练湖的治理原议同时进行,然由于“两役并行,往来监督,供给为难”,且练湖治理方案有变,故先开浚运河(《元史·河渠志二》)。自镇江程公坝至常州武进吕公坝,凡一百三十一里有余,开河面宽五丈,河底宽三丈,深六尺,河底半高处设置涵管五十四个,征发役夫一万三千五百一十二人,各段同时开工,用时三十天。“于是河流弥漫,大艘小舫,悉得通行,无胶涩之厄”[11]。
镇江运河及练湖的这次治理较为系统全面,既加宽加深了运河河道,又增高修补了练湖堤坝,整个镇江运河流域的水利状况有了良好的改善。然而此次工程的重点在于疏浚镇江运河,绝大部分的人力物力资源也集中于此,练湖的治理仅增高加固了部分堤坝,湖底淤泥并未清理。相较而言,原先“捞取淤泥”的清淤方案更接近练湖水利问题的根本,但是工程量大,计划用时90天,而治标之策的增高修筑湖堤,仅用时3天。采用后一方法治理练湖,显然难以实现预期目标,甚至有敷衍塞责之嫌,因此此次练湖治理的效果不宜高估。
三、苏杭运河
处于太湖、吴淞江、京杭大运河交汇之地的苏州,同时又是元代漕粮海运的起点,其水运枢纽的地位十分突出。元朝对吴地水系的治理主要是疏通太湖出水的通道,集中于对吴淞江的疏导[12],而对苏州运河则鲜有治理。元末张士诚占据苏州,为了巩固其统治,对苏州运河进行了重新的调整。至正二十五年(1365),张士诚政权的重要成员周仁,主持开挖望亭河,由陈允贞负责具体事务,征发数十万人,用时两月,“河长四十里,北接漕湖,南通漕渠,又东注于震泽”。这条人工河本出于军事防卫目的,“为固国计”,工成之后,“吴人视之犹金汤”[13],但在客观上丰富了苏州运河的航运体系,方便了物资的运输。然而开河征发数十万民工,引发民怨沸腾,时人杨维桢作《周铁星》诗,痛斥周仁“开血河”[14],殆谓此役。
作为南宋故都,杭州是京杭大运河的南端枢纽,也是海运的重要港口。元代的杭州运河,基本保持南宋的状况。城区运河南接钱塘江,北抵大运河南端上塘河,城中又有河渠连通西湖,从而使大运河、钱塘江、西湖连成一体。宋亡以后,杭州运河疏于浚治,钱塘江也因泥沙淤积,水道受阻,以致“舟楫不能到岸”,“递运官物,甚为烦扰”(《元史·河渠志二》),往来物资需要人工搬运十七八里,增加了物流成本,从而导致物价飞涨,“五斗陈米已万钱,籴且无之矧借旃”(方回《后苦雨行》)。元武宗至大元年(1308),江浙行省令史裴坚上书请求疏浚杭城龙山河。该河连通钱塘江与运河,南宋时因逼近皇宫而禁用,加之两岸居民连年侵占,粪壤填塞,遂至淤塞荒废。而一旦疏浚启用,接通运河、钱塘江,则可畅通水道。因此延祐三年(1316)三月,丞相康里脱脱(1272—1327)主持修治龙山河。征发役工五千二百余人,用时四十天,疏通龙山河道九余里,造石桥八眼,设龙山上下复闸,方便船只出入钱塘江。龙山河的疏浚,极大地便利了杭州的水运,降低了运输成本,平抑了物价,公私两便。[15]然而龙山河的疏浚,必然导致既得利益者的反对阻挠,“僚佐或难之”,而脱脱曰:“吾陛辞之日,密旨许以便宜行事。民以为便,行之可也。”不久又有旨禁土功,反对者又以此为借口,脱脱曰:“敬天莫先勤民,民蒙其利则灾沴自弭,土功何尤。”(《元史·康里脱脱传》)这些展示了一个杰出政治家所具备的坚毅与仁爱,因此在其离杭赴京之日,“百姓数万号恸遮道,不得前”[16]。
三十年后,杭州运河再次出现淤塞。至正六年(1346),江浙行省再次疏浚杭州河渠,主持者江浙行省平章政事达世贴穆尔,是康里脱脱之第三子。达世贴穆尔上任伊始,便视察其父所浚之杭州运河,询于百姓,咨于官僚,谋于宪府,皆以治河为言,方决意治理。重点对龙山至猪圈坝长达三十余里的运河进行疏治,同时疏浚“郡中郭外支流二十余里,共深三尺,广仍其旧,悉导湖水注之”,新建木水闸四座,石桥一眼,为了防止挖出的淤泥雨天冲回河中,将其运至江浒。上述工程耗工四万二千五百,用钞八万五千贯,规模不可谓不大,收效亦不可谓不著,“于是河流环合,舟航经行,商旅由远而至,食货之价不翔,稚耄莫不皆喜,公私咸以为利矣”[17]。父子二人,前后三十年,皆以治理杭州运河为要务,且修治有方,不勤民伤财,事毕而民不知劳,故杭州之民无不感泣[16]。
与脱脱父子启用疏浚湮废的旧河道不同,元末张士诚出于军事需要,对杭州运河进行了重新改造,形成了现在的走向。南宋定都临安,为了方便物资运输,在保留上塘河航道的前提下,重新挖掘崇福—奉口—北新桥的新运道,即现在的西塘河。上塘河航线路程短,但是水量不足;西塘河利用东苕溪作为水源,水量丰富,但是需要绕道奉口,路程较远。东西两道各有利弊,故而并用而不偏废。元代中后期疏于维护,两河皆浅涩难行,船只入杭十分困难。至正十六年(1356),张士诚占据苏州,次年入杭州,军船往来苏杭,只能经由狭窄淤塞的西塘河、上塘河,极为不便。至正十九年(1359),张士诚发军民二十万,“复于武林港口,开浚至北新桥,又南至江涨桥,广二十余丈,遂成大河,因名新开运河”[18],即北关河。至此,西塘河、上塘河之外,江南运河南端亦可由石门经塘栖至杭州。此三条航线中,塘栖至杭州一线水量最为丰富,能常年保持通舟所需的水位,故而优势比较明显,明清至今一直沿用,成为京杭大运河南端的干道,也使塘栖这一小镇成为苏杭之间的要冲。
四、结语
元代修治京杭大运河,主要目的是将江南物资漕运至大都。尽管弃弯取直,凿通济州、会通、通惠诸河,漕船可由杭州直抵大都,但是由于水源不足、地势南低北高等问题,终元一代,京杭大运河并未充分发挥作用,年运量仅数十万石。原本作为河运补充的海运,则逐渐成为漕运的主力,由元初的四五万石,增至中期的三百五十万石,故“终元之世,海运不罢”(《元史·食货志·海运》)。元末负责东南海运的刘仁本亦不无自豪地说:“自汉唐以来,暨于我朝,虽损益时宜,实未有如今海舶之便利捷径也”。[19]海运承担了大部分漕粮的运输,受到了中央政府的高度重视,运河则主要运输少量的官粮和各类贡物、海盐等,因此元代河运的管理机构和制度,不如海运完备。
元代设立专门的水利机构,中央设都水监,“掌治河渠并堤防水利桥梁闸堰之事”,济州、会通、通惠诸河的凿通,即由都水监及分设的行都水监主持,嗣后运河的疏治,也多由都水监主导。地方设河渠司,掌管地方河堤修筑之事。而运河的日常管理,则有京畿和江淮两处漕运司,后者掌管江南至瓜州的运河漕运。然而这些机构多根据情势立废,较为随意,如至元二十八年(1291)曾罢江淮漕运司,将所辖事务并入海船万户府,淮扬运河成了海运的一部,大德四年(1300)又“复淮东漕渠”(《元史·成宗本纪三》)。运河管理机构立废频繁和职责不清,难以对运河形成有效的管理。运河两岸权贵豪强往往损公济私,或筑堤围田,侵占运河水域,或“私决堤堰,浇灌稻田、水碾、园圃,致河浅妨漕”,甚至“就堤取土,渐至阙破”(《元史·河渠志一》)。因此运河南北诸段往往淤塞通行,频繁疏浚而难以根治。
尽管如此,元代对江浙运河的多次疏治,仍较为有效地维持了运河的正常运行,将南北航运连为一体,对沟通南北经济、人文交流,繁荣全国及区域商业,起了很大的作用。
参考文献
[1]曹曼:《新世纪以来国内元代水利史研究综述》,《农业考古》,2014年第4期。
[2](元)苏天爵:《故荣禄大夫御史中丞赠推诚佐治济美功臣河南行省平章政事冀国董忠肃公墓志铭》,《滋溪文稿》,中华书局,2008年,第193页。
[3](明)解缙等:《永乐大典》卷一五九四九,《经世大典·元漕运》。
[4](元)黄溍:《忠宪大夫淮东道宣慰副使致仕王公墓志铭》,《全元文》第30册,第376页。
[5](元)黄溍:《御史中丞赠推诚佐治济美功臣荣禄大夫河南江北等处行中书省平章政事柱国追封冀国公谥忠肃董公神道碑》,《全元文》第30册,第171页。
[6](元)黄溍:《正奉大夫江浙等处行中书省参知政事王公墓志铭》,《全元文》第30册,第417页。
[7](元)张枢:《元故礼部郎中吴君墓表》,《全元文》第38册,第594页。
[8](元)俞希鲁:《(至顺)镇江志》卷七,民国十二年重刊本。
[9](清)黎世序:《练湖志》卷四,嘉庆十五年刊本。
[10](元)陈膺:《重修练湖记略》,《全元文》第28册,第86页。
[11](元)翟思忠:《复修练湖记》,张国维《吴中水利全书》卷二十四,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12]王颋:《元代的吴淞江治理及干流“改道”问题》,《中国历史地理论丛》2003年第4期。
[13](元)谢应芳:《送陈允贞序》,《全元文》第43册,第169页。
[14](元)杨维桢:《杨维桢诗集》,浙江古籍出版社,1994年,第308页。
[15]徐吉军:《杭州运河史话》,杭州出版社,2013年,第133页。
[16](元)黄溍:《敕赐康里氏先茔碑》,《全元文》第30册,第58頁。
[17](元)苏天爵:《江浙行省浚治杭州河渠记》,《滋溪文稿》,中华书局,1997年,第36-37页。
[18](明)沈朝宣:《(嘉靖)仁和县志》卷六,光绪武林掌故丛编本。
[19](元)刘仁本:《送户部尚书彻公通理趣漕回京序》,《全元文》第60册,第311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