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新型冠状病毒肺炎疫情及应对措施研究

叶 为 迟明秋（通信作者） 徐州医科大学（江苏，徐州，221004）

1 环境概述

1.1 自然环境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均为大洋洲国家，远离欧亚和美洲大陆。 新西兰主要为海洋性季风气候，澳大利亚则要复杂一些，中部和北部为沙漠气候，但人口稠密的东海岸为热带雨林气候和亚热带湿润气候。 在2019 年12 月至2020 年5 月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COVID-19）疫情中，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正处于1909 年以来最为炎热的夏天， 平均气温均在25℃以上。 哈佛大学发表在《Science》杂志上的一篇研究显示， 高温和强紫外线虽然无法完全消灭病毒，但在一定程度上对其传播具有遏制作用。

1.2 社会环境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均属于英联邦中的发达国家，其中澳大利亚人口2 522 万（2020 年5 月估计），人口密度3.2 人/平方千米，76%属欧洲裔，人类发展指数为0.938；新西兰人口约500 万（2020 年5 月估计）， 人口密度18.4 人/平方千米，75%属欧洲裔，人类发展指数为0.921。 此外，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均有大量的东亚留学生或移民， 根据2001 年的人口调查，其中仅新西兰就有6 万华语家庭，目前在澳和新定居的亚裔分别占17%和11%。 就人口年龄结构而言， 澳大利亚的出生率为1.54%， 新西兰则为2.1%，老龄化程度则略高于中国，在发达国家中相对呈现年轻化。 此外，两国均有发达的医疗卫生条件，人口预期寿命均在78～83 岁。

（图为近百年来新西兰气象局统计的夏季平均气温，呈升高趋势）

2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新冠肺炎流行病概述

2.1 疫情图表

见图1～图4。

图1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累计确诊病例数

图2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累计死亡病例数

两国疫情在3 月中旬开始爬升，至4 月中旬达到高峰，此后便趋于平缓，尤以新西兰R0 指数已经降低到0.4，远低于全球平均的2.5，且全程无医疗资源挤兑现象。

图3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感染率

图4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病死率

截至5 月20 日， 澳大利亚感染率为0.0346%，病死率1.41%，新西兰感染率为0.0231%，病死率为1.82%，P＞0.05，可认为无显著差异。感染率和病死率均低于WHO 计算得出的3%～5%。

2.2 澳大利亚疫情时间轴

1 月

2020 年1 月21 日，昆士兰州的卫生厅宣称，一名由中国武汉返澳的男子疑似感染新型冠状病毒（检验后排除）。 同日， 澳医疗总监布伦丹·墨菲表态，澳大利亚从即日起对从武汉至悉尼的航班的旅客进行筛检，以阻止病毒扩散。

1 月25 日， 一名50 多岁的中国男性由中国抵达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墨尔本，被确诊为澳大利亚首例新型冠状病毒病例。 当日晚些时候，新南威尔士州卫生厅确认另外3 例感染病例。

1 月27 日，新南威尔士州卫生厅再确诊1 宗个案，患者是一名21 岁中国女性留学生，在武汉封城前搭乘武汉至悉尼的最后航班抵达澳大利亚。

1 月29 日，维多利亚州再确诊1 宗个案，为此州第2 宗个案，全国累计个案增至6 宗。 患者是60多岁的当地居民，曾去过中国武汉，回国后，1 月23日出现症状，家人检测暂时阴性。

同日晚些时候，昆士兰州确诊首宗个案，全国累计个案增至7 宗。患者是44 岁男子，来自中国武汉。

1 月30 日，维多利亚州再确诊1 宗个案，全国累计个案增至8 宗。 患者是来自中国湖北的女子，在墨尔本皇家医院隔离治疗。稍后，昆士兰州再多1宗确诊个案，全国累计个案增至9 宗。 新增患者为42 岁的中国女性，来自武汉。

2 月

2 月1 日，通报再多1 宗确诊个案，累计个案增至10 宗。患者是20 岁女子，家住墨尔本，25 日从中国武汉返回，27 日出现症状。

同日晚些时候，通报再多2 宗确诊个案，累计个案增至12 宗。 因肺炎情况，澳大利亚决定禁止所有来自中国的非公民入境。

2 月4 日，通报再多1 宗确诊个案，累计个案增至13 宗。 患者是来自武汉的中国籍8 岁男童，在昆士兰州确诊，与昆州早前确诊的44 岁男子及42 岁女子在同一个旅行团。

2 月5 日，通报再多1 宗确诊个案，累计个案增至14 宗。 患者是来自中国武汉的男性旅客，在昆士兰州确诊，与昆州早前确诊的3 人在同一个旅行团。

2 月6 日，通报指昆士兰州再确诊同宗个案，累计个案增至15 宗。 患者是一名37 岁的中国妇女，和之前确诊的4 名患者一样来自同一个旅行团。 目前在黄金海岸大学医院接受隔离治疗，情况稳定。

2 月21 日通报再确诊2 宗个案，累计个案增至17 宗。 澳大利亚卫生部2 月21 日表示，从日本“钻石公主”号邮轮上撤离回来的澳大利亚乘客中，有2人在回到澳大利亚后，被确诊为新冠肺炎。 目前，2人情况稳定， 被安置在达尔文市外Howard Springs的单独隔离间。

2 月29 日，澳大利亚昆士兰州确认新增1 例新冠肺炎病例。 患者为63 岁女性，近期从伊朗返回澳大利亚后出现新冠肺炎感染症状，经新冠肺炎病毒检测呈阳性。

3 月

3 月1 日， 新南威尔士州卫生部门已确认该州第5 例新冠病毒感染病例。 一名刚从伊朗旅行回来的40 多岁男子出现轻微症状。 新南威尔士州另一名50 多岁的男子也在接受可能的感染调查。

同日，一个曾乘坐过“钻石公主”号邮轮的78岁男性老人宣布死亡， 为澳大利亚首例因感染COVID-19 死亡的病例。 该病例曾在西澳大利亚州Sir Charles Gairdner Hospital 治疗。

3 月19 日，环游新西兰返回的邮轮“红宝石公主”号（Ruby Princess）获准于悉尼靠岸，2 700 余名旅客入境，导致大量新冠病毒感染病例传入。 截至3月24 日， 已有133 名乘客确诊患有新型冠状病毒肺炎。

5 月

截至5 月20 日，澳大利亚总共确诊人数达7 079人，死亡100 人。

2.3 新西兰疫情时间轴

1 月

2020 年1 月28 日， 卫生部成立了国家卫生协调中心（NHCC）以应对疫情。

2 月

2 月3 日，新西兰政府宣布，从中国出发的外国游客将被拒绝进入新西兰，只有新西兰公民和永久居民以及他们的家人可以进入。 大学要求政府禁止中国学生赴新西兰留学。

2 月4 日，“钻石公主” 号客轮在确认有乘客感染COVID-19 后，在横滨被日本当局隔离。 据报道，有11 名新西兰人在船上。

2 月5 日， 新西兰航空公司的一架政府包机从中国湖北武汉抵达奥克兰。 自1 月23 日以来，武汉市一直处于封锁状态。 这架飞机载有193 名乘客，包括54 名新西兰公民和44 名永久居民。35 名澳大利亚乘客被转移到一架澳大利亚航班上， 其余157名乘客被隔离在Whangaparaoa 的一个军事设施内14 天。 这些乘客随后于2 月19 日解除隔离。

2 月7 日， 卫生部设立了专门用于COVID-19相关电话的免费电话号码（0800 358 5453）

2 月28 日，新西兰确认了首例病例。一名60 多岁的新西兰公民出国前往伊朗，经印度尼西亚巴厘岛返回，并于2 月26 日抵达新西兰奥克兰。 她做了两项COVID-19 测试，结果都为阴性，但第三项测试使用了更具体的样本，结果呈阳性。

3 月

3 月4 日，一名于2 月25 日从意大利北部返回的30 多岁新西兰妇女被确认为新西兰的第二例该病病例。 她经新加坡飞往奥克兰，随后于3 月2 日乘坐国内航班往返于北帕尔默斯顿。 她的同伴也显示出感染该病毒的症状。

3 月5 日， 报告了第三例新西兰确诊病例和第一例本地传播病例。 一名40 多岁的奥克兰男子因家人于2 月23 日从伊朗返回而感染COVID - 19。他的另外3 名家庭成员先前身体不适。 2 名家庭成员于23 日从伊朗抵达新西兰。

3 月6 日，卫生总干事阿什利·布卢姆菲尔德表示，在2 月11 日至21 日从旧金山到墨西哥往返的“大公主”号游轮上，有8 名来自新西兰的乘客，他们可能与确诊的COVID-19 病例有过接触。 这8 个人都已经回到了新西兰。

3 月7 日，新西兰宣布出现第五例感染者，为一名40 多岁的妇女，她是第三例的伴侣。

3 月18 日，卫生部证实，新西兰新增8 例新冠肺炎病例，其中4 例在奥克兰，2 例在怀卡托地区，1例在克赖斯特彻奇，1 例在因弗卡拉伊尔。总数达到20 例。

3 月20 日，卫生部确认了11 例新冠肺炎病例，使病例总数达到39 例：奥克兰5 例，怀卡托2 例，惠灵顿2 例，坎特伯雷1 例，霍克湾1 例。 所有新病例均与海外旅行有关。

3 月21 日，确认了13 例新病例，使总数达到52例。 其中两起病例没有发现与海外旅行有关的证据。

3 月26 日，又报告了78 例确诊和疑似病例，使总数达到283 例。 目前已有27 人从病毒感染中康复。 此外，据报道，有168 名新西兰旅客被隔离

3 月29 日，新西兰报道了首例与冠状病毒相关的死亡病例。 这名患者是一名70 多岁的来自西海岸地区的妇女。

5 月

截至5 月20 日， 新西兰总共确诊人达1 503人，死亡21 人。

3 两国的抗疫措施及效果

3.1 检测状况

见图5 和图6。 澳大利亚共检测450 000 人次，每千人次检测率为17， 新西兰检测173 671 人次，每千人次检测率为35，就检测力度而言，新西兰检测覆盖的人口比例较澳大利亚为高。

图5 澳大利亚各州检测人数及阳性率

图6 新西兰地区卫生局检测人数及阳性率

3.2 重要政策时间轴

见图7。

3.2.1 新西兰的疫情管理指数

二级警报

允许一定程度家庭以外聚集，包括婚礼、聚会、宗教活动及娱乐活动，但每一聚集人群总数不得超过10 人，且参与者必须在相关场所进行登记。 公民仍然被允许乘坐公共交通工具，但日常生活被要求和他人保持距离（商店、超市保持2 米；工作场所、咖啡馆、 健身房保持1 米）， 涉及密切接触的工作（美容、 理发等） 服务人员和客户均需强制洗手消毒。 卫生部门则将安排大规模检测工作。

三级警报

家庭以外聚集人员不得超过10 人， 参与者必须登记个人信息， 公民仍然可以乘坐交通工具，但被要求间隔2 米以上，任何非必要的跨州出行均被禁止。 高等院校将开展网络授课，大型教育机构关闭。 商家被要求进行下单自取，禁止与顾客面对面，涉及密切接触的商业机构须强行关闭，团体性的运动和娱乐也全面禁止。

图7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重要政策时间轴

四级警报

公众聚集的任何地方都必须关闭其面对面的功能，禁止一切室内和室外聚集活动，所有中小学校全部关闭并开展网络授课。 超市、乳品店、药店、食品店和银行则将继续营业。 购物时，尽可能一次只发送一位家庭成员。 除必要岗位外，其他行业工作暂停或仅限线上办公。交通特别是国际航空将受到极大限制。政府鼓励群众通过网络视频与亲朋好友交流，任何线下交流必须保持2 米以上的间距。

3.2.2 两国的病例组成

见图8。就本地防控而言，澳大利亚相对于新西兰更好地遏制了境外输入病例的传播。

图8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的病例组成

3.3 澳大利亚社会影响

在疫情初期，由于“钻石公主”号在悉尼港停靠造成多人感染，州政府和联邦政府受到指责，但之后有效的抗疫措施使澳大利亚总理莫里森的支持率大幅上升，达到66%。 在1 月30 日新冠肺炎疫情被WHO 定性为“全球大流行”之前，澳大利亚即对中国进行闭关和禁飞。 在感染病例超过1000 人时，澳总理更是下令关闭所有公共营业场所。

澳政府受到最多的批评来自人权组织和华人团体， 首先是1 月29 日向大批在华侨民收取撤侨费用，在改口否认后又将归国人员隔离在生活条件恶劣的圣诞岛上。 在3 月中旬则将来华航班上持绿卡的华人赶下飞机，并宣称“私自返回中国者等于自愿放弃澳籍和绿卡”， 并多次对中国的抗疫措施“透明度和公开性”表示怀疑。 对此，我国外交部发言人耿爽强调，澳方出于政治目的，对中方无端质疑、横加指责，“极其不负责任”。

3.4 新西兰社会影响

新西兰政府的一系列举措受到了大多数民众的支持和配合，也取得了显著的成效。 疫情在3 月底开始爬坡，于4 月初达到感染人数的高峰之后便逐渐下降，于4 月下旬逐渐趋于稳定，但是这些措施不可避免地对当地经济造成了较大的损害。 3 月17 日，《阿凡达》续集的制片人乔恩兰道宣布自己的石头街工作室正式停止营业；4 月14 日， 以汉堡王为首的一系列快餐企业准备进入破产程序；大量以露营为主题的旅游业公司也受疫情风波的影响而关门，失业率一路攀升。 为了维持社会基本秩序，从4 月14 日起，新西兰政府逐渐将工作重心由抗击疫情转变为恢复国内经济。 5 月14 日， 新西兰拿出500 亿新元支持就业计划。

总体而言，新西兰相对于英国等发达国家在阻滞疫情的问题上采取了极为果断而有效的措施，避免了医疗系统的崩溃。 此外，新西兰相关的消息在各大权威报道上相对较少，也可作为其形势稳定的一个依据。

4 两国经验教训对于中国的借鉴意义

4.1 环境因素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对于新冠肺炎的有效控制有相当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其位置偏僻和地广人稀的特点。 首先是两国位于南半球，且与其他国家在陆地上相对隔绝； 其次，3.2 人/平方千米和18.4人/平方千米的人口密度使得以呼吸道和接触为主要传播途径的新冠病毒难以在人群中播散。 此外，在3 月新冠肺炎流行达到高峰的时间，南半球正是较为炎热的夏秋之际，其气候条件也同样不利于病毒的传播。 对于即将进入夏季的中国而言，炎热的天气确实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防疫压力。

4.2 应对举措的效用

新西兰应对疫情反应快速， 早在确诊28 例新冠病例时， 新西兰就于3 月19 日关闭了边界，3 月25 日开始封城，禁止不必要的外出。 政府也顶住了经济下滑失业率上升的问题，采用了坚决的封锁政策，同时各科学院积极研究病毒毒株以期为研发疫苗和特效药物作相应准备， 相较于其他西方国家“确保卫生系统不会崩溃”，新西兰政府很早就作出“彻底消灭新冠病毒”的决定。

尽管新西兰的国情和疫情发展与中国大不相同，但就中国目前以境外输入为主的疫情状况和需要逐步稳定的经济形势而言，新西兰的做法有着相当的参考价值，截至5 月20 日，在黑龙江、吉林等地出现多起境外输入和社区聚集性传播，由于中国有着漫长的陆地边界，防控难度相对于大洋洲国家较大，应当采用更严格的措施。

澳大利亚的应对措施尽管成功地控制住了疫情传播，但在具体操作上存在着较多不合理甚至侵犯人权的行为，对于武汉返澳人员不仅强制收取撤侨费用（后当局改口否认），更是在环境恶劣的圣诞岛进行强制隔离。 政府发言人在公开场合也多次发表对中国进行攻击的言论，以转移国内矛盾。 总理莫里森在4 月23 日要求WHO 对中国进行“透明度和有效性”的相关调查；政客马克拉瑟姆则于5 月19 日声称 “中国必须就新冠疫情给世界一个解释，否则就切断中国的铁矿石供给”。 对于澳当局反华的政策，中国在经济恢复期间应当密切关注国际舆论的动向。

4.3 经济恢复工作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均为较早控制住疫情的国家，但二者在经济恢复阶段却表现地迥然不同。 根据调查机构计算出的全球恢复力指数，用各国针对新型冠状病毒疫情暴发后采取的相关应对措施评比，BBC 认为在这场全球传染病大流行危机中，有五个国家“可维持稳定和恢复良好的机会很大”，而新西兰则是唯一上榜的南半球国家。 据BBC 报道，新西兰在全球恢复力指数上排名第12；而《华盛顿邮报》则指出，尽管在疫情初期，新西兰的防疫政策存在迟缓的问题，但不可否认新西兰是较早采取封锁措施的国家，这些举措无疑大大降低了疫情的影响。 由于对外贸易的停止让新西兰经济暂时受挫，5月14 日起疫情管理指数即由三级降为二级， 社会秩序逐渐恢复。 另外，在疫情期间，新西兰的奶制品行业也更加注意牛奶的安全问题，牛奶供应链上的农夫、运输司机、工厂工人等乳业工作人员都必须遵守政府的严格安全规范，在操作过程中保持规定的安全距离，在保证产能效率的同时，也确保产品的安全和人员的健康。

相比较之下，澳大利亚的经济恢复工作相对艰难的多，5 月8 日，澳大利亚央行即表示“经济将萎缩6%，而失业率则将上升到10%的峰值”。 5 月12日财政部长声称“疫情对经济造成了巨大的不可预测的波动”。 疫情对澳大利亚影响啤酒和羊毛产业同样是灾难性的，其中最大的啤酒生产商（Lion）透露： 该厂积压价值2 500 万澳元的啤酒有9 万罐过了保质期。 此外，受网络谣言的影响，疫情期间暴发的”反对5G”示威游行也给经济恢复和防疫带来了相当多的麻烦。

5 结语

澳大利亚和新西兰都是大洋洲经济比较发达的国家，两国均在疫情早期采用了比较及时有效的措施，且均没有出现医疗系统击穿的现象。 在控制感染人数上，新西兰封锁及时，核酸检测覆盖更为广泛， 因此全国综合感染率相对于澳大利亚更低，而在境外输入病例的防控上，澳大利亚相对于新西兰采用了较为极端的圣诞岛隔离的措施，尽管收到了相当多的非议和指责，但这一措施无疑客观地减少了本地人口感染的比率。 就经济恢复工作而言，新西兰优势较为明显，由于国家面积较小，管理更为便捷。 新西兰从4 月27 日起便逐渐下调疫情防控等级，5 月14 日起着手恢复经济。 而澳大利亚由于2019 年底的山火造成了重大经济损失加上疫情的影响，导致失业率在一定程度上显示出上升的趋势，影响了国内社会环境的复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