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饲草供需形势及对策分析

李新一，刘 彬，王加亭，李 平

（1.全国畜牧总站、中国饲料工业协会，北京朝阳100125；2.中国农业科学院草原研究所，内蒙古呼和浩特 010010）

饲草在草原文明和农耕文明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饲草的种类、高度、盖度、产量决定着草原的生态状况和发展畜牧业的能力。我国有几千年饲草作物与粮食作物、 经济作物轮作、间作、套作的耕作习惯，推动着中华民族不断发展进步。但是，近代以来，为了多产粮食、多产肉，忽视了饲草的作用和价值，草原因过度放牧和不合理开垦，造成了诸如退化、沙化、盐渍化等生态环境恶化、载畜能力下降等问题；耕地因发展集约化粮食生产，改变了作物之间轮作、间作、套作的传统做法而出现了地力下降、营养失衡等问题。上世纪末本世纪初，我国大力推进草原生态保护建设和可持续发展，支持草地生态修复改良，为发展饲草产业提供了有利条件，近年来又在“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和“既要绿水青山又要金山银山，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指导下，加大种植业结构调整力度，饲草产业迎来了更大的发展机遇。

1 我国饲草供需的总体情况

1.1 产业背景 我国饲草产业发展有三个重要的时间节点，均间隔了10 年时间，一是1998 年发生了继1931 年和1954 年之后的20 世纪又一次全流域特大洪水，让人们充分认识了加强生态保护建设、 再造秀美山川的重要性；二是2008 年发生了“三聚氰胺”婴幼儿奶粉事件，让人们深刻体会到应当“种好草、养好牛、产好奶”（马翔霄，2013）；三是2018 年党和国家机构改革，成立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将草原上升到国家层面管理，用“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理念指导草原保护建设。在这个过程中，出台了一系列有利于饲草产业发展的政策措施，本世纪初，开始实施退牧还草、京津风沙源治理、 西南岩溶地区治理等草原保护建设工程；2011年起开始实施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政策，对草原禁牧和草畜平衡给予补助奖励，并从2012 年起实施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2015 年中央一号文件首次提出大力发展草牧业，农业农村部（原农业部）出台了 《全国种植业结构调整规划（2016—2020年）》，下发了 《关于促进草牧业发展的指导意见》（农办牧[2016]22 号）和《关于北方农牧交错带农业结构调整的指导意见》（农计发[2016]96 号），指导饲草生产和草食畜牧业发展，中央财政安排了粮改饲、南方草牧业推进行动等扶持项目；2018 年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后，国家林业和草原局加大草原资源和生态保护力度，农业农村部强化粮改饲、振兴奶业苜蓿发展行动等项目支持力度，双轮驱动饲草产业发展（孙志华等，2019）。

1.2 需求变化 饲草是草食畜禽饲料的重要组成部分，2008 年发生“三聚氰胺”婴幼儿奶粉事件后，养殖者增加了牛、羊的饲草饲喂量，草食畜牧业生产能力和水平显著提升。2018 年，牛年末存栏量8915.3 万头，比 2010 年减少 904.7 万头，出栏量4397.5 万头，比 2010 年增加 79.2 万头；羊年末存栏量29713.5 万只，比2010 年增加983.3 万只，出栏量31010.5 万只，比 2010 年增加 4202.2 万只；牛肉产量 644.1 万 t，比 2010 年增加 15.0 万 t，羊肉产量 475.1 万 t，比 2010 年增加 69.1 万 t，牛奶产量 3074.6 万 t，比 2010 年增加 35.7 万 t；牛的平均出栏率48.7%，比2010 年增长5.7 个百分点，羊的平均出栏率102.6%，比2010 年增长10.4 个百分点；奶牛饲养规模年出栏50 头以上的占66.0%，比2010 年增长29.7 个百分点，肉牛饲养规模年出栏10 头以上的占47.1%，比2010 年增长5.5 个百分点，羊饲养规模年出栏30 只以上的占64.0%，比2010 年增长15.2 个百分点 （中国畜牧兽医统计2019；中国畜牧业统计2011）。这种变化体现了饲草在牛、羊生产中的支撑保障作用，同时也预示着随着牛、羊养殖数量增加和规模化水平提高，会进一步增加对饲草的需求（卢欣石，2019）。

1.3 供给变化 本世纪初，在草原保护建设和西部大开发战略的指引下，我国出现了一次发展饲草产业的小高潮，此后因粮食产量下滑，国家开始大力扶持粮食生产，导致饲草产业进入了低谷（卢欣石，2013）。2008 年发生“三聚氰胺”婴幼儿奶粉事件，提升了人们对“草”重要性的认识，我国饲草产业进入了一个调整发展期。2017 年，我国年末种草保留面积2.96 亿亩，其中人工种草1.81 亿亩、改良种草1.07 亿亩、飞播种草0.08 亿亩，分别比 2001 年增加 0.43 亿、0.37 亿、0.13 亿、-0.07 亿亩，比 2010 年增加-0.2 亿、0.04 亿、-0.21 亿、-0.07 亿亩；饲草总产量 17593.8 万 t、比 2001 年增加 8774.5 万 t，比 2010 年减少 698.5 万 t；饲草种子田面积146.0 万亩、种子产量8.37 万t，分别比2001 年减少 89.5 万亩、4.39 万 t，比 2010 年减少130.0 万亩、3.37 万 t（中国草业统计 2017；中国草业统计2001—2005；中国草业统计2006—2010）。以上数据反映了我国饲草种植和草种生产受国家扶持政策影响较大，特别是改良种草、飞播种草和饲草种子田面积因国家政策调整，资金支持量减少，面积下滑较大，人工种草虽然也受到了影响，但因2008 年后国家加大对饲草产业的扶持力度，面积基本保持稳定，产量因草原生态保护建设种植的多年生饲草逐年退化而有所下降。

1.4 贸易变化 我国初步形成了以甘肃定西、内蒙古阿鲁科尔沁旗、山西朔州、河北沧州等地为核心的饲草生产优势区，商品草生产和草产品加工能力明显增强。2017 年，商品草生产面积2002.2万亩、 销售量 716.2 万 t，分别比 2001 年增加1729.1 万亩、604.0 万 t；草产品加工企业近 800家，分别比2001 年和 2010 年增长100 倍和近4倍 （中国草业统计2017；中国草业统计2001—2005；中国草业统计 2006—2010）。我国草种子和草产品进口量快速增长，上世纪90 年代我国草种子出口量大于进口量，此后进口量大幅度增加，出口量出现下滑；饲草产品进口量也从2008 年大幅度增加（石自忠和王明利，2019）。2018 年，草种子进口5.63 万 t，其中黑麦草种子 2.99 万t、羊茅种子 1.41 万t、草地早熟禾种子 0.68 万t、三叶草种子 0.29 万t、紫花苜蓿种子 0.25 万t，进口的草种子总量约占我国草种用量的1/3，大部分用于国土绿化，用于饲草生产的相对较少，主要原因是国外饲草种子不适宜我国气候多样的生产环境；草产品进口 170.68 万 t，其中苜蓿干草 138.35 万 t、燕麦草29.36 万 t、苜蓿粗粉及颗粒2.97 万t。

2 2019 年我国饲草供需形势

2019 年，全国畜牧总站调度了23 家饲草种植加工企业、10 家草种生产企业、14 家奶牛养殖场、11 家肉牛养殖场、16 家羊养殖场的生产情况，组织专家分析了饲草季度和年度供需形势。受中美贸易争端和非洲猪瘟疫情影响，2019 年我国饲草生产形势较好，供需两旺（李军和金海，2020），但草产品和草种子进口依赖性较强，提高饲草生产数量、保证草产品质量、稳定市场价格的压力很大。

2.1 饲草生产 23 家饲草种植加工企业种植的饲草种类主要是紫花苜蓿、饲用燕麦和青贮玉米，2019 年种植面积为 63.2 万亩、21.3 万亩、16.1 万亩，分别比 2018 年增长 28.0%、15.7%、8.7%。饲草干草和青贮总使用量分别为 37 万t、103.6 万 t，同比增加-0.5%、39.6%，其中苜蓿干草21.7 万t，同比下降24.7%，但一级及以上苜蓿干草比例达到60%，同比提高20 多个百分点，苜蓿青贮35.7万 t，同比增加 147.9%；燕麦干草 15.3 万 t，同比增加82.1%，燕麦青贮5.8 万t，同比增加26.1%；玉米青贮62.1 万t，同比增加12.5%，其中自种玉米制作青贮32.6 万t，同比减少40.9%。

2.2 种子生产 10 家草种生产企业繁育的种子为多年生的苜蓿、老芒麦、披碱草、杂交狼尾草和一年生的燕麦、 美洲狼尾草等，2019 年种子田面积12.9 万亩，比2018 年增长15%，其中苜蓿和燕麦种子田面积增长比例超过20%，以国产品种为主，苜蓿主要是公农1 号、中兰2 号、中苜1 号、龙牧 801 和 806、甘农 9 号、北林 202 等；燕麦品种主要是加燕2 号、青引1 号、林纳、甜燕麦等。种子单产基本与上年持平，其中饲用燕麦270～370千克/亩；青海地区短芒披碱草62.5 千克/亩、冷地早熟禾 26.4 千克/亩、 中华羊茅 28.7 千克/亩、扁茎早熟禾14.8 千克/亩；新疆地区冰草36.0 千克/亩、无芒雀麦65.0 千克/亩；广西地区邦得2 号杂交狼尾草143.9 千克/亩，受鸟食影响，同比下降9%；紫花苜蓿种子产量变化较大，甘肃、山东、新疆等地区的产量超过20 千克/亩，内蒙古西部地区的草原3 号杂花苜蓿仅有15 千克/亩；红豆草种子产量为70 千克/亩。从种子企业的生产情况看，均具备种子清选、加工、检测、储藏等方面的设施设备和技术能力，但种子单产水平较低，特别是苜蓿种子单产与发达国家相比还有很大的差距。

2.3 牛、羊需求 2019 年，14 家奶牛养殖场干草使用量 16.59 万 t，同比增长 2.81%，其中苜蓿10.93 万 t，同比增长 8.3%，包括进口苜蓿 7.79 万t，同比增长3.63%，国产苜蓿3.13 万 t，同比增长21.99%；燕麦 4.17 万 t，同比减少 5.58%，包括进口燕麦 0.99 万 t，同比减少 31.43%，国产燕麦3.18 万 t，同比增长 7.02%；羊草 1.49 万 t，同比减少8.49%。青贮饲料使用量80.32 万t，同比减少1.34%，其中玉米青贮 77.19 万 t，同比减少2.26%，苜蓿青贮 2.4 万 t，同比减少 1.83%。从奶牛养殖企业的生产情况看，干草使用量增加，青贮使用量减少；进口草产品使用量减少，国产草产品使用量增加（孙永健，2020）。

肉牛和羊养殖场没有往年数据，只能对2019年饲喂的粗饲料种类开展分析。11 家肉牛养殖场粗饲料使用量 15.04 万 t，其中干草 0.44 万 t、占2.9%，包括苜蓿 0.23 万 t、 燕麦 0.03 万 t、 羊草0.19 万 t；玉米青贮 11.8 万 t、占 78.5%；秸秆 2.8万t、占18.6%。16 家羊养殖场以青贮饲料和秸秆为主，其中青贮饲料占48%，主要是全株青贮玉米；秸秆占42%，一半以上为花生秧，其次为豆秸、麦秸和玉米秸等；干草占10%，以苜蓿为主，燕麦、羊草和芦苇草等为辅。从肉牛和羊养殖企业的生产情况看，饲草料结构优化，以青贮玉米为主，秸秆饲喂量减少，但苜蓿和燕麦等优质饲草料的饲喂量还有增长的空间。

2.4 饲草价格 受中美贸易和非洲猪瘟疫情的影响，2019 年国产苜蓿和燕麦价格均较高，苜蓿价格二、三季度之间变化不大，干草装车价1500～2900元/t，其中优级 2900 元/t，同比提高 400 元/t，青贮价格为 900～1200 元/t，同比提高 200 元/t；燕麦干草二季度价格为 1500～2100 元/t，同比提高 150 元/t，青贮为 600 元/t，与去年持平，受运距、品质和租地成本等影响，三季度燕麦干草和青贮价格又上涨了 100～300 元/t。因 2019 年 9 月我国暂时取消对美苜蓿加征关税，四季度苜蓿价格有所回落，国产苜蓿干草环比下降150 元/t，优质青贮苜蓿环比下降 250 元/t；A 型一级燕麦草环比下降 150 元/t，但优质高蛋白燕麦青贮 （粗蛋白质＞12%） 环比提高200 元/t。从养殖场购买苜蓿、燕麦的到场价格看，因品质、运距等因素影响，价格变化较大，但进口价格普遍要比国产苜蓿、 燕麦价格高很多，2019 年，奶牛养殖场国产苜蓿、 燕麦干草到场价为2250～2800 元/t、1700～2340 元/t，美国苜蓿到场价 3200～3750 元/t、西班牙苜蓿 2520～3000 元/t、进口燕麦干草到场价 2600～3150 元/t。

2.5 进口情况 2019 年，我国草产品进口量162.68 万t，同比减少5%，其中苜蓿干草135.61万 t，同比减少 2%，燕麦草 24.09 万 t，同比减少18%，苜蓿粗粉及颗粒2.98 万t，与去年基本持平；苜蓿干草平均到岸价格339 美元/t，同比上涨5%，燕麦草平均到岸价格359 美元/t，同比上涨32%，燕麦草价格上涨的主要原因是进口来源地澳大利亚受气候影响大幅减产。2019 年9 月，受加征关税暂停影响，第四季度进口美国苜蓿大幅增加，环比增长64.5%，同比增长59.2%。2019 年草种子进口同比减少9%，其中黑麦草种子同比增加4%、羊茅种子同比减少31%、草地早熟禾种子同比减少17%、紫花苜蓿种子同比增加4%、三叶草种子同比减少26%。

3 我国饲草供需的前景分析

3.1 需求增长潜力大 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和膳食结构变化，牛、羊肉和牛奶的消费量增长很快，牛、羊肉占肉类总产量的比重提升。1980 年到2018 年我国人均肉类和牛奶产量大幅增加，牛肉从0.3 千克上升到4.6 千克、羊肉从0.5 千克上升到3.4 千克、 牛奶从 1.2 千克上升到 22.1 千克。2018 年，我国牛肉、羊肉产量占肉类总产量的比重为 7.5%、5.5%，分别比 1980 年增长 5.3、1.8 个百分点。从美国居民消费结构看，2018 年猪肉、牛肉和鸡肉消费量分别占三类肉量总和的25.58%、31.96%和 42.46%，而同期我国消费比例为73.96%、10.56%和15.48%，牛、羊肉消费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赵亮等，2020）。此外，随着牛、羊小规模散养户的退出，大中型养殖场（户）的增加，饲料配方还会更加优化，进一步提升饲草的消费比例。因此，随着我国牛、羊肉和牛奶产量的增加以及草食畜牧业生产方式的转变，饲养管理水平和饲草的需求将进一步提升（张利宇，2020）。

3.2 供给影响因素多 虽然我国草原生态恶化的趋势得到了初步遏制，但还没有步入持续健康发展阶段。随着党和国家机构改革后进一步加强草原资源和生态管理，因实施草原自然保护区建设、落实禁牧和草畜平衡制度、 强化生态红线控制等举措，草原饲草生产和市场供应可能会受到影响。我国粮食生产的基础还不牢固，种植业结构调整种草的力度不会太强，甚至因粮食波动还可能导致退草还耕，加之国际贸易争端加剧、自然灾害和重大疫情频发，都会给我国饲草生产和进口数量带来较大的影响，增加饲草产业宏观调控的难度。

3.3 产业发展远景好 加强草原生态保护建设，将为我国草原饲草产业发展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从长远看可以提升草原科学放牧和打草利用水平。随着农业扶持政策措施的加强和科技支撑保障力度的加大，我国耕地地力将进一步提升，粮食单产水平进一步提高，居民膳食结构和畜产品生产结构继续调整变化后，还会减少口粮和饲料粮的需求（任继周，2013），为种植业结构调整种草让出更多的耕地空间，此外，盐碱地改良面积增加，冬闲田、夏秋闲田、四边地等农闲田利用率提高，也会增加种草面积，提高饲草产量，提升我国饲草产业的发展能力和国际竞争力（王明利，2018）。

4 提升饲草生产能力的意见建议

饲草产业要以“山水林田湖草”生命共同体和“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理念为指导，紧紧围绕“巩固、增强、提升、畅通”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总体要求，按照 《国家质量兴农战略规划（2018—2022 年）》的整体部署，抓重点、补短板、强基础，加大支持力度，推动实现高质量发展。

4.1 提高思想认识 我国饲草生产在伴随着重大问题的出现时会得到一定的加强，但往往问题出现的时候比较重视，问题发生后就淡化了，甚至有些地方还减少了对饲草产业发展的支持力度，容易导致产业徘徊不前，甚至出现“开倒车”的现象。为此，建议加大对饲草产业发展的宣传力度，让人们充分感受到饲草在生态文明建设、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农牧民脱贫致富和应对国际贸易争端中的重要作用，引导人们认识到饲草产业是一个充满活力、富有广阔前景的产业，不仅能够参与国际竞争，而且还可以利用我国地形地貌、气候类型多样、物种资源丰富的优势，在国际市场占有更大的份额。

4.2 强化政策评价 我国实施了一系列加强草原生态保护建设，促进饲草产业发展，推动农牧民增产增收的政策措施，对饲草产业发展起到了重要推动作用。建议做好政策效益评估工作，进一步完善政策内容，加大支持力度。同时，还要按照党的十九大提出的“使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和更好发挥政府作用”的要求，创造有利于饲草生产的市场环境，更好发挥政府在加强和优化公共服务、保障公平竞争、加强市场监管、维护市场秩序、推动可持续发展、促进共同富裕、弥补市场失灵等方面的作用，推动我国饲草产业持续健康发展。

4.3 发挥智库作用 我国饲草生产地域广阔、类型多样、影响重大，既有草原牧区，也有农牧交错区，还有种植业结构调整区；既有草食畜牧业发展的潜在需求，又有国际市场的竞争压力；既要处理好生产和生态的关系，又要处理好饲草作物和粮食作物、经济作物的关系，还要解决好规模化、集约化生产和农牧民增产增收的关系。推动饲草产业发展是一项内容多、链条长、影响深远的系统工程，需要智库提供系统、科学、严谨的决策参考。建议进一步加大对智库的投入，调动大专院校、科研院所和技术推广等机构及专家学者的力量，开展多角度、大视野的研究分析工作，取得一批具有战略性和指导性的成果，为饲草产业发展提供强有力的支撑（任继周等，2017）。

4.4 加强顶层设计 2020 年是谋划 “十四五”规划，推动饲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关键之年，要做好饲草产业中长期规划编制工作，统筹考虑草原牧区生产生态协调、农牧交错带和农区种植业结构调整的需要，立足不同区域的资源优势、产业优势、技术优势、人才优势和传统习惯等因素，明确各区域的饲草生产方式、 产品加工类型和商品流通模式，提出推动饲草产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和保障措施，绘制我国饲草产业高质量发展蓝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