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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战以来世界翻译出版发展及其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启示*
——基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翻译索引”数据库

2020-01-13许宗瑞

中国出版 2019年24期
关键词:译著源语阶段

□文│许宗瑞 陈 伟

世界翻译出版是一个宏大概念,同时也是一个难以准确把握的集合。言其宏大,主要是由于出版国家、译著语言、译著类别等无不林林总总、纷繁复杂,倘若再细分各年代出版情况,世界翻译出版俨然构成了一支巨型万花筒。这支万花筒琳琅满目、包罗万象,让各国读者得以管窥并欣赏世界各种文明、各国文化的璀璨之处。也恰因其宏大,世界翻译出版的总体数据、各类信息、发展走向等一直以来难以得到全面梳理,很难准确把握。如果能了解有关详情抑或大致概貌,很可能从中发现一些重要启示,为今后中国翻译出版事业的发展尤其对当下中国文化走出去等重要工作提供参考。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翻译索引”数据库(下文简称“翻译索引”)则是助力该方面研究的一个重要工具。

一、翻译索引

翻译索引英文名称为Index Translationum,是联合国历史最为悠久、规模最为庞大的一项工程。其前身为国际联盟于1932年创建的国际翻译目录。该目录起初以季度性公报形式公开发布,即时收录和汇编各国译著出版情况,旨在“促进翻译事业的发展,使其成为跨国界交流的工具”。[1]二战爆发后翻译索引不幸夭折,但战争结束后在联合国及世界各国的大力支持下重获新生。新生的翻译索引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负责,每年以年卷形式出版,而且随着各国翻译出版事业相继得到恢复并不断发展,其容量越发庞大。后来得益于计算机技术的出现和不断进步,翻译索引逐渐实现了计算机化和数据库化这一重要进程,继1993年转由光盘形式发行后又建立起官方网站(http://www.unesco.org/xtrans/),供各国人民、各界人士免费在线检索。及至今日,该数据库收录的译著已多达234万部,涉及150个国家、1000多种语言、超过46万位作者。绝大多数译著的信息都基于各国国家图书馆提供的法定送存本(legal deposit),译著信息内容包括译著书名、译著语言、出版国家、出版年代、原著语言等统一标注。

由于存储海量信息且在线检索方便快捷,翻译索引已逐渐成为各国译界学者、出版人士甚至普通民众了解或研究翻译出版情况“不可或缺的一个工具”。[2]虽然数据库本身不可避免地存在一些缺陷,比如部分国家因收集能力有限或其他原因致使个别年代数据缺失或尚不完备,检索结果存在“不小起伏”,[3]再者由于对“译著”或“书籍”的界定并不完全相同造成少数国家提供的信息存有争议等,[4,5]但翻译索引还是凭借其便捷高效的特点,在翻译出版大规模调查分析中担当着重要角色,发挥着重要作用,而且通过计算较长一段时间内各阶段(比如将连续三年设为一个阶段)数据的均值或比例可绕开这些问题。[6]

目前国外基于翻译索引或与之密切相关的研究主要聚焦于翻译出版的区域国别方面,尤其针对欧美国家,其中往往还涉及某些特定的语言文字、译著类别、历史时期等多重因素,代表成果如美国的法国文学翻译出版[7]、欧洲文学翻译出版[8,9]、东欧翻译出版[10]等,但对世界翻译出版进行历时的、“全景式”大规模调查统计尚不多见。国内相关研究更是处于起步阶段,中国知网检索结果显示,国内学者目前基本限于对翻译索引某些数据或信息的援引或者提及。

得益于前人探索带来的启发,本文将借助翻译索引官网“目录检索”(Biographic Search)部分重要功能并辅以该网站其他一些检索手段,检索和统计1946~2005年60年间世界翻译出版的有关数据,试图描绘二战以来世界翻译出版发展态势,进而研究其演进特点以及对今后中国翻译出版事业的发展尤其对当下中国文化走出去等重要工作的启示。检索和统计的数据主要包括译著数量、出版国家、译著语言、原著语言、译著类别以及其中的文学译著这几方面。在统计数据时按五年一个阶段进行划分(如1946~1950、1951~1955等直至2001~2005,共计12个阶段),计算各阶段数据的均值。另外,将研究截止时间设为2005年,一是出于阶段划分的整体考虑,二是由于目前翻译索引中2006年以后的数据缺口较大。

二、世界翻译出版发展态势

1.译著数量和出版国家

在译著数量方面,统计结果显示1946~2005年世界范围内共出版译著2005140部。这一数字可谓非常可观,但如果仔细观察各阶段年均出版数量的具体情况(见图1),则可发现直至19世纪70年代中期,即第7阶段(1976~1980),世界翻译出版才驶入快车道,开始飞速发展。该时期世界翻译出版年均出版数量首次突破2万部,此后便一路上涨。虽然在第9阶段(1986~1990)增速有所放缓,但之后又恢复了良好势头,增长幅度基本保持在年均1万~2万部之间。到第12阶段(2000~2005) 时上升至历史最高点,达到了年均10万多部。而在第7阶段之前发展一直比较缓慢,最多时也不足3000部。

至于出版国家,统计结果表明世界范围内译著出版排名前五的国家分别是德国、西班牙、法国、日本、苏联,其在世界翻译出版总量中所占比例分别为11.6%、10.5%、8.4%、5.6%、4.4%。中国位列第十,美国、英国排名第13、第17,所占比例分别为2.8%、2.4%、2.0%。如果审视这些国家各阶段年均出版数量的具体情况(见图2)不难发现,德国、西班牙、法国等基本都从第7阶段起迎来大幅增长,之后虽也出现起伏,但上升势头总体一致。与此大为不同的是,中国直至第12阶段才开始崛起,此间其年均出版数量从一直以来的不足600部飙升至8000多部,达到与德国相近的水平,如此之大的跨越着实令人吃惊。另外,除苏联因解体造成翻译出版中途戛然而止外,英国、美国的发展始终相对缓慢且出现不升反降的局面。

图1 译著数量发展趋势

图2 出版国家发展趋势

2.译著语言与原著语言

在译著语言方面,统计结果与出版国家的情况大体形成呼应。德语、西班牙语、法语译著数量位列世界翻译出版前三甲,英语、日语译著次之,所占比例分别为13.2%、10.4%、10.2%、7.3%、5.6%。俄语译著排名第7,中文译著位列第14,所占比例分别为3.9%和2.3%。另外,如图3所示,自第7阶段起以这些语言为目的语的译著其年均出版数量和相应出版国家一样都进入了高速增长期,此后同样也经历曲折,但总体向上势头未减。与中国翻译出版发展相呼应的是,中文译著也是在经历长期低速发展后至第12阶段才猛然上升,此间其8000余部的年均出版数量达到了和德语、西班牙语译著几乎相当的水平。

反观原著语言,其总体格局和发展情况则均不乐观。源语为英语的译著呈现“一家独大”的局面,而且这种局面正在不断加剧。统计结果显示,1946~2005年此类译著在世界翻译出版总量中所占比例高达53.9%,其后源语为法语、德语、俄语、意大利语的译著分别占10.1%、9.1%、5.0%、3.0%。源语为西班牙语、日语、中文的译著位列第6、第8、第10,分别占2.3%、1.1%、0.9%。另外,如图4所示,各阶段年均出版数量的数据表明,自第7阶段起源语为英语的译著便开始高歌猛进,继首次突破1万部后,每阶段增长幅度基本都保持在1万部左右,与其他译著的发展形成了巨大反差。源语为法语和德语的译著在第12阶段达到历史最高点时其年均数量也均未过万,源语为中文的译著其发展轨迹更是近乎呈一条水平直线。

图3 译著语言发展趋势

图4 原著语言发展趋势

3.译著类别及文学译著

关于译著类别整体及其中的文学译著,其发展情况与原著语言的发展情况也有异曲同工之处。文学译著尤其是源语为英语的文学译著“一枝独秀”,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步拉开了与其他译著的差距。在翻译索引中,所有译著均根据国际十进位分类法(Universal Decimal Classification)被分为九大类别,具体包括文学、应用科学等,翻译索引官方网站“目录检索”页面可对此进行设置和检索。统计结果显示,1946~2005年九大类别译著中文学译著在世界翻译出版总量中所占比例达到了47.9%,应用科学译著占11.4%,法律、社会科学以及教育相关译著占9.6%,其他六种类别所占比例均只在7%~1%不等。在文学译著中,源语为英语的译著所占比例高达57.9%,源语为法语、德语、俄语、西班牙语的译著分别占9.9%、6.8%、3.7%、2.5%,源语为日语、中文的排名第8、第15,分别占1.2%和0.6%。另外,如图5所示,文学译著与源语为英语的译著一样也是自第7阶段起年均出版数量开始突飞猛进,将其他译著远远甩在身后,到第12阶段时上升至年均近5万部,其他译著的历史最高点基本都只在年均1万部左右。在文学译著中,如图6所示,原著语言的发展趋势也如出一辙。

图5 译著类别发展趋势

图6 文学译著的原著语言发展趋势

三、世界翻译出版演进特点

综上所述,二战以来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中期以降世界翻译出版得到了长足发展,呈现出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翻译索引的急剧增长,反映了经过战后恢复和重建各国翻译出版事业不断发展,人民受教育水平持续提高,文化交流的机会和需求日渐增多,认识和了解“他者”的渴望越发强烈。[11]不过进一步调查研究得到的结果表明,世界翻译出版在各个方面、各个层面都表现出较为明显的“集中化”趋势。

1.形成了少数几个翻译出版大国

与包括英国、美国在内的众多国家相比,德国、西班牙、法国、日本等少数国家翻译出版体量较大且增长迅速,成为世界翻译出版发展最为强劲的动力。如上所述,排名前五的国家其译著数量在世界翻译出版总量中所占比例已超四成,足见这些国家在二战后世界翻译出版发展进程中发挥的重要作用。这种局面的形成,应该说是这些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对外文化政策综合作用的结果,尤其后者具有重要影响。以德国和法国为例,经过二战后二三十年的重建,两国经济逐步得到恢复,在对外文化政策上也开始更为主动、开放。德国在“对外文化政策原则”的引领下,高举“国际合作”大旗,积极谋求与其他国家在文化方面的相互理解、信任、认同。[12]法国也一改其一贯以输出本国语言文化为主的对外文化政策,大力实施以“欧洲化”为主要特征的文化交流和文化合作,其重要表现之一就是从“推广法语”到“捍卫语言多样性”的转变,[13]因而在很大程度上推动了翻译出版事业的发展。一向奉行保守主义的英国和素来宣扬本国文化的美国之所以始终未能成为世界翻译出版的排头兵,个中原因不难理解。

2.英语在世界翻译出版中的影响不断增强

伴随着二战以来美国在国际舞台长期扮演着重要角色以及自工业革命时期英国全球扩张产生的深远影响,英语在世界语言体系中逐步确立了稳固的统治地位,这一点已毋庸置疑而且也引发了诸多连锁反应,体现在翻译出版方面的则是英文著述对其他国家、其他语言的吸引力与日俱增,成为争相译介的对象。在世界翻译体系中,英语已处于超中心位置(hypercentral position)。[14]即便像德国、西班牙、法国这样的传统强国,其本土语言也极具世界影响力,翻译出版的译入和译出之间也始终存在明显“逆差”,上述图3、图4的对比参照足可说明问题。而且进一步检索统计结果显示,德国、西班牙、法国译入最多的就是源语为英语的译著,其所占比例分别高达62.5%、55.6%、63%。文学翻译的情况也基本一致。这三个国家、三种语言尚且如此,其他国家、其他语言的情况可想而知。这种极端的不平衡,造成了一系列“严重的文化后果”,使得英美文化在全球大行其道,英美文化价值观也被强加于各国读者身上,令其不得不通过文化“他者”来认识自己的文化。[15]

3.文学翻译的市场份额正进一步扩大

文学作品一直以来都是各种文明、各个国家之间文化交流的重要载体,翻译则是实现这种交流的关键途径。历史发展已向我们昭示,世界范围内文学翻译活动的长盛不衰,一方面促进了各国优秀文学作品在世界范围内的广泛深远传播,另一方面也在客观上推动了各国本土文学的自身建构与不断成长。但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由于“印刷文化” 的没落和新媒体时代的到来,“文学寿终正寝,文学时代宣告终结”。[16]一时间“文学已死”的类似观念甚嚣尘上,从欧美国家弥漫开来,这种悲观情绪似乎给文学创作和文学翻译都蒙上了一层阴影。与此同时,文学翻译也开始面对一系列现实问题,比如在出版公司内部生存空间不断受到挤压,翻译报酬始终徘徊在近乎侮辱的低廉水平,专家点评已不再是译著的一大卖点等。[17]尽管如此,从二战以来60年间世界范围内文学译著出版的发展情况看,文学作品和文学翻译始终具有强大生命力,拥有广阔的市场前景。“现在的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需要文学翻译”,[18]这样的呼声还是与实际相契合的。

四、对中国文化走出去的启示

上述世界翻译出版的演进特点,对于今后中国翻译出版事业的发展尤其是当下中国文化走出去等重要工作而言,可谓机遇与挑战并存。

所谓机遇,主要在于中国正成长为新的翻译出版大国,将来大有可为。与德国、法国等国相比,中国直到21世纪初才迎来翻译出版的飞速发展,虽然时间上有所迟滞,但迅速成为世界翻译出版非常重要的一个增长极并成功跻身第一集团,这与中国改革开放以来经济的快速发展以及积极开放的对外文化政策、措施等密不可分。按照这一发展趋势判断,中国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或者业已成为世界翻译出版的最大市场。

所谓挑战,则主要在于中国翻译出版在结构上仍不十分合理,译入远远大于译出,尚未突破英语在世界翻译出版格局中的垄断,中国文化走出去的现状与中国作为世界文化大国的地位还极不相称。这种局面,不单单是摆在中国面前的难题,二战以来除英国、美国以外其他所有国家也都一直面对这一重大挑战。经过几十年的探索实践,德国、法国、日本等国已取得了一些初步成绩,译出情况有所好转,但与英美相比仍存在不小差距,由此看来中国也是任重道远。

面对这样的机遇与挑战,首先,必须摈弃急于走出去的焦躁心态。经过多年不懈努力,走出去相关各项工作已经取得了不少阶段性成绩,但是“单边热情较高,决心较大,投入较多”,在很多具体方面都“缺乏深入的调研和比较准确的判断”。[19]这无疑是心态出了问题。打破英语和英美文化在全球范围内的垄断,扭转中国文化对外传播的困难局面,可能还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时间。在此过程中需要拥有一个良好心态,“一个非常平和的、非常融合的心态,融入世界人类文化的创造当中去”。[20]只有这样才能不乱方寸,不疾不徐,有序开展和推进各项工作。其次,要对走出去的主要方向适当进行调整。众所周知,英国、美国等英语国家一直以来都是中国文化对外推介的首要对象,但推介效果并不尽如人意。面对这一严峻现实以及当下“一带一路”倡议的宏大背景,走出去的目标、重心、策略、措施等应有所调整,要放眼于英美以外的众多国家。目前中国新闻出版业唯一进入国家“一带一路”倡议重大项目的“丝路书香”工程已将俄罗斯、波兰、印度等国列为重点,面向东南亚、中亚、西亚、北非、中东欧等地区的64个丝路国家,[21]这无疑是非常正确和明智的转变。最后,可将文学翻译作为走出去的重要抓手。文学译著在世界范围内受众较广,中国又拥有极为丰富的文学资源和文学作品,其中绝大部分尚未走出国门。正如莫言所言,文化交流都是双向的,一方面中国作家阅读国外文学,另一方面只有当中国文学作品被翻译成外国读者的读物,中外文学交流才算真正成为现实。[22]目前中国文学尤其是中国现当代文学走向世界还存在不少困难,但如果在该方面加大投入,积极探索合适的渠道路径,定会开辟出一片天地。法国、德国、日本等国对外传播之道可作借鉴,应该深入研究。

注释:

[1]莫罗·罗西.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与语言:致力于文化与发展事业[J].国际博物馆(中文版), 2008(3)

[2][11]Naravane, V.Fifty Years of Translation: The Index Translationum Completes a Half Century[J].Publishing Research Quarterly, 1999 (4)

[3][5][6]Poupaud S, A.Pym & E. Simón.Finding Translations: On the Use of Bibliographical Databases in Translation History[J].Meta, 2009(2)

[4]Heilbron,J.Towards a Sociology of Translation: Book Translation as a Cultural World-System[J].European Journal of Social Theory, 1999(4)

[7]Sapiro,G.Translation and Symbolic Capital in the Era of Globalization: French Literature in the United States[J].Cultural Sociology, 2015(3)

[8]Mercator Institute for Media, Languages and Culture of Aberystwyth University.Publishing Translations in Europe Trends 1990-2005[EB/OL].http://portal.unesco.org/culture/en/files/41748/13390726483Translation_trends_1990_2005_Dec_2010.pdf/Translation+trends+1990_2005_Dec+2010.pdf

[9]Kova,M, R.Wischenbart, J.Jursitzky & S.Muriale.Diversity Report 2010[EB/OL].http://portal.unesco.org/culture/es/files/4 1748/13390726483Translation_trends_1990_2005_Dec_2010.pdf/Translation+trends+1990_2005_Dec+2010.pdf

[10]Abrammitzky, R.& I.Sin.Book Translations as Idea Flows: The Effects of the Collapse of Communism on the Diffusion of Knowledge[J].Journal of the European Economic Association, 2014(6)

[12]郭原奇.德国对外文化政策研究[D].济南:山东大学, 2012:12

[13]彭姝祎.法国对外文化政策的欧洲化与认同问题[J].欧洲研究, 2008(1)

[14]Heilbron, J.Structure and Dynamics of the World System of Translation[EB/OL].http://www.unesco.org/fileadmin/MULTIMEDIA/HQ/CLT/languages/pdf/Heilbron.pdf

[15]Venuti, L.The Translator’s Invisibility: A History of Translation[M].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1995:14-15

[16]Miller, J.H.On Literature[M].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2:1

[17][18]Simon, D.Why We Need Literary Translation Now[J].Publishing Research Quarterly,2003 (3)

[19]郝振省.“走出去”, 还得“走进去”[N].人民日报, 2010-04-13

[20]陈翠玲.中国出版如何走出去[J].出版参考, 2008(36)

[21]范军.“一带一路”战略中出版“走出去”的新转变[EB/OL].http://www.chuban.cc/cbsd/201607/t20160727_175033.html

[22]于晓.莫言中断写作返京畅谈中国文学“走出去”[EB/OL].http://www.chinanews.com/cul/2017/08-23/8312234.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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