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态马克思主义视域下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
2020-01-07吕文丽
吕文丽 邹 雄
(重庆公共运输职业学院 重庆 402247)
“生态马克思主义”这一概念源自美国德克萨斯州立大学教授本·阿格尔1979年发表的《西方马克思主义概论》一书,此后,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们都是以日益严峻、刻不容缓的生态危机为出发点,强调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重要性。进入经济迅猛发展的现代社会,人类加速积累物质财富、片面追求经济总量,对自然资源过度攫取的同时造成生态破坏,人与自然关系失衡。生态马克思主义正是以批判资本主义生态为主线,主张以生态效益为核心价值,实现人与自然、社会之间的良性互动。自1970年以来,生态马克思主义研究日渐繁荣,全面考察生态马克思主义对于解决全球生态危机,尤其对实现新时期“美丽中国”的战略目标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
一、生态马克思主义形成的时代背景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资本主义国家经过短暂的调整,先后进入空前繁荣的发展阶段。资本主义在积累物质财富的同时,也不可避免地对自然资源大肆采伐,一味地索取,使得人与自然的矛盾深化,造成全球性的生态危机。资本主义对自然资源的掠夺让人类不得不重新思考现代工业文明所带来的“成果”,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界的关系。在分析造成全球生态危机的根源的过程中,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对现存资本主义制度产生质疑,生态马克思主义正是在这种复杂的社会背景下诞生的。
面对全球性的生态危机,一些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于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逐渐兴起了一场旨在维护生态平衡、净化人类生存环境的“绿色运动”。绿色运动的兴起和发展,一定程度上推动着世界范围内的环境保护运动。民众环境意识的日渐觉醒为生态马克思主义的产生和发展提供了必要的现实条件。一些马克思主义者试图用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和方法来阐释绿色生态运动,后期不断完善和发展,形成了生态马克思主义理论学说。
二、生态马克思主义的内涵厘定
生态马克思主义以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和方法为出发点,重新审视人与自然的关系,提出解决全球生态问题的方法和思路,力求解决人类面临的生态危机。
(一)主张人与自然相互依存、和谐统一
本理论以马克思主义的自然观作为理论基石,坚持“以人为本”思想,主张人与自然是相互依存、不可分割、和谐统一的。正如马克思所说,“历史本身是自然史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1](P128)恩格斯也明确指出,“人本身是自然界的产物,是在自己所处的环境中并且和这个环境一起发展起来的。”[2]人与自然的关系是能动性与受动性的统一。人既是能动的存在物,同时也是受动的存在物,既能“通过自己的劳动占有外部自然,感受自然界”,又能“通过自己的劳动使自然界受自己支配。”[3]但是,人必须以承认自然规律的存在为前提发挥自身的能动性,若一味向自然界索取,生态失衡必会恶化人类自身的生存环境。生态马克思主义主张建立一种新型的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
(二)资本主义制度内在不合理性是引发全球环境危机的根源
本理论认为,资本主义要想获得更多的剩余价值,必然要进行扩大再生产、加大对原材料的开采力度,而大肆攫取有限的自然资源必然导致资源殆尽,环境恶化。一些资本主义国家利用广大发展中国家的技术劣势,将高污染、高消耗的企业转移到这些发展中国家,利用部分发展中国家广阔的市场和原材料,由此造成全球性的生态环境灾难。生态马克思主义者提出,对物质的追求应以人的需要为前提,经济的增长绝不能以掠夺自然资源、破坏生态平衡为代价,人类应在理性思维下有计划地利用自然资源发展经济。
(三)资本主义异化消费观导致生态危机
“异化消费是指人们为补偿自己那种单调乏味的、非创造性的且常常是报酬不足的劳动而致力于获得商品的一种现象”[4]资本主义的生产方式赋予消费不同的意义,劳动者无法完全享有自己创造的劳动成果,进而通过对物质的狂热追求来平衡自身的劳动价值,而一些奢侈品则是完全不必要的消费。消费者被一种资本所支配的“虚假需求”所控制,最终被产品奴役,为消费控制,产品因此变得毫无用途。但此过程不可避免地会对环境造成污染和破坏,进一步加剧全球生态危机。
三、生态学马克思主义思想的社会设想
“社会主义需要生态学,因为后者强调地方特色和交互性,并且它还赋予了自然内部以及社会与自然的物质交换以特别重要的地位。生态学需要社会主义,因为后者强调民主计划以及人类相互间的社会交换的关键作用。对比之下,各种流行组织或运动则局限于社区、都市或村庄。仅凭他们本身是不可能同时有效地应对全球资本主义在经济和生态维度上的破坏性特征的,对于经济危机和生态危机之间的破坏性的辩证关系,他们就更是无能为力了。”[5]与此同时,他提出了具体的生态保护措施:“一个社会可以通过各种途径来达到更高的生产率水平,如采用更为有效的原材料再使用、循环使用等等方法;减少能源使用,并在改良了的绿色城市内使用大众交通工具来上班;通过发展有机农业阻止‘反复喷施杀虫剂’;另外,还有一些别的方法——尤其是劳动和土地的商品化。”[6]“按照需要(包括工人的自我发展的需要)而不是利润来组织生产。”[7]他提出应当寻求生产性正义,“生产性正义着眼的是社会的生产关系的变革,并通过生产关系的变革使生产的目的在于使用价值而不是交换价值,从而最大限制地减少对自然资源的消耗,并引导人们在劳动中实现自我而不是在追求消费中实现自我”[8]他认为解决生态危机的最有效运动是一种国际性的运动。不过应该说明的是,由于生态学马克思主义理论的建构尚处于探索阶段,目前仍面临着众多未解的难题。
四、生态马克思主义对中国生态文明建设的启示
“只有当最后一棵树被刨,最后一条河中毒,最后一条鱼被捕,你们才发觉,钱财不能吃。”[9]这首古老的印第安歌谣道出了新时期人类面临大自然的“回馈”时的窘迫。随着第四次科技革命的迅猛发展,经济全球化的浪潮已经席卷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伴随着功利主义的大肆抬头。在人类社会发展的今天,当我们人类在经济、政治、思想等领域取得繁荣发展的同时,生态的严重破坏引起了全球的高度关注。因此,在实现经济社会和人的全面发展过程中,我们必须保证良好的生态环境,从本质上理解并把握生态马克思主义的的科学内涵对于我国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加快生态文明建设步伐,不仅关系到关系到全球日益严峻的生态环境问题,更关乎子孙后代的永续发展。
“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把共产主义社会看作是以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为基本原则的社会形式,是作为目的本身的人类能力的发展的真正的自由王国。”[10]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发展目标是为了实现每个人的全面而自由的发展。从根本上讲,人的全面自由的发展,应该是以一定的行为约束作为前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中国的生态文明建设应该倡导和谐自然观、强调生态安全观、坚持公平正义观、注重双赢竞争观、追求利益最优观。与此同时,在具体人才培养过程中,我们要坚持几个原则。首先,综合性原则,即培养者要全面培养“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时代新人。其次,科学性原则,即培养者在过程中要确保培养方案的科学性和有效性,让培养对象对预期的目标的达成过程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最后,进性原则,对人才培养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它需要一个长期的、复杂的过程,对其培养的效果与培养对象的心理发育水平、受教育程度、思想道德水平密切相关。
目前,中国的经济发展处于从高投资、高污染、低效率的“粗放式”发展模式向集约型经济发展的快速过渡时期,经济的跳跃式发展建立在过度消耗、榨取资源和牺牲生态环境的基础上。因此,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的过程中,我们更要转变只顾发展经济、不顾生态文明建设的片面发展观,提高生态文明意识,避免对自然资源的掠夺性开发,在发展经济的同时考虑到后代人对资源的永续利用,将可持续发展真正落到实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