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背景下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热点分析——基于2013—2018年文献的科学计量

丁越兰，王 静

(陕西师范大学 国际商学院，西安 710119)

一、引言

组织行为学作为一门探讨个体、群体及组织结构对组织内部行为影响机理的应用科学，其研究重点和研究视角与时代的发展及管理创新存在密切关系。[1]13-14随着2013年“大数据元年”的到来，企业管理面临着新挑战，管理信息更加全面、系统、开放，员工的选择变得更加多样性。如何在大数据基础上有效预测员工行为、激发员工潜能，是当前管理迫切需要解决的问题，同时也对组织行为学的研究提出了新要求，只有适应管理需要、引领时代发展，才能使这一学科具有持久活力。

近年来学者已经开始关注组织行为学的研究特点，如张志学等基于2008—2011年的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提出领导力、团队、创造力等关键词是国内排名前10位的研究话题，领导力、团队、公平等是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话题，从整体视角分析能够明确国内外研究的热点，但较难把握组织行为学不同研究层次下的共性和特性。[2]张剑等对国内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开始关注不同研究层次的特点，揭示了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表现出“大行为”“大组织”的特征，但没有进一步梳理当前对于行为和组织因素的研究状况。[3]此外，谭力文等对国内2000—2013年组织行为学的研究，支持了张志学等人的研究结论，提出绩效、领导力、创新等关键词是国内的热点研究领域，但没有将国内外展开对比。[4]154-160而整体来说，组织行为学国外研究代表全球领先的研究主题，其研究内容更接近研究的理想状态。[2]因此，在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将国内外对比分析有助于了解国内在该学科下存在的研究差距，并找到未来的研究方向。

基于此，为反映大数据时代的管理特征，本文对国内外组织行为学近年的研究展开梳理，以探讨数据化管理的快速发展是否影响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主题，同时揭示国内外组织行为学在个体层面、群体层面、组织层面下的研究现状，以期找出国内外研究的共同点和差异性。为突破传统文献研究法偏于主观性的缺点，采用文献计量方法采集和分析定量数据，科学地反映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同时为未来研究指出方向。

二、样本与方法

(一)样本选择

在进行文献的科学计量分析时，根据“大多数关键文献通常都会集中发表于少数核心期刊”的布拉德福文献离散规律，本文在CNKI数据库中选取了发表组织行为学研究的核心期刊，并按照期刊复合影响因子由高到低的顺序排列，发现《南开管理评论》《管理世界》《管理评论》《管理学报》四种期刊的排名逐年基本保持稳定，且组织行为学研究发文量的变动较小，因此确定以上四种为中文数据来源期刊。根据上述选择标准，在Web of ScienceTM(缩写WoS)核心合集数据库中选定AcademyofManagementJournal、AdministrativeScienceQuarterly、JournalofAppliedPsychology、JournalofOrganizationalBehavior四种为英文数据来源期刊。

在CNKI数据库和WoS数据库中以“主题=组织行为”和“主题=Organizational Behavior”搜索得到2000—2018年文献数量变动趋势(见图1)。根据图1，组织行为学研究在2000年之后呈现出国内发文量明显高于国外的特点，整体上国内外研究随着时间推移不断增加，并且二者之间的差距逐渐减小，直至2012年国外研究量开始超过国内；但在2013年，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量骤减，之后开始迅速增加并超过国内，而中文发文量则在2013年达到顶峰，之后开始减少。

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在加强，国内研究不断减少，这种变动趋势反映出的研究特点及其与时代变化之间的关联性，有必要做进一步探索。所以为体现大数据时代的特征，本文将2013—2018作为研究的时间范畴，在上述八种期刊中依次找出能够反映组织行为学科发展前沿的文献数据，经过严格的筛选、讨论，最终确定中文文献384篇，英文文献326篇作为分析数据来源。

图1组织行为学发文量变动趋势图(2013—2018年)

(二)分析方法

关键词是对一篇文章主题和内容的高度概括，是作者学术思想和学术观点的集中反映，如果某一关键词在特定研究领域的文献中反复出现，则认为该关键词所反映的研究主题是该领域的热点前沿。[5]中心度是在网络分析中判定节点重要性的指标，用来衡量节点与其他节点之间的网络连接强度。中心度指标主要有四类：点度中心度、接近中心度、中介中心度和特征向量中心度，其中中介中心度较常用，它测量的是一个点在多大程度上位于其他“点对”的中间。陈超美、李杰指出，如果一个点具有较高的中介中心度，就说明该节点处于许多其他节点连通的最短路径上。基于此，为明确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关键词，本文采用中介中心度作为中心度的衡量指标，以下简称为“中心度”。

为明确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及其重要性，文章采用引文可视化分析软件CiteSpaceV对所选文献数据进行词频分析，并在前期数据整理的基础上，进一步对关键词进行预处理，包括剔除没有关键词的不规范文献、重复发表的论文和无意义的关键词等，并得到本研究的最终关键词列表。

以往对组织行为学研究中关键词的探讨是从整体视角展开，能够明确研究的热点主题及研究领域，但难以把握组织行为学在个体层面、群体层面、组织层面上研究的交叉性和差异性。由此本文对中文和英文文献数据依次进行统计与整理，将得到的关键词按照词频由高到低排序，并选取前20位高频关键词，根据个体研究、群体研究、组织研究归类。特别地，为便于国内外比较研究，将国外关键词翻译为对应的国内常用术语，并与国内核心期刊中相应关键词的外文翻译做比较，以确保翻译的准确性。最终得到国内外组织行为学高频关键词一览表，见表1。

表1 国内外组织行为学领域高频关键词词频和中心度一览表(前20位)

三、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热点比较分析

(一)国内外研究侧重点和集中度存在差异

由表1，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前20个高频词中只有7个相同，分别为绩效、组织公民行为、工作满意度、变革型领导、创造力、团队绩效、辱虐管理，可以看出虽然国内外研究存在相同热点，但整体上仍存在较大差异。

首先，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涉及层面高于国外研究。国外主要集中在对个体和群体态度及行为的探讨，较少关注组织层面的变量；而国内学者在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也关注了组织变量，考虑了情境因素对行为的影响，例如对高绩效工作系统、企业社会责任、中国情境等进行了分析。

其次，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集中度低于国外研究。词频作为对关键词集中度的衡量，从表1看出除绩效一词国内外研究词频接近外，国外研究词频普遍高于国内词频，其中国内高频关键词的词频介于6～18，而国外词频基本介于10～38之间，表明国外研究更加集中。同时，在分析中发现国内出现了大量词频为1的关键词，主要原因：一是国内研究用词不规范，如员工建言行为与员工建言，参与式领导与参与型领导等；二是国内学者在研究时将研究主题具体化，出现了许多新词，如主观职业成功、领导—下属交换关系匹配等。这一发现再次印证了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的集中度低于国外研究。

此外，国内组织学研究中心度高于国外研究。中心度作为对节点重要性的反映指标，从表1发现，整体来看国内研究中高频关键词的词频排名与中心度排名顺序基本一致，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国内学者研究越多的主题，其重要程度越高，且在组织行为学研究中占据重要的联结地位。其中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中变革型领导的中心度最高，这是由于当前经济快速发展，组织处在不断变革的环境中，需要领导者发挥领导效能，带领员工适应变化、提高绩效并实现员工与组织的双赢，而下属与领导者交互过程中感知到组织的沟通质量、组织公平、组织支持等又会进一步影响其工作满意度、工作压力、工作投入等，因此变革型领导在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起着重要的桥梁作用，这与表1国内研究变革型领导对应的高中心度相契合；国内研究中，绩效的中心度仅次于变革型领导，现有研究已经证实个体心理因素、个体行为、团队学习、组织氛围等变量都与绩效存在影响关系，这也印证了组织行为学的本质是改善绩效这一观点，因此绩效在国内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同样发挥着至关重要的桥梁作用。

与国内研究相比，国外研究高频关键词中心度之间差异很小，说明国外学者在对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关键词的重要程度相当。从表1得知国外研究中心度最高的关键词为目标导向，这也揭示了国外组织行为管理实践中更加强调事先的目标管理。

(二)个体层面关注点具有持续性和差异性

1.个体研究具有持续性

由表1中个体研究的关键词部分，发现国内外在个体研究的11个高频词中有3个相同，分别为创造力、组织公民行为、工作满意度，并且3个关键词在国内外研究中词频排名均靠前。

以往对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中也提及了创造力、组织公民行为、工作满意度，其中创造力/创新在张志学等人的研究中以及张剑等人的研究中均排名第4位；组织公民行为在张志学的研究中排名第8位，在张剑的研究中排名第21位，在谭力文的研究中排名第4位；而工作满意度在张剑的研究中排名第7位，在谭力文的研究中排名提升至第3位。由此可以看出，创造力、组织公民行为、工作满意度三个关键词一直以来是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主题，并且在表1的排名也反映出3个关键词在未来组织行为学个体研究中将继续占据至关重要的地位，体现了个体研究部分具有持续性。

2.个体研究具有差异性

尽管国内外组织行为学个体研究部分趋同，但仍存在较大差异。具体体现在以下两方面：

(1)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关注员工对组织的感知和回应，国外研究更加关注个体情感和认知

根据表1，国内研究的高频词有组织支持感、组织承诺、情感承诺、心理资本、心理投入、创新绩效等，这些关键词反映出国内更加重视基于组织生产的角度来关注员工对组织的感知和回应，如杨春江等以制造业的员工及其直接主管为研究对象，探讨了心理授权与组织公民行为之间的关系，并揭示了工作嵌入的调节作用，结果表明：工作嵌入程度较低时，下属心理授权对其组织公民行为的影响作用较强，反之成立[6]；也有研究构建了自我效能感对创新绩效的影响模型，论证说明新生代员工的自我效能感对创新绩效存在正向影响。

而国外研究的高频词有人格、信任、感知被信任、动机、情绪耗竭、目标导向等，可以看出这些关键词关注个体的情感和认知，如EISSA等将监督者的人格特质作为调节变量，基于情感事件理论研究监督者角色超载与辱虐管理的影响机制[7]；同样作为调节变量，THOMAS等人选取196名员工作为样本揭示了主动性人格在员工年龄与创造力二者关系中的调节作用；除此之外，也有学者论证得到员工感知被信任与情绪耗竭之间存在负向影响。这些研究表明，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与国内研究相比更加重视以人为中心，关注员工的情感诉求。

(2)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与国内相比，研究视角更加广阔

将个体研究的每个高频词作为一个节点，整理出国内外个体研究高频词的关联节点(见图2、图3)。根据图2，国内学者在个体层面的研究主要在高频词节点之间展开讨论，研究的关联节点较少，研究视角较为局限，这也印证了表1国内高频词的中心度整体高于国外研究。从图2整体看，大量研究围绕高频关键词展开，如对创造力和工作绩效、心理资本和工作绩效、组织公民行为和组织支持感等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探析，延伸的变量主要是基于自我认知层面，包括工作不安全感、创新自我效能、情绪智力等。如周浩等基于上下级配对调查数据揭示了工作不安全感对员工创造力有倒U型影响，创造力自我效能对员工创造力有显著正向影响[8]；杨五洲等基于情绪智力的调节作用，探讨了员工工作投入的影响因素等。

图2 国内个体研究高频词关联节点图

图3 国外个体研究高频词关联节点图

表2 国外个体研究关联节点归纳一览表

与国内研究相比，国外研究视角更加广阔。图3可以发现国外围绕高频关键词展开的研究较少，关联的研究节点较多，将关联节点归纳为情境冲突、自我认知、个体行为，得到表2。其中学者TODOROVA 等人基于情感事件理论论证了任务冲突对员工积极情绪和工作满意度的影响，结果表明：轻度的任务冲突促使员工有更积极的情绪体验，并增加工作满意度。[9]BRADLEY等人探究了任务冲突与绩效之间的相互作用，讨论得到：在经验开放性和情绪稳定性程度较高的团队中，任务冲突与绩效之间呈正向关系。此外，WANG Haijing等从不确定性管理视角出发，将情境、认知、行为三者结合，论证了工作不安全感和组织公正对绩效的交互影响，且工作参与在交互作用中存在中介效应，研究结果表明组织公正水平较低时，工作不安全感通过工作参与的中介作用对工作绩效存在消极影响。以上研究表明，国外近年在组织行为学研究中更加重视从员工的情绪、认知、能力、态度等综合性情况来激励员工的工作产出。

(三)群体层面的研究内容基本趋同仅存在部分差异

1.国内外群体研究存在共同热点

从表1的群体研究关键词部分，可以发现群体研究中变革型领导、辱虐管理、团队绩效是国内外共同关注的热点。其中以变革型领导展开的研究，主要是探讨了变革型领导对个体心理及行为的影响，如国内学者杨春江等探讨了变革型领导对组织公民行为的正向影响，心理授权起完全中介；王桢等基于情感视角，考察了变革型领导与工作投入之间的正向关系。国外已有研究同样揭示了变革型领导会影响员工建言行为、下属帮助行为、绩效、组织公民行为等。

辱虐管理作为一种破坏型领导行为，在近年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的研究中受到大量关注，国内研究表明其对任务绩效和周边绩效存在显著负向影响，对反生产行为有正向预测作用;国外研究结果与国内基本一致，探讨了辱虐管理与绩效、情绪耗竭、反馈规避[10]等之间的影响关系。

团队绩效作为对团队工作结果的衡量，是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的另一个共同热点，现有研究主要分析了其影响因素。如国内学者张正堂等论证了团队薪酬与成员任务互依性对团队绩效的影响，结果表明团队薪酬计划的不同类型对团队绩效的激励效果存在差异，任务互依性在二者关系中起调节作用[11]；也有研究证实领导者社会网络交互中的内部度数中心性对团队绩效有正向影响、外部程度中心性与团队绩效之间的相互关系没有得到验证。此外，国内研究发现授权型领导和辱虐管理同样对团队绩效有影响关系。国外对团队绩效的研究与国内基本一致，揭示了团队绩效受组织角色、领导风格、领导者权力、文化多样性等变量的影响。

2.国内外群体研究存在差异

尽管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共同关注变革型领导这一领导风格，但在领导力研究中仍存在差异。国内基于领导权变视角出现了大量领导力风格，包括家长式领导、包容型领导、仁慈型领导、破坏型领导、德行领导等，并且学者围绕诸多领导风格对其结果变量做了探讨，如彭伟等引入效忠主管作为中介变量、权力距离作为调节变量，论证了包容型领导对员工工作投入存在显著正向影响[12]；基于员工文化价值观的调节作用，王永丽等揭示了破坏型领导行为与下属情感承诺和规范承诺显著负相关，与下属持续承诺正相关。[13]

与国内相比，国外研究中领导力风格较少，除变革型领导之外，主要的领导力风格有共享领导力和授权型领导，如WANG Danni等论证得到共享型领导力有利于提高团队效能，当团队成员工作复杂度较高时，二者之间的正相关关系越强[14]；此外，共享型领导力有利于增强团队信任，并提高组织绩效[15]等。上述研究表明，国内更加注重领导力与情境的匹配，并且与中国文化相适应，强调领导者的道德性；而国外推行“以人为本”的管理理念，重视自主性和开放性管理。

此外，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对群体关系的不同角度展开了探讨。根据表1，交互记忆系统、高管团队等是国内群体研究的重点，由此可以得知国内更加关注群体内部合作机制的建立，如陈建勋等基于团队冲突理论和组织学习理论，论证表明高管团队任务冲突和关系冲突均与组织探索式学习行为之间不存在显著的影响关系；同时，也有研究揭示高管团队权力不平等对企业创新强度产生间接促进作用，这一结果对于高管团队管理及企业创新机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国外群体研究的高频词包括团队、领导—成员交换等，这些热点词反映出国外研究更加关注群体内部关系的建立，如HE等在以往研究结果的基础上探讨了组织内部交互公平性与领导—成员交换关系之间的影响机制，并表明交互公平和交换关系共同对员工任务绩效和创新绩效存在正向影响。[16]

(四)国内比国外更加重视组织层面的研究

根据表1，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的高频词主要集中在个体领域和群体领域，很少关注组织层面的变量，而国内学者对情境的关注度高于国外，对高绩效工作系统、组织文化、组织公平、企业社会责任、中国情境等关键词展开探讨。

其中国内学者围绕高绩效工作系统和组织文化展开的研究主要是探讨其对员工投入和工作结果的影响，如张军伟、龙立荣等基于自我概念视角，论证了高绩效工作系统对员工工作绩效存在积极影响，并且现有研究表明高绩效工作系统对员工幸福感、员工敬业度、员工工作满意度均存在正向影响。[17]张玮等研究了组织文化的作用结果，讨论得到：员工导向组织文化正向影响组织承诺，结果导向组织文化负向影响组织承诺，职业成长在组织文化与组织承诺的关系中起不完全中介作用。[18]

组织公平作为国内组织研究的另一个热点主题，学者主要论证了组织公平与消极行为之间的作用机理，如张戌凡等人将组织公平作为自变量，揭示了在“低分配—低互动”的公平氛围中,最容易导致员工沉默行为的发生[19]；郭文臣等研究表明员工反生产行为受到组织公平的影响，且反生产行为随着组织公平感的增加而减少。[20]

此外，组织行为学作为一门从国外引进的学科，随着国内管理实践的不断发展，其基础理论和研究问题不能完全与国内管理情境相匹配。所以，国内学者开始认识到对组织行为的研究必须本土化，中国情境开始成为近年国内的研究热点主题。

四、结论和展望

本文选取了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领域中公认度较高的八种期刊，筛选出2013—2018年与组织行为学研究密切相关的中文文献384篇，英文文献326篇，并以此作为研究数据来源。通过文献的科学计量方法，描述了近年来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的热点，得到以下结论：

第一，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存在共同热点主题，但同时存在差异。首先，国外研究关注对个体和群体的探讨，而国内不仅对个体和群体的心理、行为规律展开了探究，也关注了组织因素的影响。随着新生代员工成为工作中的主体，他们往往更加追求灵活性和多样性，管理实践需要基于特定的管理情境展开，因此，后续组织行为学的研究可能会增加对组织因素的探讨。其次，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的集中度低于国外研究，国内研究中出现了大量词频为1的关键词，后续分析中可以整理出低频词，以期找出研究中的新词，明确组织行为学领域研究的最新进展；最后，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研究中心度存在差异，国内研究中心度与词频基本保持变化一致，其中变革型领导和绩效的中心度最高，在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中起着重要的枢纽作用；而国外研究中心度整体较低，目标导向一词的中心度最高，反映了国外管理实践中重视事前管理的理念。

第二，个体层面的研究中创造力、组织公民行为、工作满意度三个关键词在以往的研究及本文的研究中均占据着重要的地位，表明未来研究中创造力、组织公民行为、工作满意度将持续是关注的热点主题。但同时，国内外个体研究存在差异性，首先，国内关注员工的感知和回应，国外关注员工的情感和认知，这也揭示出国内管理实践重视结果和行为，而国外更加重视过程和心理因素；其次，国外个体层面的研究视角更加广阔，未来国内研究可以不止局限于对高频关键词的探讨，以高频关键词为中心进行拓展研究将是未来国内个体研究的方向。

第三，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群体层面的研究基本相同，变革型领导、辱虐管理、团队绩效是国内外共同关注的研究热点。尽管国内外研究都关注领导力，仍存在部分差异：国内关注领导风格与管理情境的匹配，并强调领导者的道德性；而国外的领导力类别相对较少，在对领导力的研究中更加注重管理的自主性和开放性。此外，国内重视从实现目标的角度去探讨群体高效运作的机制，如团队合作、团队学习；国外则关注群体内部关系网络的建立，如领导—成员交换关系等。

第四，国内组织行为学研究对组织变量的关注度显著高于国外研究。随着情境性行为的快速发展，未来国外组织行为学研究将会增加对组织因素的关注，强调行为与情境的匹配性。

第五，以往国内外组织行为学的研究大多关注单一层次，如揭示个体态度与个体行为的关系、群体特征与群体结果的作用机制等，忽视了组织、群体、个体的交互作用。根据三元交互决定论，主体、环境、行为三者是相互作用、互相决定的理论实体。所以，未来可以对组织行为学在不同层次下的交互研究展开分析，找到组织行为学研究的新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