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泰：中俄哈蒙四国合作先行者

陈小玮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之后，新疆一跃而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阿尔泰区域”即环阿尔泰山系区域，包括中国新疆阿勒泰地区、俄罗斯阿尔泰边疆区和阿尔泰共和国、哈萨克斯坦东哈萨克斯坦州、蒙古巴彦乌列盖省及科布多省，面积约78万平方公里，人口约500万。阿勒泰地区积极倡导和推动建立了中、俄、哈、蒙阿尔泰区域科技经济合作机制，在经贸、科技、文化、旅游、环保、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

到达布尔津那天，正好是一年一度的七夕，布尔津河上彩灯闪烁的同心桥有不少游人。

往县城方向走，需经过一条热闹的俄罗斯步行街。面对布尔津河堤的多是餐饮店，反衬出夹在其间的一个进口超市颇为显眼。店内货架上摆放着来自哈萨克斯坦的蜂蜜、糖果、饼干，俄罗斯的果汁饮料、咖啡，波兰的护肤品，琳琅满目，价格也极亲民。晚上十点多，正是当地人饭后散步消食的时间，超市里不少人随意选取自己中意的东西。

布尔津距吉木乃口岸很近，百公里出头，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加之布尔津又是一个去喀纳斯、禾木途经之地，来来往往的人多，商业气氛甚至要浓过阿勒泰市。

2014年4月底，习近平总书记在新疆考察时指出，新疆在建设丝绸之路经济带中具有不可替代的地位和作用。2015年，《推动共建丝绸之路经济带和21世纪海上丝绸之路的愿景与行动》发布，将新疆定位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

阿勒泰特有的区位优势，使其在新疆对外开放格局中担负起北通道的重任。

口岸商贸新气象

阿勒泰地区位于新疆北部、阿尔泰山南麓，东部与蒙古国接壤，西部、北部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交界，有长达1197公里（占新疆全部边境线的五分之一）的边境线。其所辖六县一市均为边境开放县市。1989年，国务院先后批准开放了塔克什肯、红山嘴（对蒙古国）、吉木乃、阿黑吐别克（对哈萨克斯坦国）4个国家一类口岸。

2019年5月，吉木乃口岸与阿拉山口口岸、巴克图口岸、霍尔果斯口岸正式获海关总署批准为进口肉类指定口岸，可进口哈萨克斯坦冷冻牛羊肉。口岸办主任马合沙提介绍说：进口肉类指定口岸的开通，有助于满足阿勒泰地区的肉类市场需求，调节肉品消费价格，提升区域群众生活品质。

2015年，吉木乃口岸成为新疆惟一一个国家指定进口冰鲜水产品的陆路口岸。这一年，吉木乃口岸进口冷冻鱼（冰鲜鱼的另一种称呼）992.9吨，其中，以狗鱼、鳊鱼为主。全疆进口冻鱼中90%多由此进口，主要来源于哈萨克斯坦斋桑县的斋桑湖，该湖出产白斑狗鱼、梭罗鱼、东方欧鳊等20多种冷水鱼，均为生活在寒冷地带冷水系特有鱼类，肉质细嫩鲜美，价格实惠，深受中国市场欢迎。中亚乃至西欧国家的冰鲜水产品也可直接从吉木乃口岸进口，大大缩短运输时间，也节约了运输成本。

2016年，吉木乃口岸成为国家进口粮食指定口岸。吉木乃县多家本土及援疆企业已在哈萨克斯坦种植小麦、大豆等粮食500多万亩，获批国家進口粮食指定口岸，为境外种植粮食返销入境提供了便利条件。

据阿勒泰口岸办介绍，吉木乃口岸位于吉木乃县境内，毗邻哈萨克斯坦国斋桑县，距东哈萨克斯坦州470公里，距斋桑县62公里，距哈萨克斯坦首都阿斯塔纳市1300公里，是中国与哈萨克斯坦的边境口岸。由于位于中国、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联邦、蒙古国四个国家的交界区，吉木乃是我国距哈萨克斯坦国首都及哈、俄两国东部铁路最近的口岸，故为我国与哈萨克斯坦、俄罗斯联邦、蒙古国三国进行国际贸易最便捷的通道。据海关统计，经吉木乃口岸出境的日用百货等有60%左右通过哈俄间鲁布佐夫斯克口岸进入俄罗斯新西伯利亚地区，部分进入莫斯科及欧洲市场。目前，吉木乃口岸进口商品已由过去单一的食品扩大为水产品、粮食、饲草料、活畜和牛羊肉等。

吉木乃口岸是一个有着百余年历史的老口岸，上世纪初就是我国新疆通往俄罗斯六条主通道之一。

1994年3月，国务院正式批准吉木乃口岸为国家一类陆路口岸，准予常年开放、常年过货。三年后，吉木乃口岸通过国家验收、正式开放。

2002年3月1日，经中国、哈萨克斯坦国、俄罗斯三国批准，迈哈布奇盖口岸（哈萨克斯坦对口岸的称呼）正式向第三国开放，口岸规模为年过货量20万吨，过客量10万人次，这标志着吉木乃口岸对外经济贸易已成为面向哈萨克斯坦等中亚诸国、辐射到俄罗斯腹地的我国西部一条重要国际贸易通道，并一跃成为新疆第三大陆路口岸。2003年，吉木乃口岸出入境人员达9658人次，完成进出口货物21414吨，实现贸易额1614万美元。

2015年是深入贯彻落实第二次新疆工作座谈会的第一年，也是抢抓丝绸之路经济带的开局之年。这一年，吉木乃口岸完成进出口贸易额3.4亿美元，进出口货物30万吨;外贸企业达35家。“十二五”期间累计完成外贸进出口总额19.04亿美元，是“十一五”的2.5倍。

口岸开放还推动了吉木乃边境经济合作区的形成。

2011年9月6日，国务院批复设立吉木乃边境经济合作区，是新疆第4个国家级边合区，也是阿勒泰地区惟一一个国家级产业园区。按国务院要求，要将其建设成为境内外能源资源开发、加工生产制造、商品贸易、仓储转运、国际物流采购的综合经济功能区，成为经济发展、边疆稳定、民族团结、社会和谐的开放示范区。

塔克什肯口岸位于青河县境内，毗邻蒙古国科布多省布尔干县，是新疆对蒙开放最大口岸。该口岸于1989年9月正式开放，属国家一类双边季节性开放口岸。2011年1月实现常年开放，是新疆对蒙惟一一个实现常年开放的国际性口岸，出入境人数仅次于霍尔果斯的第二大陆路口岸，口岸年过货量位列新疆陆路口岸第四，已成为新疆进口的大通道。

位于阿勒泰地区福海县境内的红山嘴口岸，毗邻蒙古国巴彦鸟列盖省萨格赛县，是我国通往蒙古国的主要通道之一，1992年2月经国务院批准对蒙开放，属双边季节性开放的国家一类陆路口岸。目前，为适应中蒙双边贸易、旅游等发展需要，口岸开放时间已经从过去的一年五十天延长为一百天。

2018年，阿黑吐别克口岸按自治区口岸办要求已退出。这个口岸只有过一次临时性过货。

据阿勒泰商务局提供的数据显示，三十年来，三个口岸（不包括阿黑吐别克口岸）累计完成进出口额53.19亿美元，进出口货物684.42万吨，出入境人员292.34万人次，出入境车辆17.79万辆次。2017年至2018年，三个口岸（不包括阿黑吐别克口岸）累计完成进出口额53.05亿元人民币，进出口货物219.49万吨，出入境人员2.77万人次，出入境车辆6.01万辆次。

科技、文化、经济合作机制的形成

“阿尔泰区域”即环阿尔泰山系区域（也被简称为环阿尔泰山次经济区），包括中国新疆阿勒泰地区、俄罗斯阿尔泰边疆区和阿尔泰共和国、哈萨克斯坦东哈萨克斯坦州（下简称东哈）、蒙古巴彥乌列盖省及科布多省，面积约78万平方公里，人口约500万。

环阿尔泰山次经济区合作，最早可追溯到20世纪90年代。

1995年起，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科委、阿勒泰地区党委和行署针对阿尔泰区域合作问题组织调研，提出初步设想及方案。

2000年2月，国家科技部批准在新疆阿勒泰首次举办中、俄、哈、蒙“阿尔泰区域科技合作与经济发展国际研讨会”。在研讨会上，参会代表签署了《阿尔泰区域合作倡议》，确定四国轮流举办研讨会。

这一年7月，在阿勒泰市召开的国际研讨会取得如下三点共识：开通中俄喀纳斯口岸、修筑中俄直通公路以及建设环阿尔泰山区域的道路;发展该区域的贸易和经济合作;对这一区域进行生态环境保护和开展生态旅游业。中方专家学者还建议建立阿尔泰跨国合作经济自由贸易区，促进整个阿尔泰区域经济的活跃和发展。

阿勒泰地区积极倡导和推动建立了中、俄、哈、蒙阿尔泰区域科技经济合作机制，在经贸、科技、文化、旅游、环保、基础设施等领域的合作不断深化。

2002年9月，第二次国际研讨会在俄罗斯联邦阿尔泰边疆区的别拉库里哈市召开。参会者就科技合作、生态与环境保护、口岸与道路建设、经济合作与贸易发展及跨界旅游等问题展开了深入讨论，并从立法的角度讨论了如何为区域内的科技、经济合作提供法律保障。在这次会议上决定，六方各推荐2名代表组成阿尔泰区域合作国际协调委员会，负责协调四国在阿尔泰区域科技及其他领域的合作事宜。

2003年4月，中、俄、哈、蒙阿尔泰区域合作国际协调委员会正式成立，这标志着四国环阿尔泰区域合作机制正式建立。迄今，“我们共同的居住地——阿尔泰”国际协调委员会已召开过15次工作会议。

2004年，第三次国际研讨会在哈萨克斯坦东哈州济良诺夫斯克市郊召开。与会代表围绕阿尔泰区域科技、经贸、交通、口岸、旅游等领域展开了深入研讨。签署了《在阿尔泰区域发展跨界合作的声明》。研讨内容已从阐述合作的意义和可行性转为讨论合作中的具体问题及其解决办法。

自2013年到2016年，阿勒泰成功举办了四届丝绸之路经济带环阿尔泰山次区域经济合作国际论坛。

2016年，阿勒泰举办第四届环阿尔泰山次经济区域经济合作国际研讨会，围绕丝绸之路经济带环阿尔泰山次区域开放型经济发展进行了专题交流与探讨，形成了共同建设“环阿尔泰山次区域经济圈”的共识，并就依托区域各方产业差异和互补性开展产业合作，依托区域各方山水相连、民族相同、风俗相近、文化相通，推动人文交流，依托区域各方良好的资源禀赋建立合作机制，促进共同发展等方面达成了广泛共识。

四国间的民间交流活动，加强了彼此间的互动与沟通。

自2013年始，每两年举行一次“阿尔泰国际体育旅游节”，迄今，四个国家已全部承办过一次。2019年，在俄罗斯阿尔泰边疆区举办的第四届“阿尔泰国际体育旅游节”，阿勒泰代表团取得了团体总分第二名的好成绩。

“阿尔泰国际体育旅游节”是环阿尔泰山脉定期举办的多方区域性大众综合性体育旅游活动，包含各类非奥运项目的野外体育项目，主要邀请中国新疆阿勒奉地区，俄罗斯边疆区、阿尔泰共和国，哈萨克斯坦东哈州，蒙古国科布多省、巴彦鸟列盖省及少数其他国家的运动员和青少年参加。该活动得到“我们共同的居住地——阿尔泰”国际协调委员会支持。该国际体育旅游节除了提高比赛参加者的运动技能之外，还有树立“大阿尔秦”品牌、发展民俗文化、探险旅游、野外运动项目，把“阿尔泰”创建为一个在国际上具有吸引力地区的更高目标。

自2015年以来，阿勒泰国际商会分别与蒙古国科布多省、巴彦乌列盖省、乌布苏省、扎布汗省、戈壁阿尔泰省，哈萨克斯坦共和国东哈州，俄罗斯联邦阿尔泰边疆区、阿尔泰共和国工商会分别签订了合作协议，并积极组织企业参加中俄哈蒙4国及毗邻地区举办的各类商品展洽会、招商推介会、境外考察等活动。

阿勒泰地区成功承办了十届蒙古国中国新疆商品展洽会;五届哈萨克斯坦国中国新疆农产品展洽会。组织企业参加俄罗斯阿尔泰边疆区国际农业展览会;蒙古国巴彦省和乌兰巴托市俄、中、蒙三国企业招商与研讨会;哈萨克斯坦国东哈州2015-EXPO论坛等展会，进行自我推介。

在科技、文化、教育以及哈萨克医药等方面，四国各方也进行了广泛交流。

外向农业及其技术交流

2002年，阿勒泰水产技术推广站组织技术人员去俄罗斯西伯利亚考察，与俄罗斯西伯利亚渔业科学研究所签订引进200万粒冷水鱼鱼卵的合同，在阿勒泰进行人工孵化获得成功，随后进入规模化鱼苗和商品鱼生产阶段。一年后向内地省市出口鱼苗1000多万尾，商品鱼进入新疆市场。

2012年6月，塘巴湖渔业旅游开发有限公司与哈萨克斯坦水产企业进行合作，引入哈萨克斯坦的冷水鱼繁育养殖技术和优良亲鱼与苗种，以塘巴湖渔场为生产基地，共同开发市场。

额尔齐斯河水质优、温度低，极其适合养殖虹鳟。每个网箱能产虹鳟10吨。新疆塘巴湖旅游开发有限公司充分利用塘巴湖水库得天独厚的资源优势，大力发展水产养殖业，建成大型冷水鱼鱼苗孵化繁育中心，年孵化繁育各种冷水鱼苗2000万尾。2013年，该公司产品被农业部产品质量安全中心认定为“无公害农产品”，池沼公、鲫鱼、鳕鱼（江鳕）、鲤鱼、鲈鱼（河鲈）、梭鲈和虹鳟获自治区有机食品认证。

2015年9月，塘巴湖渔业旅游开发有限公司与哈萨克斯坦成功签约，计划在哈萨克斯坦建立子公司，主要从事鱼产品加工和销售。

2016年，哈巴河县新吉国际贸易有限公司在哈萨克斯坦国租赁土地1.48万公顷，累计完成投资8000多万元人民币，计划建设农业产业园75万亩，主要种植饲草料，葵花、大豆等油料作物;建设占地面积55万平米的农产品加工产业园。2019年3月获批48万平米肉牛养殖用地;完成播种11万亩，主要种植葵花、红小豆，打瓜等农作物。

同年，布尔津县悦腾公司在哈萨克斯坦国卡拉干达州努拉县注册成立了“悦腾农业进出口公司”，承包土地11万亩，2019年开展对外租赁种植。

2019年5月，哈巴河县政府领导带领企业赴哈萨克斯坦洽谈牛羊收購中心和牛羊定点屠宰场建设项目，项目总投资3500万元，计划10月底前完成与哈方签订协议，入冬之前完成厂房建设，冬季完成厂房设备安装。

新疆阿尔斯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与哈萨克斯坦KZ“XOTKARA”农业公司共同出资240万美元，在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州设立“NURYK”农业公司，2017年开始兴建了一座境外1500吨保鲜库，计划今年建设完工并开展出口蔬菜销售等业务。

2018年，青河县清能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在蒙古国科布多省布尔干县注册成立了“绿大地公司”，计划投资5000万元建设年屠宰20万只羊、4万头牛的加工厂，开展熟肉制品进口。

青河县蓝田进出口贸易有限责任公司、青河县腾飞进出口贸易有限公司在蒙古国科布多省科布多市投资200万美元，建成占地面积2600平方米的屠宰厂、占地面积85亩的隔离场及配套设施，计划开展活畜和熟肉制品进口。

2016年7月，吉木乃县申请农业部首批农业对外开放合作试验区，并成立农业对外开放合作办公室，获得首批农业对外开放合作试验区建设试点，成为新疆深化农业国际合作的示范点与试验田。

与东哈州农业科学研究所达成合作意向，在该研究所建立了100亩种植示范基地。在吉木乃农业科技示范园，建立了500亩种植示范基地。

随后，吉木乃县人民政府与农业部国际合作司签订了“农业国际交流与合作项目任务委托书”。由吉木乃农业对外合作试验区承办，启动了首届“中哈农业国际交流与合作”学术交流与培训活动。

在哈萨克斯坦农业投资过程中，将我国的耕作、良种、滴灌技术进行了传播与推广。

在合作治蝗方面，中国与哈萨克斯坦互派工作组，在中哈边境进行联合调查，这是自2002年始每年例行开展的一项工作。

打造世界冰雪运动目的地

陈师傅开车载记者从禾木去布尔津。闲聊时，他透露说冬天他的一项兼职是当滑雪教练。

以前，阿勒泰自10月份就进入长达七个月的猫冬季节，近年来，阿勒泰冬季旅游进行得别开生面。央视播放的“禾木过大年”电视片，不仅令人一改对禾木固有的金秋印象，也对阿勒泰的冬天充满期待。

2017年12月，阿泰勒地区当选“中国十佳冰雪旅游城市”，成为了享誉中外的西北雪乡。

2018年9月，国家气候中心把“中国雪都”的国家气候标志授予了阿勒泰市。据气象部门观测，这里年降雪期达179天，冬季积雪平均深度为31.3厘米，为全国之最。

阿尔泰山的冰雪资源能和欧洲阿尔卑斯山、北美洛基山的冰雪资源相媲美，均处于北纬45°-47°黄金滑雪纬度，降雪早、雪量大、雪期长、雪质优，是被称为雪中极品的粉雪。阿勒泰将军山、乌希里克、可可托海宝石沟等区域内，降雪平均厚度可达1米以上，气温适中，小雪天气多，无风，适宜滑雪的天数占整个冬季的85%以上。

“在我看来，阿勒泰地区的天然滑雪资源非常好，可以与阿尔卑斯山脉和落基山脉相媲美。未来很可能成为全球滑雪产业第三极。”这是每年都会主持发布《全球滑雪市场报告》的国际知名滑雪产业专家劳伦特·瓦奈特（Laurent Vanat）在阿勒泰调研冰雪产业时对阿勒泰前景的评价。

阿勒泰还是“人类滑雪起源地”。

2005年，一位牧民偶然在中国最西北角一处岩壁上发现了一幅岩画，记录的是在茫茫雪原上，人们一起滑雪围猎的画面。后经过专家鉴定，该岩画据今大概一万两千年，是目前世界上已知关于滑雪的最早记载。

2006年12月15日，中国滑雪协会等部门在人民大会堂召开新闻发布会，向世人郑重宣布，阿勒泰是世界滑雪的起源地。

2015年1月18日，来自挪威、瑞典、芬兰等国家和地区的30余位滑雪历史研究专家、学者联名发表宣言，认同这里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滑雪地域，该地成为人类滑雪起源地的说法首次得到国际公认。

到2018年，阿勒泰地区已举办过十三届“人类滑雪起源地”纪念日相关活动。

为了让阿勒泰冬季冰雪旅游发展得更好，2018年11月，阿勒泰承办了“中国西部冰雪节暨新疆第十三届冬季旅游产业博览会”，由此启动了阿勒泰冰雪节、野雪公园、水墨喀纳斯、福海冬捕节、布尔津雾凇节、禾木过大年等一系列活动。

阿勒泰地区提出，要用三至五年时间，让全地区冬季旅游人数超过夏季旅游，实现夏季、冬季旅游两翼齐飞，从一季游升级到四季游。阿勒泰6县1市围绕其资源优势，分别打造出冰雪圣城、福海乌伦古湖凿冰冬捕踏雪寻鱼、童话边城等不同地域品牌，形成以喀纳斯为龙头，以阿勒泰市、富蕴、禾木三大雪场和阿尔泰山千里画廊为支撑的“四区一带”冬季旅游发展规划体系。

前景广阔的跨境旅游

阿勒泰是较早提出跨境旅游的地区。

2004年6月，在乌鲁木齐举办的“阿尔泰山区生态环境与区域发展”国际学术研讨会上，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蒙古等国的专家倡议，由四国旅游部门在2004年9月共同推出覆盖大阿尔泰地区的旅游线路。

蒙古国立大学科布多分校副校长契德夫认为，素有“天然基因库”之称的阿尔泰区域分布着各类保护区和天然公园，是世界上独具特色的生态区之一，发展国际生态旅游前景十分广阔。专家还认为，阿尔泰山有望成为世界上最大的生态旅游区。

2012年7月，有关方面组织了国际考察团，沿位于俄罗斯、蒙古、中国和哈萨克斯坦的大阿尔泰地区进行线路考察，并据此考察结果编写详细的旅行指南。

2015年，阿勒泰地区经国务院批准建立跨境旅游合作区。

跨境旅游合作区是边境旅游的新模式，通常是指相邻两国或多国在边境地区各自划定一定面积的国土，由双边或多边共同规划、管理和建设的以旅游开发为主，在区域内自由开展旅游活动和旅游交易的国际目的地。

阿勒泰有关部门举行“阿勒泰人蒙古国一日游、多日游”活动，连续举办六届“中蒙塔克什肯布尔干口岸国际边境旅游节”，策划推出环阿尔泰山12日游、中蒙5日游等跨境旅游产品，组织6批次中蒙跨境旅游团组开展中蒙跨境旅游活动，实现中蒙边境跨国旅游常态化。

2016年1月16日，“一帶一路与旅游合作”国际论坛在阿勒泰开幕。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和阿勒泰地区行政公署签署了《旅游合作备忘录》。阿勒泰作为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创始会员，将利用世界旅游城市联合会、亚太旅游协会等机制，加快推进区域多边旅游合作，增进互信、巩固友好，共同做大旅游这块“蛋糕”，共同分享旅游成果。

同年9月，第六届新疆国际特种旅游节——“中俄哈蒙”环阿尔泰山跨境特种游活动首发团拉开了环阿尔泰山跨国旅游的帷幕。从塔克什肯口岸出，经雅仁特口岸-科布多-大洋湖-乌列盖-塔尚塔-奇彼特-别洛库里哈-新西伯利亚-巴尔瑙尔-塞米-乌斯卡缅-斋桑县，在吉木乃口岸入境。

2017年，由阿勒泰地区行署主办，吉木乃县人民政府承办了中国新疆阿勒泰·哈萨克斯坦东哈州跨境旅游资源推介会。阿勒泰旅游资源丰富，从类型上有高山森林、河谷风光、湖泊温泉、岩画石刻等顶级旅游资源，5A级生态旅游景区喀纳斯更被誉为“人类净土”、“中国一绝、世界一流”的国家级风景名胜区。东哈州拥有马尔卡湖、斋桑湖、滑雪场、阿依卡狩猎场、鹿血洗浴休闲度假中心等景区。中哈双方认为，在中哈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25周年之际，依托中哈吉木乃-迈哈布奇盖口岸，阿勒泰地区与哈萨克斯坦东哈州在跨境旅游方面有良好基础。此次推介会还推出了以吉木乃口岸为始发站的多条跨境旅游线路，其中有哈萨克斯坦东哈州一日游、三日游、五日游以及中哈俄蒙四国环阿尔泰山十二日跨境游等。

2017年，在“阿尔泰”国际协调委员会召开的会议上，跨界旅游成为讨论的热点。

“发展‘阿尔泰区域跨界旅游，是‘阿尔泰国协委各成员开展合作的一个重要方向。”中俄哈蒙“我们共同的居住地——阿尔泰”国际协调委员会秘书长拉林·鲍利斯·佛拉季米洛维奇说。

阿勒泰作为辐射中俄蒙哈阿尔泰区域的国际旅游集散次中心，今后将围绕建设中国阿尔泰山区域（阿勒泰）国际旅游合作实验区，促进四国多方在跨境旅游方面的务实合作，努力将环阿尔泰山区域跨境旅游打造成一个世界级的旅游品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