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通用语言使用现状调查研究

那地尔·艾买尔　唐蜜

摘   要：党和国家一直以来高度重视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普及，促进各民族交往、交流、融合，提高各民族凝聚力，实现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本文以阿勒泰地区少数民族区域为调查地点，以维吾尔族群体作为调查对象，对其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情况进行了调查，并对调查结果进行分析的基础上，提出强化宣传氛围，增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意识;充分发挥现代科技的引领作用，丰富优化学习途径;在学期间加强国家通用语言教育，培养语言文化素养;建立学习国家通用语言培训机制等建议。

关键词：国家通用语言;阿勒泰地区;抽样调查

1    问题的提出

为落实教育部和国家语委关于《国家中长期语言文字事业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2～2020）》（教育用〔2012〕1号）的文件精神，进一步了解少数民族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现状，全面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全力提升少数民族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工作势在必行。

全面普及国家通语言文字是国家的长期语言政策，这一项措施有利于促进新疆各民族的交流沟通，是实现新疆社会稳定与长治久安总目标的基础。本研究调查地点为少数民族居住区，调查对象为维吾尔族，调查该地区有利于了解该地区被调查少数民族群体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情况，进一步提高被调查少数民族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方面具有现实意义。为落实教育部和国家语委文件精神，在全面普及国家通用语言文字，全力提升少数民族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方面提供参考。

2    调查设计

首先，确定研究区域。根据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人口的分布情况，采用分层次抽样的方法，以维吾尔族人口较集中的阿勒泰市为第一阶抽样层调查点，布尔津县和富蕴县为第二阶段抽样层调查点，再确定两个乡镇，是为了调查时适当调整县以下调查点的样本量，选择地理覆盖面积基本形成三角形区域，较能代表该区域维吾尔族的整体状况。

其次，进行数据的收集。采用问卷调查法、观察法、访谈法，调查被试在正式和非正式场合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情况，笔者一对一逐一询问并填写问卷，问卷调查结束后随机做访谈调查，对个别调查对象进行录音以便做个案分析。

最后，进行统计分析。录入spss17.0软件统计分析在不同变量影响下的维吾尔族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情况。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65份，回收问卷160份，回收率为96.97%;有效问卷159份，有效率为99.37%。为确保研究结果真实有效，笔者对该区域被调查者进行了一对一逐个问答填写问卷的方式，除主调查对象外，还询问了主调查对象的家人、朋友及同事，并在问卷填写完毕后，采用录音的方式记录访谈对话，以便日后进一步进行个案定性分析。

样本分布基本情况如表1所示。

3    调查结果与分析

本课题主要从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能力、国家通用语言程度、国家通用语言在不同场合的使用、国家通用语言学习期望等4个方面进行了调查。

3.1  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能力

3.1.1  第一语言习得能力

对于第一语言问题，主要通过“您小时候最先会说哪种语言”这一问题获取数据，该题为不定项多选（最多选两种语言）。由于被调查的阿勒泰地区是多民族杂居地区，在前期调研中发现一个民族会说几个语言的现象也有，部分维吾尔族已转用哈萨克语。因此，在本题中设计了哈萨克语这一选项（见表2）。

从表2调查结果可知，阿勒泰地区有64.8%的维吾尔族从小会说维吾尔语，35.2%的维吾尔族从小会说哈萨克语。通过访谈得知，这部分群体出现这种现象的主要原因是不同民族之间的通婚或调查对象父母语言已转用哈萨克语。另外1.3%人从小学会国家通用语言，通过进一步询问，该类被调查对象一部分来自于民汉通婚的家庭，还有一部分由于成长环境中左邻右舍有较多汉族人，在语言环境的影响下，从小就学会了使用国家通用语言。乔舒亚·费希曼认为语言使用会受到交际领域、交际对象和交际话题的影响，林菲尔德将交际领域分为家庭、友谊、宗教、教育、就业5大场合。由此看来，在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家庭场合有人部分时间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调研中也发现国家通用语言在家庭环境中使用频率明显升高，尤其是青年阶段使用范围较广。

3.1.2  多语言能力

对于多语言能力语言，在问卷中主要通过“您现在能使用哪些语言与人交谈”这一问题获取数据，该题为不定项多选（最多选3种语言）（见表3）。数据显示，在阿勒泰地区，97.5%的被调查者会说维吾尔语，98.7%的被调查者说国家通用语言，96.2%的被调查者会说哈萨克语。

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掌握国家通用语言语、维吾尔语、哈萨克语3种语言比例超过95%，在访谈中发现，被调查者实际掌握的语言种类更为丰富，如，除上述3种语言外，会说俄语和蒙古语等语言的情况也存在。通过数据分析，本文把该地区少数民族掌握多语能力的形成原因總结为以下几点。

（1）居住环境和语言互动影响。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居住情况呈现出市内聚居，乡村散居、杂居3种。调查数据显示，在市内维吾尔族的国家通用语言交际水平相比乡村普遍较高，这与语言互动现象有着密切的关系，在日常交往和经商过程中市内维吾尔族群体接触和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机会相对较多。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对国家通用语言的认可态度很高，该地区能够运用国家通语言的人数相当多，多语居住环境中为了与各民族交往密切、互通有无、共同发展，学习国家通用语、哈萨克语是他们社会交往的必要途径。

（2）学校教育影响。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人口较少，大部分调查对象基础教育阶段学会了哈萨克语和国家通用语言。

（3）商业贸易需求的影响。在调查对象中年龄稍大的大部分人有过经商经历，他们在市场卖肉和皮货，也有开饭店、打馕等，为了扩展商业渠道、招揽顾客，他们会学习多种语言，使用多种语言招待客户，不仅提高了从商者语言使用的频率更在使用过程中增强了语言习得的能力。

为了进一步了解语言使用情况，笔者在访谈中设计了这样一题：您在和本民族以外的人群交流时通常会使用何种语言？谈谈具体情况。这一问题旨在了解受访者对多语能力的理解。

案例1：苏拉提（男，45岁，布尔津商业人）。在布尔津，我们一般用哈萨克语说话，客人是汉族肯定说汉语，基本不说维吾尔语，因为大家都会说哈萨克语，从南疆来做买卖的人打交道时说维吾尔语。来我这里买东西，维吾尔族也大多数时说哈萨克语，也偶尔说维吾尔语。

被访谈人员苏拉提在访谈中对于在贸易往来过程中的用语情况进行了说明，当地维吾尔族商人在经商时更倾向于看对象使用何种语言，但由于受该地域民族居住分布的影响，阿勒泰地区以说哈萨克语为主。商业贸易对于该民语言使用的多样性有较大的影响。

3.2  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

国家通用语言程度分为被调查者自我评价和调查员根据被调查对象情况客观评价两方面。研究者将国家通用语言程度分为能流利准确地使用、能熟练使用但有些音不准、能熟练使用但口音较重、基本能交谈但不太熟练、能听懂但不太会说、能听懂一些但不会说、听不懂也不会说等7种[1]。结合当地维吾尔族的实际情况，将国家通用语言的1～5项定为会使用国家通用语言，6～7项定为不会使用国家通用语言。

根据表4显示，关于国家通用语言“能流利准确地使用”这一项，调查员评价高于被调查对象的自我评价。但关于是否会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调查中，95.6%的被调查者认为自己会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调查员认为86.8%的样本会使用国家通用语言。通过数据对比，调查者与被调查对象认知在是否能流利使用和是否能基本使用国家通用语言交谈的标准上存在一定的差异，但被调查者对自己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总体认知高于调查员对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评价。结合访谈材料，访谈对象对个人国家通用语言程度有较为清晰的认识。

您觉得您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怎么样？（这道题针对有一定交流水平的人）。

案例2：买买提吐逊（男，36岁，阿勒泰市馕铺老板）。还可以，过来买馕的可以说话，我们来阿勒泰10年了，妈妈和爸爸，老婆孩子一起住，现在说汉语的人多，不学不行，不会说生意不好，我在努力学习汉语呢。

案例3：买立克（女，45岁，阿勒泰市开饭店）。我说得很好，我从小就会说汉语，初中毕业后出来做生意，现在跟汉族人交流一点儿问题的没有，到我饭店来吃饭的汉族人很多，我们饭店的抓饭好吃。

案例4：曼苏尔（男，42岁，老师）。说汉语完全没有问题，听写读没有障碍，HSK考虑8级，在师范大学培训时也学过汉语，而且我住的小区汉族朋友很多，经常跟他们聊天，作为老师汉语水平达不到级别是不行的，我们学校也有要求，必须拿上HSK8级。

在调研过程中发现，很多调查对象认为能够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进行简单的交谈就代表着自己已经基本掌握了国家通用语言，因此自我评价较高，但从实际来看被调查者的实际语言能力离完全兼用或转用国家通用语言还有一定的距离。通过访谈了解，当地维吾尔族群众对国家通用语言学习的必要性有着十分积极的认识，对于自己对国家通用语言掌握程度的认识，教师相对于商户更清晰，有更为科学的判断。

3.3  国家通用语言在不同场合使用情况

本次调查将国家通用语言使用场合分为家庭、本地集贸市场、本地医院、本地政府部门、工作单位等5种不同的交际场合。

如表5所示，阿勒泰地区73.0%的维吾尔族家庭用语选择使用维吾尔语，18.9%的维吾尔族在家常说国家通用语言。在调研过程中发现，在家庭交流语言使用哈萨克语或维吾尔语者多时与前辈之间的交流，年小或年轻人群中与同辈或晚辈交流中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或双语通用现象较为普遍。

当地维吾尔族在集贸市场大部分调查对象的回答是“选择对方使用的语言”，这一现象充分证明当地维吾尔族把所懂的语言都视为交际工具，没有偏向说一种语言的现象，这调查结果与南疆维吾尔族的语言使用相比说明了，在多语言环境下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的语言习得态度颇为开放，这将在普及国家通用语言的全面工作中带来更多便利。

从数据上看，几个场合中阿勒泰地区的维吾尔族在公共场合与人交谈时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的比例逐步上升，大部分维吾尔族具备多语能力，语言的选择方面较为灵活，并在社会层面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现象也明显高，由此可以初步地说，被调查者具备较高的国家通用语言能力。

3.4  未来对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期望

分析可知，希望自己的国家通用语言能进行一般交流和自己的國家通用语言水平能准确流利的使用比列占均高，其他两项人数比列不到5%。数据上看，大多数人希望自己的国家通用语言能达到比较熟练地使用及以上的水平。

对于自己掌握国家通用语言这一期望，研究者对当地一名社区干部进行了访谈。针对“您希望您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达到什么样的程度？”这一问题，该社区干部有如下回答。

阿依努尔（女，42岁，布尔津县社区干部）：我的两个丫头在上汉语学校，我们小时候少数民族语言上课的，现在说汉语不太好，现在全世界都说汉族话呢，所以我们需要说汉语，生活当中需要学汉语，社区年龄大的人不太会说，我们就给他们翻译，所以我想学得更好。

通过访谈了解，当地维吾尔族群众对子女的国家通用语言的掌握程度有较高的期待，自身对学习国家通用语言也持积极的态度。

4    调查结论

4.1  调查结论

4.1.1  国家通用语言水平

有好的语言水平，才能保证语言无障碍使用。被调查区域维吾尔族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呈现出不同层次性。学历较高的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表现好，接受高等教育的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普遍高。这也说明了教育的力量，学校教育为语言能力提高各方面提供了良好的平台，因此，普及国家通用语言，必须利用好学校教育。年老者群体的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较低，有的会说简单日常用语，能进行简单交流，但不会写。这种情况多见于上学经历欠缺，从事农牧业活动，居住在乡镇聚居区的年老群体。从访谈中了解到，这些群体长期居住在家乡，从事农牧业，基本没有外出过，由于很长时间生活在一个地区，没有语言接触环境，没有切身经历交际的需要，因此，对国家通用语言掌握没有强烈意识。但近几年通过观看电视、参加社区活动，这些年老群体表示慢慢意识到学好国家通用语言的重要性，自己到了一定年龄没机会重新上学学习，但子女能接受国家通用语言教育，这些群体表示心里很是欣慰。另外，长期在一个地方生活的群体，相比较而言，有迁徙经验的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较好。迁徙的经历给这些群体提供了接触语言的自然交际环境，另一方面，迁徙过程中有时需要做买卖，由此产生语言交流交际的需要，自然而然掌握了语言。这种掌握的语言多数是口语，文字掌握方面可能有所欠缺，还有待进一步研究。

4.1.2  国家通用语言使用程度

国家通用语言使用程度方面，被调查群体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最多的场合是政府部分，其次依次为医院和劳动场所、集贸市场、家庭。根据从事行业的不同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情况也不同，教师、学生、公务员、企事业单位员工在劳动场合使用国家通用语言，务农和从商等自由行业的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好的选择国家通用语言进行交流，不会说的使用哈萨克语和维吾尔语。在日常活动中，使用了语言，促进其语言水平的提高，语言水平高，也能无障碍使用语言。在调查群体中，根据数据分析得知，有些群体因为害怕自己说不好而选择用本族语或转用的语言。这种心理影响了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提高。这类群体需要注重养成正确的学习观。

4.1.3  国家通用语言学习途径

良好的语言学习环境是提高语言水平的保障。经访谈了解到，被调查群体中上学年龄段的群体学习途径集中在学校教育，个体户、做生意群体学习途径主要是在交际场合中。生活在杂居区的群体，有的因为长期生活在多民族区域，跟汉族同伴已成为好邻居好朋友，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较高，这其中也有通婚者，开始时彼此语言是阻碍沟通的因素，经过不断学习，慢慢克服了语言方面的障碍，同时为了更好地融入对方家庭，男女双方家庭学习彼此，造就了交流交往交融的良好氛围，形成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但这种群体占少部分。由于受年龄、职业、环境的限制，有的群体只能在家里进行学习。

4.1.4  国家通用语言提升意识

增强学习国家通用语言的意识，才能更好地学习国家通用语言，实现无障碍使用国家通用语言。经调查可知，被调查群体有增强国家通用语言的意识。被调查群体中，有些个体户家庭由于早出晚归，提升空间基本在做生意的场合，而做生意的场合每天见面的人、做的事大致一样，能掌握的语言知识点有限，因此，这类群体虽然有增强国家通用语言的意识，但由于自身和职业的原因，无法有效提高国家通用语言水平。

4.2  提升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方面的建议

国家通用语言水平高，才能更好地使用国家通用语言，实现无障碍沟通。由于受教育程度、生长环境、个体差异等方面的影响，被调查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整体不是很高，部分群体，由于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不高，在部分交际中受阻，在个别场合中使用率不高。从调查中同时也发现，被调查群体有增强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意识，愿意学习国家通用语言，而且积极性普遍高。为此，结合调研以及当地实际情况，为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提升国家通用语言方面提几点建议。

4.2.1  强化宣传氛围  提高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意识

作为国家的公民，学好国家通用语言是每个公民的责任和义务。继续深化开展使用国家通用语言，人人学好国家通用语言方面的政策法规宣传工作，加大宣传力度。由此，不断提升维吾尔族群体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意识和水平。把乡村区域、聚居区作为重点宣传地点，定期通过张贴宣传图、制作展板、发放宣传资料、安排培训讲座、组织文艺活动等宣传形式，提高对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律法规、方针政策的知晓率，为提高国家通用语言学习意识营造浓厚的宣传氛围，以促使在不同场合使用国家通用语言。

4.2.2  充分发挥现代科技的引领作用  丰富优化学习途径

现代科技的发展为社会提供了巨大的便利。电视、电脑、手机等产品更是成为人们离不开的生活工具。为此，应充分利用好现代科技的作用，为人们提供便利。不管居住位置有多偏，被调查群体家中基本安装了电视、个别有电脑，手机更是必备产品。各地方、乡镇电视网络部门应做好接受并转发各类有关国家通用语言使用、学习方面的免费资源，共享平台、学习软件，以此丰富学习资源。对于不会使用的群体，乡镇、社区工作人员入户走访时可以进行一对一培训，从而提升居民现代工具使用率，以实现在家就能轻松学习國家通用语言文字的目的。

4.2.3  在学校做好国家通用语言教育，培养语言文化素养

学校一直是传播语言文化知识的重要场所，也是进行学习的最佳场所。调查中发现，学龄儿童基本是在学校学习国家通用语言，而且年龄越小，接受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教育的孩子，其国家通用语言水平、使用越好。因此，应做好学校国家通用语言教育，从幼儿园开始就为祖国的花朵提供使用国家通用的优质语言环境。同时，注重培养语言文化素养，从小让孩子们接触国学经典，潜移默化地让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精神根植于孩子们的心灵中，以此启发孩子们自我品行的陶冶，成为孩子们一生的爱国情怀。

4.2.4  建立学习国家通用语言培训机制

根据实际条件，在各乡镇、社区建立国家通用语言培训机构，并让培训机构系统化、动态化、常态化，让群众接受最规范、系统的国家通用语言教育，加强国家通用语言水平，设立没有年龄、职业限制，能长久学习的公益性学习机构，以此让少数民族不同年龄段、不同职业的群体，随时随地根据自己的时间学习国家通用语言，提升国家通用语言使用水平。

通过对阿勒泰地区维吾尔族群体的调查，发现该群体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较为普遍，由于国家通用语言水平参差不齐，部分群体在使用中也存在困难，离流利使用国家通用语言进行交流交际还有点距离。为此，各方应共同努力，进一步重视少数民族群体国家通用语言水平的提升，为无障碍使用国家通用语言，实现全面普及国家通用语言，促进各民族彼此交往、交流、融合奠定坚实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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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丁石慶.社区语言与家庭语言[M].北京：民族出版社，2008.

[5]郭龙生，李卫红，姚喜双，等.教育领域普通话普及情况调查分析[J].语言文字应用，2012（3）：81-89.

Survey of the status quo of national language use in the country： a case study of the national languages used by ethnic minorities in the Altay region

Nadir Ai Moer， Tang Mi

（Xinjiang Normal University， Urumqi 830017， China）

Abstract：The party and the state have always attached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popularization of the country's common language and characters， the popularization of the country's common language and characters， the promotion of exchanges， exchanges and integration among ethnic groups， the improvement of the cohesiveness of all ethnic groups， and the realization of social stability and long-term stability. This paper takes the ethnic minority areas in the Altay region as the survey site， surveys the Uyghur community as a survey object， investigates the use of the language in the country， and analyzes the survey results， and proposes to strengthen the consciousness of publicity atmosphere and enhance the learning of the national language， give full play to the leading role of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 enrich and optimize learning channels; strengthen national language education during the school period， cultivate language and culture literacy; establish recommendations for learning the national language training mechanism.

Key words：national language; Altay region; sample surve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