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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市社区居家养老设施供给的空间分析

2019-10-23赵新超乔晓春武继磊贾娟王妮吴超超

社会政策研究 2019年3期
关键词:床位数居家层面

赵新超 乔晓春 武继磊 贾娟 王妮 吴超超

一、问题的提出

北京市老年人口压力的不断增大,相应的对于养老服务的需求也在不断的增加,而针对养老需求的养老模式也在不断的发展变化。北京市的养老政策从整体上明确了依托社区、以居家养老服务为主的养老服务提供模式。然而,现有的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政策多依托养老机构开展,对于养老机构的建设标准和要求在逐步清晰化和明确化,但是针对专门的社区居家养老设施的标准却比较少。比较有标志性的是2015年1月出台的《北京市居家养老服务条例》和2015年11月出台的《北京市养老服务设施专项规划》,前者对养老服务的概念做出了规定,指出“居家养老服务是指以家庭为基础,在政府主导下,以城乡社区为依托,以社会保障制度为支撑,由政府提供基本公共服务,企业、社会组织提供专业化服务,基层群众性自治组织和志愿者提供公益互助服务,满足居住在家老年人社会化服务需求的养老服务模式”;后者明确提出“到2020年,建成‘以居家为基础、社区为依托、机构为支撑的,设施齐备、功能完善、布局合理’的养老服务体系”。

现有社区居家养老模式使得居家养老服务得到了提升,但是仍然存在一定问题。完整的养老服务体系尚未形成,居家养老在乡镇街道层面的实施效果也没有明确的体现。社区层面的养老设施整体利用率如何,分布在北京市街道乡镇的具体情况又是如何展现,目前都没有一个较为全面的分析。本文在空间层面上分析北京市社区居家养老设施在各街道和区县的分布情况。

二、相关文献综述

本文研究使用的社区居家养老设施的数据基于《2016年北京市居家养老相关服务设施摸底普查》中街道社区层面的养老设施普查数据,对象包括北京市街道社区层面用于居家养老的设施。社区居家养老设施作为提供居家养老服务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本文的研究对象。研究对象分为2 个层面,第一层为街道乡镇所属的街道社区居家养老设施,具体是指坐落在本街道、乡、镇,且属于本街道、乡、镇直接使用的设施或场所,不包括隶属本区级别,或者隶属本街道(乡镇)所辖内社区级别所使用或直接管辖的设施或场所;第二个层面为社区和村居所属的居家养老设施。在普查中发现有的社区的很多设施隶属于街道(乡镇),但其使用权仍然归为社区,普查中是按“使用权”(而不是按“所有权”)来划分归属的。

根据北京市民政局提供的普查对象名单进行调查后,北京市16 个区街道乡镇层面的330个街道乡镇统计到的居家养老设施共495 家,社区层面的6789 个社区拥有的居家养老设施为3609 处,合计用于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设施数量共计4104 家。由于本研究具体到街道乡镇层面,在330 个街道乡镇层面无养老设施的街道(乡镇)有6 处,分别为崔村(昌平)、沙河(昌平)、四季青(海淀);雁栖经济开发区(怀柔);五里坨(石景山);向阳(房山),实际有设施街道为324 处。

居家养老已经成为目前我国九成以上的老年人倾向的养老方式(林瑜胜,2018:23-30),现有的居家养老模式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效。张航空以北京市为例,指出居家养老服务使得居家养老服务养老院队伍壮大,养老餐桌形式多样化,百岁老人补助医疗受惠人数增加,补助总额上升(张航空,2016:59-62)。李敏通过对北京市的东城、朝阳、顺义和延庆四个区县的487 个50 岁以上的准老年人进行分析,发现月收入在2000-3000 元的老年人选择社区居家养老的可能性是月收入低于1000 元的老年人的2.86 倍,收入水平处于中等条件的老年人倾向选择社区居家的养老模式,高收入的老年人倾向于选择机构养老,并且随着年龄的下降,老年人对于家庭养老的依赖程度在逐渐下降(李敏,2014:46-50);社区居家养老服务作为居家养老的载体和依托,对于居家养老服务具有重要作用。傅守浩认为社区居家养老符合我国老龄发展的事业现状,可以提升居家养老服务质量(傅守浩,2018:244),丁建定认为社区养老是为居家养老提供的必要依托和辅助(丁建定,2013:20-26)。景龙等主张将居家养老与社区服务高度融合,完善居家养老服务配套设施(景龙、绮丽,2018:8-9),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兼具家庭养老与机构照顾的优点,提升了老年人福利(黄一坤、许鑫,2012:511-515)。社会工作倡导基本生活保障型社区居家养老和建设型社区居家养老两种基本社区居家养老类型,成伟等主张社会工作介入社区居家养老服务(成伟、刘海鹰、张宇奇,2013:56-61)。胡晓海将社区居家养老设施划分为医疗保健类配套设施、日常服务类配套设施和文化娱乐类配套设施三类(胡晓海,2018:80-81)。然而,就现有情况来看,居家养老服务仍然呈现出供需不匹配的情况,社区居家养老服务设施难以满足老年人的养老服务需求。

北京地区的社会养老设施数量不足,城乡分布不均衡,体现为城八区的供不应求和农村地区的设施大量闲置,经营性质不平衡,缺乏成体系的养老设施(陈喆、王慧君、陈未,2013:51-59)。邵磊等从空间分布上对北京市794 所养老设施分析发现,养老设施从数量上看在中心城区和远郊县较为缺乏,城区边缘的数量则相对较多,养老设施按照床位数的多少进行规模分类后呈现的规律是从中心城区到近郊逐渐增大,远郊规模变小(邵磊、张婧、徐秉钧等,2017:4-8)。程晓青等对于北京市核心区的社区养老设施的分析发现核心区也存在设施空间覆盖不均的情况,西城区的分布优于东城,能提供入住服务的设施覆盖不均匀的情况更为突出(程晓青、金爽,2018:32-41)。陈喆等将北京城区划分为中心城老区、中心城新区、城市近郊区和远郊区,并对不同区域的养老设施规划提出了建议(陈喆、王慧君、陈未,2013:51-59)。席晶等将北京市在民政局注册登记的382 个养老机构将养老机构分为了萌芽期、增长期和繁荣期这三个阶段,1996年到2010年增加的254 家养老机构中,城六区就占了接近一半,整体来看,养老机构床位数在空间上呈现随机性,并未有明显的聚集,然而具体到了局部昌平和海淀区西北部是机构养老资源最为集中的地区,城市中心区无法满足区域内老年人口需求(席晶、程杨,2015:1187-1194)。康蕊对北京市养老机构进行分析后发现城市中心地区的养老机构数量较少但床位的利用率较高,而远郊的区县养老机构数量较多而空置率较高(康蕊,2016:36-41)。陈喆等也以百名老人床位数这一指标分析得出了北京市的城六区的养老设施所承担的供给压力要远远大于周边区县的压力,但是医疗资源又比周边区县的布局密度高(陈喆、陈国瑞,2018:29-33)。除了北京地区,上海地区的养老设施分布也同样存在借鉴意义。张瀚月等就利用上海市民政局网站上关于日间照料中心的数据,利用arcgis 软件分析了上海的中心城区的设施的可达性不高及设施的分布主要在中心区,分布不均(张瀚月、张博茹,2018:55-59)。申立也发现上海的社区养老设施呈现出在中心城区分布集中,在郊区则数量较为有限的特点(申立,2016:34-40)。

从服务内容上看,居家养老服务机构数量虽多,但是服务类型相对比较单一,难以提供较为全面和专业的服务。王萍等以杭州的4 个社区为例,指出社区居家养老服务存在服务设施和服务项目不完善等问题(王萍、倪娜,2011:194-200)。王振振等以苏州为例,分析得出居家养老社区服务内容可及性较高,但服务设施可及性优于服务项目可及性,而且内容可及性有时会呈现出“低需求、低供给、高可及性”的“虚高”现象(王振振、雍岚、王乐,2016:90-99)。张瑞瑞等以重庆市为例指出居家养老服务业的发展仍旧无法满足老年人的需求量(张瑞瑞、张洪嘉、刘雨荻,2017:33-35)。郭淑婷通过对北京市的20 家养老照料中心的调研发现设施基本具备基础的硬件设施,但是辅具租赁等设施严重不足,提供的现有服务也多是生活照料类,缺乏医疗福利的提供(郭淑婷,2016:3-5)。

从现有的供给层面来看,对于北京市养老设施的分析对象多为民政局注册登记的养老机构及个别典型的社区养老设施如敬老院、日间照料中心等,选用的指标多为养老机构数量、床位数、千人床位数、养老机构性质等。养老设施在空间分布上存在不均衡情况,中心城区分布较为密集,远郊区较为稀疏,中心城区相较于远郊区承担着更大的养老压力。

三、研究数据与方法

本文研究内容为供给层面的养老设施的情况分析,本文的供给指的是街道和社区层面的养老设施的状况,包括养老设施数量、床位数、养老设施所具有的功能。研究方法主要分为三部分,分别是空间描述性分析,空间相关性分析和空间热点探测分析。空间描述性分析指的是在北京市的街道和乡镇层面对于北京市社区居家养老设施采用空间描述性分析,通过分析全市养老设施的覆盖情况的绝对数的分布,观察基本的分布模式。

空间相关性分析采用全局 Moran' s I 指标分析养老设施的设施数、床位数和服务功能的空间分布模式。全局 Moran' s I 指标用来分析聚集程度的关系是聚集,分散还是不显著的关系。首先构建空间权重矩阵,这里采用反距离加(Inverse Distance)的方法产生 ,基于如下公式:

Wij=1/dk (i,j 之间的距离 <d)

Wij=0(其他)

反距离加权用于产生重矩阵时,k=1。d 有三种赋值,自定义、0 或 Null。若为自定义,则超过该距离后,要素之间的交互权重为 0,否则用公式(3.1)计算。若为0,d 值将自动调整为全部范围内每个要素都为其它的邻居所对应距离 ;本研究中;本研究中d 设为Null,其值将自动调整为保证每个要素至少有一邻居的距离。

本研究中设定n 为北京市的330 个街道乡镇,观测值yi为第 i 个乡镇街道的设施数、床位数和服务功能,Wij 为第 i、j 区域的空间权重系数。Moran’s I 的定义为的定义为 :

Moran' s I 指数的取值范围为(-1,1),在给定显著性水平I 值为正,表示区域内存在正向的空间自相关,即相邻单元具有相似的属性值,越接近于1 表示空间单元之间的关系越密切,性质越相似;I 小于0 时,表示区域内存在负向的空间自相关,且越接近-1,表示空间单元之间的差异越大,代表整体呈离散型的分布;I 接近于0,则表明空间单元之间不存在空间自相关现象。

对于全局Moran' s I 指数,可以用标准化统计量Z 值来检验空间自相关的显著性水平,计算公式:

E(I)表示其期望值,E(I)=1/(n-1),V(I)为其理论方差,V(I)=E(I2)-E(I)2。

I>0 且Z>1.96,说明空间分布呈正自相关,聚集分布;I<0 且Z>-1.96,说明空间分布呈负自相关,分散分布;I=0,无空间自相关,随机分布。

空间探测性分析选取局部G 统计量指标(Getis-Ord Gi*),来表示高值或者低的空间聚集程度来表示高值或者低的空间聚集程度,其公式为:

Getis-Ord Gi*统计量的检验同样采用统计量的检验同样采用 Z 值。 Z>1.96,P<0.05,说明存在着高值聚集,表示空间热点区域; Z<-1.96,P<0.05,说明存在着低值的聚集,表示空间冷点区域。本研究将围绕养老设施的情况进行分析冷热点情况。

四、乡镇街道层面社区居家养老设施空间分布

乡镇层面街道社区养老设施的空间分布,不再局限于以往对于整个北京市或者是北京市各区县的研究,而是从全局出发,直接研究北京市16 个区的330 个街道乡镇的社区居家养老设施(简称下文“养老设施”或“设施”)在空间上的覆盖情况。

(一)乡镇街道层面养老设施数量情况的分布

北京市按照地理位置划分为城六区(东城区、西城区、海淀区、朝阳区、丰台区、石景山区)、近郊区(大兴区、通州区、顺义区、昌平区、门头沟区、房山区)、远郊区(怀柔区、平谷区、密云区、延庆区)。养老设施从数量上来看,城六区占比最高,近郊区其次,远郊区最低。具体到各区,海淀、朝阳设施比例较高,东城、门头沟、石景山、通州、昌平、怀柔和延庆的设施比例均较低,占比均在5%以下。

从养老设施点密度分布的地图上来看,养老设施的空间分布的差异非常明显。西城的养老设施分布最为密集,东城,海淀东南部靠近西城区的位置和朝阳西部、南部靠近东城区的位置设施也相对密集,怀柔,延庆,密云,门头沟和通州的设施分布则相对比较稀疏。

图1:养老设施的点密度分布

为了更直观的看出养老设施在各个街道的数量分布的高低情况,对于街道的养老设施数量进行了分组。分组后的结果显示,在整个北京市,绝大多数街道的养老设施的数量都在20 个以下,仅有部分街道的养老设施数量超过30,把全市范围内超过30 个设施的街道数量算作较好水平,北京市属于设施分布相对较好的街道一共只有29 个,全市330 个街道,占比仅在8%左右。具体的分别是:西城区的展览路、月坛、什刹海和广安门外4 个街道;海淀区东南部的甘家口、羊坊、紫竹院、海淀、中关村、清河和西三旗7 个街道;朝阳区的高碑店乡;丰台区的丰台街道和西罗园街道;大兴区的黄村镇和魏善庄镇;房山区的5 个街道(乡镇):周口店镇、韩村河镇、城关街道、窦店镇、青龙湖镇;门头沟的清水镇、大峪街道;密云的穆家峪镇和河南寨镇,平谷的大华山镇,顺义的李桥镇;昌平的城南街道。分区来看,西城、海淀和房山的设施数量情况相对较好,怀柔区、东城区和通州区的街道层面的设施数量情况较差,三个区的所有街道的养老设施数量均在20个以下。

图2:养老设施的数量分组的分布

当然,养老设施的数量分布不能单纯的从设施的绝对数量来看,与街道的面积大小等也有关系。为了更直观的看出设施数量在街道层面的情况,对每个街道范围内养老设施覆盖的情况进行分析。分析选用了每平方公里的设施数这个指标,看下每平方公里的设施数。从整体来看,全市每平方公里的养老设施覆盖量都在1 个以下的水平。西城,东城,海淀区东南部和朝阳区西部的部分地区养老设施覆盖量较高,达到了4 以上。丰台,门头沟,顺义和房山的个别街道(乡镇)设施覆盖水平在4 以上。北京北部的延庆,怀柔,密云,昌平和平谷区,以及北京南部的大兴区和通州区每平方公里的设施覆盖量均在2 个及以下水平。

通过养老设施数量全局 Moran’s I 分析可知,养老设施在空间分布上有一定的聚集性可以进一步进行设施数的冷点和热点分析。

表1:养老设施数量的全局 Moran' s I

图3:每平方公里的养老设施数量

热点就是区域自身和周边区域养老机构数量均较多的空间单元,冷点就是区域自身和周边区域养老机构数量均较少的空间单元。用Gi*值来度量,如果要素的Gi*值高且p 值小,则存在高值空间聚类。如果Gi*值低并为负数且p 值小,则存在低值空间聚类。Gi*值越高(或越低),聚类程度就越高。如果Z 值得分接近于零,则表示不存在明显的空间聚类养老设施的冷点和热点分布如下所示。蓝色表示冷点,红色表示热点,浅黄色区域表示不显著,从图上可以清晰的看出,养老设施的热点区域包括石景山的全区,房山南部,丰台区的与东城、西城和海淀相接的位置,海淀南部,西城与东城也呈现一定的设施数量的聚集模式。养老设施数量较少的冷点地区主要出现在延庆区中部偏南的大部分地区、昌平地区与门头沟和顺义交接的地方、顺义西部地区和朝阳东部地区。

(二)社区养老设施床位数的空间分布

图4:养老设施的热点分布

养老设施床位数的分布如地图所示。本文将床位数在街道层面的分组分成了100张以下、100 到200 张、200 到300 张、300 到500 张、500 张以上这五组。从图上可以看出,全市的街道社区层面的养老设施数量主要集中在200张以下,仅有少部分地区的床位数超过了500张,这些地区主要集中在北京南部、中部及北部的少部分地区。而从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的覆盖情况来看,全市的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基本在10 张以下,北部地区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多在1 张以下,北京南部的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量相较北部地区有了大幅增加,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主要在20 张以下,全市仅有12 个街道的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超过了50 张,主要分布在北京核心区的小部分地区,如西城,东城,石景山,朝阳南部,昌平的北七家镇,顺义的胜利街道,房山的星城街道等少部分地区。

图5:养老设施床位数和每平方公里床位数的空间分布情况

养老设施床位分布的空间相关性如表所示,床位分布呈现聚集模式。进一步探测养老床位分布的冷点和热点,可以发现,北京市的养老设施的床位数分布的热点区域主要集中在房山区和大兴区交接的位置,以及昌平和顺义的个别街道。床位数的冷点分布在海淀区,尤其是海淀区与石景山和丰台交接的边界处。

表2:养老设施床位的全局 Moran' s I 值

(三)社区居家养老设施服务功能的空间分布

为较好反应现阶段养老设施所能提供的养老服务功能的分区状况,本文拟从养老设施的服务功能进行划分。养老服务功能根据居家养老设施的普查报告,“如果把文体娱乐、法律援助、心理慰藉、健康指导和陪伴聊天看作‘软服务’的话,那么日间照料、康复护理、陪伴就医、现场就餐和上门送餐、家政服务和代购代买等,在居家养老层面就属于‘硬服务’(保证基本生活需求的服务)”。本文在之前划分的基础上进行分析,将满足基本需求的“硬服务”分为一般的社会服务和专业性服务,划分内容如表3所示。为了便于在各项功能之间进行比较,本文对三类加权后的服务功能进行了标准化处理。标准化得分具体到街道层面,满分为120 分。

构建养老服务质量供给综合评价指数,其核心思想是对于分类的运用Y=Σ(β1X1+β2X2+β3X3+……βaXb)(β1…βa为各供给指数赋分值,X1……Xb为各应用变量,Y 为最终构建指数得分)

表3:社区居家养老设施承担的19 项服务功能的分类

专业服务 家政服务、现场助浴、上门助浴、短期托养、长期托养、康复护理、辅具租赁、日间照料

软服务在空间上的分布如图7所示。软服务的得分满分为120 分,按照级别,分别分为差(36 分以下)、较差(36-60 分)、一般(60-72 分)、较好(72-96 分)、优秀(96-120 分)。整体来看,北京市整体的养老设施提供软服务的能力均在较差以下的水平且多在郊区,全市养老设施提供的服务能力在优秀程度的,全市有11 个乡镇(街道),分别是西城区的展览路和陶然亭街道,海淀区的北太平庄街道,昌平区的小汤山镇,延庆区的八达岭镇,顺义区的旺泉街道,朝阳区的东坝乡,通州区的梨园镇,房山区的河北镇和史家营乡,丰台区的宛平城地区。具体来看,在乡镇街道层面全市提供的软服务水平为“差”(36 分以下)的有115 个,“较差”(36 到60 分)的有115个,较好(72 到96 分)的有41 个,一般(60到72 分)有46 个,优秀(96 到120 分)有12个(包括不在图上的街道)。

对于软服务在空间上的分布模式的相关性进行分析,发现软服务在空间分布上呈现聚集模式。进一步对于养老设施的服务功能的冷热点进行分析,从地图显示的结果可以清晰的看出,软服务的热点区域集中在西城和东城为中心的核心区周围,涵盖了西城,东城,朝阳,海淀和丰台全区以及昌平地区的与海淀和朝阳连接处。软服务的冷点明显在怀柔大部分地区,密云北部地区,延庆北部,平谷,大兴和通州的部分地区。

表4:养老设施服务功能的Moran' s I 的值

图7:软服务的标准化得分在空间上的分布

一般社会服务的分布在空间分布上的情况如地图所示。相比较软服务,一般社会公共服务的提供较差,在地图上大部分的区域的一般社会服务的得分都在36 分以下,全市范围内只有海淀的曙光街道,昌平的小汤山镇,顺义的李莲镇,密云的密云镇这4 个街道可以提供较好的一般社会服务,向老年人提供现场就餐、上门送餐、代购代买、代收快递、陪伴就医和呼叫服务几项基本的服务。具体到乡镇街道层面,一般社会服务水平“差”(36 分以下)的街道有278 个,“较差”(36 到60 分)的有35 个,较好(72 到96 分)的有7 个,一般(60到72 分)有5 个,优秀(96 到120 分)有4 个(包括不在图上的街道)。通过全局的空间自相关分析发现,一般社会服务在空间上的分布呈现负的自相关,布局在空间上呈现出分散模式。

表5:一般社会服务的Moran' s I 的值

图8:养老设施软服务分布的冷点和热点

专业社会服务的空间分布在地图上显示的结果相较于一般社会服务和软服务更差,全市的得分基本都在36 分以下且全市只有东城区的安定门街道的养老设施可以提供优秀的专业服务,仅有昌平区的小汤山镇、海淀区的北太平庄镇和曙光街道可以提供相对较好的专业服务;仅有朝阳区的崔各庄乡和和平街街道、丰台区的大红门街道和宛平城地区这4 个街道可以提供一般水平的专业服务。专业服务水平“差”(36分以下)的街道有285 个,“较差”(36 到60分)的有35 个,较好(72 到96 分)的有3 个,一般(60 到72 分)有5 个,优秀(96 到120 分)有1 个(包括不在图上的街道)全市范围内的养老设施的专业服务都有待提高。从全局相关性的分析可以看出,Moran’s I 的值为0,表示专业服务的分布在空间上没有相关关系。

表6:专业服务的Moran' s I 值

图9:养老设施一般社会服务的得分分布

五、结论

本文的研究相比较以往的养老设施的空间配置,在研究对象上有了进一步的划分。现有文献中的养老设施多是从养老机构的视角出发去分析问题,能对现有的具体到社区层面的养老设施做一个空间上的供需分布的研究文献还比较少。在研究过程中,本文分别回答了养老设施在空间分布上是不均衡的,中心区较密集,远郊区较为稀疏,这与以往研究较为一致。然而,具体到各个街道层面的设施数量的分布在整体上的差异是较小的,拥有20 个以下养老设施的街道是大多数,只有29 个设施数超过30 个的街道,设施数量的分布在各自街道范围内还算均匀,当然,结合到各个街道的面积,北京的核心区还是在设施的覆盖面积上存在微弱优势。现有北京市街道层面的用于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设施数量可能不需要过多增加,反而是要在现存的社区居家养老设施的床位数和服务功能上下功夫,这又与以往的文献研究存在差别。本文将养老设施所能提供的各类服务进行了划分,现有的养老设施能够提供的专业服务和一般社会服务这类本应该是作为老年人基础服务项目的得分如此低的原因可能也是受到养老设施的场地面积、专业人员的数量、政府资金的投入以及老年人的需求等综合影响。基于以上分析,本文得出如下结论:

图10:养老设施专业服务得分的分布

北京市的社区居家养老设施在全市的分布呈现空间上的不均衡,在城市中心区出现以东城、西城、海淀和朝阳为中心聚集,并向四周发散,郊区的设施分布较为分散。具体到区,西城区、海淀区和房山区的设施情况较好;怀柔区、东城区和通州区的街道层面的设施数量情况较差。具体到街道层面,每个街道的设施数量差异不是很大,相对比较均衡,平均每平方公里的设施数整体都在1 以下的水平,设施数的热点出现在石景山区、房山区南部和丰台区的部分地区。

街道层面的床位数主要在200 张以下,少部分地区的床位数超过了500 张,每平方公里的床位数主要在10 张以下。床位的热点分布主要在房山区东部,大兴区西部两个区的交接位置。床位的冷点都集聚在海淀区。服务功能在不同的分类上呈现出很大差异。街道层面的软服务在空间上的分布明显优于一般社会服务和专业服务。软服务在空间分布上呈现出明显的集聚,集聚区域在东城和西城包围的城市核心区。一般社会服务呈分散模式,专业服务在空间上无显著特征。软服务的分布目前来看属于在空间分布上较好和合理的。当然,软服务目前的整体服务能力也需要在原有基础上不断提升,争取达到较好水平(72 分以上)。一般社会服务和专业服务全市都处于较低水平,而目前老年人最需要解决的基本生活问题恰恰就是一般的社会服务和专业服务,因此这两项服务仍需要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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