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制定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标准的思考与建议

韩刚，许玉艳，刘琪，房金岑

(中国水产科学研究院，农业农村部水产品质量安全控制重点实验室，北京 100141)

当前，中央已把农业绿色发展摆在生态文明建设全局的突出位置，绿色发展已成为农业农村经济发展的主基调。2019年2月15日，经国务院批准，农业农村部等10部委联合印发了《关于加快推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若干意见》(以下简称“《意见》”)，围绕加强科学布局、转变养殖方式、改善养殖环境、强化生产监管、拓宽发展空间、加强政策支持及落实保障措施等方面作出全面部署。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个经国务院同意、特别针对于水产养殖业的指导性文件，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指导我国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纲领性文件，对水产养殖业的转型升级、绿色高质量发展具有重大而深远的意义。

绿色发展是现代渔业发展的新方向，是落实新发展理念、保护水环境、建设美丽中国的重大措施，也是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优化渔业产业布局、促进渔业转型升级的必然选择[1-2]。改革开放以来，我国水产养殖业获得长足发展，据《2018中国渔业统计年鉴》显示，全国养殖产量为4 905.99万 t[3]，占全世界水产养殖产量的60%以上，占全国水产品总产量的75%以上，已成为全球水产品的主要来源，同时也是缓解渔业资源压力的主要手段，为保障优质蛋白供给、降低天然水域水生生物资源利用强度以及促进渔业产业兴旺和渔民生活富裕做出了突出贡献。但在产业快速发展的同时，也不同程度存在着养殖布局不够合理、局部地区养殖污染较重、水产品质量安全存在隐患、先进养殖技术模式发展滞后和规模化组织化程度较低等问题。因此，紧扣新时代要求，加快推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建设现代化水产养殖强国，是当前我国渔业建设和发展的主旋律。

渔业标准化是以渔业科技实践为基础，运用简化、统一、协调和优选的原理，通过制定和实施，把渔业产前、产中及产后各个环节纳入标准化生产和管理轨道的全部活动过程[4]。实施渔业标准化，对于保护和合理利用渔业资源、保护和改善渔业环境、保障水产品质量安全以及提高渔业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和生态效益，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5-6]。作为渔业现代化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近年来渔业标准化受到政府部门、生产企业等的高度重视，渔业标准体系日趋完善，水产标准技术队伍也不断扩大。然而，关于水产标准的研究却一直不多，主要集中在发展概况[7-9]和体系建设[10-13]等方面。为落实《意见》精神，充分发挥标准化在推动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中的积极作用，丰富渔业标准及标准化研究，本研究在分析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内涵、意义和中国水产养殖标准现状基础上，探讨水产养殖标准在推动绿色渔业高质量发展的作用，提出进一步做好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标准建设的对策和建议，以期吸引和汇聚更多同仁共同促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标准建设。

1 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基本内涵和意义

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基本思想是以推进渔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以优化空间布局、治理养殖污染、推进健康养殖、保护产地环境、提升生态服务功能以及强化执法监督为重点，创新发展动能，切实转变养殖发展方式，调整产业结构，壮大新型经营主体，走产地优美、产品优质、产出高效和产业优化的绿色可持续发展道路，实现转型升级，构建现代水产养殖业。

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坚持环境保护和水产养殖生产的协调发展。《意见》将改善养殖环境作为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重要内容。强调坚持生态优先，积极改善养殖环境，充分发挥水产养殖的生态服务功能。指出通过科学布设网箱网围、推进养殖尾水治理和加强养殖废弃物治理等多项措施加强水域自然生态环境建设。同时，倡导以渔净水、以渔控水和以渔抑藻，修复水域生态环境；加强城市水系及农村坑塘沟渠整治，重构水生生态系统；构建立体生态养殖系统，美化生态环境。明确进一步加强科学布局，转变养殖方式，大力发展生态健康养殖。提出可通过创建水产健康养殖示范场，发展生态健康养殖模式；推广疫苗免疫、生态防控措施，加快推进水产养殖用兽药减量行动；实行养殖小区或养殖品种轮作，降低传统养殖区水域滩涂利用强度等措施联合推动进行。

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作为当前现代渔业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实现渔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追溯历史，可以发现水产养殖业是推动我国渔业30多年快速稳定发展的主要力量。展望未来，可以预见未来渔业的发展和水产品的供给仍将主要依靠水产养殖业的发展，并将成为保障农产品有效供给、提供优质健康动物蛋白的一个重要方面。立足当下，党中央、国务院对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和农业绿色发展做出总体部署，水产养殖业急需创新发展方式，从过去拼资源要素投入转向依靠科技创新和提高全要素生产率，从追求发展的数量增长转向更高质量、更好效益和更可持续的发展。值此背景下，水产养殖业的可持续发展更是备受关注。自2009年以来，中国工程院启动实施了“中国水产养殖业可持续发展战略研究”，对水产养殖绿色发展，我国各界进行了长期不懈的探索研究。近年来，推进生态文明建设，大力开展稻渔综合种养、海洋牧场建设、池塘工程化和工厂化循环水等生态健康养殖模式，进一步推动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实践证明，通过推进绿色兴渔、质量兴渔，发展高效率、高效益、高碳汇、低投入、低消耗和低排放的绿色养殖，能够有效推动水产养殖高质量发展，进而促进渔业健康可持续发展。因此，加快推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建设现代化水产养殖强国，是新时代的战略选择，也是实现渔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

2 中国渔业标准建设发展现状

2.1 渔业标准基本概况

渔业标准化是现代渔业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渔业标准化工作起步于20世纪70年代，经过多年的建设和不懈努力，渔业系统建立了一支以全国水产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及各分技术委员会为主体的专业设置合理、分工明确且素质较高的标准化技术工作队伍。根据工作需要先后组建了淡水养殖、海水养殖、水产品加工、渔具与渔具材料、渔业机械仪器、观赏鱼、珍珠以及资源等8个分技委和水生动物防疫标准化工作组。一些省还根据工作需要，成立了省级水产标准化技术委员会。标准内容涉及渔业各专业、各环节，既有与养殖有关的环境、饲料、渔药、苗种、防疫标准和养殖技术规范，又有水产品质量安全和检测方法标准，还有与渔业基础设施、技术装备有关的渔业工程、渔具及渔具材料、渔业机械仪器和渔船标准[12,14]。随着渔业的发展和水产品质量安全管理工作的开展，渔业标准化工作进一步得到重视，特别是1999年财政专项农业行业标准项目计划的启动，2000年“渔业质量年”活动的开展，2001年“无公害食品行动计划”和2003年《优势农产品区域布局规划》等计划和规划的相继实施，极大地调动了各地开展渔业标准化工作的积极性，标准化意识不断增强，积极采取各种有效措施，渔业标准化工作取得了显著成效。截至2018年底，现行水产国家标准、行业标准831项，其中国家标准187项、行业标准644项。

2.2 渔业标准体系基本框架

2015年，国务院关于印发深化标准化工作改革方案的通知(国发〔2015〕13号)提出“建立政府主导制定的标准与市场自主制定的标准协同发展、协调配套的新型标准体系”。政府主导制定的标准侧重于保基本，市场自主制定的标准侧重于提高竞争力。政府主导制定的标准包括强制性国家标准和推荐性国家标准、行业标准以及地方标准。市场自主制定的标准包括行业协会、产业联盟等社会团体组织制定的团体标准和企业标准。根据国家标准化管理委员会和农业农村部要求，全国水产标准化技术委员会确定了构建新型渔业标准体系的建设思路：按照“需求导向，创新发展”和“突出重点，系统配套”的基本原则，重点做好生态安全、质量安全、生产安全、节能减排以及产业发展中紧缺标准的制修订和实施、监督，做好标准分类、顶层设计和统筹管理工作。并根据总体目标和基本原则，初步构建了渔业标准体系总体框架(图1)。

图1 渔业标准体系总体框架Fig.1The overall frame structure of fishery standard

由图1可见，我国渔业标准体系主要包括渔业资源养护和生态环境修复、水产品质量安全监管、水产健康养殖、渔业设施装备、休闲渔业和渔业信息化管理等6个部分，其中，渔业资源养护和生态环境修复、水产品质量安全监管和水产健康养殖的标准体系已基本构建。水产健康养殖为渔业标准体系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建设思路和基本框架如图2所示，既包括健康养殖过程中的通用标准，还包括以产品为单元、以产业为链条构建的综合标准体系。根据《意见》精神，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标准体系建设不仅包括水产健康养殖标准建设，还包括渔业资源养护和生态环境修复、水产品质量安全及休闲渔业的标准建设，基本涵盖了我国渔业标准体系建设的主体部分。综上可见，我国水产健康养殖标准建设体系框架虽已基本建立，但与全面构建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标准体系尚有一定的差距，仍需进一步加强完善。

图2 水产健康养殖标准建设体系Fig.2Construction system of standards for health aquaculture

3 标准建设对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推动作用

标准化是我国实现渔业经济结构调整、产业优化升级和转变发展方式的重要基础, 也是促进我国对外贸易、应对国际贸易中的技术壁垒和激烈的国际竞争的重要措施[15]。新形势下，通过加快标准建设推动水产养殖绿色发展，具有很好的现实意义。具体来说，就是指按着绿色发展的要求，加快推进水产养殖标准化进程，使渔业生产的产前、产中及产后全过程纳入标准生产和标准管理的轨道，从而获得最佳的社会、生态和经济效益。渔业标准建设对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推动作用主要表现在以下3个方面。

3.1 标准是推动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重要支撑

水产养殖涉及的环节较多，包括水产品产地环境、水源水质、苗种质量、养殖密度、饲料及渔药等投入品控制、疫病防控以及养殖尾水排放等，无论哪个环节控制不当，都可能影响水产养殖业的绿色发展。因此，水产养殖业的绿色发展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不仅需要政策法规的保障，还需要标准的配套支撑，更需要各相关方的通力合作和协调配合，做好政策法规和标准的贯彻落实。《中华人民共和国渔业法》明确了“从事养殖生产应当保护水域生态环境，科学确定养殖密度，合理投饵、施肥及使用药物，不得造成水域的环境污染”。原农业部第31号令《水产养殖质量安全管理规定》对水产养殖用水、养殖生产过程管理、渔用饲料和水产养殖用药等投入品的使用等都有明确规定，为水产养殖绿色发展提供了政策法规保障。依法建立健全健康养殖生产相关管理制度，细化具体措施，研究出台水产养殖绿色生产操作规程，加快推动水产养殖标准化进程。推广疫苗免疫、生态防控等病害防控方法, 加强用药技术指导，倡导水产养殖少用药、不用药理念。推进集约化、智能化及生态化发展，强化品牌效应，突出绿色优质水产品供给，不断提升水产养殖质量和效益，有效促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

3.2 标准是引领绿色渔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举措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标准决定质量，有什么样的标准就有什么样的质量，只有高标准才有高质量”。标准对质量具有重要的引领与指导作用。《国家质量兴农战略规划(2018—2022年)》明确将推进农业绿色发展、农业全程标准化、农业全产业链融合、农业品牌培育提升、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提升、农业科技创新以及高素质人才队伍建设作为近五年实施质量兴农战略的重点任务。《农业绿色发展技术导则(2018—2030 年)》(农科教发〔2018〕3 号)明确指出建立健全绿色标准体系是今后农业绿色发展的目标之一，并指出拟从农业投入品质量安全技术、农业绿色生产技术、农产品质量安全评价与检测技术、农业资源与产地环境技术等方面制定完善标准体系建设。由上可见，“绿色发展”和“标准化”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内容，将“绿色发展”和“标准化”融合推进、协调发展，也是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趋势。在渔业领域，加快标准领域的改革创新，及时清理废止与绿色发展、高质量发展不相适应的标准，构建科学、严谨和适用的标准体系。通过渔业标准化体系的建设，规范养殖企业的生产制度，促进企业生产标准化和制度化，保证水产品的质量，提高企业的效益。加快创建一批水产健康养殖示范场和渔业健康养殖示范县，以绿色生态为重点，全面推行全程标准化生产，加强产地环境治理，推广绿色生产，从源头上保障水产品质量安全。同时，开展对标达标提质行动，通过标准化引领绿色渔业高质量发展。

3.3 标准是促进渔业可持续发展的重要途径

加快推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有利于优化渔业产业布局、促进渔业转型升级，而推进渔业标准化也是促进渔业转变发展方式的重要途径[16]。显然，推动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和加强渔业标准建设的目标一致，都是为了促进绿色渔业高质量发展，实现渔业可持续发展。渔业标准化贯穿于产前的设施建设和种苗、鱼药、饲料和装备等生产投入品的选用, 产中的饲养管理技术、水质调控技术、病害防控技术和产后的产品分类分级及暂养、包装及运输等[15]。完善的标准是保护资源环境、规范养殖生产、评价产品质量、提高综合效益的基础，是绿色渔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按照绿色发展的要求，把美化水生生态环境和生产健康优质水产品作为目标，坚持生态优先，科学进行产业布局，合理利用渔业资源，按照标准组织生产与管理，在生产、加工及销售的每一个环节实现标准化生产，可以促进渔业生产从数量型向质量型和效益型转变，促进渔业可持续发展。此外，立足于我国渔业生产的主体形式——水产养殖，重点构建水产养殖绿色标准，规范提升水产品养殖质量，促进产业升级，构建环境友好、技术高效、产品安全、渔民增收的新型产业模式，能够更好地推动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

4 加快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标准建设的建议

经过多年努力，渔业标准体系建设虽然取得了一定成绩，但仍存在着一些亟需解决的问题。一是缺乏经费支持，标准体系研究不系统。标准体系建设是一项动态的、长期的基础性科研工作，需要长期研究。但目前标准体系研究没有固定的研究经费支持，难以开展长期的、系统性的研究，因此，影响了标准立项的准确性和配套性，从而标准化的整体效能难以发挥。二是标准管理和科研管理缺乏有效衔接机制。目前标准立项和科研项目立项基本上还是两条平行线，缺乏有效衔接机制，有些科研项目到结题验收时才考虑到能否制定标准。三是标准宣贯实施力度不够，影响标准落地实施。有些水产养殖生产和管理不是无标可依，而是有标不依，如珍珠养殖生产，适用的标准有10余项，而许多生产和管理者不知有这些标准。究其原因，还是标准宣贯不到位。基于上述情况，提出从以下5个方面加快推进水产养殖绿色发展标准建设。

4.1 加强支持，完善标准体系研究建设

积极争取各方面对标准体系研究的经费支持，深入推动标准体系建设与研究。首次，在标准体系建设方面，按着综合标准化的要求，围绕《关于加快推进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的若干意见》的目标、任务，分别组织开展综合标准体系研究，成套组织制定标准，提高标准的综合效能。重点开展养殖尾水排放及尾水治理配套标准体系研究；内陆生态增养殖、循环水养殖、近海多营养层级立体养殖等生态健康养殖模式标准体系研究；深远海绿色养殖、稻渔综合种养、盐碱水养殖及集装箱养殖等拓展养殖空间及扶贫工作所需标准研究；海洋牧场建设与管理标准体系研究；水产新品种认定测试和国家水产种质资源平台建设等种业发展需求标准体系研究；标准化池塘建设、深远海大型养殖装备等配套标准体系研究；水产动物疫病防控标准体系研究；休闲渔业标准体系研究等。根据绿色发展要求，制定一批相关的行业标准和生产规范，率先在水产养殖示范场试行全程标准化生产。

其次，完善优势品种综合标准体系框架，推动绿色发展标准体系建设。我国水产养殖品种众多，同步推进标准体系建设难度很大。需要以大宗菜篮子和重要出口等优势水产品为重点，率先开展绿色水产养殖管理。建议围绕已纳入现代农业产业技术体系的40多个品种，以产品为单元，以产业为链条研究梳理标准体系框架，依托产业体系专家团队，开展摸底调研，提出各品种适养水域、养殖方式及规模和养殖密度等，为制修订相关标准和出台相关政策提供依据。此外，可按照负责任渔业要求和绿色渔业发展导向，制定渔业生产经营者行为标准规范，适时开展评估认证，完善水产品可追溯体系，推进渔业绿色发展[17]。

再次，建立第三方负责任水产养殖认证标准体系，促进我国水产养殖绿色发展。世界发达国家，如美国、日本、荷兰和澳大利亚等在主要渔场实行海洋管理委员会(MSC)和水产养殖管理委员会(ASC)等认证管理，这些发达国家经验表明，建立社会第三方负责任渔业认证标准是实现可持续渔业的可行之路。对于我国水产养殖而言，建立符合国情的一套负责任水产养殖标准体系，为政府、企业、社会公众对养殖水产品进行品控、评价，是在现有一系列标准基础上更高层次的标准诉求。因此，建议在政府引导下，鼓励社会第三方建立负责任水产养殖认证标准体系，促进我国水产养殖绿色发展。

4.2 加强设计，推动科技研发与标准研制协调发展

标准作为国家质量基础的重要组成部分，已成为国际通行的“技术语言”，是促进互联互通的桥梁和纽带。先进的标准来源于科技创新成果，反之，先进的科技成果可通过标准化的桥梁转化为实用的技术标准和操作规程，推动科技成果的“落地生根”和“开花结果”，进而取得更好的社会和经济效益。因此，渔业标准化是促进渔业科技成果转化为生产力的有效途径[4]。然而，目前因标准与科研结合机制不完善，缺少相关管理制度约束，有的科研团队参与的积极性和主动性不够，在分析标准体系涉及的主要内容、环节及要素等方面给予关注和支持不够，因而对后续统计、分析及体系框架搭建造成了一定影响，降低了体系构建的系统性和配套性。而且，单凭一个项目难以解决标准与科研之间存在的诸多问题，若建立科研与标准结合的相关管理制度，促进两者的长期有效衔接，才能相互促进、共同发展。建议将重要标准的研制列入国家科技计划支持范围，将标准作为相关科研项目的重要考核指标，应用科技报告制度促进科技成果向标准转化。通过制度促进标准与科研互动，用标准引导科研向广度、深度发展，用科研提升标准质量，促进成熟科研成果及时转化、推广。

4.3 加强宣贯，促进水产养殖绿色发展标准实施

当前标准建设中的突出问题就是实施力度较弱[7,18]。据测算，目前经制修订配套的农业技术标准的推广实施率约为30%；严格按照标准化要求组织生产的农产品占全国各类农产品生产总量的份额仅为20%[18]。针对当前水产养殖标准实用性差、推广应用少的问题，需要对实用、绿色养殖标准，加大政策法规和标准宣贯经费投入，组织社团、产业技术体系、标准化技术委员会及技术推广部门等开展形式多样的宣贯活动；借鉴国内工业领域标委会运行机制，积极吸引民间资本等投入水产养殖绿色发展标准化；制定鼓励、扶持水产养殖绿色发展标准化生产的优惠政策，积极探索建立标准实施推广激励机制。

5 小结

水产养殖业绿色发展作为当前现代渔业建设的重要内容，是实现渔业可持续发展的必然选择。其基本思想是指紧紧围绕高质量发展，将绿色发展理念贯穿于水产养殖生产全过程，推行生态健康养殖制度，发挥水产养殖业在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中的生态服务功能，大力发展优质、特色、绿色和生态的水产品。渔业标准化作为现代渔业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绿色渔业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支撑。将标准建设和绿色发展融合推进、协调发展，是推动现代渔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然趋势。通过加强标准体系研究建设、推进科技研发与标准研制协调发展以及强化宣传促进标准实施等措施，进一步加快渔业标准建设，推动绿色渔业发展，实现渔业高质量可持续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