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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藏产业结构变迁对环境污染影响的实证研究

2019-10-18安玉琴李文启

西藏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9年3期
关键词: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变迁

安玉琴 李文启

(①西藏大学经济与管理学院 西藏拉萨 850000 ②河南工业大学经济贸易学院 河南郑州 450001)

一、问题的提出

西藏作为我国平均海拔最高、地理位置独特、生态环境十分敏感且脆弱的地区,自1951年和平解放、尤其是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西藏经济社会发展取得了历史性成就。据中国统计年鉴公开数据显示,1951年西藏地区的GDP仅为1.29亿元、1978年西藏地区的GDP为6.65亿元、2017年为1310.92亿元;西藏地区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则由1978年的575元增长至2017年的30671元。在此期间,西藏地区的产业结构也发生了深刻变化,演变历程呈现出第一产业产值占比不断下降、二、三产业产值逐渐上升的动态变化轨迹,第一产业产值占比由1978年的50%下降至2017年的9.4%,而第二、三产业产值占比则由49.3%上升至2017年的90.6%,如图1所示。

图1 西藏地区一、二、三产业结构变迁图(1999-2017)

西藏经济社会的发展历程与我国整体经济发展密切相关,受经济全球化及中国改革开放的驱动经济发展模式的影响,西藏的经济发展经历了一个快速发展时期。课题组前期利用灰色关联综合分析法曾对西藏地区2001-2013年间的生态环境质量进行了评估,评估结果显示:2005年前西藏地区生态安全水平处于“良好,较为安全”的水平;2005年-2013年由于受到外界扰动西藏地区的生态安全水平大部分时间处于“一般,预警”状态:2005-2009年处于“一般,预警”区域的上端,从2010年后处于“一般,预警”区域的下端,并出现向“较差、危险”状态转化的趋势,情况堪忧。经济发展一直被认为是生态环境质量的重要扰动源。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总书记为核心的党中央将生态安全、生态文明建设提升至国家战略层面,党的十九大提出“美丽中国”建设,这些重要的发展战略为西藏探索绿色发展提供了重要制度依据。因此,在我国经济社会发展进入新时代的背景下,本文通过考察西藏产业结构变迁与环境污染的实证关系,在此基础上,提出相应的对策建议,以期为西藏经济社会的绿色发展献计献策。

二、文献评述

考察全球发达国家和地区的发展实践得出一个基本共识:由于产业发展、经济增长源泉的历史局限性和对不可再生资源的高度依赖性,在工业化时代,煤炭、石油等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主要投入要素,这些资源性要素的投入使经济获得长足发展的同时不可避免地造成了环境污染,使多数的国家和地区基本经历了“先污染后治理”的发展道路。在此背景下,对一个国家或地区的产业结构变迁、经济增长和环境污染之间的关系的考察成为文献关注焦点。Grossman和Kureger(1991)在实证考察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环境污染的影响时,得出了环境污染与经济增长之间呈现显著的“倒U”型曲线关系,首次证实环境库兹涅茨曲线(EKC)假说。此外,他们还从结构效应的视角探讨了经济增长影响环境质量的途径,也即经济增长通过产业结构变迁继而影响环境。在经济发展的早期阶段,以农牧业为主的第一产业对环境污染的影响较低,伴随着第一产业向第二产业变迁之后,工业化时代对环境污染逐渐加强,随着第三产业占比超过第二产业之后,以服务业和知识密集型产业为主导的产业结构对环境污染程度逐渐下降。[1]此后,众多文献通过对不同国家及不同地区的考察,以期检验EKC曲线的存在性。国内的研究大致从如下两个视角展开研究,一类是基于产业结构变迁:王青等人(2012)的实证结果表明,环境污染与各产业产值间存在长期稳定的协同效应,三大产业在国民经济中所占的比例影响着环境污染,工业是污染排放的最大因素。[2]许正松和孔凡斌(2014)认为工业增加值占GDP比重和重工业产值占工业总产值比重与环境污染综合指数之间具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而第三产业比重的变化对环境污染的影响并不显著。[3]李鹏(2015)证实环境污染排放总量与产业结构调整之间存在倒“U”型曲线关系。[4]石敏俊等人(2017)认为制造业转入会加剧地区环境污染,不同类型的产业转移对环境污染的影响不同。[5]黄昱然等人(2018)研究结果表明,要素市场扭曲和产业结构升级相互作用使得要素市场扭曲削弱了产业结构升级降低污染的作用。[6]另一类是基于经济增长:如孙晓雷和何溪(2015)以全国283个主要城市为例,发现经济增长与环境污染之间存在倒“U”型曲线关系。[7]袁红林等(2018)通过对江西省的经验数据检验后得到三类工业重污染排放量与经济增长呈“倒U型”和“N”型关系。[8]

西藏地区的相关研究聚焦在西藏地区的生态环境保护、生态安全评价等问题。如杜青龙等人(2012)认为整体上西藏产业发展有利于西藏地区生态水平的提升,然而局部来看,产业发展对地区的生态安全存在不利影响。[9]马年圣等人(2018)认为西藏2000-2015年耕地生态安全指数总体呈现下降趋势,安全等级经历了“临界安全-较不安全”的演变过程。[10]陈爱东和唐静(2012)提出要构建西藏绿色财政体系。[11]孙晓娜和孙保平(2014)提出了从构建生态税制、建立和完善生态补偿机制、合理规划资源开发等方面探索西藏生态可持续发展的路径。[12]达瓦次仁(2016)提出西藏要重点发展具备资源优势、生态优势、科技优势、市场优势、管理优势的产业作为生态经济的主打产业。[13]施芳(2018)提出了对西藏生态旅游资源的立法保护。[14]上述文献结论为本文研究提供了重要参考,然而对西藏地区产业结构变迁与环境污染的实证研究还较少。因此,本文将就该问题进行深入探讨。

三、实证分析

本节采用计量经济学的时间序列分析方法对西藏历年产业结构变迁对环境污染之间的关系进行考察。由于产业结构变迁与经济增长之间存在十分紧密的关系。因此,首先基于产业结构变迁的视角考察产业结构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效果,接下来从整体层面考察西藏经济增长对环境污染的实证关系。

(一)实证数据来源及度量指标选取

实证分析涉及的西藏环境污染、产业结构、经济增长等数据全部来自历年的《西藏统计年鉴》。参考现有文献的处理方式及考虑数据可获得性,本文对环境污染的度量指标选用西藏历年的废水排放总量(万吨)、废气排放总量(亿立方米)、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万吨)等。产业结构变迁分别用第二产业占比、第三产业占比来度量。经济增长采用历年的人均GDP。时间跨度为1999年—2017年。

(二)实证分析模型

产业结构变迁对环境污染的实证影响的探讨主要是检验产业结构变迁和环境污染之间是否存在环境库兹涅茨倒“U”形曲线。环境库兹涅兹曲线(EKC)假说的存在意味着伴随着产业不断发展,环境污染程度呈现出先恶化而后改善的关系,是多数国家在经济发展中的“先污染后治理”环境治理模式的体现。检验EKC假说存在性是目前研究二者关系中最为常见的模型,本文亦采用该模型。

模型(1)为估计产业结构变迁对环境污染的实证模型,模型(2)为经济增长对环境污染的估计模型。其中Et为度量环境污染,indut为产业结构变迁,GDPt为西藏经济增长,Xt'为一组控制变量,用来控制那些对空气污染有影响的宏观变量,这里选用城镇化水平、金融发展等两个变量,其中城镇化水平采用城镇化率度量,金融发展采用金融相关比率,也即存贷款之和与GDP的比值进行度量。εt为随机扰动项,假定其服从正态分布。

根据模型(1)中β1、β2系数的正负性能够判断产业结构变迁对环境污染的实证影响。一般而言,经济社会发展进程中,下面两种情况最为常见。

1.第一种情况:β1>0,β2<0 。说明二者之间存在典型的倒“U”形关系,也即EKC假说存在,这说明在产业发展的初期阶段,伴随着产业不断发展,环境污染会逐渐加重。等到产业发展到一定阶段,伴随着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和调整,环境污染会不断下降。

2.第二种情况:β1<0,β2>0 ,说明二者之间存在正“U”型关系,也即不存在EKC曲线,这说明伴随着产业不断发展,环境污染程度呈现出先下降后上升的趋势。类似地,也可以根据上述β1、β2符号的正负性能判定经济增长对环境污染的影响效果,这里不再阐述。

(三)实证结果分析

1.平稳性检验

平稳性检验是时间序列分析的基础,这里采用ADF单位根检验方法来检验。由于模型(1)(2)中环境污染有三个度量指标,这里以废水排放总量为例,从产业结构变迁、经济增长等两个视角与其进行平稳性检验。

(1)基于产业结构变迁的平稳性检验

表1是基于模型(1)的第二产业占比与废水排放的单位根检验结果。从中发现,西藏废水排放总量、第二产业占比、城镇化水平、金融发展等变量在0阶水平上多数不平稳,进而对这些变量做一阶差分的单位根检验,结果显示,它们为一阶单整。

表1 各变量的ADF检验结果

表2是基于模型(1)的第三产业占比与污水排放的单位根检验结果。从中发现,西藏历年的废水排放总量、第三产业占比、城镇化水平、金融发展等变量在0阶水平上多数不平稳,而这些变量在一阶水平上平稳。由此可知,这些变量之间具有建立协整分析的前提基础。

表2 各变量的ADF检验结果

(2)基于经济增长的平稳性检验

表3是基于模型(2)的单位根检验结果。从中发现,西藏历年的废水排放总量、GDP、城镇化水平、金融发展等变量在0阶水平上均没有通过平稳性检验,这些变量的一阶水平上的单位根分析结果显示,它们在该水平上通过显著性检验,也即上述变量为一阶单整。由此可知,上述变量具有建立协整分析的基础。

表3 各变量的ADF检验结果

2.协整分析

(1)基于产业结构变迁视角

采用Johansen协整检验方法对废水排放总量与产业结构变迁等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协整检验。结果显示,在5%的显著水平下,它们之间最多存在一个协整关系,且废水排放总量作为被解释变量这种情况的估计结果最为合理。类似地,为了检验度量环境污染的废气排放总量、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这两个指标与经济增长之间是否存在协整关系,笔者一一采用计量经济学的时间序列分析方法对上述变量之间的平稳性及协整性进行检验,这里不再一一报告该时间序列分析过程。检验结果显示,它们之间也存在稳健的协整关系,其协整估计结果如表4、5、6中所示。

表4 第二产业占比对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

表4是第二产业占比对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其中第1列是采用废水排放总量来度量环境污染的结果,从中看出,second的估计系数为正向的0.54666,且在1%显著水平上显著,其平方项second2的估计系数为负0.00357,然而其不显著。根据EKC曲线的假设可得,第二产业占比与废水排放总量之间不存在典型的倒“U”形曲线关系,而是存在简单的线性关系,这意味着以重工业为主的第二产业不断发展,会导致环境污染不断加重。城镇化水平的估计系数为负5.65989,且在1%水平上显著,这表明西藏城镇化水平不断提升会导致废水排放,这也符合客观现实。金融发展finan的估计系数为正向,尽管其不显著,然而其仍然具有逻辑意义,也即是金融发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导致污染物排放的增加,这是由于在市场经济环境下,金融行业的逐利性,其能够通过支持那些投产和见效快的重污染行业发展,进而增加污染物排放。第2列是采用废气排放总量度量环境污染的结果,从中看出,其与第二产业占比之间也不存在显著的倒“U”形关系,而是一种简单的线性关系,这说明第二产业不断发展,会导致废气排放不断增加。第3列是采用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度量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第二产业占比的估计系数仍然为正向,然而其不显著。

表5是采用第三产业占比度量产业结构变迁估计模型(2)的结果。其中第1列是采用废水排放总量的估计结果,从中看出,第三产业占比third的估计系数为正向的0.05222,且在1%显著水平上显著,其平方项third2的估计系数为负0.00629,在1%的显著水平上显著。根据EKC曲线的假设可得,西藏第三产业占比与废水排放总量之间呈现出典型的倒“U”形曲线关系。其含义为,伴随产业结构的不断调整和升级,废水排放总量初期呈现出明显上升的趋势,随后,伴随着产业结构的不断优化,第三产业的快速发展以及技术进步等因素的共同作用,西藏废水排放呈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城镇化水平和金融发展的估计系数及符合均符合理论预期,这里不再解释。第2列是采用废气排放总量度量环境污染的协整结果,可以看出,其与第三产业占比之间也存在显著的倒“U”形关系,也即第三产业不断发展导致废气排放不断增加,增加至一定程度后,伴随着产业结构不断调整,废气排放总量开始呈现出下降的趋势。第3列是采用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度量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第三产业占比及其平方项的估计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然而其图形形状走势仍然符合倒“U”形曲线的假说。

表5 第三产业占比对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

表6 经济增长对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

(2)基于经济增长视角的分析

采用Johansen检验方法对废水排放总量与经济增长等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检验,结果如表6中第1列所示。第2、3列所示为废气排放总量、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与经济增长的估计结果。

表6中第1列是采用废水排放总量来度量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从中看出,GDP的估计系数为正向的0.07555,且在1%显著水平上显著,其平方项GDP2的估计系数为负0.00127,在1%的显著水平上显著。根据EKC曲线的假设可得,西藏经济增长与废水排放总量之间呈现出典型的倒“U”形曲线关系。伴随着经济增长,废水排放总量初期呈现出明显上升的趋势,随后,伴随着经济增长的新旧动能转换、技术进步及西藏地区各级政府对环境的日益重视,其污染物排放呈现出不断下降的趋势。两个控制变量的估计系数和符号均符合预期。第2列是采用废气排放总量度量环境污染的协整分析结果,从中也可以看出,其与经济增长之间也存在显著的倒“U”形关系,也即经济持续增长导致废气排放不断增加,增加至一定程度后,伴随着经济增长,废气排放总量开始呈现出下降的趋势。第3列是采用工业固体废物产生量度量环境污染的估计结果,经济增长GDP及其平方项的估计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然而其图形形状走势仍然符合倒“U”形曲线的假说。

综上分析,西藏产业结构变迁、经济增长等与环境污染存在十分显著的相关关系。首先,二、三产业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效果呈现出显著差异性:第二产业对环境污染存在简单的线性关系,第三产业与环境污染之间存在典型的倒“U”型曲线关系。其次,就估计系数大小而言,产业结构变迁和经济增长对废水排放影响大于对废气排放的影响,这为政府政策制定提供参考。

3.格兰杰因果检验

表7是产业结构变迁、经济增长等与环境污染的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可以看出,在10%的显著水平上,以废水排放为例,第二产业占比、第三产业占比、经济增长等均是废水排放的格兰杰原因,反之则不是;通过对废气与第二、三产业占比的格兰杰因果检验可以看出,第二产业占比是废气排放的格兰杰原因,第三产业占比与废气排放二者之间是互为因果关系,经济增长是废气排放的格兰杰原因;就固体废物排放来讲,第二产业占比、第三产业占比、经济增长是固体废物排放的格兰杰原因,反之,固体废物产生量均不是它们的格兰杰原因。

表7 产业结构变迁与环境污染的Granger因果检验

4.关于实证估计的进一步说明

实证估计时间段历经西藏“十五”“十一五”“十二五”等不同经济社会发展时期,为了进一步考察不同时期西藏的产业结构和不同的经济发展阶段对环境质量影响的差异,文章采取了分段估计(分“十五”“十一五”“十二五”等三个阶段)的时间序列分析方法来考察。实证结果显示,由于分段的时间观测值较小,均为5年的观测值,这导致多数估计系数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限于篇幅,这里不再一一报告该估计过程),然而,从部分估计系数的显著性仍然可以得出如下结论。首先,第二产业占比在上述三个经济社会发展期间对废水排放总量的估计系数均为正,且大小呈现出逐渐下降趋势,这表明,历时三个五年规划期间,西藏的第二产业占比稳步提升,尽管其对环境污染产生了负面影响,然而,西藏地区通过不断提升生态环境标准,加大对工业企业排放技术的改进和升级改造,其对废水排放的负面作用逐渐减少;其次,第三产业占比对废水排放的估计结果在三个不同阶段均不再符合倒“U”形关系,其中在“十五”“十一五”期间,第三产业占比对废水排放的估计系数为正,然而其不显著,在“十二五”期间,其估计系数为显著的负向,这表明第三产业占比对废水排放的影响在不同历史时期呈现出显著的差异性,这也说明了自2001年第四次西藏工作会议以来,西藏地区高度重视生态环境建设,历经数十年的产业结构调整,以服务业和旅游业为主的第三产业的大发展对减少环境污染的政策效果得以实现。

上文采用第二产业、第三产业占比来度量产业结构变迁,为了进一步探讨第一产业占比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效果,本文采用时间序列分析方法,通过对模型(1)进行估计,实证结果发现,第一产业占比的估计系数尽管为负,然而其没有通过显著性检验(P=0.459),其也不符合倒“U”形假说。究其原因,由于这期间西藏的产业结构变迁呈现出以第二、三产业为主的演变特征,以绿色生态为特征的第一产业占比快速下降,使得其对环境污染的正向积极作用不是十分明显。然而,从长期来看,第一产业对环境污染的治理及生态环境的修复将起到重要推动作用。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本文利用西藏1999-2017年的宏观数据,实证检验了产业结构变迁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效果。实证结果显示,西藏第二产业占比与环境污染之间存在显著的正向线性关系,第三产业占比与环境污染之间存在显著的倒“U”形关系,符合EKC假说,进一步地,西藏经济增长和环境污染之间存在显著的倒“U”形关系。格兰杰因果检验结果表明,产业结构变迁、经济增长分别为废水排放、废气排放及固体废物产生量的格兰杰原因。通过对比分析实证结果,发现二、三产业对环境污染的作用效果呈现出显著差异性。因此,为落实历次中央西藏工作座谈会的精神,尤其是第五次西藏工作座谈会提出的“使西藏成为重要的国家安全屏障、重要的生态安全屏障、重要的战略资源储备基地、重要的高原特色农产品基地、重要的中华民族特色文化保护地、重要的世界旅游目的地”及习近平总书记在第六次西藏工作座谈会上强调的“坚持生态保护第一,加大对青藏高原空气污染源、土地荒漠化的控制和治理,加大草地、湿地、天然林保护力度”等重要指示精神,在新时代为更好更快地推进西藏经济社会绿色发展,降低环境污染,需要政府做好规划,不断推进西藏绿色发展。为此,文章最后提出如下政策建议。

(一)探讨将经济发展方式由粗放式增长转向依靠科技和创新

贯彻落实“五大”发展理念,走绿色发展之路,坚守生态安全底线。将绿色发展思想灌输给全区各行各业,以绿色发展理念来审视经济发展中不协调、不合理之处,通过不断调整经济结构,形成绿色环保的经济发展道路,提高经济发展质量。创新生态补偿方式,逐渐形成“谁保护、谁受偿”“谁受益、谁补偿”的长效机制。加大科技投入,利用现代科技手段对传统的农牧业及现代农业进行升级改造,不断提高优势产业的单位产值,形成有竞争力的农业龙头企业,实现集约化和现代化发展。大力实施创新工程,积极创造有利于企业研发和创新活动的外部制度环境,促进企业围绕绿色发展实现生产方式的改进和完善。

(二)调整产业结构,打造绿色生态产业新模式新业态,优化产业布局

坚决淘汰污染环境、自然生态的重污染行业,在国家政策限度范围内对矿产资源进行谨慎开发。大力实施生态经济相关类的绿色生态产业,如第一产业中的农业、林业等,不断提高绿色植被面积。《西藏自治区“十三五”时期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规划纲要》提到,走绿色发展之路需要实施野生动植物保护及自然保护区建设、重要湿地保护与恢复、防护林体系建设、防沙治沙、退耕还林、退牧还草等重大生态保护工程。通过对草原、湿地、自然保护区、天然林等的重点保护,加大对主体功能区的投入和保障力度,不断形成植被覆盖率高、原始生态环境不断修复的高原绿色产业新模式和新业态。大力发展旅游业,打造具有区域特色的旅游精品,根据生态环境保护的要求,西藏积极稳妥开发各类人文、自然等旅游景点,本着原生态面貌,吸引全世界游客,同时还应做好旅游配套服务,完善景点的交通基础设施、网络及便民服务综合网点,提升景区的服务质量。

(三)加大财政金融支持的精准性和服务水平

政府出台差异化的产业发展的财税体系,对于那些污染环境的行业应该加大征收税收的比例,同时加大对其环境监测的力度,确保其污染物排放限定在中央政府核准范围之内;而对于那些绿色生态及朝阳行业,如观光旅游、畜牧业及畜产品加工业、生态农业等,加大税收扶持力度,通过减免税收及增加财政拨款,不断促进该产业可持续发展。

金融部门创新金融支持模式,结合地区产业特色,重点支持那些绿色产业。针对种植业、林业、旅游业等行业特点,商业银行出台相应的存贷款利率优惠政策,对那些无污染行业加大金融支持力度,不断为其可持续发展提供必要的资金支持。金融机构应结合新兴产业和低碳经济的发展特点,设计相应的金融产品,提高金融服务效率和针对性。

(四)加强对空气污染物的控制,完善能源结构,大力发展清洁无污染能源

不断加强对空气污染物排放的控制,应严格控制单位GDP能耗,严格控制单位二氧化碳和二氧化硫排放。不断改善西藏地区能源供给结构,为从源头上控制空气污染,需要逐步改善现有能源结构,大力发展洁净低碳新能源,逐步改善能源供给结构,倡导居民绿色出行,减少空气污染物排放。大力发展无污染的新能源,利用西藏独特的地理位置及丰富的水资源和太阳资源,大力推进太阳能、风险和地热能的综合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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