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出导向法”理论下的外语人才培养的教学与实践

□李忱阳

一、引言

近年来，在我国外语人才的培养主要受到三方面批评。第一，外语教学耗时且费力，而收效却不高；第二，外语学习单一化，培养的人才与需求不符；第三，其他语种人才培养基本上是从大学开始的，学习时程相对短，高端人才培养难度大。诸如上述批评主要因为我国外语人才培养与国家发展的需要不相符合，尤其是在国家主席习近平倡议“一带一路”的重要时段，经济发展更加需要语言来铺路，而语言的发展就更加需要人才实现。基于此，有人对一些企业和政府机构中外语人才的需求采取了抽样调查，结果显示，用人单位中现有的外语人才储备量还不足需求总量的一半。现在英语学习者虽然很多，但高端人才却紧缺。调查结果还表明，我国外语人才的能力非常有限。例如，用人单位表明需求外语能力和其他的专业知识与技能相结合人才；同时要求外语人才除了精通听说读写译等基本技能之外，还需要熟悉外国的文化习俗等。部分管理者还表示，现有的外语工作者不懂专业知识、不熟悉外国文化，同时还缺乏国际知识等。外语人才能力不足可能成为制约中国文化走出去的瓶颈。因此，对外语人才的需求和评价是鞭策外语教学活动的重大改革动力，培养服务于国家需求的外语人才是外语教学的使命[1]。

二、“产出导向法”的理论体系概述

“产出导向法”即(production-oriented approach，简称POA)是大学外语教学新的教学理论，是构建具有中国特色的外语教学理论。该理论倡导学以致用、用以促学，致力于解决外语教学中存在的“学用分离、文道割裂、教师作用边缘化”主要弊端，即“学用一体、文道相融、教师主导”，目的在于改善大学外语课堂的教学效果。

POA理论是我国著名外语教学与研究专家文秋芳教授于2015年在“输出驱动假设”的基础上提出的。该教学体系中由教学假设、教学理念、以教师为中介的教学的流程，各层面步步相连，环环相扣。而其中，教学理念主要有“三个学说”包括学习中心说、学用一体说、全人教育说；教学假设由输出驱动、输入促成、选择性学习三种假设。教学的流程包括驱动、促成及评价三个阶段。文秋芳教授强调指出，在整个课堂教学流程中需要教师适当地发挥中介作用。而其中，教学理念是教学假设和教学流程的指导思想；教学假设主要是教学流程中理论的支撑；教学流程主要是教学理念以及教学假设实现的方式，与此同时，教师中介的作用表现在教学流程的各个环节之中[2]。

图1 POA理论体系

为了建构新型教学模式，实现培养外语人才的教学目的，本文着重以“产出导向法”中的教学流程为理论基础，结合教学实践，探索外语人才能力培养策略及教学模式。其中，POA教学流程包括3个阶段:第一，驱动(motivating);第二，促成(enabling);第三，评价(assessing)。这三个阶段都是以教师为中介[3]。驱动环节是授课教师设计出包涵交际价值人物以及与教学内容相关的交际场景，从而激发出同学们的主观能动性来进行外语交际交流活动，同时也增强了学生们的外语交际能力。促成环节主要是授课教师为同学们提供学习资料，同时指导同学们选择材料的加工，来保证学生们的外语学习内容、文章等信息，从而促进学生们完成外语的学习任务。评价环节是同学们完成任务后提出来新的要求，且对同学中的任务完成情况以及过程进行及时评价。

三、基于“产出导向法”的实践教学流程

在实践教学过程中，以“产出导向法”的教学流程，即驱动、促成和评价为理论框架，选取《大学英语新视野》(第三版)第五单元Speaking Chinese in America为内容，以跨文化交际为主题，将该单元的教学流程设计如下。

(一)驱动环节:区别于传统外语教学中warming-up/lead-in部分的是POA将产出的“驱动”置于新单元的开头，这不仅是为了激发学生学习新课文的兴趣或者激活学生已有的背景知识，而且还能够激发学生产出的欲望。

1.教师设计交际场景。教师呈现交际场景，以产出任务作为教学起点，这是POA中最具创意的部分。教师设计有交际价值的任务，能够引起同学们对文化差异感兴趣的体验活动，激发出同学学习的积极性。比如，一位美国同事感冒了，中国同事表示关心，这是一种常见的社交行为，但由于文化差异，他们的思维方式和行为习惯也大相径庭。布置任务前，教师可以谈及文化差异和文化冲突，引导学生设想其未来生活和学业中进行跨文化交际活动的可能性。大多数同学可能没有经历过，而他们却能够真实地感受到这些场景的存在。

2.同学亲身体验。同学亲自尝试体验，让其完成看似简单但是产出却并非容易的情景交际，上述这些日后可能会出现的交际失误，或者陷入窘境。同学尝试性完成产出的任务后，一方面能认识到产出的任务对提高文化素养，及完成学业和改进未来的工作交际价值；另一方面能够认识到自身的语言能力不足，增强学习中的紧迫感。这部分也是教师有意在为学生制造“饥饿状态”[4]。

3.授课教师说明教学目标及产出任务。教学目标分两类。第一，交际目标，能够完成交际任务;第二，语言目标，需要掌握单词、短语及句型。可以使用下列句型：

(1)How are you feeling now?

(2)Take extra care of yourself.

(3)I hope you'll be all right very soon.

(4)That's too bad.What's the matter?

(5)I'm sorry to hear that(you've got a bad cold).

产出“驱动”这一环节也可以通过视频把类似情景短剧在课前提供给学生，以小组为单位，进行模拟角色扮演，可以增加其他情节，这样学生就可以运用课堂中练习过的能力完成新的任务。

(二)促成环节。促成环节即是“产出导向法”的核心，授课教师需要充分发挥中介的作用，指导同学们围绕其输出任务，选取出合适的输入材料以进行有选择的学习，课堂教学活动需围绕产出任务进行，以实现学用一体。在完成模拟情景表演任务之后，教师从中西方日常交际谈话中的用语差异、造成中西方文化差异的原因两个方面进行讲解。通过介绍差异表现及原因分析，唤起学生的跨文化交际意识，为实际应用奠定基础。在上课之前，学生们预习了相关学习内容，在上课过程中，教师可以通过教学材料中关键的语言点例如听、读、写、译以及回答问题的形式进行提问。与此同时，教师可以对同学们选择性学习的效果进行检查。在这个过程中，教师针对同学们学习过程中表现出或可能出现的困难及错误进行解答，提供适当的教学帮助。由此可见，在促成环节学习材料不再是教与学的中心，而是必要的促成条件。输入材料的形式可以多样化，但是内容一定要与产出任务密切相关，难度、长度都要适中。学生“学”的主要目标不仅是理解语言的材料，而且还要学以致用，为产出服务。

(三)评价环节。评价环节主要通过师生评价、生生互评等方式进行，教师通过对学生作品的评价将学生的学习成果进行反馈，同时也鼓励并要求学生参与到评价的活动中。即评价环节是在通过对同学的“作品”评价，从而帮助授课教师来了解教学的效果;同时帮助同学了解学习成果，进一步来提高自己产出的质量。因而，评价环节也有“促学”作用。

在这一环节中，授课教师要求同学根据促成环节中输入修改之前提交的授课内容，同时在课堂中进行情景重演，每对时间长约5分钟。其他队同学每人一份评分表，依据师生共同达成的评分准则为同学评分。点评的重点在设计思路、“语言目标”中的语言表达及跨文化交际技巧等。生生互评要求对学生的“产品”中“优点”分享以及对有代表性的“缺点”进行改进建议[5]。师生评价要求教师根据学生意见进行再评，比如语法错误或语用错误等，并给予相应的指导。在最后的总结环节，教师应当对学生展示和课堂内外付出的努力给予积极的肯定，为学生建立自信心，激发学生外语学习的积极性。

四、“产出导向法”理论下培养外语人才的优势

(一)激发学生外语学习的积极性。外语教师可以利用贴近实际生活的教学案例，为学生模拟交际情景，为学生创造更多的语言产出机会，通过驱动型任务，让学生感受语言带给他们生活的便利(即语言的实用性)，这样可以充分调动起学习的积极性。

(二)培养学生自主学习的能力。教师可以利用现代化信息手段为学生创造出自主的学习平台，为学生提供多样的教学资源。学生可通过自主学习来掌握外语知识，在学习过程中发现问题并学会独立解决问题。此外，引导同学依据产出的任务来进行选择性学习，同学在完成任务的同时，也运用了新的语言知识。

(三)转变学生的外语学习观念。“产出导向法”强调“以评促学、以用促学”，把语言输入转化为产出的促成手段，以语言成果产出作为英语学习的动力和目标，摆脱传统的教育模式，通过教学实践不断激发学生已有的惰性知识，提高学生综合运用英语的能力。学生的外语学习观念发生了改变，将外语作为语言来学习，以运用为目的。

五、结语

综上所述，“产出导向法”在培养外语人才的教学实践过程中，将学与用相结合，不仅革新了教师的教学模式，还增强了学生的学习效果，真正做到“以学习为中心”的“学用一体”。但笔者在教学设计、教学评价以及教学细节等方面仍有许多不足，还需完善。作为一名大学外语教师，应当认识到现代社会对于外语人才的需求，在教学中尝试POA的实践应用，努力培养具有家国情怀、国际视野，用英语“能说会道”的高端人才[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