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与“怜”

丁世民

课堂导入

师：今天我们继续学习《孔乙己》。先回顾一下，本节课之前我们已完成的学习任务：预习课文的时候，每个同学都提出了自己想要解决的问题;在第一课时，我们整合了这些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孔乙己是否死了”的结局，另一个是关于孔乙己等人物形象的象征内涵。课上，我们集中解决了第一个问题。课后，留了作业，各小组完成情境作业，主要目的是为了深入地理解人物形象。情境作业分别是“演朗读”“画插画”“拟独白”。在今天上课之前，全班推选出了三组优秀作业，以备课上展示。今天这节课，就在大家作业的基础之上，用“话题”展开阅读和学习。

师：请看一下本节课的学习任务：走进情境，走近人物。大家现在就可以想象一下，我们身处咸亨酒店，你的面前有一个曲尺形的柜台，孔乙己就在你的前面，酒客就在你的旁边，我们现在就要进入这个情境了。

课堂第一个环节是林小琳小组演读展示。大家欢迎。

课堂活动一：听朗读

1.作业展示、情境还原

林小琳：各位同学，大家好！今天我们为大家演读的是课文的第四、第六段。根据我们的朗读能力和性格原因，我们分配了一下角色。我演读旁白部分，黄皓天演读孔乙己，吴雨同读孔店小二，曾广辉、邓钢、李振辉演读酒客。

接下来我们的演读正式开始。

（小组分角色演读课文第四、第六段。）

师：感谢小琳组的演读，请回到座位去。同学们，小琳组为大家演读了文章中两个段落、两个情境。这组同学演读得怎么样？我们点评一下，好吧？

何慧：我觉得他们朗读得很好，因为他们有情景、有内容，而且每个人分配的角色也很贴合性格，并且他们对文章的理解都很到位。

师：有性格，有情境。有没有一些需要加强的地方呢？

夏艺馨：我觉得扮演孔乙己的同学还有必要再深入一下角色，孔乙己是有悲伤的。角色要稍微严肃一点。

师：严肃一点，深入角色。很好！同学们，我们阅读课文，要深入文章内部，深入角色，就像夏艺馨同学说的那样，要深入角色，理解人物，对不对？有时候，大家在读文章的时候，可以把人物与情境，用肢体语言、用神态表情表现出来，这也是一种学习文章的方式，也是一种阅读的方法。

师：我还想问一下小琳同学，你们为什么把第四、第六段两段连在一起朗读？

林小琳：因为我们组认为这第四和第六段写出了孔乙己和酒客之间的冲突，分別体现了他们的人物形象。

师：冲突，对吗？这种冲突实际上是一场什么？

林小琳：就是一场语言的交锋。

师：语言暴力吗？

林小琳：嗯，就是酒客们对孔乙己的单向打击。

师：用语言打击，用语言嘲讽。俗话说“恶语伤人六月寒”。酒客的话是充满了恶意和伤害的。接下来我们看一个话题“最伤孔乙己的那句话”。请大家围绕这话题来发表看法。先小组讨论，再表达看法。

2.话题探究、思维深化：“最伤孔乙己的那句话”。

（小组讨论，教师巡视，参与小组讨论。）

师：如果你有想法了，就举手示意老师来表达你自己的看法。

郑雨婷：我们认为“什么清白？我前天亲眼见你偷了何家的书，吊着打”这句话最伤孔乙己。这句话强调了时间，“前天亲眼看见”，这让孔乙己无从解释。但是这个酒客是否真的亲眼看见，就不为人知了。只不过是想坐实了孔乙己偷书的行为，让孔乙己不能辩解。这个“亲眼看见”就是在孔乙己的伤疤上撒盐。这句话把孔乙己剩下不多的尊严，像揉捏纸片一样，撕碎。所以我们小组认为这句话最伤孔乙己的心。

师：好，请坐。刚才郑雨婷特别分析了“亲眼看见”，“亲眼看见”就坐实了孔乙己偷窃的行为，并且把孔乙己最后的一点自尊像揉捏纸片一样践踏。

李炜锋：“你当真认识字么” 最伤孔乙己。前文有说到孔乙己有读过书，但终于没有进学，可是这里又说孔乙己你当真认识字吗，突出“当真”这两个字，这摆明是对孔乙己的奚落和挖苦，所以我们组认为这句话最伤孔乙己。

师：孔乙己本来就读过书，别人也知道这件事，但是用了个“当真”进一步挖苦他，来揭他的伤疤。

李嘉豪：我认为最伤孔乙己的话语是“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这句话。伤疤是孔乙己偷书被打的证据，成为酒客们嘲笑的关注点。“又”“新”等词语进一步表现了酒客们从孔乙己身上找乐子的扭曲心理。自身的痛苦与短处被其他人在公共场合揭开，孔乙己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

师：“偷”，孔乙己觉得好不好？

李嘉豪：不好。

师：别人却专揭他的短。而且这个伤疤是在脸上，我们说伤人都不伤脸的，而且还有一个问题，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那意思说孔乙己又一次偷东西，他又一次被人打被人嘲笑。而孔乙己的表现是怎样的？请看课文。

生：不回答。

师：那意思是说别人对他的嘲讽，他已经形成什么了？

生：习惯了。

师：这种习惯我们还可以有另外一种理解，你看别人一次一次地揭你的短，然后你都形成习惯了，你的内心都已经？

生：麻木了。

师：好，我们接着发表自己的观点。

夏艺馨：我认为最伤孔乙己的话是“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孔乙己是一个书生，对于一个书生来说，考取功名、考取秀才是他一生的目标，然而孔乙己科举考了大半辈子，却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酒客甚至没有说“连一个”，而说“连半个”，可见其冷酷的讽刺。而且我觉得“捞”这个词也很微妙，为什么不说“考”呢，因为说考的话，就是用自身实力公公正正地考取功名，“捞”这个词就有点像以不正当手段平白无故得来的。我觉得这句话最伤孔乙己的心。

师：好，请坐。林小琳，你们要补充吗？

林小琳：是的。我们组也认为这句话伤孔乙己最深，所以我们补充一下夏艺馨刚刚的发言。“秀才”意味着功名、意味着社会地位，这是孔乙己追求了半生，蹉跎了他半生的岁月都得不到的东西。孔乙己他自尊自傲，他自恃能够比这一帮酒客高一等的就只有他读书人的这个身份，那酒客们把他这个唯一的可以拿来包裹自尊心的東西扔到地上践踏，古人说“学而优则仕”，那你说你连半个秀才都捞不到，那就是讽刺他，你学而不优，你学艺不精！ 所以说这体现了酒客们讥笑他的狠毒。即使是孔乙己，刚刚老师您也说了他麻木了，但即使是他麻木，他也从不屑置辩的神色变成了颓唐不安，他慌张，他不安，因为酒客们这一番话已经刺伤了他，逼他直视内心中的伤疤。他花了几十年的光阴，他一无所得，他是一个失败的读书人。

师：好，请坐。大家听到林小琳的发言了吗？给点掌声好不好？比老师都说的要好。其实小琳同学已经很详细地给大家解说了她的观点。再加上夏艺馨同学的观点，大家都听清了吗？这就是我们的一个理解，“捞”这个词，本来就是世俗的油腔滑调的一个说法，我们在生活当中也可能用这个“捞”字，比如说“捞点油水”就是一种油腔滑调说法。那么在世人眼里读书人孔乙己你连半个秀才等级那么低的一个名分都捞不到，实在是太——

生：太失败了。

师：太无能了。在上这节课之前，我们阅读了一些周边的资料。古人读书考取秀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吗？有资料说：戊戌变法之前，每年有100万人考取秀才，但是只有百分之一的人能录取，三年考取举人只有千分之一录取，再三年的进士只有万分之一，你说能容易“捞”到吗？捞不到。那么这句话既反映了这些酒客们对孔乙己的伤害、嘲讽，也反映出孔乙己内心最大的什么？

生：伤疤、痛点。

师：刚才，我们同学分析得非常好，有一个词刚才提到了，叫做“颓唐不安”。颓唐，精神不振，不安，心神不宁。这话一下戳到他的内心了。大家再来看一下，在酒客们一句话一句话的伤害之下，孔乙己的内心变化是怎样的？

师：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上新伤疤了，他的表现是？

生：不回答。

师：接着酒客又说什么了？

生：你一定又偷了人家东西了。

师：孔乙己什么表现？

生：睁大眼睛。

师：注意心理变化，前面孔乙己不理会，现在睁大眼睛开始什么了？

生：辩解。

师：然后呢？

生：你当真认识字么？

师：孔乙己什么表现？

生：不屑置辩。

师：请同学们把这个词画起来，一个微妙的词。孔乙己当时的表情是不屑置辩，潜台词是——我看不起你们，我懒得理你们。可是当别人说“你当真认识字么”“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呢”，他变得怎么样了？

生：颓唐不安。

师：大家看到孔乙己的内心变化了吗？酒客一步一步地揭穿他的自尊，把他的内心展示出给我们看，把他痛点戳痛。读书对孔乙己意味着什么？功名！有同学说名利、自尊、荣耀、优越感，是他的优越目标，是他的梦。他的梦想实现了吗？文中有一句话告诉我们，他是个失败的读书人，哪一句话？

生：但终于没有进学。

师：他是一个失败的读书人，他被人嘲笑，他去喝酒，借酒消愁。茴香豆是他的下酒物，他却是别人的什么？

生：是别人的笑料。

课堂活动二：看插画

师：接下来我们进行课堂第二个环节，请郑雨婷小组展示他们的插画作品，大家欢迎。

1.作业展示、情境还原

郑雨婷：老师们、同学们，大家好！请看我左手边的这幅画，你们也可以看大屏幕。这幅画是我们根据书中丰子恺的插画来创作的。我们画的是课文中的一个情节，请问同学们有谁知道这是哪一个情节吗？翁佳伟说一下吧。

翁佳伟：我认为这个情节是文末孔乙己在旁人的说笑中，坐着用手慢慢走去的情节。

郑雨婷：请坐。是的。就是被打断腿的孔乙己，在众人的嘲笑中，坐着用这手慢慢走去了的情节。我们可以看到画中有嘲笑孔乙己的短衣帮、长衫客，还有掌柜，如果仔细观察会发现，除了文中的“我”以外，人们的视线都朝着孔乙己消失的方向！人们只把孔乙己当作轻视、嘲笑、欺凌、侮辱的对象，孔乙己只是他们之间一个格格不入的笑料，甚至到最后，孔乙己是否死亡都没有人知道，没有人关心！在画面右下角，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普蓝色的阴影，那是孔乙己的背影。那个原本高大的孔乙己就缩小成了一个只能用手走路的乞丐，在众人的嘲笑中默默地离开了。我们小组认为这个情节是最能够展现孔乙己的凄惨境况。整幅画我们采用了冷色调，选取了普兰、靛蓝、湖蓝等颜色来表现主题。这一画面定格成为孔乙己永恒的悲剧。谢谢大家，我们展示到此结束。

师：谢谢郑雨婷小组同学合作的插画展示，我们再看一下这幅插画。郑雨婷解说非常好，从创意到构图到色彩的运用，都非常用心。整幅画面是以冷色调为主，用冷来表现什么？

生：凄凉，悲惨。

师：再看一下人物的表情。短衣帮、掌柜、长衫客都是笑着看孔乙己退场。那为什么小伙计的表情不是笑的？

郑雨婷：从文末文字来看，小伙计并没有笑，他在思考孔乙己为何成为这个样子。他的脸是往下的，看那个酒碗，看孔乙己消失的背影。

师：同学们，你们发现了吗？这个语言细节。前文小伙计有没有嘲笑孔乙己？

生：有。

师：当看到孔乙己被打折了腿，喝最后一碗酒的时候，小伙计是没有笑的。

师：在画里画外，这些人实际上对孔乙己都造成了什么？

生：伤害。

师：接下来探讨一个话题“最伤孔乙己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

2.话题探究、思维深化：“最伤孔乙己的那个人”。

（小组讨论，教师巡视，参与小组讨论。）

师：大家讨论完了吗？有的组已经可以表达他们观点了。

郭曦文：我认为最伤孔乙己的那个人是掌柜。他对孔乙己是冷漠的，而且当孔乙己只是一个笑料。掌柜见孔乙己，也“每每”这样问。“每每”这个词就说明每次当酒客嘲笑孔乙己的时候，掌柜也会附和着嘲笑。当掌柜知道了孔乙己許是死了之后，仍然慢慢地算他的账，“慢慢”也表现了他对孔乙己的冷漠！不再关心。他念念叨叨的是“十九个钱”，掌柜见到打折了腿的孔乙己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还欠十九个钱呢”。在掌柜心中，孔乙己只有钱。

师：只有欠钱。好，请坐。夏艺馨你要补充你们的观点吗？

夏艺馨：孔乙己在店里，众人取笑他，会给店里带来快活的气氛，然后酒客就更愿意来这个咸亨酒店里喝酒。甚至有可能是为了这个原因，掌柜也嘲笑孔乙己。在掌柜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润，没有别人的尊严。

师：当别人嘲笑孔乙己的时候，掌柜没有制止，反倒和大家一起笑，纵容这些酒客来笑他，是这个意思吗？好，请坐。你可以有自己的理解。有没有其他组要补充“掌柜最伤孔乙己”这个观点？

师：关丽洁，你来补充吧。

关丽洁：前文有提到，孔乙己在咸亨酒店里，品行比别人都好，从不拖欠。一般来说，这样的顾客，老板多少都会留点情面，可掌柜并没有！直到孔乙己喝最后一碗酒的时候，他还在追债。孔乙己喝最后一碗酒，寻求最后的温暖。掌柜还要再打击一下他，在追债，他只关心钱。我的发言到此结束。

师：好，请坐。掌柜对这样“从不拖欠”的酒客，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请继续发言。除了掌柜，还有谁呢？

李炜锋：除了掌柜，还有酒客。孔乙己去咸亨酒店，嘲笑孔乙己的基本上都是酒客。他们嘲笑孔乙己，“你脸上又添了新伤疤了”“你一定又偷了人家的东西了”，这些话都是对孔乙己的挖苦。他们面对贫困潦倒迂腐落后的孔乙己，不但没有给予半点怜悯之心，反而还挖苦孔乙己。后面还有说“你怎的连半个秀才也捞不到”，这句话就是把孔乙己内心最深处的伤疤给挖出了，讽刺得淋漓尽致。我认为孔乙己在咸亨酒店就是涸辙之鲋，没有人来救他，也没有来帮助他。

师：很好，请坐。你用了一个成语“涸辙之鲋”。酒客的话就是语言的暴力，也就是我们前面环节提到过。

林小琳：我们组认为全文当中伤害孔乙己最深的是叙事的第一视角“我”，也就是咸亨酒店里面负责温酒的小伙计。为什么呢？我们可以看到孔乙己其实是一个好吃懒做、麻木的人。那对于他来说，全文当中他的善心只有两种体现，第一种是对事的，他在咸亨酒店从来不欠钱，第二种就是对小孩子们的，就是两个情节，第一个是教“我”写字，第二个是给邻居的孩子们分茴香豆吃。文中有这么一句“孔乙己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谈天，便只好向孩子说话”。在大人的世界里，他得到的只有别人对他的挖苦和嘲笑，那对于他来讲，只能向天真的孩子们寻求温暖和慰藉。在孔乙己教“我”写字这个情节当中，孔乙己很难得地显现出了一些正面的积极的情绪，例如说像“很恳切”“极高兴”，还有知道“我”不想让他教“我”写字以后的“极惋惜”。也就是说对于教“我”写字这件事情，孔乙己是非常积极的，这也是他唯一能够带给别人的一些好的东西。但是对于他这种积极的行为，“我”却认为他这么一个像乞丐一样的人，他不配！“我”还对他显现出不耐烦的情绪，努着嘴走远，努着嘴，其实是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能够对别人表现出最大的恶意的体现，而孔乙己就是感到极惋惜，他很心痛！

师：好，请坐。小伙计伤人。那么伤到了孔乙己在文中体现的那份善心。我们再看一下这幅插画。文中还有很多人伤害了孔乙己，丁举人直接伤了孔乙己的腿，甚至是命;何家吊着打，伤了他的脸;掌柜没有人情味，伤了孔乙己的情;小伙计伤了孔乙己的善。那我们看一下酒客、掌柜、小伙计，他们表现出的共同特征是什么？面对孔乙己这样一个弱势的人？

生：冷漠嘲讽。

师：有没有多余一点情感？没有，四个字——冷漠寡情。是什么意思？我们同学的习惯非常好，马上记下来了。冷漠，我们用另外一个词概括叫做“凉”，寡情，用另外一个词概括叫做“薄”。冷漠寡情即是“凉薄”。这些人构成一种群体，现在社会也有他们，他们的名字叫做“看客”。我们看一下，鲁迅先生是怎么描述看客的，他们“喜欢拿别人的残酷做娱乐，拿别人的苦做赏玩，最慰安”，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我们学过的一篇课文，当中也有这样的看客，当看到自己的同胞被残杀的时候，他们在喝彩。那一幕也刺激了鲁迅先生产生了弃医从文的想法。有资料告诉我们，鲁迅先生也说过，《孔乙己》描绘了一般社会对苦人的凉薄。这是当时社会的缩影，这些看客是当时一些普通的社会人，这样的社会人至今也还存在。

师：孔乙己这个苦人，在众人的嘲笑声中退场了，也可以说在众人的嘲笑当中，慢慢地消失了。他死去了。如果我们要给孔乙己拍摄一部电影，最后给他来一个画外音，给他一次心灵独白的机会，他会说什么？接下来请夏艺馨小组同学展示他们拟写的内心独白。大家欢迎。

课堂活动三：拟独白

1.作业展示、情境还原

夏艺馨：同学们好！我们小组的讨论后，拟了一篇孔乙己的内心独白，由我来朗读。下面是孔乙己的内心独白：

我也曾悬梁刺股，苦学半生;我也曾心有抱负，渴望功名;我也曾为人君子，文质彬彬;科考岁月，蹉跎青春;滴滴黑墨，沾染白发;可这世上，谁怜我夙夜苦读？酒客揭我的伤疤！掌柜笑我的穷困！小儿欺我的善心！本是同窗，你却打断我的双腿！冷嘲热讽，尖酸刻薄，字字锥心！你们哪里懂一个读书人的尊严与辛酸！苦啊，世态炎凉，冷酷无情。

这段内心独白，我们是以回忆的口吻来写的。孔乙己的肉体已经死亡，他的灵魂也许还在痛苦地挣扎。他回忆自己的寒窗苦读，回忆自己的屈辱遭遇，回忆自己的凄苦人生，有太多的诉求没有达成。我们理解并同情这个悲剧人物。

谢谢大家。

师：同学们，我们看一下这段内心独白，表现了孔乙己什么样的想法？他心里有什么？何慧说一下你观点。

何慧：他心有不甘，因为他一辈子都在考取功名，都在为功名利禄而追逐，但是他终究没有进学。但是，他作为读书人的尊严依然是保存着的，所以他一直穿长衫，可是在咸亨酒店，他被看客、被掌柜、被他的同窗们所欺凌所侮辱，就连这最后一点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狠狠地践踏！

师：所以他不甘心，可能会有一些怨。对吧？夏艺馨小组也表达了对孔乙己的理解和同情。那么接下来我们讨论一个话题：“孔乙己，可怜？”小组内先交流一下，把你的观点讲充分，从字里行间表达你的观点。

2.话题探究、思维深化：“孔乙己，可怜？”

（下课铃响。）

师：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大家可以把这个话题当作业留在课下完成。下课！同学们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