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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乐传承与身份认同

2019-09-10赵丹蕾

贵州大学学报(艺术版) 2019年2期
关键词:身份认同传承

赵丹蕾

摘 要:本文对河北霸州王圈音乐会八世乐师拜师仪式进行实录描述,并试图透过仪式来窥探音乐会的生存和传承状况。与前代相比,王圈音乐会第八代乐师的拜师仪式有较大变化,从历史的维度看,变迁背后的深层动力,源自于寻求古乐生存和传承的出路,为古乐的传承带来了后继力量。而从拜师仪式本身来看,这种“过渡仪式”,不仅续写着古乐的传承谱系,也是对新乐师“传承者”身份及其即将做出的传承实践的“合法性”和正当性的确认,同时也是对其传承、保护古乐的义务和责任的确认。

关键词:王圈音乐会;拜师仪式;传承;身份认同

中图分类号:J609.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444X(2019)02-0100-06

国际DOI编码:10.15958/j.cnki.gdxbysb.2019.02.016

活态的传统音乐,是音乐史的重要研究对象之一。王圈音乐会作为传统笙管乐的活化石,具有一定的研究价值。传统音乐的生存依靠传承人,王圈音乐会自嘉庆道光年间兴起至今已传八世,历代师承有序,将音乐会延续至今。2018年9月15日,王圈音乐会举办了第八世传人拜师仪式。

“音乐会”作为一种民间吹打组织广泛活跃在冀中地区,不少学者都对其有着较为深入的研究,如薛艺兵、吴犇《屈家营“音乐会”的调查与研究》、张振涛《“京畿”音乐会的乐社性质与组织机构》《民间乐师研究报告——冀京津笙管乐种研究之二》、齐易《走进南高洛“音乐会”》等。收徒学艺是音乐会传承的主要方式,王圈音乐会此次拜师仪式的主体为第八代传人,举办仪式前他们是“准乐师”,仪式过后我们可称他们为“八世乐师”。这种身份的转变象征着他们正式加入音乐会,并担起传承古乐的重任。“仪式属于行为范畴,是信仰认知模式的外向展现,在特定场合和时间、按特定方式和程序、由特定执仪人员执行、为特定群体举行的行为活动。”[1]本文对王圈音乐会拜师仪式进行实录描述,并将此次仪式与前代仪式作对比,试图探寻仪式变迁的内在动力和外部原因。

一、王圈音乐会概况

(一)历史沿革

音乐会是活跃在冀中地区的民间乐社,发轫于明永乐年间。“永乐十五年,明成祖将宫中曲牌赐给寺院和道观,这些曲牌又通过僧、道流向民间。王圈村于明初由田、王、张三姓人家落户建成,据会内师傅讲,一位生病的云游僧人在王圈村得到救助,痊愈后将所学寺庙音乐作为答谢传授给村民,王圈音乐会随之诞生。”[2]

“音乐会采用工尺谱记谱,演奏调式以E调为主,常用变调有正调、小工调等。音乐会使用的吹管乐器有管子、笙、笛,打击乐器有鼓、铙、钹、镲、云锣。其中,管子为主奏和领奏乐器。音乐会多被用于消灾、祈福、祭祀和丧葬等仪式中。在特殊时期音乐会被迫中止活动,大量乐器和服装道具被毁、部分乐曲失传。1981年,音乐会靠乐师陈允玲私藏的乐器恢复演出,乐师荣树堂、李金鄂等人重新整理乐谱和会史,通过回忆和考证最终将会史追溯到嘉庆、道光年间,并商议将此前的乐师统奉为先世祖师,此间的乐师尊奉为一世乐师。”[3]自此,音乐会世代相传。

王圈音乐会在近十年因种种原因而处于零散状态,直到2016年才恢复教学传统,招收学员十余人。目前,王圈音乐会已被纳入河北省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

(二)音乐会管理者

2015年1月,中共中央《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指出,新农村建设需要“创新乡贤文化,弘扬善行义举,以乡情乡愁为纽带吸引和凝聚各方人士支持家乡建设,传承乡村文明”[4]。“新乡贤”是指一批从农村走出去后,以自己的经验、学识返乡参与农村建设的知识分子。“他们有的通过乡村选举的方式成为体制内的乡村精英,利用自己在政治,经济等方面的优势,在乡村自治这一制度安排下,通过汇聚民意,齐聚民也,調动大家参与乡村管理的积极性,为乡村提供更好的公共服务……还有的回归的饱学之士利用自己在文化方面的优势,继承和发扬当地优秀传统文化,重塑乡村传统秩序,增强乡村记忆。”[5]

王圈音乐会自2016年起由丁士强参与管理。丁士强是王圈村人,现于霸州国土局工作。他促成了音乐会的班社重组、非遗申报、教学恢复等工作,因而获得了会员的信任,有较高威望。

王圈音乐会扎根王圈村百年,为社会稳定、人民和谐贡献着力量,它承载着百姓鲜活的历史记忆,是乡村文化振兴的重点。然而,王圈音乐会在丁士强接手管理前处于名存实亡状态,老乐师逝世、班社散乱等问题使得会社近乎灭绝。丁士强克服困境重组音乐会,并参考机关单位管理方式,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融入会规中,既保留了乡土特色,又适应了新时代要求,使音乐会的运转步入正轨。丁士强利用自身文化优势,积极抢救濒临灭绝的传统文化,响应了习总书记“乡村振兴,既要塑形,也要铸魂”的号召,与“新乡贤”治理模式高度契合。采访中问及参与音乐会管理的原因时,丁士强向笔者道:“我参与组织音乐会的传承和教学,完全是出于自愿的,简单一句话就是觉得王圈音乐会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个小点,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如果再不帮扶,失传了就太可惜了。在参与管理音乐会的过程中,我对音乐会、非遗保护有了新的认识,价值观也发生了一些改变,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人生的丰富和促进。”当问及如何平衡国土局工作与音乐会管理时,丁士强答道:“三年来,我几乎每晚都坚持回村组织音乐会活动,来回三十公里的路程。”这位“新乡贤”自身对传统文化的热爱与坚守,提升了民众对音乐会的认同感和归宿感,使得音乐会的持续传承成为可能。

近年来,各地村落中保留的传统文化由于缺乏保护者和传承人,面临着失传的局面。山西阳城县上伏村是著名的商道古镇,坐落着百余所晋商院落,保留着剪纸、八音会、舞龙灯等非物质文化遗产。新乡贤延某在乡村文化的整合上起关键作用,他多次走访民间艺人,撰写材料并与相关部门积极沟通,提高了百姓对传统文化的保护意识,使上伏村走上了稳健的文化复兴之路。

可见,“新乡贤”作为一种新时代的角色,在非遺保护与传承中贡献着独有力量,发挥着“带头人”“领跑者”的作用,他们自身对传统文化保持认同并积极地制定保护措施,破解了当下传统文化传承的难题。

(三)规章制度

规章制度是音乐会维持稳定性、长期性的的重要保障。河北地区的音乐会社如屈家营音乐会、南高洛音乐会、北窑村音乐会等大都有各自的会规。王圈音乐会在恢复教学后,也制定了一套严格的会规来约束学员行为。议事方面,主张以少数服从多数原则集体表决;财务方面,学员学习期间的经济来源以学员集资和社会募捐为主;考勤方面,有专人督促学员、记录出勤,并相应给予奖惩;学习方面,制定详细的教学计划,确保古乐的传承;音乐会出于维护学员间的关系,避免产生利益上的矛盾,在礼尚往来方面也作相应规定。此外,卫生安全、着装仪表方面亦有详细规定。

会规由丁士强根据实际情况,参考机关单位管理方式,与学员商议通过。这些制度有着民主性与科学性,因此音乐会能有条不紊地运转下去,摆脱了一盘散沙的状态。以往乐师们存在利益纷争,在很多方面难以达成共识,在制度的规范下,领导小组积极协商,很好地解决了难题。学员学习方面,在教学目标的带领下改变了以往散漫的学习状态,逐渐步入了正轨。个人考核方面,人事档案成为重要的衡量标准,为音乐会以后的带头人选拔提供了参考。

(四)经济供养

笔者通过采访丁士强,对音乐会收支有了大体了解。文革前,音乐会演出不收费,只收取一些粮食,日常开销主要花在修理乐器上;文革结束初期,音乐会演出开始收费,收费场合主要是丧仪,数目视户主经济情况而定,贫困户一般不收费。此外,音乐会在元宵节“放灯颗”路过村民家门时,会有村民给音乐会“赏钱”。随着经济的发展,音乐会参加一次丧礼可获2500元左右的报酬,有时也按人数收费,人均120或150元。负责揽活儿的人收费稍多,此外还有被称为“经理”的中间人会收取200元到800元不等的报酬。音乐会恢复教学后,学员开支主要靠社会募捐和学员集资,开销一般花在乐器购置和修理上。

二、音乐会传承谱系

据王圈音乐会内部人员介绍,从嘉庆、道光年间算起,王圈音乐会已传八世,传承谱系如表1[6]:

三、拜师仪式的过程

王圈音乐会自2016年恢复教学起,共接收14位学员,其中有9位学员通过考核后获得正式入会的资格,2018年9月15日,王圈音乐会为他们举办了拜师仪式。此次仪式在非遗部门的帮助下筹办得较隆重,前期的准备以及仪式当天的流程都经过了仔细的考量。下文将对音乐会拜师仪式做详细描述。

时间:2018年9月15日上午9:00

地点:河北霸州市李少春大剧院

仪式场地布置及仪式参与人员:舞台悬挂写有“王圈音乐会八世乐师入会暨七世乐师王宝卫、李西华收徒八世乐师拜师仪式”的横幅。舞台下方两侧摆放花篮,观众席位摆放来宾名牌及签名簿。仪式参与人员除王圈音乐会乐师13人外,还有来自社会各界的学者、领导20余人。

拜师仪式活动流程(表2):

四、拜师仪式的变迁及原因

收徒是音乐会的传承方式,大多数乐社的拜师流程为乐社出资邀请学员聚餐。薛艺兵《屈家营“音乐会”的调查与研究》一文写道:“按照会里传统,过去每隔三、五年就要在本村招收一批青年入会学艺,会里谓之‘请学事的’。该会请人‘学事’不但不索学事人财礼,反而要由会里出钱置办酒席,请学事者及其家长前来聚餐,以求得家长谅解,作为入会仪式。”[7]张振涛《“京畿”音乐会的乐社性质与组织机构》:“拜师入会,多无隆重的正式仪式……大部分乐社的拜师仪式是象征性的,即由乐社出面出钱,让师傅与学事的一起吃一顿‘上班饭’。”[8]党艳《河北省定兴县高里乡金台陈村“南乐会”研究》亦有拜师入会的介绍:“新会员加入乐社时,必须由父母亲自领着孩子去入会,并且要有一个口头约定——要想加入南乐会就必须听从会头的教导。”[9]周晓爽《房山区北窑村音乐会传谱及其活态传承研究》提到:“选拔的会员入会后师傅先口传一曲谱[三皈赞],要求三天念下,三天不会念就不能入会。”[10]

关于王圈音乐会历年的拜师仪式,笔者采访了八世乐师刘瑞(男,王圈村人,2016年3月入会学艺)。据刘瑞介绍,音乐会往年拜师入会有“拢会仪式”,即师傅请徒弟吃饭,此仪式现仍保留,但变为由徒弟请师傅吃饭。以往几世学员在达到一定演奏水平后,自然就从学员变为乐师,没有特定仪式来表明身份的转变。可见,与多数音乐会一样,王圈音乐会往年的拜师流程亦较为简洁。而此次王圈音乐会打破以往传统,举办了较隆重的仪式,这种转变背后的原因引人深思。

首先,拜师是一种传统,是师徒之间建立联系的重要环节。中国被誉为“礼仪之邦”,礼仪文明渗透在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仪式’在中国文化体系中具有极其重要的地位作用……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学说又将礼作为政治教化的重要手段,引导人性向善以及社会和谐。此后,无论是儒家学说、道家学说,还是魏晋玄学,都没有从根本上改变礼的核心价值导向:即人们需要通过一种发自本真的情感去调节人的肢体行为,从而教化人性向美善和谐的方向发展,提升人的情感境界和人生体悟。”[11]仪式被赋予了“仁爱”“和谐”等内涵,以一种约定俗成的方式传达理性精神。音乐会拜师仪式充分传达了师承精神,作为师徒的七世、八世乐师在充满仪式感的氛围中更加明确了双方的责任。进入师门后徒弟除学习师傅的技艺外,还需接受师傅的教导,尊师重道、弘扬古乐。师徒关系是维系音乐会运转的重要一环,“天地君亲师”这种传统的尊师观念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并不相悖,如此重要的关系,自然要用仪式来加以确认。

其次,仪式的举办得力于非遗部门对传统文化的重视。王圈音乐会虽已被列入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但鲜有局外人了解此会社组织的存在。作为一项亟待保护的非遗项目,音乐会需要一个大的平台来获得各界关注。此次拜师仪式邀请专家学者共同参与见证,还有媒体同步直播,这充分说明非遗部门提高了保护传统音乐的意识。借此机会,王圈音乐会开始走进公众视野。

再者,此次仪式的促成有赖于音乐会负责人丁士强的努力。拜师仪式方案的提出、策划、实行离不开他的亲力亲为。我们应认识到,传统文化的可持续发展离不开新乡贤的主动担当,他们怀着对乡土的热爱,积极回乡以新的思维、理念引领乡村文化发展,焕发乡村文化活力,建立乡村文化自信。新乡贤作为新时代传统文化的坚守者,是音乐会传承的外在驱动力,亦是非物质文化遗产传承的中坚力量。

最后,仪式的举办是对传承人的一种肯定。在现代化冲击下,传统文化常会面临后继无人的情况。作为局内人的八世乐师带着传承使命,克服困难,坚守王圈音乐会的一方天地,此次仪式是对他们传承精神的鼓励。局内人的坚持,是传统这条河流奔流不息的强大动力。

相信在局内人、局外人等多方努力下,假以时日,王圈音乐会将焕发勃勃生机,进入更广阔的公众视野。

五、拜师仪式与乐师身份的确认

中国人素来重视仪式感。当某种行为具备了一定的仪式感后,人们自然就会变得肃然起敬。杨民康《论布朗族人生仪礼与个体音乐活动过程》一文中提到两个概念,一是“脱离前状况的仪式”,凡是脱离以前状况的异常重要变化时举行的儀式,民俗学称为脱离前状况的仪式(即分离礼仪);二是“进入新状况的仪式”,凡旨在进入重要生活阶段的仪式都属此类,民俗学称为进入新状况的仪式。[12]王圈音乐会拜师仪式的主体为八世乐师,仪式前他们是学徒的身份,仪式结束后正式成为八世乐师,拜师仪式便是一种脱离前状况后进入新状况的“过渡仪式”。

拜师仪式中,仪式主体告别了过去的身份并获得了新身份,完成了角色转换。此次仪式是对仪式主体的一种身份确认,“不同的学科对身份认同有不同的理解。哲学研究者认为身份认同是一种对价值和意义的承诺和确认;社会学领域中的身份认同意味着主体对其身份或角色的合法性的确认,对身份或角色的共识及这种共识对社会关系的影响。”[13]拜师仪式中包含两种身份认同:一是仪式主体的个体认同;二是社会对仪式主体的角色认同。仪式主体八世乐师在拜师仪式中确认了自我价值及传承人的身份,获得了文化上的归属感,同时深刻领悟到作为新时代传承人所肩负的重任,并向社会公众承诺将会把王圈音乐会更好地传承下去;社会公众认可了仪式主体传承古乐的资格,并期望他们在获得身份认同后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和义务。

“对社会身份的想象是人作为有组织的社会生活成员所具有的本能,期待在社会生活中被他人按照自己希望的方式所认同。只要有这种关乎人性的力量存在,传统文化也就能够在这种想象中被构建。”[14]八世乐师作为文化持有人,对自身定位有着一定的自我意识,当身份获得局外人的确认后,这种自我意识亦会变得更加深刻。乐师们在各种民俗活动中受人尊敬,成为村落中的特殊群体,因而更加积极地投入到音乐会的传承活动中。因此,身份认同尤其是社会认同对传统文化继承人来说有着重要意义。

结 语

王圈音乐会保留了一套完整的民间佛事道场,其演奏形式、曲目、风格等也与宗教相联系,是我们研究宗教文化的重要资料。随着国家对非遗保护工作的完善,公众开始认识到传统音乐的历史文化价值。对传承人的身份认同同时也是对传统音乐的文化认同,这种认同使得传统音乐焕发更加顽强的生命力。相信经过此次拜师仪式,得到身份认同的八世乐师将不负众望把古老的音乐圣会发扬光大。冀中地区还有很多类似王圈音乐会这样的民间会社,若不是礼俗支撑、局内人传承、局外人保护,我们或许只能在书面材料中窥见这些珍贵的古乐。传统文化是民族的血脉,作为局外人,我们要保护传统文化,也要敬重传统文化继承人。

本文写作过程中,王圈音乐会的管理者丁士强提供给笔者许多帮助,谨致谢意。

参考文献:

[1] 曹本冶.仪式音乐研究的理论定位及方法[C]//中国音乐研究在新世纪的定位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2:276.

[2] 王圈村音乐圣会简史[M].王圈音乐会内部资料,丁士强提供.

[3] 王圈音乐会简介[M].王圈音乐会内部资料,丁士强提供.

[4]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大改革创新力度加快农业现代化建设的若干意见[N].人民日报,2015-2-2.

[5] 孙文涛.“新乡贤”治理模式的可能性路径探讨[D].南京:南京师范大学,2016.

[6] 王圈音乐会传承谱系[M].王圈音乐会内部资料,王圈音乐会提供.

[7] 薛艺兵,吴犇.屈家营“音乐会”的调查与研究[J].中国音乐学,1987(02).

[8] 张振涛.“京畿”音乐会的乐社性质与组织机构[J].黄钟,2002(01).

[9] 党艳.河北省定兴县高里乡金台陈村“南乐会”研究[D].保定:河北大学,2013.

[10] 周晓爽.房山区北窑村音乐会传谱及其活态传承研究[D].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2011.

[11] 崔露什.仪式感的现代性阐释[D].西安:陕西师范大学,2012.

[12] 杨民康.论布朗族人生仪礼与个体音乐活动过程[J].中国音乐,2008(04).

[13] 张淑华,李海莹,刘芳.身份认同研究综述[J].心理研究,2012(01).

[14] 杨曦帆.隐喻的权威———白族洞经音乐的文化认同研究[J].中央音乐学院学报,2017(02).

(责任编辑:杨 飞 涂 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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