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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知-存在团体干预对卵巢癌化疗患者心理适应能力、应对方式及肿瘤复发恐惧感的影响

2019-07-01杜妍王宇光

癌症进展 2019年11期
关键词:恐惧感卵巢癌团体

杜妍,王宇光

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妇产科,哈尔滨1500000

卵巢癌是女性生殖系统常见的恶性肿瘤之一,其发病率仅次于宫颈癌和子宫内膜癌,居妇科恶性肿瘤第3位,病死率居妇科恶性肿瘤首位[1]。近年来,卵巢癌的发病率和病死率均呈上升趋势,有资料显示,世界范围内每年有超过20万卵巢癌新发病例,严重威胁女性的生命健康[2]。卵巢癌早期无明显临床症状,多数患者就诊时已处于晚期。随着治疗手段的不断发展,晚期卵巢癌患者的生存率不断升高,但患者在治疗过程中面临着心理与身体的双重压力。有研究报道,约50%的卵巢癌患者在确诊后长时间存在焦虑情绪,而卵巢癌术后又存在对肿瘤复发的恐惧[3-4]。卵巢癌患者对身体状况的过度敏感及担心肿瘤复发转移,导致了其心理负担过重,严重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认知-存在团体干预是指医护人员组成干预小组通过团体干预方案的实施,提高患者对疾病的认知水平,促使其积极应对,采取积极健康的行为的干预措施。认知-存在团体干预最初的提出是为了乳腺癌患者的临床需求,国外学者将其应用于女性生殖系统肿瘤,发现其对改善患者的应对方式及心理健康取得了良好的效果[5],但中国关于此类报道尚少见。本研究通过观察认知-存在团体干预对卵巢癌化疗患者心理适应能力、应对方式及肿瘤复发恐惧感的影响,旨在为临床提供参考。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选取2016年1月至2017年12月哈尔滨医科大学附属第一医院收治的卵巢癌化疗患者。纳入标准:①经术后病理检查确诊为卵巢癌;②行手术治疗和术后化疗;③恐惧疾病进展简化量表(fear of progression questionnaire-short form,FoP-Q-SF)[6]得分≥24分;④沟通理解能力正常。排除标准:①合并其他部位恶性肿瘤;②曾遭遇家庭变故等精神创伤;③肿瘤复发或转移进展。根据纳入和排除标准,本研究共纳入卵巢癌患者104例。根据干预方式的不同将患者分为对照组和观察组,每组52例。观察组患者中,年龄25~64岁,平均(43.5±5.6)岁;文化程度:高中以下20例,高中23例,高中以上9例;病理类型:浆液性腺癌34例,黏液性腺癌4例,透明细胞癌2例,内膜样腺癌5例,其他类型7例;肿瘤分期:Ⅰ期1例,Ⅱ期1例,Ⅲ期23例,Ⅳ期27例。对照组患者中,年龄24~66岁,平均(42.8±5.8)岁;文化程度:高中以下18例,高中24例,高中以上10例;病理类型:浆液性腺癌32例,黏液性腺癌5例,透明细胞癌3例,内膜样腺癌4例,其他类型8例;肿瘤分期:Ⅰ期0例,Ⅱ期2例,Ⅲ期25例,Ⅳ期25例。两组患者的年龄、文化程度、病理类型、肿瘤分期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干预方法

对照组患者采用常规护理干预,具体干预方式:①入院后,向患者及其家属讲解化疗相关知识,加深其对疾病及治疗的了解;维持良好的病房环境,保持病房的温度、湿度、光线及噪音在合适范围内,使患者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提供饮食指导,使患者能够合理制定膳食计划;由责任护士对患者进行心理护理,安慰鼓励患者,减轻患者的心理负担,提升患者的信心。②住院期间,每月对患者进行1次集体健康教育,每次1 h,由护士长主持,医师、主管护士及家属共同参与,内容包括疾病知识、营养知识及安全教育等。③出院后,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进行随访,为患者解惑答疑。

观察组患者采用认知-存在团体干预,具体干预方式:一次化疗住院期间进行2次干预,每次约90 min,共进行6次。干预小组的构成为护理学教授1名,研究者、护士长、医师及护士各1名,心理咨询师1名。通过查阅文献、调查研究及咨询护理学教授后逐步修改完善形成干预方案。将观察组患者进行分组干预,每组10例患者,干预步骤及内容:①相互认识,医患之间相互介绍认识,进行互动交流,为患者提供支持性环境;②纠正认知,通过纠正患者对疾病及饮食营养的误区,帮助患者建立正确的认知;③增强能力,向患者介绍化疗常见问题及解决方法,增强患者解决问题的能力;④自我掌控,讲解运动的好处,鼓励患者进行运动,增强患者掌控自我情绪的能力;⑤学习榜样,分享抗肿瘤经验,请治疗成功的患者介绍经验,树立患者对治疗的信心;⑥成长提高,帮助患者发现问题、分清主次,引导患者积极面对。出院期间通过电话、微信等方式进行随访,共进行6次随访,为患者解答疑惑,并对上次团体干预的内容进行提示引导。

1.3 观察指标及评价标准

比较干预前后两组患者的心理适应能力、应对方式及肿瘤复发恐惧感。

采用简明癌症患者心理适应问卷(mini mental adjustment to cancer scale 19,Mini-Mac-19)[7]对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的心理适应能力进行评价,该问卷最初由Watson等[8]编写,后经Ho等[9]翻译为繁体中文版Mini-Mac-29,本文采用的Mini-Mac-19版本为官锐园等[7]重新修订,修订后问卷包括无助/无望、焦虑及积极态度3个维度,采用4级计分法。无助/无望维度共7个问题,总分为21分,得分越高代表无助/无望情绪越严重;焦虑维度共5个问题,总分为15分,得分越高代表焦虑情绪越严重;积极态度维度共7个问题,总分21分,得分越高代表应对态度越积极。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重测信度为0.49。采用简易应对方式问卷(simplified coping style questionnaire,SCSQ)[10]对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的应对方式进行评价,该问卷由Folkman和Lazarus[11]编写,解亚宁[10]翻译修订,包括积极应对和消极应对2个维度,共20个问题,采用4级评分法。积极应对维度共12个问题,总分为36分,分数越高代表应对方式越积极;消极应对维度共8个问题,总分为24分,分数越高代表应对方式越消极。该问卷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90,重测信度为0.89。采用FoP-Q-SF对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的肿瘤复发恐惧感进行评价,该问卷由Mehnert等[6]于2006年对FoP-Q简化修改而成,本文采用的FoPQ-SF为汉化版,包括12个问题,采用5级评分法,得分越高表明患者对肿瘤复发越恐惧,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 0.883[12]。

1.4 统计学方法

采用SPSS 22.0软件对数据进行分析。计数资料以例数表示,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计量资料以均数±标准差(±s)表示,组间比较采用t检验。以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2 结果

2.1 心理适应能力的比较

干预前,两组患者的无助/无望、焦虑、积极态度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患者的无助/无望、焦虑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积极态度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观察组患者干预后的无助/无望、焦虑评分均低于本组干预前,积极态度评分高于本组干预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患者干预后的焦虑评分低于本组干预前,积极态度评分高于本组干预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1)

表1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Mini-Mac-19评分的比较(±s)

表1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Mini-Mac-19评分的比较(±s)

注:a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b与干预后对照组比较,P<0.01

维度无助/无望焦虑积极态度时间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观察组(n=52)15.07±2.16 10.96±1.57a b 9.64±1.65 6.87±1.09a b 10.36±2.43 14.21±3.04a b对照组(n=52)14.75±2.37 14.64±2.21 10.08±1.47 9.45±1.29a 10.48±2.58 11.96±2.31a

2.2 应对方式及肿瘤复发恐惧感的比较

干预前,两组患者的消极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肿瘤复发恐惧感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观察组患者的消极应对方式、肿瘤复发恐惧感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积极应对方式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1)。观察组患者干预后的消极应对方式评分低于本组干预前,积极应对方式评分高于本组干预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对照组患者干预前和干预后的消极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评分比较,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干预后,两组患者的肿瘤复发恐惧感评分均较本组干预前降低,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表2)

表2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SCSQ及FoP-Q-SF评分的比较(±s)

表2 两组患者干预前后SCSQ及FoP-Q-SF评分的比较(±s)

注:a与本组干预前比较,P<0.05;b与干预后对照组比较,P<0.01

维度消极应对方式积极应对方式肿瘤复发恐惧感时间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干预前干预后观察组(n=52)15.39±4.05 11.74±2.76a b 19.56±5.18 25.48±5.27a b 30.35±5.21 24.51±4.09a b对照组(n=52)15.02±4.21 14.54±3.98 20.24±5.39 22.12±6.43 31.44±5.15 29.47±4.67a

3 讨论

随着医学的不断发展,肿瘤患者的生活质量越来越受到关注,但肿瘤患者常存在焦虑、消极、恐惧肿瘤复发等心理问题,不仅降低了其治疗依从性,还降低了治疗效果,增加了不良反应发生率,严重影响了患者的生活质量[13-14]。卵巢癌患者多采用手术联合化疗方案进行治疗,但治疗过程较长,患者不仅需要承受手术带来的创伤,还需要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因此,采取正确的干预方式改善卵巢癌患者的心理问题,帮助患者建立正确的应对方式,对提高治疗效果及生活质量非常重要。

认知-存在团体干预是认知行为疗法和积极应对策略的有机结合,该方式可以帮助患者建立正确的认知,增强患者解决问题的能力,使患者能够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认清问题的主次,接纳外部支持,改变患者对疾病的回避态度,使其能够接受现实并克服困难,从而提高生活质量[15]。目前,中国关于认知-存在团体干预的研究尚少,有研究者将该干预方式用于精神分裂症患者,结果提示该干预方式对降低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抑郁程度、提升自我认知、改善生活质量具有积极作用[16]。还有研究将认知-存在团体干预用于肺癌化疗患者,结果发现该方式能够有效地提高肺癌化疗患者的心理适应能力,使患者能够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有效减轻了患者对肿瘤复发的恐惧感,提高了患者的生活质量[17]。

本研究对两组患者干预前后的Mini-Mac-19评分进行比较,结果显示,干预后,观察组患者的无助/无望、焦虑评分均明显低于对照组,积极态度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P<0.01)。表明认知-存在团体干预能够改善卵巢癌化疗患者的心理适应能力,减轻无助/无望、焦虑情绪,促进患者积极面对的态度。相关研究将认知-存在团体干预用于乳腺癌化疗患者,结果提示认知-存在团体干预虽然不能提高患者的生存率,但能够改善患者的心理适应能力,增强患者自我认知及成长,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该结论与本研究结果相符[18]。本研究结果还显示,干预后,观察组患者的消极应对方式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积极应对方式评分明显高于对照组(P<0.01),提示认知-存在团体干预能使患者减少消极应对方式,增加积极应对方式。一项随机对照试验结果显示,认知-存在团体干预不仅能够提高卵巢癌患者对于疾病的认识,还能够促进患者采取积极的应对策略[19],该结论与本研究结果相一致。分析其原因可能为以下三点:①自我认知的建立,认知-存在团体干预通过医护教育使患者了解疾病,有助于患者建立战胜疾病的目标和信念,从而减轻患者的负性情绪;②团体干预的作用,在团体中成员能凝聚在一起,相互鼓励沟通,分担压力宣泄情绪,通过团体的帮助使患者增强解决问题的能力,对问题采取积极的应对方式;③掌控与成长,通过认知-存在团体干预,患者能逐步接受现实,掌控自我情绪,采取积极有利于健康的行为。

Lebel等[20]通过对卵巢癌患者进行6周的认知-存在团体干预后发现,干预后,患者对肿瘤复发进展的恐惧感显著降低,心理状况明显得到改善,生活质量得到提高。本研究结果显示,干预后,观察组患者的肿瘤复发恐惧感评分明显低于对照组患者,说明认知-存在团体干预能够减轻患者对于肿瘤复发的恐惧感,而且效果显著优于常规护理干预,结论与上述研究一致。分析其原因可能为卵巢癌患者对肿瘤的恐惧及焦虑源于对疾病错误的认知,认知存在-团体干预通过疾病知识讲解、学习榜样及提供团体支持等多种手段帮助患者正确认识到化疗是治疗卵巢癌有效的手段,提升患者对治疗的信心,使患者能够勇敢面对疾病,从而减轻患者对肿瘤复发的恐惧感。综上所述,认知-存在团体干预能够增强卵巢癌化疗患者的心理适应能力,使患者保持积极的应对方式,并降低患者对肿瘤复发的恐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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