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效液相色谱-质谱测定罐装饮料中9种双酚-二缩水甘油醚

李娟，谭洪涛，周鸿，辜芸，谢慧英

(江西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江西省食源性疾病诊断溯源重点实验室，江西 南昌330029)

双酚A-二缩水甘油醚(BADGE)、双酚F-二缩水甘油醚(BFDGE)广泛存在于罐装食品的内涂层中，在高温杀菌和贮存过程，其单体与水或氯化物作用，生成各种衍生物（水化物、氯化物），可以导致动物生殖细胞的畸形和繁殖率的下降。欧盟规定双酚A二缩水甘油醚及其水合物的总量应＜9mg/kg，双酚A二缩水甘油醚及其氯化物的总量应＜1mg/kg，同时禁止BFDGE用于食品接触的涂料。

目前，双酚二缩水甘油醚类的分析方法主要是液相色谱法[1，2]、液相色谱-质谱法[3-9]、气相色谱-质谱法[10]和酶联免疫法[11]，双酚二缩水甘油醚类的沸点较高，应用气相色谱法具有一定局限性。现有的出入境检验检疫行业标准中[12]的液相色谱-质谱-质谱法可以用于检测出口食品中BADGE、BFDGE及其衍生物。但样品前处理繁琐，基质干扰大，分析时间长，需45min才可以完成一次分析，因此建立罐装食品中双酚二缩水甘油醚类残留量的快速、准确、灵敏的测定方法非常必要。

本文对分析条件进行了优化，同时优化了样品的提取和净化步骤，建立了罐装食品中双酚A-二缩水甘油醚、双酚F-二缩水甘油醚及其衍生物的HPLC-MS-MS法，该方法操作简单、灵敏度高、抗干扰能力强，可同时对9种目标物进行准确定性和定量，且完全满足相关法规的限量要求。解决了行业标准中分析时间长，基质干扰大等问题。

1 试验部分

1.1 仪器与试剂 Quattro Premier XE三重四极杆液质联用仪 (美国Waters公司)；Milli-Q去离子水发生器 (美国Millipore公司)；Oasis HLB固相萃取柱(3mL/60mg)；EYELA旋转蒸发器；EYELA氮气浓缩仪(日本EYELA公司)；YAMATO涡旋混合器(日本YAMATO公司)。

BADGE、BADGE ·2HCl、BADGE ·HCl、BADGE·H2O·HCl、BADGE·2H2O、BADGE·H2O、BFDGE·2H2O、BFDGE、BFDGE·2HCl 9 种标准物质(纯度≥95%，德国Dr.Ehrenstorfer GmbH公司)；乙酸铵、甲酸(液质专用，美国FLUKA公司)；甲醇、正己烷(色谱纯，美国MERCK公司)；叔丁基甲醚(色谱纯，美国Fisher公司)；实验用水均为Milli-Q净化的超纯水。

1.2 实验方法

1.2.1 色谱条件 Waters ACQUITY UPLC BEH C18 色谱柱（2.1mm×100mm，1.7μm），流动相（A）为含5mmol/L乙酸铵和0.1%甲酸的水溶液，流动相（B）为甲醇，梯度洗脱，洗脱程序：0～4min，60%～10%A；4～5min， 保持 10%A 5～5.1min，10%A～60%A；5.1～6min，保持 60%A。 流速：0.3ml/min，，进样量5μl

1.2.2 质谱条件 电喷雾(ESI)离子源；正离子多反应监测(MRM)扫描；电喷雾电离，喷雾电压3.2kv，锥孔电压：20V，源温度120℃，脱溶剂温度500℃，脱溶剂流量：650L/Hr，锥孔气流量：50L/Hr，其它监测条件见表1。

表1 9种目标化合物质谱分析条件

1.2.3 标准溶液的配制 标准储备液：分别称取BADGE、BADGE ·2HCl、BADGE ·HCl、BADGE ·H2O·HCl、BADGE·2H2O、BADGE·H2O、BFDGE·2H2O、BFDGE、BFDGE·2HCl 9 种标准标准品，以甲醇定容，配成100.0mg/L的标准储备溶液，-18℃冷冻避光保存。

标准使用液：各取一定体积上述标准储备液，用甲醇配成一系列混合标准使用液，质量浓度分别为 5、10、15、20、30、50、60μg/L，4℃避光保存。

1.2.4 样品前处理 称取样品2.0g于50ml离心管内，加入15ml叔丁基甲醚，超声振荡提取15min，离心，转移叔丁基甲醚层至浓缩瓶中，于45℃下减压浓缩至干，加入5ml甲醇-水-甲酸溶液（90+10+0.1，体积比）溶解后，加入7ml水混匀，待净化。

净化：依次用5ml甲醇和5ml水活化HLB固相萃取柱，加入待净化液，依次用5ml水和5ml甲醇-水-甲酸溶液（60+40+0.1，体积比）淋洗去杂。待淋洗液全部流出后，减压抽干3min。用5ml甲醇洗脱，收集洗脱液。将洗脱液在45℃下用氮气吹干，再以甲醇-水-甲酸溶液（60+40+0.1，体积比）溶解残渣，过0.22μm微孔滤膜，进行测定。

2 结果与讨论

2.1 液相色谱条件的优化 比较了不同流动相（甲醇、乙腈）对9种目标物分离和离子化程度的影响，结果发现甲醇比乙腈信号强且稳定。在流动相中加入0.1%甲酸溶液有助于待测物母离子峰的形成，同时流动相中加入醋酸铵有助于消除钠盐的干扰，因此，本实验选择甲醇～0.005mol/L醋酸铵溶液（含0.1%甲酸）作为流动相，9种目标物的色谱图见图1。

图1双酚-二缩水甘油醚各化合物的离子色谱图

2.2 质谱条件的优化 BADGE和BFDGE分子结构中含有醚键，其衍生物分子结构中除了醚键还含有醇羟基，在正离子多监测模式下进行全扫描以选定适当的母离子和子离子，并对各目标化合物的喷雾电压、碰撞电压、锥孔电压、脱溶剂温度等条件进行了优化，以提高目标物的离子化效率，使其离子化效率达到最佳，见表1。

2.3 方法学验证

2.3.1 线性范围及检出限 采用HPLC-MS-MS对9种双酚类化合物的混合标准溶液进行分析。以化合物的峰面积对相应的质量浓度绘制工作曲线。结果表明：9种双酚类化合物在质量浓度为5.0～60.0μg/L时线性良好，相关系数R2均大于0.995，满足定量分析的要求，分别以目标峰的3倍信噪比和10倍信噪比确定各化合物的检出限和定量限，见表2。

表2 线性方程、相关系数、检出限和定量限

2.4 方法回收率 选择不含双酚类的样品进行加标回收实验，在3个水平下进行添加回收，每个水平测定3次。平均回收率为78.2%～105.1%，相对标准偏差RSD为4.6%～9.0%，见表3。

表3 回收率和精密度

2.4 样品分析 采用本文方法对市场上购买的26种罐装饮料中的双酚类化合物进行分析。结果显示，17份样品中检出BADGE·2H2O、8份样品中检出 BADGE·H2O·HCl，其最大检出值分别高达761μg/kg、110μg/kg， 均未超过欧盟对罐装食品中双酚类化合物总量的规定，但高摄入人群仍然存在一定地健康危害，需引起重视。其中BFDGE及其衍生物均未检出，这与文献[13]结果一致，说明目前BFDGE类暂未见在罐装性食品的内涂层中使用。

结论

本文建立的罐装食品中双酚A-二缩水甘油醚、双酚F-二缩水甘油醚及其衍生物的UPLCMS-MS法，具有准确度高、灵敏度高、前处理简单等特点，与现有的方法相比较，大大缩短了分析时间，提高了分析效率，适合罐装食品中9种双酚类化合物残留量的检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