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与展望: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热点领域与发展趋势
2019-05-13李佳薇鲁长芬罗小兵
李佳薇 鲁长芬 罗小兵
摘 要:以2008—2017年Web of Science中2 569篇SCI/SSCI期刊论文作为研究对象,运用文献计量法和内容分析法,从年度分布、期刊分布、关键词分布、高频被引文献分布、核心作者梳理及其研究方向等方面进行统计分析。结果显示:国际青少年身体活动领域包括质性研究和量化研究两大类型。质性研究主题覆盖甚广,融合医学、心理学、教育学、体育学、生物学、化学、护理学、人类学等多个学科领域知识;量化研究过程广泛应用了“自评报告”和“加速度计”测量工具。“青少年体适能”“青少年久坐行为”以及“青少年肥胖与超重”是学界的研究热点,也是进一步挖掘研究的重点领域。
关键词: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文献计量学;内容分析法;普赖斯定律
中图分类号:G806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76(2019)01-0039-08
少年强则国强,青少年健康成为新时代的重要议题,国家先后出台《青少年体育“十三五”规划》《青少年体育活动促进计划》《中国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指南》,从政策制定到实施标准,全方位关注青少年身体活动的发展动向。目前,我国学界多是基于理论范畴的研究:一是青少年身体活动综述。基于社会生态学、流行病学理论研究视域,从个体、人际、机构、社区、政策五大方面探讨身体活动不足的影响因素,以及监测手段、健康效益和预防措施[1-2]。二是政策和指南研究。对美国身体活动的重点国家战略的单个分析和系列身体活动政策的梳理(1960年以后),以及对新西兰官方指南的设计与实施策略进行评估,并结合当前我国青少年体育发展中存在的实际问题,对我国身体活动政策制定和促进实践提出启示和发展举措[3-5]。基于上述展开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评价[6]和运动动机[7-8]的研究。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起步早,着重从实证角度出发,融合了多学科知识,具有有较强的借鉴与学习价值。本研究以Web of Science核心数据库中SCI和SSCI子库为样本来源库,借助计算机首先对青少年身体活动的海量外文文献进行主题词的初步筛选与整理,主题词的高级检索表达式为:TS=“physical activity” AND TS=(children OR adolescents OR youth OR “young people” OR teenager OR teens OR kids OR juvenile OR “young adults”),检索发表时间为2008—2017年,共计检索25 656篇文献,查重后得到期刊论文(“article” 类型)2 569篇作为研究对象。继而采用文献计量学与综合指数法对2 569篇文献进行计量归纳,再针对经典文献进行深入的分析,以期明晰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热点研究领域和重要发展趋势,为我国学界提供借鉴。
1 青少年身体活动文献计量的基础分析
本研究选择Bibexcel和Netdraw软件,对2 569个样本综合应用文献计量学和综合指数法进行分析,初步探讨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的研究现状。总体上来看,2 569篇期刊论文涵盖76种SCI/SSCI期刊,文献基数大、期刊覆盖面广,能够反映出近十年全球青少年身体活动的研究水平和发文质量。
1.1 发文量的年代变化趋势分析
从发文量视角分析发现,近五年间呈现出波动中逐渐增长的状态。2013年是一个发文量时间拐点,2008—2012年是一个波浪式前进的时间段,2013年(316篇)与2008年(196篇)定基比增长速度达61.2%,之后两年迅速下降了34.8%,到2016年开始再次上涨并逐步达到最高点。此外,环比增长率在2011和2016年达到增长高峰,而2010年、2014年、2015年则呈现出负增长态势(见图1)。2011年、2016年两年的发文峰值是波谷几年间的一个复杂的多元学科融合与前沿研究方法吸收的过程。
1.2 发文期刊的分布特征分析
在76种SCI或SSCI期刊中,发文量大于100篇的有7本刊物,合计发文1 226篇,占比47.72%。根据WOS的JCR期刊分区,这7本刊物中一区(Q1)5本、二区(Q2)1本、三区(Q3)1本(表1仅列出期刊在体育学学科的分区),主办单位全部来自于北美、南澳、欧洲等经济发达国家,基本覆盖医学、心理学、教育学、体育学、生物学、化学、护理学、人类学等学科领域。
1.3 青少年身体活动领域核心专家的筛选与分析
核心作者群是指那些在本学科领域内发文量较多、影响学科发展较大的作者集体。研究者根据普莱斯定律[9],计算核心作者的最低发文量,其中,Max(m)为核心作者发表的最大论文数量。
梳理样本可得Max(m)=16,M=2.996,取最大整数值M=3,即发表3篇及以上的作者称为“核心作者”,统计筛选出202位核心作者,占比9.13%。并采用核心作者评估模型,综合核心作者的发文量(重要性评价)和被引量(影响力评价)指标,反映作者学术影响力[10]。其中,Mi为第i位核心作者发文量,Ni为第i位核心作者被引量,M[TX-〗和N分别代表核心作者平均发文量和平均被引量;并赋予发文量和被引量各50%权重[11-13]。
计算可得M-=834/202≈4.13,N-=15091/202≈74.71,进而计算每位核心作者的Zi并排序。本文节选了综合指数大于等于2的核心作者研究方向进行了详细梳理(见表2)。
2 高频被引文献归纳: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领域的梳理与划分
文献的引用量可以直观反映出该论文在学科领域的价值。研究采用Bibexcel软件对2 569个样本的参考文献进行被引量分析,共计引用他人文献102 479篇,合并共引文献并对作者名称标准化处理后,实际引用55 511篇。其中,41 956篇文献仅被引用了1次,13 555篇文献存在共被引情况。被引频次大于100次、50次、10次的文献分别有10篇、49篇、893篇(表3)。前十位高频被引文献均来自SCI来源期刊,其中5篇发表在医学类、1篇发表在心理学类、4篇发表在体育学类,非体育领域的杂志占比高达60%,且杂志沒有重复,表明青少年身体活动是一个多学科交叉的研究问题。
2.1 青少年身体活动的质性研究
青少年身体活动的质性研究主要包括综述和理论模型构建两种,在文献综述上的应用频率又远高于理论模型的构建,主要是阐述“青少年身体干预措施”的。Sallis J(2000)发表的A review of correlates of physical activity of children and adolescents和Strong W(2005)发表的Evidence based physical activity for school-age youth是近十余年来青少年身体活动质性研究的经典高频文献。前者是涉及心理学、行为学、预防医学、流行病学的综述类文章,目的是寻找影响儿童青少年身体活动的因素并制定干预措施。结果显示:儿童影响因素包括性别、父母超重、身体活动偏好、活动意图、知觉障碍、过往经历、健康饮食、项目/设施使用权、户外时间花费;青少年影响因素包括性别、种族、年龄、感知活动能力、意图、抑郁症、过往经历、社区体育、寻求刺激、久坐行为、家长和他人支持、兄弟姐妹的身体活动、父母的直接帮助、运动机会。后者是关于身体活动对健康行为影响的综述,提出增加青少年习惯性中高强度身体活动水平是一种健康促进和疾病防治的策略。久坐不动的年轻人应该逐步向身体活动水平建议指南靠近,并针对适龄儿童青少年提出每天至少参加60分钟以上的中高强度身体活动建议。
2.2 青少年身体活动的量化研究
西方对青少年身体活动的量化研究更多注重混合方法,以调查法和实验法研究为主,涉及各种客观的测量方法和测量工具,用以科学采集青少年各类型身体活动和生理健康数据。统计方法多采用t检验、回归分析、相关分析、频度分析、卡方检验、因子分析、多变量分析、路径分析、多元回归分析,以期通过各类型运动干预促进青少年生理健康的发展。不同实验中,运动干预手段各不相同,所采用的测量工具也是各不相同。可以说,不同测量手段与测量工具的应用是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体系的核心问题,值得进行梳理分析。
2.2.1 自评报告(Self-Report)的应用
自评报告是测量身体活动最普遍的工具,包括问卷(Questionnaire)回顾(Recall)、日记(Diary)、自我管理(Self-Administrative)或访谈管理(Interview- Administrative),问卷是其中普适性最高的测量方式。对于管理者而言,自评报告通常相对便宜、快捷,应用途径广,可以通过一次访谈、问卷或记录获得多种身体活动信息来源。使用自评报告方法,参与者一般要求回忆过去某一段时间内身体活动参与的信息或者习惯性活动行为。研究者根据重点文献,对西方学界关于青少年儿童身体活动的自评报告进行了归纳,包括三种:《WHO学龄儿童健康行为问卷(HBSC)》《国际身体活动问卷(短卷)(IPAQ,Short Version)》和《青少年身体活动问卷(PAQ-A)》。
1)《WHO学龄儿童健康行为问卷(HBSC)》是世界较为认可的青少年身体活动的测量量表,如应用于挪威北特伦德拉格郡的大规模青少年体质监测(1995.8-1997.6)[14]。HBSC主要是通过访谈被试者在户外较高强度活动的时间总量以及频数,来测量被试者的日常身体活动水平。主要题项包括:请问在您日常闲暇时间里参与锻炼,并实现较大喘气和汗流浃背程度的频次有多少?选项包括8个回答选项,即:“每天”“每周4~6天”“每周2~3天”“每周1天”“并不是每周,但是至少每半个月得锻炼一次”“并不是每半个月,但是至少每个月得锻炼一次”“不超过一个月锻炼一次”和“从不锻炼”。锻炼时长题项包括:“平均你需要通过多长时间的锻炼才能够达到气喘吁吁或者汗流浃背的效果”。回答包括6个选项,“每周超过7个小时”“每周4~6个小时”“每周2~3个小时”“每周1个小时”“每周30分钟”以及“没有锻炼”。对受试者分值进行处理,将频率与时长进行综合,划分出身体活动的3个维度:1)低身体活动水平(Low Activity),“低于1周有1天身体活动的频率”以及“低于1周有1小时的运动时长”;2)适度身体活动水平(Moderate Activity),“1周有2~3天身体活动的频率”以及“1周有2~3小时的运动时长”;3)高身体活动水平(High Activity),“1周超过4天(包括4天)身体活动的频率”以及“1周超过4小时(包括4小时)的运动时长”。
2)《国际身体活动问卷(短卷)(IPAQ,Short Version)》有多国译本,便于横向比较,是国际上应用最多的身体活动测量量表。适用于青少年和中年人群体,年龄范围覆盖15~69岁[15]。问卷集中于4个测量指标:1)强烈活动(Vigorous Activity),至少能够持续10分钟以上的高强度运动活动类型;2)温和活动类型(Moderate Activity),不少于10分钟的步行以及周中工作日的坐态时长;3)活动频率(Frequency of Activity),用每周的天数或者总计时长(小时或分钟)来测量。IPAQ根据换算表规则,形成3种基本的“低”“中”“高”水平身体活动分类。
3)《青少年身体活动问卷(PAQ)》是近年间西方学者研制的一份较为常用的青少年身体活动量表[16]。PAQ是一种自我管理型(Self-Administrative)的自评报告,需要受试者对7天之前的所有身体活动行为进行回忆且进行答题。PAQ分为青年问卷(PAQ-A)和儿童问卷(PAQ-C),前者适用于8~11岁,后者适用于11~20岁。PAQ题项对青少年体育参与、校间身体活动、校外身体活动、晚间身体活动和周末身体活动5方面进行测量[17]。PAQ-C前8个题项和PAQ-A前9个题项使用以李克氏5点量尺计分,1代表低水平身体活动,5代表高水平身体活动。PAQ-C的第9题项和PAQ-A的第10題项分别问被试者上周是否生病,防止问卷失效。
2.2.2 加速度计(Accelerometer-Measured)的应用
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量化研究绝大部分采用客观测量方法——加速度计。加速度计的使用最好放在臀部或下背部,没有明确的年龄限制,各种类型都可以用于儿童青少年的身体活动监测。经典文献如Evenson K(2008)发表的Calibration of two objective measures of physical activity for children关注了儿童身体活动强度分类的校验研究,确定了不同强度下加速度计ActiGraph和 Actical的阈值;Freedson P(2005)发表的Calibration of Accelerometer Output for Children更是重点论证了加速度计的应用,具体包括加速度计的使用、效度、类型选择、监测最低天数要求等问题。
对于客观测量工具而言,涉及到生物工艺学、新兴材料学、信息科学以及人文科学4大门类学[18]。最初应用于身体活动研究的加速度计是Caltrac,以测量能量消耗为标准。目前常用的加速度计有ActiGraph、Actical、Actiwatch和RT3。其中,ActiGraph是一个单轴加速度计,测量垂直面上的加速度;Mini-Mitter (MM) Actiwatch是一个全方位的加速度计,由悬臂矩形压电晶片金属板和地震量建立起来的,对所有方向的运动都很敏感,但最敏感的是平行于最长尺寸的方向。Actical是有单轴的,也有全方位的加速度计;RT3是一个三轴加速度计,是最早商用三轴加速度计Tritrac的升级版。Freedson P(2005)[19]认为三轴或全向加速度计应该比单轴的检测器能更好地探测儿童身体活动,因为孩子们总是趋于往所有方向活动,但是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一种加速计的制造和模型的信效度要优于其他种类,使用多个加速计来估计能量消耗的研究,在解释力上只有很小的提高。因此,加速计的选择主要考虑仪器信效度、实用性(资金和屏幕尺寸)、技术支持和与其他研究的可比性上(测量值之间的比较以及互联网实时比较[20])[21]。
3 高频关键词归纳: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前沿与热点
根据高频被引文献的梳理,研究者归纳出来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的主要领域,并进一步对样本文献进行高频关键词的处理,试图寻找研究前沿热点。本文采用多诺霍(Donohue J·C)基于齐夫第二定律(阐述低频次与词数关系)[22]提出的高频词低频词分界值计算表达式。
其中I1为仅出现过一次的关键词数量[23-24]。采用Bibexcel软件统计关键词(DE)和补充关键词(ID)分别为10 413个和22 204个,合并查重后为6 479个关键词,其中4 106个关键词仅出现了一次,即I1=4 106。计算得T=91,即高频词的最低频次为91次,从而筛选出51个高频词(见表4)。
研究者结合文献对表4中的高频关键词进行了要点归纳(加粗关键词),提炼出目前西方青少年身体活动的研究前沿领域,分别是:“Physical fitness”(体适能)、“Obesity and Overweight”(肥胖与肥胖)、“Sedentary Behavior”(久坐行为)。
3.1 青少年身体活动的“体适能”(Physical Fitness)研究
青少年身体活动与健康的关系研究一直是西方学界的重点研究领域与方向。尤其在医学领域,青少年健康的指标包括有氧代谢能力(Aerobic Fitness)、血脂含量(Blood Lipids)、血压(Blood Pressure)、身体构成(Body Composition)、Glucose Metabolism(葡萄糖代谢)、骨骼健康(Skeletal Health)以及心理健康(Psychological Health)[25-26]等等。随着身体活动与健康关系研究体系的成熟与发展,逐步衍生出“体适能”的一套理论分支,用以专门评价青少年身体活动干预对身心健康的影响效果,评价指标集中于“骨骼肌健康”(Skeletomuscular)、“心肺健康”(Cardiorespiratory)以及灵敏性(Agility)[27]。目前,青少年身体活动与体适能的基本关系已经得到学界普遍认同,主流观点认为:一方面,30~60分钟的持续身体活动应当兼顾运动的温和性与激烈性,保证运动是逐步由温和向剧烈过渡;另一方面强调,未来鼓励持续性身体活动外,应适度控制或者缩减青少年儿童“非身体活动”的状态时长。同时,学界也根据体适能理论的特点,提出了不同身体活动类型的划分标准。例如,Biddle(1996)统计发现80%的青少年儿童可以实现至少30分钟的身体活动时长,接近50%的青少年儿童能够身体活动超过1小时[28],但是仍有超过近1/3的青少年每周只有3天进行了20分钟的持续性身体活动,继而基于此提出了身体活动方式以及身体活动强度的固定方式和具体标准。未来,我国学界可以根据不同划分标准和设计的问卷进行相应的研究。
3.2 青少年身体活动的“久坐行为”(Sedentary Behavior)研究
久坐是一种低强度,试图在多种久坐行为中区分能量消耗的差异,以获得多种结果的行为[29-30]。久坐行为可以划分为久坐时间和类型两个维度,这也是自评报告或代理报告测量的指标依据。关于久坐行为测量的信效度问题,建议自我报告和加速度计相结合的监测方式[31]。久坐的类型包括看电视、阅读、在电脑前工作或坐着和朋友打电话聊天[32]。但随着社交网络和移动电话的日益饱和,这种类型的界限正在模糊化。加拿大健康测量调查(Canadian Health Measures Survey)[33]表明只有7%的6~19岁的儿童和青少年每天至少參加60分钟的中高强度身体活动,能够满足当前加拿大[34]、美国[35]、英国[36]、澳大利亚[37]和世界卫生组织(WHO)[38]的体育活动指南。多个研究表明,儿童青少年把大部分的自由时间都花在了久坐不动的事情上,例如看电视或玩电子游戏[39-40]。加拿大的儿童青少年平均每天花费8.6个小时或62%的清醒时间久坐[41];美国平均花费6~8个小时[42]。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与身体活动水平无关的前提下,久坐的行为会增加心脏代谢性疾病、全因死亡率、各种生理和心理问题的风险[43-44]。对其原因多位学者进行了探析。相比“屏幕时间”,“非屏幕时间”更值得关注(如社会久坐行为、乘坐机动车交通工具、家庭作业和阅读),因为这些行为可能同时发生(Arundell L等,2016[45])。其次与父母的社会经济地位的关联性也很高,父母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孩子比同龄人的久坐时间更多[46]。再者是认知和动机因素,认知因素包括积极的态度、社会支持和个人习惯;动机因素包括对身体活动的自我效能感、控制感,以及减少久坐行为的意图[47]。面对现实情况,开发高质量的移动应用App,识别促进用户应用参与的因素,针对特定的人群根据健康行为理论进行指导[48]。
3.3 青少年身体活动的“超重与肥胖”(Overweight and Obesity)研究
“超重與肥胖”(Overweight and Obesity)是青少年身体活动研究领域的重要议题。研究发现:各年龄层次的青少年群体均面临身体活动水平很低[49-50],而肥胖率却持续上升[51-52]的问题。身体活动总体水平与儿童肥胖之间存在很强的负相关,Anderson等(2008)发现超重儿童更有可能出现低水平的活动,并伴随更多的久坐行为[53]。高强度身体活动与肥胖也关系密切,Gutin等(2005)[54]发现,高强度身体活动的青少年有更好的心血管健康和更低的身体脂肪含量,但这一趋势并不适用于中等强度身体活动;Dencker等人(2006)发现高强度身体活动的分钟数对于肥胖而言是一个独立的危险因素,但与中等强度身体活动之间没有相关性[55]。大部分的研究都依赖于身体质量指数(BMI),或者是基于BMI的测量,以反映体重或肥胖[56]。BMI与肥胖的直接测量相关[57],与儿童长短期健康效果有关[58]。
4 结束语
“青少年身体活动”是《健康中国2030》政策贯彻、执行的重要领域,但是如何促进青少年身体活动缺乏充分而全面的理论基础与量化实证的支撑。本文通过对国际青少年身体活动文献的梳理,为国内学者研究提供了较为明确的参考与借鉴,为国内该领域的理论分析和实证研究提供帮助。未来,国内学者如何根据中国国情,灵活有效地借鉴吸收国际研究经验、理论成果以及研究方法,创造性形成符合中国国情的青少年身体活动的专门性理论体系意义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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