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化视域下我国体育产业发展的机遇与挑战
2019-05-13李威
李威
摘 要:目前,我国社会经济已步入新常态,城市化发展也进入了新阶段,在城市化进程中,体育产业在获得发展机遇的同时也面临着挑战。城市化在提高体育人口占比、释放体育消费需求、加速体育产业结构升级以及形成产业集聚效应等方面对体育产业发展起到积极作用;同时,体育基础设施不足、体育文化传承受阻以及体育产业难以得到均衡发展是目前城市化进程中体育产业发展所面临的问题。并提出城市规划与体育产业相互协调、不同规模城市走差异化体育产业发展道路、积极推动体育产业与各领域融合的解决对策。
关键词:体育管理;体育产业;城市化;中国
中图分类号:G80-052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6-2076(2019)01-0027-06
城市化也称为城镇化,是指随着一个国家或地区社会生产力的发展、科学技术进步以及产业结构的调整,其社会由以农业为主的传统乡村型社会向以工业和服务业为主的现代城市型社会逐渐转变的过程[1]。近年来,我国一直保持着较高的城市化速度,国家统计局公布数据显示2016年末我国城镇常住人口79 298万人,城镇化率为57.35%[2]。对于城市与经济发展之间的相互作用,学者们持两种观点。第一种观点是单向传导作用,主要表现特点为伴随着人口数量增加、生产率提高、产业结构的转变,由此形成城市化。第二种观点是双向传导作用,认为两者之间不是简单的因果论,而是更为复杂的相互作用论。一般来讲,如城市化进程与公共服务数量、社会治理能力相匹配,单向传导作用容易显现;反之,城市化进程与经济发展、社会制度、管理水平非同步发展,则为城市化留下很多发展隐患,通常称之为“城市病”。
体育产业是指为社会提供体育产品的同一类经济活动的集合以及同类经济部门的综合[3]。结合国际通行的研究标准,当人均GDP超过5 000美元时,体育产业会出现“井喷”态势,人均GDP达到8 000美元时,体育健身将成为国民经济的支柱产业。截至2016年,我国城镇化率为57.35%,人均GDP已经达到8 100美元,并且,在我国的城市化进程中,呈现出城镇化水平和人均收入水平完全同步的特征[4]。那么,为何我国在一些统计学数据上已经完成了城市化进程,并且为体育产业的爆发增长创造了基本条件,而事实上体育产业在我国尚处于起步阶段,并且远远没有达到预期发展目标。因此,为厘清城市化进程与体育产业发展的关系,本研究以城市化为观察视角,对二者进行研究。
1 城市化对体育产业发展所创造的机遇
1.1 城市化进程提高体育人口占比
城市化一个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人口的流动,经济发达的城市凭借优质的社会公共资源和良好的就业机会对流动人口形成了强大的吸引力。根据中国城市研究报告数据显示,2017年度中国49个主要城市吸引了全国新流入常驻人口的39%,吸引力指数最高的城市集中在珠三角、长三角、京津冀等城市。城市化不仅加速人口流动的时空过程,同时也是对属地居民生活理念、消费观念、生活方式的影响和塑造过程。在1996年的大众体育现状调查中,经常参加体育锻炼的人口,城镇占55.01%,农村占44.89%,两者相差10.12个百分点;而到了2007年,城镇人口约占64.1%,农村人口约占35.9%,这一差值攀升到了28.2个百分点[5]。2013年调查显示,在过去的一年里参加体育锻炼的人中,城镇居民占到59.8%,乡村居民占35.6%[6]。由此可见,城市化对体育人口数量具有显著提升进而为体育产业发展提供重要的物质基础。
1.2 城市化进程释放体育消费需求
城市化进程加速经济发展,恩格斯将人们的消费需要划分为生存、享受、发展三个层次[7]。伴随着人们生活水平的逐渐提高,在摆脱了为生存而消费的层级之后,在居民的消费支出中娱乐、教育、文化、服务类的消费有了明显增加[8]。国家体育总局发布的《2014年全民健身活动状况调查公报》显示,20岁以上人群中有39%的人有过体育消费,人均消费达926元,较2007年增长了五成[9]。目前,我国中产阶级人数已达2.25亿,马拉松赛事的井喷折射出了城市中产阶级的生活和消费态度,环保、健康、个性化的消费理念已被广大城市中产阶级所接纳。研究显示,1994—1998年我国城市人口体育边际消费倾向是1.5,即城市人口每增加1%,它的体育消费就增加1.5%[10]。2002—2007年,我国城市人口体育边际消费倾向是20,即城市人口收入每增加1%,它的体育消费就增加20%。由此可见,城市不仅为体育消费提供场景,也可以成为体育消费的放大器,毫无疑问,那些体育设施完善,能够提供高质量竞赛表演的城市,更能够释放居民的體育消费热情。
1.3 城市化进程加速了体育产业结构升级
长期以来,我国体育产业结构呈现出不均衡发展态势,体育用品制造业一度占体育产业比重的80%以上。在2012年之后,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持续亏损,有学者将这一现象归咎于我国人口红利在2010年开始出现拐点,适龄劳动人口总数下降,导致了劳动力成本的攀升,致使企业无力承担高昂的人工费用导致亏损[11]。也有学者认为,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是体育用品制造业全球价值链中具有控制权的链主,在完成产业的全球性布局之后,会牢牢控制战略环节,利用各种手段隔离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产业之间的内部联系,降低我国相关产业间的关联性,缩短本土企业在价值链上的循环链条,形成全球价值链下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产业对发达国家新型依附关系,发达国家最终实现对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的低端锁定[12]。虽然以上学者从国际竞争的外部视角解释了我国体育用品制造业利润下滑的原因,但我们也应该看到,国内体育品牌长期缺乏研发和创新能力,始终停留在低端模仿阶段,“山寨化”的品牌形象已经无法满足当今消费者的需求。
此外,城市发展水平对体育赛事的数量和质量也具有直接的影响,城市的综合实力决定了体育赛事的类型、规模和水平[13]。从表1可以看出,2016—2017两年间广州、成都两座城市承担高水平赛事的数量逐年递增。究其原因,有学者提出“耦合性”概念,认为耦合性是体育赛事与城市经济良性互动的关键,耦合的要素主要是指经济规模、城市发达程度、文化传统、民主支持度、消费水平、产业链、赛事举办决策模式等七个方面[14]。从供给侧结构性改革的角度来讲,落后的体育供给已无法与城市发展需求相匹配,城市化的进程倒逼体育产业结构升级,只有大力发展体育培训、赛事运营、职业体育等服务行业,才能满足城市居民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
1.4 城市化进程有利于突出体育产业集群效应
体育产业集群是在一定区域内众多具有密切分工合作关系的不同规模的体育服务企业与相关的企业、各种机构与组织等行为主体,通过纵横交错的网络关系联系在一起的空间集聚组织形态[15]。城市化主要从三个方面影响产业集群发展水平。首先是城市化的外部经济功能,其表现形式为既可以是一个行业的地区集中化,进而带动其他行业发展来实现产业集群,也可以通过多个相互关联的产业同时平衡发展来实现产业集群。珠三角地区体育产业发展具有明显的通过均衡发展进而实现产业集群的模式,其主要表现为区域内产业类型重复率低、与高科技密切结合、产业形势互补的特点,产业集群特色体现为“高品质、高规模、高效益”。其次为企业内部聚集经济,指企业在原有基础上扩大其产量规模,通过企业规模的扩大催生出一套围绕着该企业核心业务的供应链并降低成本。福建晋江作为我国最为成熟的体育用品产业集聚区,围绕着运动鞋的生产,已经形成了包括鞋材、鞋料、鞋机、模具、批发、零售、仓储物流、金融、保险、法律、科学研究一套完整的产业链,通过资源共享形成产业集群并具备竞争优势。三是城市化进程会促进信息化发展,而信息化又加快了城市的空间分布和功能的调整,进而推动着产业集群的变化和发展。北京龙潭湖体育产业基地着重发挥国家体育组织集聚的区位优势,形成了以竞赛表演、赛事组织和策划、运动员经纪、体育广告、赛事赞助、政策咨询、总部经济以及体育国际商务服务的产业集群。
2 城市化进程对体育产业提出的挑战
2.1 体育场地设施不足的情况短期内难以得到改善
截止到2013年12月31日,全国共有体育场地169.46万个,场地面积19.92亿平方米。以2013年末全国人口13.61亿人计算,平均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12.45个,人均体育场地面积1.46平方米(见表2)。
从表2可以看出,近年来我国体育场地数量整体呈增长态势,但人均体育场地面积和每万人拥有体育场地数量的指标仍较低。有两个原因导致了体育场地设施不足,第一是我国城市化进程总时间较短,第二是城市化进程的速度较快。从统计数据上看,英国在1850年城市化率就已经达到50%,最晚的韩国也在1977年达到了50%。相比较下,我国用30年达到的城市化率水平西方国家需要50~60年完成,而西方体育产业发达国家用将近100年走完的进程需要我们在40~50年内完成。我们不否认西方国家的城市化是社会发展的必然结果,但也要认识到西方国家在城市化初期往往伴随着对别国资本的掠夺以及对底层人民各种需求的压抑下完成,在我国在城市化进程中,既不依靠从别国掠夺来的财产,也无法压抑各个阶层人群对体育的需求。因此,由于城市化整体时间较短导致了这些问题未经缓冲的暴露在社会与公众面前。所以,出现了人均占有体育场地面积低、“15分钟健身圈”在大多数的城市还仍未实现、仅有15%的民众对全民健身路径总量持满意态度[16]、广场舞抢占篮球场地等现象,这些现象凸显了我国人均体育场地面积不足的尴尬境遇。
另外,城市稀缺的土地资源限制体育场地建设数量,自从国务院《关于发展体育产业促进体育消费的若干意见》印发以来,体育产业在舆论、政策等方面获得了空前的关注和支持。实际上,体育产业早期发展所需的基本条件大都以政府为主导并体现着公益性质,只是在运营后期才以市场化的商业模式运作。在过去的二十世纪里,美国共计有150亿美元公共资金投入到场馆建设中,公共财政支持推动了场馆动态分布,这些场馆大多选址在土地廉价、欠发达和低密度的工业区,而不是在繁茂、复杂、土地昂贵的城市中心[17]。反观我国,在有限的财政预算下政府选择投资大、周期长、回报慢的体育基础设施投资并不符合其实际需要。政府对体育场地设施的规划,更多的是对边角地、旧厂房、仓库、公园绿地、建筑物屋顶、地下室等闲置资源的改造。并且,由于我国的城市化进程并未完成,目前及今后的一段时期内,人口仍然是以向城市聚集为主要流动方式,因此,我国选择在远离城市的区域选址建造体育场地设施不具备可行性。
2.2 城市化进程破坏体育文化的传承
在“46号文件”印发后,体育产业前景被广泛看好。将近三年过去了,体育产业的发展并未达到人们的预期。究其原因,多数学者认为与中国体育市场尚未形成强势的体育文化相关。体育文化作为核心和灵魂,是体育产业要想获得持续发展的必备条件。在一项对球迷的调查中显示,64.9%的球迷认为足球文化水平制约了中国足球的发展[18]。就此,中国足球技术部顾问Stefan Lottermann对中国足球发展提出建议,“如果中国想在足球上成为大国,首先要从文化开始”。
我国现阶段的城市化进程在以下两个方面影响体育文化的形成。第一,较高的社会流动性使体育文化的代际传承无法顺利进行。城市作为各种人群的共同居住地,需要强烈的归属感和城市认同。体育文化正是依托体育的社区传统与城市精神以及歷史积淀的各种耦合一代又一代的传承下去。但是,我国过去的家庭结构、城市历史已经被快速的城市化进程所带来的高流动性所破坏,进而影响体育文化的发展和传承。足球是我国最早进行职业化的体育赛事,在中国职业足球联赛中,球队随着赞助商的变更而更换城市的例子屡见不鲜。就此,在国务院办公厅印发的《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通知》中明确指出:“避免俱乐部随投资者变更而在城市间频繁迁转、缺乏稳定依托的现象,积极培育稳定的球迷群体和城市足球文化。”可见,本应该根植于城市、根植于球迷的职业足球俱乐部,不得不随着资本方的变动而不停的迁徙,这不仅影响了球迷的感情,更破坏了足球行业正常发展的健康环境,影响我国体育文化的形成。第二,工业化时代的职工体育已逐渐消解,社区体育尚未填补体育需求空白。单位是新中国成立后形成的一种社会组织和管理体制,是传统计划经济条件下国家进行社会资源分配和实现社会控制的主要工具[19]。职工体育则是群众体育的重要组成部分,从参加对象上看,主要是厂矿企业、事业机关等单位的职工,是以健身娱乐为主要目的,根据业余、自愿、灵活、多样的原则所开展的体育活动[20]。有学者指出,“几十年来,单位体育、职工体育几乎成了中国社会体育的代名词”[21]。伴随着城市化的进程,原有的“单位”逐渐消失,而原来由单位承担的职工体育功能,逐渐过渡到社会和个人。虽然有学者在2004年的研究中指出:社会经济转型和社会结构转型中市场竞争机制的影响、政府职能的转变、“单位体制”的改革以及“社区体制”的建立,对城市社会体育的改革与发展和社区体育的兴起产生了重要的影响。社会转型推动了城市社会体育管理体制由单位体制向社区体制的转变[22]。但直至今日,我国社区体育由于体育场地设置匮乏、经费短缺;社区体育指导者队伍薄弱;社区体育组织管理体制不完善;体育组织管理系统尚不成熟等原因,尚未发展到与人民群众体育需求相一致的水平,并且不能填补单位体育消解而带来的空白[23]。
2.3 城市化发展不均将锁定体育产业空间布局
在我国城市化进程中,“滞后”与“超前”现象并存,主要表现为东、中、西部地区之间的不平衡。自从2006年确定深圳为第一个国家体育产业基地至今,我国共有14个国家级的体育产业基地,从空间分布来讲,东部地区共有8个基地,中西部地区共有6个基地。全国体育资源配置平均发展水平基本与体育产业空间布局相一致,即东部沿海地区发展高于中、西部地區,并呈阶梯状分布。
随着我国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城市群的概念被提出,城市群是高度一体化和同城化的城市群体,经历了从城市到都市区、再到都市圈、再到城市群、最后到大都市带的4次扩展过程[24]。城市群的出现,使得资本、人力资源以及各种生产要素都朝着单一性的方向流动,因此,以克鲁格曼、藤田等人为代表的新经济地理学或地理经济学,基于Dixit-Stigliz模式,空间聚集形成有持续发展趋势,依靠发挥城市内在的自我增值优势,产生区位空间的“锁定”(lock in)效果[25]。
“46号文件”的印发,体育产业在我国不仅具有带动新的经济增长点的作用,其更深层次目的在于在更大范围内推动国家经济发展模式的转型。但是,一旦上文所述中的“锁死”效果出现,那么,体育产业将很难在城市群之外的城市进行均衡发展。以目前我国现有城市化程度以及未来可预见的城市化进程来看,北京、上海、广州、深圳4个城市(群)无论在资本密集度、劳动力数量、劳动力素质、场馆数量等方面都已具备了体育产业发展的基本条件,但是,除了以上城市(群)之外,以东北、西部以及内蒙古为代表的省区,如果不能借助本轮体育产业发展红利,以发展体育产业为抓手优化产业结构升级,那么本轮国家发展体育产业的普惠初衷将达不到预期效果。
3 解决对策
3.1 从规划层面:城市规划与体育产业发展相互协调
城市化发展到今天,我们已经看到城市与体育已经难以分离,规模越大,经济发展水平越高的城市对体育的需求越高。随着近年来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原有的城市规划相对滞后,很多城市重新研制或调整了城市规划,据公开报道显示,我国90%的城市提出了建设新城区的规划[28]。因此,在新一轮的城市规划中政府要有意识地为体育产业的发展预留出空间,对长期闲置的空地、公园、新建小区、绿地等场地进行新建(改建)以满足民众对体育设施的需求。就此,2014年深圳市莲花山附近足球场关闭后,在广泛征集的市民的意见下,深圳市规土委承诺在新的规划草案中首先考虑保留部分体育功能,在该用地内除安排建筑面积不少于2万平方米室内的体育和文化设施外,还要安排不少于3 000平方米单独占地的公共体育活动空间。并且,新修订的《深圳市规划标准与准则》明确指出,公园绿地中可适当安排社区体育活动场地、室外运动设施等体育设施。可见,城市规划与为体育产业发展预留出空间,在方便了群众进行日常体育活动的同时,也让体育文化在城市扎根,为体育产业的繁荣发展提供物质基础。
3.2 从发展方式方面:不同城市走差异化体育产业发展道路
我国幅员辽阔,区域间经济水平发展不均衡。从城市的角度来讲,以北京、上海、深圳为代表的一线城市在城市化进程中积累了大量的财富、人力资本、基础设施;从个人的角度来讲,一线城市的居民可支配收入、消费意识、体育需求都远远的超过二线及以下城市。在这种情况下,探索差异化的城市与体育产业发展方式,或许是破解因经济发展不均衡而造成体育产业发展“锁定”效应的一剂良药。按照我国主流城市划分方式,一线城市(北京、上海、广州、深圳)将以发展国际顶级赛事为主,例如北京的中国网球公开赛,上海的F1世界锦标赛中国大奖赛,事实证明,我国一线城市已经完全具备承接顶级赛事的能力,并通过商业化的运营达到可观的利润水平;二线城市(主要以各省会城市为主)应以职业联赛为抓手,例如中国男子足球超级联赛和中国男子篮球联赛,以职业体育为龙头,尽快形成城市体育文化,并通过职业体育带动体育产业各个链条的联动;对于三线(及以下)城市,政府应充分考虑其城市可利用空间大、地价低廉等优势,优先建立一批体育基础设施,通过基础设施的丰富和完善,培养广大人民群众参与体育的热情,促进健康生活方式的养成,通过激活大众体育市场来促进其体育产业发展。
3.3 从发展理念方面:积极推动体育与各个领域的融合
体育产业融合是基于体育消费需求高级化、价值主张变迁、技术创新等因素干预,体育产业内部或与其他产业间,产业要素相互交叉、渗透重组,导致原有体育产业边界模糊或拓展,进而形成新型产业形态的动态发展过程。未来,我国体育产业 “新常态”就是在更大范围、更深程度上与相关产业的融合。随着城市化进程的不断深入,一定会产生全新的技术以及生活方式,这为体育与其他产业的融合提供了多种可能。以体育旅游为例,我国体育旅游市场正逐渐从传统的观赏型旅游向体验式旅游发展。同样,“体育+地产”“体育+可穿戴设备”“体育+物联网”“体育+VR”等等都可以催出新生的产业方向,并且,在这些产业中我们并不像体育用品制造业那样处于产业链的末端,如能很好地促进体育与新生产业融合,我们有可能创造出高附加值的产品并占据产业链的顶端,在实现弯道超车的同时探索出符合我国国情的体育产业发展方式。
4 结语
发展城市化(新型城镇化)已成为国家的一项重要发展战略,体育产业也是未来国家经济发展的重要增长极。在这种背景下,厘清城市化进程对体育产业带来的机遇与挑战成为了体育产业能否顺利发展的关键。目前,我国城市化进程中人口向城市的大量聚集、财富积累带来的潜在消费能力等利好因素为我国体育产业发展奠定了基础。同时,城市化带来的高流动性,土地资源稀缺等因素对体育产业的发展提出了挑战。就此,城市规划要与体育产业相互协调、不同城市要走差异化的体育产业发展方式,特别是在城市整体发展过程中,要以产业融合促进体育产业发展,体育产业可以利用国家大力发展第三产业的政策性红利,通过机遇与优势的互相转换,巩固体育产业在产业融合价值链中的竞争地位,依托融合创新体育服务产品,满足城市中日益增长的体育需求,进而优化体育产业结构,扩大体育产业的外延与影响力,最终达到根植于城市进程,服务于城市发展的双赢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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