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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民族居住格局研究①

2019-05-06麦迪娜吐逊江

实事求是 2019年2期
关键词:柯尔克孜族克州维吾尔族

麦迪娜·吐逊江

(中国政法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北京 100088)

当前世界上的绝大多数国家都是多民族国家,能否处理好国内各民族之间的关系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的社会安定和经济发展。民族居住格局作为分析和研究民族关系的一项重要指标,是研究各民族群体间在交往中所形成的民族关系的重要切入点。费孝通先生曾提出,“中华民族的主流是由许多民族单位经过接触,混杂,联结和融合形成的我中有你,你中有我,而又各具个性的多元统一体”,[1]说明了源远流长的中华民族史是各民族和谐共处长久发展而来的,民族关系的形成有赖于各民族间的交往、交流、交融。而居住地作为生活空间,为各民族相互的交往活动提供了条件,同时,各民族在居住地的空间分布,很大程度上影响着民族之间的关系构建。新疆是典型的少数民族聚居区,民族成分包括了我国的55个民族。①数据来源:新疆维吾尔自治区统计局。因此,民族团结和宗教和谐是新疆最大的群众工作,搞好民族团结也是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的首要工作。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以下简称克州)作为少数民族的高聚集地区,民族居住格局比较具有代表性,对其的研究分析,有助于深入了解新疆整体民族居住格局,有助于进一步深入探究新疆和谐民族关系的构建。

一、克州民族居住格局现状数据分析

(一)克州民族居住格局现状

克州的民族居住格局总体呈现为汉族主要居住在阿图什市辖区,维吾尔族主要居住在阿图什市辖区及阿克陶县辖区,柯尔克孜族主要居住在乌恰县辖区及阿合奇县辖区,塔吉克族主要居住在阿克陶县辖区。全州的民族居住格局为多民族聚居格局。(见表1)

表 1 2016年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各民族人口数 单位:人

(二)各辖区内民族居住格局现状

1.阿图什市辖区民族居住格局现状。在阿图什市辖区,阿图什市相对于其所辖乡村的民族居住格局,呈现汉族、柯尔克孜族、维吾尔族及其他民族的多民族混合居住格局。其中,维吾尔族占比62.2%,柯尔克孜族占比6.9%,汉族占比29.7%。阿图什市为克州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城市化程度较高,社会资源、经济资源、文化资源相对于其他辖区集中,故吸引了各民族居民在此居住。(见图1)

图1 阿图什市辖区各民族居民人数柱状图

在阿图什市的辖区中,有5个乡村呈现维吾尔族聚居格局,3个乡村为柯尔克孜族聚居村,松他克乡维吾尔族聚居率为98.9%,阿扎克乡为99.9%,上阿图什镇为99.9%,阿湖乡为98.8%,格达良乡为99.8%。吐古买提乡的柯尔克孜聚居率为99.8%,哈拉峻乡为94.4%,依达良乡为100%。①本章的所有数据来源于笔者在调研期间对所获原始数据的统计分析。

概言之,阿图什市辖区的民族居住格局为多民族聚居格局,实现了阿图什市一级的多民族混合居住格局。但在乡镇一级存在着单一民族聚居的特点,各民族居住融合程度低,族际间居住固定的问题明显。

2.阿克陶县辖区民族居住格局现状。在阿克陶镇,维吾尔族占比74.8%,柯尔克孜族占比9.3%,汉族占比14.7%,形成了以维吾尔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格局。形成此居住格局的原因,与阿图什市相似,主要是因为阿克陶县城为各类资源集中地,因此吸引了各民族居民居住在此。(见图2)

图2 阿克陶县辖区各民族居民人数柱状图

图3 乌恰县辖区各民族居民人数柱状图

图4 阿合奇县辖区各民族居住人数柱状图

在阿克陶县所辖的乡镇中,6个乡村为维吾尔族聚居村,玉麦乡的维吾尔族聚居率为90.1%,巴仁乡为97.3%,皮拉力乡为92.8%,加码铁热克乡为90.8%,喀热开其克乡为77.7%,库斯拉普乡①库斯拉普乡人口数据于2018年2月收录,由于水利工程建设需要,现此乡人口全部转移至喀什地区。为99.6%。一个镇,6个乡为柯尔克孜族聚居村,奥依塔克镇的柯尔克孜族聚居率为96.9%,克孜勒陶乡为99.6%,恰尔隆乡为99.8%,布伦口乡为99.8%,苏巴什乡为99.9%,木吉乡为99.8%。塔尔塔吉克乡的塔吉克族聚居率为99.8%。综上所述,相对于其他辖区,阿克陶镇的居住格局是以维吾尔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乡村的民族居住格局在农区与牧区之间存在差异。如图2所示,在玉麦乡、加码铁列克乡、喀热开其乡除了高聚集的维吾尔族居住之外,都有一定数量的柯尔克孜族和汉族居住在此,为多民族聚居格局。而在牧区,习惯游牧生活的柯尔克孜族和塔吉克族高聚集,单一民族聚居率平均高达99.3%,为单一民族聚居格局。

3.乌恰县辖区民族居住格局现状。乌恰县城的汉族、维吾尔族、柯尔克孜族分布比例为汉族占11.1%,柯尔克孜族占73.4%,维吾尔族占15.35%,呈现为多民族混合居住格局。空间同化理论认为社会经济因素对居住选择的影响非常重要,社会经济的融合可以在促进居住融合和民族融合方面发挥极大的作用。乌恰县县城有大小商店、农机厂、电厂、地毯厂、皮革衣厂、民族手工业加工厂及商业、供销、金融、邮电、交通运输、进出口公司等企事业单位,这些企业工厂一定程度聚合了社会资源,推动了经济发展,促进了多民族居住的融合,形成了乌恰县一级的多民族混合居住格局。(见图3)

康苏镇的维吾尔族居民最多,占比为89.7%,黑孜苇乡和波斯坦铁列克乡的柯尔克孜族居民占比最多,分别为75.7%和75.1%,其他民族也占有一定比例,均为多民族聚居格局。康苏镇是工业城镇,除世代居住于此的维吾尔族居民之外,汉族居民大部分因在工业区工作而定居于此。其余吾合沙鲁、托云等7个乡全部分布在牧区,为柯尔克孜族单一民族聚居地,聚居率平均高达99.8%。

4.阿合奇县辖区民族居住格局现状。阿合奇镇相对于其辖区的其他乡村,为多民族混合居住格局,县内有粮食、百货、五金、食品等商业服务行业的门市部和售货网点,也有发电厂、农机制造、制砖、水泥厂等工厂。这些企业工厂为社会经济发展起到了积极作用,同样也促进了各民族的居住融合。(见图4)

辖区中其余五个乡全部为牧区,为柯尔克孜族聚居地,聚居率平均高达99.8%。

二、克州民族居住格局形成的主要原因

(一)生态环境影响居住选择

辛普森列出了影响族群融合过程的因素,“包括人口、生态、种族、结构、心理和文化这六种”。[2]生态因素作为自然因素的一部分,对克州的民族居住格局的形成有着重要影响。通过上文的居住人口分析可以得出,克州存在着不同民族的聚居。阿合奇县、乌恰县和阿克陶县的牧区为柯尔克孜族主要聚居区,得天独厚的高山地貌为畜牧提供了良好的生态环境,牧民对于自然环境的依赖程度相当高,自然因素不但决定着他们的生产活动,同时也影响着其生活起居。阿图什辖区和阿克陶辖区有着大面积的平原冲击带,包含着州境内的主要农耕区,为居民提供了可以开发的土地资源,汉族与维吾尔族善于发展农业,故这两个辖区多有汉族和维吾尔族居民在此居住,形成了各自的聚居区。所以自然因素在居住选择上作用非常明显,是造成单一民族聚居的主要原因之一。

(二)历史分布格局延迟居住融合

克州多民族聚居格局的形成与各民族在该区域的历史分布格局关系密不可分。居住空间同化理论提出,“少数种族的空间同化是持续不断并且随着代际转化加强,缓慢而稳定的”,[3]“但上一代居民如若未能完成居住融合,则会致使下一代乃至连续几代人都无法进一步实现空间化,会出现居住融合停滞或者倒退的现象”。[4]南疆地区维吾尔族人口居多的多民族聚居的历史居住格局长期存在,此居住格局同样影响着克州的民族居住格局,造成克州以维吾尔族为主的多民族聚居格局现状的存在。

柯尔克孜族在今阿合奇县一带进行游牧活动时间比较久远,克孜勒苏成为其主要游牧地,居住空间上的隔离以及居住偏好的选择,造成在各民族居住融合的进程中,柯尔克孜族与其他民族之间出现延迟居住融合的现象,导致其在克州牧区的单一民族聚居情况十分明显。

塔吉克族长期以来就生活在帕米尔高原一带,也是克州境内历史悠久的民族之一,同样也是游牧民族的他们,主要聚居在毗邻帕米尔高原一带的阿克陶县。

无论是从现今人口数据的分析还是从早期民族聚居格局中的居住固定分析,今天克州多民族聚居格局的形成和发展都与历史分布格局有着重要联系。

(三)经济发展固化居住结构

族际居住固定现象的出现既有历史原因的影响,也有现实因素的制约,究其形成的原因,学界也出现了多种理论解释。空间同化理论从新古典经济学的视角出发,将少数族群从居住固定向居住融合的过渡看成是一个资源获取与转化的自然过程。在完成经济、社会和文化的适应之前,少数族群无力支付主体社会相对高昂的房价,通常会选择居住在本族群聚居区来获得必要的社会网络和社会支持,[3]就是比较典型的理论解释。

在克州境内,县城的居住融合相对于乡村的居住融合程度高,从经济视角来分析,三个县城均为全县的经济中心,县城内都有一定规模的乡镇企业,包括农机修造、交通运输、各类加工业、汽车修理、民族传统手工业等小型企业带动经济发展,产业多样化,经济发展迅速,县城的住房成本高于居住固定程度高的乡村地区,而在居住固定程度比较深的少数民族聚居区,其经济发展对第一产业依赖程度高,经济结构单一,技术要求偏低,住房成本相对于城区低很多。由于经济发展的不均衡,少数民族聚居区居民实现居住地流动难度大,导致了居住空间融合的进程相当缓慢甚至是停滞。

三、克州民族居住格局现状的影响

(一)多民族混合居住促进经济发展

通过对民族聚居区与多民族混合居住区的经济水平、收入水平与结构、农业生产技术、非农产业发展状况、富余劳动力转移状况等方面的对比研究得出:多民族混合居住区要比单一民族聚居区发展迅速。根据量化分析理论[5](P64)的计算公式:

计算得出乌恰县的居住融合程度最高,分离指数为50.25%,阿合奇县最低,分离指数为73.9%。具体而言,多民族混合居住区的经济增长高于民族聚居区;年度人均纯收入高于民族聚居区,乌恰县的居民年度人均纯收入比其他三个地区年度人均纯收入平均高约855元,比居住融合度最低的阿合奇县平均高1 176元②数据来源于笔者在调研期间对所获原始数据的统计分析。,其就业率,富余劳动力转移程度也高。

(二)多民族混合居住推动社会融合

“社会群体隔离对于减少社会不平等、缓解社会群体间的冲突是不利的。”[6]首先,由于聚居区居民之间的交流在小范围内进行,环境闭塞,结构单一;其次,“聚居化是一种加速器,聚居程度越高就越迫使其他民族成员选择搬离,族际间相对隔离程度也就越深。”[7]少数民族聚居问题涉及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的构建及社会的稳定发展。深究其因,单一民族聚居容易形成封闭的保守的排外的思想,不利于经济社会发展。克州的多民族混合居住格局有亮点优势:首先,多民族混合居住可以在少数民族与主体民族之间的交流和交往中起到促进作用,使少数民族和主体民族的融合程度加深,各民族之间增强了沟通与交流,民族差异不断缩小。在调研中了解到,在黑孜苇乡,乡里的一些汉族居民会说柯尔克孜语,存在汉族与柯尔克孜族通婚现象,其中一位乡长的父亲就是汉族,母亲是柯尔克孜族,民族关系十分融洽。其次,多民族混合居住可以共享资源,节约社会成本。在多民族混合居住区中,资源配置均衡,共享程度高,很大程度地提高了该地区资源利用率。

(三)多民族混合居住有利于中华文化认同

从现状来看,民族聚居区的文化生活水平相比于多民族混合居住区较滞后,具体而言,多民族混合居住区文化投入较大,图书馆藏书种类较多,群众性文化活动比较丰富,形式多样、内容多元,主题基本围绕民族团结和建设美好家园,深受各民族居民喜爱。“在一个多民族的社会,个体的民族认同的程度存在着一定的变化范围,许多时候民族认同不仅取决于体质特征和文化特质,也取决于会影响个体民族身份成本和价值大小的政治与社会条件”,[8]在多民族混合居住区中,积极向上的文化活动会促进各民族间的交往与交流,居民对于文化多元的包容性增强,各民族团结友爱,来往密切。例如:饮食文化方面,多民族混合居住区相对于其他单一民族饮食的偏好,以及相互了解知晓度明显高于单一民族聚居区,在饮食结构上也呈现出多元化。在家具的选择和装饰偏好方面也同样体现出各民族间文化的融合及升华。在多民族混合居住区,无需政府的引导以及政策的倡导,各民族在生活过程当中自然而然地相互认可,自主平等地接受着各民族文化的优秀成果,在各种文化交流互动、互通互融的过程中,增强了各民族对中华文化的认同,强化了各民族对伟大祖国的认同、对中华民族的认同、对中国共产党的认同、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认同,筑牢了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

四、优化克州多民族聚居格局的几点建议

(一)推进“兴边富民行动”

克州与吉尔吉斯斯坦、塔吉克斯坦、阿富汗、巴基斯坦接壤或毗邻,有1 195千米的边境线,254个通外山口,是名副其实的“边防大州”。推进“兴边富民行动”是克州民族居住格局调整的基础,[9]克州所辖的三县一市均为边境县市,边境地区大部分居住着少数民族居民。长期以来,他们为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作出了重要贡献。但是由于边境地区生存条件恶劣,他们的生产生活条件仍处于较低水平,即守边又守穷。克州是全国的深度贫困地州,目前有2个深度贫困县(阿克陶县、阿图什市),20个深度贫困乡镇,141个深度贫困村,未脱贫深度贫困人口有3.09万户,13.7万人。因此,要继续深入实施“兴边富民行动”,为克州边境贫困人口脱贫致富创造条件,也为克州民族居住格局的调整奠定经济基础。可以通过培育克州特色优势产业,建设克州新型工业化体系,如依托边境地区矿产资源优势,加快发展重要有色金属和特色非金属矿冶金及精深加工产业,形成一批国家级矿产资源开发和加工基地。依托克州地区的区位优势、产业基础、生态条件以及周边国家毗邻地区的互补性,建设能源资源加工产业基地,面向周边市场的出口加工基地、区域性国际商贸物流中心,发展现代特色农业和跨境旅游业及其他服务业,提升克州产业层次和核心竞争力等。继续实施克州“安居富民”和“定居兴牧”工程,“安居富民”按照现代和民族特色相统一、新居建设与产业发展相结合的要求,整体规划边境地区城镇、村落、房屋及配套公共服务设施和生产基础设施,发展产业带动,帮助居民走向富裕;“定居兴牧”以企业援建牧区水库工程为切入点,推进安居住房,牲畜棚圈、饲草料基地,电路气、公共服务设施等配套建设,坚持既“兴牧”又“富民”。

(二)改善克州民族居住格局人口结构

改善人口结构是克州居住格局调整的根本,[10]改善克州人口结构,将为多民族聚居格局调整创造条件。首先可以通过新型工业化,新型城镇化、信息化、农牧业现代化和口岸经济,发展第二、三产业,招录吸纳各领域人才实现人口双向流动。一方面,依托兴边富民、对口援疆、扶持人口较少民族等政策性引人工程和市场化方式吸引内地、兵团、部队复原退伍军人以及高校毕业生到克州各县市、乡村就业定居。依托“兴边富民行动”,吸引克州各领域的急需人才、创新人才、紧缺人才、专业人才来克州工作定居。另一方面,建设克州外出务工人员综合服务中心,实现克州少数民族国家通用语言、职业技能培训全覆盖,加快人口转出组织引导力度,促进克州少数民族群众有序到内地就业、创业,实现人口的双向流动,逐步改变民族居住格局人口结构。其次,实现兵地融合调整克州民族居住格局。新疆生产兵团作为新疆特有的编制,同时也是新疆最大的汉族群体,承担着屯垦戍边的特殊使命,实现兵地融合不但能发挥兵团强劲的生产力,推动地方经济的发展,而且兵团作为汉族人口的聚居地,在兵地融合的过程中,自然而然地会加强民族间交往、交流、交融,能够为民族间的接触往来创造机会,增进民族感情,从而使得少数民族聚居区的居民在居住融合的态度上发生转变,将为逐步推进多民族混合居住区建设起到积极作用。

(三)建立各民族相互嵌入式的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

为健全嵌入式社区建设制度体系,克州应制定相应的鼓励各民族混合居住的试验方案,明确到2025年每年推进嵌入式社会结构和社区环境的任务目标。在民族团结进步年活动中,把嵌入式社区建设作为重要内容。在克州城镇对集资房、廉租房、公租房等保障性住房,各楼栋、单元按民族比例分房,做到民汉、不同少数民族混合居住;对商品房,政府补贴给予各民族混合居住一定的购房优惠,不断提高小区各民族混合居住比例。在克州棚户区,要启动单一民族聚居区的棚户改造,对棚户区改造分配采取各民族混和居住安置,采取集中抽签或摇号的方式分配住房。在乡村,采取集中移民搬迁、农牧民定居工程等方式,逐步进行多民族混合居住。对偏远散居的汉族、少数民族农民实行集中居住,与就近村整合建设民族团结示范村组(小区),为各族居民混合居住提供良好的生活环境。

(四)族际通婚促进居住融合

规模化的族际通婚是克州民族关系融洽和谐的结果,也是促进多民族混合居住的重要因素。各民族之间的交往交流交融不仅对于加强民族团结,促进社会和谐发展具有重要意义,同时也对发展少数民族地区的经济、社会和文化有积极作用。民族间的融合是一个缓慢自然的过程,是在充分尊重和保留各民族特点的基础上增强共同性和同质性,以此为基础,彼此共生共荣。在人类文明的发展进程中,不同种族、不同民族间的通婚现象普遍存在。族际通婚作为民族交融的一种重要形式,以家庭为基本单位实现了多民族混合居住,是促进居住融合的重要途径,要保护克州不同宗教信仰、不同民族青年的婚姻自由、恋爱自由,对干预不同民族、不同宗教信仰青年恋爱自由、婚姻自由的行为,要加强批评教育和舆论引导,对采取非法拘禁、暴力强制手段干涉婚姻自由构成违法犯罪的行为,要依法予以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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