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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代做好新闻舆论工作的思考*①

2019-02-19闫炜炜

实事求是 2019年2期
关键词:舆论

闫炜炜

(中共新疆区委党校 文化学教研部 新疆 乌鲁木齐 830002)

在2016年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座谈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用“48字方针”“一个必须,四个牢牢”全面准确深刻地概括了新闻舆论工作的职责使命,体现了新时代党对新闻與论工作的新要求。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高度重视传播手段建设和创新,提高新闻舆论传播力、引导力、影响力、公信力。”[1](P34)当前,我国舆论场正在发生深刻变迁,舆论格局加快分化组合、與论生态更加复杂多变、舆论影响更加广泛深入,这给党对舆论场的治理和建设带来诸多挑战。

一、新时代舆论的复杂性与我国舆论环境的变迁

(一)新时代舆论的内涵与复杂性特征

关于舆论,一般是指在一定空间内(社会现实空间、网络虚拟空间),以事件为核心,较多群众情感、态度、意见、观点的表达、传播与互动,以及后续影响力的集合,但需注意舆论与民意之间的区别。首先,舆论可以为某些别有用心的势力及资本力量所左右。卢梭在《社会契约论》中说:“公意和众意之间经常有着很大的差别。公意总是着眼于公共利益,而众意则着眼于私利,它只是个体意志的总和。”[2](P35)因此,如果将人民群众的呼声理解为“公意”,那么为部分群体所干涉的一些舆论声音便只能算作是“众意”了。其次,舆论本身在反映民意的过程中也会受到传播媒介特点的影响,产生偏颇和失真。在网络时代,互联网传播信息过程中留下的网络舆论记忆,往往在类似事件再次发生时扩大负面记忆,使网民产生受欺叠加心理,对待與情也就难以保持公正平和的心态。再者,现代社会分工的细化和获取信息的便利相互作用,使舆论生态愈加复杂。专业的划分使得公众无法参与所有社会问题的讨论,但信息时代获取知识的便利又打破了人们对于知识的信仰,因此看似专业的网民介入各类公共议题的分析与讨论,反而加剧了舆论的混乱程度,遮蔽了舆论原本所反映的问题。凡此种种,都增加了舆论本身的复杂性,也令舆论与民意之间不可能完全等同。

舆论的基本特征之一便在于承担了显示民意的显著功能,利用传统的单向传播管制方法将会面临尴尬境地;特征之二体现在每年社会所发生的具体热点事件虽有不同,但舆论的主题集中在四大类突发公共事件(自然灾害、事故灾难、公共卫生事件、社会安全事件)、六大关系(官民关系、警民关系、城乡关系、劳资关系、贫富关系、医患关系)、十大热点(反腐倡廉、网络问政、司法公正、城管执法、强制拆迁、就业失业、垄断企业、社会思潮、舆论监督、房价物价、文化之争、弱势群体、教育改革、道德失范、三农问题、环境生态)问题上,这也是党和政府要重点关注的领域;特征之三是目前舆论的爆发呈链条状分布,即同类事件往往在一段时间内密集曝光,成为舆论焦点。网民谈论热点事件的方式以对比性为主(古今、中外同类事件),加大了舆情密度。因而舆论发酵有被“搭便车”的苗头,公共机构有陷入“塔西佗陷阱”①“塔西佗陷阱”是指当一个人、组织或政府失去公信力时,无论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做的是好事还是坏事,都会被认为是说假话、做坏事。的趋势;特征之四是话语方式表达多样化,自嘲、反讽、幽默成为公共事件的常见表达。

(二)新时代我国舆论环境发生深刻变迁

新时代,随着互联网技术的迅猛发展,新媒体自下而上、多向裂变、即时海量传播,严重冲击了传统媒体“自上而下、单向传播为主”的传播模式,推动舆论场发生深刻变迁,具体表现为:一是舆论格局发生深刻变化。传统媒体有着“分级管理(‘金字塔’般层层把关和报批的运作方式)——分类管理(形态较单一、相对分割独立)——内容管理(可以进行预先审查把关)——属地管理(集中的专业实体机构)”为核心的媒体管理体制,这就意味着党和政府占领了信息传播的制高点和话语权,既能实现对媒体议程的有效设置,也可以最大限度地实现对舆论的影响,并在此基础上进行社会组织和动员,建立起国家共识与价值认同。而新时代互联网P2P、SNS等技术的去中心化结构、病毒式信息传播、终端融合的技术趋势,以及随时随地、随心随意的图像与视频的传播形态等特点使原有的媒介管理体制面临失效与断裂。二是舆论监督环境出现明显转变。随着新媒体的兴起,中国社会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具有官方与民间两个舆论场并存的特点,这两个舆论场之间一度存在着相当大的隔膜与分歧。随着主流媒体大规模进驻互联网,两个舆论场之间的对话与沟通不断展开,彼此的隔膜与分歧得到了相当程度上的弥合。但主流意识形态依然面临改变话语方式、沟通方式乃至传播方式的课题。与此同时,微博微信等新媒体通过几何式裂变的传播方式,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营造巨大的围观与倒逼能量,从而推动线上虚拟行为转化为线下现实行动,大大提高了网络监督的效率和效能。而传统媒体的深度报道、专业化分析和权威态度又将网络监督形成的态势聚焦和深化,形成滚雪球的效应。三是舆论场更加复杂。新时代,我国既处于重要战略机遇期、全面改革深化期,又处于复杂矛盾凸显期,经济发展不平衡、不协调、不充分,社会治理失序,大众心理失衡等风险与可能性始终存在。新媒体带来的开放舆论场,正日益成为信息传播的主渠道、舆论争夺和意识形态斗争的主战场,这既为巩固壮大积极健康向上的主流思想舆论开辟了新空间,也为一些消极落后和腐朽没落的思想观念提供了新的传播途径,成为影响舆论生态的重要因素。据第42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8年6月,中国网民规模达到8.02亿,普及率达57.7%,手机网民规模达7.88亿,正因为拥有这样一个庞大的网民数量,网络社会已成为现代人生活中不可分割的重要组成部分。公共舆论产生时间短、急、快,因而网络舆论的引导以及网络空间的治理已迫在眉睫。

二、新时代我国新闻舆论环境变迁带来的机遇与挑战

(一)新时代舆论环境变迁带来的机遇。

新时代舆论场变迁给舆论场治理和建设带来新课题的同时,也给党的执政和领导带来了许多新的机遇。首先,提升了传播能力和效率。新媒体具有互动性、偶发性、碎片化、个性化等特征,初步实现了与受众生活的无缝衔接、全程参与和全面覆盖,这无疑降低了社会领域的传播成本和门槛,提升了传播能力和效率,也提高了公众参与社会和政治生活的积极性。来自社会关注和交流的政治议题日渐增多,公众与党和政府就相关政治议题的互动性明显增强,政治传播与反馈的速度大大提高。其次,激发了社会力量的成长。在网络时代,信息的发出、流动与传输不再需要传统时代级级传达,分类传达的统一口径,而呈现出一种强大的去中心化、去层级化的快速流动趋势。网络舆论逐步成为中国社会舆论场的第一信息源,借助互联网所提供的话语平台,民众有了更多的参与社会监督、管理公共事务的渠道,如党的十八大以来全面从严治党中的网络反腐案例。在现实社会治理的困难症结之处,在政府治理无法有效延伸的领域之中,尤其是在柔性的文化治理层面上,民众的力量、社会组织的力量起到了重要的辅助作用。同时除了积极的公共言说以及对政府权力的监督之外,公众也藉由网络开始了社会自组织①社会自组织是具有一定规模的逐步从无序走向有序的社会民间组织形式,具有自发成立、自主发展、自行动作的特点。的培育与社会自治的实践,网络微公益就是其中一个典型的例子。更加重要的是,这些社会组织的公共参与,在很多时候都从线上的虚拟空间延伸到了线下的现实社会,深刻影响了社会发展的进程。如“开胸验肺”事件推动了新版《尘肺病诊断标准》的颁布实施,“免费午餐行动”推动了教育部实行3元钱午餐补贴政策,关于PM2.5的网络讨论使其正式列入国家空气质量监测标准等。网络公益和网络参与,不同程度地推动了社会自治,增强了国家的有效治理。再次,激发了政府治理模式的创新。法国思想家福柯曾就人类社会的管理,打过一个非常巧妙的比方。他认为社会管理者居于一个最高的暸望台上,全景式地观看全体社会成员。在相当长的时间内,这种家长式的社会管理方式,以较低的成本与较高的成效,被广泛运用。但是,在网络时代来临之后,这样一种管理模式伴随着民众也拥有了暸望台的视角而失效。因此,如何创新政府治理模式,是一个最为关键的环节。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善于运用互联网技术和信息化手段开展工作”,这既是政府科学、民主执政的渠道,也是“始终保持党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的需要。互联网的崛起,不仅为政府提供了获取社情民意的有效渠道,同时也为政府治理模式的更新提供了重要契机。例如近年来,“互联网+政务”无声般地改变着人们的生活。如,政务官方微博“@问政银川”“@湖南公安在线”“@马鞍山发布”的政务服务得到了网友的广泛称赞,充分体现了官微矩阵协同的重要意义。此外“互联网+扶贫”使得贫困地区、贫困人口通过互联网实现“弯道超车”和脱贫致富。据了解,新疆22个国家级扶贫开发重点县已被列入国家级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县,占示范县总数的61.11%。2015年以来,示范县累计培训达1 740批次以上,培训人数突破13.96万人次,带动就业6.3万多人,其中贫困人口1.2万多人,许多贫困地区都摘下了“穷帽子”。[3]

(二)新时代舆论环境变迁带来的挑战

随着社会的深刻变革,传统社会管理模式受到挑战,舆论危机、信息安全事件频发。正如习近平总记指出的那样,互联网是我们党执政面临的“最大变量”,如果党过不了互联网这关,就过不了长期执政这一关。当前舆论治理的主要困境有:一是境外舆论场给境内舆论场带来的严峻挑战,意识形态斗争与价值观念博弈的复杂性增强。西方国家和反华势力从来都没有停止过对我国的渗透和颠覆。近年来,西方国家利用其一贯的话语霸权,结合新兴媒体及时、开放、便捷等特点,一方面对我国进行强势的意识形态输出(如通过文化输出、政治挑拨、情感欺骗、利益诱惑、宗教传播等方式),另一方面对我们国内事件进行舆论报道时还存在着片面夸大、遗漏甚至拼接事实的选择性报道情况,或是贴上意识形态标签进行报道。例如近年来,新疆反恐形势的一个突出问题就是敌对势力利用互联网和手机等新媒体,对各族群众进行意识形态渗透,并且通过运用新媒介技术手段,网络窃密和间谍攻击问题愈演愈烈。二是官方和民间两个舆论场的隔膜与分歧使得舆论防范控制难度加大,舆论监管面临较大挑战。从舆论风险控制的时空来看,作为社会公共产品的党务和政务资源受到新媒体的关注,公共产品供应链的任何瑕疵或弊端都有可能被新媒体“炒作”,从而增加各级党委、政府的舆情压力和风险,挤压舆情的处置和化解时间。民意的快速媒介化必然带来民意泛滥,极大约束了政治回旋余地和操作空间,对各级党委的执政能力和执政水平客观上提出了更快、更高要求。在舆论监管方面,公众作为网民身份参与舆论监督的积极性空前高涨,网络问政、网络问责行为成为公众参与政府行政行为评价的一个主要途径。公众舆论监督的巨大力量得以体现,监督形式多样化、监督主体参与全民化、监督内容主题集中化的特点都使得舆论监管面临巨大考验。

三、新时代做好新闻舆论工作的几点思考

(一)强根基,做好各级领导干部与新闻人才队伍的主体建设

1.解放思想,把握媒体变革趋势。解放思想首先要树立以多元对多元——从新闻传播观念到“大传播”观念的思想。党和政府的“喉舌”概念在新的环境中应当被不断延伸和拓展,做到力量的最大化。喉舌,不仅是官媒还应包括党和政府各个部门的新媒体平台,如政(党)务微博、微信、新闻客户端等,甚至包括每一个党和政府的部门与工作人员。这样,党和政府的“喉舌”就从单一的主流媒体队伍变成了庞大的梯队:以专业主流媒体的全媒体综合传播平台组成的第一梯队;以各级党委、政府的各类新媒体平台(两微一端)+新闻发言人的党(政)务信息传播矩阵组成的第二梯队;以党和政府各级领导与普通党员不断提高党性修养+网络素养形成的第三梯队;以及网络论场中积极与健康的声音形成的第四梯队。四支梯队形成合力,构筑成“网上统一战线”,将这种“喉舌”功能体现在信息、社交、娱乐、政务、学习等一切领域当中,实现舆论引导与建设。其次,解放思想要提升领导干部的媒介素养,牢牢掌握意识形态工作领导权。习近平总书记在2018年全国网信工作会议上强调:“各级领导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要主动适应信息化要求,强化互联网思维,不断提高对互联网规律的把握能力、对网络舆论的引导能力、对信息化发展的驾驭能力、对网络安全的保障能力”,解决“本领恐慌”问题。[4]互联网思维是一种进阶的能力:用扁平化思维连接群众,以新媒体意识引领舆论,以变革者心态改进工作方式、提高工作效率。“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领导干部在今天8.02亿网民面前,唯有懂目标、当桥梁、去“行政”、扮伯乐、善管理、有魄力、转思维,才能抵达民意节点、把握舆论焦点、解决社会痛点。

2.抓住关键因素,建强媒体人才队伍。做好党的新闻舆论工作关键在人,必须针对目前队伍建设中出现的问题对症下药,如专业采编、翻译和技术人员匮乏;引进人才与留下人才困难;在职教育和培训力度不够等问题。做好舆论引导关,首先要加强主力建设,通过各种送学培训、岗位锻炼、参观学习和讨论交流等途径使从业人员和储备人员既有深厚的政治基础又有扎实的业务功底,既能正确地分析掌握舆情、合理地筛选发布重要信息,又能适时策划公众议题、灵活地做好全程跟进引导。其次,应建立起适应网信特点的人事制度和薪酬制度,以实际能力为衡量标准,不唯资历、不唯论文、不唯学历。构建“大传播”格局,还需建设人才智库,延伸主流媒体新闻传播“链条”,利用长尾理论向受众提供多元化服务。除现有的网评员队伍之外,还要加强专业网评员队伍建设,包括邀请专家学者与媒体等利用专业知识来分析事件真相,开展评论解读,避免使网民陷入自我辩护、遮盖污点或被舆论绑架,采取不恰当的回应方式的两种极端之中。

(二)壮主干,做好传统媒体与新媒体的舆论引导与服务工作

1.加快推动新闻媒体融合发展。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就推动媒体融合发展作出深刻阐述,为媒体优化整合、深度融合指明了方向、提供了遵循。继2014年《关于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的指导意见》提出的“媒体融合”以来,在2018年8月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扎实抓好县级融媒体中心建设,这也是通过县级融媒中心的进一步下沉推动县级媒体转型升级,更好地做好引导与服务基层群众的宣传思想工作。在第十九届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体学习会议上,总书记又提出推动媒体融合纵深发展,巩固全党全国人民共同思想基础,是我们现在面临的一项紧迫课题。媒体融合应该发挥主流传统媒体的辐射效应和示范效应、移动新型媒体的信息发布平台优势与用户优势,“共融”才能“共荣”。媒体融合要打造强大实力和传播力、公信力、影响力、竞争力的新型媒体集团,只能从内容、渠道、平台、经营、管理等方面进行深度融合,形成报、网、端融合,线上线下活动相结合的融合宣传模式,破解媒体融合简单化、行政化、极端化的三大突出问题。

2.坚持正确导向,创新传播方式,加强内容建设。创新传播方式其根本是使新闻信息适应分众化、差异化的传播趋势,通过开发大数据、运用云计算技术努力增强传播的针对性和实效性,发挥人工智能在融合传播中的“头雁”效应,以求传播效果的最优化。要善于通过生动的形式、多样的手段表达内容,如视频是传播的最高形态,直播是我们运用技术创新获取传播力、影响力的一个样本。传播方式要进行算法创新,讲政治、有导向、有情怀、有文化,注重趣味性与服务性,把握技术前景,做好程序化的舆情研究、内容生产、程序化的发布触达和效果分析,才能适应技术变革。

价值多元时代,信息技术提供的良好的用户体验极易使人们陷入对工具理性的崇拜,但没有优质的内容供应、价值理性的输出,亦无法产生良好的社会影响力。因而,秉持工匠精神,以内容为王建设就显得格外重要。在互联网时代,我们应当把党的“笔杆子”提升到2.0的版本,突破模板化、脸谱化和程式化的新闻写作方式,见人、见物、见事,“高度”“深度”“温度”相结合,始终把满足受众知晓真相、知识积累、参与监督、感受正义、实现审美等需要作为一种价值恪守。此外,从国际传播格局来看,内容建设有助于讲好中国故事,争夺国际话语权,让世界认识一个立体多彩的中国。在网络时代,信息大爆炸引发了舆论的多元化与分散化,要想保证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正确航向,内容建设还要充分发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对网络多元舆论的引导。将网络这样一个新媒体与文化载体,建设成为推动文化建设的主力军、提供先进文化服务的新平台、和谐网络舆论生态的引导者。

(三)繁枝头,做好以人民为中心的客体建设

正所谓人心归则天下安。在网络时代,舆情处置和引导的关键也正在于对公众心理的把握以及对民心基本底线的尊重。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种回归,回归到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同时也是一种提升,提升为人民服务的途径方法。只有在尊重民心、关注民意、了解民情的基础上,理解看似喧嚣的舆论背后所代表的公众诉求,才能真正化解网络时代不断增强的舆情压力以及不断增多的危机事件。具体而言,安全感、参与感、互助感均是公众在参与舆论议题时所反映出的内在心理诉求,也是促使公众参与议题讨论的心理动力。在网络时代,大众对于公共话题具有很高的关注度,乐于参与话题讨论和在网上发表意见的人群占有较高比例,公众在网上的集聚导致群体极化效应明显,群体感染性强。如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中所指出的那样,群体使个人意识减弱或消失,个人意识为群体无意识所代替。“在集体心理中,个人的才智被削弱了,从而他们的个性也被削弱了。异质性被同质性所吞没,无意识的品质占了上风。”[5](P8)群体心理和个体心理差异显著,往往使身在群体中的个体产生不同于原本自我的心理和行动。群体也使得个人的辨别力不复存在,易于接受暗示,从而为网络谣言的产生和传播提供了广阔的心理土壤。做好舆论引导,就要明确公众和社会各自的资源和需求,全面、准确、深入地了解老百姓所关注的焦点、热点和难点问题,与相关政府部门及时沟通协调,对整个过程、全部细节以及当前采取的对策措施、达到的基本效果等信息进行组织、整合,从而使传播最优化,并影响舆论流向。在尊重受众接受心理的同时,不断打破其“期待视野”并予以重建,从而实现既尊重受众,又提升其认知能力和审美情趣。

(四)茂叶片,强化造血功能,健全舆论机制,确保取得长效

1.建立舆情联动机制,提高分析处置的快速性。部门之间的职责分工、角色定位以及融合互通是信息发布效果、回应民生关切的重要因素。2016年8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在政务公开工作中进一步做好政务舆情回应的通知》中明确规定了“责任主体”问题。明确了涉及多个部门的政务舆情,应加强沟通协商的联动机制。此举正是为了避免舆情出现后相关部门的推诿和“踢皮球”,建立全媒体格局,提升舆情公布的主动意识。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提高网络综合治理能力,形成党委领导、政府管理、企业履责、社会监督、网民自律等多主体参与,经济、法律、技术等多种手段相结合的综合治网格局。”[4]因而,我们需加强跨地区、跨行业、跨部门的协调配合及多种手段干预,及时捕捉倾向性问题,使其解决在萌芽状态,打造互联网治理统一战线,保证舆论处置也可共治。舆论机制的健全还包括健全新闻发布机制,尤其是突发事件报道,快讲事实、重讲态度、慎说原因、慎下结论,这样才能占据舆论主导权。

2.健全网络立法机制,提高依法治网的安全性。新时代舆论场的剧烈变化对完善网络立法的呼吁不绝如缕,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要“加强互联网内容建设,建立网络综合治理体系,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1](P34)2014年2月27日,习近平总书记在网信领导小组会议上强调要抓紧制定立法规划,完善互联网信息内容管理、关键信息基础设施保护等法律法规,依法治理网络空间,维护公民合法权益。同年10月,国家网信办制定“互联网立法规划”,加快推进网络立法。2017年6月,我国第一部全面维护网络安全的基础性法律,也是第一部内容比较完备的网络传播法律——《网络安全法》施行。2018年,国家网信办“亮剑”自媒体乱象,出台了《微博客信息服务管理规定》等一系列新规,采取了一系列重拳行动,约谈多家客户端自媒体平台,处查9 800多个自媒体账号,关停3 469款APP等。今后,国家应制定更有针对性的政策法规,形成由法律性文件、行政法规、部门规章等多种形式共同搭建的网络立法体系,能够做到在日常网络管理当中有法可依。

3.完善技术研发机制,提高交流传播的先进性。随着互联网和新媒体介入舆论场,新的垄断形式由资本为主向技术为主转变。移动智能终端的主流产品和核心操作系统多为国外企业掌握,服务器均在境外且存储海量的中国用户数据,使我国信息安全和舆论监管面临较大挑战。习近平总书记多次强调:核心技术是我们最大的命门,核心技术受制于人是我们最大的隐患。[6]“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要更好地解决信息安全、舆论引导和监管问题,就必须顺应技术变革大势,加快关键技术研发,在人才、项目、渠道、基础建设上逐步完善技术研发配套机制,并将大数据挖掘、信息可视化、云计算、人工智能等新技术融入交流传播全过程、各环节,提高交流传播的先进性。

在新时代舆论环境中,必须重新定位党政—媒体—公众三者之间的关系。作为一种中介,新媒体一方面可以在政府和公众间起到传达和沟通双方意愿的作用,从而发挥通达民意、社会情绪减压阀、民情意愿暸望塔等多重功能,起到监督政府,利用舆论压力迫使政府行为有所改进的作用。但另一方面,新媒体的产业属性所带来的利润导向、公众群体性心理的非理性特征等复杂因素的共同作用,又使得它所反映的舆论立场和态度具有复杂性。因此,在互联网已经成为党长期执政所要面对的“最大变量”的环境下,做好新闻舆论工作,让主流舆论占领传播制高点,并最终将其化入国家治理、文化建设、乃至国家价值的方方面面,是我们的最终目标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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