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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牧区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研究

2019-04-23王丽佳刘兴元

草业学报 2019年4期
关键词:补奖牧民草地

王丽佳,刘兴元

(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生态系统国家重点实验室,兰州大学农业农村部草牧业创新重点实验室,兰州大学草地农业科技学院,甘肃 兰州 730020)

草地是一种可更新自然资源,是地球陆地上面积仅次于森林的第二个绿色覆被层,占世界陆地总面积的52.2%,生物量占全球绿色植物的36%~64%。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草地资源国,草地总面积约为 400万hm2,占国土总面积的41%,约为农田面积的4倍[1]。但中国草地荒漠化、盐碱化情况严重,草地退化面积平均每年约为200万hm2,沙化面积已达174.3万hm2,约占中国草地总面积的95%[2]。为控制草地退化,实现草原生态保护与促进牧民增收的目的,2011年6月1日,国务院发布《关于促进牧区又好又快发展的若干意见》中提出建立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2015年4月25日,国务院发布《关于加快推进生态文明建设的意见》中也明确指出“要严格落实禁牧休牧制度和草畜平衡制度,加大退牧还草力度,继续实行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政策”[3]。本研究中的草原生态补奖政策即为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第一轮草原生态补奖政策(以下简称“补奖政策”)实施期(2011-2015年)已经结束,第二期(2016-2020年)已经开始,评估牧民对第一期补奖政策的满意度,对改进与完善第二期草原生态保护补助奖励机制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

已有的关于中国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三方面。一是从牧民生计角度,分析补奖政策实施后对牧民生产生活的影响。禁牧和减畜措施对牧户生计带来严重威胁,且与草畜平衡区相比,补偿资金还是不能完全弥补牧业收入的损失[4]。相反,有学者通过研究发现,草原生态补奖政策对草地生态恢复与畜牧业发展方式转变[5],以及农牧民收入的增加都有一定促进作用[6-7]。二是基于草原生态补偿机制本身,对禁牧补贴和草畜平衡奖励的制定标准与存在问题的研究。杨春等[8]从生态效益、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三方面入手,构建草原生态补偿机制的评价指标体系。李金亚等[9]指出依据牧户人均草原经营面积进行补偿比经营草场总面积更科学。韦惠兰等[10]提出在制定补偿标准时,也要考虑机会成本的存在。马兵等[11]结合CVM公式与Spike模型对盐池县禁牧政策生态补偿标准进行定量分析,并计算出不同养殖规模水平下牧户的受偿标准范围。白玉刚等[12]认为现有牧区生态补偿政策在实施过程中存在补偿金与区域微观主体未能很好结合,补偿金标准缺乏差异性等问题。三是从牧民视角分析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认知度与满意度。该部分研究大多以内蒙古牧区为例,分析牧民异质性、牧区生态环境,以及经济发展水平的差异性。关于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不同学者得出结论也存在差异,满意度分别为47.2%[13]、50.0%[14]、79.0%[15]。陈海燕等[16]认为牧户对草畜平衡奖励的满意度最高(86.4%),对禁牧补贴的满意度相对较低,为75.4%。

已有文献[13-15]在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实施过程中存在的问题以及实施效果进行研究时,多集中于描述性统计分析,且研究区域以内蒙古牧区为主。此外,关于牧民对补奖政策满意度的研究中,以计量经济方法为分析工具的研究不多。在中国政府致力于完善草原生态补奖机制的背景下,如何权衡牧民禁牧减畜与收入减少之间的矛盾,提高牧民对政策的满意度,是完善补奖政策亟须解决的关键科学问题。甘肃牧区分布于青藏高原东北缘和祁连山地补奖带,是中国传统畜牧业生产基地的重要生态安全屏障。本研究将利用计量经济学方法,结合对甘肃牧区,包括甘南藏族自治州(以下称甘南)、肃南裕固族自治县(以下称肃南)和天祝藏族自治县(以下称天祝)3个牧区的实地调研数据,评估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满意度及其影响因素,对完善补奖政策,促进牧区经济发展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1 材料与方法

1.1 研究区域概况

依据气候类型与牧区类型,本研究所需牧民选自代表高原大陆性气候的甘南、高寒山地半干旱气候的肃南和寒冷高原性气候的天祝3个牧区(图1)。具体看,代表草甸草原的甘南(N 33°06′-36°10′,E 100°46′-104°44′),平均海拔2960 m,大部分地区在3000 m以上,属于高原大陆性气候,年均温4.0 ℃,年降水量651.5 mm。代表山地草原的肃南(N 37°28′-39°04′,E 97°20′-102°12′),大部分地区处于祁连山地,平均海拔3200 m,属于高寒山地半干旱气候,年均温3.6 ℃,年降水量353.3 mm。代表高山草原的天祝藏族自治县(N 36°31′-37°55′,E 102°07′-103°46′),地处河西走廊东端,平均海拔2040~4874 m,属于寒冷高原性气候,年均温1.1 ℃,年降水量480.7 mm。

图1 样本区域草地分布Fig.1 Grassland sample distribution diagram

1.2 数据来源与问卷设计

本研究所用数据为一手实地调研数据。采取分层随机抽样的方法,依据人口密度,于2014年在甘南选取玛曲县、夏河县、禄曲县、合作市、卓尼县、迭部县6个县/市,肃南选取皇城镇1个镇,天祝选取石门镇、打柴沟镇、抓喜秀龙乡3个乡/镇,每个样本县/乡/镇随机选取样本村,每个样本村随机选取样本牧户进行面对面访谈与问卷调研,最终获得500份有效样本。问卷内容主要包括牧民社会特征、牧民居住与放牧地区生态环境变化情况、牧民通过草原生态补奖政策获得的直接收益与间接收益,以及牧民对生活与其放牧环境满意度评估四方面。具体变量设置及基本统计值见表1。

1.3 研究方法

1.3.1一般因子分析模型 鉴于问卷中涉及16个与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相关的变量,诸多变量间可能存在显著相关性,若将16项变量带入结构方程模型中,可能影响意愿分析结果的准确性。因此,首先采用SPSS 17.0软件,对16个变量间相关性进行检验。

表1 变量设置与统计性描述Table 1 Variables and descriptive statistics

a)1: 汉族Han nationality; 2: 满族Man nationality; 3: 回族Hui nationality; 4: 土家族Tujia nationality; 5: 藏族Zang nationality; 6: 蒙古族Mongolian;b)评估方式从1~3依次表示“经常、偶尔、没有” Evaluation method:1-3 represents usually, occasionally, and never, respectively;c)评估方式从1~5依次表示“非常不满意、不满意、一般、满意、非常满意” Evaluation method:1-5 represents very dissatisfied, dissatisfied, moderate, satisfied, very satisfied, respectively;d)评估方式1: 是; 0: 否Evaluation method 1: Yes; 0: No;e)评估方式从1~5依次表示非常不重要、不重要、一般、重要、非常重要Evaluation method:1-5 represents very unimportant, unimportant, moderate, important, very important, respectively.

假设有q个样本,每个样本观测n个指标,且n个指标之间有较强的相关性。为了消除由观测量纲的差异和数量级不同造成的影响,首先将样本观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使标准化的变量均值为0,方差为1。用X表示原始变量及表转化后的变量向量,用F1,F2,F3,…,Fq,(q

该方程为因子分析模型,且各因子正交。其矩阵形式为:

X=βF+δ

式中:F1,F2,F3,…,Fq是公共因子,相互独立且不可观测;δ1,δ2,δ3,…,δn为特殊因子,是向量X的分量Xi(i=1,2,…,n)特有的因子。且公共因子与特殊因子之间,各特殊因子之间均为相互独立。矩阵β中的βnp为因子载荷,βnp的绝对值越大(|βnp|≤1),表示Xi与Fq的相依程度越大。研究中进行因子分析的目的就是求出各因子载荷的值。

1.3.2结构方程模型基本假说构建 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理论模型的构建取决于补奖政策实施后牧民实际获得的帮助,草原生态保护效果,以及目标牧民群体的基本特征。影响牧民对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主要因素的假说模型以牧民满意度为内生潜变量,以牧民社会特征、牧民居住与放牧地区生态环境变化情况(牧民感知质量)和牧民通过草原补奖政策获得的收益(牧民感知价值)为外生潜变量。

牧民社会特征。研究表明,不同年龄、性别、民族,以及受教育程度的牧民对草原补奖政策的满意度有所差异。男性的满意度高于女性,且蒙古族牧民的满意度高于汉族牧民[12];文化程度较高的牧民对政策满意度较高[13]。

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质量。质量是一组特性满足要求的程度。草原生态补奖政策实施的目的之一是限制对生态恶化区域的放牧行为以控制草地退化问题。研究表明,草地退化程度对牧民的政策满意度评价结果有显著影响[13]。草原的生态功能包括土壤形成、侵蚀控制、水源涵养,以及气候调节等方面[17]。因此,本研究用牧区风、旱、雪、洪等自然灾害发生情况以及水质和水量的下降情况来反映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质量。整体看,牧区自然灾害发生频率越低,水质和水量下降程度越低,表明生态补奖政策实施后,牧区草地资源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牧民对政策的满意度越高。

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价值。本研究将感知价值定义为牧民通过草原补奖政策获得的直接经济收益。包括两部分:一是牧民通过补奖政策直接获得的政策补贴资金。研究表明,牧民获得的草原补奖补贴资金越多,其对补奖政策满意度也越高[18];二是牦牛和羊体重变化情况与牦牛奶产量的变化情况。王加亭等[4]指出牧户生态补奖政策落实前后家畜数量的变化情况对其政策满意度有影响。调研地区牧户以经营畜牧业为主,家庭经济收入的主要来源为养殖牦牛和羊,以及牦牛奶制品。鉴于调研地区牧民对政策实施前后家畜数量记忆不清晰,本研究采用家畜体重的变化情况,以及牦牛奶产量的增减幅度,作为草原补奖政策的感知价值。因为家畜体重的变化直接影响其销售收入。胡振通等[19]通过研究发现,牧民实际收入与牧民对补奖政策满意度存在正向关系,即实际收入越高,牧民对政策满意度越高。

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牧民对草原生态环境重要性评估可反映其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李惠梅等[20]通过研究发现牧民对生态环境的感知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生态环境的保护,即牧民对草原生态环境重要性的认知程度越高,其对生态补奖政策的满意度也越高。草原生态补奖政策除实现保护草原环境目的外,还有保障牧民生产生活,提高牧民收入的目的。因此,牧民对补奖额度与生活的满意度也可直接反映其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

交互作用。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质量和感知价值,以及牧民社会特征4个变量之间两两相关又相互独立。萨格萨等[21]研究表明,草原生态环境得到改善、牧民收入得到提高,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也越高。草地生产力下降是草地退化的显著特征之一,家畜体重的变化可间接反映草地生产力的变化情况。

基于上述分析,构建牧民对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结构方程模型,并提出如下假说(图2):H1)牧民社会特征(herder’s social characteristics,HC)对其政策满意度(herder’s satisfaction,SA)有正向影响作用;H2)牧民感知质量(herder’s perceived quality,PQ)对其政策满意度(herder’s satisfaction,SA)有正向影响作用;H3)牧民感知价值(herder’s perceived value,PV)对其政策满意度(herder’s satisfaction,SA)有正向影响作用;H4)牧民社会特征(herder’s social characteristics,HC)对其感知质量(herder’s perceived quality,PQ)有正向影响作用;H5)牧民感知质量(herder’s perceived quality,PQ)对其感知价值(herder’s perceived value,PV)有正向影响作用;H6)牧民社会特征(herder’s social characteristics,HC)对其感知价值(herder’s perceived value,PV)有正向影响作用。

图2 牧民满意度结构方程模型与假说Fig.2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and hypotheses of herder’s satisfaction

2 结果与分析

2.1 牧民社会特征统计分析

牧民社会特征决定了牧民对补奖政策实施效果的接受能力与接受程度。主要包括年龄、受教育水平,以及民族等方面。首先对牧民社会特征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表2)。结果显示,受访牧民的平均年龄为52岁,以35~50岁的中青年为主(44.4%),且89.4%的受访者为男性;受教育程度以小学文化水平(73.2%)居多。从牧民的民族特征来看,甘南、肃南和天祝地区以少数民族为主,是藏民(86.4%)聚集地区。

2.2 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变量的主成分分析

结果显示:Bartlett球形检验统计量值为0.824,自由度为253,Sig值为0.000,小于0.5,调查数据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表3)。应用SPSS 17.0对整体样本数据进行可靠性与指标合理性检验。调查问卷整体数据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为0.819,整体数据检验KMO(Kaisex-Meyer-Olkin)值为0.807;3个潜变量:牧民社会特征、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质量,以及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价值的Cronbach’s Alpha系数依次为0.789、0.904和0.752(大于0.7),3个潜变量的KMO值依次为0.728、0.847和0.724(大于0.7)。表明研究的调查量表和样本数据具有较好的信度与结构效度。

表2 牧民社会特征描述性统计Table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social characteristics of herders (n=500)

基于探索性因子分析结果确定评估牧民对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指标,得到14个可观测变量。具体看,牧民的年龄、民族和受教育水平与第一主成分的相关系数较高,将第一主成分定义为“牧民社会特征”主成分;牧民获得的草原生态补奖额度、牦牛和羊体重变化情况与第二主成分相关程度较高,将第二主成分定义为“牧民对补奖政策感知价值” 主成分;水质和水量的下降情况、取水危机发生情况,洪灾、风灾、旱灾和雪灾的发生情况,以及牧民居住和放牧地区是否发生草地退化在第三主成分上的载荷较大,将第三主成分定义为“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感知质量”主成分。3个公共因子对整体问卷的解释率达到78.306%。

表3 探索性因子分析Table 3 The exploratory factor analysis

2.3 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分析

运用AMOS 17.0软件对影响牧民补偿政策满意度的因素进行分析,得到全模型路径图和模型检验结果。图3为AMOS 17.0软件拟合的完全标准化后的结构方程模型输出结果。估值结果显示:标准化系数没有超过或接近1,方差估值结果没有出现负值。渐进残差均方和平方根(root-mean-square error of approximation,RMSEA)为0.062,拟合优度指标(goodness-of-fit index,GFI)为0.925,比较适配指标(comparative-of-fit index,CFI)为0.906,代表模型整体拟合良好性的指标均达到可接受水平[22]。表明假设的理论模型与观测数据具有较高拟合度。

结合图3、表4和表5可知,牧民社会特征、牧民对补奖政策感知价值与感知质量是影响牧民对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重要因素。“牧民社会特征”和“牧民对补奖政策感知价值”潜变量对“牧民对补奖政策满意度”潜变量的直接效应均超过80%,标准化系数路径分别为0.841和0.820。牧民社会特征对牧民感知质量和感知价值的间接效应分别达到76.4%和66.8%(表4)。

表5中各路径的临界比数值显示,结构方程模型中大部分可观测变量与其相对应的潜变量之间的系数均在99%的置信度下显著,表明该模型中的可观测变量可充分反映与其相对应的潜变量的情况。

2.3.1社会特征对牧民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影响 牧民社会特征对其关于补奖政策满意度具有较强的直接影响。反映牧民社会特征最显著的因素是牧民的受教育水平,该变量通过了1%统计水平的显著性检验。草原生态补奖政策要求部分地区实施禁牧,或通过减畜以达到草畜平衡的目的。从牧民生计角度看,以畜牧业为生的牧民在减畜后,如不能从事其他工作,家庭收入必然受到影响。文化水平越高的牧民,其就业机会及获得稳定收入的可能性越大[23],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在环境保护方面重要性的认知程度也越高,其对补奖政策也呈现出较高满意度。

图3 结构方程模型及路径系数Fig.3 Estimation paths of the standardized parameters and the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ing

2.3.2感知价值对牧民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影响 牧民感知价值对其关于补奖政策满意度有显著的直接影响。反映牧民感知价值的显著因素是草原生态补奖额度,该变量通过了1%统计水平的显著性检验。即草原生态补奖额度越高,牧民对补奖政策的满意度也越高。该结果反映出,尽管生态补奖政策的目的是控制草地退化和提高牧民收入,但在很大程度上,牧民依然是通过自己得到的生态补奖金额的高低来评判生态补奖政策的好坏,而较少考虑到补奖政策在控制草地退化方面的效果。

草原生态补奖机制主要包括禁牧补助和草畜平衡奖励两部分。要求在禁牧地区,其禁牧补助额度不仅补偿草场的要素价值,也要实施配套措施。例如,以举办免费的就业培训活动,发放低息或无息贷款鼓励牧民创业等形式,帮助牧民实现再就业;在草畜平衡区域,奖励额度在保证能够补偿牧民由于减少家畜数量而损失的资金的同时,也要考虑不同养殖规模牧民超载程度的差异性。

2.3.3感知质量对牧民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影响 牧民感知质量对其关于补奖政策满意度的直接影响作用显著。反映牧民感知质量的显著因素是自然灾害发生情况,以及水质与水量下降情况,3个变量均通过了1%统计水平的显著性检验。通过与牧民的面对面访谈可知,牧民认为,草原生态环境的变化在短期内更多受天气因素的影响。但从长期看,气候恶化也是人类对草地不合理利用造成的生态恶果。草原生态保护是中国草原生态补奖机制唯一的政策目标[24]。草原具有水源涵养与气候调节的重要生态功能。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有效实施有助于改善草原生态环境,提高草原生产力。自然地,对牧业依赖程度较高的牧民来说,草原生态环境退化情况越严重,其对恢复草原生态的期望越高,参与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积极性也越强。

表4 结构方程模型路径系数与假设检验Table 4 Standardized path coefficients and the hypothesis

***:P<0.01.

表5 结构方程模型载荷系数Table 5 Load factors of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P<0.01.

3 结论与建议

本研究基于对甘肃牧区500户牧户的调研数据,构建结构方程模型,对影响牧民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的因素进行研究,得出以下结论:第一,牧民受教育水平越高,其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满意度越高;第二,牧民获得草原生态补奖的金额显著正向影响其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的满意度;第三,牧民生活与放牧地区自然灾害发生情况,以及水质和水量的下降情况从侧面反映该地区草原生态环境情况。自然灾害,水质和水量,以及取水危机发生的越频繁,牧民对补奖政策感知质量的体验越明显。

针对以上结论,为提高牧民对草原生态补奖政策满意度,加强牧民参与补奖政策的积极性,提出以下建议:1)结合牧区地广人稀、居住分散、语言障碍等特殊性,完善牧区教育机制,普及科技与教育知识;打破靠天养畜、靠天放牧的传统养殖方式,提高畜牧业生产的现代化程度,从根本上提高畜牧业劳动者自身素质。2)政府在制定相关补偿政策时,综合考虑牧民超载异质性与地区差异性,强化配套措施建设,为牧民再就业提供岗位,弱化牧民的社会脆弱性。3)鼓励牧民对草场进行科学有效的管理,实行分区轮放,合理利用草场,保护和恢复草原生态系统,提高草原生态服务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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