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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来国内“五四运动”若干问题研究述评

2019-03-15王淑梅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五四运动中国化马克思主义

王淑梅

(安徽师范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0)

近十年来,学术界在学习、吸收以往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对“五四运动”若干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学者们各抒己见,成果丰硕。研究内容涉及“五四运动”的史料、领导权、主要人物、“五四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五四运动”的地域、五四精神等多个方面。

一、研究概况

“五四运动”是常研常新的课题。百年来,围绕“五四运动”的成果可谓汗牛充栋。近十年来,学术界围绕“五四运动”的史料挖掘、领导权、主要人物、“五四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五四运动”的地域以及五四精神等进行了深入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据对中国知网和中国国家图书馆的检索,近十年,关键词中含有“五四运动”字样的文章有898篇;图书有94种,其中,中文图书87种。在一般研究方面,有关“五四运动”研究的专著主要有叶曙明主编的《1919,一个国家的青春记忆:重返五四现场》(九州出版社,2019年),邓文初主编的《历史在此转向》(东方出版社,2018年),陈万雄主编的《五四新文化的源流》(生活·读书·知新三联书店,2018年)等。在纪念文集方面,几次理论研讨会和会议论文集中反映了“五四运动”的研究新进展。主要有杨河主编的《五四运动与民族复兴: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暨李大钊诞辰120周年理论研讨会学术论文》(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牛大勇、欧阳哲生主编的《五四的历史与历史中的五四——北京大学纪念五四运动90周年国际学术研讨会》(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年)等。

因其历史意义重大,“五四运动”也是硕博士学位论文选题的重要选择方向。其中,博士论文有上海社会科学院朱美荣的《五四时期吹响的社会主义“集结号”——中国早期几大社会主义思潮研究》,北京大学孙芳的《小说中的“五四”书写研究(1919-1949)》等。以上研究成果对研究“五四运动”相关问题提供了重要的文献参考。

二、主要研究问题

(一)关于“五四运动”部分史实的考辨

历史不能倒退重来,但可以寻踪探底。近十年来,学术界对“五四运动”的发动原因、参与人数、游行路线及个别代表等进行了史实考证。熊玉文提出,在五四前夕的政争中,以梁启超为首的“研究系对段系的曝光、抨击和指责,既有基于民族大义的考量,也有被段系抛弃后的愤怒。在机会来临的情况下,研究系将涂有民族大义成分之箭借助媒体力量射向了段系中的三人的软肋,从而引起了五四运动的爆发”[1]。持相同观点的还有复旦大学马建标,他说:“虽然五四运动是一场伟大的爱国行动,但我们也要注意到五四运动最初是在北京这样一个派系斗争异常复杂的情景下发生的,其中的派系因素不容忽视。然而,正是由于各种派系力量的介入并形成一股合力,才使得五四运动轰轰烈烈地开展起来”[2]。“撇开当时国内各派政治力量的分化互动,而单纯从社会经济背景或文化思想变化的角度,就无法真正了解五四运动的起源。”[3]可见,他们都认为“五四运动”是派系斗争并在媒体推波助澜作用下的结果。裴植在考查相关资料的基础上,对学生们在天安门广场汇合的时间、游行队伍是否进入东交民巷使馆区、作为代表进入使馆区的学生数量进行了研究。他认为,早晨说、上午八点说和上午十点说都不可取,只有下午一点说持者众多最为合理。至于参加游行示威的学生人数,虽难以考证,但他认同周策纵提出的3 000人[4]说法。并且游行队伍并没有进入东交民巷使馆区,只是游行示威队伍中的八位或更多代表成功进入使馆区。可以确定的是罗家伦、江绍原、许德珩、段锡朋在代表之列,但是其他代表究竟有谁,尚未破解[5]。张玉菡通过挖掘包惠僧的《汉口新闻报》和《大汉报》两篇文章,证实包惠僧确实参加了武汉“五四运动”。在此期间,他不仅以记者身份对武汉五四学生运动的各方面情况做了大量有针对性的报道及评论,而且很有可能参与学生联合会的计划中,发挥自己的宣传之力,助推学生运动进展[6]。

(二)关于“五四运动”的领导权

从最初的布尔什维克领导说到各党派自称五四运动的领导者,从国民党员领导说到共产主义者领导说,从工人阶级领导说再到历史合力说,学术界关于五四运动领导权问题莫衷一是。近十年,学术界对这一问题的探析从未停歇。邱涛提出,“具有初步共产主义思想的知识分子、工人阶级、学生群体和新兴的民族资产阶级,形成了五四运动领导力量的‘统一战线’”[7]。武国友认为五四运动的领导力量并非如此,而是陈独秀,其原因主要有四点:第一,《新青年》杂志标志着五四运动拉开序幕,而该杂志正是陈独秀创办的;第二,陈独秀始终站在五四运动的前沿,坚持参加到运动的第一线;第三,陈独秀站在捍卫马列主义的立场上,为中国人民指明了前进的方向;第四,为中国共产党培养了一批先进的干部[8]86-88。陈佳秀、崔晓庚不同于前面三者,他们认为五四运动是由工人阶级扩大并领导的[9]。尽管研究者们对“五四运动”领导力量的看法不一,但是对领导力量在于合力而非个体这一倾向更有可能达成共识。许冠亭革故鼎新,认为国民外交协会“在复杂多变的国际国内形势下,能提出明确的目标并积极采取行动,动员和引导民众围绕着明确的目标而开展国民外交运动,在影响巴黎和会外交、发动五四事件、拒签对德和约的运动诸环节的转换中,起了十分重要的组织和引导作用”[10],因而应成为“五四运动”的领导力量。虽然“五四运动”的领导力量最有可能是一个行之有效的团体组织,但是,这一观点并没有得到学术界的广泛响应。

(三)关于“五四运动”的人物

“五四运动”因人而兴盛,同时也造就了一批人,使他们成为近代中国的风云人物。十年来,“五四运动”中的人物依然是学术界研究的重要话题。智效民通过分析胡适的四篇文章:第一篇文章是胡适在五四运动一周年之际发表的《我们对于学生的希望》;第二篇是五四运动16周年时,胡适发表在《独立评论》上的《纪念五四》;第三篇是胡适在张奚若的影响下,写的《个人自由与社会进步——再谈五四运动》;第四篇是“五四运动”28周年之际,胡适为《大公报》写的纪念五四的“星期论文”,论述了胡适当年对“五四运动”的反思[11]。高力克认为“五四运动”是一场爱国学生运动,并基于此分析了激进主义代表陈独秀的民主与民族之思、自由主义代表胡适的个人与国家之分以及保守主义代表梁漱溟的公义与法律之辩。他指出,三人的观点代表了激进、自由和保守三种不同取向的“五四”观,体现了知识分子对爱国主义的理性思考[12]。傅绍昌认为,孙中山给予了“五四运动”极大的声援与推动,具体表现为:第一,孙中山以《民国日报》等报刊为平台,发挥宣传报道、新闻舆论的导向作用,促进五四爱国运动在全国尤其是在上海的发展;第二,为保障学生安全,特别是营救被捕的师生和工人,做了许多工作;第三,通过指导上海学联组织发动各校学生向广大市民宣讲救国大义,争取群众声援,呼吁商界同胞举行罢市等推动和指导“五四运动”在上海的展开;第四,帮助指导学生爱国运动,发挥了指导者和坚强后盾作用[13]。除此之外,有学者对毛泽东与“五四运动”问题进行研究。正是由于“五四运动”,毛泽东转变了思想,成长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者,并为中华民族的伟大革命奉献终身[14]。还有学者探析老舍、闻一多的“五四情怀”[15]、论述五四时期傅斯年的人生观[16]、赞扬五四时期董必武对党建的杰出贡献[17]、追寻五四时期瞿秋白的思想发展历程[18]等。“五四运动”中人物的研究广度和深度有了新突破。

(四)关于“五四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五四运动”时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初期传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峰。正是在这一运动前后,李大钊等中国先进分子完成了从激进民族主义者向马克思主义者转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大幕也由此拉开。“五四运动”这一深刻的思想解放运动,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上发挥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王先俊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前提、坚强主体都归功于“五四运动”,“中国化”的基本思想也是由五四时期的一些马克思主义者提出的,可以说是“五四运动”在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历程[19]。持相同观点的还有高竞男,他提出“马克思主义作为一种诞生于西方的理论,五四运动前后在中国得到了广泛传播,并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为深刻把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发展规律起到重大的推动作用”[20]。至于在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迅速传播的原因,张顺洪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第一,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的影响”,“第二,第一次世界大战和巴黎和会的影响”,“第三,中华民族救亡图存的迫切需要”。随着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中国一些先进分子如李大钊等产生了对中国革命的一些重大认识。具体表现为他们深刻认识到要改造社会,必须首先对经济基础进行改造;认识到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认识到要推翻旧社会,建立新社会,必须通过阶级斗争;认识到世界发展的前途是社会主义,只有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21]。肖华平认为,“五四时期马克思主义的传播实际上就是以马克思、列宁主义为内容的一种信息传递、信息接受或信息反馈活动。五四运动时期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广泛传播,既为马克思主义大众化准备了理论前提,同时又是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最初实践,因此,马克思主义大众化的历史源起理应推溯至五四运动时期”[22]。钟雪生认为,五四运动一方面在“扬弃”中国传统文化的过程中促进了马克思主义与传统文化的有机结合;另一方面使得马克思主义得到广泛的传播,对当时的先进分子在各种各样的社会主义流派中选择了马克思主义提供了有利条件,从而造就了早期马克思主义者的队伍。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则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并和工人运动相结合的伟大胜利,由此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23]。由此可见,多数研究者都认为五四运动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进程。姜迎春虽然不赞同这种观点,但是对“五四运动”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起了重要的推动作用并不否认[24]。

(五)关于“五四运动”的地域研究

一直以来,学术界把“五四运动”的研究热点聚焦于“五四运动”的史料挖掘、历史人物、领导权、五四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等方面,而对五四运动的地域研究相对较少。近年来,学术界对“五四运动”地域研究有了新拓展。研究者们不再集中于北京和上海,而是扩展到其他地方。有学者论述了“五四运动”对襄阳的影响和马克思主义在襄阳的传播[25]。乐承耀介绍了五四时期的宁波学生运动,分析了“五四运动”对宁波的影响,认为“五四运动”促进了宁波新文化运动发展和马克思主义普及,同时也为中共宁波地方党组织的创建在思想上、组织上奠定了基础[26]。闵廷均认为,“五四运动”与遵义也有着不解渊源。遵义人民积极响应,成为当时全国人民反帝反封建斗争的重要组成部分,促进了遵义政治、思想、文化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了“五四运动”的开展[27]。除此之外,还有天津地区五四运动再研究[28]、湖南五四运动研究[29]、五四运动中的重庆青年研究[30]等等。随着地域研究的深入,学者们不再偏爱北京大学和清华大学,而是有了新的转向。例如,齐鲁大学。宋雪依靠档案、报刊、电文和回忆录,力求重返现场,探求五四运动时期,齐鲁大学的诸多面向[31]。与此相似,还有湖南一师[32]。研究者们对“五四运动”地域的深入研究,为“五四运动”史的挖掘提供了丰富素材。

(六)关于五四精神

“五四运动的精神”首次被提升并命名为“五四精神”,是在张东荪的《“五四”精神之纵的持久性与横的扩张性》一文[33]。随着近代中国百年历史的演进,五四精神被不断赋予新的时代内涵。十年来,研究者们对“五四精神”的阐发与论述也打上了时代烙印。韩永涛结合时代要求,赋予了“五四精神”新的内涵,他认为,“五四运动”最突出的体现在于爱国主义;五四精神的灵魂在于解放思想;“五四运动”的法宝在于勇于实践、密切联系群众。这种精神是构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源泉与主要内容,对当代青年有着重要的引领作用[34]。持类似观点的还有胡荣山,他把“五四精神”基本要素中最重要的要素归纳为:爱国、责任、追求、实践。爱国是“五四精神”永恒的主题,责任是“五四精神”的核心,对真理和理想的不懈追求和勇于实践是五四青年崇高的品质[35]。吴汉全指出,“‘五四精神’虽在不同历史时期有不同的解说,亦不乏有新颖和创新之处,但相比较而言,在大革命失败前对于‘五四精神’的诠释,特别是陈独秀、李大钊等‘五四运动’领导者的诠释,可能在较大程度上更切合‘五四精神’的实际。”他把五四精神的内涵归纳为“民族精神”、“团结精神”和“统一精神”[36]。2014年5月4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北京大学师生座谈会上指出“五四运动形成了爱国、进步、民主、科学的五四精神。”它“体现了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近代以来追求的先进价值观……是我们今天依然应该坚守和践行的核心价值,不仅广大青年要坚守和践行,全社会都要坚守和践行”[37]。赓续弘扬五四精神,首先要有一颗爱国心,尽管“五四运动”已过百年,但是五四精神永垂不朽。

(七)关于“五四运动”的影响

“五四运动”作为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具有划时代意义的一场运动,其影响不言而喻。周策纵将“五四运动”的影响概括为六个方面:第一,促进了中国共产党及其他政治社会集团的诞生;第二,反军阀主义和反帝国主义得到发展;第三,教育普及程度大大提高;第四,中国的出版业和公众舆论的力量都大有发展;第五,推动了旧式家庭制度的没落;第六,儒教的权威和传统的伦理观念遭到严重打击[4]2。武国友对“五四运动”的影响也做了六个方面的详细阐述,虽与上述观点有相似之处,但差异居多,他认为“五四运动”的发生既在一定程度上刺激了民族产业的发展,又为思想文化发展奠定了深厚的基础;既促进了中国人民思想觉醒,捍卫国家主权,又推动教育改革,妇女解放;既开创了中国文学的新时代,又为共产党的成立创造了群众基础[8]108-113。孟凤英提出,“五四运动”对赴法勤工俭学青年有着深远影响,它使得广大青年认清了封建专制统治的真面目,决心冲破封建主义思想束缚的牢笼,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踏上赴法勤工俭学之路[38]。王毅认为,“五四运动”对中国共产党的影响不仅仅局限于思想、组织、领导人等方面的准备,还对中国共产党的政党观起到了形塑作用[39]。张莹莹在肯定“五四运动”积极影响的同时指出了“五四运动”的历史局限性:过分的反传统、不充分的民主与科学、价值取向的单向度[40]。

(八)关于“五四运动”的其他问题

关于“五四运动”与国民党人。房世刚、栾雪飞认为,国民党人“不仅促成并支持了学生的爱国运动,而且有效地促进了五四运动在上海等地的发展”。除此之外,国民党人还“以《民国日报》副刊《觉悟》《星期评论》《建设》等刊物为舆论阵地,有力地推动了马克思主义在中国的传播”[41]。由此而见,在五四期间,国民党人并非持“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旁观者态度,而是积极参与其中,推动“五四运动”的发展。

关于五四时期的外交。有学者认为,“五四运动”“不仅是一场伟大的思想解放运动和新文化运动,同时还是一场‘外争国权’的政治运动、外交运动”。“五四时期,国内社会各阶层的人们以及海外侨胞纷纷挺身而出,向全社会展示了中国人民在列强环伺的情况下,通过多种外交手段维护国家利益和主权的坚强决心,也从而书写了中国近现代历史上公众外交的璀璨篇章”[42]。

关于“五四运动”的刊物。田子渝将中国红色第一刊——《新青年》判定为马克思主义在中国早期传播阶段性的标志。他认为,“《新青年》不仅发动了资产阶级民主启蒙运动,而且也是‘早期传播’的滥觞,全程记录了‘早期传播’历史,是‘早期传播’三个阶段的标志性刊物”[43]。有学者对著名进步刊物《觉悟》诞生的始末进行了介绍。“该刊于1920年1月20日创刊,周恩来任主编,大32开,100余页,约10万余字。以后因遭军阀政府的迫害,只出版发行了一期。现陕西省档案馆藏《觉悟》刊物为《人民出版社发行》1980年影印本”[44]。王润泽深入研究了1919年日本报纸关于“五四运动”的报道,他提出:“日本报纸关于五四运动的报道与日本对华外交政策的变化、中国北京政府对日外交政策以及日美势力争夺在华权益等政治、外交因素有直接关系”[45]。

关于五四形象和五四话语。张太原对20世纪30年代知识人心目中的“五四”进行了探讨。他认为,对于“五四运动”,不管是文艺复兴和启蒙运动的不同比附还是个人解放、社会改造、内容复杂的运动等的诠释,相通之处即五四的本相[46]。欧阳哲生提出,“五四话语的多重性、多元性、丰富性是中国新文化多重思路、多元取向的反映”[47]。

三、问题与展望

十年来,国内学术界对“五四运动”的史料挖掘、领导权、主要人物、五四运动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五四运动的地域、五四精神等若干问题研究取得了十分丰硕的成果。相比较十年之前,研究范围不断拓宽,研究内容更加深入,研究视角日益创新。同时,学术界对“五四运动”相关问题的研究仍存在一些不足,还有待于研究者们继续深入探析。

第一,推进“五四运动”研究不仅需要从历史学、中共党史学的视角出发,还需要借助社会学、传播学、心理学等多学科的视角,以近代中国百年历史衍化的高度,运用科学的方法进行建构性解读。在尊重客观史实的基础上,综合考察“五四运动”中杰出人物的历史地位、“五四时人”及“五四后人”的言说评价,以及社会意识和社会心理等。

第二,近年来,历史虚无主义沉渣泛起,并捏造出一些与“五四运动”主流观点相悖的说法。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倒退的五四”[48]之说。适逢“五四运动”发生一百周年,历史虚无主义思潮很可能借“五四运动”百年纪念为契机,对“五四运动”进行歪曲解读。这就需要学术界加大对“五四运动”史料的挖掘考究,破解更多疑案和难题,不让历史虚无主义思潮有可乘之机。

第三,有些具体问题还有待进一步厘清。例如“五四运动”领导权问题。究竟是谁领导了“五四运动”,至今莫衷一是。尽管已有一部分学者对这一问题进行了研究,但是以历史中的五四为视角进行研究的学者居多。如果从五四的历史视角出发,又会得到什么结论呢?虽然很有可能各种结论杂糅相见,各有侧重,甚至大相径庭,但是“不同的政治派别,亦能有对‘五四’的共识,这或许更加显露了五四的本相”[46]。因此,对“五四运动”具体问题的研究应该引起更多学者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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