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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近平关于国际社会风险与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论述研究

2019-03-15汪恭丽

安徽行政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共同体总书记世界

张 翔,汪恭丽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 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6)

“风险”一词自从人类进入工业化社会以来就被广泛提起,随着经济全球化发展步伐的加快,更是成为人们热议的话题。这一方面体现在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引发社会风险的因素不断增加;另一方面也体现出人们的社会风险意识普遍觉醒。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省部级主要领导干部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届五中全会精神专题研讨班上讲话时指出的:“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我们在国际国内面临的矛盾风险挑战都不少,决不能掉以轻心”[1]。因此,当前我们不仅面对着众多的国内风险,同时面临的国际风险形势也非常严峻。

当前,经济全球化和政治多极化趋势迅猛发展,和平与发展依然是时代的主题,互联网技术升级并带动经济社会各个领域的技术更新,为世界经济增长带来了新的发展机遇。但是世界上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仍然存在,并局部显露出升温的迹象;恐怖主义依然威胁着人类的生存;经济危机、地缘政治风险凸显,金融风险、各种传染病蔓延、生态环境污染、网络犯罪等各种非传统安全问题此起彼伏,并且问题蔓延性越来越强,每个国家都有可能随时被卷入全球性的危机之中。国际社会风险呈现出许多新的时代特点。正是在这个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坚持以马克思主义社会风险思想为指导,运用辩证性思维对当前国际社会风险问题进行了分析,同时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重要理念。

一、习近平关于国际社会风险重要论述

“风险”一词在苏联切尔诺贝利核电站爆发事件后引起了人们的普遍关注和探讨,其在英文中是“Risk”,本意表示的是危机和冒险。所以从其本身的意思来看,“风险”是指不确定的,指向未来的,可能会发生的危险。在此基础上,莫凡将广义上的社会风险定义为:“社会风险是涵盖经济、政治、文化和公共领域的社会整体稳定受到危害的可能性”[2]。从狭义角度来看,国际社会风险就是指国际社会上面临的一切不确定的可能危害国际社会稳定和人类生存的各种危机,是社会风险问题在国际层面的表现。进入21世纪以来国际社会面临的威胁和挑战不断增多,并且风险涉及国际社会的各个领域和各个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当前“世界经济增长乏力,金融危机阴云不散,发展鸿沟日益突出,兵戎相见时有发生,冷战思维和强权政治阴魂不散,恐怖主义、难民危机、重大传染性疾病、气候变化等非传统安全威胁持续蔓延”[3]。可以看出习近平总书记对国际风险问题的思考主要体现在经济、政治、安全、环境等几个方面。

(一)经济风险

经济是基础,经济领域的风险可能会引起国际社会各个领域风险的爆发。在当前的国际形势中,经济风险不容小觑。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言:“尽管世界经济整体保持增长,但危机的深层次影响仍未消除,经济增长新旧动能转换尚未完成,各类风险加快积聚”[4]。目前,国际社会面临的经济风险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金融危机。自世界市场形成以来,一国的金融问题爆发极有可能演变成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对世界经济有着极大的破坏性。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在G20峰会上多次提倡20国集团要进一步团结一致,共同防范应对金融危机,发挥世界经济稳定器的作用。二是逆全球化势力抬头。一些西方国家由于受到金融危机的影响,经济发展受挫,就开始因噎废食,实行贸易保护主义、单边主义,公然反对经济全球化,给世界经济造成了极大的不稳定性。三是经济发展鸿沟拉大。“新一轮科技革命和产业变革引发深刻变化,贫富差距和社会矛盾压力不断增加,世界经济再一次面临历史性的选择”[4]。东西方国家之间的经济发展差距拉大,无疑成为世界经济可持续发展的巨大阻碍。

(二)政治风险

从国际法的层面来看,1648年《威斯特伐利亚和约》签订后,标志着主权国家间国际体系的建立,国家成为国际社会的行为主体。二战后,为了维护世界秩序,成立了联合国。但是世界并没有因此太平,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依旧没有建立起来,国家间的政治较量导致了一系列的全球问题,其中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危害甚大。一些国家奉行“霸权思维”“零和思维”,信奉“修昔底德陷阱”,恣意干涉别国内政,武力解决国际争端等行为严重威胁着世界的和平局势,因此必须高度重视国际政治风险问题。习近平总书记认为防控国际政治风险,首先,需要构建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各国之间互相尊重主权和领土不受侵犯,而国家间最好的交往方式就是协商。“协商是民主的重要形式,也应该成为现代国际治理的重要方法,要倡导以对话解争端、以协商化分歧”[5]。其次,奉行正确的义利观。放弃“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遵循“互利共赢”原则才能维护世界的持久和平。

(三)安全风险

如今中国面对的“国家安全内涵和外延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丰富,时空领域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宽广,内外因素比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复杂”[6]。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中国面临的安全形势的判断,也体现出当今国际社会的安全问题复杂多变。当前国际社会不仅面临着许多传统安全威胁,如:恐怖主义、难民危机、自然灾害频发等,还面临着严峻的非传统安全问题,如网络安全成为各国关心的重要问题,核安全关系着人类的生死存亡……在这样复杂的安全形势下,习近平总书记认为“没有一个国家能凭一己之力谋求自身绝对安全,也没有一个国家可以从别国的动荡中收获稳定”[5]。整个国际社会都是命运相连的主体。

(四)生态风险

自然界是我们获取生活资料的唯一来源,生态环境与人的生存发展息息相关。但是,进入工业社会以来,资本逻辑驱使着人们过度利用自然、污染自然、破坏自然,造成了严重生态问题。1972年“罗马俱乐部”发表著名的《增长的极限》报告,该报告称由于地球对人类活动的承载能力是有限的,人类活动愈是接近这种承载限度,就愈不可能兼顾或权衡其他因素;从这个意义上讲,增长是有“极限”的[7]。如果人们无限度地破坏自然,将会造成地球的毁灭。造成人们过度破坏自然的原因主要有两种:其一,资本逻辑的无限欲望。无止境的追求物质利益会造成对自然的无度掠取。其二,一些国家缺乏保护环境的责任意识。如有些国家在保护环境的问题上相互推托,无所作为。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在生态环境保护方面历史欠账太多,这项工作如果现在还不抓起来,将来的代价会更大”[8]。所以他倡导“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新理念,倡导“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的新思想,提倡防范生态风险是国际社会共同的责任。

二、习近平国际社会风险重要论述的理论渊源和现实基础

理论根源于现实,是对现实的反映,但是理论同样需要继承,要从前人的思想中汲取精华。习近平总书记的国际社会风险思想并不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而是在继承前人思想成果的基础之上,结合时代特点和现实特点所作的分析。

从理论渊源上看,主要继承了马克思主义社会风险思想。马克思恩格斯一直重视风险问题,首先就体现在经济领域,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在克服费尔巴哈关于人的抽象本质的观点,吸收黑格尔辩证法的合理成分的基础之上提出了“异化劳动”的理论,指出在资本主义社会劳动者自身与其劳动是对立的,揭露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固有的矛盾性,并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进一步得出:“按照我们的观点,一切历史冲突都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9]。在《1857-1858年经济学手稿》以及《资本论》中,马克思大量分析了资本主义社会中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的冲突。最后预言,经济危机是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现象,并且随着世界历史的发展,会造成普遍的世界经济危机。同时,马克思恩格斯还提出丰富的生态风险思想,例如恩格斯就警示道:“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人类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每一次胜利,起初确实取得了我们预期的结果,但是往后和再往后却发生完全不同的、出乎预料的影响,常常把最初的结果又消除了”[10]。这就是说人类无休止地征服自然的行为,会给人类造成巨大的生态危机。这些思想都为新时代习近平总书记国际风险思考提供了理论指导,是习近平总书记国际风险思考的思想基础和根源。

从现实基础上看,风险社会理论的主要创始人之一乌尔里希·贝克指出工业化发展把我们带入了一个风险社会。而工业化的同时也就意味着全球化,那么也就意味着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全球风险社会”[11]。这个“全球风险社会”就是贝克所说的:“由人为制造出来的不确定性”[12]。他认为,社会风险的产生是与人的行为相联系的。人类进入到工业化社会,也就随之进入到了一个“全球的风险社会”中,这个风险社会是与人的行为决策相关而产生的特定历史阶段。当然,贝克提出的这个思想也有反对者,例如玛丽·道格拉斯和威尔德韦斯在《风险与文化》一书中就认为风险其实并没有增加,只是进入到工业化社会后人们风险意识觉醒了。他们还从风险文化的角度探讨了经济风险、政治风险和自然风险。面对这种思想分歧,不用去深究谁对谁错,至少贝克的理论为我们看待当前的国际风险问题提供了新的视角,那就是伴随着工业化进一步发展,当前的国际风险和灾难确实出现了许多新的情况和特点。主要体现在:①跨时空性。由于经济全球化的发展,当今世界越来越成为一个相互依存相互影响的共同体,许多风险挑战的出现都有可能会引发“蝴蝶效应”,蔓延整个世界,并对世界产生持久的影响。例如2008年的世界金融危机首先从美国的华尔街开始,然后迅速蔓延,最后形成全球性的金融危机,对世界经济造成了巨大的伤害。直到现在,世界经济还处在金融危机的深度恢复期。②破坏性。风险作为不确定的危险必然具有破坏性,而当今世界的风险破坏性是可以达到毁灭性的地步。各种核泄漏事件骇人听闻,核武器的出现始终是悬在人们头顶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③突发性。当今世界的风险表现出明显的突发性,即表现出查尔斯·佩罗所说的“正常性灾难”增多。有些被我们认为不会发生的危险却在某个时刻突然爆发,危害甚大。例如国际上各种疫病、地震等灾害都带有突如其来的特点,让人防不胜防。这些新的特点都需要引起人类的深思,是人类思考当今国际风险问题不容回避的现实因素。

三、习近平对国际社会风险重要论述的辩证性

思维的合理性依赖于思维方法的科学性。习近平总书记国际风险重要论述的科学性就在于它是在坚持马克思主义社会风险思想的指导,在认真研究当前国际风险特点和把握世界发展大势的基础之上,运用唯物主义的辩证方法所得出的分析,深刻地体现出整体性、发展性、矛盾性的思维特点。

(一)整体性

马克思主义唯物辩证法认为,联系具有普遍性,不存在独立之物。同时联系还具有多样性,事物之间的联系是多种多样的,既有本质联系又有非本质联系、既有因果联系又有内容与形式之间的联系。这就指导我们看待问题时要坚持整体性的思维,把事物的各个部分联系起来考虑,注意分析事物之间的不同联系。习近平总书记在思考国际社会风险问题的过程中,注重遵循普遍联系的原理,始终强调国内风险与国际风险相互联系,经济社会各方面风险相互依存。

宏观思维、大局意识,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国际风险思想的重要论述的鲜明特点。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针对风险问题发表了许多看法,尤其是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坚决打好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的攻坚战”“提高防范和抵御安全风险能力”[13],多次提到风险问题。面对国际国内纷繁复杂的风险局势,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我们要立足整体,把握时代大局,方能透过现象认清历史发展的本质。在这种思维方式指导下,他认为面对当前风险局势我们需要坚持总体安全观。首先,需要将国内和国际风险问题联系起来思考,既要防范国内风险,又要防范国际风险。“对内求发展、求变革、求稳定、建设平安中国,对外求和平、求合作、求共赢、建设和谐世界”[14]。当今世界正处在深度调整和变革的时期,各国越来越成为一个相互依存的整体,面对安全问题,没有一个国家能够独善其身。所以各国将本国安全与世界安全联系起来,共同应对风险挑战才是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生存之道。其次,需要树立全面的风险意识,既要看到经济领域存在的风险,又要看到政治、文化和生态等各个方面存在的危险因素。国际风险愈来愈表现出各种风险相互交织,传统威胁和非传统威胁相互渗透,当前我国面临的风险内涵外延和时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丰富和复杂,迫切需要我们统筹兼顾各方的安全问题,从总体出发,全面应对。

(二)发展性

唯物辩证法的发展观认为世界永远处在一个不断发展前进的过程之中,发展的前途总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和迂回的。要求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一切事物,把握事物发展的各个阶段性特征,从总体上研究事物的发展规律,即善于运用发展性思维。

“当今世界正在经历新一轮大发展大变革大调整,各国经济社会发展联系日益密切,全球治理体系和国际秩序变革加速推进。同时,世界经济深刻调整,保护主义、单边主义抬头,经济全球化遭遇波折,多边主义和自由贸易体制受到冲击,不稳定不确定因素依然很多,风险挑战加剧”[15],这是习近平总书记对世界面临的风险问题的科学判断,体现出他对当前国际局势的准确把握。随着全球化以及政治多极化,国际风险问题日益突出,世界人民普遍发出“世界怎么了”的困惑。习近平总书记认为:“回答这个问题,首先要弄清楚一个最基本的问题,就是我们从哪里来、现在在哪里、将到哪里去?”[3]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点,每个问题都应该放到具体的历史阶段中去考察,国际社会风险问题的新特点也必然打上了深深的时代烙印。所以分析和应对当前风险问题都应当把握时代趋势、顺应历史潮流。就应对风险方面,习近平总书记提出“我们必须积极主动、未雨绸缪,见微知著、防微杜渐,下好先手棋,打好主动仗,做好应对任何形式的矛盾风险挑战的准备,做好经济上、政治上、文化上、社会上、外交上、军事上各种斗争的准备,层层负责、人人担当”[1]。应对风险不仅要解决问题,更重要的是防范问题,要坚守底线思维,注重防微杜渐。习近平总书记认为风险是会演化和蔓延的,现在安全的领域可能会演化出问题,小风险也有可能演化成大风险。“明者防祸于未萌,智者图患于将来”,运用发展眼光,防止风险积累,把风险扼杀在源头上,才是积极应对当前国际风险问题的正确解决之道。

(三)矛盾性

唯物辩证法认为矛盾即对立统一,存在于一切事物发展过程的始终,矛盾双方相互依存并相互转化。同时在事物发展过程的诸多矛盾中,存在矛盾发展的不平衡性,其中既有主要矛盾,又有非主要矛盾;既有矛盾的主要方面,又有矛盾的次要方面。因此,唯物辩证法的矛盾观指导我们用辩证的思维方法分析和解决问题,坚持“两点论”和“重点论”的统一,并善于运用矛盾之间相互转化的特点,为事物的发展创造条件。

面对当前的国际社会风险局势,人们普遍困惑的同时开始反省自身,其中有一种观点就认为经济全球化是造成全球风险频发的罪魁祸首,并且一些逆全球化势力也开始蠢蠢欲动。面对这种观点,习近平总书记在世界经济论坛2017年年会开幕式上的主旨演讲中明确指出:“困扰世界的很多问题,并不是经济全球化造成的”[16]。经济全球化最开始是由资本主义国家的逐利行为所推动的,并在不断扩大交易的基础上形成了一个世界意义上的市场。它虽然给世界带来了一些问题,但是促进了世界科技和经济的腾飞,是不可阻挡的时代潮流。所以我们要运用好这把“双刃剑”,既不能一棒子打死,又要坚持“两点论”思维,调控好经济全球化带来的风险挑战,从而更好地造福人类。正如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外事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要充分估计国际格局发展演变的复杂性,更要看到世界多极化向前推进的态势不会改变。要充分估计世界经济调整的曲折性,更要看到经济全球化进程不会改变。要充分估计国际矛盾和斗争的尖锐性,更要看到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不会改变。要充分估计国际秩序之争的长期性,更要看到国际体系变革方向不会改变。要充分估计我国周边环境中的不确定性,更要看到亚太地区总体繁荣稳定的态势不会改变”[17]。当前,虽然国际风险呈现出增多的趋势,但从总体上来看,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等科学技术日益更新;全球正在进行新一轮的新旧动力转换;创新为世界经济增长带来活力;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没有改变;世界发展面临着新的出路,这是一个风险和机遇并存的时代。因此,我们谋发展、谋创新就需要运用矛盾思维,既要看到风险又要看到发展机遇,并积极创造条件善于将危机转化为机遇,为世界发展增添新活力。正是在这种背景下习近平总书记提出要打造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新秩序,为世界发展的红利释放提供更加广阔的安全空间。

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应对国际社会风险的中国方案

“理念引领行动,方向决定出路”,面对当今国际社会的发展特点和历史趋势,习近平总书记审时度势,在运用科学思维对国际形势进行思考的基础之上,提出了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当前国际社会上风险频发并愈演愈烈,主要是因为各主权国家之间存在着多方面的利益冲突,难以在应对解决风险问题上达成共识。一方面,各国越来越成为一个命运相依的共同体,风险的应对也难以凭借一国或几国的力量加以解决。另一方面,各国缺乏共识基础,在权利与责任问题上各执一词,冲突碰撞,造成了世界的动荡和风险加剧。而人类命运共同体强调各国在应对风险问题上要加强交流与协作,凝聚共识,共同应对,坚持共同、综合、合作、可持续的新安全观。倡导打造一个合作共赢的利益共同体、权责共担的责任共同体、凝聚共识的文化共同体。它是应对国际社会风险问题的有效方案。

(一)合作共赢的利益共同体——为共同应对风险奠定利益基础

人的一切行为都离不开利益的驱使,利益自古以来都是促进各国联系和交往的纽带。正如马克思说过:“人们为之奋斗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18]。纵观历史,世界历史的形成开始于资本主义的逐利行为,各类对抗和战争也源于各国之间利益冲突,因而共同利益也是各国团结合作应对风险及挑战的基础。例如2008年金融危机,从美国的华尔街蔓延到世界各国,在西方国家无力挽回局势的情况下,求助于非西方国家,最后在各国共同努力下化解危机。因此,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提倡要打造一个合作共赢的利益共同体,加强各方的沟通交流,努力扩大各国的利益汇合点,增进彼此之间的利益融合。打造利益共同体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推动“一带一路”深层次发展。“一带一路”是习近平总书记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所提出的实践倡议。它依靠中国与相关国家既有的多边合作平台,倡导各国之间的互通、合作、共赢,加强政策协调和贸易往来,旨在促进沿线各国共同面对风险挑战,实现共同发展。自“一带一路”倡议践行以来,已经取得了多个国家和国际组织的广泛好评和积极参与,推动了共赢发展和经济全球化的深入发展。实践证明“一带一路”是加强国际合作共赢的有效平台。二是促进“中国梦”和“世界梦”的深度耦合。自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尤其是近年来,中国进一步推动全面深化改革,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以至于国际上出现“中国速度”“中国模式”等话语。但是中国不走大国崛起传统老路,而是不断地通过自身发展,让其他国家搭乘中国发展的“快车”,并提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积极推动各国合作共赢。同时,中国在维护国际和平、疾病防治、环境治理、脱贫攻坚、环境治理等方面作出了突出贡献。一个日益繁荣的中国将会在促进各国利益融合、共同应对国际风险方面发挥更加积极的作用。

(二)权责共担的责任共同体——为共同应对风险建构起制度规范

应对风险存在一个责任主体的问题。如今各国之间相互依存,国际风险问题错综复杂,各种因素相互交织,所以存在责任主体多,容易造成责任不明确从而出现互相扯皮的现象。这在生态风险问题上就体现得尤为明显,例如工业革命一开始是从西方国家开始的,随后在资本积累的推动下,这些先发展起来的国家开始面向世界拓展国际市场,跨国公司就是最主要的手段。但是西方国家首先迁入发展中国家的就是一些高污染、高能耗企业,造成了发展中国家严重的环境问题。如今,生态环境问题的解决已迫在眉睫,西方国家却认为发展中国家应当承担与他们同等甚至更高的责任,美国竟公然退出国际上应对环境问题的《巴黎协定》。这种主体不明确会导致有些国家存在侥幸心理,互相推诿,从而增加风险爆发的可能性。规范的机制是应对主体不明的有效途径,打造权责共担的责任共同体就需要一个公正合理的国际秩序。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起来的首要标志就在于是否构建起合理高效的全球治理体系。“全球治理”的完整理念形成于冷战以后,并在1995年联合国发表的《天涯若比邻》报告中被正式提出来,其提出的背景就是冷战结束后爆发了一系列的全球问题,例如,霸权主义干涉、局部地区战争、环境污染等。这些问题的出现让人们希望通过打造一个各国共同参与的全球治理系统,把世界当作一个整体来治理,各方共同协商制定公平的国际规则协议、国际法律和条例等,从而打破传统的国际关系理论中“一元二分”的思维模式。公正合理的全球治理体系将把世界各国都纳入风险的责任主体之中,不论发达国家还是发展中国家,所有问题的解决都离不开各国共同协商努力。但是符合当前历史发展趋势全球治理体系尚在酝酿和形成之中,前途依然充满荆棘。

(三)凝聚共识的文化共同体——为共同应对风险提供理性基础

文化是一种“软实力”,与军事力量、科技力量、经济力量等“硬实力”不同,它是一种精神方面的力量,其核心是价值观力量,主要表现为“能够影响他国意愿的无形精神力,包括政治制度的吸引力、价值观的感召力、文化的感染力、外交的说服力、国际信誉以及领导人与国民形象的魅力”[19],它在国家各方面的实力中具有重要的作用,一直以来都成为各大国角逐的重要领域。原因就在于文化尤其是价值观具有建构的功能,人的任何行为都离不开一定的价值观指导,也就是说信奉什么样的价值观就必然导致相应的行为。因此,能否构建起共面风险挑战的国际社会则依赖于各国是奉行零和思维的“丛林法则”,还是合作共赢思维的“人类命运共同体”,构建具有人类共命运的价值共识的文化共同体有助于各国步调一致,共担风险。这就需要从以下几个方面来努力:首先,在建构人类命运共同体过程中要深入挖掘人类命运共同体中的优秀中华文化元素,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是在中国提出来的,它广泛地吸收了中华文化中包含的固有的“大同”“天下为公”等思想,彰显着中华文化中求和平、谋发展、促合作的大国情怀。这些都能为国际社会的团结合作提供深厚的思想基础。其次,借助新媒体增强中国的话语力量。思想如何能起到引领行为的作用,最主要的就是要得到广泛传播。目前互联网技术已经把各国连接成一个信息大熔炉,网络成为传播信息的重要阵地。中国的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可以借助网络力量向全世界阐释其含义、内容、意义,扩大影响力。最后协商是达成共识的有效途径。各种文明之间相互交流,在和而不同原则的指导下寻求文明共性,从而凝聚价值共识,构建各国共面风险的理性基础。

综上所述,国际社会面临的风险问题呈现出越发严重的态势,对整个人类社会的生存发展造成威胁,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提出则为应对当前国际社会风险挑战提供了启示,它是应对当前问题的有效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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