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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民歌《黄黄子》传承口述史与价值研究

2019-03-11冯凌燕季雨茜

艺术评鉴 2019年1期
关键词:口述史传承

冯凌燕 季雨茜

摘要:民歌交流与传承,主要通过口传心授的参与式进行,除了传承人的努力,更离不开广大民众基础。当下,民歌的传承主体日渐萎缩是一个不争事实,如何唤起民众对传统民歌的认知和喜爱,增添民歌传承的内在动力,是传承人和研究者一直以来关注的话题。本文通过对扬州民歌《黄黄子》传承人口述史的采集整理,立足代表作品,挖掘传承人在特定时代传承民歌方式的真实经历:一方面,梳理扬州民歌的传承脉络,窥探当下民歌传承的地域现状,总结传承过程中的有效途径;另一方面,口述民歌传承的鲜活历史,聚焦传承人的“集体记忆”,拓展地域民歌研究视野,唤起更多民众对民歌的了解与价值认知,为当下传承注入动力因素。

关键词:扬州民歌   《黄黄子》   口述史   传承

中图分类号:J60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8-3359(2019)01-0012-04

民歌不仅是由音符构成的艺术,它融合了劳动人们认识世界的哲学观,是民族意识的集体反映。民歌的传承一方面关乎传统文脉的保护与延伸,传统文脉为城市文化的孕育提供底蕴与积淀,从某种层面而言,民歌可为城市文化发展提供具体支撑,因此,民歌传承除了开展在“非遗”保护名录下的具体教唱、展演活动,在当下新时代,需要人们进一步思考民歌等传统音乐文化和城市文化构建发展之潜在关系。本文以扬州民歌《黄黄子》为具体研究对象,对其传承主体、传承方式的变迁等进行口述史探究,意在梳理民歌传承与民众对民歌价值认知、城市文化构建之间的逻辑关系,深化民众的民歌传承意识,增加传承民歌的内在动力。

一、扬州民歌《黄黄子》的传承主体

研究扬州民歌的传承事项,首先离不开对传承人的关注。民歌最初的传唱人并非声名鹊起的名人或政要,而是辛勤耕耘的劳动者,他们的生活方式和审美理念,会影响民歌的生成与传播,如歌词的文学创编、腔调、音色、力度和角色塑造等。诸多民歌研究学术成果和音乐教科书中,对民歌传承主体与地域民歌的生成等方面的论述是较为匮乏的,且很多地方民歌的地位容易被当地社会影响力更大的代表性民歌冲淡。在民歌资源丰富的扬州,《黄黄子》就是扬州高邮本土被广为传唱的一首,而从民族音乐学层面对其的关注而言,它就像一颗被遗忘的珍珠,有待学者掀开其传承面纱。

《黄黄子》的历史传承主体已随岁月的车轮远去,但他们的歌声培育了新的民歌传承人,成为了当下的传承主体。笔者特邀约到扬州民歌代表性传承人进行口述,他们是:曹德怀(1947-),高邮市供销社会计,目前退休在家,主要从事扬州民歌传承工作;杨旭娟(1976-),高邮文化馆副馆长;杨阳(1977-),扬州民歌新一代传承人,目前经营婚庆公司。据传承人杨旭娟、曹德怀口述,自扬州民歌列入国家“非遗”保护名录以来,梳理了传承主体代系:“第一代代表性传承人是王兰英(国家级传承人),第二代代表性传承人曹德怀、杨旭娟(扬州市级传承人),第三代代表性传承人王惠群等人。继续往下传还没有搞仪式,杨阳现在也在代表性传承人行列,一代代传人之间,通过师传。王兰英老师是小时候通过奶奶和祖母学习的扬州民歌,属于家传,我们都和王兰英老师学过,大家平时都唱,有机会就和前辈们学”。传承主体之间体现的是传、帮、带的互动关系,杨旭娟讲到:“经常和王兰英老师一起参加扬州民歌演出活动,王老师生病时候去家里探望她,这其中有一些关于扬州民歌和生活方面的交流,在参加里下河地区民歌比赛的时候,特意登门拜访曹德怀老师学习民歌,每一次学习都印象深刻。”

二、传承方式的变迁

考察扬州民歌《黄黄子》的传承变迁,应“关注人的内在需求”,话题从传承人的民歌学习话题开启,杨阳说:“很喜欢扬州民歌,文化馆有活动经常请我们过去,听到老师们唱,就和他们学唱。最早听到这首歌是十多年前排演四幕民歌情景剧《我的家乡在高邮》。”杨旭娟参演了排演,再次提到依然记忆犹新,她说:“当时用二十多首高邮民歌串起一个水乡的爱情故事,当时请镇江的老师来排演,现在不演了。”在笔者追问到《黄黄子》的来历,三位老师一致认可这是一首情歌。杨旭娟还告诉我们:“黄黄子是水田里长的一种植物,可以食用,这首作品表现的是春暖花开时候,劳动生活的情趣,比如唱词‘叫我嘛唱唱我就来”,曹德怀老师笑着说:“退休后全心全意投入民歌传承工作,有公司返聘我去从事会计工作,我都不去,”当问及老师们最早听到《黄黄子》时,曹老师回忆道:“《黄黄子》是小的时候唱的,现在词不大记得了,都是看书上唱。”当问及曹老师教了多少学生唱《黄黄子》,她说:“我就教了杨阳一个,因为她嗓音特别像我年轻的时候,我就是特别喜爱她这个嗓子,又一次我带她录音,那个录音师就和我说,曹老师我要祝贺你找了个好徒弟,中气十足,您再将她技巧各方面再培养培养,是一块料。”曹老师边开心地看着杨阳边给我们讲述《黄黄子》的演唱场合:“这首歌属于民歌小调,不是号子,情绪不悲不抗的,在什么场合都能演唱,一开始它是劳作时候男女情歌对唱,高邮民歌大部分也都是这样的。”曹老师回忆:“最早学习《黄黄子》是小时候听老一辈人在田间栽秧时候唱的,那时候唱的和现在记录的乐谱还不太相同,有的小虚词不大同”,说到这里三位老师就都就唱起来了,“第二句有的是‘说呀说得好嘚,有的是‘说甚呢儿来,而且每一位唱的有一点点细微差别,以前唱的是口耳相传,現在整理过了,杨阳现在是按照曲谱唱的。”在师承方面,曹老师强调:“《黄黄子》这首歌杨阳比我唱得早,小时候我听长辈唱过,后来没有继续,杨阳唱歌韵味好,但是她不是高邮本地人,我就帮她纠正一些字音。”杨阳讲到:“经常请曹老师给我们指导。在学习上,我以模仿曹老师为主。”

杨旭娟说道:“民歌不像国界线那样分得那么清楚,流行于哪一大片,民歌也会随着传唱人的活动而传播”。民歌还具有很大弹性空间,“怎么样唱舒服,就怎么样唱,各个乡镇口音不同,唱的民歌也有细微差异,”杨旭娟说:“‘锣鼓不出乡,各有各的腔,这就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杨阳说:“记得我妈妈讲,以前农村栽秧的时候,大家请会唱的人领唱,然后领唱站起来唱,底下的人就合唱,”笔者正疑问合唱的人如何唱那么整齐的,三位老师回答:“因为他们整天劳作,唱多了自然整齐了,而且合唱多为重复虚词,如哎哟哎哎子哟嘚。”除了为劳作解闷,大家齐唱民歌还有其他动力吗?杨旭娟回忆道:“听前辈说在农村种田时候算工分的,因为他嗓子好,经常领唱,因此,大队给他还多加一点工分,因为会唱歌,挣的工分比别人多,那时候还有专门的文艺宣传队。”说到这儿,大家都开心地笑起来。除了口耳相传,在田间栽秧学习长辈们演唱,还有通过其他方式学习民歌吗?三位老师齐声回答:“广播”。杨旭娟回忆道:“我小时候听过广播,我们家那个时候不叫社区,叫居委会,那时候我奶奶是居委会主任,每个人家里都发广播,接到家里面,天天听广播,形成了我们那儿的地方特色。”关于广播歌曲情况曹德怀说“那时候广播里都播郭兰英、马玉涛的歌,那时候播《拔根芦柴花》这首民歌,是江苏省雪飞唱的老版的,还有大留声机的片子里,学习民歌,那时候家里穷,没有留声机,我到结婚时候才有一个小收音机,那时候上学学校里也不教歌谱,也不教地方民歌,但是老师教了我们《数鸭蛋》。”

当谈及高邮民歌当下的传承,杨旭娟副馆长说:“我们现在除了舞台表演唱,其他场合很难见到曾经的民歌生态。随着非遗进校园活动的开展,高邮城乡各个学校民歌进入学堂,主要面向青少年,《黄黄子》列入传唱曲目;2017年我们承办了‘全国非遗民歌邀请展演,《黄黄子》作为主场代表作品,参加本次展演;2017年是高邮民歌飞进中南海60周年,我们举办了民歌传承傳播系列活动,邀请各乡镇文化站负责人集中过来参加活动,启动新一轮高邮民歌大搜集;此外还有民歌讲座进机关,面向中青年;高邮民歌进社区,主要面向中老年;此外,高邮文化馆传习所,不定期会举办文艺骨干交流活动,比如最近邀请扬州民歌传承人来教唱,报了名的都可以来学习。通过如上活动,高邮民歌的传承传播,基本能覆盖到乡镇各年龄人群,希望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我们在宣讲过程中发现群众对学民歌特别开心,他们的关注点更多倾向于学唱。喜欢一句句教,不需要唱谱。”

通过追寻扬州民歌《黄黄子》的历史传承,我们发现扬州民歌经历了从最初田间地头劳作时候的“口耳相传”和广播、留声机唱片学习,到如今的民歌进课堂、机关、企业和社区,以及当下专门和代表性传承人口耳学习模式的转变与巡回。从口述的集体记忆当中,我们感受到劳动生活的美好场景,民歌贯穿到人们的农耕等生产生活,给劳作的人们带来干劲和快乐。从某种程度上说民歌是人们辛勤劳作、快乐工作的精神支柱之一,客观上提高了生产力,对人们的繁衍生息和生产力发展起到了优化的效果。

三、注重地域文化的传承细节

在传承《黄黄子》过程中,为保证高邮民歌地方特色,老师们会强调唱词方言。在口述过程中,笔者邀请了杨旭娟朗读《黄黄子》的唱词,读完后曹德怀忍不住地夸赞杨旭娟“你读得真不错!”。杨旭娟说“这首歌杨阳唱得最多,我会唱一点,但是没有在外面唱过,我们像有分工一样,你唱这首,我唱那首,杨阳专程和索兴老师学习过《黄黄子》。”杨阳说:“我来自兴化农村,外婆是高邮平胜的,我们那一带方言和高邮方言还是有区别的,到索老师家,我坐在小板凳上,他用风琴,一句句教我,印象最深的是歌曲最后一句的‘有情人的‘情字,区别很大。”通过示范,笔者发现,兴化方言“情”字后鼻音重,且i母音舌位相对较低,高邮话的“情”字发音为前鼻韵母收尾,i母音的舌位较高。“第一句书里记录的是‘叫我嘛唱唱我就来呀,我们方言一般说‘来唸,不是‘来呀,第二句,‘说呀说得好唻,索老师告诉我应该唱‘说呀说得好嘚,是嘚,不是来。”除了方言咬字有差异,句末的语气词也有区别,这种细微的差异只有方言文化持有者才能区分,曹德怀评价杨阳:“她现在演唱高邮民歌韵味很足。”谈及咬字的细节,杨旭娟说道:“黄黄子的子发zei”,子轻声,实际发音是“子”和“哎”的合音。

曹德怀老师回忆2012年受张天彤老师邀请去中国音乐学院“民歌高访班”教唱扬州民歌,教唱对象主要是来自全国各地具有高级职称的教师和研究生,一堂课教了十多首扬州民歌,“因为学唱对象程度高,一遍头就会,看着谱子马上就会,但是他们就是高邮民歌的特色,真唱不出来。”通过这次教唱,曹德怀坦言传统民歌在专业音乐学院里受重视程度不够,但近些年来不断好转,她回忆曾经的演出生活,“那时候我跟队一起出去演出,都是唱民歌,很多人都是洋的服装,拖地裙,高跟鞋,我呢是土里土气的打扮,什么都没有,这么大岁数了,往那儿一坐,他们好像瞧不起我,后来我们高邮民歌成为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现在好多了。”曹老师回忆37岁第一次到南通参加高邮民歌演出,“那时候先到扬州有十天的集训,每天都要连声,mi和ma的音阶练习,每天要讲普通话,就在块出发去南通演出的时候,67岁的黄河老师听到我歌唱,对我说,‘小曹,你唱歌怎么味道变啦?不行,放你三天假回高邮,讲高邮话,喝运河水,回去之后,我们再到南通演出,我才一开口,黄老师特别兴奋地对我说,就是这种感觉!我还记得他激动的那个样子。那次我拿了两个奖,优秀歌手奖和优秀表演奖,那时候两个奖30块,我的工资才24块,好玩呢!”回想第一次外出表演民歌的快乐,曹德怀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四、口述史视域下《黄黄子》传承之价值辨析

民众基础是推动本土民歌传承的重要力量,通过对《黄黄子》传承的采风调研和传承人口述得知,当下除了在“非遗”展演、课堂、综艺比赛节目、音乐会等场合民众能听到扬州民歌外,民众日常生活层面较少能接触本土民歌,民歌传承走入普遍的困境,即:民众对民歌的关注多为对音乐旋律表层形态的模唱,对民歌深层的历史人文了解较少,且对民歌喜爱程度呈现出日渐淡薄的大众导向,究其原因,很大程度上源于大众对民歌价值认知的不足。民歌传承口述史研究意在搭建当下民歌传承过程中民众与民歌价值认知之间的桥梁,才能使民歌的欣赏、学习获得更多价值认同和情感共鸣,演唱更有画面感和艺术美感。

(一)地域文化价值

《黄黄子》是扬州本土民歌的代表作,方言唱词,吐露了扬州田间地头最淳朴的劳动人民的心声。首先,承载旋律的唱词语音,本身具有鲜明的地域标志性,因为方言文化的认同,本身具有鲜明的地域性,从传承人口述中着重强调对“情”字等的反复对比练习,以达到准确的效果,《黄黄子》的方言唱词语音本身具有不可替代的地域文化价值。

其次,该曲四段,每段一句唱词,中间配以丰富的衬句,在重复中形成“领”与“和”的结构呼应,使曲子具有劳动号子的艺术特色,尤其每一段以“黄黄子,哎嗨,有情人那是你哥哥”结尾,似说似唱,且以第三人称叙述,并无直白的表達,诠释扬州人民追求爱情的含蓄美。第三段“长工伙计无鞋换,脱掉草鞋换蒲鞋”与第四段的“有朝一日时来到,洋袜吊带着起来”,歌咏出扬州生活语言的谐趣美与朴实美。扬州人民性格气质,部分潜藏在扬州民歌唱词的文学审美当中,因此,在传承民歌的过程中,要注重对扬州方言唱词和表演中含蓄质朴的地域性格气质的把握。

(二)历史文化价值

民歌是历史的产物,旋律和唱词中保留了特定时代人们的生活信息与文化记忆,多年以后,可从民歌中探析民族文化的变迁。当下来看《黄黄子》中“长工”“花鞋”“草鞋”“蒲鞋”“洋袜”“杨柳年年换新叶,姐姐月月换花鞋”等唱词,通过“对过去的回顾中获得历史意识,又在这种历史意识中构建现实生活,并寻求着某种未来取向,……帮助人们在行进的过程中发现自己行为的意义。”此外,《黄黄子》唱词中“长工伙计无鞋换”与“姐姐月月换花鞋”等保留了特定时代扬州的历史人文,两句简单的唱词,映照出“长工”与“姐姐”的生活对比,体现民歌的人民性。

(三)口述史学术价值

传承人口述时候的“体态、表情、节奏、语调、眼神、场景的‘合谋,生动地传达寓意,包括大量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直觉和不可推理的意识与信息”,给我们提供诸多鲜被人们知晓和关注的研究空间。如:传承人回忆生产队“出工”时期,演唱民歌可以冲抵“工分”时眼睛发亮、提高语调,表现出难以抑制的兴奋,由此推断,当时民歌和民歌手的历史地位可见一斑。劳作时民歌手领唱,一方面展现出民歌的审美和实用价值,还可以提高民众的劳动生产力,并且可冲抵“工分”,给演唱者创造经济价值,由此看来,生产队的民歌手,具有较高的社会地位。

口述史研究还发现,民歌自然传承过程中多为家族传承,如王兰英、曹德怀等都是与生活在家中的长辈学会的,传承过程中并无刻意教授,尤其是竖起耳朵“偷学”长辈们在田间地头劳作场域中的唱腔,在热烈的劳动场景下,那一来一回的唱和,感染着在场的民众,激发出迫切的学习热情。这种自然传习的模式,足见,民歌起到了连接生产队民众情感纽带的作用,一定层次上印证了“倘若没有口述史的证据,历史学家就不能恰如其分地发现普通家庭与邻居和亲属之间的联系,或是其内在的关系”。

(四)艺术教学价值

《黄黄子》就如一朵芬芳的小野花,作品中蕴含的朴实情感,劳动号子领和相间的艺术形式,劳动节奏的鲜明律动感,地域唱词和富于变化的民歌润腔,赋予作品丰富的艺术表现力。一方面可将其纳入地方民歌模唱教学曲目库,丰满民族声乐教材,通过对扬州本土民歌口述史内容的学习,增强学生对民歌“腔”形态的声音认识和把握;另一方面,就作曲专业教学而言,学生通过对《黄黄子》民歌旋律发展手法,如:重复、呼应、衍展以及作品结构的分析,在传统手法基础上触类旁通,推陈出新,创作新曲。

五、结语

综上所述,民歌演唱中融汇的声音和情感表达,使它不仅仅是一首作品,更是特定时期、特定地域人们生活美学的哲思互动,是决定艺术表层形态的精神内核。社会变迁,传统民歌的传承,不仅要有声音形态的传承,更需要有传承人、学者、社会大众、高校之间关于民歌历史传承的口述史信息互动,让民歌界外人在亲历者的民歌表演细节叙述中,更好地理解民歌演唱者、民歌形态、表演场域、表演形式,更要理解民歌的内涵与价值,尤其是地域性特色及其反映时代精神的价值,让民歌传承在时代变迁中赋予更深层的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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