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校拔尖创新人才创新素养的现状及其对创造力的影响研究
——以全国“挑战杯”获奖者为例
2019-02-22张睿
张 睿
(华东师范大学社会发展学院,上海200241)
一、引言
拔尖创新人才是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的主体力量,培养和造就拔尖创新人才对建设创新型国家、提高国家的自主创新能力具有重要的意义。“挑战杯”作为拔尖创新人才培养的重要平台,无论在创新人才产出上还是在促进社会经济发展方面一直起着积极作用。当前,国内学者对“挑战杯”展开的研究,更多关注的是“挑战杯”赛事的平台和功能[1-2],以及团队建设对于学生的帮助[3],也有部分学者[4]对“挑战杯”赛事渗透的功利色彩和折射出的应试教育的弊端提出了批评,但鲜有研究针对“挑战杯”赛事的主体——“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素养和创造力进行研究。因此,笔者进一步提出以下问题:“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素养呈现出哪些特征?“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素养是如何影响其创造力的?
二、研究假设及理论模型的构建
(一)研究假设
国外关于创新素养的代表性观点包括:Guilford[5]等学者认为,创造性人才的人格特点包括自觉性和独立性、好奇心、想象力、观察力、意志品质、求知欲、判断力、文艺天赋等;Sternberg[6]等学者提出创新人才具有自由的思想、不因循守旧、有质疑精神、符合社会道德标准等特征;美国《创新杂志》则提出,创新人才是指能够提出新观点、将其付诸实施、并能取得创新成果的人[7]。国内学者则提出了创新素养的二维说(智力素质和非智力素质)、三维说[8](创新动机、创新能力、创新品格)、四维说[9](人格、思维、学习素质和社会能力)、五维说[10](创新意识、创新精神、创新思维、创新基础和创新人格)等。
关于创造力/创造性(creativity)的主要观点包括三种:一是过程观点,即认为创造力包括定义问题、收集信息、产生创新想法、对创新想法进行评价和修改等过程[11];二是特质观点[12],即认为可以将个体特质分为高创造力和低创造力群体;三是结果观点,即认为创造力是一种产生具有新颖性和适宜性的产品的能力[13]。此外,创造力的交互作用理论和投资理论还指出:创造性行为是环境与多种因素如智力、人格等共同作用的结果,往往受到内在动机、创新技能、创造相关过程、鼓励和支持、工作对创造性的要求、工作自主性、资源支持、工作负担等因素的影响[14]。这为综合解释创新素养对创造力的影响提供了良好的理论基础。
1.创新人格与创造力
创新人格是指个体所具有的对创造性发展和创造性任务完成起促进或保证作用的个性特质[15]。根据五大人格理论[16],高开放性个体在思考问题时关注点更广,乐于尝试,敢于冒险,充满好奇心和想象力,易于接受改变,且拥有更加丰富的体验和感受[17]。由此可提出假设H1:“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人格将正向影响创造力。
2.创新意识与创造力
创新意识是指人们根据社会和个体生活发展的需要,引起创造前所未有的事物或观念的内在动机,并在创造活动中表现出的意向、愿望和设想[18]。Collins和Amabile认为,内在动机是驱使人们进行创造性思维的源泉,会显著影响主体的创新行为和创造性[19]。由此可提出假设H2:“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意识将正向影响创造力。
3.创新思维与创造力
创新思维是以感知、记忆、思考、联想、理解等能力为基础,以综合性、探索性和求新性为特点的心智活动[20]。Ward、Smith和Finke认为,创造力依赖于创造性思维的两大关键性认知能力(概念组合和观念生成)——通过概念组合产生的新观念和新理解,为随后形成的新思想提供基础[13],并最终激发主体的创造性。由此可提出假设H3:“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思维将正向影响创造力。
4.创新支持感知与创造力
创新支持感知是指个人在主观上对所处环境的政策、方案、流程等要素的知觉[21]。Tierney和Farmer[22]、Scott和 Bruce[23]、Amabile[24]、隋杨[25]等通过编制创新支持量表研究创新环境和个人创造力的关系,证实了创新支持感知对创造力有着积极正向的影响。由此可提出假设H4:“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支持感知将正向影响创造力。
5.创新行为与创造力
个人创新行为是指将新想法、新观点应用于组织中任一层次的个人行动。Kanter[26]、Scott和Bruce[23]以及Kleysen和Street[27]通过将创新行为划分为不同的阶段,指出通过启发创新想法、执行新想法、形成创造性经验,并将经验实现“产品化”和“制度化”,能够促进个人实现创新目标。由此可提出假设H5:“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行为将正向影响创造力。
6.创新自我效能感与创造力
创新自我效能感是个体对自己能不能完成创造性 活 动 的 主 观 判 断 和 信 心[28]。 Bandura[29]、Ford[30]、Tierney和Farmer[31]以及梅红[32]均认为创新自我效能感是激发创造力的重要因素,会显著影响个体的创造行为和表现。由此可提出假设H5:“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自我效能感将正向影响创造力。
(二)理论模型的构建
在检验创新素养各个要素与创造力的关系后,需要进一步了解两者关系的作用过程。有研究发现:人格因素只能解释创造性的小到中等程度的变异[15,33];另一方面,对组织气候的知觉可能冲击主体,成为产生新构想的动机[34]。但是,个体对组织气候和创新支持的感知并不直接影响个人的创造力。由此可知:创新人格和创新支持感知对创造力的影响可能是通过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来实现的。这在 Amabile和Hill[35]、Jay 和 Perkins[36]等的研究中得到了某种程度的证实。因此,本研究将创造力作为内源潜变量,将创新人格、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行为、创新支持感知、创新自我效能感作为外源潜变量,构建了“挑战杯”获奖者创造力影响因素的理论假设模型(如图1所示)。
三、研究过程与方法
(一)研究对象
本次调研采用目的性抽样方法,在上海11所高校选取全国“挑战杯”获奖者。本次问卷调研共发放问卷600份,回收581份,回收率为96.8%,其中有效问卷为572份,有效率为98.4%。
(二)研究工具
本研究的正式问卷包含六个子量表,每个子量表采用5级评分作答,采用1(完全不符合)-5(非常符合)点评分。一是创新人格量表,借鉴并改编自威廉斯创造力倾向测量表,共31个题项;二是创新意识量表,根据国内学者王极盛和丁新华编制的创新心理素质量表改编,共6个题项;三是创新思维量表,借鉴并改编自北师大郑日昌和肖蓓玲编制的“创造性思维测验”,共6个题项;四是创新行为量表,主要借鉴并改编自Scott和Bruce编制的个体创新行为量表,共6个题项;五是创新支持感知量表,借鉴并改编自Tierney和Farmer针对企业管理者的创新支持量表,共21个题项;六是改编自Bandura的自我效能感量表,共7个题项。其Cronbach’sα 值分别是 0.818、0.79、0.788、0.712、0.9、0.794,且问卷总体的Cronbach’s α值均大于0.7,说明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
现有研究关于创造力的测量主要采用发散思维测验、顿悟类测验、创造力成就测验、同感评估技术等[37]。本研究采用创造力结果导向的定义,运用最优尺度法将“挑战杯”获奖者的“获奖等次”“作者顺序”“研发时间”等与创造力相关的指标进行了量化。Kruskal-Wallis秩和检验结果发现:不同专业(χ2=12.01,p=0.060)、学校类型(χ2=2.88,p=0.237),家庭年收入(χ2=6.36,p=0.499)、父亲教育水平(χ2=11.79,p=0.038)、母亲教育水平(χ2=7.88,p=0.163)在量化后“创造力”的表现上并无显著性差异,因此可以剔除相关影响。由表1可知,最终构建的“创造力”系数可以解释72.05%的原始信息,信度为0.809,解释度较高,可以作为衡量“挑战杯”获奖者“创造力”的量性指标。
(三)信度和效度检验
Cronbach’s α检验发现问卷具有较好的信度。在收敛效度方面,所有测度项的标准负载都在0.5以上,以及各因子的平均抽取方差(Average Variance Extracted,AVE)都高于0.5,说明测度项均拥有较好的收敛效度。对于区别效度方面,各个潜变量平均抽取方差的平均根均大于该因子与其他潜变量的相关系数,说明各个潜变量之间具有较好的区别效度,适合做进一步的结构方程分析。
图1 “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与创造力关系的假设模型
表1 “挑战杯”获奖者创造力系数构建表
四、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的现状
(一)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的因子结构
项目分析显示:77个项目CR值均达显著,且相关,所有题项予以保留。在此基础上,运用主成分分析法,分别对创新人格、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行为、创新支持感知、创新自我效能感等6个分量表进行探索性因素分析。结果显示:KMO值为0.892,Bartlett球形检验达显著水平(P〈0.01),说明数据适合因子分析。在最大方差正交旋转之后,删减因素载荷小于0.6或
在两个项目上交叉载负荷较高的项目,最终保留正式题项63个,共获得19个因子(见表2)。其中,创新人格包括挑战力、冒险性、好奇心、想象力4个因子,创新意识包括主动性和想象力、兴趣和观察力、批判意识3个因子,创新思维包括探索力、发散思维2个因子,创新行为包括评估创新想法、执行力、创新习惯3个因子,创新支持感知包括对学校课程支持、学校创新氛围、学校创新资源支持、社会支持、家庭支持的感知5个因子,创新自我效能感包括达成目标的自信和克服困难的自信2个因子,每个维度的解释贡献度平均达到75.6%。
表3为采用最大似然估计法所计算的未标准化的创新素养因素回归系数值,所有观测变量与潜在变量间的路径系数显著性概率值(P值)均达到0.05的显著水平,说明路径具有可靠性,所有观测变量(FR1,FR2,…,FXN2)可以相应地反映所设定的潜在因素变量。
如表4所示,六个潜在变量间的路径均达到0.05的显著水平,说明这六个潜在因素之间存在共变关系,能够构成创新素养特征这一潜在影响因素。
(二)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的特征
描述分析显示:“挑战杯”获奖者在冒险性(4.08)、挑战力(4.08)、兴趣和观察力(4.05)、评估创新想法(4)因子上表现出的创新素养最高,在主动性和联想力(3.92)、探索力(3.9)、发散思维(3.9)、学校创新氛围感知(3.84)、家庭支持感知(3.81)、好奇心(3.8)、执行力(3.8)和创新习惯(3.8)上表现出中上水平的创新素养,在达成目标的自信(3.76)、应对困难的自信(3.73)、学校创新资源感知(3.74)、社会支持感知(3.69)、学校课程设置感知(3.63)、批判意识(3.71)上表现出中下水平的创新素养,在想象力(3.2)上表现出的创新素养最低。
表2 “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因子归类
表3 未标准化的创新素养因素参数估计
表4 未标准化的创新素养特征潜在因素间的协方差估计值
五、创新素养对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造力的影响
(一)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与创造力关系的结构方程模型分析
1.结构方程模型的拟合度检验
运用Mplus结构方程分析“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各个维度对创造力的影响作用。对测量模型进行检验发现:各维度在其量表上的负荷都达到了显著水平(p〈0.001),六项拟合指标值在模型可接受的统计要求内,但χ2/df值接近5.000,RMSEA值略高于0.080,表明结构方程模型需要修正。模型的相关参数检验值表明:“创新行为<创新人格”与“创新自我效能感<创新人格”以及“创新意识<创新支持感知”与“创新思维<创新支持感知”之间的路径设置得并不合理。因此,结合参数检验结果,将“创新行为<创新人格”与“创新自我效能感<创新人格”以及“创新意识<创新支持感知”与“创新思维<创新支持感知”四条路径予以删除。修正拟合后的“挑战杯”获奖者与创造力关系结构模型如图2所示。该模型的拟合指标值中,χ2/df=3.2356,TLI=0.818,CFI=0.863,RMSEA=0.045,表示所构建的影响关系模型拟合较好。
图2 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新素养与创造力关系的结构方程模型
2.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的中介作用检验
以创新人格为预测变量,以创造力为因变量,检验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的中介作用。结果显示:在增加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这两个中介变量后,创新人格对创新意识(β=0.848,p〈0.001)和创新思维的路径显著(β=0.57,p〈0.001),创新意识(β=0.296,p〈0.001)和创新思维(β=0.45,p〈0.001)对创造力的路径显著,创新人格对创造力的直接路径不显著(β=0.11,p〉0.05)。Bootstrap中介效应检验发现,间接效应在95%的置信区间内介于0.06到0.16之间,不包括0,因此间接效应显著,表明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在创新人格和创造力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1)污染源控制工程主要包括污水处理厂新建和升级改造工程、中水回用工程和排污口跨区迁建。对于污水处理厂污染物排放浓度不达标的应进一步升级改造;对于直接入河的排污口,应加快管网建设,尽早合并到现有的污水处理厂中。
3.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检验
以创新支持感知为预测变量,以创造力为因变量,检验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的中介作用。结果显示:在增加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这两个中介变量后,创新支持感知对创新行为(β=0.984,p〈0.001)和创新自我效能感的路径显著(β=1.009,p〈0.001),创新行为(β=0.98,p〈0.001)和创新自我效能感(β=1.044,p〈0.001)对创造力的路径显著,创新支持感知对创造力的直接路径不显著(β=0.23,p〉0.05)。Bootstrap检验显示,间接效应在95%的置信区间内介于0.11到0.21之间,不包括0,因此间接效应显著,说明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在创新支持感知和创造力之间起完全中介作用。
(二)创新素养对全国“挑战杯”获奖者创造力的影响机制
本研究在借鉴Guilford、Sternberg、王极盛等学者关于创造力理论模型的基础上,将全国“挑战杯”获奖者这类高创造性人才的创新素养作为研究对象,综合研究了影响创造力发展的因素,突破了以往学者从影响创造力发展的单一要素来分析的局限。
1.全国“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意识、创新思维、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对创造力具有直接正向的影响
第一,“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意识会正向影响其创造力,路径系数为0.296①。这与当前的研究结论一致[19],即兴趣和动机是人们从事创造性活动的内驱力,能够促使个体集中注意于创造性活动。创新意识因子中,“挑战杯”获奖者在主动性、观察力、兴趣和联想力的因子得分均较高,但是批判意识处于中下水平,限制了其创造力的发展,这与长期以来中国的课堂以“解决问题”为导向,而不是如美国教育强调课堂以“提出问题”为导向有关,文化所塑造的思维定势限制了其批判意识的发展。第二,“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思维会正向影响其创造力,路径系数为0.45。“挑战杯”获奖者在探索力和发散思维两个因子上均表现出较高的水平,这也印证当前学界的研究结论,即与一般科学工作者相比,创造性科学家具有更高水平的思维能力和分析能力[38]。第三,“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行为会正向影响其创造力,路径系数为0.98。“挑战杯”获奖者在创新行为各个因子上的表现均处于较高的水平,这与以往研究也保持了一致——即高创造性群体经过反复的质疑-批判-重构的研究过程,所获得的思维模式可以复制运用到其他创新领域。第四,“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自我效能感会正向影响其创造力,路径系数为1.044。国内外学者均指出,创新自我效能感会影响个体创造力,高创造力群体往往具有乐观、意志顽强等素质特征[30,32];但本研究中发现,“挑战杯”获奖者在创新自我效能感两个因子上的表现均处于相对较低的水平。这可能是因为:“挑战杯”获奖者内部在获奖类别、获奖等次以及获得的激励方式上都存在着较大的差异,尤其是一些对创新竞赛成绩看中的高校,对获奖等次低的项目给予的鼓励和配套的后续支持较少,这在一定程度上减弱了部分“挑战杯”获奖者的成就感和自信心。
2.创新人格以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为中介对创造力产生正向影响
创新人格以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为中介影响创新力,总路径系数为0.507②。尽管国内外很多研究表明创新人格对主体的创造力有着直接的作用[16],但是通过中介作用检验,创新人格对“挑战杯”获奖者的创造力并不具有直接的影响作用,而是必须依靠其拥有强烈的创新动机,形成主动创新的意识,同时通过对未知世界的不懈探索,突破传统的思维模式,积极运用系统的、发散的思维方法,才有可能激发创造力,催生创新成果。这也印证了Feist[33]的研究结论,即创新人格只能解释创造力小到中等程度的变异。在以往研究的基础上,本研究还指出了:创新人格可以通过创新意识和创新思维这两个中介变量来解释对创造力的影响。在创新人格的四个指标上,冒险性、挑战力和好奇心均表现出较高的素养,但是在想象力上的表现处于极低的水平——这有赖于文化、家庭、学校教育和个体共同作用。
3.创新支持感知以创新行为和创新自我效能感为中介对创造力产生正向影响
4.创新人格和创新支持感知通过交互作用共同影响创造力
创新人格与创新支持感知作为创造力的内外动力因素,通过交互作用影响创造力,两者之间的相互作用路径系数为0.797。本研究结构方程模型的结果也支持了Woodman,Sawyer和Griffin[39]提出的创造力交互作用模型和Sternberg[6]的创造力投资理论。创新支持感知对创新人格的交互作用是通过影响冒险性、挑战力、想象力和好奇心来实现的。这说明家庭、学校和社会如果更多地支持“挑战杯”获奖者的创新想法和行动,会有助于保持他们的好奇心和想象力。与此同时,创新人格对创新支持感知的交互作用则通过获奖者发挥其冒险性和挑战性的个性来实现,通过内部动机的引发、调节和监控,结合外部动机的支持、响应和促进,共同影响了创造力的发展。
六、提升高校拔尖创新人才创造力的对策思考
通过分析“挑战杯”获奖者创造力的影响因素,笔者认为,应当从创新平台的打造、教育培养体系的构建、人才选拔机制的设计以及人才激励机制的开发来提升高校拔尖创新人才的创造力。
1.搭建协同有效的创新平台
首先,政府和社会应当为高校拔尖创新人才提供专项的创新发展基金,对其创新成果进行奖励和支持。其次,高校要为拔尖创新人才提供良好的硬件环境,通过建设创客空间、创新实验室等,为学生获得主导性的学习模式创造平台,并通过校企合作、产学研合作等模式,将教学、科研、培训、生产融为一体,增强学生的创新实践能力,再次,为拔尖创新人才的培养提供有力的师资保障,赋予教师自由的学术权力,鼓励教师通过解决开放式问题来为学生创设与现实相近的教学情境,以创新人格的完善为目标,以创新知识的传授为重点,以创新意识的激发为核心,以创新思维的训练为关键进行授课。
2.设计以创新素养为指标的教育培养体系
首先,在教学目标的设计上,要将学生的好奇心和想象力、发散性的思维方式、创新的主动性和批判意识、执行力和创新习惯等纳入创新指标中,肯定学生发现问题、批判质疑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其次,在教学方法和手段上,赋予学生充分的创新自由,实施探究式、问题式、讨论式和发现式的教学方法,鼓励学生和老师以问题为中心开展情景式教学和交互式教学,培养学生的想象力,形成敏锐的问题意识和批判意识。再次,在教学课程的设计上,注重学科的交叉融合,打造创新特色课程,加大创新创业课程的开设力度,引导学生由知识灌输型向深入探索型的学习方式转化。
3.构建合理有效的拔尖创新人才选拔机制
在选拔标准上,要将想象力、发散思维、问题意识等因素纳入到拔尖创新人才的选拔标准中,以研究项目为依托,通过创新项目考察学生的创新素养和能力。在选拔方式上,高校可以与中学协同配合,对有学科特长和创新潜质的学生进行重点支持;进入高校后,可通过研讨课程,由专家委员会对学生创新的主动性、思维的发散性、对科学问题的敏感性、对问题解决的多样性等方面进行考察;此外,充分考虑拔尖创新人才的独特性和差异性,发现“怪才”“偏才”,重点考察学生灵活使用知识分析和解决问题的能力。在选拔过程上,建立动态的进出和分流渠道,逐年对学生的创新实践情况进行综合考察,把真正对科学具有浓厚兴趣、具备创新潜质的学生选拔出来,为其提供优质的资源和师资。
4.开发多元化的拔尖创新人才激励机制
首先增加创新学分的比重。在竞赛成绩之外,将竞赛带来的后续的创新成果纳入到创新学分的奖励中,让激励机制成为激发创造力、催生创新成果的保障。其次,评价内容由重视结果向重视过程转化,将老师、家长以及学生一起纳入评价主体中,奖励并注重创新努力,增加学生的创新自我效能感。再次,评价方式需要探索多元化的路径。如沟通能力的评价,可根据不同的学科类型选择口语交流、论文写作等方式;批判意识可通过问题评估和作出合理判断来进行评价;问题解决能力可通过论文成果、发明创作、案例分析等方式来评价。
注释
①说明当其他条件恒定时,“创新意识因素”每提升1个单位,“创造力”将直接提升0.296个单位(下同)。
②创新人格因素到创新意识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值为0.848,创新意识到创造力的标准化路径为0.296,根据间接效应的计算方法,创新人格通过创新意识作用于创造力的间接效应为0.251;同理,创新人格因素到创新思维的标准化路径系数值为0.57,创新思维到创造力的标准化路径为0.45,创新人格通过创新思维作用于创造力的间接效应为0.2565,因此,创新人格到创造力的路径系数为两个间接路径之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