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党建的概念辨析、价值意蕴与实践要求*①

彭小杰

（中共广州市委党校番禺分校 广东 广州 511400）

网络党建是工业化社会向信息化社会转型的时代产物并越来越受到全党的高度重视和社会的广泛关注。综观当前学术界，学者们在网络党建领域的研究正如火如荼的开展，取得了诸多丰硕的研究成果。网络党建是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厘清网络党建的概念界定、价值意蕴与实践要求等问题，有利于增强党在新时代网络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提升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网络影响力、吸引力和凝聚力。目前，学术界对于网络党建概念、内涵等问题仍未形成统一共识，需要社会各方进一步深入研究。厘清网络党建概念是网络党建理论建构与实践展开的逻辑起点，同时要切实把握好网络党建的理论特质和实践要求，才能更好地推进网络党建各项工作有序开展。

一、网络党建的概念辨析

网络党建是近年来党建领域出现的一个高频新术语。学术界从多领域、多层次、多角度对网络党建展开了系统深入研究，取得了诸多研究成果。但是对于网络党建的具体概念，目前还没有形成统一认识，仍缺乏权威性的定义。综观当前国内研究成果，对于网络党建概念的界定主要体现在以下几类。

一是载体论。有学者认为，网络党建是将传统党建结合现代科技信息化优势，利用网络信息化新平台，加强党的建设的网络空间实践形态。魏忠新认为：“网络党建就是以计算机信息技术为支撑，以网络为平台，加强党的思想、组织、作风、制度建设工作和其他日常管理工作，实现党的工作上网。”[1]二是结合论。此观点侧重把网络党建分解成网络和党建两个对象来考察，也即两个元素间的排列组合关系。董永强、邓如峰认为：“网络党建即传统党建的信息传播、工作方式的拓展和延伸，是党建工作在工作手段和工作方式上的现代化综合创新，是时代与科技发展给党的建设提出的一个全新的研究课题，是党建与网络技术结合的产物。”[2]三是功能论。此观点认为网络党建“就是要大力拓展网络党建的民主功能，充分保障党员的各项民主权益，努力营造充满生机与活力的党内民主氛围”。[3]

学术界对网络党建概念的界定主要囿于技术应用和政治效应两个层面。以上几类对网络党建概念的定义，最大分歧点在于如何认识和理解网络技术。仅从词语构成上分析，网络党建是网络和党建的组合，但是网络与党建的关系，又不是简单的叠加、糅合，它们之间存在互通互融的内在关联。因为网络作为一种科学技术，具有双重功能：一是发挥“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功能；二是发挥“科学技术的意识形态”功能。网络作为一种技术工具，属于科学技术范畴。对于科学技术属性的确认，经典马克思主义把它仅仅囿于生产力的领域，是作为一种进步力量来对待的。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作出精辟的概括，指出生产力是由多种要素组成的，其中包括：劳动者的技能、科学与技术的应用、生产资料的数量与效能等。而立足于“晚期资本主义”（哈贝马斯）历史境遇下，又因“发达工业社会”使“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成为不争的事实。同时，资本主义国家政治干预活动的增加，使得科学技术不仅仅停留在技术的维度，而是溢出了纯粹技术领域，承担了意识形态的功能。为此，法兰克福学派提出了“科学技术即意识形态”的著名论断。所以，科学技术不可再“当做中性的属性来对付，倘若当做某种中性的东西，那就表明他们对它的本质完全茫然无知”。[4]

诚然，科学技术本身是中性的，但是它一旦在具体历史的环境下被特定的统治阶级所利用掌握，科学技术就会刻上这个统治阶级所代表的意识形态的烙印。哈贝马斯认为，科学技术意识形态抛弃了原来赤裸的旧形态，并以统治的合法形式表现。较之传统意识形态，它具有如下特征：一是隐蔽性。技术统治的意识形态表征出“更少的意识形态性”，究其原因，它不再像以往意识形态那样采取直接的、公开的、显性的方式和手段，而是把统治阶级的主张、意志诉诸于客观的合理性。因此，这就摒弃了传统意识形态“欺骗的透明的爪牙”。二是迷惑性。科学使理性与技术结合一起化身为工具理性。这种在当今世界占主导地位的显得合法性的工具理性业已被人们像对待偶像那般崇拜。这种比旧式意识形态影响范围更为广泛，也让人们更加难以抗拒。“因为它在掩盖实践问题的同时，不仅为既定阶级的局部统治利益作辩解，而且站在另一个阶级一边，压制局部的解放需求，而且损害人类要求解放的利益本身。”[5]（P69）

所以说，作为科学技术的网络具有隐秘的意识形态功能。而党的建设内容主要包括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等，反映了该党的意志和主张，具有鲜明的意识形态属性。从这点上看，党建和网络技术在意识形态功能上具有一致性。

这种把网络党建机械地看成网络和党建的叠加、结合的概念界定，忽视了它们之间互通互融的内在联系，从而影响了对网络党建内涵的科学认识和准确把握。只有深入揭示网络技术内在本质，全面把握网络技术的双重功能，才能彻底看清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在对我国各种文化思潮网络传播中隐藏的资本主义腐朽思想的阴谋，使我们国家更好地推进党的建设的健康有序开展，提升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凝聚力引领力。

此外，在分析网络党建时，不少学者还疏忽了主体的关键性。不同的主体意味它所代表的阶级立场、体现的群体利益、彰显的价值观存在异质性差异。马克思和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中指出:“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社会的历史都是阶级斗争的历史。”[6]（P272）因此，“在阶级社会中，每一个人都在一定的阶级地位中生活，各种思想无不打上阶级的烙印。”[7]（P283）由此可见，中国共产党的网络党建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网络党建存在明显的异质性。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同时是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先锋队，代表最广大人民的根本利益。而西方资本主义国家执政党维护资本主义制度，仅仅代表资产阶级整体利益。我们可以发现，部分学者习惯于把网络党建直接等同于中国共产党网络党建，诸如网络党建就是“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以网络为载体，利用交互的方式，对传统意义上的党建工作和党建实践进行推广。”[8]具体阶级主体的缺失或混同都是对矛盾特殊性和矛盾普遍性区别的遮蔽，会导致混淆共性与个性、普遍与特殊、绝对与相对的辩证关系，陷入形而上学的泥潭。列宁强调，“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和活的灵魂是对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9]（P144）对具体情况的具体分析，就是要分析和把握矛盾的特殊性。由此，必须正确领悟矛盾的普遍性和特殊性的辩证关系，尤其是对矛盾特殊性的深刻理解，否则，在加强我国网络党建时，容易犯“教条主义”“经验主义”的错误，导致脱离我国具体国情和党情，直接照搬西方网络党建模式。

综上所述，笔者认为，网络党建概念的界定还应突出主体向度和意识形态性，并且有必要从广义和狭义两个角度来阐释。从广义上说，网络党建是政党为维护自身利益而通过信息网络技术手段来加强党的建设的一系列网络活动。事实上，很多学者对网络党建概念的定义基本上是从广义视角出发的。从狭义上讲，网络党建是指中国共产党在马克思主义指导思想下，为更好地维护中国人民和中华民族的根本利益，而通过信息网络技术手段来加强党的思想、组织、作风和制度等方面建设的网络活动。

二、网络党建的价值意蕴

网络党建是党的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开展网络党建工作具有丰富的价值意蕴，具体表现为价值主客体关系、价值内容和价值目标三个维度。

（一）从价值主客体关系看，网络党建彰显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主体向度,有力地推进了网络群众路线的贯彻落实

“为了谁、依靠谁、我是谁”的一系列重大问题一直贯穿于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始终。党的十九大报告对这一重大问题又作出了深刻的阐释，强调全党同志必须时刻牢记，人的问题是检验一个政党和政权性质的试金石，要始终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作为全党的根本立场和出发点。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主体向度充分体现了新时代中国共产党在对待执政党与人民群众关系问题上的正确把握和科学诠释。历史唯物主义认为，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是社会实践的主体，是推动社会前进的决定力量。人民群众的力量和智慧是无穷无尽的。中国共产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历史时期一直能够坚持党的群众路线，依靠广大人民群众的力量和智慧取得了巨大的成就。新形势下的网络党建同样彰显了中国共产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有力体现了贯彻落实网络群众路线的不懈努力。网络党建不仅仅是在科学技术应用上的反映，更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在“建设一个怎样的党，怎样建设党”这个时代课题上的重大创新。网络党建意蕴着党的建设样态由金字塔管理模式向网格化治理模式创新，有力推动了公民网络政治参与的实现，促进了社会治理体系中政府与公民的良性互动，推进了网络群众路线的贯彻落实。网络党建更加凸显了人民群众在党的建设过程中的主观能动性，改变了人们在以往阶级社会中单纯的“主体——客体”中的客体角色的被动地位，消除了主客体二元对立的失重状态，实现了由“我——他”向“我——你”范式转换、由“独语——失语”向“沟通——对话”范式转换，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平等与“你”的在场，藉此衍生出政府与公民的“主体——主体”关系模式（称之为主体间性或交互主体性）。网络党建突出彰显了这种主体间性的关系模式，是坚持党委领导、政府负责、社会协同、公众参与、技术保障的党的建设格局，是一种可以凝聚各方主体力量共同参与党的建设的系统治理、综合治理体系。

当前，网络党建已逐渐成为新形势下党和政府与普通党员、群众之间有效沟通与交流的重要渠道。在这种网络党建新模式下，公民的主体性地位可以更有效地得到实现与保障，能够不受时空限制而随时随地以主人翁的姿态参与网络政治生活。网络突破了传统媒体信息传播速度、接受方式、场所等局限，以快捷的传播速度、场域的开放性和地位的平等性极大地激发了公民网络政治参与的兴趣与热情。公民可利用电子邮件、平台留言等网络党建各种形式积极参与政治生活，建言献策。习近平总书记曾告诫广大党员干部，我们的领导干部要切实走好网络群众路线，了解和掌握社情民意，因为老百姓上了网，他们的民意也就上了网。这种具有开放性、便捷性、即时性等优势的网络党建模式改变了公民政治参与的途径和手段，使政治参与的渠道更加多样和畅通，有力推进了网络群众路线的贯彻落实。

（二）从价值表达的内容看，网络党建有利于提升我国主流意识形态网络影响力、吸引力、凝聚力

意识形态具有鲜明的阶级属性，是一定的阶级或集团为了巩固政治地位或保障切身利益的自我意识的表达。马克思恩格斯指出：“统治阶级的思想在每一时代都是占统治地位的思想。这就是说，一个阶级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物质力量，同时也是社会上占统治地位的精神力量。支配着物质生产资料的阶级，同时也支配着精神生产资料”。[10]（P42）可见，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做好意识形态工作关乎党的生死存亡，关乎民族的繁荣昌盛，关乎国家的事业兴衰。

伴随经济全球化、网络信息化的深入发展，互联网逐渐成为各国意识形态交锋的主阵地、主战场。在网络意识形态建设领域，西方资本主义国家凭借网络信息技术优势，垄断了全球绝大部分信息资源，借机向我国大肆传播和灌输诸如“普世价值”“民粹主义”“新自由主义”“种族主义”等西方价值观，企图否定马克思主义在社会主义意识形态领域的指导地位。面对以美国为首的西方资本主义国家的种种劣迹行径，我们必须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

大力开展网络党建是我们牢牢掌握网络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管理权和话语权的重要形式。通过网络党建各种渠道或平台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真理、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党的基本路线及其大政方针政策，传播中国好声音，迅速占据网络意识形态主阵地、最前沿，有利于提高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影响力、吸引力、凝聚力，进一步夺取舆论传播的制高点，抵制网络各种错误社会思潮，帮助人民群众树立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维护我国网络安全和意识形态安全，努力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通过党建网站、论坛、微博、微信等网络党建渠道有利于公众及时了解党务信息，掌握党的主张，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坚守共产主义理想信念。同时，有利于党和政府及时了解和掌握广大党员干部及其普通大众的思想动态，并开展行之有效的思想政治工作，为全党全国人民提供有力的思想保证和强大的精神动力；也有利于及时解决普通百姓在生活中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有力维护最广大人民群众最根本的利益，推动广大人民群众对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的高度认同与自觉践行。

（三）从价值实现的目标看，网络党建旨在提升党的网络执政能力，以期早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

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体现了中国共产党高度的历史担当和使命追求，展现了广大人民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夙愿。党的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人的初心和使命，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的，“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就是要实现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11]（P39）历史与现实充分证明，中国共产党人始终坚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的信念，自建党之日起就肩负起实现国家统一、民族独立的重任，并把实现共产主义作为党奋斗的最高理想和最终目标。历经28年的奋勇抗战，党带领全国各族人民推翻了封建主义、官僚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三座大山”，赢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又经40年的改革开放，带领中华民族迎来了从“站起来”到“富起来”，再到“强起来”的一次次伟大飞跃。

要实现“中国梦”的伟大梦想，关键在党。难能可贵的是，我们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不同时期，始终能够加强党的自身建设，推进党的建设伟大工程。党的十九大报告强调，伟大工程与伟大斗争、伟大事业、伟大梦想紧密相连、相互贯通、相互作用，其中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起着决定性作用。而网络党建是新形势下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的重要举措，是我们党把握时代脉络、顺应社会发展潮流的必然要求，反映了党的建设适应信息化时代彰显出的包容性和开放性。网络党建工作的开展倒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努力学习网络知识，掌握信息技术，提高网络信息甄别能力，积极适应网络信息化社会带来的新挑战。开展网络党建意蕴着当代中国共产党人高瞻远瞩、运筹帷幄、统揽全局的战略规划，体现了我国执政党的科学执政、民主执政、依法执政，有利于保持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提高党的网络执政水平和执政能力。我们党深刻认识到，实现“中国梦”的伟大宏图，必须勇于改革、与时俱进，推进党的建设不断创新，使党永葆生机活力，才能更好地带领全国各族人民谱写新的辉煌篇章。不难发现，网络党建的逻辑延伸与具体展开，始终围绕中国共产党的性质和宗旨，以应对国内国际复杂局势为现实导向，以抓住党的自身建设作为着力点，以坚持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为价值旨归。

三、网络党建的实践要求

网络党建是一项庞大复杂的系统工程，我们在开展网络党建工作中应处理好以下几方面关系：一是从思想认识上看，要坚持解放思想与统一思想相结合，做到主观符合客观；二是从构建方式上看，坚持顶层设计和实践探索相统一，做到“自上而下”（顶层设计）与“自下而上”（实践探索）的融汇贯通；三是从建设形式上看，坚持网络党建与传统党建相互动，做到优势互补。

（一）坚持解放思想与统一思想相结合

在推进网络党建过程中，我们既要大胆地解放思想，又要勇于统一思想，努力做到解放思想与统一思想的有机结合。解放思想与统一思想，两者辩证统一、紧密相连、相辅相成。解放思想是统一思想的基本前提，统一思想是解放思想的重要旨归。网络党建工作的有效开展既要在解放思想中实现统一思想，又要在统一思想下坚持解放思想。

解放思想就是冲破惯性思维和主观偏见的禁锢，以实事求是为前提，研究新情况，解决新问题。网络党建是新形势下科技发展的产物，属于新事物，具有强大生命力。对于这种拥有强大生命力的新生事物，我们要勇于接受它，敢于发展它，应打破旧思想、旧观念，反对本本主义、主观主义和经验主义，善于应用现代科学技术手段来加强党的建设，提升现代化治理水平。正所谓思想是行动的先导，科学的实践需要正确的思想指导。广大党员领导干部要破除“重经济轻党建”的偏差政绩观，纠正“党建都是虚幻的”“党建无用论”的错误认识。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把抓好党建作为最大的政绩。尤其是当前正处于复杂多变的国内外环境中，党面临的形势更加错综复杂，面临的挑战更加严峻，社会思潮呈现多元化和复杂化的形势更容易导致价值观混乱。因此，解放思想更重要的是实现统一思想，统一思想是解放思想的本质要求。思想统一不是要求千篇一律，而是要把我们的思想提升到党的指导思想上来，使党的思想路线、基本理论、基本方略成为全党全国人民的共同意志，只有这样，才能最大限度地为网络党建工作的开展凝聚共识、形成合力。

进入新时代，我们要把思想和行动自觉统一到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上来，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行动指南，并贯彻到网络党建的各项实际工作中。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八个明确”和“十四条坚持”具有科学内涵和丰富内容，是新形势下党解决新情况、处理新问题的重要理论武器。其中，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总体国家安全观、党建思想、网络群众观、网络治理等方面的深刻阐述为新时代网络党建指明了建设方向，提出了具体要求，明确了目标任务。

加强网络党建要坚持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统一指导，既是时代发展的应然要求，也是现实发展的必然结果。要深刻领会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精神实质，不断解放思想、与时俱进，推动网络党建理论发展与实践创新，揭示网络党建的本质规律，抓住其内在的必然联系，不断丰富网络党建的形式，探索一条适合中国国情的网络党建道路。

（二）坚持顶层设计和实践探索相统一

坚持顶层设计和实践探索相统一，是我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事业的基本经验和深刻总结，为我们推进全面深化改革提供了重要遵循。因此，把握好顶层设计和实践探索的辩证关系对于加强党的建设网络化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意义。

在网络党建过程中，贯彻落实顶层设计和实践探索相结合的方针是我们对马克思主义认识论正确运用的具体体现。辩证唯物主义认为，实践决定认识，认识来源于实践；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认识的发展规律是由感性认识上升到理性认识，再运用理性认识指导实践，也即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无穷循环。实践探索强调人们在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活动过程中，不断去认识、抓住客观事物的本质，尊重客观规律、准确把握实际情况，积累丰富的实践经验。实践探索起着基础性和决定性作用，积累大量的感性材料，为加强顶层设计提供坚实的后盾。而顶层设计是在对大量的感性材料基础上进行去伪存真、由表及里和由此及彼等抽象思维的整理、加工，藉此形成科学化系统化的理论。顶层设计是对实践探索的经验总结和理论升华。顶层设计对网络党建具有普遍性、全局性、系统性的指导意义，旨在谋求长远规划与整体推进的总体把握，以便更好地反诸于具体实践。网络党建是一项复杂的系统工程，它涉及各个领域、各个层面、各个环节，其主要内容具体包括技术支撑、制度完善、人才培养、资金保障等，其主要范围包括从中央至地方、从东部地区到中西部地区的各部门各行业。我们必须加强顶层设计，同时要有战略谋划，否则，网络党建将难以达到预期成效。因此，要站在统揽全局的高度，采用系统分析法，从我国的具体国情、党情出发，制定符合中国特色的党建网络化的指导思想、基本方针、总体要求和发展规划等。要处理好中央与地方各个部门的职责，始终坚持党中央权威和集中统一领导，做到“自上而下”的融汇贯通。坚决贯彻落实党中央关于网络党建工作的各项规章制度，把党关于网络党建的路线方政策落到实处。

同样，网络党建也离不开实践探索。我们党对网络党建工作的开展尚处于“摸着石头过河”的阶段，没有成熟的经验可供借鉴，需要我们大胆探索，先行先试，不断从实践中摸索总结出规律。邓小平在谈及改革开放时指出，改革开放要敢于迈出步子，勇于大胆地试验、大胆地探索，不可像小脚女人那般。网络党建初期，没有成功经验可循，缺乏科学理论甚或没有理论指导，只能采取“摸着石头过河”的方法，一边实践摸索，一边总结经验。贯彻实践探索的基本方法，能够有效地减少甚至防范在网络党建工作中遇到的风险。

（三）坚持网络党建与传统党建相互动

加强网络党建并不意味我们就取消传统党建模式。传统党建与网络党建同样重要，各有长短，两者不可或缺，不可偏废，要努力实现优势互补。

网络党建模式可以克服传统党建的时空、管理等的缺陷，以信息海量化、传播快速化、存储长期化、管理扁平化的优势对广大党员干部进行全覆盖、多领域、深层次的教育管理，把党的路线方针政策及时传播到基层，落到实处。充分运用云平台、云计算、大数据等信息化手段优化各类党建资源，创设微信公众号，升级党建网站，构建党建网络客服端，形成门类齐全、结构完整、分工明确的党建网络体系。例如，在网络党建的一些先进地区，政府利用先进计算机技术正在探索构建“智慧党建”模式。创建微信党费收缴管理系统，设置远程教育、党员互动论坛、在线学习、宣传阵地等平台。再如，网络党建能够克服流动党员教育管理存在的诸多困难，可以有效解决流动党员的日常联系、收缴党费、活动开展等一系列难题。

虽然，网络党建模式具有许多传统党建无可比拟的优势，但是，传统党建的基础性地位仍然不可动摇。传统党建模式可以实现教师与学员之间面对面的交流和互动，拉近教师与学员、学员与学员之间的距离，激发学员们的学习兴趣和热情，达到教学相长、学学相长的成效。在传统党建模式场域里，相关领导同志能够直接面对面地及时解决党员群众对党的政策方针存在的疑问和困惑，有利于加强普通党员和领导干部、政府和群众之间的互动交流，实现官民关系、干群关系、党群关系的和谐融洽。例如，以开放性、体验性、互动性等特征的现场教学模式的党性教育是无法用网络党建模式替代的，这种依托一定典型资源的现场教学可以使学员们直观地感受体验现场教学点展现出的时代风貌，使学员们深刻领会其精神内核。

所以说，传统党建与网络党建两者不可偏倚。传统党建是网络党建的本源，发挥基础性作用；网络党建是传统党建在网络空间的新形态，对传统党建发挥补充效应，它们共同构成了新时代我国完整的党建体系。我们必须坚决建设好传统党建和网络党建这两个党的建设主阵地，共同发挥它们各自优势，努力把党建设成为更加坚强有力、人民始终拥护和支持、经得起各种风险和考验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