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民族研究》四十年所刊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论文综述
2019-02-10任艳
任 艳
(贵州省民族研究院,贵州·贵阳 550004)
民族传统体育成为我国体育学科研究的热点之一,许多专家学者都提出自己的观点,发表了大量论文。通过对民族传统体育研究进行分类综述,使我们能够更加深刻、系统地了解我国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及其研究方向。 《贵州民族研究》创刊40年来关于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研究的文章80余篇,为更好地总结前人的研究成果,促进今后的研究,本文特综合整理有关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论文进行综述。将这些研究分门别类,可以看出,有的是关于民族传统体育理论研究的成果,对其概念、特征、内容、发展现状以及研究的意义等进行高度的概括和整理,并提出一些新的观点;有的从基础理论研究角度,关注民族传统体育项目与学校教学的结合,提供了一些应设的项目和教学方法,目的是重视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传播和民族文化的培养;有的研究从人类学视角,重新审视民族传统体育的价值及发展过程,为体育界的基础理论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平台,使本领域的理论研究有了质的飞跃;另一些则是对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加以关注,对所收集的项目进行整理和说明,有的有选择地收集了一些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其目的在于展示项目的精华部分。
一、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研究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研究是民族传统体育研究的一个重要支柱,如此丰富的民族传统体育,不仅使中华民族传统体育在世界独树一帜,也为研究者提供了大量的感性材料。史继忠在《中国南方民族的体育(下)》中将武术分为射弩、刀术、棒术和拳术,花样极多,套路不同。说明了弓弩起源于狩猎,所以,凡历史上狩猎经济占重要地位的民族都长于射弩。苦聪人常住深山,打猎是获取生活资料的途径,男子自幼学会射弩,求婚时必带着弓弩和猎获之物去见姑娘的父母,平时弓箭不离身,猎取一物便将兽血涂在弓上,并粘上几片羽毛。珞巴的男子擅长射箭,男孩呱呱下地时,亲友必来赠弓,箭镞上涂有“见血封喉”的毒药,中者立死,因他们爱弓箭[1]。郑锋在《彝族铃铛舞的体育文化特征、社会功能及资源开发研究》中提到彝族铃铛舞是一种独具民族个性的、方便易行的自娱自乐和有健身功能的民族传统舞蹈和传统体育文化。具有较强的民族性、地域性、表演性、观赏性、群体性、融合性等文化特征[2]。张惠兰的《贵州苗族民间舞蹈中的体育技巧初探》中提到苗族是我国历史悠久的少数民族之一,在漫长的融合、迁徙、发展过程中,积淀了丰富多彩的传统文化。苗族民间舞蹈是苗族人民最具特色传统文化之一,芦笙舞、鼓舞和板凳舞是贵州省苗族民间舞蹈最具代表性的民间传统舞蹈[3]。论文通过对蕴含在芦笙舞、鼓舞和板凳舞中的体育技巧进行分析,挖掘其体育内涵,加强整合、继承和研发工作,在保持民族风格及其特点的基础上,使之不断完善,加强普及,走进社区,为全民服务。于漪、于贵和、吴绍的《民族体育是民族文化传承的重要载体——以德江土家族传统炸龙活动为例》说到炸龙是贵州省德江地区土家族的传统民俗活动,传统炸龙活动包括一套完整的宗教仪式,而炸龙仪式中的重要环节“炸龙”明显带有体育活动的竞技性和表演性功能[4]。作者认为在历史发展过程中德江土家族社会中政治、经济、文化生活等多方面发生了巨大转变,炸龙活动的祭祀意义已经逐渐丧失。在当代,炸龙作为体育活动的功能日渐显现,民族体育成为了德江土家族传承民族文化的重要载体之一。陈星全、陈立谷在《从秋千项目的演进过程看哈尼族体育文化特质嬗变》中基于对独具特色的哈尼族秋千传统体育项目的演进进程进行探析,发现哈尼族体育文化特质的流变过程能够较好地反映出不同时期哈尼族的社会经济、政治与文化[5]。文章认为加深对哈尼族体育文化特质流变的研究有助于找出推动该民族前进的社会、经济、政治与文化动因,最终对把握好哈尼族民族文明前进的方向和快速实现社会现代化具有重大的社会现实意义。吴燕《论瑶族体育文化遗产——“摏杵舞”的挖掘与整理》中为研究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遗产的挖掘与整理,深入瑶族村寨,探究“摏杵舞”的产生与发展、主要活动形式、文化内涵及挖掘与整理的注意事项。旨在为保护与传承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遗产——“摏杵舞”提供良好的素材及资料,从而促进少数民族体育文化可持续发展[6]。龙明莲《侗族传统体育文化探秘——黎平四寨村侗族摔跤田野调查》中认为侗族摔跤是集武术和娱乐为一体的竞技活动,它有着自身独特的文化背景与内涵,有独特的竞技特点和习俗规则。对侗族“摔跤”发源地四寨村重点实地调研,系统地研究侗族摔跤本源性文化,进一步充实了侗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研究[7]。
少数民族地区由于受到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等因素的制约,其传统体育具有竞技性、生产性、娱乐性等特点,运动项目与少数民族的生产,生活密切相关。因此,传统体育仍是少数民族地区人民的健身、娱乐和促进生产的有效手段。
二、少数民族传统体育价值功能的研究
我国是一个多民族的国家。在历史长河中,各族人民在谱写中华民族历史篇章的同时,也创造出了灿烂的民族体育文化。民族传统体育是我国悠久历史文化遗产的一个组成部分,是我国各族人民共同智慧的结晶。
周红梅、胡尔曼别克的《北疆民族地区农牧民体育文化生态观探析——以哈巴河县为例》中认为建设和谐的农牧区民族体育文化生态是新时代农牧区文化所追求与构建的主要部分。北疆民族地区哈巴河县的例证表明,可持续发展的民族体育文化生态观和独特地域内现代新型多元民族体育文化生态观,是良好的民族体育文化生态形成的保障和前提[8]。作者主张在饱受“经济与环境”问题困扰的当下,要建成和谐的农牧区民族体育文化生态,有赖于农牧民依靠自身力量,促成农牧区生态向现代转型以及农牧民与时俱进的多元文化生态观养成。杨柳洁的《少数民族体育现代化的内涵、方向与思路——基于文化人类学视角》认为现代化为民族体育的发展提供了新的发展空间,少数民族体育现代化必须基于整体观念下人类的文化需求满足,它涵盖了民族文化的保护传承,传统文化的现代化改良,以及人类的文化需求满足[9]。文章以少数民族体育现代化为研究方向,基于文化人类学视角分析,指出少数民族体育现代化的内涵是民族特色与现代场景的交融,方向是基于文化保护的现代改良,思路是满足现代需求的文化特色发展。林德平《素质教育视角下少数民族体育的教育价值研究》中认为少数民族体育是民族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其传承对民族意义重大,同时少数民族体育蕴含丰富的教育价值,在素质教育背景下,充分挖掘少数民族体育的教育价值,既是民族文化传承的需求,也是民族地区素质教育的特色[10]。赵昆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生态伦理研究》认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生态伦理存在于各个少数民族对自然的独特、深层次的认识,还存在于民族宗教背景下少数民族对自然的人化。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生态伦理反映了人和人、人和社会以及自然之间的关系,突出表现了各个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在处理这些关系时的高超智慧[11]。文章还阐述到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传承必须把其生态伦理放在重要的位置,努力把传统生态伦理与现代社会生态伦理结合起来,促进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生态伦理的进一步发展。并解释了生态伦理的基本概念,分析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中的生态伦理表现,提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生态伦理的发展策略。陈俊霞、文烨的《以贵州土家族傩舞探究民间舞蹈的体育文化价值》提出探索并挖掘民间舞蹈的体育文化价值,不仅可以激发人民群众通过民间舞蹈提高身体素质的积极性,而且可以实现民间舞蹈的现代化发展,赋予其现实意义,达到对民间舞蹈的传承和保护的目的[12]。作者认为作为一种艺术表达形式,土家族傩舞是我国民间舞蹈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重要的文化价值、美学价值和体育价值。探索贵州土家族傩舞的体育文化价值对于我国民间舞蹈体育价值的发挥,具有重要的借鉴意义。刘明军、吴明华、陈金鳌在《少数民族体育生态伦理的文化渊源与价值拓展》中认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在其历史发展进程中承载了少数民族人民对自身、对人与人、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独特思考。而生态伦理作为人与自然的道德规范,也是人类生态智慧的结晶,在生态文明建设中必将促进民族传统体育的生态化发展[13]。作者还认为从文化发展角度对体育生态伦理进行阐释,其实也是从新的视角对传统体育现代功能的深度挖掘,是对传统体育资源开发与传承思路的补充。能够促使人类对自身自然生态状况进行重新审视,继而从身心双修的视角对自身的体育行为做出科学抉择,这些都将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现代传承与发展开拓新路。
三、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发展趋势研究
对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趋势研究,多数研究者认为民族传统体育作为一种文化,经历了东西方文明的冲突和对峙,在世界经济全球化,体育活动“世界一体化”趋势越来越明显的大背景下,其所具备的独特价值将进一步被揭示,民族传统体育的形式将逐步完善并规范化,部分项目将向竞技化的方向发展。民族传统体育作为民族文化的一种形式,将在世界文化交流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与经济交流紧密结合,成为经济交流的先导、媒介或载体,成为对外开放的重要组成部分。各民族的传统体育活动中先进的成分将为全人类所接受,逐渐走向国际化。
王存良在《全球化进程中的少数民族文化与民族传统体育发展走向研究》中认为随着全球化文化经济的快速发展,东西方文化的交流摩擦,体育文化经济的发展也渐渐表现出巨大的潜力[14]。作者还认为在新的经济文化环境下,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产业成为了新的研究区域,研究新环境下少数民族文化和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走向,对提升少数民族文化,实现整个社会的文化产业繁荣具有重要的现实价值。蔡建丰、王跃、孙红炜的《后奥运时代中国民族体育的发展路径》认为北京奥运会的巨大成功再次显示了西方体育的强大与优势,同时引起了广大学者对民族体育发展现状的深刻思索。民族体育发展困境的主要原因是文化困境和主流受众对西方体育的接纳[15]。作者主张发展民族体育应从重塑民族体育的信心、民族体育受众的主流化、民族体育的规范化、畅通民族体育的传播渠道、确立各省民族体育品牌等方面着手,有计划、分层次、多维度地进行,最终达到发展民族体育和民族文化的目的,同时为中国体育强国事业做出较大贡献。刘亚男的《基于全球化的少数民族体育传承和发展探究》认为在体育全球化的背景条件下,少数民族传统体育面临着新的发展形势,分析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在当前条件下面临的问题,同时提出要正确认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在民族文化中的重要地位,少数民族传统体育内涵要重新定位[16]。文章认为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中必须体现变与不变相统一的原则,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必须秉承多元一体化的理念。唐新江、余兵在《贵州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传承研究》中提出少数民族体育文化是各少数民族文化传承与延续的特殊记忆,也是维系各少数民族情感的桥梁纽带,是各民族基于不同历史传统、宗教信仰、文化风俗所形成的特殊标签[17]。文章于此认为贵州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作为贵州民族经济社会发展的重要依托,不仅仅是GDP 增量的载体,也是提升贵州全社会文明程度和素养的载体,更是促进边疆民族地区社会和谐的软性基础。所以,厘清贵州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特殊性,廓清贵州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传承的阻滞,构建贵州少数民族体育文化传承路径,是承继与创新少数民族文化,提升贵州文化整体影响力的必然途径。米雄辉、谢亚平在《新型体育智库建设对民族体育发展的促进研究》中提出智库是行业科学化、专业化发展的产物,用于辅助决策者提出科学、优质的策略和方法。随着我国竞技体育和民族体育的发展,新型体育智库的建设意义愈发凸显。通过强化新型体育智库的建设,能促进民族体育科学转型,提高民族体育的发展水平和知名度[18]。文章从新型体育智库的特性着手,对民族体育文化的弘扬与竞技水平的提升作用加以阐析,并提出建设思路,以期为民族体育事业的发展提供参考。
四、不同地域、民族传统体育的比较研究
由于各民族所处的地理环境、历史条件、文化水平、宗教以及民俗都有所不同,民族传统体育在内容和表现形式上呈现出各民族不同的特色和独有的文化内涵。对少数民族聚居较多的地区或具有民族特色的地区进行研究,将对整个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起到一定的借鉴和指导作用。体育作为一种文化现象,它的形成和发展与人类文化的进步有着密切的联系,不同地域、不同民族体育发展的形态是其文化内在规定性的必然结果。因此,循沿历史的轨迹,对不同的地域、民族传统体育进行比较,无疑会为我们深入地认识体育的发展规律,把握未来的方向,提供有益的启示。
姜军亮在《论西南民族体育文化的地域性》中认为地域环境决定了文化的差异性,形成了文化的不同形式[19]。文章认为西南民族体育文化滋生于喀斯特的地貌环境中,因其垂直分布的地形地貌和民族分布的状况,体育文化项目多以立体分布的面貌展现,同时形成当地民族的空间意识文化,自我意识强,多能保持原生态面貌。同时为了适应环境,适应社会发展需要,其文化又与其他文化联结共生,注入新的内容。南敏镐在《同质到异质:多民族共同体构建的层次化策略——基于民族体育交往视角》中认为多民族共同体形成是民族关系的时代需求。它的构建首先要建立起能够支撑族际相处的同质空间,包括民族公共生活空间和民族公共文化空间,并在此基础上形成能够兼容民族个性生存的异质空间,以在民族理解中欣赏民族个性表达,而民族体育的交流性和广泛认同性决定其在民族共同体构建中的重要地位[20]。论文以民族体育交往为视角,探讨多民族共同体的构建策略,指出民族之间从同质相处到异质兼容是民族共同体最终形成的标志。陈晓滇、王江萍在《论西南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人文性》一文中指出我国西南的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不仅是为了单纯的竞技游艺活动,而且是伴随着该民族的人文意识不断形成,并在发展中吸收和融合了各种文化因素[21]。作者认为这些人文因素涉及到艺术、生产、历史、生命思考、宗教意识、民族节庆等诸多方面,体现了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人文价值。可以说丰富的人文精神是西南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的一个鲜明特征。陈欣在《西南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的山地属性》中认为滋长于西南山区的少数民族体育文化,由于受山地特殊的地理生态环境的影响,大多带有鲜明的山地特性。它们彰显出了西南山区少数民族特有的民族精神和山地个性[22]。陈炜、文冬妮在《桂滇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现状及前景》中对桂滇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所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及前景进行考察研究,分析认为桂滇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市场潜力巨大,旅游业的迅速发展、国民经济的增长、全民健身计划的实施极大地推动了对桂滇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开发利用[23]。
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旅游产业化研究
传统体育旅游来源于生产生活中的各种身体运动的文化形式。它的存在顺应了目前旅游业的发展方向,也为民族体育旅游业的发展提供了广阔的前景。现今传统体育旅游资源开发的手段较为单一,开发的水平比较落后。传统体育旅游较为丰富,它自身拥有良好的参与性和观赏性特征并且与自然旅游资源具有良好的配套性,但是在对资源的开发上总体的开发程度不高,对传统体育旅游价值的认识不足、缺乏体育旅游专门人才、旅游开发资金不足、传统体育旅游产品开发力度不够、传统体育旅游投资收益的长期性和稳定性,以及交通不便、可进入性差等都是存在的问题。作者提出一些适合该地区传统体育旅游开发的策略,从打造传统体育旅游特色品牌、培养专业化的体育旅游产品开发、管理和营销人才、加大对传统体育旅游的投资力度等方面入手,借以能够改变当前传统体育旅游开发的现状,使传统体育旅游开发走上一条快速、科学的道路。
张小林、孙玮、刘兰在《少数民族特色村寨体育文化旅游资源创意开发研究——基于湘西德夯苗寨的调查研究》中认为湘西德夯等民族特色村寨具有得天独厚的生态环境和体育文化旅游资源,但在开发中存在缺乏科学规划和指导、民族民间体育文化资源开发不够、宣传力度不够、品牌意识不强、体育旅游创意开发意识薄弱等问题。提出今后创意开发的措施[24]。陈炜、钟学进、张露露在《基于开发方式的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利用模式研究——以桂滇黔民族地区为例》中充分吸取国内外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开发利用的成功经验,在产品生命周期理论的指导下,结合桂滇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特点,构建了基于开发方式的桂滇黔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利用模式,并提出进一步促进开发利用的对策建议[25]。陈蕾、李鹏程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资源的文化价值及其开发》中认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资源的文化价值内涵丰富、形式多样,其传承、保护与开发,既可打破中国体育文化偏重西方竞技体育文化的单一格局,也可为少数民族地区文化产业的发展提供有效的文化支撑,从而在推进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同时,也推动着民族地区社会主义文化的大发展和大繁荣[26]。昝胜锋、陈旭在《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的旅游开发及应用》中认为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资源是少数民族人民在长期的体育活动中逐步形成的,在当前旅游业迅猛发展的新环境下,大力开发传统体育文化资源,不仅能发挥少数民族体育的独有特色,而且对促进少数民族地区经济发展和精准文化扶贫具有重要作用[27]。因此作者提出要促进少数民族传统体育文化旅游资源的开发,必须加强对传统体育的旅游资源应用研究,探索合适的产业融合发展路径。
六、结语
少数民族传统体育记载了各民族的生活情趣、人际关系、民族性格、理论道德、民众心理,同时也记载了各民族的文化,通过对传统体育的学习,有助于以理性态度和务实精神去继承与创造中华民族更加美好的未来。民族传统体育是我国体育事业中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对我国现代化社会的文明和进步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力。我国民族传统体育研究的数量在不断增多,质量在不断地提高,范围在不断地扩大,在研究方法上出现了多学科交叉的情形,研究的重点偏向于民族传统体育发展,更多的学者是把中西体育比较与民族传统体育的发展联系起来,可谓是各抒己见,百花齐放。对于民族传统体育功能与价值的研究已经走出了单纯的健身娱乐,已与体育旅游、体育产业化、心理建设功能等相联系。对于具体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研究也从文化视野的角度,更加深入地展现给读者。
综观以往有关少数民族传统体育的研究,很少将其与整个社会发展进程或历史的纵向发展轨迹联系起来进行整体把握,从中华民族传统体育面临生存危机的高度来进行系统研究的阐述。从单纯的体育科学视角或仅兼顾其民族性进行研究是不全面的,难以深刻地分析、推论、演绎出各民族传统体育的本质特征。应以多学科角度透视为基础,多方位、多层面地对民族传统体育中所蕴含的文化内涵进行科学的理性探索,才能获得对民族传统体育的本质特征、文化内涵、哲学理念、价值功能及其发展规律较准确、客观的认识。有的研究从传统体育的性质入手,将民族传统体育分为竞技类、游戏类、养生类、游乐类和表演类,这种分法突出了中国传统体育的游乐性、表演性和保健特色,符合中国传统体育的特征;另有研究从内容和形式上对民族传统体育进行分类研究;还有研究从人类学的观点出发,将民族传统体育分为与民族起源、种族繁衍、生产活动以及带有军事性质的身体活动等几大类。然而,在长期历史发展过程中,民族传统体育的性质、内容和形式都会随着社会的发展发生变化。因此,不能按照现代体育的标准来划分我国的民族传统体育项目,应该另辟蹊径,提出一个合理的分类标准,为民族传统体育项目的理论研究与发展提供一个可供操作的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