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养生丹药龟龄集研究

庞保珍 庞清洋 庞慧卿 李 霞 宋国宏

（1 聊城市中医医院不孕不育科，山东 聊城 252000；2 山东大学附属生殖医院生殖医学，山东 济南 250000；3 山东省医学科学院基础医学研究所，山东 济南 250062；4 新疆医科大学第五附属医院中医科，新疆 乌鲁木齐 830011）

中医最大的特色与优势就是养生，服食是中医养生的精髓，龟龄集是我国现存的唯一采用炉鼎升炼技术炼制的养生丹药［1］，因此，目前研究服食丹药养生只能从研究龟龄集开始，截止到2018年7月28日在中国知网期刊中以龟龄集为主题词，共查到有关龟龄集论文117篇，通过研究论文，参阅有关书籍与临床实践，并通过与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龟龄集传统制作技艺）项目传承人柳惠武访谈，研究如下。

1 龟龄集的历史渊源

龟龄集是1541年明代嘉靖皇帝为解决自己身体虚羸无嗣而主持开发的“国家级科研项目成果”［1］，龟龄集源于古代神仙家养生服食方药，一般认为其处方是根据晋代葛洪《玉函方》中“老君益寿散”精心加减化裁而来，并按照“炉鼎升炼”技术炼制而成，是当时为嘉靖皇帝量身定做制成的益寿“仙丹”，是中国现存唯一的“炉鼎升炼”工艺制作的养生丹药［1］。

据沈尔安考证，明朝嘉靖皇帝15岁登基，至29岁却卧床不起，且无子嗣，遂下诏广集长生不老医方，以传皇室血脉，方士邵元节和陶仲文以老君益寿散作基础，取长补短加以增删，制成长生不老的“仙药”献给嘉靖皇帝［2］。嘉靖皇帝服用后，果然身体日臻强健，至50岁时精力依然益发旺盛，一连生下8位皇子、5位公主，于是龙颜大悦，随将此丹奉为皇室之宝，御用圣药，并赐名“龟龄集”，以示服之，可与神龟同寿［1］。古代，龟被列为四灵“龙凤龟麟”之一，有祥瑞之象征，相传龟的寿命是以百年千年计算的。取“龟龄集”之名，意在表示采用大自东西南北中各地的名贵道地中药材，广收天地之灵气，集天下之大成，服之可获到像龟那样之高龄。据史料《明司礼监刻本＜赐号太和先生相赞＞》记载，当时两位方士因为献制龟龄集有功，深得圣上宠幸，被昭封为朝廷二品官爵，位居三孤。孟乃昌先生分析，方士邵元节与陶仲文从嘉靖3年被召见受到宠信，直到嘉靖三十九年陶仲文死，历时36年，邵、陶二人长期受到宠幸，可见所献的丹药是既无毒又有效的［3］。据沈尔安考证1944年，龟龄集升炼大师傅杨梦兰成为中共地下党员，中共中央一些领导同志所服用的龟龄集就是通过地下党组织的渠道辗转运送的，后来毛泽东、粟裕、聂荣臻、华罗庚都曾对龟龄集十分关心［2］。在《中国长寿大辞典》收载的四十余个益寿内服方剂之中，龟龄集独占鳌头，甚至有人评价：内服益寿谁第一，山西太谷“龟龄集”，因此，龟龄集是典型的中医服食养生丹药［1］。

龟龄集自从1541年问世以来，便成为“皇室至宝，御用圣药”，一直在皇宫里秘密升炼，为皇室所独享，为明清十八代帝王所重，甚至常常作为皇帝们笼络人心的赏赐品［1］。嘉靖皇帝服用龟龄集的较好效果，为后世帝王们服食丹药提供了最佳的示范案例与服用动力，因此，龟龄集自从诞生后，便受到了王公贵族的追捧，有了“四百年宫廷礼遇，十八代帝王享用”的历史。正是由于龟龄集的皇家出身与帝王们的青睐，龟龄集流传到民间后也备受追捧。

始创于明嘉靖二十年（1541年）的广盛号药铺，是我国目前有文字记载的历史最悠久，最古老的药店之一。据《山西通志》载，明朝嘉靖年间，山西襄垣县的名老中医石立生，在太谷城钱市巷开设广盛药铺，悬壶济世。后来皇宫医药总管陶仲文的义子告老还乡时，将龟龄集的秘方带回祖籍山西太谷，辗转流传于“广盛号”药铺制售，“广盛号”药铺因此获得大的发展。400多年间，由“广盛号”演变成为“广升聚”“广升蔚”“广升誉”“广升远”“广誉远”等一系列专制龟龄集的药号。龟龄集的药号经过了多年的传承与发展之后由“山西中药厂”生产，1979年，叶剑英元帅为山西中药厂题写了厂名，1980年3月，粟裕将军为山西中药厂亲笔题词：“精益求精制良药，兢兢业业为人民”［1］。目前龟龄集由“山西广誉远国药有限公司”生产。

龟龄集流入民间后，因其卓著的疗效与独特的“炉鼎升炼”工艺而备受追捧，在清代就已经行销18个国家和地区，享有“有华人的地方，就有龟龄集”之美誉。1900年因龟龄集治愈南洋流行的“疙瘩瘟”，在全球医学界掀起了龟龄集研究热与服食热。国家第一历史档案馆与故宫博物馆珍藏的龟龄集历史资料中，就有明、清两代皇家与龟龄集诸多相关事件的文献记载。从光绪十一年（1885年） 到1930年间广升远商号遍布海内外，仅以龟龄集为主要卖点，就获得75万两白银的丰厚利润。《中国长寿大辞典》收载的四十余种益寿内服方剂中，龟龄集独占鳌头。龟龄集在国内外久享盛誉，屡获国际与国家名牌产品等殊荣，现已列入“国家保密品种”“国家基本用药目录”“国家中药保护品种”［1］。2008年山西省晋中市太谷县广誉远中医传统制剂方法（龟龄集）列入第一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扩展项目名录［1］，说明龟龄集得到了应有的重视。

道家养生最精彩，龟龄集的制作技艺承载了道家炼丹术的思想，服食丹药养生，只是道家极其丰富养生术中之一。

2 龟龄集的组方用药与特色

2.1 龟龄集的组方用药 目前山西广誉远国药有限公司龟龄集说明书中的主要成份：红参、鹿茸、海马、枸杞子、丁香、穿山甲、雀脑、牛膝、锁阳、熟地黄、补骨脂、菟丝子、杜仲、石燕、肉苁蓉、甘草、天门冬、淫羊藿、大青盐、砂仁等。

因是“国家保密品种”，方中仅有20味药材，单味药制法和工艺未载。

龟龄集是现存唯一的炉鼎升炼工艺制作的服食丹药。

2.2 龟龄集的组方特色 龟龄集的传承人柳惠武认为，中医理论将九宫八卦与脏腑相配合，并与自然界的相关事物联系起来。龟龄集就是根据这种思想进行组方立论，并贯彻于制作过程之中。龟龄集组方依据中医学“天人合一”的整体观念，采用天地人三才合一之说，除了三才理念，龟龄集的组方还根据五行学说对配药的颜色、产地、采摘时间等都有严格的要求。此外，龟龄集所用药物包括植物、动物及矿物类药材，植物药使用范围涉及根、茎、叶、花、花蕾和果实、种子等全株，体现其“天人合一”及包罗万象的整体观念［1］。

3 龟龄集传统制作技艺与炼丹术

“丹”是中药的剂型之一，是通过炼丹术制作的中成药。1541年明代嘉靖皇帝专为补赢广嗣开发的龟龄集，则正是中国现存唯一的炼丹术制作的养生丹药，因其唯一性，龟龄集的传统制作技艺也自然成为目前考察炼丹术的唯一标本［1］。

据柳长华等［1］研究龟龄集传统制作工艺的部分内容如下。

3.1 龟龄集的制作原理 据龟龄集传统制作技艺传承人柳惠武介绍，龟龄集“以乾坤为鼎器，以阴阳为堤防，以水火为化机，以五行为辅助，以玄精为丹基”等易道理论为基础。

3.2 龟龄集的制作工序 据龟龄集传统制作技艺传承人柳惠武介绍，龟龄集的制备工艺有99道大工序360道小工序。

3.2.1 龟龄集单味药物炮制方法与辅料、器具使用 龟龄集的工序复杂，其中原因之一就是龟龄集每味药物都要单独炮制，而且所用辅料别具一格，所用器具不一，要采用有别于一般炮制手段的特殊方法，主要体现在制作工艺与辅料的应用上，要根据龟龄集的功效分别制定其炮制方法，因此，其工序号称360道实不为过。

此外，龟龄集单味药的炮制需要的辅料和器具，在不同配方中的要求也不一样。需要辅料炮制的药物多达30余种，需要的辅料或器具有20余种。

3.2.2 龟龄集的炼制与器具 根据广誉远龟龄集的制法，是在合药后用大铁锅一口，先在锅内铺泥约5寸，风干后上面放置预制锡锅一个（锡锅内径约6寸，高约12寸，比装药粉的银锅直径和高度约加大一寸左右，银锅厚度8分），在银锅外围抹成陡坡状泥壁，泥壁底沿厚约3寸，上口厚约1寸。抹成后晾晒干透即成。升炼时木炭在此泥锡锅底下燃烧，火力透过铁、泥、锡各层，导至银锅内部，在此期间，升炼温度完全靠师傅的经验掌握。升炼时间为36 d，期满，剥取银锅外面泥层，出药后晾木盘内，冷却后过箩，装瓷罐，封口，储存，用时取出包装。

其中，银锅是丹鼎，用来盛药，极为重要，因为银器具有非凡的杀菌能力，所以有学者认为，通过银锅的升炼，能有效杀死药品中的细菌，确保用药安全，且可使药品长久保存。龟龄集的传承人柳惠武介绍，银锅实际还有参与药物反应的功用，即银本身就是龟龄集的一味药。此外，大铁锅也很重要，充当炉鼎。在过去的数百年间，龟龄集的升炼工具一直延用“泥锡锅”，也称“老君炼丹炉”，即龟龄集在1975年以前都是用古法和原本的工艺来制作的，现已被电子数控电升炉取代。遗憾的是至今已经没有古法升炼的龟龄集生产了，庆幸的是过去升炼龟龄集的老药工虽然九旬高龄，却依然健在。

根据广誉远过去升炼龟龄集的具体要求，其他相关的炮制与制药器具还有浸水池、姜炭炉、晾晒房、研药钵、炼蜜罐、药碾槽等。

炼丹术工艺在现存药物中尚有存在，如白降丹与红升丹等，但是作为服食的养生丹药炼制工艺却仅有龟龄集一个品种，白降丹与红升丹目前掌握制作技艺的人尚有不少，但龟龄集的生产却仅有广誉远一家，由于炼丹术的缘起本是因为炼制长生不老的养生药物，所以龟龄集传统制作工艺就显得弥足珍贵［1］。

柳长华等［1］研究认为龟龄集基本保留了炼丹术的完整内容并有所发展和改进，如择友、择地、丹室、禁秽，龟龄集都有要求。

4 龟龄集的功效与服法

《中国药典》（2010版）载录龟龄集的功效：“强身补脑，固肾补气，增进食欲”。

目前山西广誉远国药有限公司龟龄集说明书中的功效是：“强身补脑，固肾补气，增进食欲”。

民国时期龟龄集的仿单（即说明书），其页面顶上左角有丹炉标志，上书“广升远”，中有朱书“百炼金丹”，右上角有印鉴，下有一框，框外右边书“晋谷广升远拣选极品参茸顶上药料自治龟龄集”，框内书大字“龟龄集”，横线隔开下有说明：“此丹谨按三才五行九官八卦虔诚修合炉鼎升炼火候合乎周天度数，药品按夫二十八宿得天地之灵气盛日月之精华，……久服此药大能强助精神，老当益壮，有阴生阳长之功，滋精益髓之妙，非寻常补养之药所能比也。谨将治症用引开列于后：男子肾虚……白开水送下。以上治症乃其大略，功效极广，笔难尽述，凡男妇虚损等症，即宜常服，自然体壮神清，诸病不染。更有起死回生之功，返老还童之妙。延年广嗣，神效无比。诚为养生之至宝，延寿之灵丹也。”。其中对龟龄集的制法、功用、服食方法与效果均作了说明，其中也有“常服”方能取效的说明［1］。

据龟龄集（传统医药制作工艺）的传承人柳惠武先生介绍，龟龄集长期服食，可以达到延年益寿之效，这虽然没有经过科学的论证，但是已经得到历史的验证，参与龟龄集炼制的几位老药工均为高寿或年逾八旬，犹如壮年，这就是最好的证明。据清宫《龟龄集方药原委》说明：龟龄集方中，以补肾助阳药居多，每服五钱，用黄酒吞下，服后即全身发热，百窍通和，丹田微暖，委阳立兴［1］。柳长华等［1］研究认为：从古代文献记载，“延年益寿应当是龟龄集的主要功效。但是现代文献记载的龟龄集功用与过去的功效有所不同……，龟龄集的功用显然经过了现代思维的加工，主要从治病疗疾和壮阳的角度考虑，淡化了龟龄集的养生功能”。陈可冀［4］先生在《中国宫廷医学》指出：“龟龄集是宫廷常用的平补五脏之药，也是治疗虚损重症的常用药，其方秘而不传”。柳长华等［1］研究认为：“龟龄集实际是古代服丹养生的服食之品，而且养生功效非常显著，适应证与治疗范围相当宽泛”。

总之，通过研究历代有关龟龄集的文献可以看出：延年益寿是龟龄集的主要功效，且有广泛的治疗功能：用于肾亏阳弱，记忆减退、夜梦精溢、腰酸腿软、气虚咳嗽、五更溏泻、食欲不振、命门火衰、久无子嗣等阳虚导致的多种病证，尤其是肾阳虚导致的多种病证。龟龄集本身是对人体整体功能进行调节与从整体上调复正气和辅助阳气，从而达到延年益寿之主要功效，与广泛的治疗功能。龟龄集无论是用来延年益寿之养生服用，还是治疗疾病，在阴虚与湿热的阶段不宜用。

龟龄集是通过炉鼎升炼而成的药物，是实实在在的丹药，即通过炼丹术工艺制成的中药。柳长华等研究指出：“历史经验证明，龟龄集本身的功效在升炼后显然比升炼前要好。”［1］因此，评价龟龄集的疗效，不能只从药物组成一个层面分析，要考虑到龟龄集是目前唯一通过炉鼎升炼而成的丹药。既是同样配方的药物，通过不同的制作工艺制作的药，其功效是不可能相同的。

通过研究历代有关龟龄集的文献与龟龄集（传统医药制作工艺）的传承人柳惠武先生介绍，可以看出龟龄集用来延年益寿的服用时间：久服。

5 龟龄集延年益寿 （养生）主要功效的现代研究

柳长华等［1］指出：“现代研究表明，龟龄集有增强记忆，镇静安神，抗御疲劳，提高机体对外界环境的适应能力，增强机体的非特异性和特异性免疫功能。能直接兴奋心肌，显示强心作用，有促性激素样作用，能提高性功能。并能保护和增强肾上腺皮质功能，保护肝脏，增强蛋白质和核酸的代谢等多方面的综合保健作用。经试验证明，龟龄集具有延缓衰老、抗疲劳的保健功能，对下元不足，肾阳虚衰引起的腰膝冷痛，头晕耳鸣，记忆力减退，动则气急，性欲低下，阳痿早泄，夜尿增多等衰老征象尤其有针对性。”陈可冀［5］院士在《清宫配方集成》中指出：“近年来的药理研究表明，龟龄集有增强肾上腺皮质功能的作用；能刺激小鼠血清特异性抗体的生成；延长小鼠游泳时间；增加正常小鼠及CCl4中毒后小鼠肝脏内蛋白质含量，抑制中毒后小鼠血清谷丙转氨酶升高；并似有促性腺作用。龟龄集有明显的强心作用，用心得安可部分减弱这种作用，表明强心作用与β受体兴奋有一定的关系，但在心得安阻断β受体后，其仍可显示增强心肌收缩力作用，提示该药可能以直接兴奋心肌为主。龟龄集可提高小鼠的识别与记忆能力，增强小鼠抗疲劳与耐缺氧能力。小鼠抗疲劳与耐缺氧试验还表明，龟龄集的作用以冬季最为明显，提示此药物以冬季服用效果较好”。1995年谢民等［6］通过对历代医家遗留下来的77个有名的抗衰老处方研究，认为：“‘龟龄集’是以补阳为主，兼以治疗健忘而达到延缓衰老使人延年益寿的”，而且相对其他抗衰老处方而言，“‘龟龄集’延缓衰老是最有效的”，并指出“‘龟龄集’是著名的抗衰老处方，由于其久服能延缓人的衰老使与龟龄相同而得名。经历代医家验证是有效的。”梁宏等［7］实验研究表明，龟龄集能够减轻老年大鼠杏仁体的衰老变化，使杏仁体神经细胞及其生存环境得到改善，对杏仁体超微结构具有保护作用，可以延缓衰老进程。谢罗斌［8］报道，龟龄集对延缓衰老，增加生命质量疗效可靠，具有双向调节作用。

总之，通过历代有关龟龄集的文献，可以看出：龟龄集确有延年益寿的功效，且是龟龄集的主要功效，但在阴虚与湿热的阶段不宜用。

6 龟龄集广泛治疗功能的现代研究

向斯在《龟龄集探秘》中指出：（1） 根据有关资料显示，龟龄集可以有效地治疗许多临床之中常见的疑难杂症。从临床实例上看，曾有医生用龟龄集配合激素治疗肾病综合征，肾病患者水肿消退之后，可渐渐减少激素，从而达到有效恢复肾功能的作用，疗效十分显著。（2）有些年事已高的老人骨折之后，久病不愈，通过试服龟龄集之后，收到意想不到的奇效。说明龟龄集对骨折愈合有着极为良好的疗效。（3）尤其令人吃惊的是，龟龄集在治疗妇科、男科方面，有着十分独特的疗效，特别是在女子生殖器官发育不全、月经不调、不孕、痛经、崩漏、滑胎、白带增多，以及男子精少、阳痿等症状方面，有显著的疗效。在此之外，龟龄集还有增强体力、精力充沛的功能，在保肝、治疗胃病、十二脂肠溃疡，以及抗疲劳诸方面有着独特的疗效。据调查、统计，随访了大量连续使用龟龄集的老客户，普遍反映：服用龟龄集之后，明显感到体力不错，睡眠好，吃饭香；不缺钙，腰不酸，腿不疼；精力旺盛，不疲劳，少感冒［9］。

张效机［10］通过对龟龄集方剂来源、方剂组合、主治功效、医治的分析，归纳出龟龄集的功能是补阳固肾，主治肾阳亏损的阳虚病证，主要是补元阳，固肾水，兼有运脾滋肝、填精补脑、强健筋骨等作用，但应依据辨证施治的法则分别使用。应用龟龄集治疗因肾阳亏损引起的脏腑不调，精关不固，头痛眩晕，精神不振，疲劳健忘，奏效甚捷。黄圳［11］通过临床观察和动物实验认为，龟龄集在临床上能提高肾阳虚型少弱精子症患者的精子密度和活动力，改善患者的内分泌激素水平，并能够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常虹［12］报道，龟龄集可以治疗多种因肾阳虚损所致的妇科病。李庭凯等［13］报道，龟龄集胶囊对肾阳虚证临床疗效确切且安全性好。魏青［14］报道，龟龄集对老年人肾阳虚引起的慢性腹泻、便秘具有双向调节作用。主治肾阳虚腹泻、便秘，但阴虚火旺者不宜。刘宝庭［15］根据临证指出，只要辨证合理，龟龄集对女子生殖器官发育不全、月经失调、不孕、男子精少、阳痿等，急则大剂峻补，缓则少量久服，均有肯定疗效，长期服用亦无副作用。但有肾阴虚或阴虚阳亢者，可致咽干、头晕，服六味地黄丸或知柏地黄丸即可消失。服药期间忌食生冷刺激性食物，孕妇及伤风感冒停服。

总之，通过历代有关龟龄集的文献，可以看出：龟龄集具有广泛的治疗功能，适用于阳虚导致的多种病证，尤其适用于肾阳虚导致的多种病证。

7 龟龄集是服食养生珍品

中医养生丹药从秦汉以前的长生不老仙药追求开始发展起来，并在秦汉形成服食之风，魏晋南北朝推崇金丹服食并形成系统的理论与丹药炼制技术方法，隋唐五代完成了丹药服食成仙向丹药服食疗病的转变，其丹药服食最初是以长生成仙为目的，金石药物为主要原料，水火烹炼为主要手段的养生方法，隋唐以前，丹药多为金石药物为主配伍炼制而成。两宋金元时期丹药服食从金石药转向草木药为主配伍炼制，而明清时期则完成了金石丹药烧炼制作技艺在草木丹药烧炼制作中的应用，形成较为成熟的中医丹药制作工艺，最终实现了“丹”“药”融一，服丹与服药合一。明代龟龄集就是炼丹术与中药炮制技术融合的标志与活证，是炼丹技术应用于草木配方药物制作的优秀成果，是此期形成较为成熟中医丹药制作工艺的标志与活证。

龟龄集的服食，一直延续近500年。尽管历史上因丹药服食而造成二十余位皇帝丧生，但是，明清两朝十八代皇帝，无数的嫔妃宫娥袭用不衰，甚至清代雍正皇帝还在亲自炼丹，被称为皇家“不可一日不用”和“宫闱圣药”，皇帝与道士（方士） 是服食炼丹的主要参与者，他们属于上层建筑，是社会的精英，具有一定的知识，不会盲从或轻易上当受骗，何况历史上有诸多教训。另一方面古人肯定获得过服食丹石之益。龟龄集在国内外久享盛誉，远销二十多个国家和我国香港、澳门地区。而今龟龄集以其独特的制作技艺被列入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名录。在近500年间从宫廷到民间，从国内到海外有无数的人员在应用，而且在继续应用，如果效果不好，会流传这么长的时间吗？尤其在宫廷里会流传这么久吗？会有无数的人在应用吗？这不是龟龄集应用在人体的大数据吗？应用在人体的大数据比应用在实验室小白鼠身上的数据可靠吗？柳长华等［1］研究指出：“龟龄集远比其他复方药物复杂得多，单从小白鼠实验得出龟龄集对某些因子影响的结论，对于龟龄集的研究显然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龟龄集一直受到皇家和民间的欢迎，可见炼丹术有一定的合理性。历经4个多世纪的实践与检验，龟龄集被证明补脑、益髓、行阳、滋肾、调整神经、延年益寿等显著效果。柳长华等［1］研究指出：“不论从配方的严谨细致，还是炮制工序的复杂精细，炉鼎烧炼的特殊工艺，以及历史的经验与科学的检验，龟龄集都是当之无愧的服食养生珍品”。

8 科学养生 健康中国

只有持之以恒的科学养生，才能身心健康，健康是干事创业之本，健康是幸福之基，因此，应高度重视、积极推进“健康中国”的建设，通过全民健康助力全面小康，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

9 亟待继承发展炼丹术 使之更好的造福人类

龟龄集传统制作技艺是目前考察服食养生丹药炼制工艺的唯一标本，龟龄集传统制作工艺承载了炼丹术养生的内容，但却是目前唯一的存在，庆幸的是过去升炼龟龄集的老药工虽然九旬高龄，却依然健在，庆幸的是龟龄集的传统制作技艺传承人柳惠武知识渊博。炼丹术的传统制作技艺亟待继承发展，亟待用中医的思维继承、创新、发展服食养生丹药、亟待用用传统的服食养生丹药炼制工艺，制造出更多、更好的服食养生丹药，促进人类健康长寿，健康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