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家属实施“三优”健康教育在剖宫产围术期中应用
2019-01-24黄文杰陈晓霞高惠芬
黄文杰 陈晓霞 高惠芬
近年来,胎儿筛查技术和产科医疗技术迅猛发展,随着“二孩政策”的开放,剖宫产指征有所放宽[1]。相较阴道分娩而言,其不可预测因素的风险降低,且可避免分娩时的疼痛感,一些具有阴道分娩禁忌证如脐带绕颈、胎位异常、巨大儿等的胎儿亦可通过剖宫产安全出生。因此,我国剖宫产率居高不下,并呈逐年上升的趋势[2]。由于多种因素的影响,产妇在术前和术后极易形成紧张、焦虑甚至恐惧的负性情绪,不利于产后恢复和新生儿生命健康[3]。由于绝大部分产妇的术前待产、产后恢复和心理适应过程均是在家庭生活中进行,家属在围术期中的作用尤为重要。因此,本院对近年来责任所辖的剖宫产初产妇家属进行围术期“三优”健康教育,取得了较为满意的效果,现报告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 一般资料
将2017年1月—2018年1月本院责任所辖的剖宫产初产妇126例作为研究对象。纳入标准:①均为初产妇;②妊娠37周及以上且符合剖宫产手术指征;③未发现妊娠期高血压、糖尿病、心脏病和感染性疾病等;④无精神疾病史;⑤接受健康教育的家属在剖宫产围术期和恢复期间一直陪伴并照料产妇和新生儿,年龄18~70岁,文化程度在小学及以上,听力、视力、语言表达和认知能力均正常。排除标准:①胎儿存在出生缺陷;②有新生儿护理经验者;③有母乳喂养禁忌证者。所有产妇和家属均对本次研究知情同意,并签署知情同意书。按照随机数字表法将产妇分为观察组(n=63)和对照组(n=63)。观察组产妇年龄22~37岁,平均(29.32±5.64)岁;孕周37~42周,平均(37.43±1.30)周;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11例,高中及以上52例。家属年龄30~65岁,平均(43.12±5.19)岁;男25例,女38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22例,高中及以上41例。对照组产妇年龄21~38岁,平均(29.97±6.21)岁;孕周37~41周,平均(37.58±2.05)周;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9例,高中及以上54例。家属年龄28~69岁,平均(42.69±6.21)岁;男27例,女36例;文化程度初中及以下24例,高中及以上39例。两组产妇年龄、孕周、文化程度以及家属年龄、性别、文化程度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具有可比性。
1.2 方法
对照组给予常规健康教育:产妇在行剖宫产医院住院期间接受常规产前和产后指导。出院后,由医院专门人员负责产后电话随访和家庭随访工作。观察组产妇在此基础上,由医院专门人员对家属实施剖宫产围术期“三优”健康教育:①优化情绪管理:组织专门人员在入院前对产妇和家属进行剖宫产的手术过程、优势和安全性、产后恢复和新生儿照料等相关知识的讲解、答疑和考核工作,帮助其消除疑虑、建立信心,减轻负性情绪给产妇和家属带来的不利影响,对于情绪严重不良者给予个性化指导。②优化产后照料培训:产妇入院前着重对家属进行产后并发症、饮食、活动、角色转换和心理疏导等方面的指导,通过发放资料、播放视频和现场演示等方法讲解新生儿洗澡、更换尿不湿、抚触、疫苗接种、常见疾病护理等知识,宣教母乳喂养的优点和促进母乳分泌的方法。③优化家庭随访制度:出院后7 d和30 d时由专门人员通过电话随访和家庭随访相结合的方式,再次宣教产后照料相关知识,并努力发现家属在照料过程中存在的问题,进行个性化指导,尤其需注意评估产妇的心理状态,及时发现其负性情绪,并联合家属进行有效的心理疏导。
1.3 观察指标
出院后7 d和30 d家庭随访时,采用爱丁堡产后抑郁量表(EPDS)评估产妇产后抑郁情况,采用母乳喂养自我效能量表(BSES)和育儿自我效能量表(SICS)评估产妇对母乳喂养和育儿的自信程度,并统计新生儿喂养方式和产后恶露排尽时间。EPDS包括10个条目,每个条目计为0~3分,总分>10分即可诊断为产后抑郁;BSES包括14个条目,每个条目分别计1~5分,得分越高说明母乳喂养自我效能越好;SICS包括42个条目,每个条目分别计0~100分,得分越高说明育儿自我效能越好。
1.4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两组产妇恶露排尽时间
观察组产妇恶露排尽时间为(18.53±6.20)d,显著短于对照组的(21.98±5.23)d,两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t=3.376,P<0.01)。
2.2 两组产妇产后抑郁情况比较
两组产妇出院后30 d时EPDS评分显著低于出院后7 d,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出院后30 d时产后抑郁发生率均低于出院后7 d,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出院后7 d和30 d时,观察组产妇EPDS评分和产后抑郁发生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P<0.01),见表1。
2.3 两组产妇BSES和SICS评分比较
两组产妇出院后30 d时BSES评分和SICS评分均显著高于出院后7 d,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出院后7 d和30 d时观察组BSES评分和SICS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1),见表2。
2.4 两组产妇喂养方式比较
观察组出院后7 d和30 d时喂养方式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0.05),观察组母乳喂养率显著高于对照组,见表3。
表1 两组产妇EPDS评分和产后抑郁发生率比较
注:与观察组出院后7 d相比,1)t=17.180,P<0.01;2)2=0.681,P>0.05;与对照组出院后7 d相比,3)t=13.545,P<0.01;4)2=0.989,P>0.05
表2 两组产妇BSES和SICS评分比较
注:与观察组出院后7 d相比,1)t=7.583,P<0.01;2)2=5.059,P<0.01;与对照组出院后7 d相比,3)t=9.804,P<0.05;4)2=2.847,P<0.01
表3 两组产妇喂养方式比较 [n=63,n(%)]
3 讨论
通常情况下,产妇和家属对剖宫产的适应证、手术方法、给产妇和新生儿带来的利与弊以及术后恢复的注意事项等缺乏科学的认识,手术切口和子宫收缩带来的疼痛使其康复进程较阴道分娩者明显延缓;再加上初产妇对于新生儿照料经验的不足,对角色快速转变的不适应等,产妇极易形成紧张、焦虑甚至恐惧的负性情绪,引发产后抑郁。在医院时,医护人员可以通过丰富的医疗和护理经验给予产妇最大的支持,但出院后,产妇需要面对的是漫长的家庭生活,产后恢复和新生儿照料工作均需在家庭生活中良好完成。因此,住院前和出院后阶段的健康教育工作对产妇心理状态、产后恢复和新生儿照料等方面的影响较大,应当引起社区保健医生的足够重视。
以往多着重于对产妇本身进行剖宫产健康教育[4],虽然获得了一定成效,但却忽略了家属的重要性。无论是待产期、生产期还是出院后的恢复期,家属均是产妇和新生儿的主要照料者,他们的照料和沟通给产妇带来的影响是巨大的,不仅体现在产后恢复的快慢,更体现在产妇心理状态和自我效能感等方面。因此,本院对家属实施剖宫产围术期“三优”健康教育,包括优化情绪管理、优化产后照料培训和优化家庭随访制度三个主要措施。这些措施就剖宫产相关的各项知识以及新生儿照料相关知识,围绕产妇住院前、住院时和出院后这三个阶段,对家属进行了详细、直观而深入的培训,并重点在产后家庭随访过程中给予进一步监督与指导。本研究结果显示,观察组产妇恶露排尽时间显著短于对照组,出院后7 d和30 d时EPDS评分和产后抑郁发生率均显著低于对照组,说明该措施可显著加快产妇产后恢复进程,并减少产后抑郁发生。家属的情感支持对产后抑郁的预防和康复至关重要,医护人员无法时常陪伴产妇身边,但家属对产妇的悉心照料,以及对育儿的有效帮助,在其产后康复中起到积极作用。此外,家属对产妇心理状态的监督可及时预防产后抑郁的发生[5-6]。
在过去的几十年中,越来越多的研究显示[7-8],母乳喂养对母体和新生儿的健康有益。我国近年来对于母乳喂养的健康宣教愈加普遍且有针对性,母乳喂养率有了大幅度的提升[9],但仍有一部分产妇选择人工喂养或混合喂养,其原因一方面是对母乳喂养重要性和技巧的认识不足,另一方面是对母乳喂养的误区如害怕肥胖、劳累和疼痛等,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产后抑郁对哺乳行为的减少[10-11]。本研究中,出院后7 d和30 d时观察组BSES评分和母乳喂养率均显著高于对照组,说明对家属的健康教育更有助于改善产妇对母乳喂养的重视度,提高母乳喂养率。对于初产妇而言,剖宫产后生理和心理发生巨大变化,大部分产妇在短时间内难以真正完成全新的角色转换,育儿自我效能感较低,但是随着经验的不断积累,家属的协助,以及专业健康教育的进行,其育儿自我效能感会得到显著提升[12]。本研究中,出院后7 d和30 d时观察组SICS评分均显著高于对照组,说明对家属的健康教育有助于产妇尽快地适应新的角色,更好地投入到正确的育儿行动中,而产后抑郁发生率的下降也是导致产妇育儿效能感提高的重要因素之一。因此,产妇的产后抑郁情况与母乳喂养和育儿自我效能感之间存在相互制约或促进的关系。
综上所述,剖宫产围术期对家属进行“三优”健康教育可以从多个方面改善产妇的心理状态,促进产后恢复,降低产后抑郁发生率,增强母乳喂养和育儿自我效能感,提高母乳喂养率,值得在社区医院广泛开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