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汪松寿的家谱编修思想
2018-12-31关欣
关 欣
(安徽师范大学 历史与社会学院,安徽 芜湖 241002)
元代徽州有不少学者研究家谱,他们对家谱有自己的认识和理解,并提出了一定的家谱理论。甚至,有意识地将家谱理论运用到家谱的编修活动中去,如陈栎的《陈氏谱略》,汪炤的《新安旌城汪氏家录》,汪垚的《新安汪氏庆源宗谱》,汪松寿的《汪氏渊源录》等,这样的主体可视为谱学家。
汪松寿,字正心,安徽休宁人,元代徽州的谱学家,谱学名著《汪氏渊源录》的作者。汪松寿的谱学思想集中体现在《汪氏渊源录》中,通过对《汪氏渊源录》进行研究,可以窥见其家谱编修思想。
一、论著述宗旨
司马迁报任安书说:“……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1]这句经典广为人知,在后世影响很大。汪松寿著《汪氏渊源录》时,就以“成一家言”作为其著述宗旨。
汪松寿在《后序》中发出了感叹,他说:“靖惟今之所以知昔,后之所以知今,苟捐书简,非口耳其传赖者。晋旭《谱表》仅存,志高《编录》可识,及兹不勖,将抹杀无余。遂推原哉,始擿揭示兹,旁罗经史之传、百家之记,质诸谱录,尚合契符,惟不偭厥旨,乃敢奠厥世。若夫藻绘辞章,铺张事迹,讨论润色,成一家言,尚傒后之人逮与不逮,非仆所敢知也。”[2]卷十·后序文中,汪松寿将古与今联系起来,认为今能知昔、后能知今,不是依靠祖孙的口耳相传,而是得益于文献的传承。在历史意识指导下,他编撰了《汪氏渊源录》。他自称“独学孤陋,贫无蓄书”[2]卷一·叙谱,不能“藻绘辞章,铺张事迹,讨论润色,成一家言”,这说明了汪松寿具有朴实的文风。同时,又从侧面反映了汪松寿是将“成一家言”作为其著述编修的宗旨。
汪松寿的著述宗旨在《汪氏渊源录》中可以窥见。如他在卷1的《原姓》中写道,“混沌既判而人文着,乾坤交感而物汇生。人、物于天地间,而人独得其中正灵秀之气,故能物万物而为之长”[2]卷一·原姓,这里,汪松寿阐述了他的宇宙观。并且,他认为圣人之所以区别于常人,是因为其能“参赞天地之化,辅相天地之宜,叙其彝伦而致其材用”[2]卷一·原姓。另外,汪松寿在《后序》中阐述了他的编修旨趣,他深沉地说:“粤稽鸿荒,冯翼倏开。群分族育,道集中材。□谁定谓,姓氏已该。撰《原姓》。……请明族辨,迁宗世无载。记事蒙聋,因枝振叶大。根同吾亲,不厚释谁从。撰《代表》。请奠系,辨分支,星罗棋布系之遗,并杨秦越不相为,披图按牒会同归。撰《支始图》。辞略之详,或详而略。惟若故吾,匪吾其若。撰《详亲录》。”[2]卷十·后序这些论述,反映了汪松寿有意识地对《汪氏渊源录》进行编次,也表明了他对家谱有自己的认识和理解。
总之,汪松寿有着较强的历史意识,他将古与今联系起来,以达到“述往事,思来者”的目的,这或许是他将《汪氏旧谱》辑录在《汪氏渊源录》中的原因之一。这样,《汪氏渊源录》才具备了通史的性质。
二、论家谱考辨
当家谱中记载内容的真实性、可靠性受到质疑时,家谱编修者往往会以考辨的方式对其史料的真伪进行辨别。汪松寿通过对考辨之法的运用,以实现对谱书讹误的纠正。
汪松寿认为《汪氏旧谱》历时太久,而使“简编断错销逸,兼之递相传写,字读讹阙,乱误失真”[2]卷一·叙谱。竹溪公编修的新谱又有十误*据卷八《辞源集》记载,“汪照,字竹溪,诗三篇”。可见,竹溪公就是汪照。据汪庆元的《〈新安旌城汪氏家录〉初探》介绍,“《汪氏家录》序中署名炤,后自称照,实为一字”。 不难看出,竹溪公编修的新谱实为汪照的《新安旌城汪氏家录》。,他深情地说:“夫祖宗之代绪,关系匪轻,千虑虽愚,有不容揆其卑后而缄默者,敢条陈新谱十误,具呈诸尊长,示诸弟侄,所望参详辩数,庶几有补于斯焉。”[2]卷二·论竹溪新谱书不难看出,新、旧谱都存在着不足,旧谱致误的原因是年代久远,递相传写,以讹传讹。汪松寿对其补缺、备异、考辨,最终完成了对《汪氏渊源录》的编修。
他的考辨形式有二,其一是撰写谱辨,如汪芒辩、平阳辩、颍川辩、平阳后辩。其二是家谱注释,即在家谱的编修过程中,在相关内容下添加编修者的注解和说明。如卷2的《旧谱叙支派》中“志宗盟之他寓”,并对其支派分布的地理沿革进行了详细的考辨,其目的是“开编广览,宜族谱之无忘”[2]卷二·旧谱叙支派。他的具体考辨方法是将史书、志书、谱书等文献综合运用,以实现对汪氏录的编修。如卷1《汪芒辩》一文中就运用了《世家》《左氏传》《谷梁》《公羊》《说文字林》等文献。卷4、卷5的《续谱》《代表》《支始图》《详亲录》,主要参考了家谱资料。卷6、卷7的《垂名记》《风云记》,是对志书材料的使用。
需要注意的是,汪松寿对家谱做考辨受到了史书的影响,特别是裴松之的《三国志注》。除了对文字的训诂、音义的解释,如卷1的《汪字说》、卷10的《字音》,还注重“惩妄”“备异”“论辩”,如在《旧谱叙祖墓》一文中,对其碑铭产生了质疑,他说:“此篇铭叙,俱系后人追识之辞,墓茔迂远,恐非出一时,字句或有讹宕不伦,不及悉正。”[2]卷二·旧谱叙祖墓这里,他对铭文的真实性产生疑问,并指出其有“讹宕不伦”之处。再如在《汪芒辩》中,对于有传言说汪芒为汪罔,他感到困惑,又无法取舍,遂采取“存疑”的态度,写到“未详孰是,姑志之”[2]卷一·汪芒辩。汪松寿的“论辩”包括对某些史事、《汪氏旧谱》、竹溪公的新谱的评论和考辨。
总之,汪松寿对家谱的考辨对后世修谱影响很大。如明代谱学家程敏政就是徽州典型的考辨名家,他在《新安程氏统宗世谱》的卷首撰写了11篇谱辨[3]。再如张沛泽在《绩溪张氏宗谱》中有《伪谱辩证》,就是通过考辨来实现去伪存真的[4]。
三、论家谱体例
(一)仿史书体例
汪松寿受历史编纂理论的影响,将史书体例运用到家谱中去。这样,《汪氏渊源录》的体例才能别具一格,成为元代首屈一指的著作。
首先,用司马迁的史表以实现对家族世系的记载。史表是史学的一种表现形式,但在《汪氏渊源录》中有充分的展现。如在编写诸支代表时,就是对此法的运用。
其次,将史书中的“论”“赞”运用到谱书中去。“论”是对历史人物和历史问题的评论,如在《论竹溪新谱书》一文中,汪松寿指出了竹溪公编修的新谱所存在的问题。《汪氏渊源录》中的“赞”是附在家族世系之后,这点与史书是不同的。
第三,用志书中的“传记”来撰写家族名人。《汪氏渊源录》中的《垂名记》《风云记》,虽冠以“记”名,然观其内容,难以称为记,记是以叙事为主的文体,汪氏录中的两篇记都未有叙事,只是将本支历来“宦学名人”的生平履历简要的记载于录中。这种现象,是受到了志书中人物传记的影响。
此外,将图录入谱书中,这是前所未有的。如卷10的《谱录古今地理图》和《古鲁国颍川图》。图经是早期的志书,它是中国方志发展过程中的一种编纂形式。志书“总括一地之史”,记载了一地的山川、河流、民俗、物产等地方文献。将图纳入谱书中,可以说也是受到志书的影响。
总而言之,《汪氏渊源录》在体例上的创新为后世家谱体裁的多样性提供了参考。如歙县《周邦头周氏族谱正宗》(民国19年)的卷首就专列了“科甲”“贡元”“生员”“仕籍”诸多子目,将家族名人按照一定的要求进行归类[5]。
(二)创代表之法
汪松寿重视对“近族”史事的记载,他在《汪氏渊源录》的第四、五两卷分别编写了《续谱》《代表》《支始图》和《详亲录》。这些篇目,汪松寿都是以近亲的血缘关系为纽带而编写的。他说:“谱为吾撰,亲吾之所祖也,并列其四,通为表纲,谱族所同,非吾之所得私也。”[2]卷四·续谱在汪松寿看来,血缘的亲疏关系在家谱编修的过程中不可忽视。他用“代表”的方式来“各详其支近族之名”[2]卷四·续谱,可以说,这种对各支世系记载的方法是其首创。
除了编写各支世系,汪松寿尤其注重对本房历史的撰写。关于此点,在《详亲录》中可以获悉。他在叙中阐述了编写《详亲录》的缘由,他深情地说:“虽同族之心亦皆然,将使同族之人因吾之谱而复合,详其亲以为录,附之谱后,事无遗逸,爱有等差,其于道也不分矣,此详亲录之所由作也。”[2]卷五·详亲录从汪松寿的论述来看,他撰写《详亲录》,有“爱有等差”的情感需求,还有“事无遗逸”的历史意识。同时期徽州的谱学家陈栎,在《陈氏谱略》中也对本房历史进行过撰写。其中,他有意识的对家族历史进行总结,注重历史的“垂训”作用。这些,在汪松寿的《详亲录》中没有体现。然而,汪松寿“铲鉏荒颣,缉尘蒙,摛为十卷,凡千九百年之故,定考而存”[2]卷十·后序,他对久远的历史进程进行考察,可见其恢宏的视野,这点是陈栎所不及的。
此外,他认识到编修通史性质的家谱十分艰难。他在文中写道,“由祖考曾高,至无服之族,至同姓之人,至众也。……由鲁成公时,至于今世,以年计者千九百馀,至久也。□是而欲概其名宦之实,事迹之详,居葬之所,竭世之楮毫,疲生之精虑,有不能通矣。故苏明允谱每详于所自出,而略于他支,非固为是隆杀差别也”[2]卷五·详亲录。不难看出,汪松寿对“近族”历史的编写,是他在家谱实践中对所遇困难合理的估计和认识,而不是对史料真实性、可靠性的识见,这是他的不足。汪松寿的内心很矛盾,他期望编修通史性质的家谱,然他意识到此举难以实现,故退而创“代表”之法。
对于汪松寿“近族”思想上的局限,直到明代汪道昆才有了新的突破。他强调,“与其远取以稽疑,毋宁近取以传信,此明圣之所为务,后之良史与稽焉”[6]。这里,汪道昆自觉地将“良史”与“近族”联系起来,认为编修“良史”应取“近族”史事,这样才能实现“传信”。
(三)取材要全面
家谱的取材是否全面是衡量家谱内容能否真实、可靠至关重要的因素。汪松寿注重取材的多样性,以及材料的真实性。
首先,汪松寿善于使用家谱材料。他在卷首的《读汪氏渊源录次序》中写道,“四、各考本支、分支自何地、何代始,参以各家近代之谱,有□□□约定其代数,于支始图后填写”[2]卷首·读汪氏渊源录次序。从“参以各家近代之谱”可以推断,汪松寿在编修汪氏录时参见了各支派的家谱。如歙县唐模、婺源回岭、休宁西门等各支代表,倘若没有参考各家谱书,就无法对家族世系进行编写。
其次,汪松寿运用了史书材料。如在撰写《汪芒辩》时,他参考了《世家》《孔子家语》《左氏传》《公羊》《谷梁》《说文字林》《山海书》等资料。
第三,汪松寿还用了志书材料,以及其他书籍。他在《垂名记》中称,“凡汪氏之人德行功言,出为时用,征在编简者,志书已载。于谱者,非其尤显著则不重书。名迹散于他籍,而吾示获见者,不及书”[2]卷六·垂名记。这里,汪松寿提到“志书”“他籍”,可见,他是用了这类材料来完成对《垂名记》的编写。
质而言之,休宁人汪垚在《叙谱》中称,《汪氏渊源录》是“备参经史子传、百氏之书文、诸家之纪录,尘编绝简无不搜罗稽考”[7]叙谱。从上述内容来看,他的评论是恰当的。
四、论家谱评价
从汪氏录中论、赞来看,汪松寿是注重对历史问题和历史人物做评价的。尤为可贵的是,他还有意识地对家谱的整体做出评价。
汪松寿在《论竹溪新谱书》中对竹溪公编修的家谱给出了较为辩证的看法*据汪庆元的《〈新安旌城汪氏家录〉初探》介绍,《汪氏渊源录》卷一为《提纲》,上起五十五世汪志高,下迄六十六代江文防。卷二为《世系图》,“从六十七代祖汪坚起,下分十九派”。可见,汪炤在编修家录时,并未对汪氏本源进行追溯。因此,汪松寿指出了竹溪公(汪炤)“莫究根源”的不足。。他谨慎地说:“独吾宗尊者竹溪翁以谈贯文史之资,驰骛翰墨之手,敛而不耀,特潜心于谱录之间,远引旁搜,支系粲别,后之子孙不迷其所自,今之族属皆知其所同,俾之得以相助相维,左提右拂,祖宗传付继述之功,将于是乎在矣!惜其莫究根源,苟惟枝派,而且求罗博杂,嗜暮夸远,不无混玉乱珠。”[3]卷二·论竹溪新谱书在汪松寿看来,竹溪公在编修家谱时是下过不少工夫的,他“远引旁搜,支系粲别”,使后世子孙明其所自出,其功,大矣哉!然令汪松寿遗憾的是,竹溪公“莫究根源”而致支派混乱。汪松寿指出了竹溪公所修新谱的不足,并尝试编修汪氏录来予以弥补。这是汪氏录能够成为谱学巨著的一个重要原因。从《汪氏渊源录》的名称来看,“渊源” 二字,反映了汪松寿对竹溪公所修之谱“莫究根源”的修正。
此后,汪垚又在汪氏录的基础上编修了《新安汪氏庆源宗谱》,他对汪氏录的评价是与同时期其他家谱做比较来实现的。他说:“自越国公之后,别有家藏旧谱,参之汪高梧所叙之谱,又遍参凤凰、潜口、岩镇、郑村诸谱,考其同异,订其讹舛,编录未竟。近又得休宁石田汪正心松寿所撰《汪氏渊源录》,尤为精密。……垚得此本,稽考前谱,重新订正,遂成全书。”[7]叙谱文中,汪垚叙述了自己编修家谱的心路历程,并对家谱的整体做出了理性的评价。通过对家谱做比较以发现它们的异同、优劣,这样才能有所侧重有所取舍。这一良好的传统,在明清徽州得到了很好的继承和发展。如汪道昆对《溪南江氏族谱》做了系统的评价,他说:“于是与之观谱例,叹曰:善哉!简而核,婉而廉,疏而有则,法之良也。与之观世系,……。”[6]442
实际上,对家谱的评价反映了编者对家谱自身发展认识的深化。从汪松寿到汪垚再到汪道昆,都是在对前人的著述做出公允的评价后,并以此为指导来实现对家谱的编修。这些评价,使家谱编修的水平和质量得到很大的提升,有利于家谱编修理论朝着更高层次的发展。
五、论汪氏本源
古人重视对本源的追溯,关于本源问题,学者们都有自己的认识和理解。总的来看,主要有二:一是,“一本”观。实际上,“一本”就是对本宗族祖先的追溯。元代的唐元、明代的程通对此都有论及。二是,一气观。明末休宁人金声对此论述较多*“一本”观的内容,参见徐彬《徽州家谱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安徽科学技术出版社,2017年,第27-35页。。
汪松寿在编修汪氏录时,受到了“一本”观的影响。他在《叙谱》中指出:“于是推明姓氏之源,叙赞谱书之旨,辟汪野、汪芒之诞误,决平阳、阳夏之钩尨,最集名贤,条陈支裔,虽族散万途,而宗归一本”[2]卷一·叙谱。他认为,汪氏因子孙蕃多,而“族散万途”,但有共同的祖先。他在《原姓》中写道,“汪氏之先,本于轩辕,别于后稷,族于姬鲁,而氏于颍川,实为鲁成公之次子,夫人姒氏之所生”[2]卷一·原姓。这里,汪松寿通过“推原姓氏之始”,以实现对汪氏家族本源的认知。“一本”,本之于轩辕,换言之,汪氏后代都是炎黄子孙。实际上,这是对汪氏家族存在的合理性和正统性的维护,也体现了对中原历史文化的认同。与竹溪公相比,汪松寿对本源的理解是深刻的。
值得一提的是,汪松寿在《后序》中对汪氏本源的认识做了说明。他说:“大矣哉!古先王之制也。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为小宗,四祖五宗,人伦之道也,行之尊敬,不敢慢焉。故三纲以之而明,六纪以之而序,德业以之而立,教化以之而成,宗族之礼,可不慎欤?迨夫世教湮微而宗法斁,五服之外,亲竭情忘,驯致同姓之间,化为异类,民德不归于厚。职此之由,兹盖上切轩黄,爰暨姬鲁,属我汪侯,次其名实。越兹支派所传,错综源委,俾无忘厥初,咨尔子孙,诞毖承嗣,藏之家世,庶来者有稽焉。”[2]卷十·后序文中,“古先王之制”指的是谱牒,在汪松寿看来,谱牒中有区别血缘亲疏关系的“人伦之道”,还有维护社会秩序稳定的“宗族之礼”,这是他对家谱功能的认识。由于“世教湮微而宗法斁”,而致社会“江河日下,莫测底止”,故汪松寿以修谱为当时之急务,特别重视对汪氏本源的追溯,期盼后世子孙“无忘厥初”。
他还强调,“原其所本,尊祖睦族,而观谱之道备矣”[2]卷四·续谱。在他看来,家谱之道就在于“原其所本”,进一步而言,“一本”本于受姓之远祖,因而辑录《汪氏旧谱》;“一本”本于可知之远祖,因而编写《续谱》《代表》《支始图》;“一本”本于始迁之远祖,因而作《详亲录》,这样,才能实现尊祖、睦族。实际上,“一本”观贯穿着汪氏录的终始,它使家谱“辨昭穆”“厚风俗”的功能得以实现。
总之,《汪氏渊源录》实乃名副其实的谱学名著,而编者汪松寿也是妇孺皆知的谱学名家。《汪氏渊源录》对明清徽州家谱的编修有很大影响,汪松寿的谱学思想对徽州家谱理论的丰富也是明显的。
参考文献:
[1] 班固.汉书[M].北京:中华书局,1983:2735.
[2] 汪松寿.汪氏渊源录[M].刊本.休宁:不详,1518(明正德十三年).
[3] 程敏政.新安程氏统宗世谱[M].刻本.徽州:不详,1482(明成化十八年).
[4] 张沛泽.绩溪张氏宗谱[M].刊本.绩溪:敦伦堂,1887(清光绪十三年).
[5] 周德炽.周邦头周氏族谱正宗[M].木活字本.歙县:六顺堂,1930(民国十九年).
[6] 汪道昆.太函集[M].合肥:黄山书社,2004:460.
[7] 汪垚.新安汪氏庆源宗谱[M].抄本.1328(元天历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