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特征论视角下校园足球文化的内涵新释及建设策略

张兴泉

(沈阳体育学院 运动训练学院，辽宁 沈阳 110102)

2014—2015年，中国政府为推进教育改革、加强学校体育、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分别通过2014年7月的全国学校体育工作座谈会和2014年11月的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工作电视电话会议下发了两个文件，即2015年3月的国务院《中国足球改革发展总体方案》和2015年 7月的教育部《关于加快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实施意见》，基本完成了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的顶层设计，确定了中国校园足球开展的政策框架和战略总体框架，将发展校园足球工作上升为“国家战略”。其中，最为重要的是教育部2015年7月27日制定的教体艺[2015]6号文件《教育部等6部门关于加快发展青少年校园足球的实施意见》，这个文件确定了我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工作的行动计划，使校园足球工作由“国家规划”推进到了“各方行动”。

依据文件，今后我国青少年校园足球发展的重要任务是统筹推进普及、深化教学改革、建立竞赛体系、营造校园足球文化。对于前三个任务，基于长期的体育工作经验和学术探讨，实践者都能够很好地理解并落实，而对于最后一个任务，营造校园足球文化，由于缺乏前期的学术积累和工作实践，无论是宏观管理者还是基层工作者，都对校园足球文化是什么、校园足球文化如何建设有着不同角度、不同层次的理解和认知，这就导致了具体工作中的各执己见和模糊不清。

那么究竟什么是校园足球文化？校园足球文化应该具备哪些内涵要素？当前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处于什么状态？今后中小学校又该如何进一步营造校园足球文化？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当前校园足球工作推进过程中急需解答的。本研究正是基于校园足球快速发展的社会背景，带着这些校园足球发展过程中急需解决的问题进行理论梳理和探讨。

1 校园足球文化的内涵探讨

1.1 文化的内涵及特征

自文化概念诞生以来，最典型的文化概念陈述方式就是通过列举出文化的构成要素是什么来解释文化的含义，例如爱德华·泰勒的经典文化概念。他在《原始文化》(1871年)一书中写道：“文化，或文明，就其广泛的民族志意义来说，是包括全部的知识、信仰、艺术、道德、法律、习俗以及作为社会成员的人所掌握和接受的任何其它的才能和习惯的复合体。”[1]英国著名文化人类学家马林诺夫斯基则从文化对人的功用和价值的视角来界定文化。他认为，文化是“一个满足人的要求过程，为应付该环境中所面临的具体、特殊的课题，而把自己置于一个更好的位置上的工具性装置”[2]。将文化界定为人的生活样法或方式也是一种很有代表性的观点，这是一种关于文化的整体性的理解。美国文化人类学家本尼迪克特认为，文化在本质上是趋于整合的，各种文化特质形成一种具有内在统一精神和价值取向的文化模式，这种文化模式把每一个个体的行为包容于文化整体之中，赋予它们以意义，文化的精髓往往弥散在人们日常的生活样法或生活方式之中[3]。美国著名人类学家克拉克洪在总结了164种文化概念后也认为：“文化是历史上所创造的生存式样的系统，既包含显型式样又包含隐型式样；它具有为整个群体共享的倾向，或是在一定时期中为群体的特定部分所共享。”[4]关于文化的概念，还有两种比较有代表性的解释。第一种认为文化是一种社会遗传结构。帕克和伯吉斯(1921年)认为：“一个群体的文化是指这一群体所生活的社会遗传结构的总和，而这些社会遗传结构又因这一群体人特定的历史生活和种族特点而获得其社会意义。”[5]第二种认为文化是需要解释的符号。20世纪60年代兴起的“文化释义学”代表人物格尔茨认为：“文化是一种通过符号在历史上代代相传的意义模式，它将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之中。通过文化的符号体系，人与人得以相互沟通、绵延传续，并发展出对人生的知识及对生命的态度[6]。

关于文化的概念还有很多，这里就不一一列举。通过上述文化概念的梳理可以发现：第一，文化是可以通过多学科、多视角进行研究的，但在理解和运用文化概念时，一定要注意讨论和运用文化一词的语境和范畴，而不要视某种文化概念为权威，从而作为一个普适性的概念去运用；第二，尽管不同的学者基于不同的研究领域对文化本质提炼的侧重点不一样，比如把文化归结为习惯、意义、工具、风俗、符号、生活方式等，但从他们的概念中我们可以发现一些含义趋于相同的关键词，比如意义、心灵、行为、传承、共有等，反思这些关键词的内涵，其体现的都是文化具备的某些基本特征，而这些特征对于把握文化的内涵实际上是非常重要的。这就给了我们一个新的提示：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思路去把握文化的内涵，与其一味去寻求统一的文化本质，倒不如尝试概括出文化的若干基本特性，从而可以让我们在研究中更好地把握到底什么属于文化的范畴，什么不属于文化的范畴。

通过整理这些概念，可以发现关于文化的特征前人形成了如下基本共识：第一，文化具有传承性。美国学者塞缓尔·亨廷顿认为：文化是指人类生产或创造的，而后传给其他人，特别是传给下一代人的每一件物品、习惯、观念、制度、思维模式和行为模式[5]。格尔兹在《文化的解释》一书中说：“文化是一种通过符号在历史上代代相传的意义模式，它将传承的观念表现于象征形式之中。”[7]；第二，文化具有共享性。即某一特定文化为某一特定群体的成员共同享有，反映的是一定时期特定群体的基于某种价值认知而表现出的共同行为模式，而且这种文化对于各自群体具有特殊的象征性和意义；第三，文化具有约束性。文化可以通过继承和学习在代际间传承，并对人们持续发生影响。文化在传承的过程中，时时刻刻影响着浸淫在其中的人们，它规约着人们的观念和行为，并逐渐形成思想定式和行为习惯；第四，文化的内隐核心是意识，外显核心是行为。威斯勒认为：“某个社会或部落所遵循的生活方式被称作文化，它包括所有标准化的社会传统行为，部落文化是该部落的人所遵循的共同信仰和传统行为的总和。”[5]克拉克洪认为文化体系是人类活动的产物，是有显型和隐型之分的行为模式，由某个人类群体的成员共同享有，反映了群体的意识和行为状况[4]。

1.2 校园足球文化内涵阐释

近几年，校园足球的相关研究成为体育学术领域的热点，其中有关校园足球文化的成果为数不少。通过整理前期文献可以发现，关于校园足球文化的内涵，尽管研究者们提出了一些含义不同的概念，但大部分文献都是按照文化的分层理论建构文化概念的。侯学华指出，校园足球文化是校园足球相关的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和行为文化的总和，是由它们构成的文化统一体。其中，物质文化是基础，精神文化是方向(目标)，制度文化是保障，行为文化是规范。行为文化在校园足球文化中处于核心地位，而学生的价值取向是校园足球行为文化建设的核心[8]。张卫东、邬凤认为校园足球文化是指在校园内以丰富学生课余文化生活、满足学生足球运动兴趣、增强学生体质、提升学生足球运动技能和知识水平为核心目标，而由学校在进行足球基础设施建设、足球欣赏、足球训练、足球比赛、足球教学、足球宣传与足球管理等活动过程中所形成的一切足球物质文化、精神文化、制度文化与行为文化的总和。其中，精神文化是校园足球文化的核心，物质文化与行为文化是校园足球文化的表现形式，而制度文化则是校园足球文化顺利实现自身价值的重要保障[9]。在描述校园足球文化现状的相关文献中，文化分层理论更是占据了压倒性优势，几乎清一色是按照文化的分层理论设计的内容框架。那么这种按照要素构成视角提出校园足球文化的概念和描述校园足球文化现状是否合适呢？

如果按照要素构成的视角去描述目前我国的校园足球文化，那么我国的足球特色学校基本上就都或多或少地形成了校园足球文化。因为从器物层面上看，学校里有球门、球场和一定数量的足球；从制度层面上看，有足球课、足球比赛、足球业余训练等组织形式；从行为层面上看，学生上了足球课，参加了业余训练，也参与了一些足球宣传活动；从精神层面上看，无论是学生、校长、教师都对足球有着自己的看法和情感体验，都对校园足球工作有着自己的理解和价值认知。但是，有了这些足球文化的要素就等同于有了足球文化吗？在校园里，有了足球场就等于有了足球文化了吗？有了足球课就等于有了足球文化了吗？有了小部分人的足球价值认同就是有了校园足球文化吗？显然这样的逻辑是有问题的。校园足球文化是一种相对于学校这个特殊群体，特殊场域而存在的文化，而不是针对人类总体而言的文化，对于足球运动，如果从人类总体的角度来讲，小到一个足球，大到世界杯比赛，都可以称之为文化。但对于一个学校，拥有一个足球，组织了一场足球比赛，那是绝对不能称其为存在校园足球文化的。其实，除了依据文化分层理论定义校园足球文化的主流表达方式之外，也有其他的不同表达方式。赵传勇认为校园足球文化是在校园这一区域范围之内，校园的师生以足球活动为连接纽带，以校园足球的教学、足球训练、足球比赛、足球社团等为载体，所开展的一系列校园足球实践活动的过程[10]。这个概念将校园足球文化落脚于校园足球实践活动，显然这又是一个相对于人类总体而言的概念，而不是一个相对于校园这个特殊场域的概念。按照这个概念的内涵可以推知：学校只要有足球实践活动，就等于有足球文化。从以上分析可知，校园足球文化是个特殊场域的文化，它属于一个中观甚至可以称之为微观的概念，在定义它时，如果仅仅套用某种高度抽象化的文化本质去确定其内涵，就很有可能使“校园足球文化”一词泛化，从而把握不了这个概念真正想要表达的意义。

教育部体育卫生与艺术教育司副司长刘培俊在校园足球骨干教师培训中指出：营造校园足球文化是指让足球运动融入学生生活，扎根校园，不仅仅靠几个队，几场赛，几块牌，几个人，而是要让足球进入校园，融入生活，贯穿各个环节，建设大环境，形成沃土。尽管这是一个官方的陈述，但也是国内许多校园足球相关专家和学者集体智慧的结晶，这一陈述确实表达出了校园足球文化的一些本质内涵。对于学校这个特殊场域，仅仅具备足球活动的几种文化要素绝对不能代表形成了校园足球文化，仅仅存在足球实践活动也不能代表形成了校园足球文化，这种外显表现距离足球融入学生生活，贯穿各个环节还有很大的差距。其实，从文化构成要素或足球实践活动的角度去描述文化，其前提是文化已经形成了，而目前的现实是：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很多学校校园足球文化才刚刚萌芽，根本就没有形成稳定的校园足球文化。因此，用相对于人类总体而言的，抽象的文化要素或者特质去定义和描述校园足球文化是不恰当的，这种定义方式没法体现出文化形成具备的基本特点。

综上所述，要想表达出“校园足球文化”所应具备的基本内涵，一定要在“校园”这个特殊的的语境范畴内，依据文化形成的基本特征去为其下定义。前文在梳理文化定义的基础上，已经概括出了文化具备的四个特征，这四点正是我们构建校园足球文化内涵的核心要素。第一，文化的传承性特征。文化形成之后是要在不同代际之间传承的，具体到校园足球文化，应该表现为在校园中形成某种足球传统或者遗传性的意识形态和行为模式。第二，群体性特征。文化不应该是一种个体特征，它是为某些群体所共有的。足球要想融入学生生活，贯穿各个环节，那就不是学校中个别主体认可足球的价值，参与足球有关的各种活动，而是应该表现出对足球的群体性价值认可和行为参与。第三，约束性特征。文化一旦形成，就会潜移默化地影响生活在该文化氛围里的人的行为。校园足球文化形成后，学校中就会形成一种足球氛围，这种氛围影响着学校中人的行为，在耳濡目染中，在不知不觉中，受到足球的熏陶；第四，文化的内隐核心是意识，外显核心是行为。校园足球文化，是足球有关的意识和行为的总和。在这个体系中，隐形的，关于足球的价值认知是关键；显形的，参与主体的行为表现是核心。依据以上分析，校园足球文化要想称其为文化，必须具备以下三个条件：第一，在校园中，不同主体要形成对足球运动的群体性价值认可；第二，在校园中，不同主体，尤其是学生要表现出对足球运动的群体性行为参与；第三，参与足球活动已经能够成为学校师生的生活方式，学校形成了一定的足球氛围和足球传统，并在一届一届的学生中传承。基于以上认识，校园足球文化就可以定义为：在校园场域内形成的，以足球为主题的，在代际间传承，具有群体共享倾向的生活方式系统。该系统既包含显型式样又包含隐型式样，反映着群体关于足球的意识和行为状况。

2 当前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呈现的总体特征

基于以上校园足球文化的内涵探讨，我们可以依据校园足球文化形成的条件来审视当前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发展的现状，进而描述出当前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呈现的总体特征。

2.1 大部分学校校园足球文化处于创建初期，未形成传统

截至2017年7月，国家教育部已经认定了20 218所校园足球特色学校和102个足球试点县(区)[11]。在这些足球特色学校中，确实有一部分真正具有足球传统的学校。比如：大连的东北路小学，该校足球历史可以追溯到1954年，传承至今已经长达60多年。足球在这所学校已经形成了传统，体现出了文化的力量，学校的足球氛围很浓，即便在中国足球最为低谷的阶段，该校依然不放弃传统，在逆境中前行，为男足国家队输送了诸多优秀的后备人才，如冯潇霆、于汉超、王大雷、赵明剑等。然而，这样的学校在国内毕竟是凤毛麟角，目前这20 218所足球特色学校绝大部分是自2015年申报国家足球特色学校后才正式开始开展足球各项活动的，校园足球活动从零开始的学校是足球特色学校的主流，大部分学校的足球活动历史都非常短，基本上都是处于初创阶段，因此根本谈不上形成传统，就更不用说代际传承了。

2.2 群体性的广泛的价值认同尚任重道远

对于大部分足球特色学校来说，校园足球的开展不是学校主体自发的、主动的进行的，而是在国家政策的被动驱动下展开的。1994年，中国足球职业联赛正式启动，足球成为中国体育改革的突破口，率先走上职业化的道路。由于传统的三级训练网失去了原有的动力机制，导致校园足球因输送动力不足开始逐渐萎缩。客观地说，在2009年国家体育总局、教育部联手发布《关于开展全国青少年校园足球活动的通知》之前，足球在中国的校园中已经难觅踪迹。除了个别学校依然保留着足球的种子之外，绝大部分学校把主要精力都投入到了主科教学中，主观上根本没有开展足球活动的动力和需求。

由于大部分学校校园足球开展的动力不是来源于学校内部，从而导致校园足球在实际推行过程中表现出明显的价值认同阻力。应试教育思维长期处于统治地位的思维惯性，加上学校对安全伤害事故的极度恐惧，致使学校生活中的各种不同主体对刚刚兴起的校园足球活动的价值认同程度普遍不高。尽管目前国家高度重视校园足球的开展，投入了很多资源，制定了很多制度，但短期内依然很难避免上述价值冲突。在校园足球开展过程中，校长畏难，班主任反对，学生家长不支持，学生缺乏兴趣的情况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而且具有一定的普遍性。因此，基于目前的现状，校园足球文化建设中要想形成群体性的广泛的价值认同的确是任重道远。

2.3 学生自主参与性差，没有形成生活方式

校园足球文化形成的重要标志之一是参与足球活动已经能够成为学生的生活方式，学校已经形成了足球氛围。而现实是，大部分学校依然只是重视足球队的训练和比赛成绩的取得，并没有把足球的普及和足球氛围的营造作为工作的重点，急功近利表现非常明显。在现有的足球特色学校中，能展现出良好足球氛围的学校所占比例很小。以辽宁省为例，除了大连的学校整体足球氛围略好一些之外，在其他城市中，大部分学校学生自主参与足球的氛围远没有形成，距离足球成为学生生活方式的目标还差很远。

综上所述，尽管近几年来我国校园足球工作进步明显，但当前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尚处于起步阶段，校园足球活动相关主体对于足球活动的价值认知冲突普遍存在，群体性的广泛的价值认可尚任重道远，学生参与足球活动的主动性、自发性明显不足，良好的足球氛围远没有形成。这就是当前我国校园足球文化表现出的基本特征。

3 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策略

3.1 价值认可是核心

法国结构主义人类学家列维·斯特劳斯将文化结构分为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表层结构可以直接观察到，如器物和技术；深层结构无法直接观察到，深植于人们的头脑之中，指挥着人们的行为，在一切文化现象的背后起着决定性作用。尽管器物可以划为文化的范畴，但文化的核心要素是精神层面，例如价值观、思维方式、态度等。因此，对于校园足球的文化建设来说，参与主体的足球价值认同是关键环节，如何规避和解决前文所提出的价值认同阻力成为推进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核心工作。

目前国内的足球特色学校中，的确有一些足球活动开展得比较好的学校，足球氛围已经形成。通过分析这些典型个案可以发现：第一，这些学校在发展定位中，都将足球作为自己学校的办学特色，从而使足球在学校发展中处于特殊的地位；第二，这些学校对足球的价值认知都非常全面，不仅仅局限于足球的工具价值，而是把足球育人理念和学校的育人理念紧密结合；第三，这些学校的校长都非常重视足球的发展，对于足球倾注了很多的心血；第四，这些学校都很重视动员多元主体的积极性，不仅校长重视，还要体育教师重视、班主任重视、课任老师重视，家长重视，从而形成全员的、群体的对于足球的价值认可。在上述四个特点中，第三条是足球认同形成机制的关键点。一把校长对于一所学校来讲处于核心地位，掌握着学校的方向，把控着学校的资源。他对足球认可与否，不仅直接决定着足球的资源获得，而且影响着其他教师对于校园足球的态度。因此，如何让特色学校的校长认同校园足球的价值是价值认同中的重中之重。

3.2 学生兴趣是关键

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最终的落脚点还在学生，要想使足球成为学生日常的生活方式，兴趣培养是关键。通过分析一些学校的成功经验可知：学校在开展校园足球的过程中，一定要重视学生足球兴趣的培养，无论是足球课，还是足球比赛、足球节、足球嘉年华活动等，都要把培养学生的足球兴趣作为首要任务，通过丰富多彩的足球活动，让学生从不同角度感受足球的乐趣，从而使更多的学生喜欢足球，爱足球，参与足球，进而形成学生广泛参与的良好的足球氛围。

3.3 校内竞赛是抓手

在培养学生足球兴趣方面，足球比赛是最为有效的方式。尽管足球比赛存在安全隐患，但它却是营造浓郁的校园足球氛围，让学生体验足球乐趣的最佳方式。通过看比赛，谈比赛，参与比赛，学生可以获得多元的情感体验，可以感受到胜利的喜悦，可以感受到失败的悲伤，可以感受到队友的信任，可以感受到教练的肯定，可以感受到集体的荣耀，可以感受到个人的强大，而所有这些体验都会给人以成长的快乐，从而让人更加痴迷于足球运动。

3.4 手段多元是途径

开展足球竞赛的确是营造校园足球文化的最为行之有效的手段，但在发展校园足球的实际工作中，一定要注意发展手段的多元化。例如，大连东北路小学建立了多方联动的足球文化课程体系，音乐课中“唱足球”，美术课上“画足球”，数学课上“算足球”，语文课上“说足球”，主题班会活动“议足球”。还有以足球明星命名的中队、丰富多彩的足球主题的竞赛活动、颇具时代气息与韵律之美的《四季秋韵》校园足球操等。通过这些方式，“足球精神”逐渐向学生成长的各个方面渗透，使校园足球主流文化逐渐形成、巩固和深化。

3.5 形成特色是根本

当足球成为一所学校的特色，成为一所学校的标识和象征，它就会形成一种力量，一种积极的群体共鸣和球的黄埔军校，校级梯队建设规范是大连东北路小学的突出特色，在广泛普及的基础上，东北路小学一直保持7支校级训练分队，每个年龄组的队伍人数在20人左右。不同年龄组都代表大连市及东北地区参加过校园足球不同级别的比赛，取得喜人的佳绩。这所有着60多年校园足球历史的小学先后获得过国际、国内各级别足球赛冠军49次，为甲级以上俱乐部输送人才500多人，为国家输送国字号球员百余人。正是由于东北路小学在足球后备人才培养上的突出成就，使得该校与足球建立了紧密的联系，获得了特殊的地位和声望，从而进一步强化该校对足球的认可，进一步强化自己的特色。

4 结语

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是校园足球工作的难点，在当前校园足球快速发展的背景下，有必要厘清校园足球文化的基本内涵，这是今后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工作的基础和起点。如果从文化构成要素或足球实践活动的角度去定义校园足球文化，其前提是校园足球文化已经形成，而目前我国很多学校校园足球

工作才刚刚起步，根本就没有形成稳定的校园足球文化。因此，对于这样一个相对微观层次的概念，用相对于人类总体而言的、抽象的文化本质去定义是不恰当的，这种定义方式无法体现出文化形成具备的基本特点。因此，本文依据文化形成应该具备的四个共性的特征，对校园足球文化给出了新的定义，即在校园场域内形成的，以足球为主题的，在代际间传承的，具有群体共享倾向的生活方式系统。该系统既包含显型式样又包含隐型式样，反映着群体关于足球的意识和行为状况。

依据这个定义，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建设将更具方向性，文化形成的四个特征就是今后校园足球文化建设的四个根本目标。如果将此定义进一步按指标分解，还可以构建出我国校园足球文化的评价指标体系，发挥评价校园足球文化建设水平的作用，这也是当前校园足球工作急需解决的难题；另外，对于学术界，此定义可使校园足球文化研究更有针对性，更有利于聚焦到当今我国校园足球文化建设过程中的核心问题。同时，此定义的内涵新释对于我国足球文化建设和发展也有一定的理论借鉴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