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画面语言在电视纪录片中的作用

蒙涛

摘 要：纪录片是一种叙事艺术，以视觉艺术为本体，故事、情节大都通过画面语言来表现。画面语言指的是其画面的叙事方法和表达体系。文章基于纪录片的三种语言，分别阐述其在纪录片中的作用，用于指导纪录片的创作。

关键词：叙述性；描述性；表现性；画面语言；电视纪录片

纪录片的画面语言是指电视画面的叙事方式和表意系统。它既包括画面的构图、光效、色彩、影调、运动、节奏等，又包括画面与画面之间的主题架构，具有信息传递、故事叙述、感情流露、思想阐述等功能。基于不同的功能，常常把纪录片的画面语言分为三种形态：叙述性画面语言、描述性画面语言和表现性画面语言。

一、叙述性画面语言搭建内容架构

从艺术的角度看，“纪录片是一种叙事艺术”，而叙事往往在故事中完成。“通过具体故事讲述人生命运、生活经历和社会事件，成为纪录片创作的普遍思路。叙述性画面语言是纪录片叙述故事的主体画面语言，如同文学作品用文字叙述事件的发生、发展、高潮、结果一样，纪录片是用叙述性画面语言来讲故事，告诉观众谁在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记录整个事件的发展过程，记录人物的喜怒哀乐，展示人物的个性性格，完整清晰地展现故事发展情节和矛盾冲突，交待围绕主要人物展开的人和事的相互关系等等，从而达到突出并深化纪录片主题的目的。

比如：获得亚广联大奖的中国纪录片《最后的山神》，以鄂伦春族最后一位萨满孟金福的生活轨迹为线索，将他生活中的一件件小事用叙述性画面语言表述成一个个故事，这些故事既独立又有机融合。在纪录孟金福和老伴一天生活时，画面从老伴做早饭开始，饭后孟金福带上猎枪和工具上山捕猎；捕猎前，他都会来到刻有山神像的大树前祭拜，希望借山神庇护能打到更多的猎物；白天在山上捕猎，晚上带着捕来的猎物回到家里。片中的画面语言，表面上只是记录了他们夫妇的生活，但从中反映的却是由于受到现代文明的影响，鄂伦春族的传统和文化正逐渐消失，自然环境受到破坏，给人带来复杂心理感受。

二、描述性画面语言客观诠释史料

在纪录片創作过程中，展开叙事主线的是叙述性画面语言，描述性画面语言不直接叙述主体，有时游离主体但又与主体密切相关，它围绕叙述性语言展开，使叙事更加立体，信息更加全面。在时间上它可以展现事件的历史背景，在空间上它可以具像地描绘事件展开地点的面貌、位置等形象因素，通过电视画面对人物的肖像、人物活动的环境状态、时空转换的说明、以及情节展开前的情景进行铺垫。

比如：《河西走廊》史料之详尽从第四集《根脉》中可见一斑。该集讲述魏晋时期郭荷等三代“河西学者”对儒家文化的传承。对于多数人而言，这段长达三百多年的大分裂与大混乱的历史是陌生的。“秦中川，血没腕，唯有凉州倚柱观”，永嘉之乱时歌谣将观众带回五凉战乱的中国。大量史料记述了魏晋时期河西走廊的风土，以及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展现了河西大儒颠沛流离的命运和文化品格的坚守。故事从郭瑀在马蹄山石窟躲避出世开始讲起，回溯了大学者郭荷带领弟子们风尘仆仆迁居河西，第二代传人郭瑀拒绝统治者的征召以至于兵戎相见，以及第三代传承人刘昞与当权者李暠的惺惺相惜，共同致力于河西走廊的一统。偏居一隅的河西走廊庇护了儒家根脉并最终反哺中原文化。片中讲述的时间、地点、人物与历史一一对应，极其详细。严谨的治学态度以及生动的表现方式，让这段被后世少有提及的历史栩栩如生。

《河西走廊》放弃了通常纪录片大量采用学者专家访谈的模式，全片没有采访，没有纪实段落，演员没有一句台词，完全用解说与音画牵引，成为一部电影化的纪录片。这种完全剧情式的表达历史使人耳目一新，使观众更加容易被吸引。

三、表现性画面语言是温情的影视语言

表现性画面语言的主要实施路径是利用画面的色彩、影调、光效、造型等艺术形式，对构图进行艺术处理，通过隐喻、暗示的手法来表现主人翁的情绪，从而突出纪录片主题思想，这也是作者真正想表达的内容。

例如，笔者拍摄的纪录片《活着》，讲述的是一位天生残疾无手的农村小孩，从被村里视为怪胎成长成为用脚写书法的书法家的励志故事。里面有一个村里宴席的情节，村民和残疾书法家搭肩聊天的镜头，这个细节已经可以说明村民已经接受他，当他是普通人来对待，进而表现故事关键要点或者主角的内心变化。画面语言可以很好地传递片子的信息，借此来传达片子的主旨思想。为了更进一步提升纪录片的审美情趣，必须对画面语言进行合理的利用，借助画面表现特定的环境、重要的情感和一些隐含的意义，引导欣赏者进行思考，带给观看者全方位的视觉冲击。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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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美）伯纳德著.《纪录片也要讲故事》.世界图书出版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