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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型城镇化下乡村居住文化空间重构研究
——以广东省仁化县“三村”为例

2018-10-16叶斯亭许树辉纪林洵

经济研究导刊 2018年27期
关键词:石塘民居重构

叶斯亭,许树辉,纪林洵

(韶关学院 旅游与地理学院,广东 韶关 512005)

随着2014年3月国家颁布《国家新型城镇化规划(2014—2020年)》以来,以提升城市的文化、公共服务等内涵为中心,真正使城镇成为具有较高品质的宜居之所的新型城镇化发展道路成为指导国内不同级别城镇规划与建设的重要依据[1]。新型城镇化要求生产空间、生活空间和生态空间的和谐融合,实现物质空间与文化空间的相得益彰。纵观国内已有文献,城镇化、乡村传统空间组织的研究成果丰富。在城镇化与乡村居住文化空间关系研究上,仇保兴强调,推进新型城镇化,不能盲目克隆国外建筑,而是要传承自身的文脉,重塑自身的特色。也不能一味模仿传统村落模式,而是要创新,在新村落居住空间构筑中挖掘、重塑和传承其传统文化特性,以及和现代思维与生活方式良性结合[2]。乡村居住空间作为乡村生活的容器,不仅体现了时代的需求,也是特定地区生产生活方式、文化习俗与价值观念的映射,它包括空间、行为和观念层面的内容[3]。

韶关市属于广东省经济欠发达地区,乡村地区占地面积大、分布广。在新型城镇化推进过程中,韶关被列为第三批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地区之一[4]。本文以著名旅游景区丹霞山周边石塘、夏富、牛鼻(下文简称“三村”)为例,开展城镇化过程中传统乡村居住文化符号识别、空间结构判断、空间解构和重构分析,为新型城镇化下,景区周边型传统乡村居住文化空间的传承与发展提供规划设计理论框架和实践方案。

一、研究区域概况与研究方法

(一)研究区域概况

本文研究区域为广东省仁化县石塘村、夏富村、牛鼻村,三村均位于仁化县城西南部。其中,石塘古村距离仁化县城约20公里处,从明朝洪武年间李可求从福建移居于此,现在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现有人口3 000多人。S345国道把石塘古村和丹霞山景区连接在一起。石塘是仁化县重要的粮食、经济作物区,以手工作坊的形式小规模个体户经营的堆花米酒颇负盛名,经济发展较为良好,村内至今仍保存着明清建筑的整体风貌。

夏富古村距离仁化县丹霞山外山门5公里,至今已有七百多年的历史,现有人口2 000多人,夏富古村自然资源和旅游观光资源丰富,以发展农业为主,盛产沙田柚,经济发展水平较为一般。村内仍完整保留着多处明清建筑,被称为中国最美古村之一。

牛鼻村距仁化县丹霞山景区12公里。现有人口290多人,牛鼻村自然资源和旅游观光资源丰富,以发展农业种植为主,经济发展水平较低,是世界地质公园丹霞山景区核心地带内一个让未到之人向往憧憬的“世外桃源”。

从三村与丹霞山景区的相对位置上看,石塘村位于丹霞北部,牛鼻村和夏富村位于大丹霞的核心地带(见下页图)。

石塘村、夏富村、牛鼻村三村区位图

(二)研究方法

1.文献研究法。在中国知网上分别搜索关键词“新型城镇化”“乡村”“乡村转型”“居住文化”“空间重构”,从不同方向了解掌握新型城镇化对乡村发展的时代要求、当代乡村的定义与传统乡村定义的区别、当代乡村转型的趋势、居住文化的概念范畴、空间重构的方式及模式,以此获取本课题的研究结果。

2.实地调查法。笔者从2015年至今陆续抵达案例村4次,利用访谈法,按照准备好的访谈内容向村民咨询街巷的铺修情况,以及民居的修葺与搬迁时间等,获取相关资料与数据后,以科学、客观的角度撰写调查研究报告。

3.个案研究法。笔者以韶关仁化县石塘村、夏富村、牛鼻村为例,分别研究其乡村居住文化空间的特征及演变过程,再总结三村共性以得到乡村居住空间的总体特征及演变规律。

二、三村的居住文化发展状况及空间演变规律

为更好地分析三村居住文化空间演变规律及其存在的主要问题,本文将三村居住文化空间进行了横向和纵向解构。横向解构包括宏观(街巷文化空间)、中观(院落文化空间)、微观(建筑文化空间)三个层面。街巷文化空间的主要功能是为行人、行车服务,它反映一个地方的文化底蕴。院落文化空间能够体现古人为了创造自己的领域而围合的物质空间,但却是古人寄托情感的精神文化空间。建筑文化空间是反映地域文化特色的重要载体,甚至能够象征一个时代的生活追求。纵向解构则包括传统时期(1949—1977年)、变革时期(1978—2000年)、转型时期(2001年至今)三个时段。

(一)三村街巷文化发展状况及其空间演变历程

1.石塘村——以连接古井为主的线型空间格局。石塘村由于地处丘陵地带,住宅选址多为山水环绕的盆地,为解决家族生活用水和建筑消防用水的问题,村民大量挖水井,由此村内古井星罗棋布,井型丰富多样,形成了以连接古井为道路系统的线型空间。

2.夏富村——前水后峰的三角街区空间格局。夏富村前有水塘(聚宝盆),左有牌坊(文星里)高昂,右有山峰(武曲山)环峙。村内街道走向紧凑有序,村内核心地带的“三角街”被称为古民居建筑之谜,是村中店铺、摊档、餐饮、服务、集会交流的场所。以三角街为中心向四周延展有四条街:东街到枫树下,南街到李氏宗祠,西街到上角头,北街到文星里大门。

3.牛鼻村——环水条带分散状的空间格局。牛鼻村老村周围都是田地,但由于子嗣的增加,六百多年以前所建的单层夯土房已经容不下四代同堂的大家庭,加之无法直接往上加层,因此不得不另外增建家园,即改革开放后所营建的新村。老村民居内部的街巷走向与建筑布局较为整齐,并呈现的土地利用形式较为集约化,后来在改革开放时期扩建的新村也沿袭了老村的街巷特色。而到了近几年,由于国内席卷的城镇化浪潮对乡村传统文化的影响较为显著,村民开始偏向将房子选址在交通更为便利的主要道路边上,但多数青壮年选择外出务工,村内剩下的人口年龄结构主要为老人及年幼小孩,新建建筑较少,因此新建建筑布局形成了条带分散状。虽然这样的选址方便了出行,但这种布局形态不仅不利于村民集聚交流,更不符合当代对土地利用集约化的要求。

(二)三村院落文化发展状况及其空间演变历程

三村传统客家民居与传统的客家土楼、围楼不同。传统时期的民居形式主要有“竹竿屋/穿堂屋(一条龙)”“单伸手”“门堂屋(简式三合院)”。石塘古村形成伊始,即六百多年前的民居主要位于村中心,布局紧凑,民居形式主要为穿堂屋和单伸手,门前便是人来人往的狭小街巷。牛鼻村布局也是较为紧凑型的穿堂屋。此时的石塘和牛鼻民居几乎没有多余的空地进行天井的设计。在夏富村,笔者却发现较多在住的门堂屋传统民居。据村民反映,比起穿堂屋,三合院式民居居住起来更热闹,院式围屋既能发挥其空间封闭性的作用,又能满足人们对宁静、淡雅的精神生活需求。

到了变革时期,石塘村民从村中心往外围扩建的民居中开始出现个别三合院的客家围。而夏富村已有的三合院一直有居民在住,破窗掉瓦也是一直有人在修葺,但往村外围扩建的民居基本不再营建传统院式建筑。这个时候,牛鼻村村民纷纷迁往新村,每户民居的建筑宅基地普遍增大,单伸手和简式三合院建筑开始被大量营建。

转型时期,多数砖木结构建筑由于耐用年限短而坍塌荒废,无人修葺。此时乡村所营建的钢筋混凝土房主要沿公路呈带状空间分布。

(三)三村建筑文化发展状况及其空间演变历程

仁化县石塘村、夏富村、牛鼻村的居住文化在不同历史时期在一定程度上呈现了当时的时代特征。以下从三个时期的演变总结规律。传统时期的建筑文化更具包容性,民居存在多种建筑风格并存的现象,石塘村地处粤、湘、赣三省交界,村内形成客家夯土建筑、徽派建筑及江西建筑并存的独特建筑风格,夏富村甚至还留有西洋建筑。而牛鼻村内则是整齐排列着穿堂屋式的客家夯土建筑。建筑用材主要有青砖青瓦及土砖。此外,不管是庭院大门,还是宅间大门,所使用的主要为双扇板门,板门不仅是出现时间最早,还是最坚牢的一种门,而窗也多数用木雕窗或石雕窗。

到了变革时期,国家开始大力履行“以钢代木”的资源配置政策,钢筋混凝土建筑被大量营建,也有因其施工工艺简单、费用较低的优势,仍有少量砖木建筑被营建。而建筑材料方面,红砖抗腐蚀强度和抗压强度虽然都没青砖好,但其烧制技术相对青砖较为简易,因而红砖逐渐被村民接受。此时的门呈现出双扇板门和双扇铁门共存的情况,但许多木制的窗棂逐渐被钢取代。

转型时期,人们的生活方式和价值观念受城镇化显著影响,我们看到的在住民居多数是以硬质化的门廊替代庭院围合的空间。而木制门窗也不再有人愿意花费太多时间去削锯与雕刻,取而代之的是成本较低的量产钢制门窗。

综上,对比三个时期的居住文化特征的描述,由传统时期呈现的地方独特居住文化,如石塘村“千家村”和夏富村“三角街”等街巷文化,石塘村和牛鼻村的“穿堂屋”、夏富村的“简式三合院”等客家院落文化以及西洋建筑、江西建筑、徽派建筑和客家夯土建筑等传统建筑文化。到了改革时期,国家大力履行“以钢代木”的资源配置政策,原本的双扇板门、木雕窗等木质建材被钢铁替换。大量原本运用砖木结构营建的传统建筑陆续被现代钢筋混凝土楼房替代,但仍有少量传统建筑因砖木结构施工工艺简单及材料易得的优势被营建,自然的,传统客家院落及檐画窗棂慢慢地消减。到了转型时期,乡村传统居住空间的装饰文化元素基本要到村中心的荒废坍塌房中找到。

三村的居住文化发展状况及空间演变规律

三、三村居住文化空间存在的主要问题

第一,乡村空心化。对乡村空心化产生直接影响的应该从城镇化的第二阶段说起,此时政府强调要兼顾大、中、小城市以及小城镇的协调发展,从允许农民工进城到鼓励支持态度的转变,乡村劳动力大规模向城市的转移,造成农村人口年龄结构组成不合理,加剧村庄内部的空心化。不管是石塘古村还是夏富古村,其村庄内部由于街道的宽度不便于村民日常出行,大量村民选择沿公路迁居,剩下少数年迈老人及幼童留守老宅,但多数村庒内部的老宅既不拆修也不重建,任期衰败。而牛鼻村周围因被锦江风光带中段蜿蜒环绕而形成一个“U”型半岛,老村距离村口较远,而村庄主要道路只有2米宽,有能力买小汽车的村民出行极为不便。村民开始陆续搬迁至村口附近,形成新村老村并存的现象,但老村也只有老弱妇孺留守家园,乡村失去了活力,传统街道的热闹与喧嚣不再。

第二,建设用地无序扩张。快速新型城镇化进程中,乡村人口持续向城市转移,乡村宅基地的闲置与无序扩张现象日益严重。一方面,村民不愿意在村庄中心的老宅上拆修重建,而选择在村庄外围再建楼房;另一方面,农民偏好将在城市赚取的资金带回农村建更大的房子,农村宅基地的高闲置率与农村耕地面积日益减少形成鲜明的对比。

第三,乡村传统民居形式衰落。乡村传统民居建筑是地方文化特征的重要空间载体。改革开放以前,石塘的传统民居建筑风格融合了客家传统的夯土建筑、马头墙式的徽派建筑以及屋角外挑起翘的江西建筑,夏富村还融合了西洋建筑,体现乡村多种地方建筑文化并存和相互融合的状态。此外,传统民居建筑在布局、用材和装饰等方面也都非常讲究,精美典雅的砖雕、石雕,甚至木雕都能体现古代工匠的智慧,是传统民居建筑文化以实体存在的重要表现。随着城镇化进程的加快,“以钢代木”的政策推进,村民的审美观和价值观受外来文化观念的刺激,传统民居建筑的营建过程中,往往会以城市商品化、标准化的样板房作为参考。用材方面,钢筋混凝土建筑也开始拔地而起。传统木结构建筑中色彩鲜艳的曲线坡面屋顶、用于防风防火的马头墙、精致的传统门窗柱廊,被称作传统木制家具之魂的榫卯等逐渐在乡村居住空间中消失。

第四,邻里关系冷淡。随着新型城镇化的到来,由于许多村民有能力买小汽车,原来的窄小街巷对村民的出行极为不便,拓宽道路成为必然,而村民门前的院子不得不让道修路,造成邻里交谈的空间逐渐被挤压。加上每家每户都有电视、手机等电子产品,足不出户即可观世界的现实加剧了乡村邻里关系冷淡的困境。

第五,乡村民居的营建要求不规范。村民在村庄外围新建的房屋建筑通常没有按照行政管理部门所颁发的“建筑许可证”要求建房,其次是农村个体建筑队的资质管理有待改善。被采访的一名村民表示,他自己就是建房施工员,工作以前没有培训过,过几年自己也可以当师傅了。当被问及是否按照设计图纸来进行施工,村民表示不需要,自己也看不懂,都是按照民居所有人描述的要求进行。

四、乡村居住空间重构的策略与建议

新型城镇化背景下,无论是乡村人口的自然增长与人口迁移,还是乡村传统文化与城市现代文化的融合与替代,甚至是乡村生态环境的变化都对乡村居住空间形态的转变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空间重构首先需要通过空间解构,空间解构是将某类空间的结构分解还原成每个局部的基本原始单位。居住空间重构,是对居住空间体系进行解构后再重新构建,不成体系的、内在关系不协调的格局现状。

(一)乡村居住空间重构的原则

新型城镇化与乡村居住文化空间的重构,不是一味的追随现代先进文化的步伐,而是在乡村传统居住文化这一实体空间的载体上,科学、有效的顺其肌理植入现代居住文化元素,以下总结三个乡村传统居住文化空间重构原则。

1.节约化、生态化原则。由于农村建房限制因素少,监管力度不强,所导致的建设用地无序扩张是农村土地里利用集约化的主要困境。在村镇建设规划设计中,应当贯彻合理用地、节约用地的原则,规划工作者必须加强节约用地意识,结合实际,因地制宜地灵活运用到各个规划阶段内容的细部[5]。

2.多样化、人性化原则。乡村居住空间作为村民是日常生活交往的场合,是传统文化和历史沿革的空间载体,多样化的传统建筑样式及人性化的居住空间加强了村民对家乡的认同感和归属感,使传统村落更有活气。

3.整体化、可识别化原则。随着新型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许多进城务工的村民选择将所赚的钱带回乡建洋楼,而有些在乡务农的村民基本有能力的话会建起城市风格的钢筋混凝土住房,剩下的留守老人则愿意守住自己的老宅,这种情况最终导致同一个村落却出现多种住房形式混杂的现象,从瓦房到砖房再到洋房,不仅破坏了传统村落的整体风貌还丢失了村落原有的地方建筑特色,破坏了传统村落的地方识别性。统一乡村住房风格,营建乡村风貌的整体性,加强地方特性的可识别性对乡村传统居住空间的重构具有重要作用。

4.科学化、创新化原则。新型城镇化下乡村居住文化的空间重构并不是静态的保留历史,更不是一味地模仿传统居住空间的形态特征,而是巧妙运用科学创新的方式挖掘重塑传统的文化符号融入到现代中去。传统建材虽没有现代建材来得便捷,但运用现代科技将传统的文化符号呈现到现代建材并不是什么难事。在传统民居建筑的拆修与否方面,我们应该科学客观地对传统民居建筑的历史价值进行评估,其次还要对屋主进行民意评价,既有客观评价又有主观感受。打破了传统的单方面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的决策方式,创新化的方式最大限度地保护和传承传统民居建筑。

(二)三村乡村居住空间重构的思路

1.地方传统街巷布局的延续。石塘村传统街巷布局主要是以连接古井为主的线型空间格局,在空间重构过程中,为衔接石塘传统道路系统的线型街巷,可沿道路主线合理、系统的修建古井,结合科学、创新的营建手法和建材还原古井的外观,并赋予古井包括但不局限于观光功能,如利用古井这一空间节点,放置指示牌、休憩椅等,既能作为石塘村传统街巷文化的空间元素之一,又能给传统文化元素赋予现代文化功能,延长村民和游客的滞留时间。夏富村的传统街巷布局是以三角街区空间格局为主,在街巷空间延续的过程,尊重三角街的地方文化,以三角街区为核心向外围有序的扩张。过去,夏富古村的三角街具有经济、文化、贸易的功能,恢复废置老宅的商铺,重现三角街圩市的繁荣是重构传统三角街文化的根本途径。牛鼻村的传统街巷布局较为特殊,主要以条带分散状的街巷布局为主。在城镇化过程中,村民应有组织的逐步搬迁至新村,通过异地重构的方法延续牛鼻村民宅有序分布的居住文化空间。

2.传统居住功能的还原。传统居住功能的的丢失是乡村居住空间普遍存在的问题,在不破坏乡村传统居住空间形态的情况下,还原乡村传统的居住功能。将石塘村传统单伸手民居作为新建建筑主要形式,这种建筑门前有较为宽敞的场地,能够还原古人在庭院三五成群聊天休憩的功能,还能给有能力买小汽车的村民用作停车场。夏富村传统居住空间的院式建筑较多,现代仿四合院式建筑在城市中越来越受到青睐。夏富村在院式建筑的营建过程中不仅要满足了人们衣食住行的需要,更要营造家庭的和谐气氛与村集体凝聚力,让居民有一种稳定的安全感和亲切的归属感,这是传统院式建筑功能的精髓。牛鼻村传统居住空间为穿堂屋,从前文所总结的牛鼻村居住文化空间演变规律来看,未来的民居将延续穿堂屋的形式为主,鼓励将不耐风雨的夯土建材更新为较耐住的现代钢筋混凝土建材,并延续牛鼻村民居这种室内外没有明显界限或围墙的传统民居,体现村民对邻居的信任。

3.地方传统民居保护的社会参与。地方传统建筑保护的成本对于绝大多数村民来说是无法承受的,因此,地方传统建筑保护的社会参与是非常有必要的,特别是保护区及风景区的传统民居,石塘村在丹霞风景名胜区周边,夏富村、牛鼻村在丹霞山风景名胜区和遗产地及缓冲区内,“三村”传统古民居闲置荒废的现象严重。对需要维修的地方传统民居建议由建筑所有人向村委会提出申请,然后由村委统一向上一级政府组织专业人员进行评估,合理评估相关维修费后,向政府、景区收取一定比例的维修费用。在一定程度上,即能降低建筑所有人的维修压力,也能实现文化古村落保护的社会参与,保证古村落可持续发展的必要资金。

4.地方民居类型及其装饰符号的保留与重现。“三村”至今仍保留大量传统客家夯土建筑、徽派建筑、江西建筑、西洋建筑等,原则上,传统古建筑不建议拆除,但“三村”传统民居的坍塌废置房屋较多,维修费用基乎可以堪比重建费用,这时原地拆除并按传统古建的营建要求进行重建最好不过了。但这种在修缮与拆建的权衡与选择过程中,需要一套较为完善的评判体系,建议将评判因子总体分为传统民居的历史价值、基础价值及传统民居所有者的民意评价。这种做法,不仅能够将传统民居的保护价值判定转化为可量化数据,还能为下一步的乡村居住文化的空间重构做准备。

五、结语

本文从乡村居住文化空间入手,通过文献研究法发现,我国乡村居住空间重构模式大体分三种,分别是空间发展延续与保留、异地重构以及消失。紧接着对广东省仁化县石塘村、夏富村及牛鼻村三村的居住现状深入调研,分别将居住文化进行横向解构为宏观(街巷文化)、中观(院落文化)、微观(建筑文化)三个层面的居住文化空间。以及将研究历程进行纵向解构,即传统时期(1949—1977年)、变革时期(1978—2000年)、转型时期(2001年至今),结合以上两方面元素对“三村”的居住文化发展状况进行分析并总结演变规律。发现石塘村和夏富村的居住空间重构模式均属于空间的发展延续与保留,而牛鼻村居住空间则处于逐渐消失的状态。对于乡村居住空间重构,作者也提出以下四个重构原则:节约化、生态化原则;多样化、人性化原则;整体化、可识别化原则;科学化、创新化原则。最后,结合三村居住文化状况,提出延续地方传统街巷布局、还原传统民居的居住功能、鼓励地方传统民居保护的社会参与以及保留与重现地方民居类型及其装饰符号等相关乡村居住空间的重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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