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榛莽之行
——抗战中的木刻运动家野夫

2018-09-22

中国美术馆 2018年3期
关键词:木刻

野夫像(1909年—1973年)

野夫(原名郑毓英,学名绍虔,字诚之),1909年生于浙江乐清市岭村,1973年逝于北京,我国新兴版画运动先驱,美术活动家、木刻家。其一生历经了中国社会形态由封建主义进入到社会主义的数度变革,更与中国新兴木刻运动的初兴、发展、全盛、转型各阶段深刻融合,不仅是诸多重要事件的见证人,还是关键的建构者和推动者之一。

“抗战”是野夫一生中建树最为辉煌的阶段。尤其在1939 至1945 年期间,野夫与同道利用浙赣闽地区相对宽松的政策环境,开创性地以木刻用品产销机构为依托,构建起融创作、理论、培训、经营、出版为一体的事业平台,开辟出极富实效和活力东南区木刻运动阵地,与重镇重庆、延安遥相呼应,形成鼎立之势。

随着世事变迁,这位作品居于《抗战八年木刻选集》图版首页位置,为同侪评述为十几年来“东南以及全国木运的蓬勃发展,有赖于他的努力极多”的“木刻运动家”,竟渐渐不为世人所知。因此,“寻找”野夫,不止于展现其曲折丰盈的个体生命历程,更可通过对“木刻青年”社会身份意涵的挖掘,深化对中国现代木刻运动机制的考察,从而还原时代情境,启迪当下。

一、“版画之用最广”:野夫抗战活动主导思想

1932年,鲁迅在《“一八艺社”习作展览会小引》中,将在半封建半殖民地环境中新兴的现实主义木刻艺术喻为“在榛莽中露出了日见生长的健壮的新芽”。20世纪30年代初,“新兴木刻”作为革故鼎新的先进文艺姿容初发,浓厚的左翼色彩为时政所不容,令生存发展饱受摧折。与此相应,也产生了对活跃于20世纪三四十年代的第一、二代际木刻家的特定称谓——木刻青年。而其中如李桦、野夫、赖少其等器识出众、得到鲁迅切近指导和扶持,不止于初期即于崭露头角,更在抵御家国沦丧之际,引领“为人生而艺术”的现实主义文艺全民热潮,最大程度地拓展了社会化运作体系,“使木刻在抗战宣传中也像文学、戏剧、音乐、漫画一样,占着重要的地位。”1从而践行和印证了先觉“当革命之时,版画之用最广”2的洞见。

理性与激情兼济,是完成个体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双重超越的重要素质。野夫擅写,各时期的信、诗、序、评等文存有七十余篇,其中有大量内容述及组织建设、形势述评、得失分析、工材制造等具体事务。此外,还撰有《怎样研究木刻》(1940)、《给初学木刻者》(1946,与杨可扬、邵克萍合著)等普及教材和专栏等。这些文字以强有力的社会化指向、诚挚热切的语调,勾画出一代先锋的精神画像。《木刻在抗战时期的重要性》(1940)一文,更充分展露了野夫的领军者气质。开篇,是热忱丰沛的精神呼唤:“当艺术变成了某些伟大的民族感情的解释者时,它便是最高的;正如某一些伟大的历史传说里所描写着它的民族的英勇的行为一样,那是血肉与精神的混合物。”而后明晰工作主旨,“固然年龄太轻,木刻艺术的基本思潮——现实主义,及基本任务——为民族革命而战争,却早已确定了”“因为它正降生在国家苦难的时代,所以一出世便显露着新的斗争的面貌!担负着时代所赋与的伟大的斗争任命。”结尾,指出实用功能和发展出路“原版木刻成为目前一切图片制版的唯一代替品”“木刻是适合于手工业的生产条件;既是能复印,能大量的出品,可以替代机械制版(金属铸版),给科学一向落后的中国的出版装上许多的便利,使一般书籍,刊物,大众读物,宣传小册……都能普遍的运用木刻来做插画”。

考察野夫精神气质的形成,如下因素不可忽视:

一是乡土文化的启蒙。野夫家乡温州由于背山面海的严峻地理环境,自古崇尚通商重工的“功利之学”,“行走天下”为重要谋生传统,从而形成坚韧务实、敢为人先、团结扶助的鲜明乡邦性格。野夫本人出身于开明富裕的乡村中医家庭,先祖为明初应对倭患的卫所屯军。医儒门风和耕武、工商文化的薰习,致使少年野夫天性开阔、初赋“以天下为己任”的济世理想。

二为新兴思想的践行。野夫成长于中国新旧文化交替最为剧烈的历史时期。1928年至1932 年,野夫在其时中国现代文化程度最高的都市——上海研习西画,先后就读于上海中华艺术大学、新华艺专、上海美专。画艺常进的同时,其社会视野、心智格局得到进一步扩展,并在进步文艺思想的触动下,于1930 年7 月加入中国左翼美术家联盟。

从1930年到1937年抗战全面爆发前夕,野夫与同道先后参与活动和成立的进步美术团体达十余个,其中如春地美术研究所、野风画会、铁马版画会、上海木刻工作者协会、MK木刻研究会等都在中国现代美术史上留下刻痕。在与当局禁锢政策的对抗和磨砺中,其组织才干得以发挥,对敌斗争经验得以积累,为日后从事更为艰险漫长的抗时活动奠定了基础。

20世纪40年代初,野夫(右一)与浙江木刻用品供给合作社同事

三是鲁迅言行的承继。鲁迅不仅在思想、艺术乃至资金方面给予了新兴木刻活动全方位的扶持,更在教育、译介、出版、办展等实务方面不辞职劳病地倾力实干。他的言行对木刻青年而言,既如“父爱”般温暖,更是深刻的鞭策和示范。

从1929年聆听鲁迅演讲开始,到摹习创作技巧,再到通信往还……野夫逐步成长为导师寄予厚望的木刻活动骨干。1936年在野夫组织“铁马版画会”时,鲁迅致函道“木刻之在中国,虽然已颇流行,却不见进步。……倘有一个团体,大范围的组织起来,严选作品,出一期刊,实为必要而且有益,我希望铁马社能作这工作。”值得一提的是,1931年8月的木刻讲习班和1936年10月的第二届全国木刻展览会,野夫都曾有实际参与,所惜未能与鲁迅留诸影像。

1930至1960年代,野夫刻画的鲁迅造像至少有五幅。此外还通过组织“抗战八年木刻展览”(1946)、“第二届全国版画展览会”(1956)、《纪念鲁迅美术选集》(1956)等大型展览和出版活动以纪念先师、溯史明志。

二、行进的刻刀:野夫与“木合”迁徙之旅

(一)初创

1937年7月,抗战全面爆发。野夫认为,“抗战”是新兴木刻艺术争取生存和发展空间的时代转机,以前“木刻在浙江境上播下的种子”经此巨大震荡总会钻出坚硬的地皮。而他出众的事业规划和实施能力也随即得以彰显。

野夫率先以乐清为起点,组织起春野木刻研究会等活动,很快开创出方兴未艾的局面。1939年11月,进而与金逢孙等改组浙江省战时美术工作者协会,成立浙江省战时木刻研究社,依此于丽水开创性地举办起第一期木刻函授班(木函班),形成更为广泛的社会影响。

该班开办之前数月,野夫及金逢孙、潘仁三者各出50元作为启动资金,先行筹创了木刻用品产销机构“木刻用品社”。该社先设于永嘉(温州),在丽水、金华、永康办有分销,后于1940年8月17日改组为“浙江省木刻用品供给合作社”(浙江木合) 以入股和信贷、合并等方式扩充资本,省内木刻工作者多吸收为社员。

野夫 《流动铁工厂》 套色木刻 17.5cm×11.5cm 1945

首期“木函班”学员一百多人,分布于浙江、广东、四川、安徽等九省,分设6区由各区导师进行培训。因学习热情高涨,1940年7月应学员要求增开暑假绘画专修社,及至该年11月才告以结束,此后师生仍多有联系。办学期间,“木函班”出版《战时木刻》半月刊、《木刻丛集》月刊等交流作品、传授理论、报道全国木刻运动消息。这些刊物十分注重精神引导,每月结合战势向学员布置书面议题。野夫亦于此际编著有《怎样研究木刻》《战画》等书籍、画报。通过传播和示范,各地青年之外,浙江温州、永康地区的中小学都以抗敌木刻活动为风尚,充分反映出“木合”活动梯级发展、广泛团结的人员构成特点。

1941年,野夫以《浙江的木刻运动是怎样展开来的》为题,为“木函班”毕业纪念册《铁笔集》作序时指出,“中国的木运,一向都是因工材的缺乏受到很大的障碍,‘木用社’却尽了小小的一点任命,为本省及全国以木刻界解决了些小的缺乏。”“浙江的木运,所以能发展到这地步”,特别重要的一点就在于此。

野夫 《救亡歌声》 黑白木刻 10.2cm×7.8cm 1944

(二)易址

丽水,一度是浙江抗战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亦是浙江遭受日机轰炸损失最严重的地区。据不完全统计,1938年到1944年间,丽水遭到日机轰炸360余次,投弹近1800枚。1941年4月22日,在一次“空前的大屠炸”中,位于西河沿的“浙江省木刻用品供给合作社”被炸毁,“许多未搬出的财物都化为灰烬”。工场被迫暂时解散之时“差不多个个都掉下泪来。”3

经云和暂避一个多月后,同年6月6日,“浙江木合”在丽水中正街176号重新开业。但由于轰炸频仍,1941年9月10日,转移至江西上饶应家坊落脚,并随之更名为“东南木刻用品供给合作社”(东南木合)。期间,“工作业务受挫极重,且交通阻塞,寄往外省邮包不通,粮食又飞涨……”,而工场布置,用具器物购备,外间应酬,资金的调度等等事项无一不需要野夫应对。4

1942年夏,日军进攻浙赣线,上饶沦陷,“东南木合”再度被迫转移至福建崇安赤石镇,于次年春扩建为“中国木刻用品合作工厂”(中国木合)。此次迁移,艰险更甚于前,须历时一周左右翻越闽赣交界处分水岭。铁工马金榜回忆“上有日寇飞机盘旋轰炸,下有散兵枪声,路中逃难的人”,成员抛弃了大量生产工具、成品、原材料,手挑肩扛着必需物资在山林中迂回行进。会计张椿林则记得到达当日适逢全天大雨,而自己除单衣外已“别无所有”。

在“浙江-东南-中国”不同时期的木合运营中,先后有金逢孙(1914-2005,浙江丽水人)、潘仁(1911-1983,浙江丽水人)、杨可扬(1914-2010,浙江遂昌人)、夏子颐(1918-2000,浙江温州人)、杨涵(1920-2014,浙江温州人)、葛克俭(1923 出生,浙江温州人)、邵克萍(1916-2010,浙江宁波人)、宋秉恒(1912-1991,浙江绍兴人)、吴平(1923-2018,福建云霄人)等9位青年木刻家前赴后继地阶段性参与其中。他们有的是同乡,有的是师生,也有野夫独具慧眼所力邀者,既能各擅其长又可以一当十。依靠精干人马,“木合”在国统区动荡复杂环境中不但得以存续还得到壮大,自一个附设机构拓展为影响辐射全国的木刻抗敌活动堡垒。事实上,野夫的木刻同行者中还有数位过早地离世:胞弟郑绍勤于1937年夏病逝于香港、挚友王良俭1938年病逝于乐清、木刻家林夫1942年6月牺牲于上饶集中营“赤石暴动”中、工友杨桂清(杨涵胞弟)1942年病逝于赣闽迁转途中。而爱子可夫则于1943年秋感染疟疾逝于赤石。

(三) 铸刀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国难之际“木合”作为广大木刻家的“武器库”的重要意义日益凸显,其产品质量较之北平、汉口、重庆等地的同类产品始终要精良许多,且供应时间最久,前后长达六年,销售范围最广,除全国各地外甚至还跨境越南。《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美术活动史话》显示,中国木刻用品合作工厂“仅1943年就生产出木刻刀两千多盒(每盒有圆刀、方刀、斜刀、三角刀等多种配套),同时生产木刻板、木刻箱、磨石砂纸、油墨、拓印纸等大批木刻版画创作工具、材料,通过设在重庆、屯溪、赣州、永安、浦城、长汀、建阳、南平、铅山、河口等地的供应点,供应给全国各地的木刻版画作者”5。

为提高木刻刀品质,邵克萍和铁工利用福建当地纤维细密的茶木作刀柄。2015年夏葛克俭向浙江美术馆捐赠了“中国木合”出品的6件组刻刀一套,刀体拈来轻巧挺拔,颇可想见邵老所言之“精巧美观”。而为了最大化的服务于受众,物美之外,价廉亦是野夫主持“木合”长期坚守的产品原则。成员搜寻、购买废旧的钢材、路轨作原材料以降低成本,杨涵甚至拿起铁锤加入生产。因开销紧张,野夫不仅贴进工资,并一度在赤石镇街头开办饮食摊以求贴补资金。从1941年“三把木刻刀纸盒五角、木盒六角”“五把装的纸盒七角五分,木盒八角五分”的销售价格中,或可一窥“薄利多销”的产销模式。

产销之外,“木合”更须“主动承担起木刻辅导的义务”。面对购买者的问询,成员热情洋溢地“既回答也发问,激励其学习,欢迎其通信”6。黄永玉、曾景初、程至的等美术家在青年时期都曾受惠于前辈不厌其烦、细致入微的指点。1943年,野夫和邵克萍共同具名给黄永玉回复了一封“很诚恳的长信”,“整整一大卷木刻每一幅都提出详细的意见。”7

1939 —1945 “木合”浙、赣、闽地区迁徙路线图

1943年4月,野夫兼任东南合作印刷厂厂长一职,为“中国木合”拓展印制、出版事务提供了有利条件。他曾颇为自信地邀约汪刃锋“下期即开始集稿,切寄得意杰作底版来,寄费可奉还”,“如有个人单幅木刻选集或理论单行本文稿,概可交此间印刷,弟当尽力代劳,稿费可依普通书店出版法致酬。秉恒兄之《木刻小品》,克萍兄之《武夷的山水茶》套色木刻,英伟兄之《中国现代木刻史》正相继付印中。”8现藏于浙江美术馆的《木刻小品》实际是利用印刷品边角材料行印的,护封套色,每帧画心不过2、3公分,而排线刀触依然历历可辨。由此可知“套色木刻更欢迎,因此间印刷条件颇佳,效果定不坏”并非野夫虚言。

目前,发现有四位“木合”亲历者刻画过刀具生产的场景。分别为杨涵的《木刻用品合作社生产工场》(1942)、邵克萍的《木刻刀生产工厂》 (1943)、杨可扬的《 木合工厂 》(1944)和野夫的《流动铁工厂》(1945),前两件为黑白木刻,后两件为套色木刻。这批作品既是纪实图像,更是寄情之作,“刀”之现实功能和精神内涵经由画作得到统一,而今观之别有深意。

三、《点缀集》内外:野夫抗战时期木刻作品

野夫于1929 年起自习木刻,早期作品效习麦绥莱勒、梅菲尔德等,反映底层生活,富有表现主义气质,是中国新兴木刻初期阶段的典型缩影。1934年 《黎明》 和《1933年5月1日》两件作品被鲁迅选送参加在法国举办的“革命的中国之新艺术展览”。

抗战期间,由于事务工作庞杂,野夫只能利用支离破碎的时间从事“本位”的木刻创作,内心充溢着焦灼的创作渴望。1940年3月,他集合23件装饰性小品出版了《点缀集》,以宣告作为艺术家“野夫还活着!干着!”

总体而言,野夫抗战时期的创作活动仍然十分活跃,大致可“抗争”“流亡”与“建设”三类主题,为后人构建了一个上至将领下至流丐的战时国民形象集群,可谓其社会意识的直观反映。而其中最能够反映时代风云、个人情志寄予最深切的,无疑当属“抗争”主题。1937到1938年,他就结合新闻背景作有《保卫我们的城池》《拿起我们的武器》《上前线去,走上民族解放的战场》等一系列人物繁多、场面浩大的“战队行进”画面。硝烟、枪炮、刀矛、旌旗,无不渲染着对抗性和冲击力。尤其值得一说的是,野夫和杨可扬于1941年联手为《木刻运动歌》谱写了歌词,在他同年创作的《救亡歌声》中,人物群像衬托出一个顶天立地的指挥者背影,充溢着振聋发聩的感召力,其节奏、意蕴与歌曲不无二致。

事实上,在20世纪30年代初期的《五一大游行》《号召》等作品中,野夫已然显现出擅长刻画游行、集会等群体性场面的能力,犀利地捕捉住了渗透在政治、经济、生活等各各方面的全民性冲突情绪。而这种“小幅面、大格局”的特点在其木刻连环画中得到进一步延展和强化。从《水灾》(1934)、《卖盐》(1935)到《中国合作运动史木刻画集》(1944),数十图页的丰沛叙述无一不是直抵人心的黑白奔流。

综前所述,野夫的抗战木刻总体崇尚“豪放坚实”的革命气质,手法在后期参入线性元素,体现出对“中国气质”的探索。客观地看,部分作品存在造型趋同、刻制粗率等不足,实用性和艺术性难以全面兼顾。但整体而言,野夫显然是那个时代立点最高、视野最广,也最具才情的木刻家之一。

结语

野夫一生跌宕起伏,生命“密度”远超常人。“抗战”八年是其个人才干挖掘得最为透彻,行动和思想至为契合,取得实绩也最为显著的时期。以他为缩影的一代先驱,正是通过“正确而又可敬的抉择”使“木刻艺术虽然还在很幼稚的时期中,也能够博得社会广大人民的爱护与重视”。9

李桦在《饮水当思掘井人》(1992年)一文中以“木刻运动的火车头”“出色的实干家”“孺子牛”“掘井人”“为新兴版画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拓荒者”等一系列赞誉,推重其在大多数人不愿干事务性工作的“无援”之境中主动“挺身”的奉献精神。而笔者以为最能引人于“事”与“情”中贴近野夫的评述,当属乐清春野木刻研究会学员王思雨先生(1923-2010)之语:“工作负责无以复加,对学生工友关心,无微不至,于逆境能泰然处之,巧于应变,凡事以大局为重,以大众幸福为先,从不考虑个人得失,于繁重难度极大的工作,始终沉着完成,耐力至猛,了无怨言,且向不作怒。”10

注释

1.野夫《木刻在抗战时期的重要性》,《海防前哨》1940年第4期。

2.鲁迅《新俄画选·小引》,《艺苑朝华》第1期第五辑,1930年。

3.野夫《十六个月来的木合社》,《诗歌与木刻》,1942年 第8期。

4.1941年10月9日野夫至丁正献函,《卢鸿基文集》,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8年版,第817-818页。

5.黄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美术活动史话》,上海书画出版社2006年版,第378-379页。

6.邵克萍《为开展木刻运动作些实事》,《武夷山水茶》,上海书店出版社2008年版。

7.黄永玉《迟到的追忆》,《文汇月刊》,1982年2期。

8.野夫致汪刃锋信函,《汪刃锋文稿·书信集》,东方出版中心2011年版,第247页。

9.野夫《今后的木刻运动》,《给初学木刻者》,中国木刻用品合作工厂1946年2月。

10.王思雨《抗战期间乐清的革命美术及其发展情况》,《乐清市革命(进步)文化史料1919.5—1949.9》,乐清市文化局革命文化史料征集办公室,199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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