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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魏晋南北朝方音研究述略

2018-09-10王素敏

关键词:两汉魏晋南北朝述评

王素敏

[摘要]针对两汉、魏晋南北朝两段时期的方音展开研究,主要评述两汉、魏晋南北朝近八百年间的方音研究概况。结论认为,古方音的研究仍有广阔空间,只有研究声音的纵向的历史变迁的音韵学和关注声音的横向空间变化的方音研究同时注重,才可建立完备的汉语语音史。由此,对古方音应当予以充分的重视,且要加大研究力度。

[关键词]两汉;魏晋南北朝;方音;研究;述评

[中图分类号]H11 [文献标志码]A

明代的陈第称:“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字有更革,音有转移,亦势必所至;”又说,“一郡之内,声有不同,系乎地者也;百年之中,语有递变,系乎时者也。”[1]7这表明,人类的语音会随着时间和空间的不同发生变化。历来关于音韵学的研究主要在两个方面:其一,研究声音的纵向的历史变迁的音韵学;其二,关注声音的横向空间变化的方音研究。自明朝陈第在理论上明确并首倡古今音变之说,到清代的顾炎武、江永乃至后来的章、黄,可以说,在纵向方面的研究已经取得了辉煌的成就。罗常培曾指出:“关于横的方面的研究,相比之下,就显得非常冷落。”[2]153从20世纪80年代开始,学界有了较为明确的方音研究的意识,并出现了关于古代有关方音的专门著述。这些都在催促对语音史框架理论的倡导和论证。何九盈先生在王力先生的“三点一线”和“九点一线”汉语史框架研究的基础上,提出了“散点多线式”框架研究[3]78的新思路。对语音史的研究开始横向辐射至不同历史层面的方言语音。原本专注于通语史的单线研究的传统逐渐被突破,形成了个别方音史与通语语音史多线条有机结合的“散点多线”式的研究思路。

汉语拥有众多的方言,不言而喻,他们均形成并承自前代,且有其自身发展演变的历史。早在一千多年前南北朝时代,杰出的语言学家颜之推就在其《颜氏家训·音辞》中说:“夫九州之人,言语不同,生民已来,固常然矣。……南方水土和柔,其音清举而切诣,失在浮浅,其辞多鄙俗;北方山川深厚,其音沉浊而鈋钝,得其质直,其辞多古语。”[4]40黄侃先生在谈到语音因地域不同而变迁时,指出:“往者輶轩之使,巡游万国,采览异言,良以列土树疆,水土殊则,声音异习,俗变则名言分;虽王者同文,而自然之声,不能以力变也……《淮南王书》云:‘清土多利,重土多迟;清水音小,浊水音大。凡此音皆有地异之明文也。……汉世方音岐出,观诸书诸家所引可明。”[5]103

一、两汉方音研究

有关汉代方音的记录和研究,最早见于扬雄《方言》、刘熙《释名》两部小学专书和郑玄、何休等人的经籍传注中。《方言》记录了周秦至西汉年间不同方域的语音、词汇。《方言》:“、、黏也。齐鲁青徐,自关而东,或曰,或曰。”在日纽鱼部,在泥纽质部,黏在泥纽谈部,三字声母有细别。《释名》是用声训方法探求名源的专书。其中,刘熙引了大量的方言,如《释天》:“天,豫司兗冀以舌腹言之,天,显也,在上高显也,青徐以舌头言之,天,坦也,坦然高而远也。”郑玄注经往往有“齐语声之误”“周秦之人声之误”等,而这其中蕴含了大量的方音现象。如,《郊特牲》:“然后焫萧合膻芗”,《祭义》“燔燎膻芗”,注皆云:“膻当为馨,声之误也。”《周礼·司尊彝》“鬰齐献酌”、《鸡人》“献酌”,郑玄注皆曰:“献读为摩莎之莎,齐语声之误也。”《公羊传》也有很多方音的描写。如,《公羊传·文公三年》:“雨螽者何?死而坠也。”何注:“坠,隋地也。”“隋地”即“堕地”。《公羊》作“坠”,坠古物部字(去声),“堕”古歌部字。这是歌部一部分字在古代某方言转入微部的反映。由此可知,古代经籍传注中的方音材料对研究汉代方音有着极其宝贵的价值。

传统古音学的研究自顾炎武走上了科学的道路,经由江、戴、段进一步修正,到后来章、黄学派的集大成,取得了令人瞩目的成就。顾炎武注意到了语音的时空变迁,认为对语音的研究理当从时空结合的角度着手。不过,有清一代学者并非完全没有注意到方音现象。对于“不规则押韵”的现象,古音学家往往从方音的角度加以解释。然而,顾炎武则明确提出古音中存在方音差异的论断。《音学五书·易音》卷二:“真谆臻不与耕清青相通,然古人于耕清青韵中字,往往读入真谆臻韵者,当繇方音之不同,不可以为据也。《诗》三百五篇并无此音,孔子传《易》于《屯》曰:‘虽盘桓志行正也,以贵下贱大得民也,于《观》曰:‘观国之光,尚宾也;观我生,观民也;观其生,志未平也。是‘平‘正皆从‘平字读矣。于《革》曰:‘天地革而四时成,汤武革命顺乎天而应乎人……以此知五音之音虽圣人有不能免者。”[6]257258江永对古方音有着更为理性、客观的认识,他指出:“……《诗》中亦有从方音借韵者,东冬钟既借侵,亦可借蒸,皆转东冬钟以就侵、蒸,非转侵、蒸以就东冬钟也。要之,此皆方音偶借,不可为常。……审定正音乃能辨别方音,别出方音更能审定方音。”[7]15戴震看到了周秦时期方言的复杂性,他用方言和古今音转来解释语音的变化,实际上是对语言世界中空间关系的研究。戴震非常重视利用方言来研究古韵部的分合,他在《答段若膺论韵》中说:“仆谓审音本一类,而古人之文偶有相涉有不相涉,不得舍其相涉而以不相涉为断;审音非一类,而古人之文偶有相涉,始可以五方之音不同,而断为合韵。”[8]73可以说,清代有成就的学者非常注意利用方音研究古韵,但由于“方法粗疏、工具缺乏、材料零散”[9]164,都没有对古方音展开系统的研究。

而林语堂注意到,如果把周秦时期广泛的材料硬要归入同一系统,韵部之间必会有扞格不入者。古音家或以为非韵,或以为学古之误,或以为古本二音,或以为合韵,或竟以为方音通用。为了解决“不规则”押韵,他认为:“在今日最重要的便是从事古方音的考证。”[10]不仅如此,林语堂进一步阐明了考证古方音的方法和可行性。他从经传异文、假借、传注材料出发,发表了一系列讨论古方音的文章,主要有:《汉代方音考》《西汉方音考》《燕齐鲁卫阴声转变考》《陈宋淮楚歌寒对转考》《周礼方音考》《〈左传〉真伪与上古方音》,等。林语堂先生的研究思路和方法为后人研究古方音开启了一条路,值得借鉴。

罗常培、周祖谟的《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中,关于“汉代的方音”和“个别方音材料的考察”两章,专门对两汉方音作了研究。“汉代的方音”一章,利用两汉时期古典文献学家在古书中的注解和训诂书当中所指出的一些方音现象,总结出该时期各地方音的一些特征。而“个别方音材料的考察”一章,利用两汉不同地域诗文作家作品对汉代方音进行考察,总结出陈宋楚淮、涿郡、青徐等方音的一些特征。总的来看,这些考察虽然不能把汉代方音的面貌全部展示出来,但至少可以由此知道秦陇、蜀汉、江淮、青徐、吴越几处方音的特征。而对这些特征的了解,有助于我们更深入探讨汉语语音演变的历史。

以《方言》为研究对象研究两汉方音方面,丁启阵的《秦汉方言》算得上全面系统。华学诚谓:“国内对《方言》标音字所反映的语音事实进行系统探讨的第一人是丁启阵。”[11]140丁氏选取的标音材料主要包括三部分:《方言》本身指出是转语的;郭璞在注中指出的转语;钱绎在《方言笺疏》中指出的音转材料。以周祖谟、罗常培《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中所归纳出的27部,32纽为通语标准,将方言标音字与通语进行对照,从而归纳出方音声母和韵部的系统。例如:丁氏指出,《方言》卷二“锴、稽,坚也。自关而西秦晋之间曰锴,江淮之间曰稽。”“坚”是通语,通语的声母为见母,音值为K;“锴”的声母为溪母,音值为KH;“稽”的声母为溪母,音值为KH,通过对比得出:秦晋和吴越方音“见母读送气舌根音清塞音,或见母归入溪母。”丁氏以此方法一一对所选的75组表音字进行分析,得出了各方音区的语音特征共15条。同时,丁氏也用到了“两汉诗文、秦汉经籍传注材料”研究方音,三种材料综合运用考证方音,可信度比较高。赵彤从《方言》和《说文解字》中找出146组表音字,分析表音字的语源,拟测其原始形式,在此基础上讨论汉语音系的一些特点,并总结出早期汉语音系在汉代方言中演变的一些规律。[12]

目前,不少专书和论文讨论两汉时期的某一地方音,研究可谓进一步深入,但成果却有争议。李玉《秦汉之际楚方言中的ml-复辅音声母》。[13]汪启明的《先秦两汉齐语研究》广泛地搜集了反映齐语的韵文、异文、假借、声训材料,归纳了齐语的声类和韵类特点。[14]谢荣蛾《秦汉时期楚方言区文献的语音研究》以秦汉时期楚方言区的韵文、音注、马王堆汉墓帛书中的假借等文献材料为基础,从声、韵、调等三方面对秦汉时期楚方言的语音情况作了分析和讨论。[15]

综上所述,研究两汉时期方音,各家所用的材料主要有以下四种:《方言》的标音材料,不同地域作家的诗文,经籍传注中的隐含方音的材料,以及零散的通假异文声训材料。到目前为止,得到的主要是两汉时期不同方音的一些特点,方音系统的探究始终是学者面临的一大难题。本文主要从林语堂[16]、罗常培[17]、周祖谟[18]193,194,195、丁启阵等研究,得出比较一致的结论,如下:

齐鲁方音

声母:(1)章组部分读如精组,见组细音读如精组

(2)章组部分读如见组

(3)来源于端组的章组字还没分化出来

(4)庄组没从精组分化出来

韵母:(1)真、文、元、读阴声韵

(2)歌部细音归支部

(3)后鼻音变为前鼻音

(4)入声韵弱化与脱落

(5)脂支相近

秦晋方音

声母:(1)秦晋多浊音

(2)喉塞音弱化消失变晓母

韵母:(1)之、鱼、幽、宵四部元音相近

(2)真元音近

(3)谈部和阳部押韵,韵尾可能不是-m

楚方音

声母:(1)章组部分读如精组,见组细音读如精组

(2)章组部分读如见组

韵母:(1)东冬为一部

(2)脂微、真文、质术分用

(3)阳东音近

(4)耕真音近

(5)之、鱼、脂、支、祭各部去声字与入声字通押

吴越方音

声母:(1)章组部分读如精组,见组细音读如精组

(2)章组部分读如见组

韵母:(1)鱼部包括麻韵字

(2)脂支音近

(3)真元音近

(4)东冬为一部

(5)阳东音近

(6)歌元通押

目前,两汉方音研究尚有不足之处:1.未能全面系统地建构出两汉时期不同时代、不同地域方音的声韵调系统;2.就某一作家作品中的材料作个别分析的文章多一些,而对两汉语音材料进行全面、系统整理研究的工作较少。这些都需要在两汉语音研究方面努力改进。

二、魏晋南北朝方音研究

魏晋时期是历史上最不稳定的时期之一,而这一时期的语音情况也十分复杂。目前,论及这段时期语音情况的专著不多,而对音系的讨论也较零散、不成系统。开创性的著作要算周祖谟的《魏晋南北朝韵部之演变》。关于魏晋音系的一篇是《魏晋宋时期诗文韵部的演变》,得出魏33部,两晋39部,南朝宋39部。[19]还有周祖谟先生的《魏晋音与齐梁音》[20]94,对自魏晋至陈隋四百年间的音韵演变做了全面系统的研究,得出齐梁陈隋时期韵分为55部。同时,他认为,此时期的声母类别开始趋向《切韵》。周先生的研究,在声母方面,主要依据的是谐声字、古籍异文、假借字和古代训诂的声训;韵母方面,主要依據诗文押韵。不分地域综合利用语音材料,单以某个人或某个地方的材料来证明整个时期的声韵的分合,势必会影响研究的结论。不过,文章也有个别地方透露出周先生注意到了方音现象。例如,在谈到床、禅的分合问题时,他说:“梁陈之间,南方语音大都床、禅不分,北方有些地区床禅有分,《切韵》分床、禅是根据北方方音而定。”王力先生在其《汉语语音史》的第三章《魏晋南北朝音系》,专门研究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韵部。他主要以阳夏四谢(谢灵运、谢惠连、谢庄、谢朓)的诗赋为根据,并参考同时期的其他诗文,得出魏晋南北朝时期共有33个声母,和先秦一样,只是音值稍有变化。韵部方面,王力先生得出42韵部的结论。[21]110,112周、王二位著名学者主要利用的材料是该时期的诗赋,得出的结果却有差异。本文认为,主要在于完全把不同地域作家的作品放在一起考察,没有区别方音,是有局限的。特别是王力先生,将整个魏晋南北朝时期的诗赋材料杂糅在一起考察,显而易见,没有周先生得出的结论更有说服力。并且,在当时政治不稳定,韵书蜂出的时代,研究音韵不区别方音,于情于理也都是说不过去的。

于安澜(1936)的《汉魏六朝韵谱》,是一部系统的研究魏晋南北朝诗文用韵的专著,搜集材料,编制韵谱,事在“述”。得出魏晋时期46韵部,齐梁陈隋56韵部。不难看出,齊梁陈隋比魏晋时期的韵部划分更加细密,这和周祖谟先生的结论大致上相同。此外,对这时期语音情况进行研究的还有:丁邦新《魏晋音研究》(1976)将三国和晋代合并考察,共得36部,而王越《魏晋南北朝“之”“脂”“支”三部及“东”“中”二部之演变》(1934)、何大安《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1981)、李露蕾《魏晋南北朝韵部研究方法论略》(1991)等也都各有自己的见解。以上各家研究韵部的材料都是该时期的诗赋,得出的结果却不尽相同。本文认为,这主要是把泛时泛域的诗文材料综合在一起考察的原因。

以上学者有的也注意到了方音,如,周祖谟先生在《魏晋时期的方音》[22]和《齐梁陈隋时期的方音》[23]中对当时南北语音的异同作了考察。他称,汉语的语音系统在不同的历史时期都各有特点,在同一时期内各地的方音也互有异同。不过书缺有间,我们知道的还很少。周先生同时也指出,方音在音韵研究中具有重要作用。他从严可均《全上古三代秦汉三国六朝文》和丁福保编《全汉三国晋南北朝诗》中选取相关诗文材料,按籍贯来归纳各地方音特征。结论如下:

魏晋时代:

豫州、青州:

脂支音近,与之远

幽州、冀州:

之、脂、支分别甚严

秦晋:

-m尾变-n

吴越:

鱼和虞分别甚严

齐梁陈隋时代:

南方:

(1)脂之合为一部

(2)鱼和虞分

(3)祭、屑相押(主元音相近)

(4)药、觉相押(主元音相近)

北方:

(1)脂之分别

(2)鱼和虞不别

周祖谟从历史的角度考察了魏晋宋、齐梁陈隋时期的韵部系统;之后,又从地域角度试图探索该时期各地域的方音系统。可见,周先生已经有了何先生研究古音的“散点多线的”意识,只是还没有形成完整的概念表述。

总的来说,关于这段时期的音韵学研究,近代以前语言学家并没有完全注重从方音的角度着手,而是从综合的诗文押韵考察韵部,偶尔利用方音解释不规则押韵现象。直至近代,诸如语言学家王力、周祖谟等先生,认识到了方音与古音之间、正音与方音之间有分合关系,在实践上较系统地进行方音研究。21世纪初,何九盈先生提出了“散点多线”的理论。由此可知,各历史时期的方音仍有广阔的研究和探讨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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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罗常培,周祖谟.汉魏晋南北朝韵部演变研究[M].北京:中华书局,2007.

[18]周祖谟.魏晋宋时期诗文韵部的演变[M].周祖谟学术论著自选集[C].北京:北京师范学院出版社,1993.

[19]周祖谟.魏晋音与齐梁音[M].周祖谟学术论著自选集[C].北京:北京师范学院出版社,1993:161190.

[20]周祖谟.魏晋音与齐梁音[M].台北:五南图书出版公司,1992.

[21]王力.汉语语音史[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5.

[22]周祖谟.魏晋时期的方音[J].中国语文,1989(6).

[23]周祖谟.齐梁陈隋时期的方音[J].语言论丛·第19辑,1997.

[责任编辑]李献英

The Review of Dialect of Han Wei Jin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WANG Sumin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of Institute of disaster prevention,Beijing 101601,China)

Abstract:This paper Include the review of dialect of Han Wei Jin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Reviewed the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the research in dialects of recent eight hundred years, Han Wei Jin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we think it is not enough to study ancient dialect and must greatly strengthen. We can establish a complete history of Chinese pronunciation only Study on the longitudinal sound changes in the history of phonology and research transverse space of the sound change were paied attention.

Keywords:Han dynasty Wei Jin southern and northern dynasties Dialect Study Revi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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