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二十年商务汉语研究述评

邓静怡

摘 要：本文以1999～2017年中國知网期刊数据库和会议数据库有关商务汉语的164篇论文为研究对象，从各年论文发表情况、研究对象分布情况、研究方法使用情况出发，概括了商务汉语研究的基本情况和特点，并对重要的研究成果和有争议的问题进行了述评。在此基础上指出商务汉语研究的不足，以期对后续的教研活动提供参考。

关键词：商务汉语 研究综述 发展方向

一、引言

“商务汉语”的概念，是在借鉴国外“专门用途英语”概念的基础上提出的，它是一种专门用途汉语，产生于以汉语为手段的商务活动中。1982年，北京语言学院（现为北京语言大学）和北京外贸学院联合编写的《外贸洽谈500句》是新中国最早的商务汉语方面的教材。商务汉语教学的正式开展，一般以1988年北京语言学院正式开设经贸汉语课为标志。多年来，商务汉语研究取得了颇为丰硕的成果。

目前，尚没有文章对商务汉语研究成果进行综合性的述评。针对这种情况，本文先通过数据分析对商务汉语研究基本情况进行了概述；然后对论文中的学术观点进行整合，详细讨论了一些重要观点和争议问题，希望能对后续研究有所帮助。

二、年均发文量分析

本文研究数据一是来源于CNKI期刊数据库，利用高级检索选项进行检索，检索条件是篇名或者关键词或者摘要“商务汉语”，或含经贸汉语，共计检索文献175篇。二是来源于CNKI会议论文数据库，利用高级检索选项进行检索，检索条件为主题或摘要或关键词为“商务汉语”或“经贸汉语”，共计检索文献45篇。后通过人工筛选，最终获得有效论文164篇，其中核心期刊30篇。

通过文献整理发现：知网可查的第一篇商务汉语方面的论文发表于1999年，可以说商务汉语方面的研究至今已有近二十年的时间。论文发表量总体呈现缓慢上升趋势，论文数量偏少，年均发文量不足9篇。2011年为发表论文最多的年份，共计发表论文24篇。2012年之后论文发表数量有所回落，年均发文量在13篇左右且不太稳定，这主要是受到一些商务汉语专题会议召开的影响。总的来说，商务汉语研究数量上偏少，相较于不断繁荣的商务汉语教学实践是滞后的。

三、研究对象分布

在对文献内容进行归纳整理后，我们发现商务汉语研究对象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图1显示“教学策略和课程设计”方面的论文数量最多，占总数的25%，这里也有笔者将此范畴划分较为宽泛的原因；其次是有关教材编写、教学方法和教学大纲的研究，这三个方面的论文分别占论文总数的21%、19%和14%；第三是关于需求分析的研究，占论文总数的7%；而有关商务汉语本体特点、教学评估以及师资建设的研究则比较少，仅占总数的3%、3%和2%。

教学策略和课程设计、教材编写、教学方法以及教学大纲设计这几类热门研究领域几乎占了论文总量的80%，它们都是围绕着“教什么”和“怎么教”这一基本问题展开的，这些丰富的研究成果为教学活动的开展提供了理论保障。在研究热点符合教学需要的同时，我们发现有关需求分析和本体特点的研究数量过少。这两方面是开展一切教学活动的前提和基础，需要得到更多的关注。目前商务汉语师资建设依然存在很大问题，这种情况也反映在学术研究上：师资建设方面的论文仅有3篇，且研究起步较晚。此外，教学评估方面的论文仅有5篇，主要围绕商务汉语考试（BCT）展开，我们认为需要更多的关于课堂教学评估的研究，从而建立起完整的教学评估体系。

四、研究方法分析

通过表1可知，采用经验总结法的论文最多，占论文总数的38%。图1已显示商务汉语研究主要围绕教学展开，那么经验总结法自然成为最常用的一种研究方法。这类文章通常是就教学实践中的某些问题进行教学设计和经验总结，能够为商务汉语教学提供直观的参考意见。此外，定量研究的论文数量也较多，占论文总量的22%。采用定量研究法的论文，在内容上呈现出集中分布的特点，教材编写、等级词汇大纲研制、需求分析这三类内容常用到定量分析法。

在对论文进行研究方法层面的划分之后，笔者发现定量研究的论文在数据分析上过于单一，缺乏多层次、多角度的数据比较。以需求分析的论文为例，这类论文只是对调查问卷获取的学习需求进行汇总，缺乏对同一学习主体高层次和低层次需求的调查，缺乏对不同学习主体的需求对比。此外，经验总结类的论文多以教学设计为主体，但是文章结构上较少涉及对教学效果的追踪，导致此类文章对教学的指导十分有限。

五、研究成果述评

前文对商务汉语研究的基本情况做了简要说明。下面将对研究中的一些重点问题、重要观点进行梳理。在总结前人观点的基础上，笔者尝试性地提出一些新的看法，并对今后的研究给予一些建议。

（一）商务汉语的特点

商务汉语具有交际性、实用性、专业性、目标性的特点。这些特点多源于主观总结，缺乏数据支撑。商务汉语是否有可供掌握的模式特点呢？从语言结构来看，商务汉语并不具备区别于普通汉语的特点。但是“在商务交往中，某些语言现象较为典型，某种形式更为普遍。”[1]也就是说，商务汉语在运用时会呈现出一些特征。张黎（2014）指出：“商务汉语的特点……是基于真实交际需求所体现出的系统性语言结构要素和形式特征，这些特点主要表现在语言单位和形式分布的统计性差异。”[2]

商务汉语特点必须在真实的语篇中通过多层级的分析和统计才能体现出。张黎（2010）运用话语分析理论，结合对真实语言的调查，从两方面讨论了商务汉语口语的话语特征；楼益龄（2010）从《国际商务汉语》教材中的会话入手，从语用的角度讨论了商务汉语口语的特征；聂学慧（2010）从语篇角度对商务汉语的语篇构成特点进行了说明。

笔者认为，基于语料统计的商务汉语特点研究，可借鉴赵金铭（2007）提出的几个角度，从“汉语经贸词汇、常用商务汉语句式、常用商务汉语表达方式、常用商务汉语行文格式”[3]出发进行统计分析，从而全面掌握商务汉语的特点。

（二）商务汉语的需求分析

科学、精密的需求分析是建立学科教学体系的前提。设计理论框架、实际调查获取需求数据、通过需求分析对教材、教学进行反思是需求分析研究的主要方向。

为确保需求分析的结果能够真实地反映学习者的学习需求，很多文章对需求分析框架进行了设计。这类文章以张黎（2006）《商务汉语教学需求分析》一文为代表。根据ESP理论，需求可分成目标需求和学习需求两大类。张黎在此基础上将目标需求划分成目标情景中的交际活动和交际技能两类，对学习需求的划分因角度不同而有不同的分类，并对每一小类进行了详细说明[4]。

基于需求分析框架，很多学者通过发放调查问卷、访谈等方法对特定的商务汉语学习群体进行了需求分析。周晨萌（2014）通过问卷调查得出工具型动机、兴趣型动机和情境型动机是来华留学生商务汉语学习的主要动机，其中工具型动机突出。李业才，陆华（2009）二人对广西大学、广西财经学院等几所西部高校的在校留学生进行了学习需求分析。张成霞（2017）以贵州大学与泰国斯巴顿大学联合培养本科生项目学生实习报告为例，调查了泰国职场对商务汉语人才的需求情况。林德玲（2014）则围绕中高级汉语水平的华裔留学生展开了学习需求分析，发现华裔留学生在学习汉语时有强烈的融入性倾向，学习兴趣较高，与非华裔学生有着本质区别。这些需求分析的实践，使我们更加直观地了解到特定学习群体的商务汉语学习需求。

笔者认为针对不同的学习主体进行需求分析的对比，一方面有利于我们找出共性，指导教学改革；另一方面也可以使我们更加明确某一学习主体的需求特点，有的放矢地开展教学。

（三）商务汉语教学大纲建设

教学大纲是学科进行教学实践的指导性文件。通过对论文进行梳理，我们发现对商务汉语定性、定量、定位等问题的讨论是贯穿始终的，这些研究是商务汉语教学大纲建立的基础。

笔者将这些研究粗略地划分为前后两阶段。早期以袁建民、朱黎航、刘丽瑛等人为代表，这一时期可视为理论初创期，主要探讨的问题有：商务汉语的界定、范畴、教学目标、教学对象、教学内容、教材编写原则、商务汉语教学在教学体系中的定位、商务汉语教学与对外汉语教学的异同等问题。以上这些問题基本上已达成初步共识。

后续研究在结合了新时期商务汉语的教学实践的基础上，针对商务汉语的范畴、定位、教学对象提出了新观点：1.商务汉语的范畴进一步扩展，涵盖了金融、贸易、法律、管理、传媒、保险、信息产业、电子商务、高新技术和服务业等多个领域。2.商务汉语在教学体系中的定位有所变化。初期主要将商务汉语作为对外汉语课程体系中的一门课程进行讨论。随着教学的发展，商务汉语正逐渐成为一门独立的专业。沈庶英也在文中指出，“专业建设是商务汉语教学改革的一个重要取向”[5]。3.商务汉语教学对象的水平定位也发生了变化。学者们普遍认为，商务汉语教学对象需要具备一定的汉语基础。袁建民（2004）、楼益龄（2004）、曾学慧（2007）、张晓慧（2005）都持有该观点。而随着商务汉语教学实践的开展，李柏令（2008）、王丽娜（2013）等学者对零起点商务汉语教学展开了研究。

以上这些新观点需要纳入教学大纲设计考量因素中，以确保商务汉语教学大纲能够时刻保持前瞻性和科学性。

（四）商务汉语教材研究

教材研究是商务汉语研究的热点，相关论文约占总数的21%。这些论文按内容可分为三类：1.对教材编写的基本问题进行讨论，包括编写原则、选词量、内容和体例安排等。2.对某一教材或几种教材进行分析，以寻找教材编写的发展空间。3.针对教材中普遍存在的问题进行探讨。目前已有对语言材料的翻译痕迹、语言难度、词汇复现率、词汇的选择、“商务”与“文化”融合方式、不同类别课程的教材衔接、国别化教材编写等的专门研究。

随着商务汉语范畴的逐步扩大，大量的财、政、经、贸、商方面的内容被涵盖进来，给教材的编写带来了压力。我们认为可借鉴关道雄（2006）提出的“教材的开放式架构设计”和“就实避虚、以简驭繁编写原则”来解决这一问题。具体来说，提升内容编排的灵活性，“在汉语语言技能训练上以应用文的读、写、译以及口语会话为主。以通用、实用商务汉语为基本内容。”[6]但是如何在教材编写中融入“开放式架构”理念，“通用、实用商务汉语”又该如何界定，这些问题需要在实践中进一步摸索。

近年来，商务汉语教材编写越来越注重针对性：一方面体现在对国别化教材的探索，另一方面体现在对零基础商务汉语教材的编写研究。我们认为李春玲，王静（2010）《关于异域文化背景下商务汉语教材编写的思考——以阿拉伯文化圈为个案》一文，是在立足实践和个案分析基础上完成的，能够为国别化教材的编写提供一定的参考框架。

总的来看，商务汉语教材研究缺少对不同教材教学效果的搜集与分析工作。另外，虽然开发国别化教材已在商务汉语学界达成共识，但国别化商务汉语教材的编写理论研究还远远不够，初步统计目前仅有4篇相关文章，还需要更多的关于国别化教材编写的讨论。

（五）商务汉语教学方法

教学方法也是商务汉语研究的热点，相关论文约占总数的19%。事实上很多论文都涉及到了教学方法、教学策略的探讨，我们统计的数据仅指专门讨论某一教学法的文章。

教学法中的任务型教学法备受重视。顾伟列，方颖（2009）在其论文《商务汉语任务型语言教学法初探》中对任务型语言教学法的定义、发展、教学原则、可行性和必要性、实施步骤、局限性等方面进行了充分的论述，这也是知网可查的第一篇系统论述任务型教学法的论文。此后，对任务型教学法的研究发展为对其在不同商务汉语教学领域运用的探讨。徐媛媛（2009）详细讨论了任务型教学在中级《商务汉语口语》课程中的具体运用；胡小爱（2011）提出了针对初级商务汉语教学任务设计的主要原则；刘艳（2011）立足于词汇习得的心理学规律，对商务汉语词汇教学中任务的界定、设计和实施进行了例证说明。案例教学法在商务汉语教学中的应用也同样引人注目。案例教学法的核心在于案例的设计，很多学者就如何选取恰当的时事热点设计成案例提出了若干原则，这也是今后研究的主要方向。

商务汉语的教学法研究还涉及到实践教学法、内容教学法、视听教学法、过程体裁教学法、问题导向教学模式、抛锚式教学模式、建构主义写作教学模式；以及一些教学技巧和手段，如词汇复现方法、缄默知识显性化方法。随着新媒体在商务汉语中的应用越来越普遍，有关在线教学模式在商务汉语教学中的应用也引起了人们的关注。

商务汉语教学法的研究以课堂设计为主，以提升教学效果为目的。但是论文中缺乏必要的教学效果的反馈，使得我们无从知晓具体的教学效果。商务汉语教学法的研究需要进一步对教学效果和学生的接受度进行调查，并注意研究的连贯性。

（六）教学策略及课程设计

“教学策略和课堂设计”方面的研究内容较多且稍显分散，可粗略分成两大类：一类是围绕某一教学内容（包括词汇、文化、语篇能力、口语能力、跨文化交际能力等）探讨教学策略。另一类是围绕某一教学模式（包括一对一教学、零起点教学、短期速成教学、阅读课、一带一路新课型、跨文化交际课、实践课等）展开教学设计。其中词汇教学、文化教学、零起点教学是研究热点。

1.商务汉语词汇教学及其策略

“词语的语义和语用、语体辨析、谦敬词、委婉语、习惯用语、模糊限制语和新词新语是商务汉语词汇教学的重点”[7]。探讨商务汉语词汇教学，一是要把握好词汇本身的特点，二是要对词汇进行进一步的划分。周虹（2013）根据商务汉语词汇针对性、实用性强的特点，指出可以利用商务主题、商务语境进行教学。根据商务汉语词汇专业性强的特点，吴淑姣（2006）认为教学中对术语的掌握程度应以帮助学生扫清理解和操练障碍为目标。吴淑姣在词汇划分上主张将术语分为简单术语、复杂术语、成组术语三类。杨东升（2010）则将商务汉语的词汇划分为一般汉语词汇、通用专业词汇、中国特有的专业术语三类，以探讨不同类别的词汇在讲解词义时的不同策略。

此外，将现代汉语、二语习得领域的理论借鉴到商务汉语词汇教学中，可为教学提供新思路。周虹（2013）针对商务汉语词汇中存在相当数量颇具特色的固定词组、业务套语和特殊句式的情况，认为在商务汉语词汇教学中引入Lewis的语块理论能极大提升学习效率。朴美玉（2010）将“字本位”理论引入商务汉语词汇教学，从双音节词、新词新语的教学、对构词能力较强的核心字的讲解三方面对商务汉语词汇教学提出了新看法。

2.零起点商务汉语教学

针对零起点的汉语学习者是否能够开展商务汉语教学的问题分歧较大。楼益龄（2004）、曾学慧（2006）、万宜娜（2004）、张晓慧（2005）等人都认为商务汉语学习需要具备一定的汉语基础。袁建民（2004）、杨东升（2003）则明确指出商务汉语学习者的语言起点应为中级以上。总的来看，多数学者并不赞成在零起点阶段开展商务汉语教学。

但是零起点商务汉语的学习需求是客观存在的，我们有必要重新考量零起点商务汉语教学的可行性。一些学者，如李柏令、刘红英、李明等人已经做了这方面的尝试，但仍缺少对具体教学环节的设计。论证商务汉语教学的可行性和必要性，寻求零起点商务汉语教学的有效模式，是未来研究的方向。

六、商务汉语研究的不足与思考

我们已经对商务汉语的研究数量、研究对象、研究方法、研究成果分别进行了详细的述评。总的来看，商务汉语研究数量偏少，落后于教学实践的发展，也很难满足不断扩大的商务汉语教学需求。商务汉语教学需求研究和本体特点研究薄弱；师资建设依然存在很大问题，缺乏有效的培养模式；课堂教学效果反馈和教学评估的研究偏少，缺乏对教学评估体系的研究。研究方法缺乏多样性，经验总结法的论文比例过高，相对的定性定量研究偏少，个案研究不足。其中定量研究的数据分析缺乏层次性，定性研究的论文缺乏系统性。研究成果方面：商务汉语的特点缺乏定性和定量的研究；需求分析的数据搜集不全面，缺乏各国、各地区以及一些特殊群体（如华裔群体）的需求调查；国别化教材、跨文化交际教材的编写理念不成熟；教材时效性和教材更新成本的矛盾尚无良好的解决办法；教材中会话失真，实用性不强；等级词汇大纲的建设迫在眉睫，需要更多的关于商务汉语词汇的研究。

此外，商务汉语研究最突出的问题是缺乏系统性。从外部来看，商务汉语研究在几个方面高度集中，而有些方面却鲜有人研究，甚至在有些方面重复工作甚多。研究成果之间缺乏借鉴和交流，缺乏必要的相互印证。从内部来看，商务汉语教学设计的论文大都缺乏实践反馈数据，这使得文章的可借鉴性不强。在本次调查的164篇论文中，仅有4篇论文完整地包括了教学设计、实践、追踪和反思的流程。同时一些关于商务汉语定性问题的讨论并未有效借鉴定量研究成果，导致理论对教学实践的指导性不强。

最后，在引介理论方面也远远不够。商务汉语既可以借鉴国外发展成熟的专门用途英语的研究成果，也可以借鉴国内对外汉语领域的研究成果，这可以说是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是笔者发现目前商务汉语研究的理论引介情况并不理想。首先是引介国内外理论进行商务汉语研究的论文数量不多，仅有十几篇；其次是借鉴的理论多为上个世纪的理论成果，鲜有新理论的引介。

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不断增强和对外联系的日益密切，尤其是“一带一路”战略的提出，商务汉语学习需求势必不断上升。如何改革教学，使得商务汉语朝着体系化、数字化、国别化的方向发展，是我们努力的方向。

参考文献：

[1]张晓慧.试论商务汉语教学的定性、定位、定量问题[A].世界汉语教学学会第七届国际汉语教学讨论会论文选[C].上海，2002：7.

[2]张黎.商务汉语教学的认识误区[J].国际汉语教学研究，2014，（4）.

[3]赵金铭.创建商务汉语教学与研究体系[J].国际汉语教学动态与研究，2007，（1）.

[4]张黎.商务汉语教学需求分析[J].語言教学与研究，2006，（3）.

[5]沈庶英.汉语国际教育视域下商务汉语教学改革探讨[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2，（3）.

[6]关道雄.商务汉语教材的范围、内容和开放式架构设计[J].国际汉语教学动态与研究，2006，（2）.

[7]罗燕玲.商务汉语词汇教学重点浅析[J].暨南大学华文学院学报，2003，（4）.

The review of Business Chinese Research

Deng Jingyi

（School of Liberal Arts，Jimei University，Xiamen 361021，China）

Abstract：This article is based on the 164 Business Chinese papers of CNKI Journal Database and Conference Database from 1999 to 2017.Based on the publication of papers，the distribution of research subjects and the application of research methods，we summarize the situation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Business Chinese research.We also review the important achievements and issues.This article is written to point out the lack of Business Chinese research and to provide a direction for the follow-up teaching and research activities.

Key words：Business Chinese；the rewiew of research；the direction of develop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