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留学生汉日同形词学习的偏误分析

盛书琪

摘 要：汉日同形词是汉日两语同源共生的产物。受母语负迁移和对汉语知识掌握不全面的影响，日本留学生在这一语言项目的学习和运用上常常出现诸如字形、意义、生造词等诸多类型的偏误。文章结合日本留学生作文中出现的有关汉日同形词偏误语料及汉日两语交互影响下日本留学生的学习特点，对偏误形成的类型、原因加以总结解释，并尝试提出一些教学建议。

关键词：汉日同形词 偏误 类型 双音节化

一、汉语和日语的发展关系

中日两国一衣带水、睦邻友好，其历史可追溯到先秦时期。秦汉以后，中日文化交流频仍，汉字也随之东渡日本。由于语言文字系统发展得不够成熟，虽然日本拥有本民族的语言，但却缺乏相应的文字形式。加之当时中华文明相对强大的影响力，汉字传入日本后，很快在全社会流行开来，成为记录日本文化历史、加强中日交往的工具。这一点可以从日本颁布发行的《古书记》《十七条宪法》等纯汉字形式的历史文献中得以印证。

然而，从语系角度看，汉语属于孤立语，日语属于黏着语，故在发音方法、语言结构、思维方式等方面上都存在显著差异，这决定了汉字无法充分反映日语特点，更难以弥补日本民族文字上长期的空白。实际上在上文中提到的《十七条宪法》《古书记》等文献中，虽然全部使用汉字，但有些汉字是用来标记日语的发音，而非汉字本身附属义。而在《万叶集》中，汉字与其本身所表达的意蕴已经完全脱离，仅起到标注日语发音的辅助作用。这些汉字符号被统称为“万叶假名”，成为日本本民族文字的前身。到了唐代（日本平安年间），吉备真备和空海在“万叶假名”的基础上，利用楷书、草书的书写形式，创造了片假名和平假名，以此标注日语发音，从而形成了用汉字表意、假名表音的脱胎于汉字，又不同于汉字的成熟文字体系。近代以来，西方资本主义思潮推动着中日两国的文字改革运动不断前进，这一改革趋势从19世纪中下叶就已经开始。1892年卢戆章倡导“中国切音新字”到南京国民政府的“国语罗马字”方案以及五四运动时的“汉字拉丁化”，汉字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汉字字母化”成为文字改革的主流。建国以后，围绕汉字汉语的改革进程趋于标准化、现代化。《简化字总表》《异体字整理表》《现代汉语通用字表》《汉语拼音方案》等整理规定大大方便了人们的书写和使用。日本的文字改革始于明治维新时期，虽然这一时期日本本民族文字已经成熟，但汉字超强的表意造词能力还是使汉字在文字改革中保留了下来。日本《常用汉字表》共收录汉字1945个，虽然在数量上缩减了很多，但其中三分之二的汉字是中日两国共用，如果连中国繁体字也包括在内，比例会更高。在汉字简化方面，日本简化汉字的数量仅300余个，汉字简化程度较中国很低；在词语借用方面，近代的日本在原有汉字字义的基础上翻译了大量外语词汇，创造了不少新汉语词，这些词中不少词又被中国吸收引入，如“革命”“主义”“社会”“文明”等。

回顾汉日文字发展的源流，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汉字填补了日本文字的空缺，促进了日本文字的诞生。文字改革，使得两种文字的差异拉大，但日语中仍然保留了相当一部分汉字，从而使得汉日两语呈现出有同有异的特点。本文就是基于汉日语言中这一趋同点，从汉日同形词这一角度探讨日本留学生在学习该语言点上呈现的特点。

二、汉日同形词的概念分类

上文提及了一个概念：汉日同形词。什么是汉日同形词？它的划分标准是什么？

所谓汉日同形词指的是在汉日语言中用相同的汉字标记的词汇。关于它的划分标准，我们大致与新岛淳良的分类等同，但对其中“意义相差过大”的部分纳入研究范围。根据本文的分析方法和拟研究内容，笔者将汉日同形词的分类标准分为以下4条：

1.日语词均由汉字构成，带假名的词尾要去掉。2.将汉字简化字视为繁体字，笔画并不要求完全一致，允许有少量差别。3.强调汉日语言中的词汇现象，所以不考虑语音上的差异。4.字同字近但逆序的词仍算作同形词。

在确定了汉日同形词的选择标准之后，笔者以南开大学日本留学生的作文和北京语言大学HSK动态作文语料库中出现的偏误句子为语料进行了统计，发现留学生在对同形词词义理解上产生的偏误数量高于其在词语搭配和词语书写以及语法功能上的偏误数量。所以，以词汇含义作为同形词的划分标准是可行的。根据词义，本文将汉日同形词分为三类：同形同义词、同形近义词、同形异义词。

同形同义词：这一类词以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汉语从日语中引入的大量外来词以及日语借用汉字创造的汉字词借词居多。这一类词，字形相同或基本相同，字义在日语和现代汉语中完全相同；数量上，在汉语和日语中通用的同形同义词不少，由于这类词相同点很多，所以日本留学生在使用过程中，基本上不会产生偏误。

同形近义词：这一类词语在汉语和日语中字形相同或相近，在部分意义上是相同的，但在其他部分，如词性、感情色彩、语体色彩、表达范围等上又有些不同。日本留学生不了解这些差异，在使用汉语的过程中就容易受到日语的影响而产生负迁移。从笔者所搜集的偏误语料中可以看出，这種由同形近义词所造成的偏误是很普遍的现象，也是学生在学习过程中的一大障碍。正因为如此，下文将着重就留学生关于同形近义词的偏误问题作出详细的分析。

同形异义词：这一类词的特点是书写形式相同或相近，但意义相异。如：“本”在汉语中为量词，在日语中为名词，义为“书籍”。其形成多受历史因素的影响：日语词汇保留了古代汉语词汇的词义；日语中用以标注日语发音的汉字词；近现代创造新词时中日造词方式的不同等等。在初学阶段，学习者极易产生望文生义的错误。但随着汉语水平的不断提升，这种相异性很容易被察觉，只要能在平时学习生活中多多留意，掌握这类同形异义词是不难的。

普拉克特（C· Practor）就第一语言和目的语学习过程中的相异度对比作出了“语言难度等级模式”，共分为零到五级。就本文而言，两种语言中同形同义的部分难度等级为零，学习过程中不会产生问题。同形异义部分难度等级约为三级。同形近义部分难度等级约为五级或者六级，这部分词义会呈现出或多或少的差别，加上日本学习者对汉语词义理解不足及日语母语负迁移等因素的影响，往往产生较大的问题，需要对外汉语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多多给予重视。

三、汉日同形词偏误类型及原因分析

一套完整的语言系统包括语音、词汇、文字、语法、语用等要素，汉语学习者在学习和运用的过程中产生的偏误现象自然在以上诸多语言要素中有所体现。对学习者的偏误语料进行分析，可以有针对性地解释学生偏误现象的成因，并提出相关的对策，使教学效果得以更好地实现。本文研究的是日本留学生对汉日同形词的偏误，不涉及语音上的差异，所以语音上产生的偏误暂不考虑，只对文字、词汇、语用等方面产生的偏误进行研究。

（一）汉日同形词字形偏误

同形词字形偏误包括繁简书体和同形逆序方面。如：

（1）我有时候带中国人去买衣服，電器等等。

（2）上边我说了东京的很多好処，但东京也有问题。

例（1）、例（2）中，“電”“処”是汉字“电”“处”的繁体字，这些字体在香港、台湾等地区仍然流行，在中国大陆也会见到繁体字，对理解日本学习者的话语基本是没有障碍的。但中国大陆汉字简化工作早已得到推廣，整个社会语言环境都以简化字的使用为主，因此在书写汉字时，日本留学生要有意识地去掌握汉字的简化规则，注意汉字简化字的笔画顺序，避免在汉字书写时出现偏误。

（3）这只是我暑假之间的小断片，但深深地刻在我的脑海里。

（4）到处都是黄金色的麦田。

这一类偏误是由于汉日同形逆序词引起的，即学生讲偏误词与汉语词汇中的位置颠倒，混乱。这一类词在汉语和日语中所代表的词义基本相同或者意义上有关联，如日语中的“断片”与汉语中“片断、部分”相当，会話の断片/会话的片断；生活の断片/生活的片断。再如“黄金色”等同于汉语中的“金黄色”，どこも彼処も黄金色の麦畑/到处都是金黄色的麦田。

（二）由汉日同形词词义造成的偏误

1.词义适用范围上的偏误

（5）于是我们把一些礼物渡给她的朋友，离开太原了（交）。

（6）这时候，我对此感到失望，却现在我能了解她的意思（理解）。

例（5）和例（6）是留学生对汉日同形词的词义适用范围理解不足造成的。

在汉语中“渡”的含义有：①由此岸到彼岸；②比喻通过；③渡口；④用船只运载渡过水域。“渡”在日语中还有“架、搭、交付、遍及”等含义。例（5）中的“渡”明显是取日语中有而汉语中没有的“交付”义。在日语中，“了解”有“了解、理解、谅解、领会”等含义，汉语中的“了解”没有“谅解、体谅”等含义，且在汉语中习惯上把明白他人内心想法与“理解”进行搭配，例（6）应改为“理解”。这两组词是同形异义词，在学习过程中应加以区分和给予一定的重视。

2.词性上的偏误

（7）我想把我印象最深的旅游介绍一下。

（8）虽然那些地区的某些地方有点落后，交通不方便，我们经过的辛苦也不少。

以上划线的词语在词性的辨别上有失偏颇。例（7）中的“旅游”在日语中是名词词性，如：旅游季节是从五月到十月/旅行シーズンは5月から10月までです。而在汉语中，“旅游”为动词，前面不可以用形容词修饰，“旅游”一词应改为“旅游经历”或者“游历”等名词性的词语。例（8）中的“辛苦”在日语中兼属名词和动词，而在汉语中则是形容词和动词词性。例句中的“辛苦”显然是受母语的影响，将之判定为名词，因而产生词性使用上的偏误，改为“艰辛”较合适。

3.语体色彩上的偏误

（9）我最喜欢这个城市，希望有机会还能去访问。

（10）我跟同学谈话，想暑假去哪儿。

日语中，“访问”的对象可指地方，也可指普通人，多用于口语体。在汉语里，“访问”主要用于比较正式的场合，多用于书面语。显然，“我”作为普通人“访问”城市是不合适的，此处应改为“游览”。例（10）中，“谈话”在汉语中适用于上级对下级，且多用于书面语，语气较为正式，而在日语里则没有这种适用范围，“谈话”一词应改为口语色彩更浓的“商量、讨论”等词。

4.感情色彩上的偏误

（11）有人还会告诉烟草公司。

（12）还那一点儿固执，从不服输的性格没忘下。

汉日同形词中还有一部分词概念意义大致相同或者有联系，但在感情色彩上有区别。例（11）中的“告诉”在日语中有“控告、诉讼”的意思，带有贬义，而汉语中则为中性词，此处“告诉”应改为“控告”或“诉讼”。例（12）中的“固执”应改为“执着”，因为“固执”在汉语和日语里均含有贬义色彩，与例句中的“从不服输”这一褒义短语不相符，应改为带有褒义色彩的“执着”。

5.词语搭配上的偏误

（13）我们可以慢慢鉴赏了豫园的庭院。

（14）今年的夏假是一件最难忘的经历。

词语搭配偏误的产生与词义的关联不大，主要是由于搭配上的不当导致的。

“鉴赏”的对象主要是工艺品，包括文物、书画等，而鉴赏者也需要对艺术品有一定的理解和鉴别能力。在汉语的习惯搭配中，常用“欣赏”“观赏”等词与庭园等景点相搭配，日语中没有“欣赏”这个词，因而使学生忽略了其与近义词之间的区别，造成搭配不当。例（14）中，“暑假”不可以用“一件”这一数量短语修饰。暑假是一个时间段，其中发生的事可以用“一件”修饰。暑假是承载了诸多事情的时空处所，不可以用“一件”限定，可以用“一段”。

（三）生造词偏误及其他

（15）但他对自己的授课内容也很严勤。

（16）我们暂时找不到教材，于是她给我讲朱自清的《荷塘月色》我马上着迷了他的散文。

例（15）中的“严勤”属于生造词，所谓的生造词指的是未被权威书籍收录的，且其承担的含义已有相应的词承担的词，这类词增加了人们的记忆负担，应尽力避免使用。根据句义，“严勤”应改为“严格”。例（16）是受母语影响而产生的语法上的偏误。在日语中，“着迷”可以直接跟宾语，“着迷”可以放在句中，例如，他看科幻小说都着迷了/彼は夢中になってSF小説を読んでいる.在汉语中“着迷”的对象常放在“着迷”之前。如“我对科学小说着迷”。

四、对日本学习者汉日同形词偏误的教学建议及启示

在前面几章中，我们探讨了汉日同形词的形成原因及其对日本留学生的影响。下面将结合日本留学生学习该语言点时的情况，有针对性地提出一些建议。

（一）加强对汉字书写形态的教学

汉日同形词是一把双刃剑。现行日语中仍有为数不少的汉字，这使得日本留学生在情感依属、字面理解上有一定的优势，但是这也往往导致他们轻视对汉字的掌握，在书写汉字时更容易受到母语的影响，对汉字的笔画、笔顺重视不足。这种由母语带来的迁移作用，在学习初期或许有益，但随着学习程度的加深，很容易成为学习过程中的阻碍。

针对这种字形方面产生的偏误，教师在教学过程中应有意强化学生对笔画、笔顺、部首等方面的学习意识，强调掌握《简化字总表》《异体字整理表》等一系列汉字简化规范。同时，教师应对学生常出现的字形上的偏误加以搜集和整理，专门安排课时集中强化，尤其对使用高频字、高频词时出现的字形偏误更要加以突出。对日本留学生而言，在日常學习生活中，要多阅读中文报刊、书籍，增强文字辨别能力。另外，还可以制定错误记录，以便随时翻阅和反复巩固。

（二）阶段性展开词汇教学

阶段性教学是针对不同的学习阶段及学生不断提升的学习水平而采取的不同的教学策略。

具体来说，在初级阶段的词汇课上，教师应利用同形同义词这一先天优势，使学生能够根据相关知识的积累，快速“尝到甜头”，激发起学习汉语的兴趣。前面提到汉日同形同义词中以名词、动词、形容词、数词、借词等居多，教师可以结合相应的图片、音频进行形象化教学。教师在教授这类词时，不妨作一个表格，将《汉字水平词汇与汉字等级大纲》中规定的而日本学生容易出现的偏误词归纳总结。

练习是巩固学习成果的必要环节，在学生掌握了同形同义词以后，应进行大量的练习，并且多阅读汉语书籍。

到了中高级阶段，随着学生学习水平的提高，词汇量不断扩大，词汇难度也不断增加，教师应当引导学生摆脱对日语汉字词的依赖，减轻母语负迁移的影响。在这一阶段，词汇教学的重点应放在同形近义词和同形异义词上。在词性、词义范围、感情色彩等方面尤其应引起重视。对于这一类词汇，建议教师做一个对比的表格（以“假”为例）。

此外，这一阶段的学习者已经达到了一定的水平，所以教师应鼓励和引导学生使用汉语词典来辅导学习。这一类词的数量较大，掌握起来难度不小，若只讲理论，忽视训练，反而会增加重留学生的记忆负担。笔者认为，通过写作文不仅能手脑并用加深印象，而且能真实地反映出学习者出错的地方，教师则可以根据这些偏误语料一步步分析，重点标注，让学习者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便于教师及时发现并解决问题。

笔者在搜集偏误语料时发现，有些语料不仅在词汇上会产生偏误，在语法逻辑上也会出现一些问题，所以对既定词汇排序组句，不仅可以提高学习者的词汇掌握能力，而且语法逻辑能力也能得到一些锻炼。

（三）利用双音化规则和词义重心解决生造词偏误

生造词偏误的出现往往是由于日本留学生受母语影响和对汉语词汇理解不足，以及对汉语词汇演化规则尤其是双音节化趋势不甚了解导致的。所谓双音节化指的是单音节增添音节、多音节缩减音节为双音节的现象。这种双音节化已成为汉语词汇演变的一大趋势，掌握了这一规则，将有助于汉语学习者对词汇的运用。需要强调的是，在单音节词扩充为双音节，多音节节缩为双音节时，双音节词所承担的词语必须与扩充或节缩前音节的含义相当，即词义要保持一致。保持词义一致的基础是找到词义重心，即弄清在复合结构中，其语义主要是由哪个或哪些词素承担。在缺少某一词素的情况下，剩下的词素是否能独立承担原词义，是否能与上下词素结合紧密。我们结合一些生造词偏误语料展开分析。

（17）再一杯小碗里放着辣鱼子，这是我故乡的特产物，在日本很有名的吃东西。

（18）这个中学校现在也目前正在扩建，还有扩建操场、食堂、花园等等。

例（17）中，留学生将双音节词“特产”扩展为三音节词“特产物”。“特产”的本义是有特色的产品。其含义是由“特”的实义【特殊、不一般】和“产”的实义【物品、产品、东西】结合而成，两者共同构成“特产”的综合义。“特产”的词义重心由词素共同承担，两词素结合才足以表达“特产”的本义，而“物”的实义为物品，这一意义与“产”的实义相同，根据经济性的原则，可以将“物”省略不写，“物”明显是目标词的一个赘疣。

特产 特 产

在各个地方有特色的产品、东西 特殊的，不一般的，不常见的- 产品，产物，物品，生产，东西-

例（18）中，“中学校”一词在汉语中属于生造词，其产生的原因是日语中有“小学校”和“中学校”等词汇，留学生受日语的影响产生了这方面的偏误。我们根据词义重心来分析，“学”【学习、学科、学识、学校】，“校”【学校】，两者均含有【学校】这一义项，所以在与“中”【方位词、等级规模处于两端之间】拼合缩略成双音节词时，组成“中学、中校”都是可以的，但在汉语的表达习惯中，常常有“中学”的说法，类似的还有“大学、小学”等等，而又常常会出现“男校、女校、校园”等说法。在这些例子中，词素与词素的搭配拼合似乎是无章可循的，而是人们在交际过程中的习惯使然。

通过以上数例，我们可以看出，从词义重心角度分析词义的虚化和冗余，对于解决留学生由于双音节规则掌握不足而产生的生造词偏误是有一定效果的，但对于一些无章可循的，相习沿用而形成的固定用法，这一方法似乎不太可行，所以在生活中需要多积累，多借助词典等权威工具书。

五、结语

汉日两种语言的同源共生的关系，形成了在两种语言中一些共有的语言现象，包括同形词。汉日同形词大致分为三种类型，其中同形同义词使日本留学生在学习汉字时比欧美留学生有先天优势，而对于同形近义词及同形异义词，日本留学生常常受母语影响而产生一些偏误问题。偏误类型主要分为三种，字形上的偏误、词汇上的偏误、生造词及其他。针对两种语言的异同点，我们倡导教师分阶段进行词汇教学，同时结合各种题目类型加以训练。对于生造词偏误，分析词义重心的教学方法是好的突破口。

汉日同形詞是汉语和日语同源但不同“归”的缩影，也是造成日本留学生偏误产生的重要原因，因而对于汉日同形词的教学应在对外汉语教学中加以重视。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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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李梓嫣.日语母语者汉日同形词习得情况研究[D].北京：北京外国语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7.

Error analysis of homographs between Chinese and Japanese of Japanese students

Sheng Shuqi

（Colle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Culture，Nankai University，Tianjin 300071，China）

Abstract：The Chinese and Japanese homographs is the product of the development of the two language of Han and Japanese.By the negative influence from the native language and insufficient knowledge of Chinese，some errors often exist in students'learning and using the language about this project.This paper combines the Japanese students'errors in corpus and the learning characteristics，summarizes and explains the types and causes of errors，and tries to put forward some teaching suggestions.

Key words：Chinese and Japanese Homographs；errors analysis；type；tendency of disyllab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