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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山家谱中的耕读世家寻踪

2018-08-14郭闻钧

关键词:定海王氏世家

郭闻钧 岑 映 方 芳

(舟山市图书馆 地方文献部, 浙江 舟山 316021)

耕读文化是在中国传统农业社会的基础上发展起来,以儒家文化为主导的既耕又读的一种生存方式。耕田可以事稼穑,丰五谷,养家糊口,以立性命;读书可以知诗书,达礼义,修身养性,以立高德。著名学者冯友兰在《三松堂自述》中写道:“(父亲)不希望子孙代代出翰林,只希望子孙代代有一个秀才,这表示你这一家的书香门第接下去了,可以称为‘耕读传家’了”。[1]由此可见,耕读传家的观念是存在于中国乡土社会中的重要人文意识。在此观念下,一些庶族家庭以农耕为经济基础,把读书出仕作为家族的最终目的和最高目标。因此有学者认为,耕读世家的形成,不仅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作为家族子弟的教育之资和求知之本,同时必须满足代代读书这一前提。[2]鉴于此,本文将耕读世家定义为:1.有多过自身需求的土地,并且善于经营,具有一定的经济基础;2.家族子弟累世读书,代代相传,并参与科举考试。

舟山地处海岛一隅,孤悬海外,一直以来存在着“渔猎煮海”传统,文化、教育等方面发展相对落后,清道光二年(1822)定海知县陈从嘉<记>载:“定海人文,视全浙为后”,[3]再加上明清两次海禁,海岛文化屡遭摧残,几近断层。清康熙年间定海知县缪遂在<重建义学记>中提到:“定邑初展,土瘠而民贫,子弟十三四以上皆樵牧,不知诵读为何事”。[4]舟山历史上除了南宋时期的应□和余天锡外,鲜有名族显宦,一般认为耕读传统在海岛地区相对较弱。但近期我们对馆藏舟山家谱的整理和研究中发现,清康熙二十七年(1688)展复以来,大批沿海居民涌入舟山,开垦生聚,有部分家族走上了“耕读”传家之路,出现了以黄式三、黄以周为代表的颇具学术影响力的海岛儒学之家定海紫微墩头黄氏;以重教兴学为己任,设置义田、贤田资助家族贫寒子女上学的白泉王氏;以清代著名诗人、书画家厉志闻名的岱山兰秀厉氏等耕读世家。本文以我馆馆藏的舟山家谱为基础,结合地方志书、正史、文集,对舟山耕读世家形成的历史渊源、家族的发展与转型以及对当地社会影响等方面作一一梳理。

一、舟山耕读世家的历史渊源

学者邹德秀曾把中国古代选择过耕读生活的知识分子分为三类:一类是读过书的农庄主,较富裕的自耕农;一类是隐士,有文化而不愿作官,或不能作官;一类是政府官员,他们当中不少人有耕读生活的经历。[5]现定海北蝉小展,南宋时期曾出过余天锡、余天任、余晦一门三尚书的四明余氏一族,迁定始祖余息庵,原为明州判官,在辞官后过起了隐士般的耕读生活。据<四明昌国余氏世系宗谱序>载:“自息庵先生为明州判官,巡历昌国,雅爱观海,遂谢仕归隐昌国……”。息庵公虽迁居昌国,但耕读家风却代代相传下来。如《四明余氏世系宗谱》“家训”第一句即为:“读书起家之本”,同时“家训”篇中还要求族人“一日在于寅,男耕女织,勤俭作家,早起暮贪眠,重农本以足衣食”。[6]无不体现耕读的家风。

一个成功的“耕读之家”往往能成为乡里农家的表率,在当地享有较高声望。息庵公三世孙,余滌,余天锡祖父,曾任县学教谕,清光绪《定海厅志》(下文简称《厅志》)称赞他:“力学笃行,为乡里所推敬,诗文有骨气。”[7]四明余氏一族的名望,至息庵公五世孙余天锡这一世达到了巅峰。据《宋史》传:“天锡,嘉定十六年进士,试户部侍郎,权户部尚书,召为吏部尚书兼给事中侍读。嘉熙二年,拜端明殿学士,同签书枢密院事。寻拜参知政事兼同知枢密院事,授资政殿学士,以观文殿学士致仕。将以生日拜天锡为相,而天锡卒。赠少师,寻加太师,谥忠惠。弟天任为兵部尚书,从子晦,历官尚书。”[8]余天锡、余天任、余晦一门三尚书成就了南宋时期余氏一族的显赫声望,这与余家奉行耕读传家家风有紧密联系。

崇文重教是耕读世家的重要文化基因。据资料显示,舟山最早的书院是南宋绍定三年(1230)由余天锡所建的虹桥书院,随后,与余天锡同朝为官的应□建立翁洲书院,不久甬东书院、岱山书院等相继成立,形成了舟山历史上第一个教育事业兴旺发达时期。据统计舟山历史上共出过59名进士,仅绍熙四年(1193)到咸淳九年(1273)昌国县就有33人考中进士。[9]由此可见,南宋时期海岛文教事业的兴盛程度。

二、舟山耕读世家的发展

舟山自唐以来,于元、明、清各朝均历经多次海禁,数明清海禁之于舟山最为惨烈。明洪武十二年(1379),遣徙昌国46岛居民1.3万余户、3.4万余人往浙东、西各州县和安徽凤阳县,留富都乡(今舟山岛)547户、8805人。清顺治十四年(1657)正月,宁海大将军伊尔德以舟山“不可守”为由,再次实行海禁,强令徙民,查村搜岙,见人就驱,将各岛居民尽迁内地,仅少数人逃入深山。据《厅志》载:“舟山城垣尽毁,废于一旦。”海禁期间,舟山民间的经济生活,文化教育全面停滞,在朝廷“午前迁者为民,午后迁者为军。”[10]的禁令下,百姓颠沛流离,侨居异乡,田地荒芜,使本地士绅家族遭受了沉重的打击。直到康熙二十三年(1684)十月颁《展海令》,召民回乡开垦,才陆续有人返回或来舟山定居生息。故定海清末贡生王亨彦在《定海乡土教科书》中写道:“定海自前明、国初两遭遣徙,名门宦族尽入内地。康熙展复,挈妻孥而来者,多鄞、慈、奉、象、镇五邑之民,垦田辟土,藉耕牧以资生,故罕有以显族闻者。唯在城之钱氏、蓝氏、沈氏、紫微之黄氏、白泉之王氏代有簪缨,门阀稍显……”[11]

王亨彦提到的“白泉之王氏”为现定居舟山定海白泉镇的王氏家族,从馆藏《定海白泉王氏宗谱》发现,王氏先祖约于明嘉靖年间(1522-1566)自山东迁居定海城中,又从城中迁到白泉,清顺治十三年(1656),王道弘夫妇携子文波、文顺侨寓杭州,康熙二十八年(1689)展复,文波携子回归故里,重新开创基业。本谱创修于雍正年间(1722-1735),续修于宣统三年(1911),世系自第十二世道弘公起,记至二十三世共历时250余年。王氏自十四世起,从农贾逐渐通过耕读进入仕途,至光绪三十一年(1905)科举制度废除为止,王氏族人每一代皆有业儒者。[12]通过梳理《定海白泉王氏宗谱》中的男性成员发现,在二百多年的时间里,共有邑庠生(俗称秀才)18名,邑武生(俗称武秀才11名),国学生30名,廪膳生3名,廪贡生5名,具体见表1。并在道光年间,王氏十九世孙王修允以道光顺天举人大挑一等学历、职授江西大庾县知县。随着清末科举制度的废除,王氏族人转而进入新式学堂就学,如二十一世王行启就读于上海圣约翰学院。从表1亦可以看出,白泉王氏自十五世起,子子孙孙代代皆有秀才,可以称为定海的“耕读世家”。

世系 邑庠生 邑武生 举人 岁贡生 廪贡生 廪膳生 国学生 新式学堂 合计19 6 3 1 7 17 20 1 4 2 4 3 14 21 1 5 6合计 18 11 1 1 5 3 30 8 76

定海白泉王氏耕读世家的形成和发展与其固有的经济基础密不可分。据《王氏宗谱》卷三<义田记>中载“楷(王氏十五世孙)十六岁,父命协理家务,数十载来,仰怙贻谋,家道日增,约共置田一千五百亩(约合十五顷)……”。雍正初年,昌国乡民田也仅六百五十余顷,且康熙晚期,普通农户“有恒业者十之二三,余者皆赁地出租”。王氏家族的富庶程度由此可见。乾隆二十四年(1759)前后,王氏兄弟仿范文正公法,置义田以济族人,十六世孙王时亮,邑武生,“复设贤田,胆子弟之向学者,由是科明相属,甲于一邑”。王氏族人设置义田贤田的一大目的便是资助族内家境贫寒子弟接受教育,参加科举。田产收入用于公请塾师,资助子弟参加科举考试,奖励科举取仕中的优异者,并形成一套完整的规章制度。王氏自设置义田后家族中男性成员参加科举人数大幅增加,形成良好的教育传统。王氏在乾嘉年间进入家族的鼎盛时期,谱中记载十七世“誉”字行共有男丁21名,其中身负功名人数有14名,占三分之二。王氏的义田贤田为耕读世家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重要的物质保障。

“读”是耕读世家的传家之本。定海紫微墩头黄氏以黄式三、黄以周父子为代表,成就了海岛儒学的历史高度。考察黄氏的家族谱系,发现黄氏早先世居鄞县塘乡古干里,明正德年间(1506-1521)黄俊徙居昌国,为定海紫微庄墩头之始脉。《翁洲紫微墩头黄氏谱》的<厚堂公传赞>载:“(黄俊)旧籍鄞姜山,后至翁州相宅,择紫微庄之墩头而居之,迄今云仍繁衍,读者读,耕者耕,留淳朴之风,申孝悌之义”。[13]黄氏家族耕读传家,世代业儒,越明清两代,三百年来人才辈出。黄式三族伯祖黄灏,黄氏第九世孙,为人古道热肠,才干深得定海知县缪遂赏识,民国《定海县志》载“灏与杨汉昭等议以各家子弟就役移其直为兴学之资,遂从其言,于是定海始有学云。”[14]黄氏一族崇文重教的家风为海岛儒学之家的形成奠定了坚实的基础。整理定海紫微黄氏儒学谱系,以黄式三之父黄兴梧为起点,黄式三之孙黄家岱为终点,成就了海岛上一个旺盛的儒学家族面貌。

定海黄氏世代以治经为本职,除黄兴梧未有著作存世,其他几代均有作品留世,尤其以黄式三和黄以周父子著作最丰,具体见表2。黄式三于学不立门户,博综群经,特长治《三礼》。其子黄以周,幼承父志,以“传道明经为己任”,曾任江阴南菁书院山长,江南诸多高材生,例如吴稚晖、张锡恭、丁福保等俱出于他门下。其《礼书通故》称为清代礼学之后劲。学者程继红认为定海黄氏家族儒学从黄式三开始成长,成为浙东学术一支重要力量,而黄以周将海岛儒学带入广阔的学术洪流中,并占有重要的一席之地,形成了近代以来最有名的海岛儒学场域。[15]

表2 定海紫微墩头黄氏学术著作统计表

三、清末民初时期耕读世家的转型

光绪三十一年(1905)在中国延续了1300年的科举制度被废止,所有乡会试一律停止,各省岁科考试亦即停止。一方面,废除科举,民间耕读与仕进的传统生活方式遭受了巨大的冲击,平民百姓传统上升渠道关闭,士大夫的阶层梦随之破碎;另一方面,随着新式学堂的广泛推广,晚清沿海地区商品贸易的蓬勃发展,使更多的人渴望走向更广阔的天地。传统的耕读世家在新形势下或自发或被迫进行转型,较为典型的是定海老城孙氏,勾山的李氏以及秀山厉氏。

纵览《定海孙氏宗谱》、《雅川大房李氏家乘》以及《兰秀厉氏族史文化研究》等资料发现,直至晚清,孙氏、李氏、厉氏三家仍有不少人以儒为业。例如,定海孙氏孙玉瑞、孙尔兴、孙尔瓒父子三人以文学著称乡里。父亲孙玉瑞,廪贡生,著有《映雪斋诗文集》若干卷,为人乐善好施。次子孙尔性,廪生,任上海新闻报编辑,主笔二十余年。三子孙尔瓒,清光绪二十九年(1903)举人,也是定海历史上最后一位举人,科举废止后,孙尔瓒的仕进之路被阻,转而投身于教育业,致力于方志编纂。又如勾山李肃铭,据《定海县志》载:“光绪乙酉(1885)拔贡,善词章兼工绘事,自号黄雉山樵”,著有《黄稚山樵山水画遗迹》。而以“浙东三海”之一的厉志闻名的岱山厉氏家族,其四房古宅墙门上至今还保留这一幅对联“非显非藏姓氏,半耕半读人家”,昭示着先祖对耕读家风延续的希冀。随着晚清外国经济势力的侵入,沿海地区工商业的发展,舟山百姓逐步前往宁波、上海等地谋求发展。[16-18]民国初期,在宁波帮中,定海商人之众多、巨贾地位之显赫,名气之大,可谓四海尽知,有口皆碑。《厅志》有云:“道光以后,(定邑之人)四出营生,遂多商旅之民矣”。[19]例如定海孙氏能够称为当地名门望族,得益于孙玉瑞的父亲,尝经商温州,为孙家奠定了殷实的基础;勾山李家清中叶从浙江永康迁居于勾山这个小山村后,一直秉承着亦耕亦读的生活方式,到晚清已拥有田地一千多亩,而李氏最终走上了实业之路,李肃铭之子李哲濬曾就任江宁劝业道,参与南洋劝业会,以振兴实业为己任,积极发展江苏农业,编著的《中国商业地理》“搜罗富足,调查经详,于交通物产二事尤为详实,可谓商业家参考良籍”。[20]厉志曾孙厉树雄更是一位商业奇才,他幼年聪慧,成年放弃儒学科举立身之路,十八岁时,就在上海房地产界展露头角,创办的实业涉足纺织业、公用事业、银行、保险业等,特别是他的小囡牌绒线闻名于上海滩。[21]

有道是“无农不稳、无教不智,无商不富”,商业经营给家族带来了巨大的财富同时读书为立身之本的教育传统却愈发受到重视。翻开家谱,这些家族送族中子弟上新式学堂或出国留学的例子比比皆是,例如从表1可见白泉王氏二十世就有3名族中子弟上新式学堂,二十世孙王行启即为上海圣约翰书院学生。又有李肃铭之子李拙子,民国初年留学日本东京攻读法学,后回到家乡创办了延武小学,让更多的乡民接受新式教育,摆脱蒙昧的状态。由农业耕作到商业贸易,由开办私塾到创办新式学堂,对舟山的耕读世家而言,虽然家族财富来源有所变化,但是崇尚教育的传统却从未改变。

四、耕读世家对舟山民间社会的影响

舟山的耕读世家深受儒家伦理道德思想的影响,秉承“以天下为己任”的道德信念,身先士卒,积极参与当地建设,推动本地经济、文化、教育等社会事业发展,主要表现有以下两方面:

(一)崇文重教,推动本地教育事业

舟山第一座书院虹桥书院既宋绍定三年(1230)余天锡所创立,开创了舟山古代民办书院的先河,对南宋时期儒学文化在海岛地区的繁荣兴盛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书院专收贫寒子弟入学,还特别邀请大陆名儒,教授乡里学子。受其影响,不久,翁洲书院、甬东书院、岱山书院相继建立,形成舟山历史上第一个教育事业兴旺发达时期,从而造就了不少人才。定海白泉王氏设义田、贤田,资助族内贫寒子弟入学,办私塾广收童生,为乡民所敬重,十九世孙王昌科成为舟山的一代名师。孙尔瓒一生致力于家乡教育事业,在科举之路被迫中断后,在家设私塾教书育人。民国时期,孙尔瓒出任定海县教育科长,为定海的教育发展精心谋划,四处奔波。勾山李拙子旅居上海时,捐资4500元和3亩多耕地,在勾山金家桥建造延武小学,于1921年建成开学,次年增设高级班,是当时舟山普陀境内唯一一所颇具规模的高年级学校。又以其在定海城关阜泰典铺的股息和房租作为学校运营经费。学生入学免交学杂费,新生赠书包一只作为对贫困子弟的资助。舟山耕读世家崇尚教育、尊重知识的传统极大地影响了本地的文教氛围。民国初年,舟山开办的新式学堂基本上都是由本地乡绅捐建或私塾改建,为开民智,普及当地基础教育作出重要贡献。

(二)扶危济困,热心家乡建设

舟山本地的乡贤很多都出自耕读世家,他们积极参与本地的公益事业,公共建设,为当地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作用。定海紫微墩头黄氏九世孙黄灏随父亲侨寓杭州,康熙展复回到定海,为族人“排难解纷”,缪遂知其才德“营城池、建文庙、立义塾、修县志公皆分任焉”。《定海孙氏宗谱》记载了雪湖公孙玉瑞事迹,“玉瑞亦每以地方为己任,如修理文庙、建造御书楼、修葺奎光阁、襄建诚求堂及义学保定会馆城市宫墙等,又在省垣创设定海试馆,无不身任其难。……一切善举,知无不为,为无不至”。勾山李肃铭也是一位慷概大方、急公好义之人,光绪十七年(1891),与富商何瑞堂等捐资重建城东南“求诚堂”,专门用于收养孤儿和弃婴。“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对公共事务的积极参与,体现了耕读世家基本的价值追求和人文关怀。

综上所述,舟山耕读世家的存在有其独特历史轨迹。早在南宋时期,在余天锡一批四明人士等的推动下,相继开办了虹桥书院、翁洲书院、岱山书院等学府,舟山成为了南宋文化中心南移的重要场所,为儒学思想在海岛的传播和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明清两次海禁,无疑是对舟山文化传统一次毁灭性的打击,当是时,百业荒废,耕读传统也因此衰退,直至海岛展复,百姓重返故土,开垦生聚,经过几代人的繁衍生息,一些家族重新选择了耕读传家的生活方式,产生了定海白泉王氏、紫微墩头黄氏、勾山李氏、兰秀厉氏等为代表的耕读世家。随着清末科举制度的废除,仕与学就此分离,传统的耕读世家面临着巨大的挑战。在新形势下,舟山的耕读世家纷纷进行了转型,一方面家庭的经济基础从农业耕作转向了商业经营,家族发展重心转移到上海、宁波等更开放的城市;另一方面家族成员放弃四书五经等儒家经典诵读,改为进入新式学堂接受新式教育乃至出国留洋。几百年来,舟山耕读世家的存在给当地的经济、文化、社会等方面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他们兴办学堂、修桥铺路,扶危济困,热心于家乡的公益慈善事业,为当地的社会稳定,经济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舟山的耕读世家所奉行的耕读传家的思想是中国古代家庭教育中的一份宝贵财富。现如今,对舟山耕读世家的研究,将有助于弘扬仁爱精神,宣扬克勤克简、勇毅刚强的传统美德,发扬崇文重教的文化传统。因此,如何发掘耕读世家的道德传统,使其适应和谐社会的发展要求,值得我们作进一步的研究和论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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