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失有三思 皆可以为鉴
2018-08-06霍米瑶
霍米瑶
摘要:作为音乐学下属的分支学科,我国民族音乐学已有三十余年的发展历史,三十余年来民族音乐学在学科建设、学理构成方面取得了不俗的成绩,但同时也存在大量不足,基于此,本文简单总结了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的“所得”、“所失”,希望能够为民族音乐学的进一步发展带来一定启发。
关键词:民族音乐学;方法传承;学科建构
前言:随着长时间积累沉淀,我国民族音乐学已逐渐迈入成熟期,民族音乐学在理论与方法传承方面取得的成果也极具借鉴价值,但为了保证我国民族音乐学的长期可持续发展,三十余年来民族音乐学存在的学术视野等方面不足也不应被忽视,这正是本文围绕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开展具体研究的原因所在。
一、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所得”
(一)学科建构成熟
成熟的学科需具备四个基本条件,即清晰明确的学术发展历史、特定学术视野与操作方法、一批本学科知名学者、被学术界认可的代表性著述,由此进行民族音乐学这一学科的评判不难发现,民族音乐学在三十余年的发展中已逐步走向成熟。王光祈先生的学术生涯、上世纪八十年代以来民族音乐学专业课程的普及、若干次学术研讨争辩实现的统一认知和认同、得到海内外认可的相关理论著述、较为成型的学术队伍,均说明民族音乐学已初步满足成熟学科条件。例如,国内外多数学者已经认可中国民族音乐学的发展历程,而考虑到王光祈先生开展研究至今已接近百年,即可更深入了解民族音乐学在历史条件领域的“所得”。
(二)学科理念完善
成熟的学科必然具备与其相配的完善学科理念,而经过三十余年的发展,我国民族音乐学的研究方法、音乐认知理念已较为完善。我国民族音乐学与文化人类学联系紧密,文化人类学中的田野作业观念、主客位观念、系统观念也对民族音乐学的发展带来了较为深远影响,受此影响我国民族音乐学具备较为浓厚的“文化”属性,并同时较为关注音乐的“音乐事象”。例如,我国民族音乐学较为重视第一手资料,第一手资料多会作为基本依据或实证材料,这在认知音乐、研究音乐等基本民族音乐学活动中有着直观体现,杨荫浏、方暨申等人开展的调查研究便属于其中代表,由此可见田野作业观念在我国民族音乐学中的渗透程度,这也是我国民族音乐学得以结合现实散发学术精神、艺术色彩的原因所在[1]。
(三)学科影响提升
经过三十余年的发展,民族音乐学在促进“音乐学”学科完善、服务社会等层面均取得了不俗的成果,这也是民族音乐学的学科影响不断提升的原因所在。民族音乐学具备鲜明的“认识论”、“方法论”特色,这种特色的出现与其发展历程中不断吸收其他音乐分支理论、方法论存在直接关联,而随着民族音乐学的不断完善,其也开始为我国其他音乐学分支学科的发展提供给养,近年来我国新涌现的“音乐民俗学”、“音乐教育学”等学科都能够或多或少发现民族音乐学的影子,由此可见民族音乐学具备的较高学科影响力。此外,近年来我国历史学、文化人类学等学科的前沿学者也开始关注民族音乐学,这同样较好证明了民族音乐学所具备的较高学科影响力。
二、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所失”
(一)自大情结严重
三十年来我国民族音乐学始终处于快速发展之中,这是由于传统音乐理论及方法与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的合流,但在笔者的实际调研中发现,我国很多民族音乐学理论家认为民族音乐学是基于西方“最新理念”发展而来的,一些学者甚至因此认为传统音乐理论不应被纳入民族音乐学,民族音乐学的包容性、宽容性特质因此受到了严重损害,这种情况便属于民族音乐学在理论及方法传承中出现的严重自大情结。在自大情结影响下,近年来我国民族音乐学出现了文化相对主义观念的机械运用和跨学科输出,这种简单化、绝对化和扩大化本位文化中心主义音乐价值观的行为,使得我国民族音乐学在一些方面存在着严重的狭隘认识、理念偏颇,这一“所失”必须得到关注[2]。
(二)理论实践脱节
民族音乐学本身具备着较强的实践性和实证性,而这就使得民族音乐学的理论及方法传承离不开大量实践的支持,但在笔者的实际调查中发现,我国民族音乐学领域仍旧存在将其视作纯理论学科的认知,这种认知影响下大批“理论家”涌现,他们不关心理论运用的具体操作,也不关系联系实践的针对性训练,而是仅对所谓的“观念”、“理论”感兴趣,一些民族音乐学教师自然仅研究“方法论”便是这种理论与实践脱节的最直观表现。在笔者看来,缺乏调查实践、逻辑思维论证实践、音乐专门技能实践的民族音乐学毫无价值,我国没有出现仅研究理论的著名民族音乐学理论家也证明了这一点,如果“高谈阔论”成为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核心内容,该学科发展必将承受严重的负面影响。
(三)迷失本位
我国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存在迷失本位的情况,学科构建中未突出本土学者的成就、未真正关注我国民族音乐学的学科设置“国情”均属于迷失本位的典型表现。其中,民族音乐学的理论及方法传承离不开“共时”环境的丰富经验和成果积累支持,但我国存在的割裂民族音乐学与传统音乐联系的情况却使得本土相关学术成果历史积累在其中的积累不足,这种学理层面本土存在的评价迷失必须得到关注。此外,我国民族音乐学还存在夸大考察对象“文化”、片面化理解音乐“文化”构成情况,这种迷失本位情况的出现是由于不能正确认识“音乐事象”特征,由此带来的重“文化”轻“音乐”使得民族音乐学领域涌现了大批“非音乐化”论文,在没有“音乐”中心、文化联系表面肤浅的影响下,我国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显然不容乐观。
结论:综上所述,我国民族音乐学理论及方法传承既存在正面发展成果,也存在一定不足。而在此基础上,本文围绕学科理念完善、学科影响提升、理论实践脱节等内容开展的分析,则证明了研究的理论价值。因此,在民族音乐学相关的理论研究和实践探索中,本文内容能够发挥一定参考作用。
参考文献:
[1] 崔华.音腔记谱法——中国传统音樂记谱理论新探[J].黄钟(中国.武汉音乐学院学报),2014(04):75-79
[2] 蒋贵萍.谈民族音乐学中音乐本体研究的缺失[J].歌海,2013(04):28-30+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