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议中国近代社会我民族之觉醒
2018-06-23李长达袁伟达
李长达 袁伟达
摘要:19世纪中叶,屹立于世界东方的清王朝在世界资本主义发展的大潮中逐渐走向没落,以满清贵族为首的封建统治阶级依然以“天朝上国”自居,而此时的西方世界,以英国为代表的欧美国家相继完成了资产阶级革命,建立了资本主义制度,为发展本国资本主义经济,英国用坚船利炮打开了中国大门,对中国进行了疯狂的原料掠夺和市场倾销。积贫积弱的中国在这场侵略战争中一败再败,致使中国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但不堪屈服的中华民族在一次又一次的侵略中顽强反抗,激起了各阶级和无数爱国仁人志士的救国狂潮。
关键词:近代社会 社会背景 觉醒 近代化
中图分类号:K251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8)07-0255-02
一、中国近代社会的历史背景
19世纪中叶的中国,经历了康乾盛世、白莲教起义,社会矛盾空前激化,使昔日强大繁盛的清王朝日趋衰落,危机四伏。政治上,君主集权专制达到顶峰,吏治腐败。经济上,長期的闭关锁国阻断了同外界的经济往来,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阻碍了社会的快速进步。思想上,愚昧的道学思想禁锢着人们的自由解放。文化上,文字狱、八股取士束缚着科学人才的培养。军事上,军备废弛,以冷兵器为主的旧式军队战斗力明显不足。而此时此刻的西方世界,正发生着人类历史上的一次沧桑巨变。政治上,欧美国家相继完成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确立了资本主义民主制度。经济上,工业革命推动了生产力水平的大幅提高,使资本主义经济得到快速发展。思想上,传统的封建神学不再钳制人们的思想,自由、平等、民主等观念深入人心。军事上,以火器为主的新式军队战斗力顽强。通过对比,不难发现,中西方的综合实力相差悬殊,双方一旦开战,结果可想而知。
著名历史学家蒋廷黻先生对中国鸦片战争前夕的社会背景有相似论述。他指出:到了19世纪,我民族何以遇着空前的难关呢?第一是因为我们科学不及人,在嘉庆、道光年间,西洋的科学基础已经打好了,而我们的祖先还在那里作八股文,讲阴阳五行。第二,西洋已于18世纪中年起始用机械,而我们的工业、农业、运输、军事,仍保存唐、宋以来的模样。第三,西洋的国家虽小,然团结有如铁石之固;我们的国家虽然强大,然如一盘散沙,毫无力量。总而言之,到了19世纪,西方的世界已经具备了所谓近代化,而东方的世界仍滞留于中古,我们是落伍了。①
二、中国近代社会的发展变迁
这里所提到的社会发展变迁主要包括以下几个方面,其中主要有: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形成过程,中国人民每次遭受侵略后的觉醒程度,推动中国近代化进程的重大事件。
中国在1840年到1842年的鸦片战争中战败,并同英国签订了《南京条约》。《南京条约》的签定,使中国丧失了政治上的独立,中国的领土完整遭到了破坏。巨额赔款大大加重了中国人民的经济负担。协定关税,使中国的封建小农自然经济开始逐渐解体,中国也逐渐成为资本主义的原料掠夺产地和产品倾销市场。除此之外,外国资本主义的入侵促进了中国买办资本主义的产生,同时还为自己准备了掘墓人,即促生了中国的无产阶级。从侧面看出,这一事件既推动了中国的近代化进程,也为日后领导中国革命推动社会变迁的无产阶级创造了条件。第四,领事裁判权,严重破坏了中国的司法主权。第五,片面最惠国待遇,这为后来的其他列强侵略中国埋下了严重的祸根。从签订条约对中国的影响来看,中国的社会性质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这是中国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开始。
社会矛盾的加剧,使不甘屈服的中国人民开始奋起反抗。地主阶级的一些有识之士开始“开眼看世界”,意图变革自强。其中主要的代表人物有:魏源、林则徐等。先说林则徐,他是晚晴时期官员中“开眼看世界”的第一人,他主张严禁鸦片而不反对正当的中外贸易;要求抵抗侵略而不排斥学习西方敌人的长处,提出了师敌之长技以制敌②的思想。但他作为封建地主阶级的一员,始终不能从根本上认识到国家落后之本源,他只是封建统治阶级的开明代表,并不能成为救国救民、力挽狂澜的改革家,所以他的觉醒程度是低级的。其次说魏源,他曾著书《海国图志》,并风靡日本,对日本的明治维新起到重大作用。他在书中系统地阐述了“师夷长技以制夷”的思想。要求革新,主张变法。他的改革思想,虽有发展资本主义经济的微声,但始终不能摆脱封建主义的束缚。这说明,他的觉醒程度较之于林则徐更加深刻,但他仍不能真正地意识到国家积贫积弱之根本,世界发展之潮流。
社会矛盾的加剧,也使农民阶级有相当大程度的觉醒,最为典型的就是太平天国运动。从金田起义到定都天京,洪秀全领导的农民运动成为中国历史上农民起义的高潮,它大力打击了清王朝的封建统治,抵御了外国列强的侵略势力,在中国近代救亡图存的历史中写下了浓重的一笔,激起了广大人民群众反抗封建、反抗殖民的救国热情,影响深远。但由于农民阶级的自身局限性,使其终究避免不了失败的结果,它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中国的落后面貌,但它成为推动中国近代化进程的重大历史事件。
太平天国运动后,外国列强打着“中立”的幌子,向清政府施加压力,以索取更多的特权,攫取更多的利益。为此,英法两国联合美俄两国对中国再一次发起战争,这场战争叫“第二次鸦片战争”。此时此刻的清政府忙于镇压太平天国运动,所以对列强妥协、屈服。并同英法美俄等国签订了《天津条约》《北京条约》,这两个条约的签订,使中国的门户深入扩大,通商口岸深入长江和南北沿海,数量增加到十一个;这使中国的领海和内河主权、海关主权、司法主权遭到严重破坏。赔款额度加大,割地范围,允许各国公使常驻北京,在中国内地设立教堂、传教,这都极大便利了各国对清政府的影响和控制,所有这些,都使中国的半殖民地化程度进一步加深。
面对列强入侵程度的加剧和国内农民起义的频发,清政府的统治者认识到清王朝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形式中,所以统治集团内部为镇压人民起义,维护统治,着手发起“自救”运动。即洋务运动。我把这次清王朝内部的自救运动称为近代中国士大夫阶层的第二次觉醒。这次觉醒的程度较之于第一次更加深刻,洋务派由中央到地方建立创办一系列的军工企业和少量的民用企业。这些企业的创办,主要表现为学习西方的先进的军工生产技术,以此提高本国军队作战实力,更好地抵御外来侵略和镇压本国人民起义。洋务运动的性质没能使中国改变积贫积弱的现实状况,但是它从一定程度上推动了民族资本主义的产生,对瓦解本国自给自足的小农经济起到重要作用。
经过中法战争,清政府暴露出了它的腐败无能和软弱可欺,助长了列强侵略中国的野心。日本经过明治维新,国力迅速增强,野心勃勃,经过精心准备,终于在1894年挑起了侵略战争,就是历史上的“甲午中日战争”。战争以中国战败而告终,清政府被迫同日本签订丧权辱国的《马关条约》。条约的主要内容有割地、赔款,开放通商口岸,允许日本在华投资设厂,修筑铁路。清政府为偿还赔款,大肆搜刮人民,大举外债,进一步加深了被列强的侵略程度。列强通过“利益均沾”的特权,进一步掠夺中国的原料和劳动力,加大商品倾销,由原来的商品输出转变為资本输出,沉重地打击了中国民族资本主义工商业的发展,大大加深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的程度。
《马关条约》的签订,加剧了本国的社会矛盾和危机,同时也激起了广大爱国人士的救国热情。这时,资产阶级改良思潮迅速传播,并很快转变成一场要求变法维新的政治运动。我把这场政治运动看作中国人民在又一次受压迫和剥削后的再一次觉醒。以康有为、梁启超为代表的维新派联合光绪皇帝发起了维新变法运动。其中变法的主要内容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领域。在政治上,维新派反复强调“兴民权、开议院”的重要性,主张君主立宪,改革旧制。经济上,发展工商业,改革财政。文化上,废除八股,创办新式学堂。军事上,操练新军,创设军火厂。在当时的中国,这些改革是进步的,这次觉醒从根本上是不同于前几次的,它不仅影响力较大,而且更能从根本上思考国家衰败的原因,并力求革新,顺应世界时代潮流。但也正因如此,以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派维护封建集权统治,极端压制新政,最终新政失败。
继维新运动失败后,以广大农民、手工业者为主的各阶层群众,用激烈的方式投入到反对帝国主义的斗争中,这就是历史上的“义和团”运动。这是继太平天国运动后农民阶级的再一次觉醒。清政府利用义和团“扶清灭洋”的初衷,开始了对帝国主义的反抗,并先后同各国宣战。最终遭到帝国主义的联合绞杀,义和团运动失败,慈禧太后携光绪帝西逃。这就是历史上的“八国联军侵华战争”。战争的结果是中国战败并同列强签订《辛丑条约》,《辛丑条约》的签订,使中国完全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清政府成为“洋人的朝廷”。《辛丑条约》的签订对中国的负面影响巨大而深远,它是赔款数目最庞大、主权丧失最严重、精神屈辱最沉痛,从而给中国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的不平等条约,它使清政府成为资本主义列强统治中国的工具。
在《辛丑条约》的巨大震撼下,清政府的内部和外部出现了两种不同形式的觉醒。首先是清朝统治集团内部,为延续统治,清政府开始实施“新政”。新政的主要内容有:扩编新军、兴新学与派游学、改革刑律、改革管制等方面。从新政内容,不难发现,清政府以“新政”为幌子,进行各种改革的目的和初衷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地位,并没有从封建根基上革除弊政,所以改革只能激起更多的人对清王朝的不满。最终,以孙中山、黄兴、宋教仁为代表的资产阶级革命派开始组织人民频繁起义,最终推翻了满清封建王朝的专制统治,建立中华民国,这是近代中国人民觉醒程度的高潮。
三、结语
近代中国的行程是曲折而畸形的,又总是冲破阴霾迎着困难而前进的。③虽然中国一步步沦为半殖民地半封建化社会,但是中华民族是不甘屈服的民族,为了国家独立、民族复兴、人民幸福,全体中国人民奋起反抗,一次次掀起救国高潮,波澜壮阔。
注释:
①蒋廷黻.中国近代史[M].北京:中国文史出版社,2016:4-5.
②魏源:道光洋艘征抚记卷上所载“林则徐奏言”。
③陈旭麓.近代中国八十年[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4.
责任编辑:刘 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