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市居民超重和肥胖流行情况与生活方式分析研究
2018-05-21姚海波潘恩春黄兴建
王 璐,姚海波,潘恩春,沈 冲,黄兴建
1 对象及方法
1.1 对象
采用多阶段分层整群抽样方法,确定淮安市淮阴区、涟水县、洪泽区3个县(区)为监测点,在每个县随机抽取10个乡镇,每个乡镇随机抽取3个村(居委会),每个村随机抽取220户,每户调查符合条件居民1人,最终纳入满足条件的共计16,900人为研究对象。按照性别分为2层,采用样本量计算公式:
置信水平取95%(双侧),相应的u=1.96;概率p值取糖尿病成人患病率9.89%(来源于《淮安市慢性病及其危险因素监测》结果);设计效率deff值取为1.5;相对误差r=15%;d=15%p。根据以上参数取值,计算得到平均每一层的样本量 2,326。考虑无应答率为 10%,计算得到样本量约为5,117人。
1.2 方法
1.2.1 调查内容
采用《淮安市慢性病及其危险因素调查表》,由统一培训的调查员进行入户面对面问卷调查。问卷内容主要包括:社会人口学特征(年龄、性别、文化程度、婚姻、职业等),生活方式情况(吸烟、喝酒、饮食情况、运动情况等)。
1.2.2 身体测量
身高测量:采用长度为2.0 m、精确度为0.1 cm的身高计进行测量;体重测量:采用最大称重为150 kg、精确度为0.1 kg的体重计进行测量。
1.3 判断标准
1.3.1 超重与肥胖
2002年中国肥胖问题工作组提出了我国成人适宜的BMI范围[5]:BMI<18.5为体重过低,18.5~23.9为体重正常,24.0~27.9为超重,>28为肥胖。
1.3.2 吸烟
采用1983年世界卫生组织推荐的吸烟标准,一生中连续或累积吸烟6个月或以上,并且调查期间仍在吸烟的人为吸烟者[6]。
1.3.3 规律体育锻炼
将每周参加3次及以上,每次不少于30 min的体育活动定义为规律体育锻炼[4]。
1.4 质量控制
参与调查的相关单位均成立问卷调查组、数据录入组及质量控制组,对参加专题调查人员、数据录入人员及质量控制人员都按调查方案进行培训,统一调查表、调查方法和各项技术标准。
1.5 统计学分析
使用 Epi Data 3.10软件建立数据库,采用SPSS 18.0对数据进行分析。计数资料采用率或构成比表示,组间比较采用卡方检验,多因素分析采用多元Logistic回归分析,检验水准α=0.05。变量赋值见表1。
2 结果
2.1 一般情况
本研究共调查16,900人,其中,男性8,073人(47.8%),女性8,827人(52.2%);男性平均年龄为(51.3±14.7)岁,女性平均年龄为(51.1±13.8)岁,以50~59岁年龄组4,266人为最多(25.2%)。被调查对象中,BMI过低者312人(1.8%),正常者 7,512人(44.4%),超重6,757人(40.0%),肥胖2,319人(13.7%)。
表1 变量编码及赋值
2.2 超重和肥胖的性别及年龄分布
男、女超重率分别为 40.1%和 39.9%,肥胖率分别为 11.3%和 15.9%。超重情况男女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0.084,P>0.01),肥胖情况男女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χ2=74.438,P<0.01)。超重率在40~49岁、50~59岁、≥70岁年龄组的差异分析有统计学意义,肥胖率仅在30~39岁年龄组差异分析有统计学意义。超重和肥胖情况的年龄分布显示:居民的超重率、肥胖率均随着年龄的增长呈现先上升后下降的趋势,且均在50~59年龄组达到最高,18~29岁年龄组最低,超重/肥胖各年龄组间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超重χ2=133.312,P<0.01;肥胖χ2=52.461,P<0.01)。在男性居民中,超重在各年龄组间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68.304,P<0.01);肥胖率在各年龄组间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2=6.481,P>0.01),且线性趋势分析无意义。女性居民中,各年龄组间超重和肥胖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超重χ2=110.051,P<0.01;肥胖χ2=83.001,P<0.01),线性趋势分析均有统计学意义(超重趋势χ2=37.127,肥胖趋势χ2=65.441,P值均<0.01)。
2.3 多因素分析
2.3.1 超重多因素分析结果
将是否超重(0=否,1=是)作为因变量,将单因素分析结果有意义的因素(P<0.05)和结合专业知识需要的变量作为自变量(性别、年龄、吸烟、饮酒、规律活动频次、静卧时间、睡眠时间)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年龄、吸烟、饮酒均可进入回归方程,分析具有统计学差异(P<0.01),同时从偏回归系数上可以看出,对于超重年龄和饮酒频率影响最大,说明年龄和饮酒频率是居民超重的主要影响因素。见表2。
表2 超重logistic回归分析
2.3.2 肥胖多因素分析结果
将是否肥胖(0=否,1=是)作为因变量,将单因素分析结果有意义的因素(P<0.05)和结合专业知识需要的变量作为自变量(性别、年龄、吸烟、饮酒、规律活动频次、静卧时间、睡眠时间)进行多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饮酒、吃早餐、规律活动可进入回归方程,分析具有统计学差异(P<0.05)。同时从偏回归系数上可以看出,性别和年龄对于肥胖的影响最大,说明性别和年龄是居民肥胖的主要影响因素。见表3。
表3 发生肥胖的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论
本次结果显示,≥18岁居民超重率、肥胖率为40.0%和13.7%,高于2010年江苏省慢性病及其危险因素监测调查结果(37.8%和13.6%)[7],也高于 2012年南通市成年居民超重和肥胖率(45.3%)[8]。说明淮安市成年人超重与肥胖问题已较为严重,成为该市居民面临的重要健康问题,应引起相关机构及部门的重视,加强对超重和肥胖的控制和干预。
本次研究发现,男性居民超重率略高于女性,但肥胖率女性高于男性。引起男性超重的相关因素可能是男性居民吸烟率和饮酒率明显高于女性,且男性居民外出就餐频次高于女性。但男性规律活动频次明显高于女性,成为女性肥胖率高于男性的重点因素之一。
年龄是肥胖症发生率快速增长的主要因素之一[9],本次调查居民超重率和肥胖率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升高,在50~59岁年龄段达到峰值。田颖等[10]研究认为,中老年人因家庭、社会因素使活动量减少,代谢速度减慢,可能是造成中老年人肥胖增多的主要原因。且随经济状况改善,中老年人饮食结构变化,动物性食物摄入增多,外出应酬机会增多,运动量少不,导致热量的吸收大于消耗,或是致超重肥胖的原因。对于 40~59岁年龄段的人群正处于事业、家庭的中坚时期,该人群较其他年龄段更具有工作、生活高压力和患慢性病高风险的特点,应积极探索针对这类人群的健康干预措施[11]。18~29岁年龄阶段,男性居民肥胖率高于女性,说明男性超重的发生稍早于女性,这与国内外有关超重年龄分布特征的报道[12]相似。而其他年龄段均是女性高于男性,这可能与女性基础代谢率较低的生理特征相关,也可能与男性更常运动有关。
饮酒是超重或肥胖的危险因素,这与国内很多报道一致[13]。乙醇一方面作为空能量物质直接提供人体能量,另一方面能刺激下丘脑引起神经内分泌功能改变,增加食欲,如果合并高脂饮食更能引起能量摄入过量[14]。户外活动时间短、次数少,不愿意参加体育锻炼,静坐、看电视时间长等行为都是导致成年人肥胖的重要原因[15]。
超重和肥胖症是能量摄入超过消耗以致体内能量过多蓄积引起。因此,合理膳食、规律运动,养成良好健康生活方式并持之以恒,才能降低超重肥胖发生率,有效减少相关疾病的发生。
本次调查重点考虑体育锻炼相关行为的活动频次,较少关注到数量和质量评价,这可能是本次研究结果中规律运动、睡眠时间、静卧时间等因素未显示与超重、肥胖相关性的原因。
(致谢:对淮安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慢性病防治科及淮阴区、洪泽县、涟水县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各位同仁表示感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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