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CGS《研究生教育2030：展望未来行动指南》看我国的研究生教育改革路径

赵立莹

研究生院联合会（the Council of Graduate Schools，CGS）是研究全球研究生教育发展趋势的权威组织，是美国唯一致力于研究生教育研究和质量提升的国家组织，通过全球参与建立全球研究生教育网络组织，引领国际研究生教育发展方向，推动大学国际化最佳实践。通过提供关于全球问题的资源，帮助525个成员单位实现校园国际化，建立可持续发展的合作组织，培养学生为全球化的未来做准备[1]。CGS每年都会根据全球研究生教育关注的重点问题确定会议主题。2017年9月召开了主题为“研究生教育2030：展望未来”的战略领导峰会。来自6大洲16国的代表针对未来研究生教育面临的6个问题发言、讨论，形成了《研究生教育2030：展望未来行动指南》的指导性决议，（以下简称“2030行动指南”）。本文基于“2030行动指南”的理论基础和核心内容，探索我国研究生教育的改革路径。

一、CGS“2030行动指南”的理论基础

根据10年全球变化趋势，2017年是回顾研究生教育和展望2030年的最好时机。未来十年，技术、人口、全球化趋势将对不同国家和地区的研究生教育产生深刻的影响。研究生教育应该致力于促进公平和提升质量。大学应该跨越国界，以包容开放的心态培养全球公民[2]。为了帮助研究生教育不同利益相关者面对全球变化，使学生、大学和利益相关者从中受益，会议确定6个分论坛。参会代表主要强调了国际化、数字化、劳动力市场变化对研究生教育带来的机遇和挑战，分享了经验和案例。会议代表发言内容是形成“2030行动指南”的理论基础。

1.全球化推动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向多元发展

经济全球化推动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多元化发展，全球化需要研究生教育为学生与来自多元背景的人共事，用现代技术与世界各地的人联系和交流做准备[3]。多元化表现为国际学生流动、国际化质量标准及其实现方式多元化。①国际学生流动多元化。研究生教育人口学特征在全球和地区范围内都发生了很大变化。越来越多的人生活在出生地之外的国家，2015年在外人口是1960年在外人口的三倍[4]。国际流动成为现代人生活的常态。流动的趋势从单向流动发展为多向流动。留学生接纳国多元化，不再以欧美国家为主[5]。②国际化质量标准多元化。国际化评价将从对国际学生数量的考量转向对国际化质量的关注。Dimock指出，国际化不能简单地用常规指标评价，学习产出、院校努力及其承诺是国际化质量的重要指标[6]。如何推动和实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政策，评价和证明国际化质量和绩效，提高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成本效益，是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进程中应该关注的问题。③国际化实现方式多样化。国际化已不再局限于学生和学者的国际流动，课程国际化成为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主要实施形式。由于课程国际化成本低，受益面广，能为更多研究生打开接受国际教育的通道，将是未来研究生教育国际化发展的重点。加拿大许多大学将国际化融入教学、研究和服务功能，致力于培养世界公民。2014年加拿大大学联合会调查表明，82%的大学将国际化列为大学的5个战略重点之一。72%的大学制定并实施了课程国际化的行动计划[7]。通过实际行动培育包容的文化是未来国际大学必要的条件。高校应参照国际研究生教育课程标准，不断引进和开设国际化课程，建立专兼职结合的国际化师资队伍，提高国际留学生的数量和质量，这些将是高校落实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战略的重点措施。

2.科技发展及数字化带来机遇与挑战

科技发展推动研究生教育数字化。数字化对研究生教育带来的机遇与挑战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研究生网络教育质量监控；基于生活周期的研究生管理改革。①网络教育质量监控。数字化使学生主动获取高质量信息成为可能，并取代了传统的被动学习。新的信息技术使研究生网络教育成为可能，如何保障并监控校外研究生网络教育的质量便成为需要关注的重点问题。当前需要适应研究生网络教育和校外培训模式，首先要确保合适的质量标准和质量保障措施，提高跟踪研究生发展的技术和能力，确保与学生信息管理系统一致。确定网络研究生教育项目的标准和最佳实践。向校外大范围提供研究生教育项目，要保证以下几点：校内和校外的教育经历具有可比性；学生和教师在这一活动中有充分的参与；在不同学科经历具有一致性；有效一致的评估[8]。为了解决网络博士教育项目质量保障问题，澳大利亚大学联合会2017年7月针对最好的博士教育项目校外学习方式进行调研，发现他们普遍关注：健全的申请过程、学生评价、导师管理、项目合作可行性分析、导师培训、导师引进、合适的支持服务，确保为校外学生提供高质量的导师指导。建立校外学习和研究生网络学习项目的标准。质量较高的博士点需要提供网络和校外学习以扩大影响力，网络博士教育项目的质量和社会声誉取决于学术机构健全的质量保障系统。网络博士教育项目学习过程需要技术支持和精心的设计，高校需要提出校外学习的质量标准和质量保障措施，通过各种手段保证校外博士教育项目学习的质量与校内博士教育项目学习质量具有可比性[9]。②基于生活周期的研究生教育管理改革。将来全球研究生教育的成功需要考虑学生如何与支持研究生教育的生物系统建立联系。首先需要考虑学生从入学到职业选择的整个生活周期。研究生成才和发展过程是一个生活周期，周期内不同阶段是相互联系的系统。研究生教育需要关注学生如何与周期内不同系统进行联系。因此，研究生院应该建立研究生教育支持系统，为处于不同发展阶段的研究生提供指导。David G. Payne建议通过支持研究生生活周期推进研究生教育改革。他认为需要对学生进行全程关注。通过生活周期关注培养过程可以提高研究生教育整体质量。基于生活周期的视角，可以考虑通过协调不同发展阶段满足学生和研究生院的需求，使研究生顺利渡过生活周期内不同阶段。他提出研究生生活周期五阶段参考模型，见表1。

生活周期模型旨在关注学生教育和职业发展的问题；可以为学生选择专业提供服务；支持学生个人和所有学生；支持研究生专业成功的关键标准：多样化的努力，入学和录取的目标，学生专业学习的成功；学生职业生涯的成功。研究生在每个阶段都有痛点和创新的机会。需要综合系统使不同阶段的信息分享成为可能，改进研究生教育阶段的整体经历。

3.市场变化和新生代的需求使研究生教育复杂化

未来十年研究生教育将处于复杂的环境变迁中，变化的劳动力市场需求，新生代的愿景及知识创造的要求，正使研究生教育变得复杂化[11]。①劳动力市场的多元需求。随着研究生教育规模的扩大，毕业生就业不再局限于学术领域，而是要拓展到不同的领域。研究生需要有效地适应变化的工作环境、背景、解决问题的方法以及思维和行为方式的变化。研究生教育使毕业生获得渊博的知识和思维能力，但是这些并不足以应对毕业后的挑战。雇主一直认为研究生不能很好地适应外面真实的世界，太专业化、理论化、技术化，缺乏沟通和团队协作能力。博士生经常是线性思维，但现实世界需要非线性思维，他们不理解其他部门需要的东西。在学术界内部或外部，创造知识的方法和对知识的定义在持续变化。技术革新的线性模型不被信任，还有一些更为开放的模式，包括复杂的跨部门和跨学科合作，以及一些可选择的起点和方法。研究生教育对此如何做出准备？研究生需要在诸多的不确定中生活和研究，涉及许多领域和学科，需要采取措施解决这些问题，需要有效地合作，需要跨越学科边界去思考。②如何满足新生代知识创造的愿景？当前对新知识的创造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活跃。40年来知识进步不仅给每个人增加了学习机会，而且改变人们的思维、视角和愿景。未来的研究生成长在互联网时代，生活在手机创造的没有物理距离的网络世界。新生代渴望突破物理距离进行合作，许多学术机构对这些期望已经做出反应。奥斯汀大学已经对本科生和研究生课程进行了改革，为新的教学法运行建立通道，为教师适应课程变化提供通道和咨询指导。“2021项目”计划成立了研究和评价工作组，汇编分析校园数据以确定创新和支持学生成功方面的重点。工作组也与院校合作推动重新设计课程计划，审查大量调查项目[12]。如何满足新生代的知识需求和期望，帮助他们通过创造知识解决复杂的社会问题，获得成功体验。这向研究生教育提出了复杂的命题。通过跨学科人才培养，增强研究生就业能力和知识创造能力将是研究生教育改革的重要趋势。

表1　研究生生活周期五阶段参考模型[10]

二、CGS面向2030年的研究生教育行动指南

全球化背景下国际学生频繁流动，新技术的发展推动了教育提供方式的多元化，数字化革命使研究生网络教育质量监控成为新的关注点；生活周期将是研究生教育改革的切入点；知识创造和劳动力市场需求变化对研究生教育提出了新的要求。根据全球研究生教育发展的特征和会议主题发言，针对全球和地区人口变化、技术变化等重点关注的主题，与会专家对于未来十年研究生教育改革和行动指南，形成了以下决议[13]（见表2）。

这些行动建议基于全球视角，根据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数字化、个性化、复杂化的发展趋势，提出未来研究生教育的行动指南。充分体现了促进公平、提升质量的愿景，旨在拓宽研究生教育通道，使更多人能接受合格的研究生教育。同时，能关注到时代变化对研究生教育的挑战，对研究生生活周期的关注，对校外研究生教育质量的保障，对新生代研究生特点以及劳动力市场需求变化的关注及其提出的在国内实现国际化，导师指导指南，校外研究生教育质量监控，跨学科人才培养等等，对我国研究生教育改革都具有较强的启发性和现实指导意义。

三、我国研究生教育的变革路径

在未来十年，我国研究生教育也面临如何有效落实国际化战略，积极面对数字化、新生代、劳动力市场变化带来的机遇与挑战问题。基于全球研究生教育发展趋势和《研究生教育2030：展望未来行动指南》，针对我国研究生教育改革的现实需求，提出以下建议：

1.加强我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能力建设

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既是全球发展趋势，也是我国的发展战略重点。2017年出台的《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发展“十三五”规划》把扩大研究生教育国际合作，提升国际影响力作为战略重点，鼓励有条件的培养单位到海外开展研究生教育。以“一带一路”等国家重大战略为引领，积极推进沿线国家学生来华留学[14]。随着国际研究生流动多元化，加强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能力建设，也成为研究生培养单位的当务之急。研究生培养单位国际化能力建设主要指对国际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判断能力、对国际研究生的培养能力和培养研究生国际素养的能力。研究生教育国际化主要表现为国（境）外国际化和国内国际化。国（境）外国际化是让研究生出国（境）接受教育，在国（境）外攻读学位或与国（境）外大学联合培养研究生。研究生培养单位需要加强对国际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判断能力，确保学生出国（境）接受合格的研究生教育，提高国家对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投资的效益。除在国（境）外接受研究生教育外，还有大量学生需要在国内提高国际公民素养。国际公民素养的培养不但可以通过出国（境）留学实现，而且可以通过在国内学习国际化的课程实现，即“国内国际化”。未来国内国际化应该是研究生教育改革的重点。①实现与国外同类学科资源共享。加强学科建设，与国外同类学科合作交流，共享师资队伍和课程资源。依靠现代教育技术，在线让研究生学习并认可国外研究生教育相关课程。②建设研究生教育国际化课程体系，选派研究生专业课教师去国外学习，参照国际课程设置标准和参考资料，设置相关专业课程，尝试进行双语教学。③与国外高水平大学合作共建研究生学院，通过研究生学院之间的合作，共同建设硕士点和博士点，联合培养研究生，共同颁发学位。④提高国际研究生培养能力，吸引海外学生来华接受研究生教育，促进高校内部多元文化融合。只有加大国内国际化的力度，才有可能拓宽我国研究生教育国际化的范围，提高研究生教育国际化效益，从而扩大国际影响力。

2.利用研究生大数据建立研究生生活周期管理系统

未来十年，接受研究生教育的主要群体将是千禧年以后出生的新生代。通过对研究生成长经历的关注，

表2　面向2030年的研究生教育行动指南

进行研究生教育改革，提供个性化的研究生教育，将更能适应新生代的特征和需求。研究生教育是提供课程学习和科研训练促进研究生成才和发展的过程。教育的质量和培养效果最终会体现在研究生成长的生活周期中。研究生生活周期包括五个阶段：招生、申请考试、录取、课程学习、职业发展。每个研究生都是独特的生命个体。研究生在发展的不同阶段会遇到不同的困惑。因此，建议研究生院利用研究生大数据建立生活周期管理系统，

为满足不同阶段研究生的需求，提供方便快捷的个性化服务。①建立招生录取数据库。邀请考生完善个人信息库，收集专业和院校选择的原因、复习备考的过程、遇到的困难及解决的策略、考试成绩及主要经验教训。旨在通过个性化的信息库为潜在的生源提供参考。②建立课程学习评价系统。设计半开放式问卷，让在读研究生完成课程学习之后，对课程进行定量评价和质性评价，总结有效学习的策略，分析课程学习的收获和不足。③分享论文选题及写作经历。研究生在提交论文的同时，提供记录其论文选题、资料查询、文献综述、研究实施过程的经历和体验的文字。④提供就业及职业发展指南。每位毕业生求职的经历和职业发展都有各自生动的故事，通过建立校友数据库，追踪记录毕业生职业发展轨迹，尤其是在职业发展中经历的挫折，使更多在学研究生从毕业生的职业发展中学习经验、吸取教训。研究生在生活周期每个阶段都会看到不同个体处理具体问题的方法，从而使研究生管理服务更具有针对性和个性化，也为研究生教育研究提供鲜活的素材。研究生教育的整体质量取决于研究生个体在生活周期不同阶段付出的努力和成才发展状况，教育的规律来自于生命个体的独特体验。利用研究生大数据建立生活周期管理系统，以生活周期为研究生教育管理改革的切入点，有利于提高研究生管理的效力。

3.完善研究生教育内部质量监控体系

王战军指出，开展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和评估，是建设研究生教育质量强国的主要抓手[15]。大学是自治的学术组织，建立有效的内部质量保障体系，做到学术自律是研究生教育质量保障的核心任务。内部质量保障体系的落实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①加强导师指导质量问责机制。加强导师指导质量问责，一是建立导学关系伦理准则和指南，明确规定导师的责任和义务；二是采取多元方法对导师指导质量进行评价，通过导师自评、学生评价、师生面对面交流等方式，坦诚地指出导师存在的问题；三是将评价结果用于对导师的激励和改进，导师主动收集学生的反馈意见并共同寻求解决的策略。四是建立导师指导的最佳案例库，以发挥榜样示范效应。②健全研究生教育质量监控网络体系。现代教育技术的发展和数字化时代的到来使研究生网络教育成为可能。为了增加公民接受研究生教育的机会，许多大学都提供了网络研究生教育项目。项目实施中遇到的最大障碍是没有严格的质量标准。质量保障机制不健全，导致研究生不能接受与校内同等质量的教育，影响了网络研究生教育的社会声誉。要扩大研究生教育范围，实施网上课程教学，保证校内外研究生教育质量的可比性，质量监控体系建设应重点考虑以下几个方面：第一，制定清晰的校外研究生教育质量标准，课程质量的规格和标准，教育技术支持和资源的可获得性，导师指导的时间、内容和效果，研究生学术绩效和论文的规定；第二，有效实施形成性评价，在提供研究生教育在线学习的过程中，随时组织学科点、教师和学生按照网络在线研究生教育的质量标准进行自我评价，针对存在的问题及时改进；第三，外部学科评估将学科点在线研究生教育的规模和质量作为学科点社会声誉和社会服务的考核指标，并对评估中发现质量较高的学科点，根据其主要特征，建立网络研究生教育最佳案例库，发挥榜样示范效应，对评估中发现的质量问题，集中分类讨论，公开交流改进策略，为其他学科点解决同样的问题提供参考。

4.跨学科培养研究生综合能力，解决复杂的社会问题

现阶段研究生教育复杂化表现为就业环境和社会需求的复杂化。①博士生就业环境复杂化。在就业竞争激烈、就业结构性失衡和专业不平等的背景下，传统而单一的培养目标已难以满足复杂多变的劳动力市场需求[16]。随着博士生教育规模扩大，博士生的职业选择多元化，选择进入非学术性行业的比例增加[17]。研究生教育需要重新定位培养目标，按照多元的就业岗位需求，增加通识课和专业基础课，在培养研究生学术能力的同时，增强研究生的就业能力。②解决社会问题需要突破学科壁垒。新知识发展和社会问题的复杂化使突破学科壁垒培养研究生成为现实的选择。我国许多大学最近几年也开始了交叉学科或跨学科的研究生培养。美国等发达国家早在20年前就开始跨学科人才培养，跨学科研究生教育组织形式得到了广泛的运用，麻省理工学院、华盛顿大学等高校均采用了此种形式。斯坦福大学一个博士点通过推动学生对研究问题的设计寻求提高学生创造智能的方法，采取行动导向的方法，学生可以通过交叉学科合作解决问题。但是目前跨学科人才培养的规模和质量还不能满足知识创造和劳动力市场变化的需求。研究生教育还需要跨学科、实践性教学等培养方式，致力培育学生的创新精神、自主学习能力，以培养满足社会各行各业复杂需求的高水平专业人才[18]。跨学科研究生培养也是落实我国新工科人才培养计划和解决复杂社会问题，满足劳动力市场需求的主要路径。跨学科人才培养一是要根据劳动力市场需要和社会发展的现实问题，结合学校的传统优势专业，参考国际成熟的跨学科人才培养方案，在移植的基础上创新。二是要提出跨学科人才培养质量标准和实施方案。评价标准既是跨学科人才培养质量的核心要素，也是制定人才培养方案的参照系。三是建立有效的跨学科质量保障体系。具体包括跨学科导师队伍的培养，跨学科专业评估团队的建立，跨学科专业质量监控体系的建立与运行，跨学科专业发展中内部组织的形成性评价，外部质量保障组织对跨学科专业评估的学科归属处理，高校内部跨学科专业管理的院系壁垒及跨学科研究机构的组织与运行等。基于社会需求，发挥学科传统优势，突破学科壁垒，建立有效的跨学科研究机构和质量保障体系是目前研究生教育应对劳动力市场变化的明智选择。

2030年研究生教育依然处在以国际化和数字化为特征的复杂环境变迁中。多元文化冲突融合、新技术革命、新生代的成长和劳动力市场变化将对研究生教育带来新的挑战。加强研究生培养单位国际化能力建设，利用研究生大数据建立生活周期管理系统，完善内部质量保障体系，跨学科培养研究生应对复杂的社会变化成为我国研究生教育面向2030年的现实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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