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幻仙姑赋》英译的社会符号学阐释
2018-04-02刘婧
刘 婧
(北京工商大学 外国语学院,北京 100048)
0 引言
美国哲学家及语义学家查尔斯·莫里斯于1938年出版了《符号理论基础》一书。他在书中指出:所有的符号都是由三个部分组成的实体,即符号载体、符号的所指及解释者。这三部分之间的关系构成符号学三个方面的意义:(1)言内意义(linguistic meaning),即符号相互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2)指称意义(referential meaning),即符号与所指对象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3)语用意义(pragmatic meaning),即符号和解释者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陈宏薇,2001:5)。
韩礼德指出语言是一个意义系统,各种意义系统是文化的组成部分。人们应从社会符号学的角度研究语言,语言、语境、社会是不可分离的。语言关注语言表达中显性与隐性的意义,既阐释话语也阐释话语背后极为复杂的隐性意义的语言系统,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文化(Halliday,2001:5)。
奈达在符号学的意义系统的基础上提出社会符号学翻译法理论,并将此理论引入翻译研究,将翻译与社会文化紧密地结合起来。他指出社会符号学翻译法有助于人们对所指意义和联想意义的理解。从社会符号学的理论来看,翻译意味着翻译意义,即指称意义、言内意义和语用意义(Nida, 1986:126)。
随着作为符号学分支的社会符号学研究在中国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学者认识到从社会符号学角度研究翻译的重要性。社会符号学理论主要研究某一特定文化中符号实践如何在各种语境中产生语篇意义(张德禄 等,2013:20)。从理论上来说,社会符号学应该是研究翻译的有效途径,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其他符号学不能解决的问题,为翻译研究提供多维动态的研究视角(佟颖,2013:25)。
结合《红楼梦》中的源语言来说,指称意义是词的确切的字面意义,也是使用频率最高的意义。言内意义在语音层面上体现为平仄、双声、半韵、尾韵、谐音双关等,在词汇层面上表现为叠词、重复、拈连、一语双叙等修辞格的使用,句法层面上体现为语序、句子成分之间的关系、句子的长短、句子结构的松散或紧凑,以及排比、对偶、层递、设问、顶针、回环等修辞格,篇章的层次、段落的排列组合、语义的连贯、自然的衔接都体现了篇章内符号的关系(张小胜,2008:51)。语用意义是符号与其诠释者之间的关系所体现的意义,包括有表征意义、表达意义、社交意义、祈使意义和联想意义,并均与社会文化教育因素有着十分密切的关系(张勤,2001:93)。
1 《红楼梦》及英译本和底本
《红楼梦》文备众体,诗词曲赋,匾额对联,酒令灯谜,无所不包,几乎触及传统文化的方方面面。相对于我国其他古典文学作品,没有哪一部有《红楼梦》这样丰盈的文化包容量,从中几乎看到了整个中国文化,特别是我们民族的人文意识和人文传统(刘泽权,2013:127)。《红楼梦》有三个全译本。英国邦斯尔(Bonsall)神父是第一位将《红楼梦》全书译为英文的译者,全译本完成于20世纪50年代。可惜邦译120回《红楼梦》英文全译本并未出版。幸运的是2004年香港大学图书馆发布了邦斯尔神父的120回《红楼梦》英译文手稿,供人们在线阅览和下载。邦斯尔神父在前言中提到儿子为他提供了好几个底本版本供英译参考。此外,还有人们所熟悉的翻译家杨宪益、戴乃迭夫妇合作的杨译本和英国著名汉学家及翻译家霍克思与女婿闵福德合作的霍译本。本文译本选取了这三个译本。其中杨译本为大中华文库1999年版,霍译本为英国企鹅出版集团1973年版。据学者考证,杨译前80回的底本是以有正本为框架,具体内容大量参考庚辰本加以补订,结合二者之长而成(李晶,2012:235)。霍译底本主要依据的版本除了人民文学出版社1964年第三版简体直排本,还有其他九个本子(刘迎姣,2013:770)。霍克思在序言中也提到:“在翻译这部小说时,我发觉不能严格忠于某种单一版本。因为程高本更为前后一致,所以虽然它没有其余版本有趣, 我在第一章还是主要依从这一版本,在后面的章节中我经常参阅手抄本,有时还修订了少数细节。”(Hawkes,1973:46)之所以涉及译本的底本问题是因为“忽视底本的歧异而对译本进行各种评析,无论是赞赏,还是批评,对译作本身和译者来讲都有失公允”(李晶,2012:225)。
2 《警幻仙姑赋》社会符号学三种意义的英译
《警幻仙姑赋》是一篇描绘女性神话人物——警幻仙姑美貌与仙姿的赋。赋深受楚辞的影响。楚辞在当时及后世有多种名目称谓。大体而言,一曰歌,二曰诗,三曰赋,四曰诵,五曰辞(又作词),六曰骚……楚辞是一种介于韵文与散文之间的特殊文体,不仅句式可长可短,用韵宽松灵活,可以配乐歌唱,也可以有节奏地咏诵,可用来抒情,也可以用于叙事;可以视之为诗歌, 也可以称之为文章(李中华,2009:95)。它的特点在于“兮”字句。辞、赋、骚是中国古典文学中所特有的文类,即使对于中国当代作家也很陌生,因此它们在某种程度上具有不可译性(郭建勋,等,2015:184)。如同太虚幻境一样,警幻仙姑是作者虚构的形象,采用了浪漫主义的描写手法,既有正面描写,也有侧面点染,给读者以想象的空间。为塑造仙姑的超凡气质与美丽,作者连用了“羡彼……”“慕彼……”“爱彼……”“美彼……”等排比句式,还连用“其……若何”六个设问句,通过比喻及四字词的运用形容仙姑的神采,交互描写仙姑的动态与静态美,正可谓“此仙只应天上有”。
2.1 指称意义的英译
这一部分有不少丰富凝练的文化语汇及专有名词,以表1(见下页)为例:
这些文化负载词及专有名词的指称意义,三位译者有译得一致之处,如仙袂、麝兰、松,也各有差异。“柳坞”指柳树成林如屏障,指称意义。杨译、邦译相对靠近原文。“环佩”多指女子所佩的玉饰,近代诗人苏曼殊《吴门依易生韵》中有如下诗句:“月华如水浸瑶阶,环佩声声犹梦怀。”杨译的指称意义是准确的,突出了材质,霍译和邦译未译出“环佩”为玉的指称意义。“靥笑春桃”意为脸上笑靥艳如桃花,古人常言“桃花似笑”。几种译文保留了喻体。杨译、邦译暗喻语句的指称意义较于霍译短语的指称意义更为明晰化。“唇绽樱颗”形容嘴唇好像樱桃。人们常以“樱桃”来比喻口唇,是古代对女性美的一种表达,既指颜色红润鲜亮如樱桃,又指形状小巧可人如樱桃。白居易曾有“樱桃樊素口,杨柳小蛮腰”的诗句。“榴齿”形容牙齿像石榴的果实一样光洁整齐。几种译文以直译的方式表达指称意义。译者在翻译时都保留了原有的本体和喻体,使译语读者看到了原汁原味的比喻形象(严苡丹,2011:203)。“鹅黄”是古代一种女子妆饰:六朝时,妇女于额间涂黄色为饰,称“额黄”,到唐代还保持着这种妆饰。杨译、霍译两种译文的指称意义较为对应,加入“painted design”“painted”增加说明额黄的染画法。杨译中的“gosling-gold”是译者的创译,意为“如同小鹅的黄色”,颜色不一定是“额黄”中的黄色。邦译则是拘泥于字面意义的死译。但“蛾眉”的译文邦译却是最恰当的。“蛾眉”杨译为“mothlike eyebrows”,就是像飞蛾一样的眉毛。飞蛾在中西方文化中有负面的联想意义,因此指称意义和语用意义都不对应。与杨译和邦译的指称意义不同的是,霍译将“玉”译为 “marble”。尽管英语中有“white as marble”的说法,用“marble”译为“玉”更符合英美作者读者的习惯用法,却无法表达原文丰富的玉文化。玉文化是中国文化特色之一,包含着伟大的民族精神,如“宁为玉碎”的爱国民族气节和“君子比德于玉”的道德观念,等等。因此,对于一个民族独有的文化特征,则不能再创造或改变,否则就会产生文化信息遗失。改变原文的文化特征使译文读者失去了解原文文化、做出反应的机会(崔永禄,2003:41)。
表1
2.2言内意义的英译
首先从形制上来看,杨译保留了原文的散文体,分成三段。第一段描写仙姑的姿态与服饰;第二段描写仙姑笑、发、唇、齿的细节美;第三段描写仙姑的纤腰舞姿及妆容,很有层次感。译文以悬垂结构、并列句、比喻句等多种句式再现原文的言内意义。霍译以诗体译原文的散文体,穿插简单句、从句、介词短语比喻等多种形式表达言内意义,并以倒装句的形式达到押韵的目的。邦译同样以诗体译原文,虽未押韵,全篇有不少以“She”或“Her”开头的语句,表示一种句式的重复。
警幻仙姑赋在如此短的篇幅中,融入了对偶、排比、设问、复辞、拟声、比喻、脚韵、叠字、叠韵等多种修辞方式。从语音层面看,警幻仙姑赋通篇以“房、廊、锵、香、黄、扬、章、翔、霜、塘、江、嫱、方、双”押 “ang”韵,并有拟声“铿锵”、叠词“楚楚”“辉辉”、叠韵“馥郁”“徘徊”等音韵修辞方式,以及通篇“兮”字的运用,富有音韵美。杨译在语音层面上并未保留原文的脚韵,但有大量以s结尾或带有/s/发音的单词,赋予译文以动感,表现仙姑的动态美。霍译则秉承其一贯的诗体译文的特点,通篇押韵,并未以韵损义,实属不易。元音饱满的脚韵和诗行中的头韵,读来朗朗上口。拟声词“铿将”融音与义为一体,三位译者都不约而同选用了“tinkle”一词,以拟声译拟声。由于语言差异,原文中的四字词及语助词“兮”在译文中难以保留。不过霍译中加入数句“And”开头的语句以增加对原文语气的呼应。从句法层面看,有对偶“但行处,鸟惊庭树;将到时,影度回廊”,复辞“出没花间兮,宜嗔宜喜;徘徊池上兮,若飞若扬”,排比、设问“其素若何?春梅绽雪;其洁若何?秋菊被霜;其静若何?松生空谷;其艳若何?霞映澄塘;其文若何?龙游曲沼;其神若何?月射寒江”,句式整齐。
这段排比三种译文如下:
Her purity? Autumn orchids coated with frost. Her tranquility? A pine in a lonely valley. Her beauty? Sunset mirrored in a limpid pool. Her grace? A dragon breasting a winding stream. Her spirit? Moonlight on a frostyriver. (杨译)
Her purity I can best show
In plum trees flowering in the snow;
Her chastity I shall recall
In orchids white at first frost-fall;
Her tranquil nature will prevail,
Constant as lone pine in an empty vale;
Her loveliness as dazzled make
As sunset gilding a pellucid lake;
Her glittering elegance I can compare
With dragons in an ornamental mere;
Her dreamy soulfulness most seems
Like wintry waters in the moon’s cold beams. (霍译)
What is her purity like?
The Autumn orchid covered with hoarfrost.
What is her modesty like?
The pine tree growing in the empty ravine.
What is her winsomeness like?
The red clouds at sunset lighting up a limpid pond.
What is her gracefulness like?
A dragon roaming in a winding pool.
What is her divinity like?
The moon shooting its rays on the cold river.(邦译)
杨译文全部采用短语答问的形式,行文简洁,用词量最少。霍译和邦译用词量差不多。霍译并未体现设问的形式,但精心选词押尾韵及头韵颇有音韵感。头韵尤以“first frost-fall”为佳。邦译以重复的句式保留了设问,回答部分则为短语。“winsomeness” 与“gracefulness”在译文中词形相呼应。三位译者的言内意义表达各有特色。
2.3语用意义的英译
语用意义与文化密切相关,是三种意义中最难把握的。赋中有好几个典故:鸟惊庭树, 典出《庄子·齐物论》:“毛嫱、丽姬,人之所美也;鱼见之深入,鸟见之高飞。”本说“人之美,鱼鸟则惊”,后转以“鱼入鸟飞”形容女子之美。两个译文保留了指称意义,至于典故背后的语用意义,难以体现。荷衣,典出屈原《九歌·少司命》:“荷衣兮蕙带。”指用荷花制成的衣服,神仙所穿。语用意义同样难以体现。西子、王嫱:分别指西施、王昭君,与貂蝉、杨玉环并称为中国古代四大美女,是美的化身和代名词。西施居四大美女之首,是四大美女中的“沉鱼”,以身报国、忍辱负重。王昭君是四大美女中的“落雁”,其“昭君出塞”的故事在传统文化中家喻户晓,她们都是诗词戏剧绘画等艺术形式表现的对象。杨译为“ Xi Shi”“Wang Qiang”,在章节末加以注释“ Xi Shi-A famous beauty of the ancient Kingdom of Yue”“Wang Qiang-A famous beauty in the Han Dynasty”。霍译泛化为“the beauties of days”,邦译为韦氏拼音,未译出语用意义。瑶池:汉族文化中西王母居住地,春秋战国时的典籍《列子·周穆王》上曾经记载,“遂宾于西王母,觞于瑶池之上”。三种译文各有不同,杨译重在瑶池的仙境之意,霍译重在瑶池的碧玉色,邦译则是语用意义不对应的音译。紫府:道教术语,仙人所居之地。《醒世恒言·杜子春三入长安》有此语句:“教他免坠红尘,早登紫府。”“紫府”的译文杨译只加入“heaven”一词便体现了紫府富有仙气的意义。霍译更让人联想到布满星星的苍穹。邦译未译出语用意义。赋中的文化语汇背后的语用意义何其丰富,确实在译文中会有信息缺失。
赋中用“风回雪舞”形容警幻仙姑身姿蹁跹, 犹如旋转舞蹈一般轻盈高雅,两个译文以比喻的方式再现了仙姑的曼妙身姿。霍译的“waltzing wind”构成了头韵,其高贵典雅的形象与仙姑轻盈高雅的形象并不完全吻合,是符合目的语读者预期的富有美感的译文。云堆翠髻意为乌黑的发髻如云隆起。古代女子有一种梳得很高的发式叫云髻。“翠”“青”“绿”等词,常代“黑”作形容发色的修饰词。以“ halcyon-sleek”(神翠鸟羽一般光洁)来描写“ tresses”(女子的长发)的美感。霍译形容“翠”字用了个仙气十足的“halcyon”,是源于古希腊神话中翠鸟的名字。“sleek”用以形容头发的光滑,与“翠髻”的富有美感的语用意义不对应。从这两例来看,文化内涵有偏差。正如苏珊·巴斯奈特所说,为符合目的语文化的需求,译文在重组中会隐藏或偏离源语的文化价值(Bassnett,2014:86)。赋中的文化负载词的语用意义是译者优于指称意义进行表达的。为再现赋这种古雅的文体,三位译者在选词方面颇为用心,用了不少偏文学色彩或使用频率较低的词汇,如邦译中的 “winsomeness” “ravine”;杨译中的 “gosling-gold” “limpid”。霍译在字数上明显多于邦译和杨译,选择的用词更为丰富,如“athwart”“girdle-gems”“ire”“half-incipient”“sumptuousness”“simurgh” “chastity”“pellucid”“whence”等。笔者将这些非常用词输入美国近当代英语语料库(Corpus of Historical American English,简称COHA)进行检索。COHA中收录的是1810—2009年间4亿多个词汇,多来自小说,少部分来自非小说。同时用www.dictionary.com网站上的在线字典British Dictionary搜索这些词汇的意义及词源,列表如下(表中的词频是这些词在COHA中出现的次数):
表2
此外杨译中的 “gosling-gold”以及霍译中 “girdle-gems”两个头韵复合词在COHA中没有查阅到任何记录,可能是译者独创的词汇。还有“mirth”(来自古英语,意为“快乐”)、“ire”(来自古法语,文学意义为“生气”)、“mere”(古英语中的湖、海)、“verandah”(来自葡萄牙语,意为“建筑外走廊”)、“whence”(来自古英语,意为“何处”)、“ravine”(来自中世纪晚期英语,意为“山涧、峡谷”)等词,虽词频数高于表中词汇,都非常古雅。由上表看出,词频数越小,词汇越生僻(如 “simurgh”一词,是古代波斯神话传说中的妖怪, 由许多不同动物的各部分肢体组合而成,仅在COHA中记录两次,可见使用频率极低)。词汇来自古英语、古法语、拉丁语、希腊语、波斯语等,词源丰富,译者尤其是霍克思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从词汇体现出的语用意义与原文的古雅、神话意味的文体吻合(指称意义不一定准确),但译文的语用准确性比指称准确性更重要。
3 结语
对于《警幻仙姑赋》这样古雅的带有神话色彩的文体而言,译者付出的努力是不言而喻的。指称意义的英译难度最小,但仍然存在指称意义的非对应。赋中蕴含的语音、词汇、句法层面构成的言内意义通过三位译者的妙笔得以体现。语用意义因与文化关联度最大,容易出现语义非对应。由于文化差异及文化不可译性的因素,译者很难做到社会符号学三种意义的完全对应,但社会符号学翻译法可作为解决不可译性问题的一种手段(Mohammad, 2014:95)。对三种译文的比较体现了同一原文译文的多样性。虽三种译文中存在着纰漏,我们仍看到译者在英译中融合的艺术性与创造性。社会符号学翻译法将翻译与社会文化紧密结合,有着独到的优势。同时,借鉴语料库进行的描述性研究使我们对译本的评价更客观。从社会符号学角度阐释的译文对其他译者把握典籍英译具有借鉴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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