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义乌实践的“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培育

高连和

（浙江师范大学 经济与管理学院、中非国际商学院，浙江金华321004）

培育和发展战略性新兴产业是一个国家（地区）攻克国际前沿科技和应对国际竞争的重要手段，会形成该国（地区）未来经济发展的主导产业，对其产业结构优化升级和经济可持续长远发展具有决定性作用。2010年国务院《决定》为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培育和发展指明了方向。以小商品市场为特色的贸易经济发达城市——义乌的金融改革开放，立足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从满足小商品贸易发展需求出发，突出了贸易金融的改革开放创新，取得了巨大成功，但也存在一些不足和缺陷，还未把贸易金融当作战略性新兴产业来看待和培育，这将可能严重制约和影响义乌贸易经济的进一步大发展。探索研究与其“世界小商品之都”贸易经济发展蓝图相对应的“群链网”（集群贸易金融、供应链贸易金融和互联网贸易金融）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1]产业培育的相关问题很有必要。

一、“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动因

1.国内外贸易经济发展的大势所趋

当今全球贸易经济在主要朝着国际化、一体化、自由化方向发展的同时，也出现了逆国际化、分体化和贸易保护主义倾向。以美国主导的全球贸易治理开始向多国协商的全球贸易治理转变，尤其中国作为经济总量在全球居第二位、货物贸易额连续三年位居全球第一位、服务贸易额连续两年居全球第二位的经济大国，更应深度参与国际贸易治理活动，全面做大做强自身的农业、工业、贸易等产业。国内贸易在国际贸易结构走向高级化以及服务贸易（其中金融服务贸易占比日益提高）、技术贸易和跨境电商发展方兴未艾的背景下，以义乌国际商贸城为代表的我国专业市场，也开始朝着集成化、国际化、链条化、电商化等方向发展。在贸易经济的新旧动能转换表现出集群化、供应链化和互联网化之时，与此对应的贸易金融也应加快加强改革、开放和创新，更适应更好地为贸易实体经济服务。

2.当地经济结构本身的客观需要

按照“新结构经济学”理论，有什么样的实体经济形式和经济结构，就应该有什么样的金融服务方式和金融结构相对应，金融形式和金融结构与实体经济形式和经济结构相适应是客观经济规律的要求。[2]义乌经济是小商品市场为特色的贸易经济，义乌因贸易经济发达而闻名于世，是“全球最大的小商品批发市场”、名副其实的“小商品之都”。而义乌贸易经济的结构以专业市场（商贸集群）、国际贸易（供应链贸易）与电商贸易（互联网贸易）即“群”“链”“网”为主。2016年义乌市拥有有证市场46个、经营面积594万m2、经营商位7.5万个，小商品市场交易额达3731.2亿元。在整个义乌的贸易中，外贸比例占绝对优势。2016年义乌累计进出口额2229.5亿元，占金华全市同期累计进出口额3186亿元的69.98%，其中累计出口额2201.6亿元，占金华全市同期累计出口额的70.78%，占浙江全省同期累积进出口额的10.04%、出口额的12.43%，约占全国出口额的1.48%。义乌电子商务发展全国领先，连续3年位列“中国电商百佳县”榜首，2016年电商交易总额达1770亿元。义乌大力发展“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符合经济理论、经济规律和经济需要。

3.政府鼓励发展产业金融的新机遇

国家历来重视金融为实体经济服务，鼓励发展与实体经济紧密联系的产业金融，尤其是2017年召开的第五次全国金融工作会议，更强调金融的本源和功能是服务于经济社会发展，为实体经济服务是金融的天职和宗旨，也是防范金融风险、维护金融稳定的根本举措。金融产业是浙江省“十三五”规划确定的重点打造的“七大万亿级”战略性新兴产业之一，而浙江是个专业市场大省，“万亿级”金融产业的打造离不开专业市场，贸易金融可做为浙江战略性新兴金融产业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义乌更应凭借最具有代表性的专业市场（义乌小商品市场）抓住这个机遇，站在更高更广的国际视野中发展贸易金融产业，走贸易产业与金融产业互促共进、融合共赢之路。

为落实“义乌市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方案，2013年8月经国务院批准、由中国人民银行等9部委联合发布启动义乌金融专项改革。“义金改”的7个方面中主要突出跨境人民币结算、外汇管理等贸易金融创新。[3]贸易金融既是义乌国际贸易综合改革的重要内容，又是义乌金融改革的突破口和发展主线。义乌市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机遇，积极布局贸易金融新格局，加快贸易金融产品创新，完善组织金融体系，发展贸易链金融、供应链金融和互联网金融，推进跨境人民币业务，贸易金融很快释放出了巨大的改革红利。

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图景

1.培育目标及产业内涵

义乌金融改革开放的主要目标应是立足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从满足小商品贸易发展需求出发，[4]通过加快金融改革创新，积极探索高效的贸易金融新模式，打造全国贸易金融特色区与创新示范区，[5]构建与“市场采购”贸易方式①市场采购贸易方式是义乌的首创，其模式及成功经验已由商务部向全国一些专业市场推广实施。和“世界小商品之都”贸易经济发展目标相适应的金融服务体系。其具体表现形式就是结合义乌贸易经济“群”“链”“网”的特点，构建与这种贸易经济结构对应的“群链网”三位一体的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

由此，笔者认为，“群链网”三位一体的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就是从“群”“链”“网”三者相互融合、互动发展的角度，根据贸易产业发展的客观规律和实际需要，由贸易金融机构（或组织）体系针对企业国内或跨国的商品和服务交易而从事、提供或发生的、与全球供应链和现代信息网络技术紧密结合的线上线下（O2O）、国际与国内业务融合的贯穿贸易活动整个价值链的各种贸易金融业态、产出和关系的集合（或总称）。

2.产业外延及构成

义乌将要构建的“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是产业金融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整个金融产业体系“大家族”中的子体系。其参与主体是由贸易金融供给方、贸易金融需求方、贸易金融中介和服务机构、政府、贸易金融市场方等要素构成的组织体系。其产业范围是由包括核心贸易金融产业层、外围（或延伸或周边）贸易金融产业层和贸易金融生态环境层三个层次构成的产业体系。其核心产业层由集群贸易金融业、供应链贸易金融业、互联网贸易金融业、基础设施贸易金融业和其他贸易金融业构成；其外围（或延伸或周边）产业层由国内贸易金融业、跨国（国际）合作贸易金融业、自贸区和边贸区贸易金融业、“一带一路”贸易金融业和其他外围（或延伸或周边）贸易金融业构成；其生态环境层由与贸易金融生存、发展具有系统能量输入输出关系的一切社会和自然因素如政治、经济、文化、地理、人口等构成，其中主要由与贸易金融相关的法律制度、管理体制机制、社会诚信与文化、会计与审计准则、中介服务体系、企业发展状况及银企关系等构成。每一组成部分下面又包括银行、证券、保险、信托租赁等不同的贸易金融业态。

三、“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原则

1.全球贸易治理

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必须站在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高度，用战略性眼光将其置于全球贸易治理的大背景下去考虑。随着中国在世界经济中地位的不断提高，中国主动担当的全球贸易治理责任不断增大，成为全球贸易治理的领导者，引领制定维护自身及全球经济利益的国际规则。这有利于义乌大大拓展国际贸易市场容量，做大做强贸易产业，为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形成奠定坚实的经济基础。

2.全要素配置

贸易金融产业体系的参与要素有内生要素和外生要素、国内要素和外国要素、线上要素或下线要素。贸易金融产业的内生要素主要是指需求、知识、制度、价值链和互联网平台等，其外生要素主要是指资源、资本、劳动和大数据等。贸易金融产业的增长可以是外生增长，也可以是内生增长。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增长总体上是内生增长。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必须动员包括外生要素和内生要素、国内要素和外国要素、线上要素或下线要素在内的全要素参与其中，并对其进行合理配置、高效利用，使其发挥最大的效能。

3.全产业链延伸

“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价值链，是一个由“集群贸易金融价值链”“供应链贸易金融价值链”“互联网贸易金融价值链”三条主要价值链及其相关产业价值链构成的立体网络价值链体系，由此决定的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链除了“集群贸易金融产业链”“供应链贸易金融产业链”“互联网贸易金融产业链”外，还应向其他相关产业链延伸，培育发展全产业链贸易金融产业体系。

4.全业态培育发展

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不能像目前一样仅仅培育发展以传统银行业为主的“小金融”，而必须从包括银行、证券、保险、租赁信托等的“大金融”全业态培育发展，尤其应注意集群贸易金融业、供应链贸易金融业和互联网贸易金融业等“新贸易金融”的培育发展，这些“新贸易金融”更具战略性新兴产业的特性和前途。

四、“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机制

1.导向机制

第一，需求导向机制。随着改革开放战略、创新驱动战略的深入实施，包括贸易金融产业在内的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个人、家庭、企业、政府和社会各类组织对金融尤其是对产业金融等新金融的需求越来越旺盛、越来越多样化、越来越高要求。可见，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主体应建立一个贸易金融需求响应体系，关注集群贸易金融、供应链贸易金融、互联网贸易金融、科技金融、普惠金融、绿色金融等金融市场动向，开发和锁定贸易金融产品的主要客户，掌握贸易金融需求动向，培养、保持、增进与其的联系和结合，引致潜在的贸易金融需求，使贸易金融需求的增长进入长期稳定的良性运转轨道。

第二，创新导向机制。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是一个新生事物，它的培育、成长和作用发挥是一个不断创新完善、长期演进的过程。在这个长期演进过程中，产业主体和政府要转变传统观念，解放思想，大力推进现有贸易金融的改革开放和创新，完善和优化贸易金融产业发展的创新环境，建立推动“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完善的创新机制，探索支持“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在组织、技术、产品和管理等方面创新发展的优惠政策，完善多层次的贸易金融市场，推出多样的贸易金融产品，打造并完善“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链条。[6]

第三，信息导向机制。在信息网络时代和经济全球化背景下，企业开放经营和动态竞争需要利用内外“两种资源”，依托“互联网＋”创建开放互动式经营管理模式。贸易金融企业经营的是高信用、高风险的金融业务，充分透明的信息对其尤为重要。在此背景下贸易金融企业更需要开放互动式经营管理模式。义乌贸易金融企业开放互动式经营管理应注重协同贸易金融产业内外部的信息等各种资源，强化贸易金融产业体系内各系统间的信息交流和信息共享，避免出现信息孤岛效应，获取贸易金融企业边界之外的优质信息及其他资源，创造符合市场所需的、有特色的贸易金融新产品和新技术，从而更好地规避贸易金融市场的竞争风险。

2.运行机制

第一，市场培育机制。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市场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市场，培育的目标是加速其从幼稚小规模市场向成熟大规模市场的转化。其一，示范推广与学习交流机制。政府通过推广贸易金融产业重大示范工程项目建设的方式，贸易金融企业通过向先进企业的学习、培训和交流，推进战略性新兴贸易金融产业的市场应用推广。其二，价格形成机制。政府通过财政补贴、政府采购、税收优惠等方式对贸易金融新产品进行支持，促其规模化使用，降低其生产成本，使其价格具有较强的市场竞争力。其三，竞争合作机制。通过建立全方位的以资源最优配置为目的的竞争与协作机制，提供贸易金融企业改进和创新的原动力。其四，政策退出机制。当贸易金融产业中的金融企业通过营商模式创新，形成较为稳定的盈利模式时，意味着贸易金融产业的市场化机制进入了良性循环，产业体系与生产要素开始进行市场化优化配置。此时，政府早期的扶持优惠政策也进入了逐渐退出并让位于市场化机制的阶段。[7]

第二，制度激励机制。主要通过外部激励约束和内部激励约束来实现。外部激励约束主要是政府的政策激励约束。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是一项涉及产业发展、市场竞争、技术创新、资源配置等的系统工程，因而其政策激励约束体系分为贸易金融发展规划、贸易金融科技投入、贸易金融创新政策三个层次，可用政策工具主要是财税政策、产业政策、创新平台等，通过这些政策体系的制定和实施，可以形成全方位促进贸易金融产业发展的市场和社会环境。义务贸易金融企业是独立的现代法人主体，其内部激励约束主要是通过企业治理结构的健全和完善来达到激励约束的目的。

第三，组织评价机制。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组织的形成是组织变革的一种表现形式。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也是有组织变革成本的，其潜在利润的薄厚是评价战略性新兴产业培育成效的重要依据。组织变革成本是组织变革计划制定、组织实施和成果巩固所发生的价值总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成本可理解为在其培育过程中发生的价值总和，包括培育过程正常投入人、财、物等资源的价值费用和处理各种应急问题的支出费用。只有合理评价贸易金融产业培育的投入成本和产出利润，才能不断明确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方向，合理选择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方式，稳步推进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过程，保证实现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目标。

3.保障机制

第一，要素供给机制。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的良好运行需要诸如人才、资本、资源、技术、土地等要素，虽然贸易金融企业通过市场的方式取得这些要素，但在一定程度上也需要政府完善相应的要素支撑体系和立体化保障体系，以及金融、财税、创新型人才等政策支撑体系。首先是人才要素保障。包括义乌在内的我国普遍缺乏产业金融人才，尤其缺乏与“群链网”相关的新贸易金融人才。应加大贸易金融专业队伍建设力度，拓宽贸易金融人才成长途径，建立高校、科研院所专业人才向贸易金融企业流动的机制，重奖引进国内外与贸易金融相关的领军人才和技术团队。其次是资本要素保障。建立适合贸易金融产业的投融资体制，根据贸易金融产业成长的阶段特点，明确相应的资金资本供给方式，开辟贸易金融产业融资渠道，采用PPP和政府产业引导投资基金等方式集聚社会资本，支持贸易金融企业上市，鼓励贸易金融企业与国外资金资本合资合作，保障贸易金融产业所需资本投入。再次是技术要素保障。逐步构建起贸易金融产业技术供求的市场机制，加大区块链、云计算、网络智能等技术在贸易金融产业实践中的运用，发挥好“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效力。

第二，服务提供机制。一是服务免费提供机制。当地政府通过提供“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的基本公共产品和公共服务，来解决个体贸易金融主体所不能解决的许多公共问题，其包括提供贸易金融公共产品（如贸易金融基础设施）、制定贸易金融公共政策、维护贸易金融稳定安全、开展贸易金融管理性服务，以及为社会公众参与贸易金融活动提供保障和创造条件等。二是服务市场化提供机制。社会中介服务机构通过市场化方式提供贸易金融技术咨询与转化、贸易金融人才交流、贸易金融信息平台建设、贸易金融风险评估、贸易金融管理咨询等服务，为“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和发展起到“催化剂”“润滑剂”“助推器”等作用。

第三，环境营造机制。一是经济环境。义乌市在继续保持快速发展已处于领先地位的贸易经济基础上，注重和突出发展“群”“链”“网”等新形态贸易经济，为培育和发展“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营造坚实的实体经济环境。二是法律环境。建立健全贸易金融的法律服务体系，营造一个各类合法贸易金融主体公平竞争的法律环境，为贸易金融产业提供全面的法律服务。三是信用环境。政府维护贸易金融信用秩序，完善贸易金融企业与贸易企业和贸易消费者之间的信用机制，加强中国人民银行征信工作，建立守信和失信者的奖惩制度，有效防范信用风险，督促贸易金融各主体遵守信用。[8]

五、“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策略

1.确定“贸易金融强市”战略，做好贸易金融产业战略规划和统筹协调

如前所述，“义金改”的主要目标应是大力发展现代贸易金融，但是，到目前义乌还尚未把贸易金融提升到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高度，也尚未明确贸易金融产业的系统化发展图景。笔者认为，义乌应充分认识贸易金融的战略重要性，将“小商品贸易兴市”战略转变为“贸易金融强市”战略，尽快与浙江省“万亿级”战略性金融新兴产业对接，把贸易金融提升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来培育和发展，构建“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体系。为此，要做好“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战略规划和统筹协调工作，发挥政府对其的引导推动作用，协调各相关方利益关系形成合力，有计划、有步骤、分阶段地稳步推进其培育过程。

2.突出贸易金融体制机制改革，实行“自贸区”和“经济特区”的贸易金融政策

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的发展目标确定和战略规则制定以后，重要的就是战略实施，在所有可供选择的战略实施措施中制度体制层面的改革开放又是最重要的。义乌应大刀阔斧地进行金融的深化改革开放，在经济金融体制机制上有重大创新、重点突破，在继续全面落实国际贸易综合改革试点和国内贸易流通体制综合改革发展试点的基础上，力争建立义乌贸易经济“自由贸易区＋经济特区”的经济金融体制机制，实行“自贸区”和“经济特区”的贸易金融政策，建立健全贸易金融产业组织体系，鼓励发展新型贸易金融组织，完善市场采购贸易金融的信息管理系统和服务平台，加强适应贸易金融特点的金融监管和风险防范。

3.建成全球性贸易金融中心，充分发挥市场对贸易金融资源的聚散作用

义乌不仅是中国的义乌，更是世界的义乌。中国将要成为全球贸易治理的领导者，须将国际贸易经济领先的义乌作为观察“窗口”、开路“先锋”和经济“代表”。义乌要建成为全国和全球贸易金融资源的聚集辐射区，须将义乌建成全球性的贸易金融中心，聚集大量的国内外金融机构和相关服务产业，全面集中地开展贸易金融的支付结算、投融资、资本借贷、债券发行、外汇交易、保险、租赁信托、衍生工具创新、大数据计算等在离岸贸易金融业务，形成全球第一无二的贸易金融支付结算中心、投融资中心、资本流动中心、外汇交易中心、保险保理中心、金融产品创新中心、财富管理中心、风险管理中心和数据资源中心，充分发挥金融市场对全球贸易金融资源的聚散作用，极大程度地增强义乌贸易经济金融对全球的辐射影响力。

4.注重学习运用新技术，走“政产学研企”相结合的贸易金融产业创新发展之路

作为金融服务业的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和发展，虽然没有制造业战略性新兴产业那样迫切但也仍需对本产业关键核心技术和配套辅助技术的研发和创新，以及对其他产业的但本产业需要技术的学习和应用。在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阶段，政府介入规划、投资和支持固然重要，但仅仅依靠政府力量还远远不够，应充分发挥市场、政府和社会等各方力量，联合政府机构、行业协会、龙头企业、高校和科研院所组建贸易金融关键核心技术的攻关团队，加大贸易金融产业技术的研发、标准的制定和知识产权的保护，走“政产学研企”相结合的贸易金融产业科技协同创新发展之路。

5.加快贸易金融的多层次国际合作，调集国际各方力量来发展贸易金融产业

义乌“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和发展是主要面向对外贸易和国际经贸投资、基于全球金融和其他相关领域科技前沿创新成果的开放产业，进行贸易金融的国际开放合作发展是必然趋势。义乌虽然积极推动在人民币跨境业务、外汇管理、贸易金融等方面的开放合作，但义乌金融的开放程度非常有限、国际合作形式极其单一、国际合作渠道很不畅。必须以更加开放合作的前瞻视野和战略思维，加快跨国企业间、行业间、区域间、国家间和国际间等多层次的贸易金融国际合作，全面推进贸易金融资本、市场、智力、科技、经营、管理等的深度国际开放合作，调集国际各方力量来发展贸易金融产业。

六、结语

综上所述，“义金改”突出了跨境人民币结算、外汇管理等贸易金融创新。贸易金融既是义乌国际贸易综合改革的重要内容，又是义乌金融改革的突破口和发展主线。义乌要更进一步提高和重视贸易金融的战略重要性，把贸易金融作为战略性新兴产业来培育和发展。“义金改”的主要目标应是积极探索高效的贸易金融新模式，打造全国贸易金融特色区与创新示范区，构建与“市场采购”贸易方式和“世界小商品之都”贸易经济发展目标相适应的金融体系，其从产业的角度看就是结合义乌贸易经济“群”“链”“网”的特点，培育和发展与贸易经济结构对应的“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健全完善其产业体系。义乌培育和发展“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既有客观原因和必然性，又有遵循的原则。应建立健全由导向机制、运行机制和保障机制三子机制等方面及其相互关系构成的“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的培育机制系统。也应从战略确定和规划、体制机制政策、金融市场中心、技术创新和国际合作等方面，采取促进“群链网”三位一体现代贸易金融产业培育和发展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