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文化:美好生活的时代精神
2018-02-20李笑野刘红梅
李笑野,刘红梅
(上海财经大学 人文学院,上海200433)
十九大报告指出,为了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要坚决贯彻落实新的发展理念,坚持科学发展、绿色发展,最终在可持续发展中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围绕这一中心,报告提出了系统全面的绿色发展格局,同时也形成了鲜明表现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
一、新时代精神——绿色文化的提出
时代发展需要文化精神的引领。十九大报告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已经进入新时代。这一论断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的征程,需要新的时代文化来引领新时代发展。同时,进入新时代,人民的需求不再局限于满足自身的基本物质生活需要层面,而是越来越期望更多的具有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以满足美好生活的需要。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习近平总书记在报告中明确指出“发展是解决我国一切问题的基础和关键,发展必须是科学发展,必须坚定不移贯彻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1]。新时代坚持科学发展,就是坚决贯彻五大发展理念,这是时代发展的召唤,也是行动指南。在这个过程中要端正发展观念、转变发展方式,积极推进绿色发展形成新的时代精神,更好地引领时代发展。根据时代发展要求和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报告提出了一系列绿色发展举措,形成了新时代精神的外在表达形式——绿色文化。报告强调积极“推进绿色发展”,建设“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要“形成绿色发展方式和生活方式”。“倡导简约适度、绿色低碳的生活方式,反对奢侈浪费和不合理消费,开展创建节约型机关、绿色家庭、绿色学校、绿色社区和绿色出行”,主张“像对待生命一样对待生态环境”,“构筑尊崇自然、绿色发展的生态体系”。要“提供更多优质生态产品”以满足人民“优美生态环境需要”。在文化方面,“营造清朗的网络空间”“倡导讲品位、讲格调、讲责任,抵制低俗、庸俗、媚俗”,为人民提供“丰富的精神食粮”。在社会上“倡导健康文明生活方式”,“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1]。
新时代发展中涉及诸多“绿色”方面。由此可见,新时代要求的绿色发展是全方位的,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也是多样化、多层次的。因而,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积极贯彻新发展理念,既要不断完善以往的发展,又要在积极推进落实新时代的绿色发展过程中塑造表现时代精神的新形态——绿色文化。这一文化精神,旨在融会马克思主义的、民族的、世界的思想资源,审视以往的发展过程,构建具有民族气质,坚持社会主义道路,适应时代需求,适应中国发展的具有长久指导生命力的新文化。它充分体现了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将人民对更加文明、和谐、美丽的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发展目标,在发展中构建并坚持绿色文明,尊重生命价值,保护自然,实现人与自然和谐共生,实现持久发展。
关于绿色文化,以往的研究多集中在现实的教训——经济和生态环境领域。同时,绿色文化的这一基本认识也是基于全球的“绿色浪潮”而兴起,其目的就是实现经济和环境的可持续发展。金光风认为“绿色浪潮不仅仅表现为一种时尚,而正成为一场影响深远的革命,绿色已作为一种意识和价值观念使人们从衣食住行到思维方式发生全新的转变,社会正在营造着一个属于新世纪的文化——绿色文化。”[2]并且强调绿色文化是以绿色经济为基础,以及产生的所有成果的总和。蒲志仲主张“绿色文化是一种注重人与自然关系及其基础上的人与人关系和谐,能够使人类社会与自然协同进化、持续发展的文化。”[3]聂莉也认为绿色文化是“人们在创建与自然和谐共处社会的各种社会活动中所产生的、能为人们所感知与接受的、影响人的可持续发展行为的精神现象的总和。”[4]从上面的几种观点中可以看出,以往的绿色文化研究重点集中于经济发展和生态文明的构建中,注重在经济和生态保护上实现可持续发展,这是绿色文化原有含义。但是,这一含义对绿色文化的理解不够全面,没有涉及今天人们日益关注的高质量的文化生活需要、政治生活需要和社会生活需要,也就不能满足新时代人民多方位的美好生活需要,没有从文化的本质意义上更深层次地概括与凸显绿色文化的本质。随着时代的发展,从十八大报告提出“五位一体”的总布局,十八届五中全会提出“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新发展理念,到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关于当前主要矛盾的转变等。这些新的认识和论断都是对时代提出的新要求的积极回应。因而,重新审视和界定绿色文化的内涵就成为新时代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从报告关于美好生活和新时代的绿色发展的论述中可以看出,相关论点整体呈现出一种新的绿色文化价值理念。新的绿色文化代表着新的时代精神,是呼唤一种文化重构的深层次的理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作为具有新时代精神文化理念以及价值导向作用的“绿色文化”,本身就浸润并展现着新时代精神的健康、环保、文明、和谐、科学、有序的可持续发展的本色,要在追寻具有对中外文明继承、发展合理、合度的新文化过程中,构建绿色文化。这就不仅仅局限于解释、纠正经济建设中片面追逐效益而带来的非绿色环境的负价值现象,而是站在人类文明的角度,站在担当人类命运共同体责任的角度,重新理解人类自身,理解人类存在形式的文化,落实到具体现实中,就是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是人民自主选择的必然结果。因而建设新的绿色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和历史意义。
二、新时代绿色文化的内涵
绿色文化作为新时代精神的外在形式具有十分鲜明的时代特色。一方面,展现出新发展理念引领下的时代精神和深层文化内涵;另一方面,也是21世纪的中国自信地向世界展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优越性的一个重要维度,是中国为世界发展提供的具有中国智慧的中国方案。绿色文化首要的突出特点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将满足人民的需要作为最高目标,实现人的全面可持续发展;新时代绿色文化的外在形式是“像对待生命一样”尊崇自然、敬畏自然,实现自然的可持续发展,而其内在本质是呵护人类生存的条件,是对人的理解与护卫;绿色文化的目的是建设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美丽中国”;绿色文化的时代担当是在尊重生命的前提下积极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只有实现对人的发展的真正爱护,体现出对环境的敬畏,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尊重生命,爱护生命才能实现新时代需要的最高层次的绿色发展,才能创造出具有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只有建设符合时代发展趋势的新文化,才能引领新时代发展,实现中华民族绿色的可持续发展。
我们从以下几个角度,进一步观察绿色文化所涉及的重要内涵。
第一,新时代的绿色文化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以实现人的全面发展为目的的新文化。从古至今,人类的一切活动,不论生产、经济、政治、文化,其主体都是人,都是人的活动,也就是人的劳动实践,其目的是为了人自身的生存和发展。马克思说:“劳动这种生命活动、这种生产生活本身对人来说不过是满足一种需要即维持肉体生存的需要的一种手段。而生产生活就是类生活。”[5]162也就是说,人的本质是从古至今都在从事的劳动活动,也就是人的生活本身。人类生活的意义就在于通过自己的劳动实践活动满足自身需要,创造现实的世界。在变革世界的生活过程中,不断证明人是自由的、有意识的类的存在物,证明人自身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从而使得生活本身成为人的对象,成为人的目的本身。因此,违背实践活动意义本身的发展,也就是背离了以人的发展为中心的发展,就是对人自身的否定和无视,就是对人的本质的否定,也就是非绿色的发展。因而,建设新的绿色文化核心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其终极目标是实现马克思主张的“人以一种全面的方式,就是说,作为一个完整的人,占有自己的全面的本质。”[5]189
改革开放40年来,中国的经济发展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人民的生活水平显著提高,享有越来越多的幸福感和获得感。但是发展带来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蓝天减少、雾霾严重、水污染、资源枯竭等,即西方所谓的“发展病”。人的精神世界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物质考验,拜金主义、拜物教盛行。文化思想界受到来自西方意识形态的强烈冲击,出现了在话语权和文化等软实力方面不自信的现象。这些问题的出现,在一定程度上与以往的粗放式发展是分不开的,也就是出现了高速发展的经济步伐与人的精神文化步调不一致的现象。换句话讲,出现了外在的物质高速发展与内在精神的抚慰相脱节的现象,从而导致某种程度上对人自身存在价值和意义的自我否定现象。
因此,新时代的绿色文化要从根本上修正以往发展的不足之处,贯彻新发展理念,重新回到马克思所说的“为了人并且通过人对人的本质和人的生命、对象性的人和人的产品的感性的占有”[5]189的发展本质上来。在发展过程中和发展的结果上实现人自身全面发展,才是绿色发展的本质,才是新时代需要的绿色文化。新时代绿色文化的核心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突出人是发展的最终目的,凸显人在发展中的主体性价值。让人民在发展过程中都有属于自己的出彩的机会,公平的享有更多的发展成果,在发展中实现自我价值。因而,新的绿色文化就是要在不断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对美好生活的多层次需要的过程中,实现每个人自身的完善和发展,最终实现人的可持续发展。
第二,新时代的绿色文化通过倡导“像对待生命一样”敬畏自然、尊崇自然,来重新审视我们的文化建设与文明持守。人是一种社会关系的存在,同时也是时刻处在关系中不断地与他人、社会和外在的自然发生某种联系的存在。马克思说“凡是有某种关系存在的地方,这种关系都是为我而存在的;动物不对什么东西发生 ‘关系’,而且根本没有‘关系’”[5]533。人需要通过直接或者间接的方式以自然界作为自己生存和生活的条件,人是自然中的一部分,人和自然的关系是自然而圆融的一个整体。马克思曾经说过:“自然界,就它自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5]161但是,这句话的意思不是说自然只是人类获得生活资料的外在对象,是人生存的手段。马克思在更重要的意义上是说,自然是人本身存在的一部分,是人存在的不可或缺的外在环境条件。在发展中,人为造成了人与自然的矛盾和对立。破坏自然,实际上是破坏人自身存在的条件,是对人自身存在的否定。同时,人不是要消极地适应自然,受自然的奴役,而是强调作为具有创造性品性的存在,人在面对自然时要尊重自然,要充分利用自然条件来发展保护自然。要将自然作为我们生命存在的有机部分,在顺应自然中发展自然、保护自然,实现自然的可持续发展。这也正是人的自我保护与人的自我发展的同步。从这个意义上说,自然的生命就是人自身的生命,自然的命运就是人类自身的命运。
第三,建设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美丽中国”是绿色文化的目的。要在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过程中保护自然、敬畏自然,实现人与自然的和谐共生,实现人与自然的真正可持续发展。这一点曾是我们中华先祖的深刻认识,是我们民族宝贵的思想资源。早在先秦时期,就自觉地强调“天人合一”的整体文化,提倡人与自然和谐统一的生存方式。它强调人类要生存和发展就必须对自然怀有尊崇之心和敬畏之感,在体悟自然的前提下发展自己,达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
我们民族对自然的认知方式与西方传统的认知思维方式有很大的差异。西方传统的认知方式强调人是绝对的主体、自然是客体,两者关系是自然作为主体精神自我展现的外化结果,自然是主体眼中的他者对象,是为人服务的。从近世表现的工业结果可以看出人们对待自然是功利化认识方式。西方的这种认知方式在近世黑格尔的绝对精神的外化过程中得到充分的体现。他认为自然界不过是绝对精神自我劳动外化的产物,在本质上是绝对观念的产物。也就是说,人对自然有绝对的支配权。马克思指出“黑格尔把这一切僵化的精灵统统禁锢在他的逻辑学里,先是把它们每一个都看成否定,即人的思维的外化,然后又把它们看成否定的否定,即看成这种外化的扬弃,看成人的思维的现实表现。”[5]220这种对自然的认识使得自然本身成为被人奴役的对象,造成的后果就是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对立。以一种掠夺的方式对待自然,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生态环境遭到极端破坏、自然资源遭受无情掠夺。恩格斯曾深刻地指出这种逻辑的后果:“我们不要过分陶醉于我们对自然界的胜利。对于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报复。”[6]559-560恩格斯强调的是人类对自然的过度改造和利用得来的所谓“胜利”,最终将造成对现有成就的自我否定。19世纪工业鼎盛时期的英国就是典型案例,工业城市大气污染严重,伦敦成为名副其实的“雾都”,而泰晤士河成为一条“臭水沟”,造成严重的生态环境和健康问题,最终成为制约英国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
面对19世纪以英国为代表的曾经有过的如此严峻的发展教训,面对我们发展过程中不同程度地重复了这种思维方式,建设新的绿色文化引领新的发展就显得迫切而重要。我们不能重蹈覆辙,必须清醒地认识并实现人与自然之间矛盾的和解,在尊崇自然中达到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把自然视为人自身发展的一部分,是新的历史条件下绿色文化应有的重要内涵。马克思说“所谓人的肉体生活和精神生活同自然界相联系,不外是说自然界同自身相联系,因为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5]161人与自然的关系原本就是整体的不可分的。因而,建设新的绿色文化就是改变现有的人与自然的对立,意在实现人与自然的真正和谐统一。
第四,尊重生命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绿色文化的时代担当。人与自然的和谐,其本身是一种深刻的文化认知、文明建设,而不是简单的、外在的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的“尊重”与维系。事实上,对作为类存在的人的本质、本身的认知,才是文化的根本,对于人的尊严、价值的自觉才是文化的深层次内涵,对人的生命的护卫才是文化的最高本质,新时代的绿色文化就是这样的具有本质意义的文化构建。有了这样的理解和构建,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就必然要在世界文明中担当责任,与世界各国人民同心携手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共享人类发展机会和文明成果。同时,新时代需要新的绿色文化共同面对全球挑战。21世纪全球化的今天,人类面对许多复杂的问题和挑战——重大传染疾病、贫富分化严重、恐怖主义威胁、网络安全等,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无法独自面对的,积极推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是尊重人类生命与生存的最佳方案。正是出于对生命的敬畏和对整个人类负责的使命感,使得我们坚信只有实现人类的共同富裕,实现国家之间和平发展,才是实现新时代绿色发展的根本意义。促进“一带一路”国际合作、开通中欧班列等多种交流合作方式,积极与其他国家一道,共建、共享新时代的发展机会和成果。这些举措的背后体现出新时代的绿色文化是以尊重人的生命为最高本质和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最高形式的时代担当。
三、探索新时代绿色文化路径
在新的历史条件下为了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需要,实现新的更高质量的发展,就要积极建设作为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在建设过程中直面现实发展中存在的问题,也就是批判和摒弃现存的非绿色文化现象是探索和建设新时代绿色文化的第一步。在否定非绿色文化中实现发展方式和观念的转变,重新关注人民对美好生活需要的多样性,重视人的主体性和人的全面发展是绿色文化承担的重要责任。
在当前的发展中,非绿色文化现象突出,并表现于诸多方面:在经济发展中,将经济增长作为发展的唯一目的,忽视人自身的发展;向金钱膜拜的现象;原有粗放型的发展方式没有完全扭转过来,尤其是在一些偏远相对落后的地区,落后的产业从东中部地区向偏远的西部和落后农村转移的现象。在文化方面,盲目崇信西化的现象;文化产品中讴歌正能量,具有影响力的高质量作品相对较少。在生态方面,为了发展经济牺牲自然环境,不科学地开发资源,没有认识到“绿水青山也是金山银山”的现象同样存在。胡鞍钢对此提出了具有忧患意识的判断,“从世界范围看,中国是一个人均生态财富较低的国家,资源环境问题已经成为中国发展的最大挑战”[7]。在社会方面,社会整体文明有待提高,医患矛盾突出,甚至老人摔倒了“扶不扶”都成为民众关注的问题,凸显出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危机。诸如此类,都是当前存在的非绿色文化的表现,是制约可持续发展和建设新时代面临的急需破解的问题。这些非绿色文化的存在是阻碍新时代发展的严肃问题,也是满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的障碍。非绿色文化是从根本上否定文化、文明的非理性因素,对此不能不认真省察。面对上述种种问题积极建设具有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不断挖掘绿色文化内涵是文化建设中的重要问题。
第一,在思想认识上对新时代的绿色文化要有清楚的认识和把握。绿色文化的建设和贯彻绿色发展理念是分不开的,而绿色发展理念又是五大发展理念中的重要环节。因而,没有对五大发展理念整体的、系统的认识和把握就不能有效地贯彻新的发展理念,就不能把握新时代精神,不能建设好表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要对当前发展中存在的问题有一个整体的认识,找到发展中的短板,在落实绿色发展中实事求是地做到“有的放矢”。同时,更要站在时代的高度认清新时代绿色文化建设是贯彻和落实新发展理念的重要组成因素,在整个发展中具有重要的地位和意义。新发展理念没有新时代的绿色文化作为价值导向,就不能鲜明体现新时代的时代特点。建设新时代的绿色文化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将人民的利益放到首要位置,把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价值导向。绿色文化不仅是对生态环境的高度重视,更重要的是重新树立尊崇自然之心,在对自然的敬畏之中实现人与自然和谐统一。概言之,新时代的绿色文化就是坚持以人民为中心,将人民的需要和满意作为发展的目的,在奋斗过程中实现人与人、人与自然的可持续发展。
第二,建设新时代的绿色文化需要在整个社会积极宣传,营造绿色文化氛围。一个国家、民族和社会的发展质量、速度和水平最终取决于组成整体的个体人的素质和水平,也就是个人的全面发展的水平程度。而社会成员的全面发展程度是由当下社会存在决定的,两者是互相促进的,“人创造环境,同样,环境也创造人”[5]545。因而,为了使绿色文化成为人民素质中的有机组成部分,绿色文化宣传和绿色文化氛围的营造就显得格外重要。绿色文化作为一种新的文化价值理念要将其转变成人们行动中的自觉,绝不是靠一种外在强制力就能完成的。为了确保绿色文化真正地内化到人的整体素质中,需要积极构建新的绿色文化内涵,不断地将新的文化价值理念渗透到日常的生活中,使其变成一种习惯、一种行为自觉,进而成为全社会一种新的文化认知。
第三,建设新的绿色文化需要完善和健全现有的法律法规制度。绿色文化是一种软实力的表现,是一种内在的精神力量。为了确保其有效实施和贯彻,外在的法律、法规的约束和保障就显得尤为重要。针对上述问题进行积极探索是解决问题应有的态度,而法治法规制度也是探索建设新时代文化的一个重要保障。
总之,绿色文化的构建在深层次上是新时期文化构建上的积极探索和尝试。面对马克思主义的思想资源,面对民族的文化资源,面对西方文化资源,要立足现实的时代背景和未来的发展前景,发掘人类的思想资源进行深入研究,吸取有益的思想营养,积极构建表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内涵。用具有中国特色的话语方式表达时代精神,传承历史使命,在推动历史进步过程中肩负起时代发展责任。这是时代赋予的责任也是新时代发展的重要目标。
综上所述,新时代的绿色文化代表的是新时代的精神面貌,是新发展理念中塑造和引领时代发展的新的文化价值理念,是新时代精神的外在体现。因而,新时代历史条件下形成绿色文化具有鲜明的时代特征,符合新时代发展的要求,同时也是将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作为奋斗目标,展现健康、环保、和谐、有序、可持续发展的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质言之,建设具有新时代精神的绿色文化,是时代和人民双重选择的结果。
[1]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北京: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2] 金光风:《营造绿色文化 建设生态文明》,《生态经济》2000年第8期。
[3] 蒲志仲:《可持续发展与文化价值观的反思与创新》,《自然辩证法研究》1998年第3期。
[4] 聂莉:《论可持续发展中绿色文化因素的制度安排》,《学术研究》2008年第2期。
[5]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6] 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9卷),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
[7] 胡鞍钢、周绍杰:《绿色发展:功能界定、机制分析与发展战略》,《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4年第1期。